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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地景及其人居环境模式研究

2022-04-13

中国园林 2022年3期
关键词:龙门人居山水

张 涛

史哲伟

柳云雁

中国自古即有一套评价与构建山川大地景观的人居传统,形成了本土城乡建设特有的地景[1]37-40文化体系,由此缔造了一系列在人居史上稳固传演的地景模式典例,成为多地聚居建设共同契守的“范式”——“龙门”模式即为其中之一。

1 “龙门”概述

迄今关于“龙门”的最早记载,出现于黄河中游晋、陕峡谷出口处的“大禹治水”遗址。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龙门”案例及其内涵都在不断拓展,正如清人云:“天下龙门有五: 一在直隶龙门县西名东龙门口,为入山西要道。一在广东龙门县西,为罗浮山之余支。一在四川绵州西北八十里,杜工部诗所谓‘清江下龙门,绝壁无尺土’是也。一在河南洛阳南二十里,杜涛所谓‘龙门横野断,驿树出城来’是也。其一即韩城龙门,在县东北六十里,即禹贡导河积石,至于龙门之处。唐人咏龙门诗甚多……”这些“龙门”称谓,有的是山水名胜,有的为一方风景,还有大量则指村镇聚落。那么,这些差异如此巨大的人居案例,何以共称为“龙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龙门”内涵和内力,使各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山水、风景和聚落被统协起来,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并将大禹治水的上古地名,最终演变成为川、陕、豫、浙、闽、湘、赣等多地普遍存在的“龙门”现象,进而共同孕育了华夏文明重要的“龙门”信仰?

《辞源》中对“龙门”的解释含义较多,但普遍存在一种“两山夹河,其状如门”的地景[2]5-10描述。也就是说,正是这种如“门”的大地景观空间模式,成为贯疏在山水、风景和聚落等不同形式的“龙门”人居营造过程中的自然内因。也正因为这样,这些不同属性和性质的人居案例,才被赋予了共属的“龙门”称谓,进而凝成了一种因循大地、因地制宜、统一的“龙门”人居范式。“龙门”人居模式的形成,是自然与文化2种因素共同作用的必然结果。早在大禹治水的远古时代,黄河沿岸中华先民的繁衍生息,几乎完全取决于黄河自然环境的影响,由此形成了因循山河、资借地利的沿黄人居智慧。在晋陕峡谷出口处,这种“两山对峙如门”的大地景观空间,在水利防洪、军事防御、交通运输、宗祖祭祀等人居实践中,发挥着重要价值。与此同时,这一自然空间被赋予了“大禹治水”的官方精神和“鲤鱼跳龙门”的民间追求,逐渐成为极具凝聚力和传演性的,中华民族文化起源发展、开枝散叶的信仰图腾。这就使“龙门”河山不仅成为人居建设的依托,更是熔铸在中华先祖生活与文化基因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天人合一文化影响下的山水的升华。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龙门”地景与“龙门”文化不断融糅,凝成了一种特有的“以河为轴心,两山对峙统一”的龙门地景文化空间秩序。各“龙门”地区的山水、风景或聚落建设,都始终坚持将人工构筑与其所在的“龙门”秩序紧密结合,执着不已,最终使得龙门山川、形胜、城市、风景、交通、防御、水利的诸多空间,都依存这种秩序而被有机组织、统一和运行起来,进而实现了龙门地景的地利、文化和人居价值,共同孕育了“龙门”人居模式的内在生命动力。

目前学界围绕“龙门”及相关问题的研究,主要聚焦在“龙门风景”与“龙门聚落”2个方面。尤其对河南洛阳龙门石窟、晋陕黄河龙门禹庙、浙江杭州龙门古镇等个案的研究,起步较早且成果丰硕。例如总结了洛阳龙门石窟[3]184-190[4]45-47、黄河龙门禹庙的选址特征[5],研究了洛阳城与龙门石窟的关系[6],分析了禹庙风景建筑的空间形态及内在秩序,并从传统风水学视角阐释了龙门“水口乃地之门户”的地景意义[7];对杭州龙门古镇的区域定位、聚落空间形态、建筑形制等研究都达到了一定深度[8];此外,在《中国龙门镇多且各有缤纷韵色》一文中,将多地龙门聚落进行整合列比,是迄今所知最早的、关于“龙门”课题的整合研究[9]。纵观既有成果,发掘了“龙门”的历史渊源,追溯了“龙门”的风水理念,探讨了龙门风景与龙门聚落营造的本土经验,初步提炼了多地“龙门”人居建设共同契守的“龙门”范式。但是,对于“龙门”地景模式本质的认识,或是在多地“龙门”案例整合基础上的“龙门范式”的整体诠释,仍很模糊,有待进一步发掘。基于此,研究将不同地区、不同特质的“龙门”进行对比提炼,力图揭示本土“龙门”地景模式的内在规律和形成机理,对当代多地“龙门”城乡发展模式探索具有重要意义。

2 “龙门”人居典例研究

“龙门”人居案例涉及城镇、村庄、风景,内容庞杂、涉猎丰富,但都有一种依托“两山夹河,其状如门”的自然环境展开人居建设的共同属性。其中,较为知名的有:晋陕黄河龙门禹庙、洛阳龙门石窟、杭州龙门古镇等,这些“龙门”不仅同为一名,还表现出一系列规律性的“龙门”人居特质,共同凝成了中国“龙门”人居的深厚传统。

2.1 晋、陕黄河龙门禹庙

黄河龙门(图1)位于秦晋峡谷南端,是黄河中游地区南北一线上一个极具标志性的自然地理节点,是水口与山口共同形成的黄河“咽喉要地”,由此成为宏观尺度上一个极其重要的微观控制“穴位”,具有了一种依托于黄河的地标特征和关键属性。

图1 (清)龙门山全图[引自(清)龙门山全图碑刻拓印]

晋、陕黄河两岸的河津与韩城,都将龙门水口作为家园人居建设的“寻胜”关键,并不约而同地依托龙门山水展开了各自沿岸的禹庙风景营造。其中,东禹庙依山就势,顺应东龙门山濒河而建,西禹庙则在靠近河岸的巨石“孤岛”上,设置了一组由山门、戏台、献殿、寝殿、左右廊庑围合的院落。在长期的风景建设进程中,两岸禹庙并不是各自为政,临思阁与看河楼、东水楼与西水楼、东戏台与西瓷壁、东主院与西主院、东八景与西八景之间,具有一种隐在的“呼应”和“对峙”态势,呈现出晋、陕文化圈在黄河边界处的“竞争”和“对抗”,并最终交融凝聚被统一起来,凝成了以黄河为轴心、晋陕一体的龙门禹庙风景整体。

《清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六》载:“盖黄河在山、陕之间,龙门为险。龙门,见陕西韩城、山西河津县;而在晋、豫之交,底柱为扼也”[10]65。基于一种黄河山川大地形胜的评价与审查,形成了对龙门这一“咽喉要地”的“据险”地利的人居价值发掘、诠释和资借,赋予了其与建筑之“门阙”相通的一种文化意义和属性,塑造了龙门在晋、陕黄河边界处的“门户”文化意象及其大地景观样态(图2),使其成为黄河区域往来的重要门户,具有了水陆交通枢纽、军事防御建置、商贸集散往来的人居功能属性。

图2 黄河龙门文化景观历史照片(韩城乔家珍照相馆摄于1935年)

2.2 河南洛阳龙门石窟

龙门位于洛阳城南的伊阙峡谷中,“伊洛南北之中,此乃天地氤氲,阴阳风雨之所交会,自然之应,非寡德所能致此”[11]354。龙门成为颇具大地生命气象的关键地景节点,并被赋予了“门阙”的文化意象,成为隋唐洛阳城宫城(紫微城)居高遥对的南向地标和天然城阙。

自北魏以来,历代于此展开佛寺、窟龛、庙观、亭堂等一系列人工建设,并形成了一种隐在的、以“祇园”为线索的风景秩序构建,即龙门“八寺”“ 十寺”(图3),反映了昭示、彰显、升华龙门形胜内涵与价值的风景途径。在伊河两岸相望共生的关系中,历代龙门窟寺的建设者,总是要寻求寺庙在两岸总体环境中的定位与属性,由此出现了3次以伊河为轴心、两岸对峙的整体态势:第一次,伊河西山南端的石窟寺、奉先寺、菩提寺等,与东山南端早期的香山寺、乾元寺等遥相呼应,互为对景,共同成就了早期龙门水口南端的门户节点;第二次,随着龙门建设规模的不断扩大,在风景自南向北延伸的过程中,出现了以东山中部新建香山寺,与西山中部灵岩寺宾阳三洞为标志意象的风景集群的第二次对峙;第三次,宋以后绵延至清,又出现了“东有香山,西有潜溪,二寺逢对,伊水中流”[3]234的新的相峙意象,“崩崖偏许塔双峙,裂石固知龙不驯”[12]153。最终造就了“日照龙门两扇开,双峰对峙齐突兀”[3]236的洛阳龙门伊阙的山水气象(图4),龙门石窟的风景营造,依托“两山对峙如门”的自然秩序,成为出入洛阳城南的门户要冲和咽喉要塞,具有了水陆交通、军事防御、商贸集散等特定的人居属性和功能。

图3 龙门重要佛寺位置示意图(作者绘)

图4 龙门胜概图(引自王树村《中国美术全集 20 绘画编 石刻线画》)

2.3 浙江杭州龙门古镇

古镇位于杭州市富阳区龙门山下,东汉严子陵曰:“此地山清水秀,胜似吕梁龙门”。西北方石塔山与高巨山相峙如门,剡溪从东南山麓中穿“门”而过,汇入富春江。大头山盘踞于西南,主山龙门山则雄峙于东南,山势极佳。

龙门古镇正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凹坳中,为三国孙权后裔最大聚集地。在镇西北方向一公里半的剡溪水口,石塔山与高巨山相峙如门,上设同兴塔高12m,危耸捍“门”,塔下原有句留亭,共同缔造了聚落的水口门户空间。以这一景观节点为起始,向东、南2个方向延伸的2条山脉呈对称布局,古镇夹峙其间。2条山脉共同收汇于龙门山,形成了龙门古镇据靠的主山。沿龙门溪谷而上,山中瑶坞处建有龙门禅寺,“龙门村南龙门山,云叠迭迭矗高岩。阴岩绝壁飞流落,下汇碧虹称龙潭”[13]195。最终,古镇西北方向石塔山、高巨山、同兴塔所形成的“水口门户”风景集群,与东南方向龙门山、龙门溪、龙潭、龙门瀑、龙门禅寺所形成的“双岩夹一水”龙门风景集群遥相呼应、首尾相连,两“门”相串成轴,两侧群山布列环抱,共同构建了“登高远望,四面云山,千户烟树;临风长啸,一溪碧水,十里龙门”[13]201的聚落山水大观(图5)。龙门镇整体布局、街巷组织及宗祠、古塔、祠庙、桥驿等标志建筑的分布,都是依托于龙门山水环境格局来规划,使龙门风景与古镇有机结合起来,共同形成了“龙门”人居的整体构架,反映出三国孙权后裔聚居文化与龙门地景奇观融糅形成的山水文化空间特质。

图5 杭州龙门古镇山水格局(作者绘)

龙门古镇还是浙西、徽州诸镇与浙东、江南各处相连的陆路交通之咽喉要塞,自古就是商贸集散往来的重地。明嘉靖至清康乾年间,此地是通往上官再至绍兴、苏州等地的粮道必经之地,成为繁盛一时的商贸交通要道。

3 “龙门”人居的地景模式及其规律性特征

各龙门地区的城市、风景、建筑的人居营造,总是巧妙结合“龙门”地景文化空间的固有秩序,创造了丰富多样的“龙门”人居案例(图6),形成了多地龙门人居建设共同秉持的“龙门”范式,凝成了综合的“龙门”人居建设体系。从本质上看,“龙门”模式是龙门文化在多地区传统聚居建设过程中的人居空间呈现,反映了一种首先审视和谋划特定自然山川形势,进而因地制宜地组织、实施地区规划、聚落建设与风景营造的本土人居智慧和经验,由此在地理特征、山水格局、景观意象、区域位置、人居功能、聚落性质、聚居建设、文化内涵等方面,表现出一系列“龙门”人居的固有规律及特征(表1)。

表1 各地“龙门”人居信息列比

图6 各地龙门地景模式示意图(作者绘)

3.1 “两山相峙一河出”的山水地标形胜

“龙门”空间的本质,是一种山川大地景观空间,其山水关系往往是河谷两岸逼仄,峰崖“对峙”,形成对河流收束、拐向等方面的空间影响,它是历史先贤在审查地理形势、梳理水脉源流过程中所发掘的,“山口”空间与“水口”空间共同形成的标志性地理节点。对于这种空间的认识,并不来自地图或者现代的鸟瞰视角,而是通过人在现实的山水环境中,基于特定的“此在”位置,方成感观的一种“两山相峙一河出”的山水图景形式来呈现。换句话说,标志性的“双峰水口”地理节点、人在环境中的“此在”位置,以及由此感观的山水“相峙”的“龙门”图景,共同构成众多“龙门”相通的自然特征。

3.2 “门阙”地景文化意象

先贤对“双峰峙,大河出”这一山水形胜的审查,并不是就自然论自然,而是从特有的人文视角出发,格化其河谷两岸对峙统一的文化秩序,赋予其与建筑之“门阙”相通的一种,关乎来往通衢之“出入转换”的“门”的要义,由此形成了山水关系与文化秩序契合融糅的“龙门”景象空间。这种由自然空间向景象空间的升华,使龙门不再局限于绝对的物象尺度,而是更加关注这一相对微观的山水节点,在特定的宏观范畴,与其他要素所形成的、在文化尺度与心象尺度上的关系的缔结,就此形成了众多“龙门”在既定区域、流域乃至聚落尺度范畴中的“门户”文化属性的出现。

3.3 “边地”咽喉要隘与水陆交通枢纽

“龙门”多处在特定人居领域的“边界”位置,历来是划定地理界域的重要地标。它以边地景观的形式成为控制区域和聚落出入往来的咽喉与要冲,从文化的“门户”走向了“人居”的门户。正是从这样的“相地”视角出发,各“龙门”地区的城镇设置、交通组织、防御守备等,紧密依循“龙门”地利,使其成为历史上重要的军事关隘和战争频发地,水、陆交通极其发达,渡口林立,商贸集散往来频繁,沿河两岸交流密切,相关聚落亦表现出强烈的军事防御属性和商业属性,综合形成了“龙门”人居共通的地利价值。

3.4 山水与人工相结合的“龙门”空间秩序

无论“龙门”山水、风景还是聚落,其人工建设都是以最大限度地彰显和诠释“龙门”地形及四望环境中潜在的土地价值,作为营造的根本宗旨。在持续累代的建设进程中,一系列人工构筑的位置、布局、朝向、轴线及其相互关系,达成了与“龙门”山水地形的一种趋迎与呼应,实现了对“龙门”咽喉的门户价值的资借,构建了以河谷为轴心,两岸或竞争对抗,或互为关照的共生空间关系,凝成了“于对峙中构建统一”的“龙门”山水文化空间的“门”的秩序,凸显了“龙门”地景在人居体系中的核心地位与价值,缔造了一种“龙门”地景与人工建设紧密结合、相互融糅,集山水观游、人文意义、人居功能等多元内涵于一体的,形胜中固有的“龙门”人居环境整体格局。

3.5 “彰显国家精神、推崇民族圣杰、发扬艰苦奋斗”的文化信仰承载

自大禹“凿龙门、通黄河”以来,“龙门”这一山水文化空间,就成为中华民族之国家精神与宗祖圣贤文化的重要图腾,并伴随着民间传统的不断推演和丰富,形成了“艰苦奋斗、争当人杰”的“鱼跃龙门”的精神内涵。通过对一种“两山相峙,其状如门”的山水形胜空间的文态审察和利用,“龙门”文化得以在中华大地上拓展开来,并被不断灌注和延伸出与之相关的新的内涵,由此达成了一种超越人工建设的、通过山水与人文勾连孕育的“龙门”生命价值的传承与发展。

4 龙门地景模式的保护传承及现代应用

“龙门”地景模式的营造本质,即是通过对一种“两山夹河,其状如门”的山水环境的评价审察,在因借山水的过程中,将人居需求与自然特色紧密结合,由此形成了3条“龙门”人居的基本空间内涵。1)“龙门”形胜的地标特征,反映出一种“大河一线天上来,两山突兀龙门开”的山水“景象”。这种景象是基于人在特定环境中的“此在”立足来观控的。因此,对龙门形胜的发掘,即转化为一种“门阙”式的山水景象,和定位这一景象的“此在”空间的确立。2)“龙门”还有一种因借险要地形的人居地利价值,使其成为区域交通往来的关键枢纽。其被放置在区域人居的大“势”中审察,由此形成了一种标识、关控其他国土空间的关系特征,进而被赋予了“秦晋咽喉”“洛阳门户”“江南粮道枢纽”等新的山水形势内涵,最终确立了由宏观区域交通来决定山水防御的形胜中的“龙门”人居选址。3)“龙门”缔造了以河为轴心,“两山对峙统一”的山水文化空间秩序,达成了一种“龙门信仰”的心象山水成果。为了实现这种成果,就必须通过龙门中标志建设与风景的布局、轴线、视线等设计,构建两岸之间“隔河呼应、对望共生”的空间关系,进而实现人在环境中可以真实感观的“龙门”文化意象。因此,对“龙门”地景及其人居模式的保护,即转化为对龙门“山水景象”“此在空间”“区域形势”“山水文化秩序”及“建设布局关系”等多方面的保护。

“龙门”地景营造积淀了深厚的中国人居传统及历史智慧,有着不同于当代的理解。其中,重视山水环境、重视人对环境的直观体验、重视人与自然的文化关照与合一,以及重视城市、风景、建筑的整体融合,是对现代人居规划设计重人工建设、重技术手段、重经济效益、重功能分化的有力补充。面对当前多地“龙门”生态环境、地域文化、山水风貌、遗产保护等方面的发展契机,须反思山水传统在现代城乡建设中的价值缺失;明确龙门人居的具体保护内容、保护策略与保护途径,完善保护机制;整合龙门人居历史价值空间、遗址现状空间、保护传承空间和发展创新空间的关系;探讨如何激活龙门地景的现代价值和潜力,传承活态的龙门人居经验,寻求龙门智慧在现代各龙门地区城乡人居实践中的应用途径。

5 结语

基于一种标志性的“两山夹峙、一河居中”的“龙门”山川大地形胜发掘,“龙门”城市与风景的选址、营造因地制宜,紧密结合并利用“龙门”形胜的地利价值和秩序,凝聚了国家至上、民为邦本、艰苦奋斗的龙门人居信仰,塑造了龙门在特定人居边界处的“门户”文化意象及大地景观样态,形成了龙门聚居固有的交通枢纽、军事防御、商贸集散的人居属性,构建了龙门山水、龙门形胜、龙门城市、龙门风景、龙门文化于一体的龙门人居建设整体。这一智慧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和鲜明的中国特色,是一种活态的人居传统,成为凝聚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一种内力,对当代民族文化复兴、生态环境保护及各龙门地区的人居建设,都具有深远价值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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