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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增城区松丁山遗址先秦时期遗存发掘简报

2022-02-24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四川文物 2022年1期
关键词:泥质遗存方格

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一 概 况

松丁山遗址位于广东广州市增城区冯村的南部,西南靠南香山,北距冯村约450米,东距南香路约1千米。遗址中心地理坐标为北纬23°13′40.5″,东经113°38′23.8″,海拔22.4米。松丁山为一座相对高度约6米的椭圆形小山岗,地势平缓,分布有果树及鸡舍等,周边为低矮农田和水塘,西、北侧有雅瑶河支流流经(图一)。2018年6至8月,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为配合花莞高速公路建设,对遗址西北角施工红线内的区域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发掘面积约400平方米,发现先秦时期文化层堆积以及灰坑、墓葬、柱洞等遗迹,出土陶器、石器等遗物,另有少量宋代、明清时期遗存。现将先秦时期发掘情况简报 如下。

图一 松丁山遗址位置示意图

二 地层堆积

发掘区域位于山岗的西北坡,共布设7个探方,探方规格10×10米,各探方留有1米宽隔梁,实际发掘6个。从发掘情况看,此次考古发掘共清理先秦时期灰坑14个,墓葬5座,柱洞4个(图二)。根据层位关系和遗存特征,将先秦时期遗存分为三期。除T0506地层堆积较厚外,其余探方堆积较浅且简单,总趋势自山岗顶部向西部山脚倾斜状堆积。现以T0506西壁剖面为例,介绍如下:

图二 松丁山遗址遗迹平面分布图

第①层 灰黄色沙质土。表土层。分布于全方。出土有先秦时期绳纹、夔纹、米字纹、方格纹等陶片,另有少量唐宋及明清的陶瓷片。厚0.12~0.4米。开口于第①层下遗迹有G1。

第②层 黄褐色沙质土。分布于全方。出土有少量先秦时期印纹陶片和唐宋时期陶瓷片。深0.3~0.55、厚0.6~0.25米。该层下开口遗迹有M1。

第③层 黄褐色土。除东北角外分布整个探方。出土有大量绳纹、曲折纹等印纹陶片和少量方格纹、夔纹陶片。深0.4~0.6、厚0.1~0.3米。该层下开口遗迹有H2、H3、H6、H7、ZD1。

第④层 黄褐土,土质致密。分布于大部分探方,局部不存。出土有大量绳纹、曲折纹、长方格纹等印纹陶片和夹砂素面软陶片;石器有石镞、石铲、砺石等。深0.6~0.7、厚0.15~0.4米。该层下开口遗迹有H13、M5、M6、M10、ZD2。

第⑤层 红黄粘土,部分区域有灰白色土。分布大部分探方,局部不存。出土有少量印纹陶片和夹粗砂软陶片。深0.8、厚0.8~0.35米。该层下开口遗迹有H4、H8、H9、H10、H11、H12、H14、M8。

第⑥层 风化基岩土,颜色较杂,结构致密。分布于探方西部。未发现文化遗物。深1.05~1.15、厚0.15~0.3米。

第⑥层下为生土(图三)。

图三 T0506西壁剖面图

二 第一期文化遗存

一期遗存包含灰坑14个,墓葬4座,柱洞4个,以及各探方第④、⑤层,因探方地层分布不均,部分探方未见该期文化层堆积。遗物为上述遗迹和地层出土的陶器和石器,以及因扰乱而混入晚期遗迹和地层内的遗物。

(一)遗迹

共发现灰坑14个,编号H1~H4、H6~ H15;墓葬4座,编号M5、M6、M8、M10;柱洞4个,编号ZD1~ZD4。

1.灰坑

H2 位于T0506西北部。开口于第③层下,打破第④~⑥层及生土,北部打破H7。坑口平面近椭圆形,直壁微斜内收,东壁近坑底处起台,壁较直,坑底略凹弧。长2.38、宽1.95、深1.4米。坑内填土可分为2层:第①层为灰褐土。堆积于中部。包含大量碎陶片,以绳纹为主,可辨器形有豆盘、鼎足、罐口沿、罐圈足等,另有石锛、石镞等石器和少量红烧土块。厚约0.68米;第②层为红黄土伴有灰白土。分布于坑壁及坑中部至底。填土内出土少量碎陶片。厚0.37~0.8米(图四∶2)。

H4 位于T0506南部。开口于第⑤层下,打破H8及M8的西南角至生土,西北角被M6打破。坑口呈不规则长方形,斜壁向下内收至底,北壁面较直,底部南北各有一个不规则的小坑。长3.26、宽1.08~1.7、深0.88~1米。填土为红黄土夹灰褐土,结构紧密,质地较硬。出土较多夹粗砂素面软陶和少量印纹陶片,可辨器形有器座、罐圈足等(图四∶3)。

H7 位于T0506西北角。开口于第③层下,打破第④~⑥层及生土,西部打破H15,南部一角被H2打破。坑口近圆形,坑壁西部较直,东壁斜弧状,圜底。长3.3、宽2.8、深2.05米。填土可分为4层:第①层,浅灰色细沙土。出土大量印纹和夹砂素面陶片,另有少量石器。厚0.1~0.4米;第②层,深灰褐色细沙土。出土较多素面、印纹陶片,可辨器形有罐口沿、圈足等。厚0.35~0.55米;第③层,深灰土夹黄褐土。出土较多印纹、素面陶片,可辨器形有罐口沿、口沿等。厚0~0.4米;第④层,土色较杂。堆积不规则。出土较多素面陶片,可辨器形有口沿、鼎足、圈足等。最厚处1.53米(图四∶1)。

图四 一期灰坑平、剖视图1.H7 2.H2 3.H4 4.H13

H13 位于T0506北部。开口于第④层下,打破第⑤层及生土。坑口呈椭圆形,坑壁不规整,东部坑底有台。长2.12、宽1.64、深1~1.5米。坑内填土为灰黄土,夹灰白色花土。出土有少量夹粗砂素面陶片和印纹陶片,可辨器形有鼎足、口沿、罐圈足等(图四∶4)。

2.墓葬

M5 位于T0506西南部。开口于第④层下,打破H9、H11、H14。竖穴土坑墓。基线方向90°。平面呈圆角长方形,直壁,平底。墓口长2.4、宽0.5、深0.2~0.43米。墓内填土为灰褐色粘土。夹少许碎陶片,素面和绳纹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罐口沿等。未见随葬品(图五)。

图五 M5平、剖视图

M6 位于T0506西南部。开口于第④层下,与M5并列分布,打破H4、H14。竖穴土坑墓。基线方向90°。平面呈长方形,直壁,平底。墓口长2.1、宽0.54、深0.1~0.3米。墓内填土为灰褐土。 随葬石环2件,石锛1件,夹砂陶釜1件(图六)。

图六 M6平、剖视图1、2.石环 3.陶釜 4.石锛

3.柱洞

4个。ZD1、ZD3、ZD4开口第③层下,ZD2开口于第④层下。口部平面为圆形或椭圆形,深浅不一。部分出少量碎陶片,与该期文化层和遗迹出土遗物内涵相同。其中ZD1、ZD3、ZD4开口层位相同,形状结构相近,呈近似弧形分布,可能同属某个遗迹,但因破坏严重,其原始结构已不可考。

(二)遗物

遗物种类见陶器、石器,主要发现于相关的地层和遗迹中,后期扰乱导致有的晚期遗迹和地层中亦混有此期遗物,于此一并介绍。

1.陶器

经过统计发现的近5000片陶片,据陶质可分为夹砂陶和泥质陶。其中夹细砂陶占36.8%,泥质硬陶占25.7%,二者陶色、器形、纹饰、制法等相近。陶色以灰黄色为大宗,灰色、灰褐色次之,此外还有少数红褐色。以手制为主,陶胎厚薄不均,有些内壁凹凸不平,口沿、腹部和圈足变形较为普遍。罐类器的口沿、圈足经慢轮修整,可见较为明显的旋痕;器身多捏制,有的为泥片贴塑,口沿、圈足多单独制作后再与器身粘接。纹饰以绳纹(交错绳纹)为大宗,约占一半,长方格纹和素面次之,此外还有曲折纹、篮纹、附加堆纹、方格纹、叶脉纹、梯格纹、席纹、漩涡纹、弦纹、条纹、网格纹、重圈纹、菱格纹、细方格纹、戳印纹、重圈凸点纹、黑彩等,一至二种纹饰组合较多见(图七)。装饰方法多拍(压)印、附加堆纹,少戳印、刻划。陶器口沿有的施弦纹,颈部以下均饰几何形印纹,附加堆纹多在肩部和腹部,有些矮圈足罐底部亦施纹饰。有些单一纹饰饰法多样,如绳纹、弦纹、条纹有粗细之分,长方格纹有正斜之别。可辨器形基本为圈足罐、圜底罐,多为残片,较完整者为口沿和圈足。夹粗砂软陶,占比约29.8%,质地较软,由于烧制时火候不高、受热不均,器表颜色驳杂。胎体多呈黑色(灰黑色),器表以灰褐色为主,另有少量红胎陶器。皆为手制。无完整器,可辨器形多为釜,另有少量鼎足、器座、豆等。除口沿偶见弦纹、水波纹等纹饰外,其余皆为素面。泥质软陶,占比约7.7%,陶质细腻,灰色和灰黄色为主,可辨器形绝大多数为豆,少量为罐,多为残片,豆圈足装饰有镂孔,素面居多。

图七 一期遗存出土陶器纹饰拓片1.长方格纹(H7③出土) 2.交错绳纹(H2①出土) 3.席纹(H7②出土) 4.曲折纹(H15出土) 5.篮纹加附加堆纹(H7①出土) 6.网格纹(H7①出土) 7.漩涡纹(T0405②出土) 8.方格纹(H7①出土) 9.交错绳纹加附加堆纹(H14②出土) 10. 梯格纹(H3出土) 11. 圆圈凸点纹(T0506④出土) 12.叶脉纹(H7①出土)

罐 49件。数量最多,陶片破碎无可复原者,可辨器形有口沿和圈足。

罐口沿 34件。根据口部形态可分为高领、矮领和无领(折沿),以高领罐居多,无领罐次之,矮领最少。

高领罐口沿 22件。多为夹细砂陶和泥质硬陶。可细分为直口和侈口,以后者居多。侈口罐口沿外多有凸棱或翻折沿,直口罐则多为尖圆唇。纹饰装饰方式无大差别,纹样亦类同。参考珠三角地区其他遗址所出完整器推断,高领罐多配有矮圈足,部分为圜底。

高领侈口罐口沿 16件。高领,侈口,沿外多有凸棱或翻折沿。标本H7②∶4,夹细砂硬陶,灰褐色。侈口,圆唇,束高领,肩部以下残。口沿外可见一周凸棱,残存肩部饰斜行条纹。残宽9.2、残高4.8厘米(图八∶1)。标本H3∶6,夹细砂硬陶,灰褐色。侈口,口部略有变形,尖唇,沿微外翻,高直颈,颈部以下残。口沿内壁有一周凹弦纹,外壁有一周凸棱,肩部饰绳纹。残宽9.8、残高6.3厘米(图八∶2)。标本H3∶8,夹细砂硬陶,红褐色。口部变形严重,圆唇,高束颈,广肩。口沿外部有一圈凸棱,残存肩部饰绳纹和一周附加堆纹。残宽18、残高7.3厘米(图八∶3)。标本H2①∶9,夹细砂硬陶,灰褐色。侈口,圆唇,沿微外翻,高直领,肩部以下残。残存肩部饰绳纹。复原口径10.6、残高4.8厘米(图八∶4)。标本H15①∶11,夹细砂硬陶,灰黄色。侈口,圆唇,高束颈,溜肩。沿外壁有一周凸棱,残存肩部饰篮纹。残宽8.2、残高4.9厘米(封二∶1;图八∶5)。标本T0407③∶2,夹细砂硬陶,灰色。侈口,圆唇,沿微外翻,束高领,肩部以下残。口沿内壁饰一周凹弦纹,并有多道轮旋纹,外领可见多道凸弦纹。复原口径11.6、残高5.5厘米(图八∶6)。标本H7②∶2,夹细砂硬陶,灰色。直口微侈,圆唇,高直颈,颈部以下残。残存肩部饰粗绳纹。残宽6.6、残高5.6厘米(图八∶7)。标本H2①∶8,夹细砂硬陶,灰色。直口微侈,高直颈微鼓,颈部以下残。颈中部有一周凸棱。复原口径8.8、残高5.5厘米(图八∶8)。标本T0406④∶3,夹细砂硬陶,灰色。直口,圆唇,高直领,颈部以下残。复原口径9、残高5.6厘米(图八∶9)。

图八 一期遗存出土高领罐口沿1~6.高领侈口罐口沿(H7②∶4、H3∶6、H3∶8、H2①∶9、H15①∶11、T0407③∶2) 7~9.高领直口罐口沿(H7②∶2、H2①∶8、T0406④∶3)

矮领罐口沿 4件。夹细砂陶,灰褐或灰黄色。矮领,口部多较直,圆唇。肩部饰绳纹居多。标本T0506④∶7,夹细砂硬陶,灰色。直口微斜,圆唇,溜肩,颈部以下残缺。内沿面有刻划符号,残存肩部饰交错绳纹。残宽4.8、残高4.1厘米(图九∶1)。标本H7②∶1,夹细砂硬陶,灰褐色。直口微侈,矮直领,广肩。残存肩部饰长方格纹。残宽9.5、残高6.4厘米(图九∶2)。标本H2①∶10,夹细砂硬陶,灰褐色。小口,圆唇,矮领,溜肩。残存肩部饰绳纹。残宽5.6、残高4.5厘米(图九∶3)。

图九 一期遗存出土矮领罐口沿1.T0506④∶7 2.H7②∶1 3.H2①∶10

高领直口罐口沿 6件。高领,口部较直。

无领(敞口折沿)罐口沿 9件。皆为夹细砂硬陶,陶色以灰黄色或灰色为主,少量为红褐色。敞口,口部较大,斜折沿,口沿外多有凸棱或沿外卷。肩腹一般装饰印纹。根据珠三角其他遗址所出完整器推断该类口沿多为圜底器。标本H7①∶6,红褐色。敞口,口部略有变形,圆唇,斜折沿,广肩,肩部以下残。口沿外壁有一圈凸棱,残存肩部饰交错绳纹。残宽11.5、残高5.4厘米(图一〇∶4)。标本H7②∶5(和H7①∶8拼对),灰黄色。敞口,圆唇,卷沿,溜肩,肩部以下残。残存肩部饰长方格纹。复原口径20、残高5.3厘米(图一〇∶1)。标本H7②∶7,灰黄色。敞口,折沿,溜肩鼓腹,下腹残缺。口沿外有一圈凸棱,残存腹部饰曲折纹。残宽10.2、残高5.3厘米(封二∶2;图一〇∶3)。标本H7②∶8,灰色。近盘口,斜直沿微弧,弧肩,肩部以下残。口部饰几周细小弦纹,肩部连接颈部部分饰长方格纹,下饰叶脉纹。复原口径18、残高9厘米(图一〇∶2)。

图一〇 一期遗存出土无领(敞口折沿)罐口沿1.H7②∶5 2.H7②∶8 3.H7②∶7 4.H7①∶6

罐圈足 15件。多为夹细砂硬陶,陶色多为灰黄色,另有灰、灰褐和红褐色。矮圈足,基本为方唇,多为平底或近平底。底部多素面,或饰席纹、绳纹、长方格纹等。残存腹部可见绳纹、方格纹、梯格纹等。

外撇圈足 7件。标本H15①∶3,夹细砂硬陶,灰褐色。矮圈足稍外撇,底近平略凹。底部饰席纹,外腹部饰交错绳纹。复原底径11.8、残高2.1厘米(图一一∶1)。标本H4∶1,泥质硬陶,灰色。凹底,矮圈足微撇。底部和残存腹部饰交错绳纹。复原底径13.2、残高1.8厘米(图一一∶2)。标本T0407③∶3,夹细砂硬陶,灰褐色。矮圈足外撇,器底微凹。下腹饰绳纹。底径7.2、残高3厘米(图一一∶3)。标本T0407③∶5,夹细砂硬陶,灰黄色。矮圈足,稍外撇,平底。残存腹部饰方格纹。复原底径9、残高1.9厘米(图一一∶4)。标本H2①∶7,夹细砂硬陶,灰色。弧腹,矮圈足外斜。残存腹部饰梯格纹。残宽5.8、残高2.7厘米(图一一∶5)。

图一一 一期遗存出土外撇圈足1.H15①∶3 2.H4∶1 3.T0407③∶3 4.T0407③∶5 5.H2①∶7

较直圈足 8件。标本H15①∶2,夹细砂硬陶,红褐色。斜腹微弧,平底,矮直圈足。腹部和底部饰曲折纹。复原底径13、残高3.3厘米(图一二∶1)。标本T0407③∶4,夹细砂硬陶,灰色。矮圈足稍内敛,凹底。底部纹饰不清,残存腹部饰方格纹。复原底径12、残高2.3厘米(图一二∶2)。标本H15①∶8,夹细砂硬陶,灰褐色。矮直圈足,平底。底部饰交错绳纹,残存腹部可见绳纹。复原底径13、残高2厘米(图一二∶3)。

图一二 一期遗存出土较直圈足1.H15①∶2 2.T0407③∶4 3.H15①∶8

釜 无可复原者,较完整口沿有8件。夹粗砂软陶,胎为灰黑色,器表以灰褐、灰黄色居多,多素面。标本M6∶3,器表灰褐色。敞口,圆唇,斜直沿,内沿面微凹,颈部以下残。素面。口径17.4、残高3.5厘米(图一三∶1)。标本T0506④∶6,器表灰褐色,胎灰黑色。敞口,高斜颈,肩部以下残。素面。残宽19.3、残高10厘米(图一三∶2)。标本H14②∶5,器表灰褐色,胎灰黑色。侈口,圆唇,斜直沿微弧,颈部以下残。口沿外壁饰曲折纹和波浪纹,口沿与颈部连接处有一周凸棱。残宽4.4、残高5.1厘米(图一三∶3)。标本T0407③∶7,表灰黄色,胎灰黑色。口微敛,圆唇,折腹以下残缺。素面。残宽5.6、残高3.7厘米(图一三∶4)。标本H8∶2,器表灰褐色,胎灰黑色。敞口,圆唇,斜沿微凹弧,颈部以下残。素面。残宽11.7、残高5.3厘米(图一三∶5)。

图一三 一期遗存出土陶釜口沿1.M6∶3 2.T0506④∶6 3.H14②∶5 4.T0407③∶7 5.H8∶2

豆 可辨器形有豆圈足6件。未见完整器,绝大多数为泥质软陶,另有少量夹粗砂软陶、夹细砂软陶;陶色有灰、灰黄、灰黑、红褐色等。器表多为素面。豆圈足多饰镂孔,镂孔多为圆形,也有半月形或不规则形。偶见绳纹。

喇叭形豆圈足 4件。标本T0406④∶4,泥质软陶,灰黄色。喇叭形外撇,圈足较高,顶部近平。有3组上下两个半月形镂孔。底径12.8、残高6.9厘米(图一四∶2)。标本H3∶3,泥质软陶,灰黄色。喇叭形,圈足较高,顶部近平。外侧有两道凸棱,两侧各有对称的上下两个圆形镂孔。底径9.7、残高6.7厘米(图一四∶1)。

圆柱形豆圈足 2件。标本H12∶2,泥质软陶,灰黄色。圆柱形较矮,顶部近平略凹,有4组对称的上下两个镂孔,形态各异,复原底径约7.3、残高3.7厘米(图一四∶3)。

图一四 一期遗存出土豆圈足1.H3∶3 2.T0406④∶4 3.H12∶2

鼎足 发现一些残片,少数几个较完整。基本为夹粗砂软陶,器表多为灰褐和红褐色,胎为灰黑色。皆为素面。基本形态皆为上宽下窄或上厚下薄,两侧边多有竖向凹槽,多呈瓦状。5件。标本H8∶1,表红褐色,胎灰黑色,下部稍残。呈瓦状,上宽下窄,两侧边有竖向凹槽。残宽9.4、残高12.7厘米(封二∶3;图一五∶1)。标本H14②∶4,夹粗砂软陶,红褐色。两端残缺,上宽下窄,扁体瓦状,边缘有竖向凹槽。残宽5.7、残高7.7厘米(图一五∶4)。

器座 发现较多残片,皆为夹粗砂素面软陶,多为红褐和红色,偶见黑色,皆素面。仅1件可辨器形,H7①∶5,夹粗砂软陶,红褐色。残损严重,器身可见为圆柱形,中空,平底。残宽6.4、残高8.7厘米(图一五∶2)。

黑彩陶片 1件。H7①∶10 ,泥质硬陶,灰色。饰交错绳纹,其上有斑块和细带状黑彩。应为圈足罐腹部残片(封二∶4;图一五∶3)。

图一五 一期遗存出土陶器1、4.鼎足(H8∶1、H14②∶4) 2.器座(H7①∶5) 3.黑彩陶片(H7①∶10)

纺轮 2件。皆为夹细砂硬陶,素面。H5∶1,灰黄色。棋子形,扁体较小,中有圆孔,剖面呈圆角长方形。直径2.7、厚0.52厘米(图一六∶2)。H15①∶1,灰褐色。残半,呈圆台状,中间有一圆孔,剖面呈圆角梯形。复原直径4、孔径0.33~0.5、厚1.6厘米(图一六∶1)。

图一六 一期遗存出土陶纺轮1.H15①∶1 2.H5∶1

2.石器

石器种类较丰富,锛最多,镞次之,另有斧、铲、凿、穿孔钺、砍砸器、砺石、石环等。

石锛 18件。可分为双肩石锛、梯形石锛两类,另有少量残损严重不可辨。

双肩石锛 6件。平面多呈“凸”字形,背部平直或弧形隆起,双肩较窄或不明显,刃部略弧或近直。标本T0406①∶1,黄色凝灰岩,石质细腻。平面呈长“凸”字形,溜肩,单面弧刃。长5、柄宽1.5、刃宽3.2、厚0.96厘米(图一七∶1)。标本H2①∶3,青灰色绿泥石片岩。双肩不明显,单面直刃。长4.2、柄宽2、刃宽3、厚1厘米(封三∶4;图一七∶2)。标本M7填∶1,黄色凝灰岩,石质细腻。平面呈“凸”字形,双溜肩不明显,单面直刃略残。长4.2、柄宽2、刃宽3.7、厚1.11厘米(图一七∶8)。

梯形石锛 9件。平面近梯形,背部平直或 略弧,多为直刃,少数弧刃。标本T0405④∶1,青灰色砂质岩。单面斜直刃。长4.8、顶宽2.1、刃宽3、厚1.2厘米(图一七∶5)。标本H3∶1,青灰色片岩。单面直刃,刃部及锛体边侧略残,长3.5、顶宽1.9、刃宽2.7、厚0.85厘米(封三∶5;图一七∶4)。标本H2①∶4,青灰色砂质岩。单面直刃,锛体边侧略残。长3.5、顶宽1.9、刃宽2.5、厚0.79厘米(图一七∶7)。标本采∶2,青灰色片岩。单面斜直刃。器身和一侧锛体有崩疤。长8、顶宽2、刃宽4、厚1.72厘米(图一七∶3)。标本M6∶4,青灰色片岩。单面刃。未经磨制,器身可见琢打痕迹。残长3.7、宽3.3、厚1.4厘米(封三∶3;图一七∶6)。

图一七 一期遗存出土石锛1、2、8.双肩石锛(T0406①∶1、H2①∶3、M7填∶1) 3~7.梯形石锛(采∶2、H3∶1、T0405④∶1、M6∶4、H2①∶4)

石斧 3件。标本T0506③∶1,青灰色片岩。顶残,残存平面近梯形,双面直刃。残长3.6、顶残宽3.2、刃宽3.7、厚1.36厘米(图一八∶4)。标本H2①∶2,青灰色片岩。仅存刃部,为双面弧刃。残长1.3、残刃宽3.9、厚1厘米(图一八∶7)。

石铲 1件。T0506④∶1,灰黑色角岩,石质较细腻。扁平薄体长方形,首残,两侧较直,双面弧刃。残长11.9、首残宽5.4、刃宽5.6、厚1.28厘米(图一八∶3)。

穿孔石钺 1件。T0405③∶2,青灰色角岩,石质细腻。残存一半呈扁体长方形,残存一双面对钻的穿孔,顶部平直,双面直刃略弧。残长2.6~3、宽7.7、厚0.83厘米(图一八∶5)。

砺石 2件。标本T0506④∶5,褐红色砂岩。残存部分呈不规则近方形,有两面磨砺凹弧。残长9.4、残宽6.5、厚0.49~1.47厘米(图一八∶1)。

石凿 1件。H12∶1,灰褐色片岩。平面略近梯形,上端残断,单面弧刃。磨制不精,器表粗糙留有打琢痕迹。残长3.8、残宽2.4、厚3.8厘米(图一八∶6)。

砍砸器 1件。H2①∶5,褐灰砂岩,石质稍粗。整器较光滑,呈不规则多面体形。一面有砍砸疤痕。长9.1、宽6.8、厚3.5~5.21厘米(图一八∶2)。石镞 10件。可分为柳叶形和菱形两种。

图一八 一期遗存出土石器1.砺石(T0506④∶5) 2.砍砸器(H2①∶5) 3.石铲(T0506④∶1) 4、7.石斧(T0506③∶1、H2①∶2) 5.石钺(T0405③∶2) 6.石凿(H12∶1)

柳叶形石镞 9件。平面呈柳叶形,中部起脊,双面刃。标本H1∶1,黑灰色角岩石。镞尖和铤部残断。残长5.5、宽1.5、厚0.47厘米(图一九∶1)。标本T0506④∶2,黑灰色角岩。铤残。残长5.5、宽1.7、厚0.51厘米(图一九∶2)。标本H7①∶3,浅青灰色片岩。镞尖和铤残断。残长5.5、宽1.5、厚0.42厘米(图一九∶3)。标本T0506④∶3,黑灰色角岩。铤略残。残长4.2、宽1.3、厚0.38厘米(图一九∶5)。

菱形石镞 1件。T0405③∶1,黑灰色角岩。平面呈菱形,镞身扁薄,无脊,锋近等腰三角形,铤较长。长5.9、宽1.7、厚0.44厘米(封三∶6;图一九∶4)。

图一九 一期遗存出土石镞1~3、5.柳叶形石镞(H1∶1、T0506④∶2、H7①∶ 3、T0506④∶3) 4.菱形石镞(T0405③∶1)

石环 2件。皆出自M6。青灰色片岩,磨制光滑。M6∶1,扁平圆环形,环肉横截面近长方形,孔内侧壁有明显旋痕。外径7.9、孔径5.5、宽1.2、厚0.61厘米(封三∶1;图二〇∶1)。M6∶2,断裂为两个半环,断裂面磨砺为斜面,断口处各钻有2个孔,双面对钻,应是作穿绳绑系继续使用之用。扁平圆环形,环肉横截面近长方形,孔内侧壁有旋痕,一侧壁残留凸起旋痕,推测该石环为单面管钻。复原外径8、孔径5.6、宽1.2、厚0.75厘米(封三∶2;图二〇∶2)。

图二〇 一期遗存出土石环1.M6∶1 2.M6∶2

三 第二期文化遗存

二期遗存包括各探方第③层,遗物较少,在地表采集和部分地层中见有少量此期的陶器。这些单位包括T0405①、②、③层,G1,T0406①、②、③层,M3填土,M9填土,T0407③层,T0506①、②、③层,T0507② 层等。

此期陶器基本为泥质硬陶,少数为夹细砂硬陶。陶色以灰褐色为主,偶见红褐、灰、灰黄色。单一纹饰以方格纹和夔纹为主,组合纹饰较常见(图二一)。从碎陶片可见的陶器制法有手制和轮制,口沿一般经慢轮修整。纹饰制法有压(拍)印、刻划。陶片多为腹片,少数口沿、豆座,可辨器形有豆、罐、簋等。

图二一 二期遗存出土陶器纹饰拓片1~3.夔纹加方格纹(T0506①、T0506③、T0506①出土) 4.重菱格纹(T0506①出土)5.夔纹加弦纹加方格纹(T0506③出土)

罐口沿 1件。M9填∶2,夹细砂硬陶,灰褐色。敞口残缺,斜折沿,束颈,溜肩,腹部以下残缺。肩饰篦点纹,腹部饰重圈凸点纹。残宽10.9、残高7.4厘米(图二二∶2)。

簋口沿 1件。T0405②∶1,泥质硬陶,灰褐色。敞口,尖圆唇,微束颈,弧腹,下部残。外腹饰四组弦纹和方格纹。残宽16.1、残高11.7厘米(图二二∶1)。

豆 2件。T0405①∶1 (与T0405③∶4拼对), 夹细砂硬陶,灰色夹杂许多黑点。微敛口,圆唇,折腹,喇叭形圈足。素面。口径9.5、底径5.5、高6.4厘米(封二∶5;图二二∶3)。T0406③∶1,泥质硬陶,灰褐色。敞口,斜折腹,圈足残缺。素面。复原口径12.8、残高5厘米(封二∶6;图二二∶4)。

图二二 二期遗存出土陶器1.簋口沿(T0405②∶1) 2.罐口沿(M9填∶2) 3、4.豆(T0405①∶1、T0406③∶1)

四 第三期文化遗存

三期遗存未见纯净文化层堆积,发现墓葬1座;遗物较少,仅在M9填土上部,部分探方晚期地层和地表发现少量遗物。地层包括T0406①层、T0506①层、T0507②层等。

(一)遗迹

M9 位于T0406的东部。开口于第②层下,向下打破第③层及生土。墓坑上部平面呈不规整圆形,坑壁斜弧收,下部收为圆角长方形,斜壁内收至平底。墓口直径约3米,墓底长2.1、宽1.1米,墓深1.84米。坑内填土上部为灰褐土,出较多碎陶片,多为新石器时代晚期夹砂软陶和印纹陶片,另有少许夔纹陶和米字纹陶时期碎陶片;下部为灰黄土,出土遗物很少。未见随葬品(图二三)。

图二三 M9平、剖视图

(二)遗物

三期出土陶器极少,皆为泥质硬陶,其中有夹细砂现象,灰褐色为主,另有灰、灰黑、红色,纹饰以米字纹居多,偶见素面陶,其他纹饰可见方格纹、弦纹、米字纹与方格纹组合等(图二四)。制陶方法手制与轮制并存。施纹方法有压(拍)印、刻划。可辨器形有口沿、器底,可辨器类有罐、钵。

图二四 三期遗存出土陶器纹饰拓片1、2.米字纹(M9填土出土) 3.方格纹加弦纹(T0506①出土) 4、5.方格纹(M9填土、T0507②出土)

罐口沿 3件。M9填∶1,泥质硬陶,灰褐色。敞口,卷沿,束颈,颈部以下残。肩部饰米字纹。残宽17.8、残高5.2厘米(图二五∶3)。M9填∶3,泥质硬陶,灰褐色。敞口,卷沿,束颈,溜肩。口沿可见黑色凝结凸点,残存肩部饰米字纹。残宽16.3、残高9.1厘米(图二五∶1)。T0406①∶3,泥质硬陶,表灰黑色,胎灰色。敞口残缺,折沿,束颈,溜肩。残存肩部饰方格纹。残宽7.6、残高7.5厘米(图二五∶2)。

图二五 三期遗存出土陶器1~3.罐口沿(M9填∶3、T0406①∶3、M9填∶1) 4.罐底(T0507②∶2) 5.钵口沿(T0406①∶4)

罐底 1件。T0507②∶2 ,泥质硬陶,灰色。弧腹,平底。素面。底径3.6、残高4.7厘米(图二五∶4)。

钵口沿 1件。T0406①∶4,泥质硬陶,灰黑色。直口微内敛,方圆唇,弧腹,底残。口部外侧有数道弦纹。复原口径10、残高4厘米(图二五∶5)。

五 结语

松丁山遗址一期遗存,是本次考古发掘最重要的收获,是松丁山遗址内涵最丰富的遗存。一期遗存以高领矮圈足罐和无领(敞口折沿)罐为主要器形,装饰绳纹、曲折纹、长方格纹等纹饰为主要特征,并有一定比例夹粗砂软陶釜和少量陶鼎和泥质豆。其中印纹高领罐口沿、无领(敞口折沿)罐口沿和罐圈足,广见于粤北、粤东和珠三角地区,尤以珠三角和粤东居多。同类遗存见于粤东虎头埔文化[1],龟山遗址一期遗存[2],粤北石峡遗址二期晚期及三期早期遗存[3],龙门县庙山遗址一期遗存[4],龙川荷树排遗址一期遗存[5],珠三角狮象遗址[6],东莞圆洲遗址早期遗存[7],珠海宝镜湾遗址二、三期[8],珠海后沙湾二期遗存[9],香港涌浪晚期遗存[10],三水银洲遗址一期[11],南海鱿鱼岗一期遗存[12]等。有学者经过分析,归纳出矮圈足罐的发展谱系,认为矮圈足罐最早起源于珠三角地区,兴盛于粤东虎头埔文化,进而向粤北传播,领部由直领向敞口、高领演变[13]。松丁山一期所见高领罐口沿,直领和侈口高领皆有,但侈口高领所占比例又高一些。无领(敞口折沿)罐,同样见于粤北、粤东、珠三角诸多遗址中,又以珠三角为最。此外,松丁山遗址所出一定比例的夹粗砂软陶釜,夹砂软陶釜为南方地区延续时间比较久的器形,松丁山一期遗存夹粗砂软陶釜残片占比近三分之一,但考虑软陶破碎系数较多的因素,其完整器实际占比应该低于三分之一。陶鼎(足)在珠三角较少见,此前在三水银洲[14]、珠海宝镜湾[15]等遗址出土少量鼎或鼎足,近年来在广州黄埔茶岭[16]、甘草岭[17]等遗址发现随葬陶鼎的二次葬墓群,整体文化内涵属石峡文化范畴;松丁山遗址所出陶鼎(足)与上述遗址相近,应属同类遗存。泥质陶豆虽出土较少,但圈足装饰镂孔与石峡文化晚期陶豆风格一致。综上可见,松丁山遗址一期遗存属于珠三角文化圈范畴,整体文化面貌仍以珠三角典型的印纹高领矮圈足罐、无领(敞口折沿)圜底罐为特征,但其在发展演变过程中吸收了粤北石峡文化、粤东虎头埔文化的内涵。

粤东虎头埔文化年代为距今约4000~3600年[18]。粤北石峡遗址二期(石峡文化)中期 墓M26碳十四测年为公元前2480±150年(树轮校正),三期早期年代推测为距今约4000~3500年[19],故石峡遗址二期晚期至三期早期年代约距今4500~3500年。珠三角后沙湾遗址二期的陶片热释光测年为距今3898±10年[20];宝镜湾遗址二、三期陶片的加速器质谱计数测年为距今4200±120年、距今4090±60年,碳十四测年为距今3460±170年[21]。涌浪晚期遗存参考涌浪南LIB 的7个碳十四测定年代数据 , 除Beta60313为距今4700±120年明显偏早外, 其余年代均在距今3810±70年至4170±80年之间[22]。南 海鱿鱼岗二期F1的两个碳十四标本测年数据 为距今3455±150年、3480±125年(树轮校正值)[23],据此可推断鱿鱼岗一期遗存当不晚于上述年代。松丁山遗址有两个炭化水稻碳十四测年数据[24],标本分别采自H7④层和H4填土,其中H4水稻碳十四测年为距今3820±30年, 经树轮校正后为距今4248~4152年;H7④层水稻碳十四测年为距今3850±30年, 经树轮校正后为距今4382~4160年,与前述遗址测年数据接近。综合遗址比对分析和碳十四测年数据推断松丁山一期遗存年代上限约距今4300年,下限当不晚于距今3500年,相当于石峡文化晚期至夏商之际。

松丁山遗址二期、三期遗存,本次发现较少。二期遗存包括第③层文化层,遗物散见于第③层及晚于第③层的文化层中。陶器陶质较硬,多见泥质硬陶;纹饰以夔纹、方格纹为主,另有少量重菱格纹、篦点纹、重圈凸点纹等,多以组合形式出现;器形只见罐、豆、簋等,属岭南地区典型“夔纹陶”阶段遗存,内涵与博罗横岭 山[25]、增城浮扶岭[26]等遗址所出遗存相近,时代为西周至春秋时期。

三期遗存未见该期文化层堆积,发现墓葬1座(M9),遗物较少散见于M9填土及晚期地层中。M9墓葬形制比较特殊,该墓口部呈不规则形,从中部开始下收为长方形,属岭南春秋时期越人墓的特征,同类墓葬形制见于广州的沙 岭[27]、榄园岭[28]等墓地,墓中多随葬原始瓷豆或陶豆。M9未见随葬品,填土所出最晚的遗物为饰米字纹陶罐残片,根据层位关系判断该墓当不早于二期遗存;综合上述信息推断,M9应属于“米字纹陶”时期。三期出土遗物皆为陶器残片,亦为泥质硬陶,与二期相较,陶质陶色相近,但制法以轮制为主,主体纹饰为方格纹、弦纹、米字纹,可辨器形有罐、碗等。根据广东相关考古学研究成果,三期遗存时代为战国至南越国时期。

松丁山遗址的发掘,为建立和完善珠江三角洲东部地区先秦考古学文化编年提供了新的材料和依据。根据发掘情况,松丁山遗址一期遗存地层和遗迹存在着相互间的叠压打破关系,但因发掘面积小,且遗存保存欠佳,未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应可进一步分期,对遗址内涵和性质的认识亦可提高。

项目负责人:张强禄

发掘:曹耀文 吕良波 张百祥 田茂生 汤玉全 张杰 尹俊耸等

整理:曹耀文 肖 晖 林思敏 詹惠婕 陶 婷

摄影:汤玉全 关舜甫

拓片:韩继普

绘图:汤玉全 曹耀文 李远斌 易晓晴 张艳平

执笔:曹耀文

注释:

[1]a.广东省博物馆等:《广东普宁虎头埔古窑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第12期;

b.揭阳考古队等:《普宁市虎头埔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揭阳考古队、揭阳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编:《揭阳考古(2003—2005)》,第3~50页,科学出版社,2005年。

[2]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普宁市博物馆:《广东普宁龟山先秦遗址2009年的发掘》,《文物》2012年第2期。

[3]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著:《石峡遗址——1973~1978年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14年。

[4]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广东龙门县庙山遗址发掘简报》,《四川文物》2015年第6期。

[5]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广东龙川荷树排遗址发掘简报》,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华南考古》2,第180~206页,文物出版社,2008年。

[6]a.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广州考古六十年》,第10~11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13年;

b.全洪:《广州考古十年发现与发掘》,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铢积寸累——广州考古十年出土文物选萃》,第11页,文物出版社,2005年。

[7]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东莞市博物馆:《广东东莞市圆洲贝丘遗址的发掘》,《考古》2000年第6期。

[8]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珠海市博物馆编著:《珠海宝镜湾——海岛型史前文化遗址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04年。

[9]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淇澳岛后沙湾遗址发掘》,珠海市博物馆等编:《珠海考古发现与研究》,第3~21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1年。

[10]香港古物古迹办事处:《香港涌浪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97年第6期。

[11]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广东三水市银洲贝丘遗址发掘简报》,《考古》2000年第6期。

[12]a.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系实习队:《广东南海市鱿鱼岗贝丘遗址的发掘》,《考古》1997年第6期;

b.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南海市鱿鱼岗贝丘遗址发掘报告》,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建所十周年文集》,第282~328页,岭南美术出版社,2001年。

[13]李岩:《对石峡文化的若干再认识》,《文物》2011年第5期。

[14]同[11]。

[15]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珠海市博物馆编著:《珠海宝镜湾——海岛型史前文化遗址发掘报告》,第81~83页。

[16]张强禄等:《广州黄埔茶岭发现石峡文化遗存》,中国文物信息网2018年7月27日(http://www.ccrnews.com.cn/portal/article/index/cid/20/id/26672.html)。

[17]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广州黄埔甘草岭遗址发现良渚文化玉琮》,《中国文物报》2018年6月1日第8版。

[18]a.同[1]a; b.揭阳考古队等:《普宁市虎头埔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揭阳考古队、揭阳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编:《揭阳考古(2003—2005)》,第3~50页。

[19]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著:《石峡遗址——1973~1978年考古发掘报告》,第398、559页。

[20]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淇澳岛后沙湾遗址发掘》,珠海市博物馆等编:《珠海考古发现与研究》,第3~21页。

[21]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珠海市博物馆编著:《珠海宝镜湾——海岛型史前文化遗址发掘报告》,第155~157页。

[22]同[10]。

[23]a.同[12]a; b.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南海市鱿鱼岗贝丘遗址发掘报告》,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建所十周年文集》,第282~328页。

[24]测年由美国BETA实验室完成。

[25]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博罗横岭山——商周时期墓地2000年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05年。

[26]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广州考古六十年》,第14~15页。

[27]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广州黄埔沙岭发现春秋时期越人墓地》,《中国文物报》2018年7月13日第8版。

[28]王慧:《广州市榄园岭春秋墓葬群》,中国考古学会编:《中国考古学年鉴(2016)》,第348~34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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