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受众满意度视角的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评价研究

2022-02-15宋铁男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宋铁男，黄洁

（1.沈阳体育学院社会体育学院，辽宁沈阳110102；2.北京体育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北京100084）

2021年10月29日，国家发展改革委、体育总局等7 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推进体育公园建设的指导意见》指出:推进体育公园建设，对于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健身需求，改善人民生活品质，推进体育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到2025年，体育公园成为全民健身的全新载体、绿地系统的有机部分、改善人民生活品质的有效途径、提升城市品位的重要标志[1]。相比其他类型的全民健身载体，体育公园将体育元素、文化元素嵌入公园的绿色生态空间，形成了具有体育文化形态和功能模式的场域[2]，成为提升全民健身公共服务质量的有力空间载体，其属性能够更好地满足公众对全民健身公共服务质量的新追求和新期待。体育公园源于体育场所的公园化背景，是基于城市居民对体育场所的需求及现代城市公园发展的探求[3]，从20 世纪中后期体育公园概念的提出到近些年在我国的兴起，体育公园充分发挥着改善大众生活质量、创建活动型生态绿地的重要作用[4]。由于研究起步较晚，缺乏学理支撑，我国一些城市体育公园名不副实，表现为空间资源利用不充分，经济、文化和生态效益难以得到有效发挥。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总体上受众满意度不高[5-6]。

近年来，强调以满意度等软性指标的受众主观评价模式来解决公共服务绩效评估中存在的资源浪费、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等顽疾已经成为业界和学界的共识[7]。党的十八大提出的“以人民为中心”的改革发展基本价值取向成为新时代构建全民健身公共服务绩效评价体系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以人民为中心”必须将满足受众期望作为绩效测量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受众意志要得到充分表达和尊重[8]。鉴于此，本文从受众满意度视角出发，以“使用后评价”为理论切入点，构建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以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为空间样本，以评价指标的满意度均值为标准进行总体评价和分区评价。研究成果旨在为明确城市体育公园改造顺序、合理配置资源、提高使用者满意度提供参考，亦可为类似案例的改造论证提供依据[9]。

1 使用后评价及本研究的评价范畴

使用后评价（简称POE）的理论研究始于20 世纪60年代的欧美国家[10]，重点关注的是使用者对建成环境的使用后评价态度[11]。我国关于POE 的研究是从20 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以城市公共空间（如广场、园林）的满意度评价研究为主[12]。

关于POE 的内涵，基于不同的角度，欧美学者的认识及表述方式存在一定差异。Friedman 把POE视为一种评价尺度，用于衡量建成环境对人们真实需求的满足程度[13]。Preiser 等[14]将POE 看作一个评价过程，即以使用者需求为出发点，采用特定方法对已建成并被使用了的户外环境空间或设施进行系统评价的过程。马库斯等[15]则认为POE 是一种研究方法，即以使用者为出发点，系统评价经过设计并使用过的建成环境或设施的研究方法。综合上述关于POE 的认识可以看出，无论是“尺度论”还是“过程论”“方法论”，虽然表述角度和方式各异，但基本关系链条基本一致，即以使用者的需求为出发点，运用特定的评价方法，按照科学调查程序，了解使用者对建成环境或设施的满意程度，为建成环境或设施的后续改造反馈经验，从而达到提升使用者参与度和满意度的目的[16]。

POE 可分为科学性、经济性、社会性3 种评价类型，本研究属于POE 的社会性评价范畴。社会性评价是指从使用者角度出发，对建成环境使用状况及满意度进行评价[17]14，在本研究中具象化为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其中“受众”是指实际使用城市体育公园的环境空间或设施的本地市民或外地游客（以下简称使用者）。

2 评价样本与研究方法

2.1 评价样本

本研究以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为空间样本进行评价。该公园是一座综合性全民健身生态公园，集体育健身与休闲于一体，是全国最先进、东北最大的体育器材示范园[18]，自建成开放以来，举办文体活动数量多，设施使用率高，受众群体广，服务半径大，具有一定代表性。

2.2 研究方法

2.2.1 问卷调查法

以专家检验有效的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指标为问卷基本框架，制定了《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情况满意度调查问卷》，了解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者的使用满意度情况。运用SPSS 21.0对问卷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检验结果Cronbach’s α 值为0.854，说明问卷信度较高。研究采取随机便利抽样方法，7 名调查员在公园不同区域同时段发放问卷共310 份（因实际接触的符合要求的调查对象数量有差异，每名调查员调查的对象数量不均等），回收后筛查遴选出有效问卷295 份，有效回收率为95%。为了最大程度确保问卷填答的代表性和有效性，调查对象尽可能涵盖不同类型使用者，发放时间选择在四季里气候条件适宜游人入园活动的工作日和节假日。

2.2.2 观察法

观察内容: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者性别、年龄段，不同时段行为特征，活动空间分布特征，聚集方式、活动类型；观察时间:工作日和休息日的8:00 ～21:00，≥30 min/每个地点。

3 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3.1 经验性预选评价指标的确立

本研究借鉴我国建成环境使用后评价领域的代表性理论成果《建成环境主观评价方法研究》[17]35提出的建成环境评价要素:物质环境、社会环境、人，具体结合评价对象城市体育公园的物质环境要素、社会环境要素以及使用者行为需求特征，初步确立了包括4 项基本要素和38 项评价指标在内的反映城市体育公园使用状况受众满意度的经验性预选评价指标。

3.2 评价指标的确定

将38 项经验性预选评价指标设计成重要性问卷，向建筑与城市规划、园林规划、社会体育等15 位相关领域专家征求意见，并进行初测调研，针对可能存在的语言表达等问题进行删除、合并，筛选出31项最具代表性的评价指标。具体采用专家判断法检验问卷内容效度，借鉴国内该领域代表性理论成果《建成环境主观评价方法研究》中的评价分值（S）及等级划分方式:S≥4.5（重要）、4.5 ＞S≥3.5（比较重要）、3.5 ＞S≥2.5（一般）、2.5 ＞S≥1.5（较不重要）、S ＜1.5（不重要）[17]62。在第一轮检验中，4 项评价要素的平均分都在4.5 分以上，表明得到专家高度认可，可以使用。38 项评价指标中有7 项的平均分低于3.5 分，究其原因，专家认为:“运动休闲设施”与“活动场地多样性”“自然景观环境”与“景观吸引力”之间存在一定的重叠表述问题，“气候舒适度”“驳岸处理”“参与亲近性”“植物色彩季相变化”等必要性不强，“管理用房实用性”无法客观评价，建议合并删除。根据征集到的专家意见修订了评价指标，进行了第二轮检验，检验结果为31 项评价指标的重要度平均分均在4 分以上，表明专家一致认可，可用于评价实践。

表1 城市体育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audience satisfaction after the use of urban sports park

续表1

4 实例: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后受众满意度评价

4.1 使用者样本特征

通过问卷调查与实地观察，从地缘结构看，沈阳奥林匹克公园日常使用者以沈阳本地市民为主（图1），节假日或大型活动举办期间也会吸引许多外地游客来园。从性别结构看，使用者中男性所占比例略高于女性（图2）。从年龄结构看，中青年为主要使用群体，中老年次之（图3）。中青年群体来园时间主要集中在工作日下班后或周末、节假日。中老年群体大多会在早上来园晨练，白天也会规律性来园。从职业结构看，沈阳奥林匹克公园对不同职业群体均有吸引力，服务群体十分广泛（图4）。

图1 使用者地缘结构Figure 1 Geographical structure of users

图2 使用者性别结构Figure 2 Gender structure of users

图3 使用者年龄结构Figure 3 Age structure of users

图4 使用者职业结构Figure 4 Occupational structure of users

4.2 满意度评价结果

4.2.1 整体满意度

由图5 的评价指标满意度均值可知，31 项评价指标中4.0 分及以上的指标为20 项，占比65%左右，表明使用者对沈阳奥林匹克公园整体满意度较高，但仍有改进空间。

图5 各评价指标的满意度均值、标准差Figure 5 Mean value and standard deviation of each evaluation index

4.2.2 满意度分区分析

以评价指标满意度均值为标准，将31 项评价指标的满意度评价结果划分为Ⅰ（4.5 分以上）、Ⅱ（4.0 ～4.5 分）、Ⅲ（4.0 分以下）3 个区域进一步分析。

4.2.2.1 继续保持区图6 的统计结果表明，8 项指标在4.5 分以上，使用满意度较高。通过问卷调查与实地观察了解到，园区位于浑河河滩地，滨水空间固有的水体及绿化带形成了良好的物理微环境，空气清新，且没有汽车通行（C9）。园内具有遮阳功能的大型冠状树木较多，能够满足日照强烈天气下人们来园休憩的遮阳需要（C14）。园内植物品种多样，既有观花、观叶、观果的景观树种，也有大面积的成型树（C13）。来园进行体育锻炼、娱乐休闲的市民众多，健身休闲氛围浓厚（C1）。园内植物配置疏密得当，形成了错落有致的景观视觉效果（C15）。经常见到园内绿化工作人员和保洁人员的工作身影，卫生环境干净整洁（C8）。园区周边有地铁、公交、停车场，园内有共享单车停放点，交通十分方便（C6）。园区远离街道，除了部分运动区域因其场所活动特性较为热闹外，噪音控制总体较好（C10）。综上所述，这个区域的指标得到了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者的充分认可，是该园区的特色和优势，应继续保持其良好发展态势。

图6 满意度较高的指标Figure 6 Indicators of higher satisfaction

4.2.2.2 一般改进区图7 的统计结果表明，12项指标在4.0 ～4.5 分之间，使用满意度一般。通过问卷调查与实地观察了解到，园区承办的体育赛事、文艺汇演、教育宣传等文体活动对来园的游客吸引力较大，但体育类科普活动较少，未能满足人们对于科学健身知识的旺盛需求（C2）。园区主入口柱子上伫立着不同运动人物形象，园内其他运动场所也有一些运动形象雕塑，凸显了园区的体育特色；但部分雕塑过于抽象，由于缺少讲解途径，普通大众群体较难识别其所要表达的意义（C31）。园区道路两侧分布多个运动场所及休闲区域，功能布局基本能够满足使用者需求，但是适合少儿参与运动的功能区较少（C7）。园内安全感较强，台阶、坡道、公厕入口、通道等公共设施均考虑了残障人士特殊需求，进行了无障碍化设计，但存在电瓶车快速穿行的安全隐患（C4）。园内标识牌种类较为齐全，包括公园平面图、警示标识、设施使用说明、场地领域标识、地面公里数标识等，数量较为充足，总体能够满足使用者需求，但有骑行者反映较为偏僻地点缺乏路标说明牌（C28）。园内健身广场、慢跑道、骑行道等健身设施布局基本合理，但有使用者反映健身器械布局过于集中在一个区域，使用距离不合理，且使用时相互干扰（C21）。园内各功能片区均安置了垃圾箱，使用便捷，但临近浑河的亲水平台位置垃圾箱较少，周边垃圾较多（C30）。园内篮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网球等常规运动设施类型较多，但缺乏开展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和新兴时尚运动的相关设施（C16）。园内常规运动设施布局基本合理，但有使用者反映足球场地布局过于分散，不便于随机组织零散的足球爱好者开展足球比赛（C18）。公园改造中对卫生设施进行了升级，不仅扩充了大小，也对外观进行了美化，内饰美观性有所提升，但有些骑行游客表示，偏僻一点的公共厕所打扫不及时（C25）。很多游客对水上运动设施的位置和使用方法不了解（C24）。中青年使用者普遍反映缺少力量锻炼器械，老年人则反映康体器械园的器械种类缺乏更新（C19）。综上所述，一般改进区的指标服务质量得到了使用者一定程度的认可，但仍有一定改进空间，需要根据预算和条件适度改造。

图7 满意度一般的指标Figure 7 Indicators of average satisfaction

4.2.2.3 重点改进区图8 的统计结果表明，11项指标在4 分以下，使用满意度较低。通过问卷调查与实地观察了解到，除了水上运动设施外，缺乏其他的特色型运动设施（C22）。公园内可供休息的设施数量虽然不少，但多为石凳、铁椅，气温较低的秋冬时节久坐不便；此外，遮风避雨的休息亭数量不足（C27）。受众群体人数较多的篮球、足球运动设施数量、健身器械数量和特色型运动设施数量均不能满足使用者的需求（C17、C20、C23）。反映所在城市历史文化特色和体育文化特色的活动载体及内容、形式还比较缺乏，没有充分展现出城市历史文化和体育文化底蕴（C3）。园区临近的浑河水面局部存在垃圾漂浮，导致水体浑浊，景观效果差（C11）。使用者对照明设施实用性的满意度评价总体较低，且存在一些差异。其中，晨练者认为秋冬季节园区的开灯时间较晚。傍晚来园的使用者反映，足球场照明设施不足，慢跑步道灯光较暗，部分照明设施造型精致美观，但体现城市文化特色不足，且实用性较差（C29）。园内水体附近设置的围栏数量严重不足，对安全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较弱的儿童来说活动安全得不到有效保障（C12）。由于来园目的不同，使用者对设施管理维护的关注点和满意度存在差异。使用运动设施较多的使用者认为运动设施缺乏定期更新，过于陈旧，以休闲娱乐为目的的使用者认为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缺乏（C5）。公园平面图显示园内各区域均设置了能量补给站，但实际上除了主入口处一家小卖部正常营业外，其他商业设施并未对外营业（C26）。综上所述，使用者对位于重点改进区的指标意见较大，这些指标的服务质量是影响沈阳奥林匹克公园使用满意度的主要制约因素，是改造的重点。

图8 满意度较低的指标Figure 8 Indicators of lower satisfaction

4.3 改进建议

4.3.1 整体环境品质方面

以史为鉴与以人为鉴相结合，运用文化长廊、电子显示屏、展览、讲座等各类载体，借助于器物、图像、文字和旁人经验，使来园游客了解城市的体育文化发展脉络，鲜活地感受城市的体育文化底蕴，提升市民的归属感、满足感与自豪感。可借鉴国内城市在该方面的发展经验，如牡丹之都河南省洛阳市的洛阳体育公园就将奥运五环标识和牡丹的形象有机融合，打造了牡丹形态的奥运五环雕塑，既传播了奥林匹克精神文化，也彰显了城市文化特质，塑造了独具特色的城市体育文化形式。利用公园中使用频率较低的休憩场地，根据不同年龄段少年儿童的身心特征设置体育活动功能区，在功能区醒目位置设置年龄段提示标识，避免不同年龄段少年儿童混用引发的器材破坏和安全风险问题；在较为偏僻的地点增设引导标识，防止游客走“冤枉路”；利用电子显示屏循环播放园内发生意外伤害的鲜活案例，警示来园游客防范安全风险。

4.3.2 自然景观环境方面

相关管理部门应加强对污染物较多水域的排污责任主体的监管。改善水文环境，根据园内水系的形态特征合理搭配岸边苗木。统筹布局，拆除功能低、阻碍运动视线、影响运动轨迹持续性的建筑景观，充分实现自然景观的开放共享。根据不同类型人群参与运动项目时的心理特征，确定水中构筑物景观和岸上建筑景观的设置节点，嵌入能够激发运动参与者情绪、赋能其体力活动的自然景观，激励、维持运动参与者的积极性和持续性。注重对园内地貌特色的保护，布局力求严密，加强相互之间的联系，增强整体的协调性，营造氛围热烈的自然景观环境。丰富植物景观，植物景观塑造要兼顾观赏性与实用性。观赏性层面:重点强调种植的立体化，多采用造型灌木，形成错落有致的形态。实用性层面:要充分考虑遮阳效果，尽可能多地为人们运动之余的休憩创造开阔的林下空间。

4.3.3 运动休闲设施方面

相关管理部门应主动联系健身器材生产厂商，定期在园内不同体育活动功能区举行健身器材展览和宣讲活动，组织不同体育功能区的使用群体进行观摩，联系新闻广电部门宣传报道，通过广告效应调动健身器材生产厂商参与运动休闲设施更新的积极性。开发建设运动休闲设施与场地智慧化管理系统，设置能够与手机设备连通的运动器材。运动休闲设施使用者可以通过微信扫码形式测量运动量以及运动参与前后的血压、脉搏、热量消耗等主要生理指标，检验锻炼效果，实时监控身体反应，适时调整运动强度和运动量；运动休闲设施使用者可以通过运动休闲设施与场地智能报修系统及时报修损坏的运动休闲设施，杜绝后续使用者发生意外伤害；提升运动休闲设施的使用适用感（如上手是否便捷，握感是否自然舒适，使用是否安全）和功能有效性（走跑所需的平坦线性空间、滑板所需的凹凸不规则空间、球类运动所需的方形空间、其他自由运动形式所需的空白空间）。对那些使用难度较大、安全风险较高、位置相对偏僻的运动设施，如水上运动设施，要增加位置、使用方法以及使用风险的相关介绍。增加残障人群等特殊群体的运动设施配置，运动设施周边场地的铺装应充分考虑无障碍化设计。

4.3.4 配套服务设施方面

开发建设配套服务设施智能报修系统，方便使用者向公园管理部门及时报告配套服务相关问题；配备适合四季气候特点的不同材质休息凳椅，满足使用者在不同季节的休息需求；增加遮风避雨的休息亭数量，休息亭配置可插接U 盘的设备；开通园内免费无线WIFI，将科技的概念与运动休闲相结合；园内水体附近的围栏设置要实现全覆盖，设置位置与水体之间应有足够的缓冲区，围栏要达到未成年人的颈部高度；在入园人员流量比较集中的区域设置能量补给站，根据日常和节假日的人员流量规律调节营业窗口的数量和营业时间。另外，根据四季日照时间和运动休闲设施使用人群不同的设施使用时间，有规律地调节开灯区域及开灯时间。照明设施要兼顾美观性、实用性和城市文化特色，杜绝单独考虑美观而忽略实用性和城市文化特色的倾向；照明设施设计与配置要明确实用为先，遵循以城市文化特色为基本元素打造美观效果的基本原则。减少过于抽象、与公园体育主题相违和的雕塑，突出雕塑的体育主题思想，明确所要表达的意义，配置电子显示屏讲解。空间布局要根据不同体育功能区的主题聚类展示体育雕塑，形成集聚效应。

5 评价指标体系的适用范围与使用方法

本研究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适用于评价在城市建成区范围内，以体育健身为重要元素，以体育健身、运动休闲为特色功能，同时具备改善生态、美化环境、娱乐休憩等功能的城市绿色生态公园。具体使用时，可由负有相应管理职能的政府管理部门聘请第三方机构根据指标体系制作调查问卷，对使用者进行社会调查，将满意度评价结果归类于继续保持区、一般改进区和重点改进区3 个区域，根据预算和条件，按照优先改造重点改进区指标、适度发展一般改进区指标、维持继续保持区指标的顺序对接受评价的城市体育公园实行梯度改造。

对于其他运动休闲空间的评价不能照搬本研究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因为不同运动休闲空间的构成要素、使用者行为需求特征不尽相同，所以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构成要素及其具体评价指标存在差异。但本研究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能够为其他运动休闲空间的使用后评价体系构建提供借鉴，即根据不同运动休闲空间的物质环境要素、社会环境要素以及使用者行为需求特征构建评价指标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