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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关系视域下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解析

2022-03-18孙金伟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国民党军事中国共产党

孙金伟

(安阳师范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在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期间,面对日本法西斯的猖狂侵略和严重威胁,中国共产党和美国两个不同意识形态的政党和国家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开展了有限的、不彻底的军事和政治合作。但由于双方合作基础的脆弱和根本目的不同,合作过程跌宕起伏,有共识有分歧、有联合有斗争、有合作有冲突、有高潮有低谷,最终造成了军事合作中途受阻、政治合作发生冲突的局面。尽管双方合作的时间短暂、范围有限,但在推进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程方面依然发挥了重要作用,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深思的问题和可以借鉴的历史经验启示。

一、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的历史概述

(一)中国共产党最先倡导和推动联美反日,积极主动加强对美外交联络工作

在全面抗战爆发前后,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把美国视为同情与赞助中国抗战的友好国家,并对美国公开支持中国抗战和强力遏制日本侵略抱有很高的期望值。从《八一宣言》到《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从瓦窑堡会议到洛川会议,中国共产党逐步实现了国际战略和对外政策从打倒一切帝国主义向区别对待英美反法西斯国家和日本法西斯的根本性转变,多次呼吁和大力倡导“联合一切同情中国民族解放运动的民族和国家”[1]。提出“同英美法苏等国订立有利于抗日救国的协定”[2],建立国际反日统一战线。为争取同英美等国早日结盟抗日,中国共产党通过民间和官方双重渠道,采取“先民后官、官民结合、以民促官”等多种途径和方式做了大量联络和争取工作。从1936年7月到1938年5月,毛泽东先后接待和会见了美国记者斯诺、史沫特莱、王公达以及美国驻华使馆武官埃文斯·卡尔逊等,向他们并通过他们传递中国共产党愿与美国建立国际反日联合阵线的愿望和主张,希望美国政府尽快丢弃传统的“孤立主义”外交政策,“觉悟到它在太平洋的真正责任是同直接威胁美国理想和利益的日本帝国主义作斗争”[3]。并且 “能更进一步,出面联合其他国家给暴日以实际的制裁”。认为现在大敌当前,“是中美两国及其他一切反对侵略威胁的国家更进一步联合对敌的时候了。”[4]

抗日战争相持阶段到来后,鉴于美国在对待中国抗战问题上态度摇摆不定,一度奉行姑息、纵容日本侵略的绥靖政策,同英国一起策划“远东慕尼黑”阴谋,中国共产党开展了对英美绥靖政策的深刻揭露和坚决斗争,谴责绥靖政策是“拥护日本侵略中国,反对中国抗战的政策,这个政策只有助长世界法西斯侵略国的侵略,促进全世界普遍的战争的到来”。要求全党迅速动员起来,“用最大的力量推动各方共同起来在舆论、行动上……反对任何形式的东方慕尼黑。”[5]并以此敦促美国能够尽早回到援华制日的正确轨道上来。苏德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相继爆发后,中国共产党再次调整对美政策,重提“建立与开展太平洋各民族反日反法西斯的广泛统一战线”[6],正式确立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战略。随之中美英苏等26国结盟,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正式形成。

(二)美国试探性寻求与中共的联系和接触,中国共产党放手与美国开展实质性军事合作

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建立后,国际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美国对华政策出现重大调整。中国共产党立即将国际战略的重点转向美国,对美政策由拉美反日转向对美合作、联美抗日,对美外交联络工作更为积极、主动,先后通过美国记者、驻华使馆官员、总统特使等多种渠道邀请美国政府派军事代表团和记者访问延安。为加速战胜日本,美国从其全球战略和在华利益出发,在中国共产党的建议下,也开始寻求建立与中国共产党的直接接触和军事合作。从1943年1月起,美国驻华使馆官员谢伟思、戴维斯在致美国政府的报告中先后提出“派遣美国代表访问共产党地区”[7]、在中国共产党控制区设立总领事馆和派遣军事代表团等建议。美国总统罗斯福致电蒋介石,要求派遣美军观察组赴陕北参观考察,并派副总统华莱士访华以促成此事。华莱士访华期间,毛泽东曾多次指示中共谈判代表林伯渠通过美国友人寻求和华莱士单独会谈和邀请华莱士访问延安[8]。1944年7月,美军观察组抵达延安,标志着美国与中国共产党官方接触和军事合作的正式开始。

中国共产党对美军观察组的到来给予高度评价,“看作是我们在国际间统一战线的开展,是我们外交工作的开始”[9],制定了“放手与美军合作,处处表示诚恳欢迎”[10]的方针。中共领导人和军队高级将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叶剑英、林彪、聂荣臻、陈毅等多次与观察组成员进行会谈,介绍敌后战场的有关情况,商讨双方军事合作的具体事宜,并采取实际行动,对美军观察组的工作给予积极配合和大力协助。中国共产党先后协助美军观察组成员分批前往晋绥、晋察冀、晋冀鲁豫等根据地进行实地考察、收集日军情报和营救美军飞行员。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共产党 “提供给美军经过整理的情报、书面报告有120多份,营救盟军人员主要是美军人员共102人,为此付出了牺牲军民110余人的代价”[11](P362)。为配合美军在中国东南沿海登陆,中共中央进行了周密布置,多次致电新四军总部,强调向南发展的战略方针,要他们采取步骤以配合美军登陆及准备夺取杭州、上海、南京等大城市。对美国在华军事和外交官员制定的“连云港计划”“伯德计划”“麦克卢尔计划”等军事合作计划,中国共产党都给予了积极响应和支持配合。这种“朋友+战友”式的军事合作关系一直持续到1945年初。对此,美军观察组成员谢伟思事后这样评价说:“从来没有一个共产党社会像中国共产党在1944年7月到1945年3月这8个月期间那样对美国如此开放。大批美国人在他们的每一块领土上都进行了旅行,进行了多种形式的合作,探索各方面的情况,在延安和前线每天同共产党领导人和一般工作人员亲密友好地接触并生活在一起。”[12]然而,随着美国总统特使赫尔利使华和美国对华政策的逆转,主张合作的“中国通”们相继被调离或撤职,双方的军事合作半途中断。

(三)美国主动调处国共关系,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政治合作发生尖锐冲突

正值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军事合作紧锣密鼓进行之时,为调解美国驻中缅印战区司令史迪威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促使蒋介石同史迪威之间确立有效的与和谐的关系”[13],美国总统罗斯福于1944年9月委派私人代表赫尔利出使中国。由于史蒋矛盾的根源在于国共矛盾,赫尔利旋即主动介入到国共关系之中。鉴于美国政府从自身利益考虑和对国民党独裁统治的不满,也主张国共合作和建立联合政府,中国共产党积极谋求与美国建立某种官方政治联系,希望借助美国在中国内政问题上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来遏止国民党日益增长的反共投降倾向,推进中国政治民主化进程。因此,中国共产党愿意与美国进行政治接触和政治对话,欢迎赫尔利协调国共关系,并邀请赫尔利访问延安。

中国共产党对赫尔利调处国共关系采取了积极配合、小心谨慎的态度。当赫尔利满怀信心,携带与蒋介石商拟的以中共交出军队、国民党承认中共合法地位为核心内容的五点草案访问延安时,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同其进行了认真而又坦诚的磋商和谈判,在成立联合政府和联合军事委员会等问题上形成共识,达成了双方皆感满意的新的五点协议。当赫尔利出尔反尔,转而支持和诱逼中国共产党接受国民党提出的以中共交出军队、服从国民党政府为主要内容的三点建议时,中国共产党予以坚决拒绝和强烈反对,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义正辞严地声明:“牺牲联合政府,牺牲民主原则,去几个人到重庆做官,这种廉价出卖人民的勾当,我们决不能干,这种原则立场我党历来如此,希望美国朋友不要硬拉我们如此做,我们所拒绝者仅仅这一点,其他一切都是好商量的。”[14]尽管如此,中国共产党仍然接受赫尔利的请求,先后两次派周恩来前往重庆同国民党进行谈判。由于双方立场迥异,赫尔利参与斡旋的国共谈判最终以彻底破裂而告终。当赫尔利原形毕露,发表敌视中国共产党的“‘4·2’讲话”,美国对华政策由支蒋容共转向扶蒋反共时,中国共产党开始公开批评赫尔利和谴责美国对华政策,对美政策逐步由联合、合作为主,转变为斗争、防范为主。双方的政治合作最后不欢而散、无果而终。

二、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的成因分析

(一)反对日本法西斯侵略的共同军事目标是双方合作的军事动因,对政治目标追求的差异,是双方军事合作中断的根本原因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和美国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日本法西斯,要实现的是同一个军事目标——打败日本侵略者,这是双方合作的军事基础。中国共产党认为,中国的抗日战争“乃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和帝国主义的日本之间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进行的一个决死的战争”[15],同时又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一部分,而美国是与中国抗战利益关系最为密切的国家。由于中国贫穷落后,中国共产党的力量也比较弱小,要战胜强大的日本法西斯,就需要美国的支援和合作。美国政府则认为,豫湘桂战役后,国民党军队抗战不力,要利用中国战场拖住日本,实现“先欧后亚”的军事战略目标,特别是要夺取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建立对日反攻基地,就需要中国共产党军队的配合和支持。因此,有了反对日本法西斯侵略的共同军事目标,才有了双方的军事合作。

然而,战争是政治的继续。由于阶级利益的根本对立,双方对战争所追求的政治目标有着根本差异。美国基于全球地缘战略和在华核心利益的考量,其对华政策的目标有两个:“第一个目标是采取共同行动,有效地进行战争。第二个目标是在战争之中和战争之后,承认中国是大国,她享有与强大西方盟国——俄国、英国和美国平等的地位并得到复兴。”[16]由此,美国政府采取支蒋容共的方针,其政治目标是在战时支持和援助国民党政府的同时,希望国共两党团结,以维持和加强中国抗战;在战后继续支持和援助国民党政府,同时要求中国共产党交出武装,建立一个由国民党主导的亲美“联合政府”,使中国成为美国在远东抗衡苏联、称霸世界的重要帮手。正如中共中央南方局在1944年8月致毛泽东的电报中所指出:“美国决不会放弃对中国的控制和影响,不会赞成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的政治中心,不会赞助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在全国得到胜利。”[11](P339)而中国共产党从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对美合作的政治目标是在战时利用美国的影响,迫使国民党放弃反共内战政策,实行民主改革;在战后“废止国民党的法西斯独裁统治”,建立有中国共产党参加的民主联合政府,“将中国建设成为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国家。”[17]由于双方合作所追求的政治目标不同,决定了双方的合作不可能是持久、彻底和牢不可破的。

(二)赞成民主反对独裁的近似政治主张是双方合作的政治基础,意识形态的根本对立是双方合作发生冲突的思想根源

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联系与合作是两个不同意识形态政治集团之间的联系与合作,而联系与合作的基础是存在共同或近似的政治利益关系,这种政治利益关系就是双方都赞成民主,反对独裁。中国共产党主张民主,反对国民党一党专政,实行新民主主义政治;而美国也不赞成国民党的反共内战政策和蒋介石的独裁专制,希望国民党实行民主改革,这是双方联系与合作的政治基础。

虽然双方都承认在共同反对法西斯侵略的基础上,不同社会政治制度国家、不同意识形态政治力量之间可以也能够进行合作,但双方的意识形态是根本对立的,对民主的理解存在着本质区别。中国共产党信仰的是马克思主义,最高理想是实现共产主义。中国共产党现阶段所主张的民主,是彻底废除国民党一党专政,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经过新民主主义走向社会主义。而美国从反共主义的意识形态出发,对中国共产党始终抱有偏见、戒惧和仇恨心理,希望中国共产党放弃共产主义信仰,甚至改变共产党的名称。美国所赞成的民主是在支持国民党居于主导地位的前提下,共产党交出军队和政权,国民党进行点滴改革,给共产党以“民主”。其险恶目的就是假借“民主”之名消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和政权,维护国民党的一党独裁统治。这是赫尔利调处国共关系失败的根本原因。

(三)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局势的变迁,是影响双方合作与冲突的重要外因

从国际局势看,中国共产党与美国开展联系与合作之际,正是国际政治军事局势发生急剧变化之时。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为避免欧亚两线作战,急需国共团结全力以赴牵制日本,采取了支蒋容共抗日的对华政策,中国共产党也及时调整国际战略和对美政策,才有了双方短暂合作的“蜜月期”。当国际反法西斯战争进入最后阶段,美国军事战略重点由欧洲转向太平洋越岛作战,对华政策转向扶蒋反共后,双方的联系与合作只能被迫中断。

从国内局势看,中国共产党对美国或争取、或合作、或防范,其中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看美国对中国国内政治斗争的态度和立场。1939年前后,当国民党采取“限共、防共、反共”政策,国共关系日趋恶化,而美国在援华容共制日立场上犹豫不决、徘徊不前时,中国共产党曾一度放弃了拉美抗日政策。1941年前后,当国民党再次掀起反共高潮,而美国明确表示反对国民党制造军事摩擦,要求国民党进行民主改革时,中国共产党认为有可能借助美国的影响来遏制国民党的反共倾向,督促国民党实行政治民主化,结束国民党一党专政,因而对美国开始采取积极的合作政策。1945年前后,当国民党一再拒绝进行实质性的民主改革,而美国对华政策又开始转向扶蒋反共时,防范就成为中国共产党对美政策的主要内容。

三、中国共产党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的历史启示

(一)在国际事务中必须正确处理国家民族利益与世界全人类利益的关系

在国际关系中,利益既是合作的基础,同时又是冲突的根源。国家民族利益至上是一个国家或政党制定国际战略和对外政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抗日战争时期,美国正是以维护和发展自身利益为最高准则,把本国的国家民族利益放在首位,采取现实主义的态度发展和处理与中国共产党的联系与合作。美国与中国共产党之间的冷热近远、合作冲突无一不是国家民族利益在其中发生作用的直接结果。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利益的忠实代表,肩负着实现民族独立和争取人民解放的历史使命。在抗日战争不同阶段,中国共产党采取的拉美、联美、防美政策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打败日本侵略者,实现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然而,国家民族利益往往又与世界全人类利益息息相关,反对日本法西斯侵略,既符合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也符合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的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基于这一共同利益,中国共产党与包括美国在内的不同民族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共同团结在反对法西斯侵略的旗帜下,相互支援,通力合作,夺取了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既维护了中国的国家民族利益,又维护了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做到了把国家民族利益与世界全人类利益的有机结合和相互统一。

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当今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国际环境复杂多变,各种深层次矛盾日益突出,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相互叠加,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利益都与世界全人类共同利益密不可分,任何一个政治经济社会问题的解决都必然受到多种国际因素的强有力制约,人类正面临新的严峻挑战。世界各国只有顺应时代发展潮流,摒弃傲慢与偏见,把国家民族利益与世界全人类利益相结合,携手合作共同应对各种风险挑战,加快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才是人间正道。

(二)在国际交往中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合作共赢原则

独立自主、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合作共赢是中国共产党在与美国的联系与合作中坚持的一条基本原则。在这一原则指导下,中国共产党既积极争取美国援华制日,又反对其企图牺牲中国的绥靖政策;既主动与美国进行联系和合作,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帮助,又反对其企图控制中国共产党、干涉中国内政的扶蒋反共政策;既希望获得美国的军事援助,又决不以原则做交易放弃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是,美国却依恃其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以各种不平等的方式对待双方的合作,不但不在政治上承认中国共产党,不在军事上提供物资援助,反而企图诱逼中国共产党交出军队和政权。美国缺乏平等相待、互利合作的诚意,是双方的联系与合作之所以发生冲突和中断的根本原因。

历史是一面镜子。虽然和平与发展已经成为时代的主题,但世界并不太平,大国主义、霸权主义依然存在,冷战思维、强权政治阴魂不散,恐怖主义、地区冲突仍在威胁着世界的和平与安宁。世界各国只有坚持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原则,摒弃丛林法则和零和博弈,加强团结合作,构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才能更好地促进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三)在国际斗争中必须善于运用斗争策略和讲究斗争艺术

抗日战争时期,国共美苏“三国四方”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要在国际斗争中争得主动,就必须采取正确的策略方针和灵活运用各种斗争策略。在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中,中国共产党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美国对华政策中积极的、有利的方面,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美苏之间、美蒋之间的矛盾和分歧,对于是否进行合作,在什么范围内合作,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合作,在合作中如何开展斗争,斗争的矛头对准谁,斗争到什么程度,都依据客观形势的变化经过了周密考虑,恰当地掌握了合作与斗争的分寸、节奏和火候。在此过程中,中国共产党还形成了一系列处理对美关系的斗争策略和方针政策,如既合作又斗争、以斗争求合作;原则坚定与策略灵活相结合、既坚持原则又善于让步;利用矛盾与区别对待相结合,团结争取多数、孤立打击少数等,争取了有利的军事和政治地位,有力地维护和促进了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

正确处理对外关系本身充满着斗争艺术,只有准确判定国际政治局势,恰当运用外交斗争策略,才能在劣势中求得主动,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果。毛泽东指出:“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只有党的政策和策略全部走上正轨,中国革命才有胜利的可能。”[18]由于制定和采取了正确的策略方针,妥善处理了与美国的合作与冲突,不仅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发展赢得了一个有利的国际环境,而且极大地提高了中国共产党在世界上的政治地位和国际影响力。这些成功的经验和做法对于我们今天的外交斗争仍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和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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