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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教研协同有效性模糊综合评价体系构建与实证

2022-03-11孔凡校叶燕帅张成涛

中阿科技论坛(中英文) 2022年2期
关键词:科研机构教研校企

孔凡校 叶燕帅 张成涛

(广西科技大学机械与汽车工程学院,广西 柳州 545006)

1 校企合作概况

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急需大批高质量专业技术人才,创新型国家战略和新型工业化发展也迫切需要一大批高质量工程技术人才。近年来,我国陆续提出“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新工科”建设和高等应用型人才培养等以职业能力发展为导向的人才计划,重点扶持和建设了大量应用型大学、产业学院、特色学科专业,并投入专项资金开发特色课程、特色教材及相关配套资源,这些应用型人才培养的突破口毫无疑问在于深化校企合作和产教研融合[1-5]。然而,长期存在的校热企冷的“壁炉现象”和校企博弈“囚徒困境”严重制约了校企合作的成效和深入发展,成为阻碍职业教育健康、持续、稳定发展的桎梏[6-7]。学者们从学校、企业、政府部门等不同层面和角度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分析和研究,并从各自的研究角度提出了加强校企合作的建议和措施。如郝天聪等(2019)从学校角度提出以政府实行强制性或者诱导性激励和保障政策,促进企业参与校企合作育人的意愿和行动,实现从松散联结到实体嵌入的合作模式[8]。王文顺等(2020)基于扎根理论,研究了企业参与校企合作的内在动因和障碍,从高校管理和政府政策两个方面提出建议,促进企业参与校企合作[9]。而冉云芳等(2021)从满足企业需求角度出发,提出校企合作双赢合作模式[10]。吉文林等(2012)则从企业在校企合作中的认知出发,调研了企业参与合作的目的性、能动性、顾虑因素和合作期望,提出基于企业视角的校企合作思路和相应对策[11]。然而,这些研究大多停留在经验总结和思辨的基础上,从单一视角进行分析研究,缺乏系统性观念和定量分析,校企合作的有效性难以真实体现。

本文基于对校企合作中所面临困境的分析,尝试用定量研究方法构建产教研协同的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模糊综合评价理论,对指标体系进行优化和权重赋值,建立职业教育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模糊综合评价矩阵模型。

2 产教研协同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校企合作的历史起源于工业化制度下的学徒制,历经百余年发展,大体经历了以职业院校学生的企业技能培训、生产实践和定岗实习为主要特征的单向性劳务输出型初级合作层次,以职业院校与企业合作建立“订单班”“定向就业班”开展新产品开发、企业员工在职培训、师资与学生培养、联合建立研发中心和实习实训基地等需求式合作培养层次,和以产教研、产学研深度融合为主要特征的合作办学、协同育人及职业创新发展等多主体共建贯通式教学体系合作培养层次三个阶段[12-13]。校企合作在持续实践中不断演变和发展,合作形式、合作内容和合作深度与广度都取得了长足进步,校企合作的成效显著。但是,受制于合作主体的差异性,校企合作仍然面临很多新的困境和挑战。

2.1 产教研协同的主要特征

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9年发布的有关报告,产教研合作极大地促进和丰富了企业、学校和科研机构合作三方的相互知识流动、扩散和转移,有力地推进了知识创新和发展行为,对于提升国家的创新能力与创新效率、国际综合竞争力和抵御经济社会风险能力等有突出作用。

协同形式:随着新型工业化和产业创新的不断加速发展,产教研协同的形式日趋多样化、多元化,既有正式的技术协同模式,如研究项目的合作、技术专利协作和转让、人员的相互交叉流动、学术创业及衍生企业和劳动力资源的融通等,也有技术成果与论文协作、共享会议与交流网络、区域集群发展、研发设备与资源共享和教育培训资源共建共享等非正式的共享型协同模式。

协同机制:产教研协同的有效性及其适应协调性是决定创新体系效率的关键要素,而这依赖于该体系的驱动机制、利益协调机制、结构连接机制等激励相容的结构体制[14],如图1所示。

图1 产教研协同的体制要素

其中驱动机制包括基础研究对应用研究的驱动、科研活动对技术创新和市场变革的驱动、技术需求和挑战对学术壁垒的驱动等方面,其重点在于确保参与主体的功能互补性和成效协同性。利益协调机制是联结各主体协同意愿和资源投入的核心,其关注点在于各主体内在利益平衡和冲突解决机制。高效、稳定、持续的结构连接机制是激发参与主体协同动力、减少利益冲突、促进协同发展的重要保障,类型包括技术转让与成果孵化平台、大学科技园区及创新企业平台、区域性或产业化支持与扶助共享平台等。

创新激励政策:实践证明,有效的创新激励政策和保障措施能够极大地促进产教研的协同发展,如开放性研发平台和资金项目资助与补贴、针对性产业投资与税收优惠激励、技术成果和专利资助扶持、特殊人才联合培养资助和政府指导性优先采购政策等多元化工具。

2.2 产教研协同的困境与挑战

近年来,我国产教研协同创新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企业、学校和研究机构参与产教研的深度和广度大幅度提升,产教研协同的增益性效果日渐显著。但由于资源、政策、人才等多方面原因,产教研协同仍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产教研协同创新发展的长效机制缺失,二是产教研协同的有效性亟须提高。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4-15]。

2.2.1 企业、学校和科研机构互补功能脱节,合作深度不够

主要问题在于企业、学校和科研机构在功能互补上趋于关系的弱化,表现为:一方面,部分功能趋向于相互分离,学校、科研部门与企业“自成体系”。研究发现,国内高校与科研院所在高新技术领域专利申请的竞争对手呈现“内卷化”,在部分行业中所针对的竞争对手仅10%~20%来自企业,而另外的八成对手来自其他高校或科研机构。相比而言,典型发达国家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竞争对手则有40%~60%为生产型企业。另一方面,部分高校和科研机构的成果转化趋向于直接投资形式,特别是高校科技孵化园区和科研机构改制催生大批创新型生产企业,形成与企业的相互竞争关系。

2.2.2 需求与利益不相容,合作过程脱节

企业的核心需求在于经济利益,更多地关注合作项目的可行性和经济性。高校科研人员的核心诉求则是论文、专利、经费和职称,承担企业项目被视为营利性副业,特别是部分高校在职称评定中以论文数量多寡、质量高低和纵向项目等级为评价指标,企业横向项目不被列入考评指标或者仅作为参考。这种利益需求的错位导致合作各方在产教研合作中流于形式,即合作各方拿到产教研项目后分解经费,各扫门前雪,缺乏实质性合作。

另外,大多数产教研项目的科研经费来自政府主管部门,在项目立项评审、执行监督和结项评价中主要依靠学术型专家或机构意见,往往关注项目经费使用、论文或专利等技术成果申报等评价指标,而对解决企业需求的关键技术问题考核缺乏量化考核标准和市场经验。与之对应的,针对科研人员的分类评价和人才跨界流动体制不完善,企业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人员流动不顺畅。

最后,产教研协同中涉及的知识产权归属和利益分配争议日趋增多,如围绕技术开发合同的知识产权泄密、商业竞争纠纷、专利权归属等知识产权案件越来越多。

2.2.3 资源与能力不匹配,制约产教研协同成效

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资源与能力优势不匹配,在产教研协同过程中难以形成优势互补的资源倍增效应,存在资源浪费和协作不畅等现象。具体表现在:一方面,受限于资金因素,我国高校研发的投入水平偏低。根据经合组织发布的2018年全球主要国家或地区的研发经费投入数据,我国高校的研发投入占总研发投入的比例仅为7.5%,远低于发达国家20%~30%的平均比例。另一方面,我国企业参与产教研合作的强度偏低,企业参与产教研合作人员的科研能力偏弱。这不仅导致我国企业参与产教研协同的整体水平偏低,而且在产教研协同过程中企业所发挥的有效协同度不高,出现以高校和科研机构科研人员为中心的协同模式,难以真正反映企业的真实协同意愿,协同成效较低。

此外,作为反映一国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人员流动、知识转移和创新创业活力的一个重要指标,2001—2016年间我国学术创业数量仅占创业企业总量的8%,远低于全球20个主要国家14%~15%的平均水平。

2.2.4 服务体系和配套措施不完备

通过产教研合作,联合申请产品专利是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在多主体间知识共享与合作创新的重要途径。近年来,我国产教研合作专利的总数量呈逐步上升态势,但占高校专利总量的比例非常低,2015年的占比仅约5%,也远低于欧盟同期约40%的比例。

另一方面,社会和经济的不断发展大大提升了企业对创新技术的需求,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创新水平也明显提高,但是有效连接企业需求和科研技术供给的技术平台数量少,平台服务体系和配套制度不完备,加剧了企业技术需求与科技成果产出的现实脱节问题。

2.2.5 政策落地效果不佳

我国大力支持产教研合作的政策较多,但多为指导性政策,缺乏可实际操作的针对性专项政策。同时,政府出台的产教研资助和税收减免措施有较高的技术、经济或政策门槛,许多具有较强创新能力和实际需求的小微企业受限于资金规模、高新企业认定或技术成果数量,无法享受既有的政策优惠。而一些达到政策门槛的企业,也因为部分政策条款的限制,很多产教研的研发费用和相关支出不能享受税收抵扣优惠。如企业直接应用科研成果的支出不计入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范围,企业未取得合作专利所有权时,其在产教研方面的支出不能抵扣等。

3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评价标准及理论

3.1 有效性的定义

产教研协同的有效性评价存在两个方面的维度:一是满意度,不仅包括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等合作方对产教研合作成果的满意程度,还包括政府部门、学生和社会对产教研的认可程度;二是效度,指的是产教研的实际效果与预期效果的吻合程度。二者分别从定性和定量两个方面对产教研协同的有效性进行评价和定义,综合反映产教研协同的效果。

3.2 有效性的体现与评价标准

3.2.1 合作方积极参与产教研协同,协同过程亲密无间

过程决定结果,产教研各方参与协同的积极性和支持力度是获得良好产教研效果的根本要求。从学校层面,着眼于师资队伍培养、学科与专业发展建设、课程资源开发建设、人才培养质量提高和就业提升等方面,可提供的资源为场地、设备、人力和知识资源等。从企业层面,着眼于知识和技术资源获取、新产品开发或产品质量提升、员工素质提升、高质量人力资源和企业品牌提升等方面,可提供资源为生产场地及设备、工程技术人才、产品市场需求和研究经费支持等。从科研机构层面,着眼于科研队伍提升、技术成果储备与转化、社会经济效益和品牌建设等方面,提供资源为人力和知识资源、科研条件设备和成果孵化等。

产教研协同是合作方以人才培养全过程为轴线的复杂动态合作过程,需要协作方目标设定、资源共享、项目执行、利益平衡和动态调控等诸多环节充分沟通和协作,积极主动参与并维持协作关系的持续稳定进程,建立亲密无间、沟通顺畅、扶持互助的协同关系。

3.2.2 参与方和关联方满意产教研成果,持续稳定长期合作

获得满意的产教研成果是协同各方及相关利益方的根本诉求,也是产教研能够持续稳定长期发展的基础。所谓满意,包含两层意思:一是产教研的整体输出成果达到或超过预期目标,协同各方都能从产出成果中获得满足预期的收益;二是获得利益相关方广泛接受和支持的利益协调机制,这里所说的相关利益方不仅包括直接参与产教研协同的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还要考虑为产教研提供政策支持的政府部门、产教研培养的学生自身、有关行业协会和其他参与机构等。

3.2.3 产教研成果推动技术进步,增益经济发展

产教研依托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资源整合优势,产出先进的科研成果。这些科研成果通过企业生产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将极大地促进科学技术进步。企业在产教研成果转化过程中,通过产品和服务获取利润,既能增强企业的盈利能力,加快企业技术创新,提高产品质量和促进产品优化升级,又能调整优化经济结构,促进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当前我国正进入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加深产教研合作,加强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在资金、设备、技术、知识、人才等方面的融合,是加速推进全社会技术进步和增益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

3.2.4 产生良好的社会效益,促进社会和谐

产教研协同不仅有助于企业产品的优化升级和技术进步,取得明显经济效益,还能够促进高等学校的学科发展,获得师资培养、知识储备和教学资源积累等社会效益,以及促进学生在企业真实工作情境中的专业知识提升、解决实际问题能力和与职业相关的社会能力的提高。这种综合职业能力的提高不仅能极大地提高学生的就业竞争力,还有利于企业降低新引进人才的培训成本,提高费效比。当前普通高等教育学生在就业过程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既有企业为新引进人才所必须付出的前期培训所耗费的时间、费用等成本过高,也有新就业者在岗位上面临的不适应等问题。产教研协同培养的学生在就业前即参与到企业的生产实践、新产品和新技术研发全过程,相当于将企业新引进人才的培训过程在产教研过程中完成,节约新引进人才的培训成本,产生良好的社会效益,促进企业生态环境的和谐。

3.3 模糊综合评价理论

模糊综合评价(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FCE)利用模糊数学对多因素或多属性事物或对象进行总体科学评价,把定性评价转化为定量评价,能有效地解决模糊的、难量化的问题,具有结果清晰、系统性和可操作性强的突出优点,适合于产教研协同有效性这种多主体非确定性问题的评价[16]。由于产教研协同主体的多层次性,其评价因素和指标包含社会影响、经济效益、人才培养质量和技术进步创新等多种复杂因素,特别是难以用准确量值来衡量的模糊指标,传统评价方法难以做到统一量度。模糊综合评价方法从多因素或多属性事物隶属等级状况进行多指标综合性评判,将被评判要素的变动区间做定量划分,既兼顾了被评判对象的层次性,又充分发挥人的经验因素,做到定性和定量评价的结合,适合解决新领域内的不可预测问题。

4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评价体系与模型构建

研究者们依据不同理论基础,构建了多种校企合作的综合评价体系。潘建华(2017)在总结其他研究者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基于模糊综合评价理论的职业教育校企合作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模型[15]。该模型仅对高校和企业两个对象的校企合作关系进行了分析,而未能建立适用于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三方协同的多主体有效性评价体系。结合上述研究及多主体多要素评价[17],本研究依据模糊综合评价方法,提出一种适用于多主体的产教研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模型。

4.1 构建原则与指标体系

根据产教研协同关系,本研究针对企业、高校、科研机构三方建立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

4.1.1 构建原则

科学可靠,客观描述真实情况,指标体系适度;简洁明晰,选择有较强代表性的指标,剔除复杂且次要的干扰因素;操作性强,便于数据的采集和分析,使用科学合理的分析手段;综合评价,应全面考虑产教研协同方和其他相关利益方的整体效益;真实导向,评价结果能够切实发现产教研的潜在不足和短板,并进一步探究其原因,为后续改进指明优化的途径。

4.1.2 指标体系

采取文献调研、专家访谈和现场调查方法,确定产教研协同有效性包含协同度、收益率和持续性三个一级指标,并依据指标类别分别列出对应二级指标。由于产教研协同的主体以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为核心,分别建立相应主体的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表2和表3所示。其中指标分别用字母和带下标数字表示,评价对象层分别用A、B和C表示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A1表示企业一级评价指标的协同度,b25表示高校收益率评价指标中的专业、课程和教学资源建设成效,以此类推。

其中,协同度反映产教研协同的广度和深度,体现了协同各方的人力、设备、经费和知识等资源的投入力度;收益率是从合作成效方面衡量产教研的效果与效度,是产教研得以维持和运行的基础;持续性则综合评价相关利益方在产教研中的角色完成度、维持产教研发展的意愿和进一步加深产教研的实力,是产教研长期、稳定、可持续发展的保障。

4.2 模糊综合评价模型

4.2.1 构建方法与步骤

依据模糊综合评价的基本原理和方法,基于评价指标之间的模糊关系合成特性,本研究构建了以这些指标对评价对象隶属等级进行综合性评价的模型方法,其具体步骤:(1)确定评价对象的各指标集合等级集;(2)通过专家问卷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及其隶属度向量,构成模糊评价矩阵;(3)将模糊评价矩阵与指标权重向量进行归一化处理,形成评价结果。

4.2.2 评价指标与权重

根据表1、表2和表3所列各级指标及其隶属关系,构建评价指标集。如表1企业版指标体系,可设为A={A1,A2,…,An},其中An为一级指标,n为评价的一级指标数量;其中Ai={ai1,ai2,…,aim},i=1,2,3,…,n,m为第i个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数量;表2和表3分别用B、C表示,以此类推。

表1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企业版)

表2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高校版)

表3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评价指标体系(科研机构版)

指标的权重赋值采用专家问卷法,对每个指标设定五级制评分集G=(非常重要/5分,重要/4分,一般/3分,不太重要/2分,不重要/1分)。选取本领域工作经验5年以上且理论修养丰富的专家,采取独立赋权形式,对不少于10名专家的赋权分值进行平均和归一化处理,得到各评价指标权重。各组合权重分别以O、P、Q表示,其中下角标i、j分别为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序号,见表1、表2和表3所示。类似地,构建各级指标的权重集为O={O1,O2,…,On},Oi={oi1,oi2,…,oim},P和Q构建亦然。

4.2.3 评价矩阵模型

对第i个单一评价指标,基于对指标的分析判断,给出其评语的量化等级,建立主观意识评语等级与客观量化指标的对应关系,构建各指标模糊评价判断矩阵,见公式(1)和公式(2)。

式中,i为一级指标数量,m为受试对象数量,n为对应第i个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数量;rkj(i)为评价对象对应的第i个一级指标下的第k个二级指标的隶属度。

为了获取所有指标对评价对象的综合评价,将模糊集合A(或B、C)与评价矩阵R集合构造出单级模糊综合评价模型,见公式(3)。

多指标评价的复杂系统中,可先对各子指标进行分级综合评价,再从低到高依次进行综合评价,本例在单级模糊综合评价公式(3)的基础上,构建两级指标的二级模糊综合评价模型,见公式(4)。

式中,Ai为第i个指标的权重分配,R为模糊评价变换矩阵,U为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评价结果集。

5 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实证检验与启示

5.1 调查分析与效度检验

依据所述指标分别设计了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的问卷和现场调查,调查问题涵盖表1、表2和表3涉及的三个一级指标下的全部二级指标,调查对象主要来源于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中的涉及人员,部分指标还包括政府机构、学生、行业协会等相关利益方。调查问卷的效度检验采用专家效度法,对调查条目和评价指标的一致性进行判断,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调查的效度值分别为0.983、0.989和0.945,且单个条目效度指数均大于0.7,因此符合统计学要求。

调查对象分别选择广东、广西两个省份的典型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原始数据分为两类:一类是由被调查对象根据问卷填写数据,如产教研项目数和经费额、产出成果数量和就业率等,该部分数据为历史数据调查,不要求样本数量;另一类是被调查对象根据问卷选项进行作答,如产教研协同的满意度、企业品牌文化与产教研的耦合度等主观性问题,采用多样本调查,并依据问题特征进行赋值后,再进行评价。

5.2 评价实效与启示

研究分别抽取广东和广西两个省份的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各8家,共计48份调查问卷。以高校版调查为例,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后,根据上述模糊综合评价模型,得到广东和广西高校的产教研协同有效性一级模糊评价分数矩阵:

利用公式(4)分乘权重集A=(0.32,0.40,0.28),得到高校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模糊综合评价结果:

同上例,分别得到企业和科研机构的产教研协同有效性模糊评价结果,如图2所示。

图2 广东、广西产教研协同有效性对比

可以看出,广东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整体水平高于广西,其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有效性水平高于一般水平的数量分别为6家、7家和7家,各占被调查对象的比例为75%、87.5%和87.5%,而广西的对应数值仅分别为3家(占比37.5%)、2家(占比25%)和5家(占比62.5%)。从分值平均水平来看,广东的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平均分值在55~58之间,显示出广东产教研协同的整体有效性相对较好;而广西的各项均值均较低,其中企业和高校均值约为48,科研机构略高于50的一般水平,协同的有效性均低于广东。从调查结果和访谈发现,造成两省份产教研协同有效性差异的原因在于其经济发展水平的显著不同。得益于其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广东企业对产教研项目的需求旺盛,促进了产教研的整体协同水平的提升。广西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其无论是企业对产教研的需求、技术和资金实力,还是高校的产教研协同能力和科研技术水平,均明显落后于广东。可喜的是,广西部分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产教研协同有效性的水平值已经十分接近一般水平,相信随着广西经济的不断发展进步,其产教研协同的整体水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较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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