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战略、制度优势与地方行动——基于强大外部力量与强劲内生动力相统一的国发〔2022〕2号文件解读

刘梦瑶

(贵州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一、引言

2022年初，国务院印发《关于支持贵州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闯新路的意见》(国发〔2022〕2号，简称新国发2号文件)。自2012年以来的十年间，国务院两次发文支持贵州，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新国发2号文件的印发，对贵州不仅是机遇，更是战略引领，里面既有国家战略对于贵州的新定位，也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在贵州的新实践，更有贵州作为一个地方行政区域在新国发2号文件支持下基于内生动力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新作为。因此，从国家战略、制度优势与地方行动三个视角，坚持强大外部动力与强劲内生动力相统一的解读，是学习贯彻新国发2号文件的关键。

自上而下的国家战略定位，加上从制度动能转换为内生性的文化动能，有利于形成推动贵州经济社会发展的磅礴力量。正如习近平总书记于2020年9月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强调：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文化是重要内容；推动高质量发展，文化是重要支点；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风险挑战，文化是重要力量源泉。[1]党的十八大以来，贵州省以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为动力，以脱贫攻坚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实现从贫困落后的“贵州现象”到各方面、全方位后发赶超的“新贵州现象”的历史性转变，成为党和国家事业大踏步前进的一个缩影。文化建设在正本清源、守正创新中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发生的历史性变革，为从“贵州现象”到“新贵州现象”的历史性转变提供了强大正能量，而上述文化动能的厚积薄发，也正是源于长期以来党中央从国家顶层战略维度对贵州的持续支持，以及贵州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性的地方矢志探索。贵州的上述发展逻辑，不仅是对中国社会实践和思想理论发展的有机融合，也承载着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内部对可持续性绿色发展进程的探索，国家引领、地方推进的发展经验也可依托绿色“一带一路”倡议分享给包括东南亚区域在内的沿线大部分发展中国家，同时不仅分享从“贵州现象”到“新贵州现象”的发展风貌演变及可持续性的绿色发展逻辑，而且彰显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当代叙事。[2]正如有学者指出，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当代叙事逻辑在于“后形而上学时代”历史辩证法的人类生存论向度，这要求超越“零和博弈”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而坚持“合作共赢”及“文明交流互鉴”的辩证法思维方式。[3]与此同时，对于贵州具体实践的深度透视，也能超越当前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可能存在的“西马化”问题，从而进一步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因地制宜进程，讲好强大外部力量与强劲内生动力联动的中国故事。[4]

二、国家战略对贵州的新定位

贵州曾经长期处于贫穷与落后地位，新中国成立之后，贵州人民不仅获得解放、走向新生，而且在大规模的三线建设和西部大开发中逐渐进入到国家层面的战略考量，尤其是在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后，国务院两次专门发文支持贵州发展，更是深刻改变了贵州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央政府从顶层战略层面出台的政策对于全国整体及地方的发展极为重要，其形成类似“发动机”的核心牵引，于最关键时刻定位最正确方向，助力探寻最符合自身国情的关键道路。[5]

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之后深刻总结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得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的结论，允许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打破传统体制束缚而实现先富起来，从而推动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中国共产党坚持解放思想，在经济领域持续推进改革，不断冲破理论教条，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所有制结构；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结构；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方向；在对外开放基本国策指引下，中国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开放格局。”[6]基于摸着石头过河的持续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于改革开放之后逐步形成，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过程也正是中国持续创新的过程。[7]不过，中国在此背景下也走上了一条非均衡的区域发展道路，让东部沿海地区率先得到了极大发展的同时，也使东部与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差距不断拉大，出现了区域经济发展的严重不平衡。为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1999年9月，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决定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这让作为西部省区之一的贵州迎来了重大发展机遇，不过当时的国家层面还没有专门给贵州量身定做一个战略定位。

在还没有国家战略的有针对性精确“牵引”之前，贵州的发展客观而言还没有步入较为顺畅的“快车道”。正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国内就有人探讨贵州陷入客观怀抱资源、主观能动不足的“富饶的贫困”现象，九十年代更有人直接提出了经济贫困的“贵州现象”，引起贵州人的持续反思，并在反思中认识到贵州贫困的文化根源，提出了重构贵州文化的想法。贵州人在不懈的探索中，逐步认识到贵州建省虽已有600年，但依然处于欠开发、欠发达状态，发展水平与全国的差距正逐步拉大，严峻的发展形势迫切需要来自精神层面的动力，以凝聚和激发全省人民的斗志和激情。2007年10月，贵州省委十届二次全会在深化省情认识的基础上，探索性、尝试性地提出要“大力塑造‘自强自信、开放创新、能快则快、团结和谐’的新时期贵州精神”。不过，历史上贵州人虽然不怕苦、不怕累，敢于与自然抗争、敢于与困难抗争，但大山阻隔且开放不够容易导致贵州人出现山门思维、山头思维，其结果便容易促成自我封闭、各自为阵。为此，在2011年10月，贵州省委十届十二次全会进一步强调要“培育和弘扬‘开放创新、团结奋斗’的贵州时代精神”，扬弃贵州文化中自我封闭、各自为阵的糟粕一面。

而贵州的内生文化动能勃发，则紧密联动于党中央自上而下的顶层战略带动。2010年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开始后，针对贵州经济社会发展中贫困与落后的主要问题，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开始从国家战略层面规划贵州的发展。2012年，国务院出台《关于进一步促进贵州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2〕2号)，第一次在国家层面明确了贵州发展的战略定位，具体而言包括如下一些重要内容：建成全国重要的能源基地、资源深加工基地、特色轻工业基地、以航空航天为重点的装备制造基地和西南重要陆路交通枢纽，扶贫开发攻坚示范区，文化旅游发展创新区，长江、珠江上游重要生态安全屏障，民族团结进步繁荣发展示范区，简称为“三区一屏障、四基地一枢纽”。[8]

2012年国发2号文件的印发对全省干部群众形成极大的鼓舞，国家顶层战略的牵引也汇聚贵州释放内生发展的动能。贵州省委、省政府强调只有构筑精神高地才能冲出经济洼地，高举发展、团结、奋斗的旗帜，认真贯彻落实2012年国发2号文件，紧扣贫困和落后的主要矛盾，担当既要“赶”又要“转”的双重任务，突出加速发展、加快转型、推动跨越的主基调，重点实施工业强省和城镇化带动战略。随后，贵州省委又提出要大力培育弘扬天人合一、知行合一的贵州人文精神，着力建设多彩贵州民族特色文化强省，全力推进大扶贫、大数据、大生态三大战略行动，贵州经济社会发展出现了持续优化的良好局面，经济增速连续十年位居全国前三，呈现出经济加速发展的“新贵州现象”，地区生产总值上升到全国前20位，实现赶超进位的历史性跨越，创造了贵州经济社会发展的“黄金十年”，与全国一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在此过程中，贵州展现出了锐意进取的精神风貌，逐渐形成了团结奋进、拼搏创新、苦干实干、后发赶超的贵州精神。

十年后，党中央国务院继续关心贵州的发展，2021年春节前，习近平总书记亲临贵州视察工作，希望贵州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闯新路，在乡村振兴上开新局，在实施数字经济战略上抢新机，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出新绩。[9]围绕“四新”要求，国务院在2022年初印发新国发2号文件，同时值得指出的是，这里的“新”不仅是时间上的新，更重要的是对贵州发展有了新的战略定位，具体而言：西部大开发综合改造示范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样板区、内陆开放型经济新高地、数字经济发展创新区、生态文明建设先行区，简称为“四区一高地”。十年前的战略定位更多立足于贵州的资源要素禀赋，十年后战略定位的关键词是“示范、样板、高地、创新、先行”，更加注重从改革推动、开放带动、创新驱动等方面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体现了发展思路、理念、方式和路径的重大转变。与十年前的定位相比，新的战略定位不仅在内容上更加凝练，而且在发展要求上有更高标准，是前一个战略定位的升级版。

之所以要明确这个新的战略定位，一方面是对贵州过去十年发展成就的充分肯定，另一方面是对已经实现赶超进位、处于新发展起点上的贵州有了新的期待，这也意味着从中央到地方都对新时代的贵州发展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和认识。与此同时，新的战略定位也彰显了在建设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国家要把贵州建成什么、要在全国发展大局中让贵州发挥何种功能的问题，背后承载的也便是极其重要的顶层战略设计。过去十年，贵州充分享受了上一个国发2号文件的政策红利，实现了历史性跨越；展望未来，贵州对新国发2号文件的贯彻落实充满信心，全省上下正努力创造贵州发展新的“黄金十年”。

三、制度优势在贵州的新实践

国务院对贵州的发展连续两次印发专门文件，不仅有新的战略定位，而且释放出新的政策红利，这只有在社会主义中国才可能出现。这种政策红利的供给，从国家层面回应了以何种方式、何种策略来推动实现贵州发展战略的新定位问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在贵州的新实践。

中国的制度优势之一就是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而之所以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其根本是因为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在总结我们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时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同时，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不是我们党自封的，而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是我们党带领人民进行许多伟大斗争的必然结果。旧中国因为一盘散沙、缺少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不能实现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所以长期饱受帝国主义的欺凌。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心使命，不仅在当时各种政治势力的角逐中脱颖而出，而且最终得到历史和人民的认可，并成为凝聚中国人民团结奋进的中流砥柱和领导核心。

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浴血奋战、百折不挠，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自力更生、发愤图强，创造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解放思想、锐意进取，创造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自信自强、守正创新，创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这些成就的取得，都是中国共产党在面对各种内外挑战时，积极迎战、成功应战的结果，中国制度的优势，也是我们党在这种血与火淬炼中形成的历史结果。简言之，是中国特殊的历史与国情铸就了中国特色的制度优势，这是很多西方国家所不能理解、也学习不了的。经过百年苦难和百年征程，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觉醒和凝聚，伴其而生的制度优势也便是这一伟大历史过程的制度确认。

正是基于这种制度优势，贵州过去十年在2012年国发2号文件支持下，已经实现了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性跨越，成功解决了贫困与落后的重大问题。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贵州先后获批建设首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贵州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首批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这些都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在贵州地域上的直接体现和具体实践。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支持下，贵州立足自身优势和资源禀赋，在牢牢守住发展和生态两条底线的基础上，逐渐走出了一条有别于东部、不同于西部其他省份的发展新路。

当然，任何外在制度优势的发挥，如果没有内生性的动力支持，就很难真正落地见效。而贵州正在强劲勃兴的内生性文化动力，恰好在贵州的实践过程中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形成了有机互动，推动贵州实现从深陷贫困而很难破解的“贵州现象”到以高速增长、绿色发展为特征的“新贵州现象”的历史性转变。贵州内生性文化动力的发展效应，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从文化自卑到文化自信开启了贵州开放新征程。党的十八大以来，贵州人既理性地看到自己文化中存在的封闭和保守、自大与自卑的同时，更理性地看到贵州这片土地上厚重的文化积淀，尤其在顶层战略牵引和文化动能勃发的推动下，成功打造多彩贵州文化品牌，把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向世界呈现，此后持续举办阳明文化国际高峰论坛、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贵阳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中国(贵州)国际酒类博览会等，这些国家级国际性平台把一个自信而开放的贵州呈现于全国乃至世界。二是从地理高原到精神高地激活了贵州改革新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尤其在顶层战略牵引和文化动能勃发的推动下，贵州不断落实构筑精神高地、冲出经济洼地的创新实践，持续重塑贵州人的正能量精神，涌现出黄大发、文朝荣、南仁东等一大批年份英雄，激励着贵州人民朝着精神高地不断前行，贵州先后获批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生态文明试验区、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三大国家级试验区，以大交通实现县县通高速，以大射电实现天眼看世界，改革发展取得历史性突破。三是从贫困落后到奋起直追拓宽了贵州发展新路径。2016年5月，贵州省委省政府印发《关于建设多彩贵州民族特色文化强省的实施意见》，首次从战略层面明确了文化建设的总目标、时间表、路线图，使得贵州进入了一个文化战略发展的新时代，一个以文化为魂提升发展质量的时代。

正是这种内生动力与外在制度优势的有机互动，最终铸就了贵州发展的黄金十年。当下，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已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正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适应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更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必须把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作为为人民谋幸福的着力点，不断夯实党长期执政基础。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看，虽然贵州的发展已经取得了不少成就，但对照新时代高质量发展和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要求，贵州仍然是全国现代化建设中的一块短板，在经济发展水平、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基础设施和基本公共服务水平、创新能力和人才支撑水平、社会治理和营商环境水平等方面与全国发达地区存在不小差距。而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共同富裕的奋进过程，一个都不能少、一个也不能掉队，补齐贵州可能存在的短板便是当代中国迈向共同富裕、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如果说今天新的“四区一高地”战略定位代表的是国家层面对贵州发展的新期待，那么围绕着这个新定位、新期待的具体实现路径，新国发2号文件则从九个部分、三十二条举措中提供了103项重大政策、139个重大工程项目、11个重要基地和一系列的资金支持。上述“大礼包”也便在新时代新征程上继续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形成集中力量支持贵州加快发展、缩小东西差距、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的具体举措，是国家层面实现发展战略的具体策略。贵州在已经撕掉绝对贫困标签的今天，有新国发2号文件的政策红利，加之已经铸就的新时代贵州精神的动力支持，能有效应对当前面临的突出困难和问题，补齐短板和弱项，实现全省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闯新路，在乡村振兴上开新局，在实施数字经济战略上抢新机，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出新绩。

四、地方行动中贵州的新作为

新国发2号文件所明确的战略新定位，并非已经就是当下贵州发展的现实，文件中明确要给予政策、项目和资金支持，但上述机遇并非坐着、躺着、等着就能获得，而是取决于贵州行动的速度、工作的力度。总之，无论是战略定位还是政策红利，都需要贵州生成足够的内生动力去争取和落实，由此才能转化为现实的发展成果，这是发挥地方积极性实现国家战略的具体策略要求，也是贵州贯彻落实第一个国发2号文件所留下的重要启示。

回顾2011年，贵州彼时还是一个经济洼地，实现总体小康的时间比全国平均晚了十年左右，再不奋起直追可能就真的会拖全国后腿。而2012年国发2号文件印发后，贵州省委省政府积极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对地方发展的关心支持。之后，全省上下奋力构筑精神高地、全面增强文化自信，凝聚赶超动力的根本支撑。一是在增强优秀传统文化自信中凝聚赶超动力。王阳明在贵州实现悟道、创立心学，把中华优秀传统思想推向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这个伟大的历史事件也积淀起贵州人厚重的传统文化自信。全省上下持续努力保护好以阳明文化为重点的历史文化遗产，弘扬好天人合一、知行合一的贵州人文精神，讲述好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贵州故事，不断增强优秀传统文化自信，凝聚起新时代强大的赶超动力。二是在增强革命文化自信中凝聚赶超动力。红军长征转战贵州期间，党中央在贵州召开遵义会议，实现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转折。贵州人民拥护红军、支持红军，16000多优秀儿女在中国革命最困难的时候加入红军、参加长征，推动实现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转折，这个伟大的革命事件也积淀起今天贵州人厚重的革命文化自信。全省上下保护好以遵义会议为代表的长征文化遗产，奋力建设好长征国家文化公园贵州重点建设区，讲述好中国革命伟大转折的贵州故事，不断增强崇高革命文化自信，凝聚起新时代强大的赶超动力。三是在增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自信中凝聚赶超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全省各族群众决战贫困、决胜小康，各方面工作不断有新进展，成为党和国家事业大踏步前进的一个缩影，铸就了新时代贵州精神，这是当代贵州文化的魂。全省上下大力培育和弘扬新时代贵州精神，不断增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自信，凝聚起新时代强大的赶超动力，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奋力开创百姓富生态美的多彩贵州新未来。

承接顶层战略牵引、怀揣文化动能推进，贵州的广大党员干部坚持“5+2、白+黑”，只争朝夕、斗志昂扬，尽管过得很辛苦却也很充实，用自己的辛苦指数换来了群众的幸福指数。经过十多年不懈的努力，贵州不仅撕掉千百年来的绝对贫困标签，而且经济增速连续十年位居全国前三，数字经济增速多年位居全国前列，成为西部地区首个县县通高速的省份，“中国天眼”投入运行，贵州不仅在“数”化万物，而且在“耳”听宇宙，同时更涌现出黄大发、文朝荣、姜仕坤、南仁东、余留芬等一批英雄模范人物，整个发展面貌焕然一新。在此，如果没有一股精神，贵州的发展也不可能取得上述成果。今天，新国发2号文件已经印发，其与第一个国发2号文件一样，更需要发挥地方主动性、积极性以推动其更好落地见效。值得指出的是，文件所确立的发展目标布局长远，所明确的战略定位和各项目标任务的贯彻落实需要贵州全体干部群众付出长期的艰辛努力。贵州仍然需要延续贯彻落实第一个国发2号文件的干劲，依托弘扬新时代贵州精神来推动新国发2号文件贯彻落实，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贡献更大力量。在贯彻落实新国发2号文件进程中，贵州需要坚守精神高地的深层支撑，以持续向经济高地攀升。

五、结语

新国发2号文件形成对贵州新定位的战略引领，不仅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在贵州的新实践，而且激发贵州立足内生动力释放发展潜能的新作为。一方面，国家顶层设计引领下的贵州行动，成为延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探索历程中的制度优势彰显。纵览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书写的历史发展壮举可发现，中国在不同阶段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描绘存在差异，从时间逻辑上看，在中国“欠发展”的改革开放初期，我们主要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界定下“中国特色”的国情特殊性与合理性，当然彼时因不免存在“辩护性”之感而使话语叙事略显底气不足；而在党的十八大以后即 “发展起来”使大国成为强国的新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世界意义”得以同步彰显，中华民族自信坚守伟大复兴之路，并特别强调对世界的积极重要贡献，从“挑战—回应”朝“主动谋划—积极作为”的范式转变得以清晰呈现，且提出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全球扩张的东方倡议。[10]作为最大发展中国家中后发赶超地区，因得到国家顶层战略牵引而尤其在过去十年实现迅速发展的“贵州成长故事”，这便是中国制度优势的地方承载，形成分享中国发展智慧的重要内容，可为中国的全球治理创新形成国内经验的支撑。[11]另一方面，国家顶层设计引领下的贵州行动，也与内生动力的激活形成良性互构。贵州这片热土上曾走出过邓恩铭、王若飞等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铸就过伟大长征精神和遵义会议精神，实现过中国革命从挫折向胜利的伟大转折。这片流淌着红色血液的热土，蕴藏着无穷的发展空间和无限的生机活力，上述精神动能也在国家顶层战略的牵引下得以不断激活和释放，尤其在当下与新国发2号文件形成良性互构，清晰发展定位和强大发展动能正推动贵州加快实现高质量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