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学习理念下我国学历继续教育高质量发展策略

穆卫军 毛燕梅

(北方工业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北京 100144)

一、问题的提出

我国学历继续教育自1950年中国人民大学举办夜大学教育开始，随后逐步扩展到函授教育、高校现代远程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和开放教育等多种教育形式并举的发展格局[1]，为新中国成立之初解决国家文盲半文盲问题和迅速提高广大工农干部科学文化水平起到过重要作用，改革开放后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社会主义建设所需要的各类人才，对我国社会经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2]。如今国家提出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宏伟目标，而学历继续教育作为高等教育重要组成部分,其教育质量的社会认可度比较低[3]，学历继续教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最薄弱的部分，影响了我国高等教育的现代化进程。高质量教育既包括正规教育，也包括继续教育与非正规教育[4]，学历继续教育在继续教育领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何实现其高质量发展，是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

陈宝生在2020年国际人工智能与教育大会上提出应当加快发展更高质量的教育、更加公平包容的教育、更加适合每个人的教育、更加开放灵活的教育，为每个人提供终身学习的机会，实现教育与经济社会的融合发展[5]。《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要在2035年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6]，继续教育是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7]，学历继续教育因其知识体系系统、课程知识面宽广、教学过程比较规范、对学生知识水平提升和能力提高相对明显等优点，理所当然应在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在我国“2035年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的教育现代化目标下探讨如何实现学历继续教育高质量发展，这不仅从理论上能够完善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还可以从实践上对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的未来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二、我国学历继续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依据

(一)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要

“发展”即事物在规模、结构、程度、性质等方面发生由低级到高级、由旧质到新质的前进运动变化过程[8]。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这是国家首次提出的新的政策概念或术语，当时提出的高质量发展用于对经济发展阶段的描述，主要是作为数量式发展或高速增长的对立面而提出[9]。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第一次明确提出“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可以理解为能够更好地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和更好地适应时代真实需要的高等教育发展方式、结构和动力状态[10]。王建华认为，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意味着高等教育的发展既充分促进了人的发展又充分满足了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在于实现大学发展范式和高等教育发展观的转型，以及建立高质量高等教育体系[9]。我国《高等教育法》第十五条明确规定，“高等教育包括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高等教育采用全日制和非全日制教育形式”。作为高等教育重要组成部分的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其发展质量直接影响到我国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学历继续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在满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观的转型对人才的需求和充分促进我国学历继续教育学生全面发展上下功夫。

(二)构建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新要求

时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局局长保罗·郎格让在1965年的《关于终身教育的提案》中提出终身教育理念：终身教育即教育这个词所包含的所有含义，包含教育的各个方面、各种范围，包括生命运动的一开始到最后结束这段时间的不断发展，也包括教育发展过程中的各个点与连续的各个阶段之间的紧密而有机的内在联系[11]。他认为终身教育是贯穿人一生的连续不断的教育过程，自此以后终身教育理念在世界各国广泛传播。随着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和发展，终身学习的理念应运而生[12]。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给终身学习如下定义：“终身学习乃是个人从摇篮到坟墓的过程中，一切有目的的学习活动，目的在于增进所有学习者的知识和能力。”[13]对比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概念可以看出，二者都强调教学教与学过程的延续性和终身性；都主张教与学内容的广泛性和全面性；都主张教与学空间的开放性和社会性；都主张教与学目的的双重性[14]，可见，“终身学习与终身教育的内涵几属一致”[15]。在国家2035年建成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的教育现代化目标下阐述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因此统一使用终身学习这一概念。

有学者指出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应以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为主线[16]，学历继续教育是一种成人教育，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学历继续教育更应以高等教育重要有机组成的身份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作出贡献。这必须以实现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为前提。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是建成全民终身学习现代教育体系的重要途径，没有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就没有我国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也很难说建成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

(三)学历继续教育面临的现实困境

学历继续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以服务国家建成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战略目标，在构建方式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的终身学习教育体系上发挥重要作用。目前，我国学历继续教育面临着多重困境，自身的发展停滞不前，严重影响了其进一步发展。想要找到事物的发展路径，了解其现状和现实困境很有必要，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的困境主要表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1.办学定位偏低，培养质量难以得到社会广泛认可

很长一段时间，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的定位主要在于起到学历补偿作用，为社会上有学历提升需求的高中毕业生或大专学历的成人提供高起专、高起本和专升本等学历提升类教育服务产品。随着我国社会发展和高等教育普及化，成人学习者对学历继续教育的需求逐渐向研究生层次发展[17]。我国学历教育存在全日制学历教育和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双轨制教育形式，由于后者生源、学生学习能力及动机、师资、教育投入、教育资源配给等各方面与前者均存在较大差距，导致学历继续教育培养的学生与全日制培养的学生有不小差距，前者毕业生获得的文凭难以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可。

2.生源总体质量不高，学生学习动力不足

从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恢复高考，尤其是从1999年普通高等教育大幅扩招开始，我国高等教育迅速实现了从精英化到普及化的过渡，这导致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生源逐年减少，生源质量也大幅下滑，以北京市为例，2003年以后北京成人高考高起本录取分数线呈现大幅下降的趋势，2002年北京高起本文史类分数线为460，理工类为435，自此以后最低录取控制线逐年下降，到2020年这两项分数分别降为157和122，学历继续教育的选拔性几乎丧失[18]。与录取分数大幅降低相对应的是学生基础差，学习能力也大不如前，甚至不少学生就是为了拿到一张文凭，只要能够通过考试即可，对学习本身没有什么兴趣，学习动力严重不足，学习效果一言难尽。最终的结果就是文凭拿到了，学到的新知识甚少，能力提升也极其有限。自学考试、网络教育和开放大学等学历继续教育无须考试，符合条件即可入学，入学门槛更低，在高等教育普及化的背景下，生源质量很难高于通过成人高考入学的学生，学生在学习能力和学习动力方面也面临着与成人高考入学学生相同的问题。

3.教育形式创新与社会变化匹配性困境

目前，我国学历继续教育主要有成人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成人高考)、自学考试、现代远程教育和开放大学(开放教育)等四种形式。在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国家战略目标下，这四种学历继续教育形式都与高质量教育体系存在明显差距，同时它们又各自存在不足和困难。成人高考教育因为生源质量偏低、学费低廉、学校重视程度低、投入不足、高质量师资缺乏、教学内容与普通教育简单雷同等原因[19]，目前发展进入了瓶颈期。自学考试的主要问题有顶层设计不完善、学分标准不统一、课程设置不合理和管理效率不高等现实困境[20]。高校现代远程教育自2002年发展至今，主要存在个别高校把网络教育看成创收的途径，轻视办学投入，影响其办学质量和社会形象；办学资源建设的投入不足，不适应现代远程教育发展需求；人才培养质量和现有政策体系不适应高质量教育发展要求等问题[21]。开放大学的学历继续教育因其入学门槛低、学习方式灵活等受到学生欢迎，但目前也面临生源下滑、市场应对能力不足、办学系统凝聚力下降等办学压力[22]以及优势特色不聚焦、质量意识不强烈、信息技术不先进、学习资源不丰富、师资队伍不突出、服务领域不全面、体系发展不完善、奋进文化不先进等阻碍发展的内部困境[23]。各种学历继续教育所面临的上述不同形式困境，对其教育质量和社会声誉均产生了较大不利影响，成为自身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阻力。

三、我国学历继续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

如上所述，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的发展目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与国家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的目标要求差距较大，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继续教育要在供给能力和服务水平上下功夫[24]。高校和开放大学应成为终身学习理念的倡导者、传播者，也应是终身学习资源聚集和专业服务的实践平台。学历继续教育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应以“2035年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战略目标为统领，主动服务国家教育现代化战略，发挥自身优势，将网络教育与人工智能技术相结合，创新教育和学习方式，构建方式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的终身学习体系，协同发挥各种形式学历继续教育的比较优势，沿着“实现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终身学习体系目标，积极加大教育产品供给，努力提升服务水平，为我国建设学习型社会做好服务。

(一)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多样化的学历继续教育产品

在人人皆学的终身学习教育体系下，教育不再是一次性的，这就为学历继续教育提供了重大的发展机遇。高校和开放大学应提升学历继续教育产品的供给能力，尽量发挥学历继续教育全纳性的特点，从人人皆学上下足功夫，在满足高中、中职和高职毕业生等社会成人学习者通过学历继续教育提升自身学历需求的同时，应根据不同社会群体的终身学习需要，开发并提供多样性学历继续教育产品，构建起覆盖全体社会成人终身学习需求的学历继续教育产品供给体系：高校和开放大学参与本地社区教育，为社区居民提供适合社区居民学习且受欢迎的学历继续教育产品，可以在提高居民人文素养、提升居民健康、减少犯罪等诸多方面为居民本人和社会带来益处；面向本地行业或企业举办学历继续教育，与相关行业或企业签订订单式人才联合培养合同，针对行业企业的需求联合开发课程，为行业企业输送大批高质量、专业化特需人才，比如为地铁、机场、建筑等行业培养创新实用型人才；城市农民工多在城市从事建筑、工厂流水线做工、快递、外卖、装修等服务性工作，对城市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学历继续教育可以帮助针对不同行业农民工的个人发展需求开设专门课程，如针对建筑工人开设土木、建筑、安全、文化和心理等课程组成的专业，帮助农民工更好融入城市，实现更好更高质量就业；高校和开放大学具有优秀师资、智力、科技和文化等资源优势，其学历继续教育具备远程教育资源优势和先进教育技术优势，可以有效衔接国家乡村振兴战略，为乡村振兴培养大批技能型人才，重点提升乡村学生的创新创业能力，为国家乡村振兴战略做好人才培养储备和人才供给，提升乡村教育质量，推进乡村教育公平。

(二)开展研究生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

学历不应作为目的，而是一种手段，是帮助社会成员提升个人知识水平和能力，进而提升个人发展水平的手段。在终身学习理念下，学习是连续性和终身性的。在“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的目标下，将大学后教育纳入学历继续教育体系内显然有重大意义。学习型社会中高中毕业生、大专高职学生是学历继续教育的培育对象，本科毕业生、硕士毕业生、博士毕业生都是学历继续教育的培育对象，实际上目前本科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中绝大部分学生具有大专文凭，甚至不乏本科和研究生文凭的学生。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目前以专科和本科为主的学历继续教育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社会需求，而开办研究生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既可以为广大高校毕业生大学后教育提供了宝贵的教育机会，也可以为我国创新人才培养以及创新型国家建设作出贡献。2015年，我国硕士研究生招生报名人数164.9万，录取64.51万，到了2020年，这两项数据分别激增到341万和110.66万[25]，2020年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淘汰的考生数量比2015年多了近130万，日趋激烈的考研竞争导致众多想继续求学的大学生读研梦想破灭，加上已就业的大学毕业生，这些毕业生中不乏学习成绩好、研究潜力大、创新能力强、有志于学术研究的科研好苗子。我们应该利用国家建成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大好政策，开展硕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研究生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为本科及以上毕业生提供适合自身发展需要的终身学习教育产品。这些大学毕业生中有很多人有意向、有能力做科研，甚至有些人在工作中已经积攒了大量科研素材，培养了较强的科研能力，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辞(离)职回高校和科研院所进行全日制式研究生学习，而我国要建设创新型国家，需要大批创新型人才，培养创新型人才不限于全日制学生，高学历在职人员的创新能力也值得大力开发。学历继续教育应积极响应国家战略，调动全社会资源为创新人才培养服务，从人力资源开发和创新型国家建设高度，设立硕士研究生层次甚至博士研究生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人才培养体系。这些大学毕业生更了解本行业管理、经济、文化、科技等方面创新的重点难点，他们可以直面工作困境和问题，依靠工作单位和所读学校双重学习、科研资源，在工作场所中做研究、搞创新，把论文写在工作岗位上。为防止学历继续教育研究生文凭缩水，培养机构可以成立专门的学历继续教育研究生学业学术委员会，参考全日制研究生的毕业要求，在继续教育研究生教学、科研、论文和毕业答辩等各个环节严格把关，保证向社会输送毕业研究生的质量，通过社会的正面反馈逐步提升学历继续教育的认可度。

(三)改变培养模式，以提升学习者创新创业能力为导向培养学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26]。2020年，我国学历继续教育在学人数超过1500万，如何培养好这些成人学生，是摆在学历继续教育资源提供者面前的一个重大问题。学历继续教育要为建成终身学习教育体系作出贡献，离不开自身的高质量发展。而目前学历继续教育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多以本校全日制本专科生的相关文件为参考，至多微微调整，学历继续教育依然没有摆脱普教化的束缚。这种传统教学方式可以说是教育资源的一种浪费，从成人学生成长成才和社会人力资源开发角度来看也是极大的浪费，这也是导致学历继续教育学生学习过程不显著、学习效果不佳和人才培养质量受到社会质疑的重要因素。学历继续教育学生以社会普通劳动者为主体，这些成年学生人数众多，结构复杂，分布广泛，工学矛盾突出[27]。学历继续教育要想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尊重成人教育规律，尊重成人学生的生活现实，彻底摒弃普教化的人才培养模式，以成人学生为中心，满足学生以问题为中心进行学习的学习需求，以提升学生的工作能力为重点设置培养方案，按需施教，重点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创新性思维，鼓励学生将平时所学用于工作和生活实践，创新性地解决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让学生可以即学即用、学用结合、学有所用，最终达到掌握知识、提升能力、提高本领“三统一”。学历继续教育在课程设置时应充分利用其网络教育资源丰富的优点，借助“互联网+人工智能”等先进教育技术，建设一体化智能化教学、管理和服务平台，通过翻转课堂、PBL项目式学习、工作场所学习、互助学习等多种学习形式启发学生创新。同时针对那些对创业感兴趣的学生开设创新创业课程，根据学生创新创业项目需求组建跨专业团队，聘请校内外专家指导、培育项目，鼓励比较成熟的项目参加地方和国家的创新创业大赛与路演。总之，以21世纪技能(21st century skills)为基本培养目标[28]，将解决实际问题及创造力和创新技能培养等作为学历继续教育学生培养的根本点，把学历继续教育学生培养成具有时代竞争力的优秀人才。

(四)广泛开展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助力企业创新驱动发展

教育和产业是密切联系并可以相互促进的两大系统，二者的互动结合可以产生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29]。2017年，国家提出构建教育和产业统筹融合发展格局，并明确提出“需求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在国家创新驱动和构建学习型社会教育体系的双战略目标下，学历继续教育想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与企业合作，走产教融合的发展之路。我国技术创新的主体是企业，我国的创新体系是以企业为主体，企业想要实现创新驱动发展，完成技术迭代、实现产业升级，必须拥有一大批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专业技术人员。而目前我们已经进入知识经济时代，一次性的学校教育已经难以满足企业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工作和发展需求，这些人员的知识更新对企业的创新发展至关重要。学历继续教育可以依托主办学校科研及智力资源优势，针对企业研发需求和战略发展需要，主动面向企业专业技术人员开展学历继续教育职业技能提升项目，让企业中的高学历专业技术人员系统学习本专业的最新理论、最新技术、最新方法、最新科研动态和最新信息，全面提高他们的专业技能和个人能力，帮助他们完成专业知识的迭代更新，为企业创新发展提供人才储备和智力支持。同时将学校科研优势与企业研发需求深入对接，组织企业专业技术人员参与学校合作推进技术攻关，协作助力企业创新发展。面向企业管理人员尤其中高级管理干部开展管理学科类的学历继续教育，提升企业管理干部队伍业务水平，助力企业管理创新。比如，学历继续教育可以面向各类国家和地方高新技术企业开展“高精尖”产业技能提升教育，对企业技术人员进行系统性科研能力和创新思维培养，让他们了解本领域的技术发展历史，技术创新和迭代过程，帮助这类企业培养创新型、技能型人才，壮大企业高水平工程师和高技能人才队伍。

四、 结语

在“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的国家战略目标下，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提升服务水平，离不开增强供给能力。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不是直接对标普通高等教育，不是简单和普通高等教育对比培养学生的数量和质量，而是从人的全面发展和人力资源开发的角度，利用自身教育对象广泛、办学层次多样、学习形式丰富、办学形式灵活和教育技术先进的优点，在构建终身学习教育体系和建设学习型社会理念下提供多层次、多规格、多形式的学历继续教育产品，形成城市居民、行业企业员工、农民工、农民等社会群体全纳，专科、本科、研究生学历多层次供给，高新技术企业、规模化企业、中小微企业宽覆盖的学历继续教育立体网络格局，满足社会多种学历继续教育需求，让想学习者皆可学，皆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待学生通过学历继续教育的系统学习，在职业竞争力和社会贡献等方面展现出真正实力、能力和才干得到广泛认可时，社会对学历继续教育的不良印象才会逐渐消退，学历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才算初步实现；待各行各业的不同人群在想要学习知识、提升自我时首先想到通过学历继续教育这一方式来实现目标时，学历继续教育就算真的没有辜负社会的期望，或许那时真的可以说学历继续教育实现了高质量发展，学历继续教育在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中的作用方能得以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