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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水平对犯罪率的影响
——基于中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分析

2022-03-13李文秀

铜陵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犯罪率犯罪行为犯罪

李文秀

(曲阜师范大学,山东 日照 276827)

1.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现代化经济的发展,国家经济不断地增长,国民收入持续增加,居民生活水平得到有效的提高。且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所需的人才配比较之前有了较为明显的改变。随着这一变革的不断深入,表现出了一些较为严重的问题,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犯罪率的上升态势明显。根据 《中国法律年鉴》发布的数据,2009-2019年,被批捕人数由95.8万人上升到了108.8万人,而被提起公诉人数由116.9万人上升到了181.9万人(如图1)。具体而言,犯罪率上升的原因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多个方面。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近几年从经济学视角出发对犯罪现象进行解读和分析的研究不断增多。

图1 2009-2019被逮捕、提起公诉的人数

目前,国内外已有学者从教育层面出发分析教育与犯罪之间的关系,那发展教育是否可以有效预防犯罪呢?在关于犯罪的研究当中,学者多从机会成本的视角去看待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其中以[1]贝克尔(Gery Becker)的分析范式最具有代表性,其最大的假设莫过于人们的理性选择行为是基于 “稳定的偏好和效用的最大化”。基于此,我们可以把犯罪行为看作是个体为追求最大利益的铤而走险。即个体为追求更大的收益通过衡量犯罪后所付出的代价,以此来决定是否选择犯罪。换句话说,在一个社会中,不同收入等级的人其面对犯罪时所付出的机会成本是不同的。社会地位较高即较为强势的社会主体,通常而言这一群体的受教育程度较高,凭借自身教育水平以及个人能力,能够通过正常的工作渠道得到与自身能力相匹配的收入,以及其日后所享有的各项社会福利、高品质的精神生活质量。因此该类群体在选择犯罪时势必要权衡考量自己在实施犯罪行为后所要面临的各种后果,即被发现和定罪后被限制自由和剥夺各种社会权益的全部活动,对其而言实施犯罪行为后所付出的代价较高。因此该类群体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法律对其的威慑力相对较高,且一般而言该威慑程度与个体的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因此其遵纪守法的愿望更强烈。以此类推,社会地位较低即较为弱势的社会主体,该类群体的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所具有的劳动技能较为单一,所从事的社会工作相对而言比较简单机械。因此其在选择犯罪时所付出的机会成本较低。很容易在高压的社会环境中倾向于通过犯罪这种快渠道(盗窃、抢劫)来改善自身生活。因而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法律对其的威慑力相对较低,其遵纪守法的意识较为薄弱。基于此高学历群体鉴于高昂的机会成本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犯罪行为,相反低学历群体因低成本的机会与利益代价,在生活中容易诱发犯罪动机从而发生犯罪行为,因此教育对犯罪的影响是以经济效益为载体作用于个体的行为选择。

2.文献回顾

国外研究大多利用国家义务教育法律随时间的变化来确定教育对犯罪的因果影响。已有研究揭示了在美国教育降低了监禁和逮捕的可能性[2]。在英格兰和威尔士,20世纪70年代早期义务教育离校年龄的改变减少了财产犯罪[3]。在瑞典的一项研究中,20世纪50年代的一项改革将义务教育年限从7年延长到9年,并在不同地区设定不同的实施时间,以此估计义务教育年限对犯罪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定罪和监禁会随教育时间的加长而持续降低[4]。此外,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英国义务教育后教育体系的扩张也拉低了犯罪率[5]。将义务教育离校年龄提高至少一年可以将逮捕率降低近10%[6]。由此可见教育水平的提高,尤其是义务教育年限的增加和教育的普及能够不同程度的降低犯罪和逮捕率。这一结论在我国相关的实证研究中也得到证明,学者对天津市犯罪人口的受教育程度进行分析之后,发现具有犯罪行为的人其所受到的教育程度也普遍较低[7]。对国民教育水平的衡量以初中升学率为标准,通过实证分析发现,教育不仅能够抑制犯罪率的攀升,同时初中升学率的提高同暴力性犯罪具有显著的负相关性,即义务教育可以降低暴力性犯罪的发生[8]。中国教育的收益率受过度教育及劳动力市场过度分割的冲击,因此在分析教育对预防犯罪的作用时应注意该冲击的影响[9]。对此[10]陈刚、李树在分析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时,也将过度教育及劳动力市场过度分割等作为重要的影响因素,并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教育不仅可以降低犯罪率,且不同层次的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也不同。在探讨青少年犯罪的问题研究中也发现,教育水平与青少年犯罪率存在着负向相关关系[11]。

这些研究证明了教育和犯罪之间所存在的相关关系,并且这种相关关系表现出一定的复杂性[12]。学者尝试对此相关关系进行分析时首先可以假设教育提高了工资率,从而增加了犯罪的机会成本[13]。Gould、Grogger、Machin 和 Meghir[14]的研究支持了这一解释,并表明工资和财产犯罪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即居民的工资水平提高,财产犯罪率会随之降低。如果教育降低了未来工资的贴现率,犯罪倾向也会降低。上述机制将教育视为改变其生产方式的手段,即教育可以通过提高劳动者的生产技能,使其劳动回报率达到最大值,进而改变自身的行为偏好。除此之外教育也可能改变年轻人与犯罪之间的相关关系(如失业或不活动)的可能性,即教育在未来可以降低失业率,且由于教育活动的残疾效应(教育可以限制人员活动)来减少其参加非法活动的时间,进而降低犯罪率。①Sharp揭示了犯罪动机是无限的,然而经济动机是主要的触发因素。这一发现支持了Becker(1968)的理论,即如果用于非法活动的时间和资源的预期效益超过了从事合法活动中获得的预期效益,那么个人就会实施犯罪/非法行为。人们犯罪不一定是单纯的以其不同的犯罪动机去衡量,而很有可能是基于相同的成本效益分析。②Sullivan也认为,犯罪的目的是效用最大化,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犯罪被认为是一种理性的决定。选择采取合法或非法行为是由提供最大效用的活动决定的,从深层次来看,其相关性是从教育所带来的潜在的经济效益出发的。换句话说,从教育水平来看,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是从不可数的利益中隐含地反映出来的。③因此,社会教育的回报实际上超过了私人教育的回报,即社会教育不仅能够通过培养高质量人才来填补劳动力市场,还可以预防犯罪的扩张。此外,[15]Entorf和Sieger发现,失业者无论生活在高犯罪环境还是低犯罪环境中,在与其相关的犯罪决定中都是通过计算损失和收益来选择犯罪,因此,那些失业时间较长的人,以及青少年辍学群体有很大的可能性去犯罪,进而降低失业率、辍学率对犯罪的预防效应是巨大的。

学界从机会成本的视角来分析对犯罪率产生影响的相关因素,其中教育通过增加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获得体面工作(就业和工资)的机会以及更高的市场回报来影响个人参与犯罪的决定,从而产生更高的犯罪机会成本[16];因此,对受过教育的人来说,因犯罪行为而受到惩罚的成本相对较高;同时,受过教育的人倾向于避免卷入犯罪的风险 (风险规避)。此外,教育可能会使人产生羞耻心,进而可能会从心理上影响个人感知犯罪行为的方式。换句话说,受过教育的人往往会陷入违反法律的心理自责;因此,产生了犯罪的心理成本。除此之外,在考虑将教育作为核心解释变量进行研究的同时,势必要分析控制变量对犯罪率的影响。从经济学逻辑看,犯罪的主要触发因素是经济因素,其中失业率与犯罪率之间的关系是由[17]73Becker首次研究的,他阐明了紧缩的劳动力市场(减少从合法渠道获得收入的机会)导致犯罪率上升。获得合法收入的机会越来越少是诱发刑事诉讼的重要因素之一。适当的合法收入和获取合法收入的渠道应该能够降低犯罪率,因为它代表了犯罪后被逮捕的机会成本。此外,Bharadwaj⑤研究显示,收入不平等与财产犯罪呈正相关。收入不平等成为诱发人们抢劫的主要因素。根据相对剥夺理论,一个人通过计算损失和收益来选择犯罪,是基于允许非法收入大于合法收入的经济条件[18]。因此工资占比越高的人意味着收入来源单一,则更容易出现犯罪行为,即机会成本较低,犯罪可能性大。而在总体大的社会环境下经济发展水平速度、失业保险参保人数以及人均可支配收入都会不同程度的对犯罪率造成一定的影响。

3.变量和数据描述

本文采用2009-2019年中国30个省份的经验数据,来考察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

对于因变量的选取,我们根据[19]104陈刚、李树对犯罪率的度量。以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的刑事犯罪的人数和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刑事犯罪嫌疑人数这两个指标来度量中国的犯罪率⑥。设定小学受教育6年,初中、高中与中专分别为9年、12年,大学专科、本科、研究生及以上分别为15年、16年和19年。平均的小学受教育年限,我们采用将小学的教育年限即6年乘以具有小学及以上受教育程度的劳动力占比,以此类推分别得到平均的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受教育年限。总计受教育年限由各个阶段的受教育时间与接受该阶段教育的人数占比得出。参照已有文献,选取城镇登记失业率、人口总抚养比、工资占收入的比重、人口自然增长率、该地区常住人口数、人均可支配收入以及失业保险参保人数作为的控制变量(见表1)。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

在经过对数据的清理、筛选,并将其合并为面板数据之后,共得到时间跨度11年(2009-2019)的样本330个,如表2所示。

表2 面板数据回归结果

根据表2的基础回归结果,教育与被批准逮捕的犯罪嫌疑人人数和被提起公诉的犯罪嫌疑人人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性。即教育年限每提高一单位,被逮捕率下降4.25%、被提起公诉率下降18.9%。换句话说,教育年限和教育水平的提升往往伴随着犯罪率的下降,这也与前人所做的实证结果相一致。其次,在国家的发展中,提高经济增长水平 (人均GDP)和完善社会保障(落实失业保险等社会保障制度)都可以有效降低犯罪率。在探究教育对犯罪率影响的文献研究中,学者指出小学、初中和高中教育都可以显著降低了中国的犯罪率,而且在这一教育层次犯罪预防效应随着教育层次的提高而递增,但他们也发现大学教育不仅未能降低中国的犯罪率,反而还滋生了新型的高技能犯罪[20]109。进而对基础回归结果进行进一步地延申,将数据分为小学、义务教育、高中、大学及以上四个组别进行回归,以探究不同层次下教育水平对犯罪率的影响。

在教育对犯罪率的分组回归中,发现教育在总体上可以降低犯罪率,且教育与犯罪率之间存在明显的“U”型关系。具体来说,在义务教育阶段,义务教育年限每增加一年可以降低犯罪率5.0-6.0个百分点,但是高中教育每增加一年,犯罪率提高了1.8-2.1个百分点,大学及以上教育年限每增加一年,犯罪率提高了1.6-2.2个百分点,起诉、逮捕关于教育分层次的系数变化如图2图3所示。

图2 起诉关于教育分层次的系数变化

图3 逮捕关于教育分层次的系数变化

从图2图3中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在义务教育阶段,即小学到初中阶段,教育对犯罪有很明显的抑制作用,但此处高中、大学及以上受教育层次和义务教育层次两个层次中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截然不同,这一现象背后的深层原因和作用机制值得探讨。在前文中,我们具体分析了机会成本和犯罪之间的关系,并从机会成本的视角入手具体论述了教育对犯罪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可以以人力资本与犯罪的关系作为切入点,探讨不同的教育层次所表现出来的对犯罪不同的预防效应。

人力资本(Human Capital)是体现在人身上的资本,即对生产者进行教育、职业培训等支出及其在接受教育时的机会成本等的总和,表现为蕴含于人身上的各种生产知识、劳动与管理技能以及健康素质的存量总和。由此出发探讨人力资本和犯罪之间的关系。正如前文所言犯罪是为了追求经济的最大化,个体在实施犯罪行为之前会衡量得失 (当前所拥有的、未来持续获得的以及定罪后所失去的),并计算投资回报率 (对自身的投资与在社会中所获得的一切物质总和的比值)。当投资大于回报时个体就容易出现心理偏差,极易受外界环境的干扰从而诱发犯罪行为。个体对自身投入的多少以技能的高低得以直接体现,并在低技能要求或者无技能要求中最容易分析,因为这种犯罪对人力资本没有回报。给定能力和其他持续性的条件,当前技能水平高的成年人的犯罪机会成本较高,也就是说犯罪的行为应该更少,即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所掌握的技能水平相对较高,其在选择犯罪时所付出的直接成本、时间成本以及惩罚成本都会相应的提高。因此,在给定个体的能力和初始技能水平的条件下,过去的投资和教育应该与当前的非技术犯罪率负相关,即对个体过去投资和教育的提高,非技术犯罪率会随之下降。当然,投资和教育是内生的,对于有未来大量犯罪期望的个体来说,没有任何进行投资或者教育的动机,即对个体的任何投资和教育都不是以犯罪作为出发点。因此,犯罪机会的变化也会使得教育程度和非熟练犯罪之间表现出负相关的关系。对于接受高中和大学及以上教育的群体,他们的人力资本相对较高,尤其是接受了大学及以上教育的群体。高学历的教育通过提高个人的技能水平,以此来提高个体的人力资本和市场的工资水平,也即提高个体犯罪的机会成本。这说明在一般情况下,犯罪的机会成本与年龄的关系类似于其与受教育程度的关系一样,随两者

的增加而增加。根据人力资本理论,在低技能要求或无技能要求的犯罪(如盗窃、抢劫、暴力)中,劳动力的年龄和教育程度与犯罪应当表现出负相关关系,即随着成年人年龄的增加,受教育程度也会随之增加,对于低技能或无技能犯罪会随着年龄和教育程度的上升而逐渐降低。当然,在受教育过程中所学习到的技巧也可能增加犯罪的回报,尤其表现在高智商犯罪行为当中,如伪造、欺诈和挪用。总体而言受教育水平越高,其投入的人力资本就越大,此时受教育水平则会与犯罪表现出一定的正相关关系。在此之前,[21]Lochner强调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性,教育可以通过正规的就业渠道,为未来的更好生活做准备,以防止人们的犯罪行为。如果人力资本投资增加了劳动的边际收益,而劳动的边际收益又大于犯罪的边际收益,那么人力资本投资和受教育就能够减少犯罪的发生。

表3 不同层次的教育对犯罪率的分组回归结果

但是从我国高校的基本情况来看,现阶段高校扩招政策的政策效应影响是巨大的,从具体数据来看在政策实施后我国高校扩招人数以每年平均约40万的速度增加⑦。按照《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具有高等教育文化程度的人数比2009年翻一番”的战略思想,我国高校教育招生规模还将继续扩大。[22]大量的高校毕业生涌入市场,但由于现阶段劳动力市场分割和过度教育的问题较为严重,致使其回报率低于投资成本,从而使得那些无法通过正规渠道即合法的劳动力市场所获取预期收入的高学历人员,转向“非法”的劳动力市场以期实现高的教育回报率,这就出现了劳动的边际收益小于犯罪的边际收益,致使高学历层级的犯罪率持续上升。在对⑧山东省某监狱近十年的统计中发现,大学及以上犯罪人数711人占总犯罪人数11255的6.32%,在这711人中,各犯罪类型占比如表4所示。

表4 大学及以上犯罪类型及累犯情况

由表4可见,大学及以上犯罪中财产型犯罪占比最高为64.1%,占总人数的一半以上。根据对各犯罪类型累犯人数的统计中,因财产型犯罪被抓期满释放后再犯的人数占总累犯人数的66.7%。由此可见,大学及以上人员犯罪主要受经济因素的影响,即财产收益是诱发犯罪的主要触发机关,这也验证了前文所述。且财产型犯罪中犯罪人员再犯的可能性较高。这也很容易理解,由于社会对有犯罪行为的人员包容度极低,工作渠道受到多方面限制,对于靠劳力赚取收益的底层工作往往内心充满排斥,进而为了获取资金来源,很容易会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现如今高层次人才的大量涌现、劳动力市场的紧缩、薪资的低预期水平,不仅是高校扩张后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也是现如今高学历人才犯罪所面临的主要矛盾。高学历犯罪行为的不断滋生受社会经济的以及市场饱和的影响逐渐加剧,这也正说明了高中、大学及以上的教育层次中教育与犯罪率呈正相关关系的原因。

4.结语

本文采用2009-2019年中国各个省份的经验数据,系统研究了教育对中国犯罪率的影响。研究发现,从总体上看,发展教育的确能够显著降低中国的犯罪率,但不同层次的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且存在正“U”型关系。具体而言发展义务教育显著降低了中国的犯罪率,但是高中、大学及以上的教育不仅未能降低中国的犯罪率,反而滋生了一些高技能犯罪行为。

本研究发现,发展教育确实是一项有效的犯罪预防政策,但是通过对教育层次的分组研究,高中、大学及以上并未起到预防犯罪扩张的作用,尤其是高中教育,追其原因可能与现阶段受亚文化影响较深。2021年新《刑法》发布实施,其中将未成年人的刑事责任年龄,由之前的14岁下调到12岁,从中不难看出刑事犯罪的低龄化发展。在[23]110陈刚、李树利用2000-2008各地区相关数据研究教育对犯罪率的影响,高中教育阶段与犯罪率存在显著的负相关,而本文选取2009-2019年30个省份的经验数据,却得到高中教育阶段教育与犯罪率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也与现阶段青少年心理健康、家庭环境以及社会环境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因此在发展教育的同时,也应注重思想及心理教育。同时在亚文化背景下,青少年的成长也需要社会和学校的双重管控,从而实现教育不仅要有“量”也要有“质”。而大学及以上教育阶段与犯罪率之间存在正相关的主要原因则可能是高校扩招等因素。高校扩招政策从长远来看提高了我国公民的综合素质,但是个体通过教育来提高自身的价值,即人力资本的投资,其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对未来就业机会的获取[24]。高校扩张政策确实积累了我国社会的人力资本,但是短期内使得劳动力市场极度饱和,对劳动力市场的供求关系造成一定的影响,致使失业、劳动力技能匹配混乱等一系列矛盾的出现,极易造成犯罪等社会性问题的出现。现如今高校人才的培养方式与培养目标,应与实际需求相贴合,在提升受高等教育人员数量的同时,不应只聚焦于升学率与毕业率这两个指标,应考虑是否建立毕业生就业去向追踪数据,并对各专业毕业生所稳定就业的工作类型做相应的数据分析,以此来调整专业对口方向,解决工作与所学专业不一致的问题,避免人才资源的浪费。以此来培养更适应市场与社会需要的高学历人才,这是值得我们去深入了解与探究的。基于此国家应该出台相应的政策,如优化高校人才培养结构,弥合高校毕业生与市场需求人才不匹配的鸿沟。因此预防犯罪的教育发展政策对于不同层次教育应该有所不同,政策的瞄准重点是大力发展义务教育,高中和大学教育应该从扩张规模向提高质量转变。

注:

①Sharp,A.M.Register,C.A.dan Grimes P.W.(2013).Econometric of Social Issues.20th edition.New York:McGraw-Hill International Edition.

②Sullivan,A.(2012).Urban Economics.8th edition.McGraw-Hill Irwin.USA.

③Moretti,(2005).Does Education Reduce Participation in Criminal Activities?.Departement of Economics,UC Berkeley.

④Bharadwaj,A.(2014).Is poverty the mother of crime?Empirical evidence of the impact of socioeconomic factors on crime in India.Atlantic Review of Economics,1,1.

⑤Bharadwaj,A.(2014).Is poverty the mother of crime?Empirical evidence of the impact of socioeconomic factors on crime in India.Atlantic Review of Economics.

⑥数据来源:本文所有数据均来源于《中国数据统计年鉴》以及2009~2019年各省检察院工作报告。

⑦数据来源于《中国数据统计年鉴》。

⑧数据来源于山东省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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