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协调减税降费与去杠杆?——基于地方政府行为的视角

一、引 言

2014年以来，我国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加大，经济运行中产能过剩、库存过多、杠杆高企、成本攀升和短板明显等问题日益突出，中国经济开始步入新常态。在2015年和2016年末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政府提出将“三去一降一补”作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具体路径和重要抓手。针对企业过高的税费负担，我国自2014年开始稳步推进减税降费系列政策以降低企业成本，促进企业创新。从结构性减税到普惠性减税，从单一税种改革到多税种联动，减税降费已成新常态下释放经济新动力的重要举措。此外，2020年以来的疫情冲击使得不少民营企业、中小企业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发展挑战，因而减税降费政策的重要性进一步凸显，减税降费政策力度进一步加大。据国家税务总局测算，近年来，减税降费规模不断增长，覆盖主体也更为广泛：2017年，减税降费为企业减轻负担逾1万亿元，2018年则增长至1.3万亿元，2019年减税降费规模已超过2万亿元，2020年则进一步上升至2.6万亿元。总体而言，减税降费政策取得了初步成效，降低了实体经济成本，为创新驱动战略的实施提供了基础条件。基于此，研究税费负担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价值。然而，以往大多数文献在研究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时仅仅聚焦于目标主体，而忽略了对执行主体的考察，这种研究方法大多依赖于以下假定，即执行主体能够按照政策制定者的初衷实施政策而不存在偏移。然而在实践过程中，这样的假定并不总能满足。事实上，政策在实施中往往涉及制定主体、执行主体、目标主体及其相互间的博弈协调，因而政策效果的优劣不仅与制定主体的合理论证和科学筹划有关，与执行主体是否按照政策期望的预定路线实施也紧密关联。因此，虽然减税降费政策直观上有利于企业积累资金和创新，但在考察该项政策时必须将执行主体——地方政府纳入分析框架才能合理完善地评估政策，把握政策细节与难点。而在考察地方政府行为时应主要从以下两方面考虑：一是激励结构，即制度设计是否提供了有效的激励结构，是否为执行主体推动政策实施提供了激励手段从而实现激励相容，这是执行主体执行政策的主观动力；二是制度冲突，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认为政策执行活动并非是孤立的，而是嵌在特定的制度背景下，联结着制度结构中的其他制度安排。制度结构中的各项制度安排并非总是能够协调与匹配，可能产生制度冲突，进而阻碍执行主体的政策实施，这是执行主体执行政策的客观环境。然而，无论是从激励结构角度还是制度冲突角度考察减税降费政策下的地方政府行为模式都无法脱离其所面临的制度背景。在中国式财政分权的制度框架下，事权与财权的不匹配使得地方政府财政收支矛盾日益凸显，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短期内则进一步加剧了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为地方政府执行政策提供了“负向激励”。与此同时，我国于2014年起开始进行地方政府债务治理工作并于2015年底将“去杠杆”作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之一以防范高杠杆引发的金融风险。地方政府债务治理虽然旨在加强地方债务的风险控制，但在客观上恶化了地方政府的资金状况，地方政府同时面临着内部融资与外部融资的双重冲击。

在资金渠道不断缩窄的情况下，地方政府的行为模式会如何转变？减税降费的初衷能否实现？这些问题便成为具有现实意义的重要话题。基于此，本文所要研究的问题为：减税降费政策所带来的税费负担的下降是否促进了企业创新？地方政府去杠杆又是如何影响减税降费政策的创新效应？该政策是否存在政策抵消效应？为了解决上述问题，本文通过将地方政府纳入分析框架，通过实证研究为协调政策实施提供经验证据。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在于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本文考察了地方政府的经济行为，丰富了地方政府行为研究的文献；其次，本文从内部融资的视角考察了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丰富了企业创新的文献；最后，本文还从降成本与去杠杆的联合视角下还原了企业创新活动的真实效果，并为政策的协调推进提供参考建议。

二、理论模型

=(1--)--

第一，所谓掌握资料就是要熟悉作家全部的作品，在熟悉过程当中排出著译系年目录，而且对他的年谱要有比较清晰的轮廓。要排出他写了多少，也就是“著”，他翻译了多少，按照年份排下去。排下去的过程中对年谱就有了比较清晰的轮廓。而在这个收集过程中，他的作品要千方百计地收全，或者现在能够看到的，都一定要看。在搜集作品的过程中，笔名务求一一考释，搞清楚这个作家到底有多少别名。

(1)

其利润最大化一阶条件为:

=(1--)

表2列示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2)

衡量的是地级市在期的地方政府债务存量规模，该数据获取具有一定难度。参考已有文献的做法，本文采用地方政府债券余额与本年地方城投债余额之和作为的衡量指标。其中，地方政府债券余额数据来源于《中国财政年鉴》，由于我国目前只允许省级政府发行债券，因此该指标只能获取至省级层面。为将省级层面的地方政府债券数据归集至地级市层面，本文按照各地级市GDP比重进行分配。此外，地级市城投债数据则来源于Wind数据库。最后，将以上两部分债务数据加总即得到地级市在期的地方政府债务数据。

(3)

假定地方政府满足以下预算平衡约束:

=+++

(4)

=+++++

(5)

=+Δ*++++

从以上推导可以发现，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和地方政府去杠杆将分别恶化地方政府的内外部融资状况，加大地方政府财政压力，从而引起地方政府行为模式的改变。减税降费政策首先通过中央税收的联动作用减少地方政府预算内收入，而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的实施将产生政策抵消效应，地方政府将通过强化税收努力以应对去杠杆政策的约束。

三、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企业创新主要指企业对产品、生产技术或管理方法的变革。作为一种特殊的投资方式，企业创新相应地也具有不同于一般投资的特点，具体表现在：首先，研发活动面临着严重的融资约束。其次，企业创新活动具有很强的溢出效应，这导致企业无法完全占有创新利润，进而抑制了企业参与创新活动的积极性。创新活动的这种外部性使得仅依赖于市场机制无法实现最优的创新投入，而这也正是我国在大力推行创新优惠政策的原因之一。最后，创新信息往往被视为商业秘密，企业不愿对外公布。这就使得研发的融资市场更像“柠檬”市场，外部投资者由于难以评估项目的优劣会要求较高的风险溢价，从而提高了创新活动的外部融资成本，内部资金自然成为企业研发投资的主要资金来源。而作为支持企业发展的优惠政策之一，减税降费政策实质上成为企业内部融资的方式，从而推动了企业参与研发创新活动。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了如下假说：

H1：企业税费负担的降低有利于促进企业的研发创新活动。

更进一步，虽然从总体上看，企业税费负担的减轻有利于促进企业研发创新活动，但是从结构上看，不同类型的税费负担对企业研发创新可能存在异质性影响。长久以来，我国税制以间接税为主，因此近年来实施的减税降费政策也主要以降低间接税为主。从创新角度出发，本文认为与直接税费相比，间接税费负担的减轻更有利于激发企业创新活力。这主要是基于以下两方面的考虑：首先，由于长期以来我国税制结构以间接税为主体，因此企业间接税费负担显著高于直接税费负担，从而间接税费负担减轻带来的边际影响要显著高于直接税费；其次，针对企业研发的税收优惠政策(例如研发费用加计扣除)主要集中在直接税方面，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直接税费对企业创新的抑制作用。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第二个假说：

H2：与直接税费相比，间接税费负担的降低更有利推动企业的研发创新活动。

考虑到自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来，降成本与去杠杆一直是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考察减税降费政策的创新激励效应时需要分析地方政府在此背景下的行为选择。实际上，不少研究发现地方政府作为经济人，有其自身的效用函数与预算约束，并在财政调整中存在着机会主义行为。地方经济增长速度、财政收入、预算平衡、税收计划等是地方政府主要的考核指标，而在这些考核指标中，地方经济增长是最为主要的考核要素。为了实现经济增长，地方政府往往采用财政和金融两大基本手段发展地方经济：一方面，地方政府可以通过相关税收、专项收入和土地出让金等筹集资金，加大基础设施投资以推动地区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地方政府也可以诉诸金融手段，例如成立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公司或者干预国有银行地方分支机构的信贷发放等支持地区经济发展。然而，地方政府利用财政和金融手段发展地区经济并不是无限度的，其在现实中也面临一定的外部约束。随着去杠杆政策的实施，地方政府债务治理逐渐加强，地方政府利用金融手段推动地区经济增长的空间日益减小。此外，在地方财政收支矛盾加剧、地方政府支出刚性、经济增速放缓、土地出让收入不确定性增加的情形下，地方政府财政手段的发挥也受到一定的限制。因此，在内外部融资受困，财政手段和金融手段乏力的情形下，研究地方政府行为模式的转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这为考察减税降费政策实施的经济效果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减税降费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使地方政府减少收入，而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又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地方政府的外部融资，在内外部融资的双重冲击下，政策间的矛盾冲突有所显现，导致财政的“不可能三角”现象日益严峻，即减税、增加公共福利支出、控制政府债务与赤字水平三大目标至多只能同时实现两项，详见图1。

在支出刚性和债务治理的双重压力下，减少税收的政策措施将难以持续，这必然引起地方政府行为模式的转变，从而推动其寻求新的资金渠道以缓解财政压力。除PPP模式外，加强税收征管可能成为地方政府面临短期财政压力的相机抉择措施。这主要是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税制设计为税收征管预留了操作空间，从而提供了客观条件。现行税制在设计时就考虑了税收征收率较低的情形，因而在制度设计时留有较多余地以防止财政收入比重下滑的现象。财政包干制下的税收激励不足也为税收征管提供了充足空间。二是财政压力为推动地方政府加强税收征管提供了主观动机。因此，在名义税率不断下行的情况下，加强税收征管强度便成为地方政府的自然选择，而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减税降费政策原有的效果。据此，本文提出第三个假说。

H3：去杠杆政策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发地方政府税收征管强度的提高，从而削弱了减税降费政策的创新激励效应。

四、实证研究

(一)变量设计

1.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企业创新，分别以企业创新投入、企业创新产出和企业创新绩效进行度量。其中，企业创新投入由研发强度测度，以企业当年研发支出与营业收入之比来衡量；创新产出则分别由企业当年专利申请总数、发明专利申请数加1取对数进行衡量；企业创新绩效参考姜军等(2020)的做法，采用公司第期专利申请数量的对数值Ln(1+)与公司第-1期的研发投入的对数值Ln(1+-1)之比衡量。

农村供水工程是农民直接受益且见效最快的水利项目，可以通过宣传有关政策，讲解项目情况，使农民充分认识建设供水工程的重要意义。采取民主议事、“一事一议”等方式，鼓励和引导农民投资投劳，完成供水入户工程建设，形成政府与农民群众共同兴修供水工程的新局面，建立政府与群众共同投入的良性机制。同时，发挥财政资金作用，引导农户、农村基层组织和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参与建设与管护全过程。今后，要在统一规划基础上，按照多筹多补、多干多补原则，加大“一事一议”财政奖补力度，探索完善政府与群众共同投入的良性机制。

2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由企业支付的各项税费支出营业总收入来衡量。此外，本文还按照税费类型进一步将税费支出划分为直接税和间接税。本文主要依据税负能否转嫁，将总体税费划分为直接税负担，由企业支付的直接税营业总收入衡量，以及间接税负担，由企业支付的间接税营业总收入衡量。

3控制变量

CNTF的扫描电镜如图1(a)所示，图1(b)是图1(a)中框线区域的更高放大倍数图像。从图1中可以看到，商业CNTF是由碳管交织组成，表面相对光滑。因此，CNTF直接作为电极材料在电解质中吸附阴阳离子的能力弱。基于此，本文通过在CNTF表面生长TiN纳米阵列制备TiN@CNFT复合电极，可极大地提升电极材料吸附离子的能力，提高其容量，通过水热法和氨气氮化处理后的TiN@CNTF电极的SEM图像如图2所示。

本文在参考以往文献并结合我国现实背景的基础上，主要选取了表1中包括企业规模等12个控制变量。

承德市开展“双百行动”，即百矿关闭、百矿复绿［1-2］，将对一百家重点矿山企业进行修复绿化，关停取缔一百家资源品位低、经济效益差、矿山生态环境不达标的矿山企业，作为创建绿色矿业示范区的第一步。“百矿关闭”重要工作包括注销证件、毁闭坑口、检查验收等，“百矿复绿”的重要工作包括停产整治、修复绿化、支持转型、政策支持等，在这一过程中，国土、环保、安监、林业、水务等部门通力合作，按照各自职责注销相关证照、执照、开展矿区整治和绿化，消除地质灾害隐患，达到安全标准。

表1列示了本文变量名称及其定义。

(二)数据来源与样本选择

本文以2009—2018年全部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涵盖的数据主要来源于Wind数据库、《中国区域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泰安数据库和《中国财政年鉴》。为了提高研究结果的准确性，本文在原始样本的基础上进行了如下处理：首先，剔除了金融类企业；其次，剔除了ST和*ST企业；再次，剔除了样本期间数据缺失的企业；最后，为了剔除异常值的影响，在1%的水平上对连续型变量进行了缩尾处理。本文最终获得17747 个观测值。

(三)模型设计

针对假说一，本文构建模型(6)。本文首先采用Tobit模型分别检验税费负担对企业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的影响，分别由和测度；其次，本文采用传统OLS模型来估计税费负担对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由来度量。其中，为行业固定效应，为时间固定效应，为误差项。

(6)

针对假说二，本文仍使用上述模型进行检验，不同的是主要解释变量替换为直接税费负担和间接税费负担。

=+++++

(7)

=+++++

(8)

我国于2014年起开展对地方政府债务的治理，虽然该治理旨在防范金融风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地方政府造成了冲击。地方政府债务治理带来的资金压力可能进一步影响了地方政府在资金筹措方面的行为，促使其转向财政手段获取发展所需资金。2014年国务院，要求彻底剥离融资平台的政府融资职能，地方政府举债融资的“后门”正式关闭。2015年以来，预算法规定地方政府可以通过发行地方政府债券举借债务，但必须在国务院限定的额度内。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地方政府性债务风险应急处置预案》以及2018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问责办法》明确改变了地方官员的政绩评价机制，对脱离实际过度举债、违规用债、逃废债务的地方官员“倒查责任、终身问责”，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地方政府过度举债。由此可见，2014年起开展的地方政府去杠杆系列政策对于规范地方政府举债、控制地方政府债务规模的确发挥了一定作用。因此，针对假说三，本文首先构建了如下模型以考察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总体影响：

同时，饭后脑部供血不足，尤其是晚上，如果饭后立即睡觉，很容易因大脑局部供血不足而导致中风。另外，睡着后，人体新陈代谢率降低，易使摄入食物中所含热量转变为脂肪而使人发胖。

=+Δ*++++

(9)

其次，本文还在参考曹光宇、陈晓光的基础上，构建了如下双重差分模型以检验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发挥作用的财政渠道：

虽然各种发酵剂菌株在发酵香肠中已有广泛的应用，但鲜有将鲁氏酵母加入发酵香肠中，并研究其对发酵香肠中品质影响的相关报道。因此，将鲁氏酵母菌加入发酵香肠中，探究其是否能够提高发酵香肠的风味，是否具有增鲜增香的作用，将对鲁氏酵母的开发提供良好的基础，为生产新型发酵食品提供依据。本研究通过菌种的耐酸性、耐食盐能力、耐亚硝酸盐能力、生长温度和最适生长温度等试验，对其发酵生产性能进行测定，同时，通过吲哚试验、溶血试验及药敏试验，确定菌种的安全性能。判断其是否符合应用于发酵肉制品的要求，以便生产出新型发酵肉制品。

“以这几个箩筐为界,今晚,筐那边是女知青的地盘,筐这边是男知青的地盘。都听明白没有?”杨秉奎看着一边收拾地上的谷物一边点头的知青们,扬手示意了一下赵天亮:“你过来一下。”

(10)

其中，Δ衡量的是去杠杆政策实施后给地方政府带来的财政压力，其具体构建过程如下：

(11)

=(1--)

Δ以2014年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的启动为分界线，前5年的地方政府债务当地生产总值作为项目1，政策实施5年内的地方政府债务当地生产总值作为项目2，两者相减即为Δ。该变量衡量了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实施后引起的外部融资缺口，Δ越大表明地级市在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实施后外部融资缺口越大，从而导致的资金压力越大。

式(10)中，为政策虚拟变量，当年份为2014年及以后取1，否则为0。为时间固定效应，由于控制了时间固定效应，因此模型中不用单独纳入变量，为个体固定效应。系数是文章关注的主要参数，其含义是地方政府去杠杆所导致的资金压力对当地税收征管强度的处置效应。由于企业实际税负主要由名义税率、征管强度及企业自身特质等因素决定，因此在控制了相关变量的情况下，若观察到显著为正则表明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引发的资金压力会推动地方政府向企业伸出攫取之手，加强税收征管强度以缓解财政压力。

爱的冲动在时间上存在着这么间不容发的一点，可她没有切实地把握住，她终究是让他离开了，如野云孤飞，不留形迹。那时的她呆愣愣站在围墙边，就好似站在恶魔的通道前，而未意识到其瞬间的魔影将使她的一生黯然失色。有个时期，她企图依靠暴饮暴食来填补想念那只猫带来的空虚感，可始终收效甚微，往口中狂塞食物麻痹不了自己的心。然而说来也不可思议，那么透明无色的记忆竟会给她的人生涂上那样绯红的色彩，日居月诸，这色彩因为毫无指望而一天天变得焦黑。

大学生“蚁族”的出现绝非偶然，该群体是内外因素综合作用下的产物。本文将大学生“蚁族”产生的原因分为内因和外因，由此展开讨论。

从表2可以发现，近年来随着创新驱动战略的实施，我国A股上市企业参与研发的热情不断提升。企业研发强度的均值为3.16%，按照《奥斯陆手册》的标准，总体上已经达到中等水平。但企业间的研发强度差异较大，约35.7%的企业研发强度在1%以下，仅29.3%的企业研发强度在4%以上，表明大多数企业的创新投入仍然不足。从创新产出来看，81.58%的企业年产专利申请数量在5个以下，表明我国企业总体专利产出较为缺乏，科技转化水平有待提升。此外，需要注意的是，总体上而言我国上市企业的税费负担均值为2.1%，而其中又以直接税为主，间接税税负相对较小。这可能是由于近年来我国减税降费的主要着力点在于降低企业的间接税，例如“营改增”、增值税税率的下调等，因而导致上市企业的间接税负相对较小。

(四)回归分析(1)限于篇幅，本文的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分析结果未报告，作者备索。其中，通过异质性分析，本文发现税费负担降低对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在技术密集型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中更为显著。

1.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研究

随着教育的改革，小学英语的教学也应该得到更新，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在英语教学中能够使师生之间取长补短，互相学习，改善师生之间的关系，可以最大程度提高课堂学习效率和学生学习英语的热情。

本文首先考察税费负担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模型具体回归结果见表3。表3列(1)企业研发强度的回归结果显示，的回归系数为-1533，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企业税费负担的下降能显著增加企业研发投入；列(4)展示了企业创新产出的回归结果，的回归系数为-0827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企业税负负担的下降能有效促进企业创新产出；列(5)展示了企业创新绩效的回归结果，的回归系数为-6108并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企业税负负担的下降能有效提升企业创新绩效。以上结果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为验证假说2，本文进一步考察了税费结构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从表3列(2)可以发现的回归系数为-0976，但不显著。与此相对应的是，的回归系数为-2134，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以上信息表明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激励效应主要是由间接税降低拉动的。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在于：长期以来我国税制结构以间接税为主，间接税费负担显著高于直接税费负担，因此间接税费负担下降带来的边际效应要高于直接税费负担。此外，针对企业研发活动的税收优惠政策主要集中在直接税方面，例如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等，这就使得相对于间接税费，直接税费的负面影响更小。

2.地方政府去杠杆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

表4列(1)展示的是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从回归结果中可以看到，为-0.801，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企业的创新投入，与预期一致。列(2)中为-0.064，并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的实施在短期内不利于企业创新产出的增加。列(3)中为0.009但不显著，表明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对企业创新绩效未产生实质性的影响。由此可以发现，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的实施的确在企业创新层面产生了负面影响，而且主要体现在企业创新投入和产出方面，即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削弱了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效果，导致了政策冲突。

3.地方政府去杠杆对企业创新影响的机制分析

目前临床科室分科过细，医生往往只看一个系统的疾病，甚至只看一个病。长此以往，视野逐渐萎缩，知识面日益狭窄，是影响诊断的重要因素。如1例反复心律失常的老年患者到心内科门诊，常规接受了心肌酶、心电图、运动试验、心脏超声、24小时心电监测等，最终医生要求该患者做冠脉造影。该患者到老年病科门诊，医生详细询问病史，得知患者曾经患甲状腺癌接受手术治疗，术后因甲状腺功能减退而长期口服甲状腺素，但最近1年自行停药。于是检查显示甲状腺功能低下。明确了诊断，经过相应治疗后心律紊乱纠正。

已有文献发现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会通过金融渠道对企业创新产生影响。不同于金融渠道的机制解释，本文立足于财政渠道探讨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发挥作用的机制，即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是否对税收征管强度产生影响从而削弱了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效果。为了对以上机制进行验证，本文使用式(10)进行实证分析。

回归结果见表5。列(1)中，为 0011，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地方政府债务治理对地方政府的行为产生了影响。面对举债收紧的压力，加强税收征管成为地方政府的替代性措施之一。列(2)展示了未控制时间固定效应和公司固定效应的结果，Δ*的估计系数为-0025，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列(3)在控制了公司固定效应后，仍然为负，而在列(4)中继续加入时间固定效应后，为001，在1的水平上显著。以上信息表明：第一，地方政府债务治理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地方政府行为模式的转变，为应对外部融资约束带来的资金压力，加强税收征管成为缓解困境的措施之一。列(4)的结果表明地方政府债务占当地GDP的比例每降低1个百分点，当地企业的平均税负将上升001个百分点。第二，近年来我国实施的减税降费政策的确显著降低了企业税负。“营改增”的全面扩围，增值税的简并与下调等普惠性税收优惠政策的影响都包含在时间固定效应里，这些因素会导致企业税负的下降。因此，在控制了时间固定效应后，Δ*的估计系数就由负转正。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对减税降费政策产生了抵消效应，削弱了减税降费政策的效果，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企业减税获得感不强的现象。

割裂语言文字与主旨内容辩证关系的直接后果，是任意否定古文献的文字和语言，由此，必然否定对文字的训诂、注解与考据，即否定对古文献中语言文字的解释、注解，否定对古文献中典章名物的考据。如王阳明在《稽山书院尊经阁记》中说：“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硜硜然以为是六经矣。”〔4〕272原本从理论上来说，通过训诂与解释文义的方法，是理解六经本义的主要手段，是解读古文献的重要途径，但王阳明却认为，通过这种方法难以得到“六经之实”，即从根本上否定了训诂、考索与求证的方法论，体现出强烈的唯心主义色彩。

本文认为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对减税降费政策的抵消效应主要是由以下两方面原因引起的：一方面，已有文献发现在财政分权体系下，以经济指标为核心的晋升激励会推动地方政府不断扩大债务规模以满足经济发展的需求，因此地方政府具有主动负债的激励。在地方政府去杠杆的背景下，虽然政策从客观上限制了地方举债的渠道，但是以经济指标为核心的晋升激励仍然会驱动地方政府从各种渠道获取资金，进而推动了地方税收征管强度的提高。另一方面，在前期已有大量债务积累的情况下，地方政府去杠杆在短期内使得地方政府“借新还旧”模式难以为继，只能依赖于其他融资渠道偿还债务，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加强税收征管。

我和老婆一走进雅4，姚琳琳便夸张指着手表叫嚷起来：我说哥们，你们俩行不行啊？看看这都几点了？咋才来呢？上官婉也跟着帮腔说：谁说不是了，这也太没组织没纪律了吧。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以2009—2018年我国A股上市企业为样本，研究了减税降费政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较为深入地考察了政策实施的全貌。本文的主要结论如下：首先，减税降费政策有利于缓解企业融资约束从而促进企业研发投入和产出的增加。其次，不同类型税费负担对企业研发投入具有异质性影响。间接税费负担的降低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要显著强于直接税费。最后，地方政府去杠杆政策导致的财政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税收征管强度的增加，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减税降费政策的效果。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了如下参考建议：第一，我国应当进一步推动减税降费政策，大力推动创新战略的实施，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二，文章通过研究不同类型税费负担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发现间接税费的降低更有利于促进企业研发投入，从而为减税降费政策的推进指明了方向。长久以来，我国税制结构以间接税费为主，间接税费负担较高。虽然近年来减税降费政策的重心在于降低间接税费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间接税费改革仍然存在一定问题，需要进一步推进间接税费改革，加快增值税简并和营业税清理进程。第三，本文通过异质性分析发现税费负担降低对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在技术密集型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中更为显著，从而为减税降费政策的推进指明了重点。在政策执行过程中，应当特别注意技术密集型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的减税是否到位，这对于解决高新技术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对促进创新也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第四，减税降费政策所暴露出的问题不仅仅是政策执行层面的问题，更是涉及深层次的制度问题。要使减税降费政策得以贯彻落实，首先需要重塑央地关系，从制度源头上解决问题。其次，就现实情形来看，可以通过提供必要的激励结构，例如加强对地方政府减税降费工程的转移支付来激励地方政府推动减税降费政策。此外，应当加强对减税降费政策红利的宣传。减税降费政策的实施虽然在短期内使地方政府减收，但从长期看，企业活力迸发和发展模式的转变可能使得税基不断扩大，从而既能实现企业财富的增长，也能实现政府收入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