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齐文化海外传播创新机制探究
——以李克《管子》英译本为例
2022-02-06李金凤
张 燕,李金凤
引言
齐文化作为齐鲁大地两大文脉之一,为我国早期文明的形成作出过巨大贡献,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齐文化首倡“人本”思想、提出“仓廪实知礼仪”“和而不同”等理念,具有开放包容、创新务实、重工崇商、礼法并重等特质,是我国传统文化源头中为数不多的重视商业的地域文化,为当下的经济建设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1]。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海外传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这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对外传播指明了方向。
对于齐文化研究,学界普遍认为“管仲思想和《管子》是齐学和齐文化的代表……研究齐学、齐文化,只要抓住《管子》的研究,才算是抓住了研究齐文化的牛鼻子”[2]。基于此,本文以《管子》英译本的海外传播为例,探讨齐文化海外传播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构建促进其海外传播的创新机制,以期为提升齐文化的海外传播尽绵薄之力。
一、齐文化海外传播现状
所谓传播,是信息发送者通过渠道把信息传给信息接受者,以引起反应的过程,是共享意义的过程。传播包含三个环节:发送者对信息的编码、传播渠道、接受者对信息的解码[3]。文化传播涉及的是精神领域的内容,往往需要借助一定的载体,其中文化典籍是最常见的载体之一。具体到齐文化的海外传播,上面提到的三个传播环节相应地就是:齐文化海外传播的载体、海外传播的渠道和目的语国家受众的接受情况。下文以《管子》为例围绕这三个环节梳理齐文化海外传播的现状。
(一)齐文化海外传播的载体
“文化”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至今国内外都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对齐文化的界定也是见仁见智,本文中采用的概念为“齐文化指的是先秦齐国的文化”[2]。从这个定义出发,齐文化典籍的范围基本可以廓清,包括但不限于《六韬》《管子》《晏子春秋》《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司马法》《荀子》等。谈齐文化的海外传播更多是在谈论齐文化典籍的海外传播,其载体是各典籍的外语译本。
截至目前,齐文化的主要典籍都已经有了至少1个外语语种的译本。就英文全译本而言,《管子》《晏子春秋》各有2个英文全译本,《孙子兵法》有多个英文全译本,其余典籍目前只有1个英文全译本。就其他外语译本而言,《管子》有2个韩语全译本,3个日语全译本;《荀子》有1个日语全译本;《孙子兵法》情况比较复杂,有日、法、德、俄、韩等46种语言的译本[4]。具体到《管子》,其英译本的详情如下。
《管子》目前有2个英文全译本。其一是《管子》第1个英文全译本Guanzi:Political,Economic,and Philosophical Essays from Early China—A Study and Translation(Vol.I,Vol.II)(1985、1998),由美国汉学家李克(W.Allyn Rickett)翻译,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位列“普林斯顿亚洲翻译丛书”系列;其二是由鲁东大学翟江月教授翻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英译本:Guanzi(2005),该译本属于国家大型文化出版工程——“大中华文库”(汉英对照)系列丛书。
这2个英译本中,李克的英译本被评价为“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用价值最高、全面彻底、最可信赖的英文全译本”[5],被西方学界誉为“第一流权威的著作”[6]。李克也因此被“西方学者誉为研究《管子》的权威”[7]。自1985年该译本第一卷出版以来,国内外学者对李克的《管子》英译本关注较多,并对其进行了相对全面的研究。
相比之下,翟江月的《管子》英译本一则因出版时间较短,二则有李克英译本在先,国内外对该译本的研究相对较少。目前只有李宗政在《〈管子〉〉外译研究概述》(2014)中谈到了翟江月英译本的翻译策略倾向;孔海燕在《跨文化视角下的〈管子〉两英译本比较》(2017)中对比分析了2个英译本;任强在《〈管子·幼官〉英译本比较研究——兼谈美国汉学家李克的翻译艺术》(2015)、《〈管子〉英译本文化词翻译比较研究》(2019)、《〈管子〉英译本副文本对比研究——以李克译本与翟江月译本为例》(2020)等3篇文章中比较研究了李克和翟江月英译本,此外未再检索到其他的相关研究,这说明翟译本的海外传播尚在起步阶段。所以,本文中谈到《管子》英译本海外传播现状往往更多侧重了《管子》的李克英译本。
(二)《管子》的海外传播
1.《管子》早期的海外传播
根据冯禹(1988)、李克(1989)、陈书仪(1996)等人的研究,《管子》在海外的传播始于19世纪末。陈书仪将《管子》在西方的传播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19世纪末到20世纪20年代,20世纪20到50年代,20世纪50年代到《管子》李克英译本出版,笔者对这三个阶段的海外传播总结如下。
第一个阶段,齐文化在西方的早期译介。代表性成果包括德国著名汉学家甲柏连孜(Hans Georg von der Gabelentz,1840—1893)1886年发表的《管子哲学著作》一文,用法文对《管子》一书做了简要介绍[8];法国人查尔斯·约瑟夫·戴·哈勒茨(Charles Joseph de Harlez)1896年发表的题为《公元前七世纪中国的一位大臣齐国的管子与〈管子〉书》论文,并尝试翻译了《管子》前十篇[7]。
第二个阶段,西方对《管子》的研究真正开始,但是“真正的成果也是寥寥无几”[9]。1927年,德国汉学家阿尔弗雷德·伏尔克(Alfred Forker)在其著作中介绍了管仲并翻译了《管子》若干片断,是西方关于中国哲学的权威性著作之一[7]。同年法国汉学家马伯乐(Henri Maspero)在其著作《中国哲学》中提出了《管子》乃伪书的观点。随后,马伯乐的观点遭到了瑞士学者伯恩哈德·卡尔格伦(Bernhard Karlgren)和剑桥大学的学者荷兰人皮特·梵·德龙(Piet Van Delon)的反驳。进入20世纪40年代,出现了《管子》个别篇章的选译。英国学者休斯(E.R.Hughes)、德国汉学家古斯塔夫·哈洛恩(Gustar Haloun)分别节译了《管子》中的《水地》《弟子职》等[9]。
第三个阶段,是《管子》翻译和研究的鼎盛阶段。这期间不仅出现了李克《管子》英文选译本、全译本,而且出现了多篇关于《管子》李克英译本的高质量研究成果,同时国内学者和国外学者开始了齐文化学术方面的互动。
2.《管子》当代的海外传播
《管子》李克英译本的两卷分别于1985年、1998年出版,自第一卷出版以来,对该译本的研究成为《管子》海外传播的主流。然而,通过网上检索,发现国外学者的成果只有8篇,相关信息列表如下:
从表1中“作者”一栏可以看到,共有6位国外学者(含李克本人)对《管子》李克英译本进行过评论,且都是美国学者(序号1和6、7作者为同一人)。从“文章题目”能够发现,国外学者对《管子》李克英译本的研究是书评和论文平分秋色。从这两点可以看出该译本的海外传播主要集中在美国,传播范围非常有限。在1988—1989年间,国内3位学者(索介然、郭明光、宋立民)及时地翻译并介绍了国外学者的文章,将他们的观点介绍到国内,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国内外研究互动。
表1 《管子》李克英译本海外传播研究文献
综上,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管子》在海外的早期传播主要是《管子》的介绍性文献,当代海外传播主要是李克的英译本,载体非常单一;《管子》相关的研究文献较少,对李克英译本的研究和传播范围局限在海外汉学学术圈,尚未在主流学术圈得以普及,更远远没有达到普及到国外一般民众的程度;进入21世纪以来,虽然国内学者,特别是齐文化发祥地开始重视《管子》的翻译传播研究,但是海外学者对《管子》的研究呈现下滑趋势。
(三)《管子》英译本海外受众接受情况
跨文化传播不同于在同一个国家民族内部之间的文化传播,势必会遇到不同文化差异带来的阻隔。中国文化“走出去”是迈出国门的第一步,让中国文化“走进去”、抓住海外读者的心是文化传播的关键一步。只有让中国文化走进目的语受众群体中,让目的语读者乐于了解中国文化、产生认同感,从而达到“各美其美、美美与共”,这才是文化传播的核心意义。从这个角度看,研究译本的海外接受情况对推动中国文化走进西方世界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国内外对《管子》英译本海外接受情况展开的研究不多,目前主要以李克和国内学者的研究为主。1998年李克的《管子》英译本第二卷出版,他在序言中谈到“首先要感谢诸位对译本第一卷的评论,特别要感谢William Boltz,Robin Yates和Roger Ames,他们对译本第一卷的评论改变了我在第二卷中的处理方式,这些在第二卷引言中已经逐一列出”[10]。这段话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管子》英译本在国外学术圈的传播和接受情况。2016年顾冬建发表了《〈管子〉的英译及其在英语世界的传播》一文,作者以亚马逊图书网站读者评论、学术网站对于《管子》英译的引用与评论、《管子》英译对庞德(Ezra Pound)的影响为观测点收集数据,共收集到亚马逊图书网站读者评论2条、学术网站对于《管子》英译的引用与评论138次。通过统计分析发现“《管子》的英译研究大部分仍旧停留在学术阶段,对于促进《管子》的传播作用也比较小”[11]。
2014年李宗政发表了《〈管子〉外译研究概述》、2015年陈江宁发表了《齐文化重要史料〈管子〉的对外传播》。这两篇文章虽然没有真正触及《管子》英译本的海外接受情况,但都不约而同地提出要调研西方读者对《管子》外译本的接受情况……保证译作能顺利“抵达彼岸”,探索更多更加灵活的《管子》对外传播的途径和方法[12-13]。
“传统文化外宣,此复兴吾国传统文化之荦荦大端也。然观察以往,则费力至巨而收效至微”[14]。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忽视了目的语国家受众的口味和对译本的接受情况。
二、《管子》英译本海外传播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上述关于《管子》的译介、海外传播和接受情况基本上能够代表齐文化海外传播的现状。概言之,齐文化在海外传播和接受方面存在如下几方面主要问题。
(一)海外传播的载体较为单一
就《管子》而言,不论是李克的译本还是翟江月的译本,不论是英译本还是韩译本,在目的语国家能够看到的都是大部头的译著。李克译本按照规划是三册,目前已经完成了两册;翟江月的译本是两册。这样大部头的全译本或选译本的优势非常明显: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完备的资料库,方便收藏和查阅;其劣势也同样明显,面对这样大部头的书籍,在当今这样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中,试想普通读者中有多少人能够读下去、读进去呢?
齐文化的其他典籍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例如《晏子春秋》《荀子》《孙膑兵法》等。这些典籍的海外传播与接受情况比之《管子》又稍逊色。例如,《晏子春秋》直到2016年才出现第一个英文全译本,其在海外的传播目前只有寥寥几条信息,有待进一步加强研究。《孙子兵法》目前是在西方传播与接受情况最好的齐文化典籍,但《孙子兵法》是一部兵书,仅能代表齐文化中的兵家思想,还不能完全代表齐文化的思想。典籍之外,齐文化物质文化遗产如蹴鞠、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孟姜女哭长城的传说等,这些在海外的传播也存在载体单一、后续乏力等问题。
(二)海外传播的渠道有待拓展
海外传播渠道单一一直是中华典籍外译传播中的一个大问题。译本仅仅是传播的起点,通过什么途径或渠道将译本成功地推销给目的语国家的民众,这是关键所在,也是当前国内学界热烈讨论的话题。学者们纷纷叩问“中华优秀典籍何以‘走出去’?”[15]、“如何向世界说明‘中国’?”[16],研究探讨“中华文化典籍外译的推进路径”[14]、“译者模式及翻译策略”[17]、“译介与传播”[18]和“中华文化国际传播提升策略”[19]等议题。
目前以《管子》为代表的齐文化典籍英译本在海外的传播渠道仅限于国外学者依据个人兴趣进行的译介和传播、学者们在学术圈通过翻译批评进行传播。这对于齐文化的海外传播而言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积极探索开拓更多的渠道推进齐文化在目的语国家的传播与接受。
(三)对海外受众的研究有待加强
译本在海外的传播终点是目的语国家的民众能够接受、认同译本带来的文化价值,至少不排斥译本所传播的文化及其价值,这就需要加强对海外受众的深入研究。近代以来,西方借助其强大的军事和政治势力强行向海外输出本国文化价值观,其文化在全球占明显强势地位。在这样的全球文化语境中,中华文化如何顺势而为、崛地而起,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借助新科学技术革命,利用网络自媒体和社交软件充分调研、了解和引导西方民众的文化需求和消费心理,以便更加有针对性地推出符合海外受众阅读消费习惯的中华文化产品。
三、齐文化海外传播的机制创新
如何实现有效传播一直是传播学的重要研究课题。针对文化外译与传播,国内学者提出“人己通”外译模式[20]、“对典籍进行本土化的出版转化”[21]、“中外合作翻译出版模式”[22]等思路,试图探索出可以有效推动中华文化在目的语国家“飞入寻常百姓家”的途径和机制。结合前文对齐文化海外传播情况的分析,笔者提出以下几点思考,希望能够构建出助推齐文化海外传播接受的创新机制,助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好地走出国门,走进海外读者心中。
(一)做好齐文化海外传播的“供给侧”改革,改变传播载体单一问题
在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背景下,翻译作为对外传播的一种方式一直是我国对外宣传的重要手段[23]。针对当前齐文化典籍外译载体单一问题,笔者建议在文化外译与传播中引入变译理论,对齐文化海外传播进行“供给侧”改革,改变齐文化典籍外译载体单一的问题。
变译理论又称变译论,由黄忠廉教授于21世纪初提出。变译相对于全译而言,其“实质是译者据特定条件下特定读者的特殊需求采用增、减、编、述、缩、并、改等变通手段摄取原作有关内容的翻译活动”[24]。
当前齐文化海外传播的载体以典籍的英文译本为主,这个载体主要面向有一定汉学基础的学者,却未必适合普通读者。如果引入变译理论,将齐文化典籍的外译与目的语国家受众群体联系起来,根据目的语受众读者的年龄、性别、文化层次、宗教信仰等划分受众群体,结合不同群体的需求推出不同的译本,则可以从类别到学术层次完善齐文化海外传播的载体。例如,面向儿童,选取最有代表性的齐文化典故,推出齐文化英文故事绘本或者动漫,就像在国内小学课本选取《晏子使楚》一类的小故事,在国外儿童中推广我国文化。面向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的青年学生群体,选取齐文化思想中与当代热点话题相关联的观点加以推送,引导青年学生探究齐文化等。
目前,由淄博市政府部门主导,齐文化研究院主编的《齐文化外宣读本》(汉英对照)出版发行,该读本模块设计精准、选材书写精当,深得齐文化精髓,为齐文化海外传播提供了上佳素材。“学习强国”客户端淄博学习平台的“泱泱齐风”专题推出了一系列齐文化栏目,包括图解成语典故、传统文化介绍、非遗守护人等,这些也都是非常出色的文化“供给侧”改革,不只是将古汉语故事翻译成现代汉语,而且改变了文化的传播方式。在齐文化海外传播过程中,完全可以借鉴此类做法,在变译理论指导下,出版基于齐文化的外文版绘本、连环画,发行动漫、微电影等,化整为零,传播齐文化,实现齐文化海外传播的“供给侧”改革,从而在海外受众中科普齐文化、推动齐文化在海外的接受。
(二)发挥数字时代信息传播优势,培养和引导目的语国家受众的文化消费
目的语国家受众的喜好和文化消费习惯可谓千人千面。通过问卷或访谈进行调研,只能接触到很小一部分人,且调研结果对推动中国文化在目的语国家的传播助力有限。对于已经出版的典籍译本在海外的传播和接受情况做调研,可为后续中华文化海外传播提供借鉴,但很难真正推动该典籍译本在目的语国家的接受。所以,要推动中华文化的海外传播和接受,不是从调研目标国家受众的喜好入手,而是要从培养和引导目标国家民众的文化消费习惯开始。
齐文化形成于公元前11世纪中叶,距今已有近3000年历史,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等历史事件,姜太公、管仲、晏子、孙武、孙膑、庞涓、鬼谷子等历史人物故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数字化时代,互联网技术日益精进,各类新媒体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抖音”“快手”“推特”“脸书”等社交软件在民众日常生活中日益普及,各种“网游”“手游”不断被研发,这些技术和平台为齐文化的海外传播提供了无限可能,能够有效拓展齐文化在海内外的传播渠道。
例如可将齐文化相关的历史事件、人物故事与数字化技术相结合,产出具有良好互动性的文化产品,将文化传播以受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呈现出来,增强齐文化海外传播形式的多样性和趣味性。利用这些新技术和新平台可以将中华传统文化与休闲娱乐活动相结合,培养和引导海外年轻一代主动参与齐文化故事和人物形象构建,形成对齐文化的消费习惯,让齐文化负载的中华文化思想智慧潜移默化走进海外受众,将有效提升齐文化在海外民众中的接受度。
(三)政府层面加强组织领导,鼓励国内外学者加强对齐文化的译介和研究
政府文化部门是齐文化海外传播的组织和管理者,在推动齐文化海外传播过程中更需要提升问题意识和方法自觉。为了更好地鼓励国内外学者加强对齐文化的译介和研究,推动齐文化更快更好地走出去和走进去,提出如下两条建议。
1.设置政府专项荣誉体系
第一类是面向对齐文化有杰出贡献的国外专家学者设置荣誉奖项,例如目前山东省政府和淄博市政府分别设置了“齐鲁友谊奖”和“淄博市友谊奖”,用以奖励在本省/市工作并对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外国专家。建议这类奖项中增加齐文化研究专项,增强国外学者研究和传播齐文化的归属感和荣誉感,以便更好地吸引更多对齐文化感兴趣的汉学家、国外学者,共同推动齐文化的海外传播。第二类是设置开展文化活动,例如政府出面组织海内外齐文化专家年会或齐文化主题的高端论坛,评选出杰出成果,以鼓励本年度为齐文化海外传播做出贡献的专家、学者等。
2.持续推进地市级社科项目
目前国家层面有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省级层面有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22年淄博市社科部门开始设置社科项目,这无疑是对齐文化海外翻译和传播的一大利好消息,希望淄博市能够持续推动该项目,面向山东省尤其是淄博市高校和科研机构,强化齐文化研究的学术性,给予研究者以政策支持,鼓励对齐文化感兴趣的国内外学者积极展开对齐文化及其海外传播的研究工作。
四、结语
早在1735年《晏子春秋》中《社鼠》一篇就已经由传教士译介到西方,出现在杜赫德编法文本《中华帝国全志》里[25]。但是直到20世纪60年代,《管子》为伪书的观点还影响着西方汉学界,致使大多数学者都以怀疑的眼光看待《管子》[9];在1972年银雀山考古发现之前,《晏子春秋》也一直受此困扰[26]。古老的齐文化产生已经近3000年,其海外传播信息却不足100条,这说明齐文化在海外还有很大传播空间。对于齐文化的海外传播,我们要把握新时代带来的机遇,积极创新传播机制,借助信息网络技术,引入变译理论,充分发挥政府的组织推动作用,培养引导海外受众的文化消费习惯,多渠道推动齐文化的海外传播,讲好中国故事、塑造中国形象、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