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艺术学的研究热点、研究价值与时代使命

赵钟泉

（北京体育大学 艺术学院，北京100084）

美育作为全面发展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提升审美素养、陶冶情操、温润心灵、激发创新创造活力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2019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切实加强新时代高等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指出高校美育要围绕高校普及艺术教育、专业艺术教育及艺术师范教育3 个重点领域展开。2020年10月，《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要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加强美育与德育、智育、体育、劳动教育相融合。可见“体育”和“美育”已经成为新时期人才培养体系中的重点。

体育是一种有组织、有目的的社会文化现象，通过丰富多样的身体活动来增强人的体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社会文化生活。而艺术是借助语言、文字、表演、形体等表现形式来塑造人物形象，烘托气氛，表达情感，彰显审美价值的社会文化现象，如音乐、舞蹈等[1]。体育艺术学作为融合了体育理论、体育精神以及艺术审美、艺术表现而形成的一门交叉学科，其发展不仅仅能够“野蛮其体魄，同样也能文明其精神”[2]。同时，体育艺术学作为学校美育的载体之一，是学生全面发展不可缺少的必修课，肩负着培养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大任的一代新人的重要使命。

目前，有关体育艺术学的研究仍处于概念的界定[3]和学科体系的建设[4]阶段。厘清体育艺术学的发展历程和研究热点，对于未来学科的进一步发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涉“体育艺术”的期刊论文为数据资料，通过词频统计法、知识图谱分析法、聚类分析法来揭示我国体育艺术学的研究历程和研究热点，旨在丰富我国体育艺术学的相关研究并为后续深入研究奠定理论基础，为构建艺术教育、体育教育于一体的新体艺体系，完成“实质美育”的审美革命，形成具有“新感性”的当代体艺融合背景下的美育价值取向提供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所选取的数据来自中国知网数据库，以“体育艺术”为检索词进行主题检索，限定文献类型为期刊文献。相关研究最早出现于1981年，由于2021年体育艺术学相关研究较少，所以本文将数据采集时间限定为1981—2020年。本文将满足条件的文献以表格形式导出，数据中包含“题名、作者、关键词、发表时间”等条目。最后对导出的相关数据进行人工筛选，共获得1 211 篇期刊文献，删除关键词为空的文献，最终满足条件的有1 068 篇。

1.2 研究方法

1.2.1 词频统计法 词频统计法是指统计词汇出现的次数，并对其按出现频次高低排序后展开研究的一种方法。论文的关键词或主题词是常用的统计词汇，相较于论文文本词汇，关键词或主题词是对文献主题内容的高度概括。词频统计可以有效地揭示出某一时间段内某一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及其变化趋势。综上分析，本研究利用词频统计法，统计体育艺术领域内的文献关键词，研究探讨体育艺术领域的研究热点及变化趋势；并把每一篇文献的关键词赋予1，对所有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加和，计算每一个关键词的频次大小。通过关键词频次的高低，揭示体育艺术领域的研究热点及变化趋势。

1.2.2 知识图谱分析法 知识图谱分析法是采用信息可视化技术以及图形学理论，并结合文献计量学中的多元、分时、动态的引文分析、共现分析等研究方法，直观地展示出学科领域的发展历史、前沿热点以及知识网络等的一种研究方法[5]。现阶段有关知识图谱可视化的软件接踵而至，左丽华和肖仙桃[6]通过对VOSViewer 和NWB Tool 两种开源的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进行分析比较，得出VOSViewer虽然前期数据处理较差，但是可视化效果更有优势并且易于使用，VOSViewer 软件对于关键词的“共现聚类”效果极佳。鉴于此，本研究主要采用VOSViewer 这一软件展开分析，将关键词之间的关系通过图谱可视化来清晰呈现体育艺术研究主题的关联性。

1.2.3 聚类分析法 聚类分析法是指将数据分类到不同的类或者簇中的一个过程，所以同一个类中的对象有很大的相似性，而不同类间的对象有很大的相异性。聚类分析的目标就是在相似的基础上收集数据来分类，根据不同的分类，观察它们的特征，对其进行特定的分析[7-8]。由于体育艺术学研究的关键词数量较多，所以本研究利用聚类分析法探讨体育艺术研究热点的分类，并分析其研究价值。当两个关键词出现在同一篇文献中，且共同出现在文献中的次数越多，则说明两个关键词在研究领域中存在关联性。本文将关键词的共词网络关系简化为少量社群，使得社群内部基本相似、社群之间基本相异，从而揭示体育艺术学研究的主题。

2 体育艺术学的研究热点

2.1 研究历程

研究体育艺术相关文献的数量变化趋势发现，体育艺术研究领域呈现“先升后降”的整体趋势。相关研究最早出现于1981年，发文量仅有2 篇，随后趋于平稳；2002年发文量迅速增加，并于2015年达到峰值，发文量为113 篇。根据体育艺术学近40年的发文分布，可以将体育艺术的研究分为3 个时期:缓慢发展期、快速增长期和相对稳定期。

2.1.1 缓慢发展期（1981—2003年） 这一时期体育艺术相关研究的年发文量较少且增长缓慢。2000年前体育艺术概念并未提出，学者们的研究关注的是“体育的艺术化趋势”。陈洲理[9]对体育的艺术化趋势展开了探索和思考，指出体育的艺术化是一种发展，既能达到体育强身健体的目的，展现体育之美，又能丰富人的精神世界，充分发挥人的艺术表现力。王炳伟[10]对体育与艺术的关系进行思考和解读，指出体育和艺术概念内涵的延伸有相同点，但体育和艺术的本质和特性有所差异，因此“体育的艺术化”有待考虑。2000年后，体育的艺术化趋势从理论转为实践。在教育部方针政策指引下，天津体育学院在2001年最先创办体育艺术类专业，体育艺术类专业正式走进高校。2001年之后，各体育院校开始设立舞蹈、表演等体育艺术类专业来培养综合性人才[11]。局限于对体育艺术概念及其发展的探索，在该时期内，体育艺术学研究处于起步阶段，研究范围狭窄，发文量少，缺乏理论创新。直至《学校艺术教育工作规程》等相关政策的颁布，体育艺术学科的发展才逐渐受到学术界的重视，体育艺术学研究开始迈入正轨。

2.1.2 快速增长期（2004—2015年） 体育艺术学研究的年发文量进入快速增长期。在学校体育工作中，为改善学生身体状况，丰富艺术、体育等素质教育内容，教育部于2004年颁布《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体育、艺术2 +1 项目”实验工作的通知》[12]，力求通过学校开展的体育和艺术教育活动，在义务教育阶段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此外，在全民健身热潮推动下，健美操、体育舞蹈等体育艺术活动已经深入群众且成为大众文化日常，社会对体育艺术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国家政策方针引领高校不断探索，陆续开设体育艺术相关专业，研究方向包含健美操、体育舞蹈等，系统地培养体育艺术领域的复合型人才。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举办更是助推体育艺术学迈入学术视野，体育艺术的学术规范性逐渐增强，对待概念的态度逐步严谨，开始追求理论创新，学科向专业化发展，学术成果的数量日益递增。

2.1.3 相对稳定期（2016—2020年） 在此阶段，体育艺术研究的年发文量维持在中高区间，年发文量为40 ～90 篇，但与第二时期相比研究热度略有下降。体育艺术研究在经历了十余年的飞速发展后，研究热度于2016年开始出现下降。2017年，我国进入新时代，人民的需要已经从“物质文化”转变为“美好生活”，体育与艺术两方面的需求也在提升，体育艺术研究中首次出现了“体育、艺术、科技2 +2项目”，反映出我国对于学生综合素质的更高要求，体育艺术发展趋向于标准化。此阶段的研究更加注重结合我国的现实发展情况，研究内容更加深入，学科交叉与融合等现象出现，进而推进研究范围的多元化。此外，基于发文无国界的特点，体育艺术交流日益迈向国际化，更加注重全球视野。

2.2 研究主题

关键词是反映文章主题的词汇，是对文章内容的概括。本文通过提取文献关键词，对其进行归纳和整理，统计其出现频率来分析体育艺术领域的研究热点。提取上述1 068 篇文献的关键词及对应的词频，将这些关键词进行人工预处理，即剔除表示地域的关键词以及“体育艺术、体育、项目、对策、现状”等对研究分析帮助不大的无效词条。随后合并和替换同义词条，如将“2 +1 项目”“体育、艺术2 +1”合并为“体育、艺术2 +1 项目”，将“小学”替换为“中小学”等。

体育艺术研究重点关注“体育、艺术2 +1 项目”“艺术教育”“学校体育”等主题。其中，“体育、艺术2 +1 项目”频次为81，居热点关键词榜首。“艺术教育”与“学校体育”次之，频次为67 和63，分别居于第二和第三位。高校、中小学、体育运动、体育教学等关键词位于第三梯队，频次均在20 以上，研究热度居于前十位。

由此可见，我国体育艺术学研究以国家政策为引导，受众群体以中小学生为主、大学生为辅，研究项目及专业包含体育舞蹈、体育艺术表演和健美操，研究内容多为对“体育、艺术2 +1 项目”国家政策的思考和探究。如何更好地将“艺术教育”融入“学校体育”之中，如何完善和发展高校设立的体育艺术专业，如何进行教育课程改革，这些都是体育艺术学重点研究的问题和方向。

2.2.1 “体育、艺术2 +1 项目” “体育、艺术2 +1项目”（以下简称“2 +1 项目”）是体育艺术学研究中频次最高的关键词，自教育部办公厅于2004年提出后，研究热度迅速上升。“2 +1 项目”是为促进中小学生的全面发展而开展的一项实验工作，旨在通过学校开展的体育和艺术活动，保证学生学会两项运动技能以及一项艺术特长。“2 +1 项目”研究热度的上升，也使得与“2 +1 项目”相关的中小学、中小学体育、全面发展、中小学学生、义务教育阶段等关键词频次较高。分析“2 +1 项目”的相关文献发现，研究内容主要有两大方向:“2 +1 项目”实施、推进、发展、优化策略以及“2 +1 项目”的外沿。

1）“2 +1 项目”实施、推进、发展、优化策略。龚乐乐[13]在研究中指出，“2 +1 项目”是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在推进“2 +1 项目”的实施过程中，我们应加快观念转变，增加对体育的重视程度；加强教师队伍的建设，提升教师的教学水平，保证教学效果；做好“2 +1 项目”的整体规划，在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更好地促进项目的落实。罗腾香等[14]发现教师和学生家长对“2 +1 项目”领域目标的看法有所不同。马桂霞[15]对“2 +1 项目”的推进和具体设计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更好地促进该项目的可持续性发展。

2）“2 +1 项目”的外沿。“2 +1 项目”是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提出的，对于高中、高校如何对接并未给出指示；同时由于存在城乡差距，农村中小学开展“2 +1 项目”又会面临一些新问题。李淑娟[16]在探讨对接高校“2 +1 项目”工作时指出，高校是延续人才培养教育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充分做好思想准备、场地准备、人才准备，通过教育进一步提升学生品质与素质。针对农村中小学开展“2 +1 项目”的问题，缪洪顺[17]和卢彭彭[18]指出农村中小学开展“2 +1 项目”应充分考虑自身资源、器材等限制，合理配置人才资源和物质资源，科学评价和开展工作。

2.2.2 体育教育与艺术教育的融合 艺术教育与体育教育是“2 +1 项目”中实现学生全面发展目标的手段，也是体育艺术教育的必要组成部分。学者对于艺术教育与体育教育的研究涉及“2 +1 项目”较多，其次就是关于体育与艺术融合的问题。许星星[19]剖析了小学体育与音乐艺术、美术艺术的融合，指出体育和艺术的融合有利于学生的身心发展、技术和艺术素养的提高。郭云[20]认为体育与艺术的融合教育应充分考虑学科间的联系，更好地提高教学质量和学生的能力。探讨体育教育与艺术教育如何更好地融合仍是未来的研究方向之一。

学校体育作为艺术教育和体育教育开展的重要阶段，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人才的重要内容，是实现体育和美育的重要途径。学校体育对于促进学生身心发展、培养其技术能力和艺术素养具有重要作用，也在促进体育艺术融合发展及学科建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是加强学科体系建设和师资力量培养必不可少的手段。

体育教学也是体育艺术学的研究热点之一，它是按照标准开展课程教育的过程，是完成学校体育教学目标的途径之一。整理相关研究发现，学者对于体育教学与艺术教学融合问题更多是关注在体育教学中融入艺术元素，从而提高教学质量，促进学生身心全面发展[21-22]。刘志政[23]和管宁[24]在研究中都指出，在体育教学中融入艺术元素有利于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通过艺术元素的加入，提高体育教学质量及感染力，培养学生的审美能力和创造能力。艺术的加入能够改善学生对体育缺乏兴趣、困难、劳累的认知，从而提升学生的兴趣，改善体育教学现状。

素质教育就是要促进人德智体美劳全方位的发展。素质教育是应试教育的补充，而体育艺术则是实现素质教育目标的有效途径之一，通过非传统的体育与艺术结合的教学方式，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3 体育艺术学的研究价值

本研究利用VOSviewer 作图，呈现关键词频次大于等于5 的共现图谱（图1），以便观察和分析各个主题之间的联系。图谱由多个节点相互连接所组成，聚类成团，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出关键词间的联系和分类。一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大小表示的是节点的度中心性，即相连的关键词数量越多，说明该词在网络关联中的作用越大[25]。连线代表两端的关键词在文献中存在共现关系。

图1 体育艺术研究聚类共现分析图谱Figure 1 Co-occurrence analysis of sports art research

由图1 可知，体育艺术研究的聚类共现图谱以学校体育和艺术教育为中心，研究种类较多，各个种类之间相互联系和交融，有6 个研究种类较为显著。通过列举、分析和归纳关键词，总结出4 个较为显著的研究主题，分别为体育艺术教育、义务教育、体育教学、高校体育艺术。

3.1 聚类1:注重体艺融合，提倡素质教育

体育艺术教育是聚类1 的主题。“如何将艺术教育很好地融合至学校体育工作之中”“如何培养体育艺术复合型人才”是体育艺术研究中的热点问题。体育与艺术之间本就存在一种相互交融的关系，二者相互影响和制约，而非单独存在。在巫术论之中，以身体活动为主要形式的“艺术”是当今体育活动的原型[26]。人类步入文明时代之后才将体育与艺术相分离。随着社会的进步，体育与艺术融合变为现代体育的普遍现象，并出现了一个“艺体”相互渗透、相互作用的项目领域[27]。很多体育项目都包含艺术和美的评分标准，例如艺术体操、健美操、花样滑冰等。

随着时代的进步，学生的兴趣也越来越广泛，将艺术教育融入体育教学之中是必然趋势。体育教师以体育教学为中心，带动学生全面均衡发展，这样既可以提高课堂的趣味性，丰富课堂内容，又可以提高教学质量，让更多的学生找到自己喜欢的体育项目，以此提高参与体育运动的积极性，落实学生的素质教育工作。学校需要积极开展各种适合学生的课内外文体活动，进行校园文化建设，提高校园文化软实力。

3.2 聚类2:以国家政策为引导，实现中小学生全面发展

义务教育是聚类2 的主题。结合聚类2 中出现的关键词和相关文献，不难发现在义务教育阶段，培养学生艺术特长和运动技能是体育艺术研究的重点。聚类2 的关键词义务教育阶段、运动技能、艺术特长和全面发展实际上都是“2 +1 项目”的组成部分。

“2 +1 项目”是实现从“特长塑造学生个性”转向“办出特色”和创建“特色学校”的起点和突破口，能够全面提高中小学生的素质，对于营造健康的校园育人环境起到关键作用[28]。因此，学者们需要高度重视“2 +1 项目”的研究，以体育和艺术教育为突破口，为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全面落实素质教育奠定良好的基础。

3.3 聚类3:打造特色体育教学，推动体育艺术深度融合发展

体育教学是聚类3 的主题。体育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文化活动，以增强人的身体素质、发展人的运动能力为目的，体育教育和教学是实现体育最终目标的途径。体育发展至今仍难以摆脱单调乏味的困境，因而学校转变教育理念，在体育教育教学中融入艺术特色，开设艺术课程，实施艺术教育，旨在摆脱体育的这一现实困境，在提升教学质量的同时提升学生的艺术素养和审美能力，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此外，现阶段我国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向“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大众对于审美和娱乐有了更高的追求，而体育与艺术的融合发展，既将体育的娱乐性贯彻始终，又增添了艺术的高雅情操，二者融合发展是促进体育进一步发展的途径之一，同时也能拓展体育学的研究思路，使得体育学研究更加多元化。虽然体育与艺术融合发展已经有一段时间，但还存在着许多问题。二者的融合只是表面形式的结合，并未有深层次的交流，导致体育艺术发展至今未形成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概念框架和逻辑体系。因而，学者在探讨体育艺术学科发展时应先落实体育艺术的概念体系和学科定位，当学科建立了完备的概念和课程体系后，才能更好地发展。

3.4 聚类4:深化高等院校体育艺术教学改革，为体育艺术类专业毕业生提供出路

高校体育艺术是聚类4 的主题。从聚类4 包含的关键词中可以看出，这一聚类是高等教育阶段体育艺术学研究的出发点，目的在于结合相关体育项目，积极探究高校体育艺术培养模式，深化体育艺术教学改革，培养体育艺术应用型人才，同时为体育艺术类专业毕业生提供出路。

深化体育艺术教学改革是学校体育工作开展的无限动力。虽然我国的体育艺术类专业发展较晚，2001年天津体育学院首次开办体育艺术类专业，但是至今已发展了20 余年。在发展过程中，体育艺术类专业的教学应当根据社会发展、学校可持续发展和学校教学的需要作出相应的改革和调整。在教学改革中，要完善体育艺术课程体系建设，优化教学方式，培养学生对于体育艺术课程的兴趣，提高体育艺术教学质量[29]。

高校是人才培养的重要平台，体育舞蹈、健美操和艺术体操是体育艺术领域研究的重点项目。2019年初，教育部出台并推广《我国大中小学体育运动技能等级标准》，艺术体操、健美操项目被列入其中。这一政策的出台有利于我国在中小学阶段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体育艺术类项目的特优生，也要求体育教师同时具备体育与艺术两方面的教学能力。研究型高校的人才培养模式既为解决体育艺术优秀人才培养的社会化问题提供借鉴，也可以为社会输送更多体育艺术复合型人才。

4 体育艺术学研究的时代使命

4.1 “双减”政策下，明确学校教育的新思路

2021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简称“双减”）。该政策的发布，直接影响学校教育的当前格局。“双减”助力学生补齐因课业负担重而欠缺的体质健康和审美教育短板。同时，通过聚类分析发现，体育艺术热点已经逐渐深入我国素质教育的各个环节，“2 +1项目”成为首个时兴话题。摒弃传统体育教学，该项目以学生为核心，把品德教育和体育教育结合在一起，形成特有的创新性与时代性特点。同时体育艺术学的研究热点问题往往有效融合了社会情理价值因素，对体育艺术教育的导向逻辑进行了价值化再造，不仅提高了青少年体、美素质，还提升了体育思想认知水平，形成重要的应用实践价值，艺术教育与体育教育成为新时代培养“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青年人的抓手。

4.2 “新文科”背景下，厘清高校学科的新定位

2019年4月29日，国家教育部、中央政法委、科技部等国家有关主管部门在天津联合签署制定《“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明确提出全面推进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建设，这意味着“新文科”首次被纳入全学科实践的发展布局。“新文科”建设的主要工作就是打破学科专业壁垒，对现有学科专业体系进行调整升级。自20 世纪70年代以来，体育与艺术的关系问题一直蕴含在对体育艺术学的实质探讨中。2019年2月霹雳舞（Breaking）正式入选2024年巴黎奥运会比赛项目，这一事件推动体育与艺术项目的边界及关系问题再次回归到学术研究视野。体育艺术热点来源于生活也反馈于发展。校园体育与艺术的融合发展，在为校园文化建设添砖加瓦、使校园文化更具特点的同时，体育艺术专业的出现也拓宽了体育学科的发展领域，契合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为促进青少年的健康发展提供更加广阔的道路，为体育专业和艺术专业毕业生的发展提供更多的渠道。同时，体育艺术学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学校体育的特色发展，服务于素质教育、人的发展层面以及具体内涵上的“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因此，体育艺术学研究顺应时代的要求，也必将肩负起更加艰巨的历史使命。

5 结语

新时期国家加大了对体育和美育工作的重视程度，要求提高体育和美育的育人功能，这就使得提高科研产出成为重点任务。而体育艺术学作为综合体育与艺术特征的学科，更值得在今后一段时期内进行重点探究。本文根据体育艺术学近40年来的发文分布，梳理出体育艺术学研究的3 个发展时期，认为体育艺术已成为新时代体育事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各种以运动技能和艺术表现为主要内容的具有较强观赏性和审美价值的身体文化娱乐活动逐渐走进大众生活，彰显着体育艺术滋养人心、振奋精神的重要价值。此外，本研究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样本文献被引次数较少，本文仅以关键词在文献中出现的总数量作为科研产出来测量，不能全面地展现体育艺术学研究的全貌。期望将来体育艺术学研究领域可以出现更多高质量、高下载量的文献，可更深入探讨和完善该领域的知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