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新发展理念的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研究——以环渤海地区为例

狄乾斌，万琳妮

（辽宁师范大学 海洋可持续发展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029）

一、引言

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实现“海洋强国”战略的重要基础，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点。2020 年，我国海洋经济生产总值达到80 010 亿元，占沿海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4.9%，较2000 年环比增长率达到206%[1]。但是，高速增长模式引起海洋资源紧缺、海洋环境质量下降、海洋产业经济发展不平衡、海陆经济协调度不够、区域海洋承载负荷等问题，高速增长模式亟须改变[2]。因此，如何在新时代背景下，使得海洋经济朝着质量更好、结构更优、效益更突出的方向迈进，意义非凡。“新发展理念”的提出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分析提供思路。因此本文基于“新发展理念”，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维度为研究框架，分析论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构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选取环渤海地区三省一市为研究案例，采用主客观综合评价法、Topsis 模型来测度评价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差异，以期能够准确把握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差异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科学评判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为准确把握海洋经济发展方向的重要保证[3]，为实现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二、新发展理念下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解析及其研究进展

2017 年党的十九大首次提出“高质量发展”，中国的经济发展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变为高质量发展阶段[4]。国内学者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是随着系统科学理论不断深入而逐渐深化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包含生态、经济和社会三个层次高质量发展。生态高质量发展是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早期粗放式发展的经济高速发展模式使生态资源高度消耗、生态系统退化严重；经济高质量发展则是经济发展的动力，经济高质量与生态高质量相结合，形成“技术-开发-保护”的体系，做到经济与生态“双赢”模式；社会高质量发展是经济发展的人本目的，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公平性和社会共享性，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以建立共享环境为基础，以实现共享绩效为目的，以增加知识共享为主要手段，满足人民日益增加的美好需求。

（一）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

基于经济高质量内涵，加入海洋经济发展要素，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指从事海洋有关的生产活动，如海洋开发之类的行为和海洋产业生产后的产物，所产生的影响和分配能够满足人们日益丰富的物质文化需求，经济效益好、资源利用效率高、科学技术创新能力强、区域之间发展协调度高、市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合理、产业结构优化转型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一种传统理念接受新时代精神的提升[5]。海洋经济高质量是一种依托于“海洋强国”的综合性发展模式，是经济高速发展转向质量化发展的路径。

新发展理念在“十三五”规划中提出，包括：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6-7]。发展理念五个元素之间相互关联、相互作用，探究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下五大发展理念内在机理（见图1）。其中：创新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手段，是海洋经济发展第一生产力；协调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衍生特点，不仅包含海陆统筹协调发展[8]，还包括海洋经济要素之间的协调；绿色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普遍准则，是实现人与环境和谐共生的发展；开放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充分发挥国内外资本、市场、技术、资源等经济要素的联动性；共享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最终目的。

图1 基于新发展理念的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作用机理

（二）相关研究进展

国外关于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的类型研究尚未有一个系统的研究理论，多是关于海洋经济、海洋生态、海洋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研究。当前海洋渔业仍然是海洋经济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基于海洋渔业衍生出的海洋资源如何更优质的开发与利用，海洋生态如何在经济利益最大化的情况下保持平衡，海洋经济在资源开发到今天如何才能保持稳定向前增长等问题是研究重点。Martinez 等（2006）[9]研究出在海洋漫长的发展中，生态环境、经济还有区域社会所承担的分量很重要。Peter Ehlers（2016）[10]认为海洋与陆地不一样，是一个非常大的敏感的生态系统，所以必须要在使用海洋和保护海洋之间找到一种平衡关系。利用这种平衡关系，使海洋的发展呈现出可持续的状态。Porter Hoagland（2007）[11]做出了一套指数体系来衡量海洋生态系统（LME）的海洋活动强度，用指数的结果衡量出可以独自实现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区域，由此增加对于海洋区域的分析。Robert Costanza（1999）[12]总结了一下海洋在生态、经济和社会方面的关联性以及可持续发展等一些新的研究，从而探讨出一些可替代性的可持续发展的构想理念，最后形成海洋共同发展的理念。

国内在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发展方面研究大概分为三类。第一，经济增长一直是经济类直观研究方向，研究经济数量的增长规律是为后期从增长速度转变为质量提供研究基础。在海洋经济发展评价研究中，李博等（2020）[13]借助空间计量模型计算出空间溢出的正反馈效应，为海洋经济政策的制定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王泽宇和王焱熙（2019）[14]从抵御能力、恢复能力、再组织能力、更新能力四个维度建立指标体系，运用核密度估计模型和GIS 技术来分析中国海洋经济弹性的影响因素。第二，由于经济增长速度过快从而带来经济增长质量问题，所以后期经济增长质量问题引发广泛探讨，在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狄乾斌和韩增林（2009）[15]尝试建立复合生态系统场力分析框架，运用综合评价指数对辽宁省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水平进行分析。许淑婷和关伟（2017）[16]建立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对环渤海地区进行分析，分析地区发展的长处与不足。第三，目前在研究经济增长质量方面已有一定基础，但因为高质量是通过测量可持续发展因素基础上进行深度分析，所以经济质量发展就是高质量发展的前身。在现有海洋经济质量研究基础上，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打下基础，赵晖等（2020）[17]以天津市为例，运用层次分析法，建立天津市经济发展高质量指标体系，进行深入研究。丁黎黎等（2020）[18]从高质量内涵和海洋经济发展两个方面切入，总结了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与实践，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建立提供理论依据。王泽宇等（2020）[19]通过建立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以中国11 个沿海省市为地域目标进行时空分析，对沿海城市发展特征深入探析。总体来看，对于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问题研究已有一定成果基础，从研究海洋经济发展到将海洋经济与生态发展相结合，海洋经济研究体系已基本成型。但是对于针对具体海洋发展区域还没有成型的研究。基于此，本文以“新发展理念”为研究框架，植根于“五大发展理念”机理研究，完成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更直观、深入地评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方法上运用熵权法、层次分析法以及评价模型来测度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实现指标的科学测量，以期能够为实现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三、评价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以“五大发展理念”机理为框架，引用前人基于新理念和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提出的指标体系，改良成更加适合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发展的指标体系。考虑评价指标的全面性、科学性、数据可操作性等原则，本文构建了包含5 个一级指标及20 个二级指标的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其中：

表1 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创新维度的准则层为科技创新高质量。科技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动力，从海洋科技成果、海洋科技绩效角度，本文选取海洋科技课题数、海洋科技论文影响力、海洋科技人员占涉海就业人员总数比重、海洋科研机构数4 个基层指标。其中，海洋科技论文影响力计算公式为国外发表数/海洋发表科技论文（篇）。

协调维度的准则层为经济发展高质量。协调发展为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的主体部分，重点考虑海陆经济统筹协调、海洋经济子系统的协调，本文选取了海洋生产总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海洋第二产业生产总值占海洋生产总值比重、海洋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占海洋生产总值比重、人均海洋生产总值、海洋经济增长率5 个基层指标。

绿色维度的准则层为生态环境高质量。以保护海洋生态环境为主要目标。本文选取了亿元海洋GDP 废水排放量、亿元海洋GDP 能源消耗量、海洋保护区面积、固体废物利用率4 个基层指标。

开放维度的准则层为对外开放高质量。海洋经济以港口为基点对接全球对外开放，以港口活动为目标，本文选取了实际外商直接投资额增长率、通过港口入境旅游人数、亿元海洋GDP 外贸货物吞吐量3 个指标。

共享维度的准则层为民生水平高质量。民生水平高质量以人民为主体，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以居民就业以及居民日常生活为基础，本文选取了涉海就业人员占地区就业人员比重、涉海就业增长率、沿海地区人均可支配收入、恩格尔系数4 个指标。

（二）数据处理

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文首先采用综合指数法测度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程度。为尽可能显示数据与实际情况符合，排除数据因为单位或者正负指标的不同含义而带来的差异化，需要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利用主观与客观熵值法确权方式来进行准则层与指标层权重分析，结果也可以反映出大部分原始数据以及指标的原始状态，具有客观性和正确性的特点[20]。主要方法概述如下：

1.标准化处理。运用极差法对正向指标进行无量纲处理，对于负向指标则进行同趋势处理，方法如下：

其中，Xij中i表示地区j表示评价指标，Yij为标准化处理过后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指标值，minXij与maxXij表示指标中的最大值与最小值。

2.熵权法。根据熵权法的定义，计算出各个指标数据的信息熵，方法如下：

3.确定权重。计算标准化后的经济发展高质量指标数据的权重，方法如下：

4.综合质量指数。计算综合质量指数，方法如下：

其中，计算出综合指数应该在［0，1］之间。当综合指数趋近于0 时，表示该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越落后；当综合指数趋近于1 时，表示该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越先进。

5.层次分析法。采用层次分析法来确定准则层的权重。第一，建立指标体系；第二，通过相互比较确定各准则层之间的重要性，从而构造判断矩阵；第三，通过判断矩阵可以计算最大特征值和其相对应的特征向量，该特征向量即为权重值；第四，检验一致性计算方法如下：

其中，λmax 为最大特征值，n为矩阵的阶数。CI越大，矩阵一致性就越差，当判断矩阵满足完全一致性时，CI=0。

另外，为了确定矩阵的不一致程度的允许范围，需要找衡量矩阵的一致性指标CI的标准，即引入随机一致性指标RI，通过表2 即可得到相应的RI值。将CI与RI的比值称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比率，即CR=CI/RI。当CR≤0.1 时，则判断矩阵有比较满意的一致性。否则，需要重新调整判断矩阵表[21]。

表2 平均一致性偏离指标RI

其次利用Topsis 模型将指标的优劣程度进行划分。Topsis 模型即为优劣解距离法，利用标准化之后的数据矩阵，通过余弦法找出最优解和最劣解，即最优向量和最劣向量，获得评价对象与最优解的相对接近程度，以此作为评价优劣的证据，主要方法步骤如下：

将指标数据进行趋同化处理，将负指标转化为正指标。

将趋同化后的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

构成归一化矩阵Z。

确定最优解和最劣解。

计算每一个评价对象与Z+和Z-的距离和。

计算各评价对象与最优方案的接近程度Ci。

其中，Ci取值应在[0，1]之间，且Ci趋近于1 时，表明评价对象越优。

按Ci大小排序，给出评价结果。

（三）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2006—2017 年的《中国海洋统计年鉴》《辽宁省统计年鉴》《山东省统计年鉴》《河北省统计年鉴》《天津市统计年鉴》以及《中国海洋经济统计公报》。

四、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分析

（一）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综合指数分析

根据主客观相结合方法算出指标层的权重（见表1）可以看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中，首先科技创新高质量的指标权重最大，说明科技创新是经济发展的第一推动力，也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其次是生态环境高质量，对于绿色发展理念起着指导性作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是发展高质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对外开放高质量权重数值也超过了0.1，这表明在经济发展中提升对外开放水平才能迎来新机遇，因此需要充分发挥港口的优势，坚持对外开放。依据综合评价指数得到的评价结果可以看出（见表3）：天津市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数排名最高，辽宁省处于中等水平，表明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不是很均衡，虽然环渤海地区各省市区位条件相近，但各省市间协调联动能力还较差，区域之间协同发展还有待提高。

表3 环渤海地区五大理念综合指数数值以及排名

在经济发展方面，天津市排名最高，经济发展指数为0.892 4，经济发展指数将近辽宁省的两倍。天津市作为直辖市，在环渤海地区中经济的发展有着诸多优势，海洋产业中的第二、第三产业增加值逐年上涨，海洋产业结构逐年优化升级，海陆统筹一体化，陆运与海运之间的合作道路加强，这些对海洋经济的发展有着推动作用。山东省综合指数为0.558 8，数值处于较高水平。山东省海域面积辽阔，旅游产业已经发展很多年，形成适合自己的模式，为传统旅游注入新鲜的资源，诸如此类可以更好推进山东省经济的发展。辽宁省的经济发展综合指数为0.429 6，从数值来说未来提升空间较大，经济发展水平仍可以保持上升状态。

在生态环境方面，山东省综合指数为0.942 8，从数值上来看，山东省综合指数较为接近于1。大于0.5 的有天津市、山东省以及辽宁省，这就表明在近些年经济综合发展中，更加注重保持绿色生态环境，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在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生态环境的建设是一项不可忽略的指标。可持续发展理念以及低能耗、低消耗、高利用等是建设生态环境的实现路径。山东省、天津市、辽宁省大力发展绿色经济，以“可持续发展”作为根本要求，使海洋产业逐步向“绿色生态产业”进行转变。

在民生水平方面，天津市综合指数为0.674 9，排名第一。四个省市得分有高有低，但是在数值上相差不大，都在中心值附近，这说明环渤海地区的民生水平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区间，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评价，民生水平指标具有客观的优势。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逐步缩小，社会基础设施建设较为完善，社会保障卫生医疗福利投入资金占比很大，育才战略指导下培育人才机制完善等一些优良的条件使得民生水平在环渤海地区综合指数呈现出不低的水平。

在科技创新方面，天津市综合指数为0.612 2，是四省市中唯一处于中上值的直辖市，其他三省数值为中间值以下。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相比较与陆地，海洋的创新体系仍然处在一个开始阶段。天津市区域位置与首都北京市相邻，对于人才的引进机制有着区位优越性。同时，天津市经济高速的发展对于人才也是有一定的吸引性。随着人才的引进，科研创新能力体系和科研院校的建立也在逐步跟进，从而培养多层次、高质量的人才。高质量发展下的人才要逐步摆脱掉“廉价劳动力”的标签，将人口这一数量优势的指标变成“人才优势”，从而使得科技创新能力达到新的高度。

在对外开放方面，环渤海地区位于中国北部最具优势的海岸带，山东省综合指数为0.457 5，辽宁省综合指数为0.442 5，两省份数值相差不大。山东省与辽宁省拥有对外开放型港口，区域位置毗邻韩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每年吸引外商的投资额也处在四省市的领先位置。加大对外开放的投资比重，合理布局，将对外开放引进创新机制，扩大领域，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积极建立开放型港口，积极占领市场的主导地位，充分发挥了多元化的优势，将周边国家与地区紧密联合起来，形成一体化的经济发展模式。

（二）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分项指数分析

对环渤海地区四省市2007—2016 年经济发展综合指数、生态环境综合指数、民生水平综合指数、科技创新综合指数、对外开放综合指数以及海洋经济高质量水平综合指数进行了折线图分析（见图2～图7），更加直观的表现了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的经济状况呈现出整体上升的趋势。天津市经济状况好于其他三个省份，整体的折线分布在上方，且因为该地经济发展稳定，十年间的变化逐渐形成一条直线。辽宁省、河北省、山东省呈现出波动上升的状态，前期虽然波动起伏较大，但是后续五年基本平稳前进。在经济方面，通过对经济发展综合指数的整体比较，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发展较为不均衡，城市之间协调度仍然不够，区域之间的经济一体化形态没有更好地体现出来。另外，各个省市本身的产业结构还需调整，发展仍有落差。

图2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综合指数变化

图3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 生态环境综合指数变化

在生态环境方面，天津市、辽宁省和山东省都保持了较高的水平。在可持续发展理念日渐成为重要战略地位的今天，环渤海地区的环境发展整体呈现前进上升状态。山东省与辽宁省作为海洋占有面积较大的省份，在环境保护方面一直加大治理力度，生态环境的综合指数保持较高的数值。辽宁省与山东省作为成熟型资源型城市，资源的开发呈现稳定形态，可持续发展能力也是呈现上升状态[22]。资源的有效利用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是保持区域经济向前发展的基础，合理利用现有的资源，为后续发展提供更多的资源是推动经济发展的有效途径。

民生一直是容易忽略的发展方向，从图4 看，四省市民生水平综合指数波动较大。辽宁省民生水平综合指数这十年发展较好，虽有波动，但是后期一直呈现上升水平，达到了一个较前期相比较高的数值。天津市整体发展要高于其他省份，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值有下降趋势但是后期回归前期较高的水平。2021 年国家提出的十四五规划重点之一就是增加民生福祉，环渤海地区更应该将民生发展作为重点进行规划。

图4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民生水平综合指数变化图

科技创新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创新能力直接关系着经济发展高质量的水平。从图5 可以看出，天津市和山东省在数值上高于其他两个省份，十年的发展期间一直保持平稳的状态，没有较大的波动。在2007—2016 年，辽宁在科技创新的发展上非常迅速，从图上可以看到在2009 年有了一个较大的提升，提高了约3 倍。而在2013—2015 年期间，又进行了一个质的飞跃，对比第一年提高了约6 倍，总体相对于2006 年提高了约6 倍。但是通过实际数据来看，辽宁省科技创新能力虽有提高但是仍然不够，缺少海洋高科技企业，科研经济投入与收入过少等问题使得辽宁省与山东省和天津市有很大差别。

图5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 科技创新综合指数变化

从图6 我们可以看出对外开放综合指数波动较大，每个地区都呈现波动状态。对外开放水平会随着地区的政策以及国内外形势使得每年的综合指数都会不同，对于山东省与辽宁省这样拥有较大港口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的省份，政策优势较为明显，综合指数呈现突出且优于其他省市的特点。

图6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对外开放综合指数变化

从图7 可以看出，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水平整体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四省市在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水平上有高有低，但是四省市相对来说都是逐渐上升。辽宁省数据具有代表性，前期发展较快，提升速率较大，后期逐渐趋于平稳。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就是将经济发展速度快转向质量高，推动经济长远稳定的发展。

图7 2007—2016 年环渤海地区海洋 经济发展高质量水平综合指数变化

（三）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数的贴近度分析

由于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为更有针对性地对各地区提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建议，本文根据Topsis 模型，对2016 年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评价得分及其与理想解贴近度进行分析。为追求数据完整性，本文选取2016 年数据进行计算，因为各项数据较为完整，所以整体运算结果贴近现实。

结果显示（见表4），2016 年山东省与天津市海洋经济发展高质量水平得分较高，这与前期计算综合得分得出的结果相符合。山东省与天津市是环渤海地区发展的中心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处于上位圈，整体发展水平呈现稳步向前发展趋势。辽宁省得分在平均得分之上，数值上高于0.2，表明辽宁省海洋经济处于增长发展状态，总体趋势较好，经济发展趋向于高质量发展，与辽宁省现实情况发展一致。

表4 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与理想解贴近度

为了表明各地区具体指标的优劣势，本文对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准则层进行了评价，结果如表5 所示。

从表5 可以看出，辽宁省在生态环境与民生水平发展上处于领先位置，说明辽宁省在加强保护生态环境以及提高民生发展水平上成效明显，在其余准则层中排名也相对靠前，说明辽宁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正处于上升状态，有利于实现辽宁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海洋经济的发展能力也有显著提高。

表5 环渤海地区准则层发展水平与理想解贴近度

天津市与山东省总体排名仍处于较前位置，与现实情况和前期测算符合，数值上也显示出得分较高，与其他地区差距较为明显，说明该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经济发展能力较强。

从准则层发展水平得分来看，民生水平与对外开放得分较低且差距不明显，说明在未来推动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应着重加强民生与开放的发展能力，加大对民生与开放的发展力度，才能有效解决海洋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

五、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论文将新发展理念融入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框架之中，通过构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主客观结合分析来测度环渤海地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研究结果表明：

（1）从整体状态来看，天津市与山东省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辽宁省拥有极大的发展潜力，对于五大理念的落实贯彻很彻底，基本呈现出稳定向前发展的趋势。

（2）从时间跨度来看，环渤海地区分项发展整体呈现稳定向前发展趋势，但是指数波动较大，区域之间一体化协调没有充分体现，产业结构需要调节经济总体发展仍然要向质量高方向继续转变。

（3）从指标整体评价方面来看，山东省与天津市整体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与理想解的贴近度较高，辽宁省数值也处于中上水平，有利于实现辽宁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从准则层得分水平来看，民生与对外开放得分不太理想，数值较低，后续应加大对民生与对外开放的投入力度。

（二）讨论

本文在地区选择与方法运用上相结合，得到了与实际环渤海地区发展较为吻合的发展趋势，充实了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但在其他方面也存在一些不足，比如地区选择以省份与直辖市为例，数量较少，精度有限；建立指标体系缺少准确的参照标准；采用层次分析法计算准则层的权重，该方法具有很大的主观性。本文在研究方法上还有很大的分析程度。比如在时空测度范围内是否有更具代表性方法来表示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些都是在接下来研究中需要重点关注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