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的一体化方案?

摘要：加拿大BC省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培养过程，无论是学徒观察、职前培养还是继续教育阶段，都特别强调提供可能的学习机会或支持服务。带来的启示有：汇聚政产学研各方力量，打造信息化教学协同创新团队;构建全面支持服务体系，营造技术支持的泛在学习环境;立足学科教育技术应用，推进技术与学科教学深度融合;设立在线教育硕士项目，均衡城乡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开展学科交叉融合教育，培养信息化时代的创新型人才。

关键词：信息化教学能力;教师教育一体化;加拿大教育

教育信息化是教育现代化的基本内涵和显著特征，是"教育现代化2035"的重点内容和重要标志。教师是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关键因素。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对优化教师课堂教学和转变学生学习方式具有重大影响。然而，《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指出：经过多年来的探索实践，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已初步显现，但与新时代的要求仍存在较大差距，还存在"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深度融合不够"等问题。②《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见》也指出了"信息化教学创新能力不足"乡村教师应用能力薄弱""支持服务体系不够健全"等问题。①如何系统提升中小数教师的信息化教数能力看为一个亟待探索的问题。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教育部组织了教师教育师资出国访学研修班赴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簡称“UBC”）学习。，在此期间，研修班“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研究*小组深入考察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British Columbia，简称“BC省”）在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方面的举措。

一、考察方法

受法国教育家保罗·朗格朗提出的终身教育思想的影响，教师教育也逐渐被视为教师终其一生所需的教育过程。为实现教师教育终身化，推进教师专业发展，谋求教师教育的一体化成为国际教师教育发展的一个显著趋势。②一种观点认为，教师教育一体化是指“在教学生涯中，教师作为终身学习者，参与正式和非正式的教育和发展活动，包括职前教师教育、入职教育、早期和持续专业发展，以及后期的职业生涯的支持”③。也有观点认为，学生在进入教师教育课程学习之前就已经在学校环境中待了很长时间，一直在观察教师的工作。这种“学徒观察（Apprenticeshipof Observation）”对职前教师关于教学与学习的信念和知识有很强的影响。因此，教师本人作为中小学生的学徒观察阶段也可以看作教师教育的一部分。保罗·康威等人据此给出了教师教育一体化的框架，包括学徒观察、职前培养、入职教育、早期发展和持续发展等阶段。④

在终身学习理论和教师教育一体化思想的指导下，结合BC省的实际情况，我们从学徒观察、职前培养和继续教育三个阶段分别考察BC省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的情况。学徒观察阶段指向中小学生，职前培养阶段指向大学生，继续教育阶段指向中小学在职教师。

具体考察时，我们使用了文献研究、课堂观察和深度访谈等方法。研究文献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BC省有关部门出台的政策文件;二是与本主题相关的学术论文和专著;三是与本主题相关的网站资源。这些文献详细展现了BC省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的现状。课堂观察对象主要涉及两类师生：一是UBC教育学院的教学法教师和师范生;二是BC省相关学校（三所中学和一所小学）的教师和学生。这些课堂观察印证了文献研究的结果，启发了研究的思路。深度访谈面向三类群体：一是UBC教育学院的教师和管理人员;二是UBC教育学院的师范生;三是BC省相关学校的教师和管理人员。这些访谈揭示了BC省的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的现状和内在逻辑。

二、考察过程

（一）学徒观察阶段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

根据国际教育技术协会2016年发布的《ISTE学生标准》，信息化时代要求学生成为赋权学习者、数字公民、知识建构者、创新设计者、计算思维者、创意沟通者、全球协作者。⑤BC省提出的学生信息化能力要求，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国际教育技术协会的上述学生标准。为了帮助学生掌握信息化能力，BC省在中小学阶段设置了丰富的信息技术类课程。例如，在六、七、八三个年级设置“计算思维”“计算机和通讯设备”“数字素养”“机器人”，在九年级设置“电子和机器人”“信息和通讯技术”，在十年级设置“计算机研究”“媒体设计”“网络开发”，在十一年级设置“数字通讯”，在十一和十二年级设置“计算机信息系统”“计算机编程”“图形制作”“媒体设计”，十二年级设置“数字媒体开发”。这些课程主要涉及计算机软件和硬件，机器人，编程与计算思维，计算机在传媒、网络、图形设计方面的应用，使用信息技术的伦理道德等内容。此外，BC省的新课程强调信息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的重要性，明确要求在数学和科学等课程中创设这种环境。例如，在高中数学课程标准中提出，要使用动态材料、具体材料、工程制图和图表支持可视化;在高中科学课程标准中提出，要使用包括数字技术在内的各种设备来系统且准确地收集和记录数据。

因为BC省在中小学阶段设置了丰富的信息技术类课程，并且在其他课程中也很注重创设信息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所以教师本人在作为中小学生的学徒观察阶段就已经接触到了大量的信息技术，为其将来使用信息技术进行教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职前培养阶段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

BC省教师的职前培养主要采用“学科培养+教师准备”的模式。一个学生想要成为中小学教师，首先需要进入相关专业院系进行“学科培养”，获得相应的学士学位;然后，才能进入教育学院进行“教师准备”，修满学分后，可以再获得教育学士学位。①1.“学科培养”阶段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

在BC省大学本科四年的学习中，并没有一门公共必修课致力于培养学生的信息化能力。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学生在中小学阶段就已经有机会学习大量的信息技术类课程，类似课程没有必要在大学重复开设;另一方面，大学为学生创设了一个信息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受这种学习环境的熏陶，学生可以在潜移默化中获得信息化能力。下面以UBC为例，介绍BC省的大学为学生创设的信息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

UBC的学习技术中心负责为全校师生创设信息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这一中心下设创新委员会、用户委员会和运行委员会三个委员会，为线下学习、线上学习和混合学习提供大量的学习技术工具。例如，提供全校统一使用的在线学习平台（Canvas）。此外，作为加拿大第一个5G智能校园，5G技术的推广和运用为UBC学生的泛在学习提供了可能。UBC的学习技术中心还负责教师在教学和学习方面的专业发展、在教学和学习中融入技术、开发和交付远程教育课程以及其他技术增强的学习机会。该中心通过资助融合技术的教改项目的方式，促使教师在教学中融入信息技术。

2.“教师准备”阶段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

UBC的教师教育专业也没有开设信息技术类公共必修课程。一方面，是因为学生在进入教师教育专业之前就已经充分接触了信息技术，具备了较高的信息化能力;另一方面，是因为相关的学科教学论课程中融入了信息技术的应用。比如，“中学物理课程与教学”课程大纲明确规定了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培养目标：“熟悉物理教育中的现代教育技术。”在教学过程中，课程教师充分利用了现代教育技术来培养职前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包括视频分析软件、计算机虚拟仿真实验平台、实时数据收集与分析系统、整合技术的数学与科学教学视频数据库、课堂即时反馈系统等。在2019年10月7日的课堂教学中，主讲教师玛丽娜·米尔纳-博洛廷教授先后使用了Logger Pro视频分析软件收集并分析物体下落时的实时数据，计算机虚拟仿真实验平台PhET①演示透镜成像的物理实验，YouTube视频介绍在沙漠建立大型太阳系模型的方法。课程结束时，学生需要使用Logger Pro视频分析软件和相应的硬件设备独立完成一个物理实验，这一“作业”占课程总成绩的25%。

这种信息技术的融入，不仅仅是教师的自觉行为，甚至有专人负责。例如，UBC教育学院教育技术专业在线教育硕士项目的主管伊冯·多迪亚克介绍：“如果有需要，我就会和课程负责人一起阅读他们的课程大纲，帮助他们在课程中融入某些致力于发展职前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活动和阅读材料等，使得职前教师能够在教学实践中应用这些教学策略。”此外，UBC教育学院组织的一系列与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相关的活动（技术增强课堂博览会，数学与科学家庭开放日等），也为职前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提升营造了良好的氛围。

（三）继续教育阶段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养

1.学校、工会和政府培养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

与中国有国家层面的继续教育政策不同，加拿大联邦政府并没有面向全国的继续教育政策。即使在各个省级层面上，也没有完全统一的要求。绝大多数省份教师工会的专业发展政策和程序中，只规定一年中有几个工作日不用上课而用于教师专业发展。例如，BC省公立学校系统中，每年有6个工作日用于教师专业发展。其中，每年10月的第3个星期五是全省统一的教师专业发展日。

同样，加拿大联邦政府也没有和中国一样出台统一的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政策。学校、当地学区、各级专业协会和教师工会往往会为教师提供一些提升信息化教学能力的机会，但并不是强制要求。学校通常都会有专门的信息化教学团队或比较擅长技术的教师，帮助有需要的教师在课堂教学中有效使用信息技术。例如，温哥华谭普敦中学的数学教师克里斯蒂娜·科巴鲍尔介绍：“我过去常常在数学组介绍如何使用OneNote 软件。今年，我们又有一批教师关注Teams软件的应用，这个软件是我们副校长介绍大家使用的。”部分学区会特别关心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提升。例如，温哥华第39学区专门建立了一个网站②，为教师提供各种信息化教学资源。BC省教师工会一共设立了32个专业协会，负责组织专业会议、举办工作坊和出版刊物。其中，BC省计算机应用教育者协会（Computer-Using Educators of BC）每年都会在教师专业发展日组织BC省最大的教师教育技术专业发展大会。

2.大学提供在线教育硕士项目培养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

根据UBC教育学院玛丽娜·米尔纳-博洛廷教授的说法①，参加教师专业发展日等活动虽然能够激发教师的灵感和热情，但并不能真正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在BC省，真正有影响的教师专业发展是攻读一个硕士学位，因为教师在此过程中需要做更长时间的项目，可以得到来自教师和同伴的反馈"。

加拿大高度重视农村与偏远地区学校的建设，其远程教育体制健全均衡发展。②BC省的大学（UBC、西蒙菲沙大学等）都为在职教师的专业发展提供了一些在线教育硕士项目。例如，作为北美教育技术领域的第一个在线教育硕士项目，UBC的MET项目③自2002年起正式实施完全在线教学。据项目负责人之一莉亚·麦克法迪恩博士介绍，该项目每年大约录取100个学生，当前注册的学生总人数约300人;绝大多数学生是来自加拿大境内的中小学在职教师，也有大约5%的学生来自其他国家或地区，甚至曾经有2个学生来自中国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国家开放大学前身）。

UBC的MET项目致力于培养使用和影响数字学习技术的专业人士，已经通过了三大国际认证。在职教师可以选择在每年的1月、5月和9月人学。完成学业的时间通常是2——3年，最长不超过5年。学习者需要完成10门课程的学习，共计获得30个学分，其中4门课程（教育研究方法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设计教育技术基础学习理论在教学中的应用）为必修，6门课程为选修。通过该项目的学习，在职教师可以在如下方面得到发展：（1）技术支持的教学;（2）学习技术和数字化學习的规划和管理;（3）数字学习技术和环境的设计与开发;（4）在正式和非正式学习情境中的数字素养和数字文化。

UBC的MET项目促进了很多中小学教师的专业发展，提升了他们的信息化教学能力。例如，温哥华谭普敦中学的科学教研组组长、STEM项目负责人麦克·汗格威尔德是一位有着20年教学经验的教师，他从UBC获得数学和物理学双学士学位后一直从事教学工作。在此过程中，他认为需要继续提升自己，于是，又在2018年完成了UBC的MET项目，获得了教育硕士学位。通过参与这个项目，他在专业上得到了很大的发展。2019年，麦克凭借一个STEM项目"包容性项目式学习的创新模式，人围Cmolik奖光荣榜。该奖项用于奖励BC省中小学公立学校系统中为加强教育实践作出创造性贡献的个人或团体。

除了教育技术领域的在线教育硕士项目以外，UBC在数学和科学等STEM领域开设的在线教育硕士项目中也有相关课程致力于提升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例如，"运用技术教数学与科学，是STEM领域的在线教育硕士项目共同开设的一门课程。该课程包含"人是如何学习的——以技术为例，"在数学与科学课堂中运用技术，"发展数学与科学教师的整合技术的学科教学知识""准备课程论文和设计课程项目"4个模块，共3个学分。学生需要在14周的时间内严格按照时间节点和教学要求完成所有课程内容。该课程成功地为在职教师提供了一个信息技术丰富的STEM学习环境。课堂即时反馈系统、数学与科学教学软件、实时数据收集与分析系统、计算机虚拟仿真实验平台等信息技术的应用贯穿于课程中。恰当的评价方法和详尽的评分细则为该课程的质量提供了充分的保障。①

三、考察结论

从教师教育一体化的视角考察BC省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培养过程，无论是学徒观察、职前培养还是继续教育阶段，都特别强调提供可能的学习机会或支持服务。只要教师在信息化教学方面有需求，总能找到相关的学习资源或服务提供者。

教师在作为中小学生的学徒观察阶段，有机会学习丰富的信息技术类课程，并从整合技术的其他课程中感受信息技术的应用价值。教师在作为大学本科生的职前培养阶段，有机会沉浸在一个信息技术丰富的泛在学习环境中。学习技术中心、关注技术应用的教师发展中心等一系列的机构，为教师发展信息化教学能力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教师在专业学院完成"学科培养"的过程，进入教育学院开始"教师准备"以后，有机会通过整合技术的学科教学论课程以及一系列与信息技术相关的专业发展活动提升信息化教学能力。教师正式进入工作岗位以后，学校、教师工会和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可以根据教师在信息化教学能力方面的需求提供"送培到校"的继续教育，也会在各类教师专业发展会议上提供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的机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学对继续教育阶段的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有着十分关键的作用。教育技术领域及其他STEM领域的在线教育硕士项目、相关的学科教育技术课程等学习资源，为BC省所有中小学教师提供了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的机会。

然而，无论是从国家层面还是省级层面来看，加拿大都没有对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出明确的要求，导致教师在职前培养阶段没有学习统一的信息化教学能力课程，在继续教育阶段也没有得到统一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培训。这可能造成教师的信息化教学能力参差不齐，影响学生信息化素养的培养。

四、考察启示

（一）汇聚政产学研各方力量，打造信息化教学协同创新团队

教师教育一体化视角下的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不仅仅是指培养时间上的一体化——从学徒观察、职前培养到继续教育，还包括培养主体的一体化——政府、企业、中小学、大学和研究机构齐心协力，一起组建信息化教学协同创新团队，共同参与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工作。政府提供教育信息化基础设施、政策支持和指导服务，大学和研究机构提供课程资源和培训服务，中小学校提供校本培训，企业参与基础设施建设、课程资源建设和组织服务工作。在每個环节中，政产学研各方力量都要协同合作，才能实现最大化提升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

（二）构建全面支持服务体系，营造技术支持的泛在学习环境

技术支持的泛在学习环境为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培养提供了基本的保障。特别是，智慧学习环境是在信息时代实现学与教方式变革的基础，是信息化教育环境的高端形态，是实现信息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的必要条件。①智慧泛在学习环境提供了校内外学习的无缝对接。大学及中小学的信息化教学中心应该在关注学习者需求和体验的基础上，统一规划、科学布局、无缝对接各种信息化教学和学习资源，创设一个智慧泛在学习环境。大学及中小学教师教学发展部门应该为教师的信息化教学提供充足的资金和机会，从而使学生有机会在课堂中受到信息技术潜移默化的影响。

（三）立足学科教育技术应用，推进技术与学科教学深度融合

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应该重视教师应用学科教育技术的能力。学科教育技术课程是培养学科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重要载体。整合技术的学科教学知识（TPACK）的整合观对职前教师做好准备，积极思考技术何时、何地以及如何促进学生学习具有重要指导意义。②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政策也肯定了TPACK的重要性。基于TPACK理论开设学科教育技术课程③，有助于解决《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中提到的"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深度融合不够，的问题。

（四）设立在线教育硕士项目，均衡城乡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

乡村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薄弱是影响教育信息化均衡发展的重要原因。积极探索"互联网+"，能为乡村教师专业发展带来中心性、主导性变化的驱动力量，是解决传统乡村教师专业发展结构困境、促进教育公平和教育均衡发展的必要途径和迫切需求。④探索由大学提供致力于提升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在线教育硕士项目，由政府提供认证和支持，助力中小学教师尤其是偏远地区的乡村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提升，将是促进城乡教育从教育信息化1.0时代的资源均衡向教育信息化2.0时代的质量均衡转变⑤的经济实惠、长期有效的措施。

（五）开展学科交叉融合教育，培养信息化时代的创新型人才

中国正在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世界科技强国，迫切需要大量掌握现代科学技术的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人才。学科交叉融合是当代教育和科学发展的大趋势，也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的重要途径。开展交叉融合的STEM教育有助于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提升交流、协作、批判和创新等"21世纪技能"，为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世界科技强国做贡献。⑥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学科交叉融合教育提供了众多的便利条件。在信息技术支持的环境下开展跨学科教育的能力是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打造一批能够基于信息技术开展跨学科教学的骨干教师，努力开展信息技术支持的跨学科教育，是培养信息化时代创新型人才的重要途径。

（袁智强，湖南师范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数学教师教育、数学教育技术、STEM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