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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F-α和IL-6在格林-巴利综合征患者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

2022-01-04闫俊霞邵艳敏

四川生理科学杂志 2021年3期
关键词:神经病细胞因子炎性

闫俊霞 邵艳敏

(河南科技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神经内科,河南 洛阳 471000)

格林-巴利综合征(Guillain-Barre syndrome,GBS)是一种常见的自身免疫介导的多发性神经疾病,男性发病率高于女性,临床上将其分为急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神经病(Acute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ies,AIDP)、急性运动轴索性神经病(Acute motor axonal neuropathy,AMAN)、急性运动感觉轴索性神经病(Acute motor-sensory axonal neuropathy,AMSAN)、Miller Fisher综合征(Miller Fisher syndrome,MFS)、急性泛自主神经病(Acute panautonomic neuropathy,APN)、急性感觉神经病(Acute sensory neuropathy,ASN)六种类型[1]。GBS作为继发于感染的免疫介导疾病,其主要诱因是呼吸道感染和胃肠道感染。人类疱疹病毒、肺炎支原体、空肠弯曲杆菌、巨细胞病毒等是常见的感染源,任何年龄都可以发病,但以中老年人多见[2]。该病发病时主要损害患者的脊神经根以及周围神经,导致患者出现肌无力等神经症状,甚至会累及到患者的呼吸、循环等系统,引发各种严重并发症。GBS患者在发生感染性疾病后2~3周突然表现出神经根剧烈疼痛或感觉障碍等症状。目前GBS的发病机制尚未完全明确,因而治疗方案较少,其中血浆置换和静脉注射丙种球蛋白治疗最为常见。近年来,关于炎性细胞因子与 GBS之间关系的研究越来越多,研究者认为炎性细胞因子通过增强Th1型细胞的作用,改变了Th1和Th2型细胞之间的平衡,是影响 GBS发展和转归的重要因素[3~4]。TNF-ɑ和IL-6是炎性细胞因子中的促炎性因子,在诱发过敏反应和免疫调节中起着重要作用,但有关两者在GBS中的表达等方面相关研究较少。为给临床诊疗工作提供相关数据,本文就 TNF-α、IL-6在GBS患者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进行研究。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2019年10月至2020年10月期间收治的78例GBS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的观察组,其中男性42例,女性36例;年龄27~52岁,平均年龄35.26±4.16岁;患者的疾病类型包含AIDP 15例,AMAN 32例,AMSAN 16例,MFS 15例;患者病情轻重程度按照 Hughes评分分级包含 1级16例,2级15例,3级14例,4级18例,5级15例[5]。纳入标准:符合2019年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中国格林-巴利综合征诊治指南》中的诊断标准[6],且经神经系统专科检查、电生理检查及脑脊液化验确诊;在我院住院治疗且临床相关资料完整者;有前驱感染史伴随不同程度的感觉异常及自主神经功能障碍者;知晓并同意本研究,已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肝肾功能严重损害者;既往存在药物过敏情况者;合并凝血功能障碍或合并感染者;使用过糖皮质激素、免疫球蛋白等影响免疫的药物;有精神障碍和认知功能障碍患者。

另选取同一时期在我院体检的 78例健康志愿者作为研究对象的对照组,其中男性44例,女性34例;年龄28~56岁,平均年龄37.11±4.07岁。两组研究对象性别、年龄等一般资料无统计学差异(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1.2.1 标本采集与处理

观察组和对照组分别在入院次日清晨和体检时以真空采血管采集空腹静脉血5 mL,室温放置2h后,以3000 r·min-1的速度离心15 min,收集上层血清0.5 mL,置于-20 ℃冰箱中保存待检。

1.2.2 TNF-ɑ、IL-6 检测

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法(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检测两组血清中的TNF-ɑ 和 IL-6 水平[7]。

1.2.3 Hughes评分

以Hughes评分评估病情越严重。

1.3 统计方法

本研究所有数据均采用 SPSS22.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D)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F检验;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P<0.05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GBS患者和正常人的TNF-ɑ、IL-6水平

两组 TNF-ɑ、IL-6 水平对比,观察组 TNF-ɑ、IL-6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TNF-ɑ、IL-6水平对比(±SD,n=78)

表1 两组患者TNF-ɑ、IL-6水平对比(±SD,n=78)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

组别 IL-6(pg·mL-1) TNF-α(ng·L-1)对照组 4.03±1.52 72.85±10.01观察组 26.85±10.41* 298.81±25.49*

2.2 不同严重程度GBS患者的TNF-ɑ、IL-6水平

不同严重程度患者TNF-ɑ、IL-6水平比较:1级组<2级组<3级组<4级组<5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P<0.05)。详情见表2。

表2 不同严重程度患者TNF-ɑ、IL-6水平对比(±SD)

表2 不同严重程度患者TNF-ɑ、IL-6水平对比(±SD)

注:与1级比较,aP<0.05;与2级比较,bP<0.05;与3级比较,cP<0.05;与4级比较,dP<0.05。

组别 例 IL-6(pg·mL-1) TNF-α(ng·L-1)1级 16 21.05±5.74 201.22±23.88 2级 15 25.78±6.35a 221.74±23.12a 3级 14 29.11±6.87ab 239.98±24.33ab 4级 18 34.09±3.15abc 259.26±23.01abc 5级 15 46.29±5.15abcd 287.59±25.74abcd

2.3 GBS患者TNF-ɑ和IL-6水平与Hughes评分的相关性

GBS患者TNF-ɑ和IL-6水平与Hughes评分呈正相关 (P<0.05)。见表3。

表3 GBS患者TNF-ɑ、IL-6水平与Hughes评分的相关性

3 讨论

据相关研究报道,GBS是机体受到感染后发生的错误免疫识别,从而产生了一种自身抗体,与神经发生免疫应答,导致神经脱髓鞘[8~9]。分子模拟学说认为,病原体的抗原与人体组织的某些成分相似,导致感染后触发自身免疫作用,不同感染源对人体周围神经进行破坏,作用在人体不同的神经组织上,形成了不同类型的 GBS[10~11]。近年来,有众多研究表明,Th1和Th2型细胞之间的平衡在免疫疾病发病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TNF-ɑ属于Th1细胞因子,可刺激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IL-6属于Th2细胞因子,可诱导免疫球蛋白转化,辅助B细胞,两者激活单核巨噬细胞分泌趋化因子吸引中性粒细胞等在炎症局部聚集[12~13]。

在本文研究中,通过对比GBS患者与健康体检志愿者的血清TNF-ɑ和IL-6水平,发现GBS患者的TNF-ɑ和IL-6水平高于正常人群,且随着病情的加重而升高,在相关性分析中与Hughes病情严重程度评分呈正相关性;这提示TNF-ɑ和IL-6与GBS病情严重程度相关。考虑到TNF-ɑ是炎性细胞中的促炎性细胞因子,可在GBS急性期诱导机体炎症反应发生,进一步破坏神经髓鞘,加重了GBS患者的病情[14];而IL-6是B细胞终末分化所必须的细胞因子,具有广泛的生物学活性,可在机体免疫调节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在机体急性反应期诱导蛋白合成,与体内感染关系密切。因此,TNF-ɑ和IL-6水平的高低可能是影响GBS发展和转归的重要因素。

综上所述,TNF-ɑ和IL-6水平在GBS患者中异常升高,两者与患者病情严重程度呈正相关性,其表达情况可作为临床评估GBS病情严重程度的有效指标,同时监测这两个指标,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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