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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书学的交融
——略论杨宝林教授的刘熙载研究

2021-12-29孙又文

关键词:书学书论宝林

孙又文

(沈阳师范大学 书法教育研究所,辽宁 沈阳 110034)

杨宝林教授是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古典文献学专家、书法家、书法理论家,他将刘熙载作为桥梁,打通了文学与书学的界限,对刘熙载的生平、文学、书学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与考察,并出版了《刘熙载年谱》《刘熙载书学研究》《漫步于文学与艺术之间——杨宝林学术论文集》等多部学术性著作,内容翔实,功底深厚,使大家加深了对刘熙载其人、其文、其书的了解。

一、《刘熙载年谱》

孟子云:“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1]245自孟子“知人论世”说提出后,经宋代学者的发展,“年谱之学蔚为大观”。钱龙惕曾告诫读者:“古人读其书,论其世,即如陶渊明、杜子美之诗,必先立年谱,然后其游历出处,感时论事,皆可考据。师欲注义山,当先事此。”[2]2020-2021由此可见年谱的重要性。除了能勾勒出谱主的生平事迹外,年谱也是了解“时世”的最好手段。换言之,“知其人”“论其世”的目的便是更深入地理解其人、其文、其书。

杨宝林教授的《刘熙载年谱》(以下简称《年谱》)最初发表在《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上,后经润色、整理,在2010年由辽海出版社出版。在撰写《年谱》的过程中,杨宝林教授以大量的文献资料作为阐述基础,不仅勾勒出刘熙载的一生,而且以严谨认真的学术态度展现出材料背后的学术价值。

首先,《年谱》对刘熙载生平进行了细致而详尽的勾勒。由于有关刘熙载的资料很难收集,大部分散落在其亲朋、学生的相关日记或随笔中,杨宝林教授几年间奔赴上海、北京、长春、天津等地,几乎跑遍了各大重要的图书馆,并几经往返刘氏的老家江苏兴化,翻阅了上万种古籍刻本,进行了大量的资料收集与整理。在大量的新资料被发现后,杨宝林教授对其进行了详细的考证,细致地勾勒出刘氏的生平。不仅如此,杨宝林教授也纠正了前人对刘氏研究的一些错误。

如,对王气中《刘熙载行年小志》的补充与校正。咸丰八年(1858年),刘熙载在定兴设塾馆,十月回京城,此条考证补充了王本的不足。再如,咸丰十一年(1861年),湖北巡抚胡林翼推荐刘熙载延主汉阳书院,但刘氏推辞后在“山西授徒自给”(沈祥龙《刘先生行状》)。王本记载的“刘熙载在山西并没有做官”是符合史实的,但“也没有授徒讲学”很明显与事实不符。

又,咸丰三年(1853年),刘熙载担任教习庶吉士,“咸丰皇帝召对称旨,命值上书房”。俞樾的《刘君墓碑》、萧穆的《刘融斋中允别传》、沈祥龙的《刘先生行状》均作此记载,只有《清史稿·儒林传》认为是咸丰二年(1852年),很明显是《清史稿》的记载错误。诸如此类错误的校正与修订,此处不予赘述。

其次,《年谱》通过对刘熙载交际圈的考证,折射出刘氏本人的学识与品行。

纵观《年谱》,我们可以发现刘熙载与莫友芝、胡林翼、俞樾、翁同龢、王闿运等人的频繁交往。在这些人中,不乏晚清政坛、书坛、文坛上声名显赫的人物。如湖北巡抚胡林翼认为刘熙载“贞介绝俗,学冠时人”[3];俞樾《刘君墓碑》载:“樾时亦频至上海,至必访君。君亦数数来,谈谐甚乐,初不觉其藐然高厉也。”[4]翁同龢《翁同龢日记》第一册,同治三年(1864年)八月廿九日载:“晴,微风,燥甚。……答刘容(融)斋前辈,坐良久。”[5]348这些材料都从侧面展现了刘氏的学识与德行。

《年谱》不仅考证了刘氏生平,对其亲友的生平也作出考证,如《上海县志》(民国)记载钟山书院山长李联琇卒于光绪戊寅,纠正了冯煦《蒿庵随笔》记载的“光绪庚辰,钟山书院长李小湖师卒”的错误。《年谱》除了对刘氏本人进行了详细的考证外,对刘氏友人、学生也作出了校勘,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值得一提的是,《年谱》也将刘熙载书法作品进行了整理和编排。有了具体编年的书作,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刘氏生平。

如,光绪五年(1879年)刘熙载题署的“舒艺室续笔一卷”,此时刘氏已是67岁高龄的老人。此作大开大合,极具张力,聚散收放,挥洒自如,古朴遒劲。张文虎称其书作“亦苍古” (《覆瓿集续刻·怀旧杂记三卷》卷三)。沈祥龙《刘先生行状》也有云:“晚岁,喜作大字,乘兴挥洒,融合四体笔法,气魄雄古,自成一家。”[6]萧穆《刘融斋中允别传》载:“公早年工行楷书法,晚年喜模汉魏人八分、篆书。久之,熔铸一体,规模奇古,变化无端。”[6]

由此可见,对刘氏的书作进行编年,不仅能更好地解读其书法作品,也有利于从多角度构建一个立体的刘熙载形象。此外,《年谱》中收录的刘氏题跋、手札、扇面等,都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根据其中内容的记载,也可反向推断、印证刘熙载的思想动态。如刘熙载为齐学裘的《化雨慈云图》作的题跋,跋中认为此幅画作得董其昌淡雅之味,“以少总多”,这与其《艺概》的观点是一脉相承的。

不仅如此,《年谱》中对大量材料真伪的辨析不仅对刘熙载的研究有着深远影响,而且对晚清文学、书学脉络的把握,使读者对晚清的文化生态圈有了直观而了当的了解。

二、 《漫步于文学与艺术之间——杨宝林学术论文集》

《漫步于文学与艺术之间——杨宝林学术论文集》(以下简称《论文集》)收集了杨宝林教授近十年间的论文,学术性强,多有新见。《论文集》的中编是以刘熙载为中心的个案研究。

《论文集》以“大文艺观”为中心,对刘熙载进行了系统的爬梳。以《大文艺观视阈下的刘熙载书论略说》为统领,对《艺概·书概》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刘熙载的书品人品论——从“狂狷”“乡愿”谈起》《刘熙载书学的审美崇尚》《从〈四旬集〉到〈昨非集〉——兼论刘熙载前后期学术思想变化》几篇勾勒出刘熙载一生的思想变化。《刘熙载与齐学裘的交游》《刘熙载行迹考》《刘熙载致强汝询三封信札考释》又补充了刘熙载的行动轨迹,从侧面展现出刘氏的生活情致与博大胸襟。

首先便是基于“大文艺观”的刘熙载书论阐述。杨宝林教授认为刘熙载的文艺观“以儒家为主”,“释道为辅”。在具体的阐述中,杨宝林教授作出了如下解释:

大文艺观导源于经学,经学中的文艺思想统摄文学艺术的方方面面。从大文艺观角度看,书法的根本是文字,而“文字”又是“经艺之本,王政之始”,因此,书法又有着浓厚的政治色彩。

儒家思想在书法上的表现就是经世致用,依据经世致用的原则,在书体上表现为秩序感;在书家楷模上就需要有权威;在书法风格上则讲究含蓄,也就是温柔敦厚的诗教观。

从经世致用角度看,就连书如其人也在儒家的大文艺观之内。

与儒家崇尚实用不同,道家和佛教则重视精神层面的追求,道家的有无、技道观,佛教禅宗的顿悟和渐悟等,都给书法以形而上的启示,也都是大文艺观的组成部分。[7]102

从上述论述中可以看出,首先,刘熙载的书学思想,主要依托其本身的经学与文学思想。其次,刘氏从事的书艺依从于社会伦理,以文字作为其“经艺”的根本,借以达到“经世致用”的目的。最后,书家的思想会在其书作中流露出来。

刘熙载的文艺观是以儒家思想为根基的,他的立身行世始终以儒家信条为指归。如刘氏提出的“书言志”。刘熙载认为“写字者,写志也”[8]104;“余谓文章取示己志,书诚如是”[7]104。与“诗言志”相类,刘氏的“书言志”也强调书法应该有感而发,以情动人。

刘熙载书论的理论色彩极为浓厚。首先,他提出的“由人复天”的观点和“二观”说,将书法由技的层面提升到道的层面。其次,《书概》中的辩证思想非常多,如提按、美丑、完破、质文,等等。刘氏的思辨精神继承了《周易》《老子》,《周易》的阴阳、动静,《老子》的损益、有无等辩证观与书法密切相关,这些都被刘氏传承发扬。

即使刘熙载本人素有“东方黑格尔”之称,但杨宝林教授并没有一味对其赞扬,相反,杨宝林教授批驳了《书概》中些许不合理之处,如:“刘熙载认为书法的正脉就是王道,这是赤裸裸的儒家中心主义。”[7]117即使刘氏的《书概》成就很高,但其中却渗入了太多的儒学思想,过多强调儒学对书法的决定性作用。杨宝林教授指出,这显然是失之偏颇的。

虽然《书概》笼罩在儒学的思想之下,但其中又透露出道家思想的折光。在阐述“技道观”时,刘氏借用《庄子》中庖丁解牛的思想来阐述书法,“技”即书法的技法,“道”即书理和规律。刘氏借“不毁万物,当体便无”和“不设一物,当体便有”两个阶段来比喻书法从“有法”到“无法”的过程,从而达到技进乎道的目的。

《刘熙载书学的审美崇尚》也渗透着儒、释、道思想。杨宝林教授在此篇中将刘熙载的审美分为“自然”“含蓄”“真率”三点,详细地论述了刘氏的审美取向。如,刘氏在论证学书由不工求工,再由工到不工的阶段中,引用《庄子·山木》中“既雕既琢,复归于朴”的观点作为自己的理论支撑。再如,刘熙载认为真率的书风极为难得,《书概》云:“裴公美书,大段宗欧,米襄阳评之以真率可爱。‘真率’二字,最为难得,陶诗所以过人者在此。”[7]211《昨非集·自为书赞》云:“余偶作书,但率其真。”杨宝林教授把刘熙载真率的书法审美取向与做人的直率相结合,刘氏不仅秉承着“书如其人”的书学观,他本人也是如此。

其次是基于友人日记中的刘熙载研究。在撰写《刘熙载年谱》时,杨宝林教授对刘熙载的亲朋、友人做了大量的考证,查阅了许多相关的文献资料,其中不乏晚清名人的日记。

大多数日记都具有私密性、原始性的特点,多未被修订、改正过。日记包罗万象,政治经济、文学艺术、社会思潮都会被载入其中。邓云乡曾说:“我最爱看古人日记,在日记中看到的大都是活泼泼的坦率自然的活人。”[8]35可见,日记所呈现的真实性与各种细节甚至在文集与笔记之上,且又有时间性,是非常珍贵的文献资料。杨宝林教授在研究刘熙载时,翻阅了大量相关的晚清日记,因与刘熙载是同时代人,且又与刘氏有着密切交往,日记中记载的是亲历亲闻之事,可信度极高。不仅如此,杨教授还将其放入当时广阔的时代背景中,进行更好的发挥和利用,挖掘其背后的价值。

在《袁昶日记中有关刘熙载的文献》一文中,杨宝林教授对此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与刘氏一样,袁昶也是一位书法家,且对《艺概》评价很高,《毗邪台山散人日记》中载:

览融斋先生《艺概》内“论书”一种,意理微渺,辞亦深澈,耐人寻玩。惟静故能含一切智,惟勤故能造甚深法,惟默故能观不思议,惟慎故能啬一切神,惟朴故能生种种寿者,相当之者,岂为我兴化夫子乎?[7]201

其中的“意理微渺”“辞亦深澈”是对《艺概》的高度评价,此种高深见解从何而来,袁昶认为,只有通过“勤”“默”“慎”“朴”才能获得。

不仅如此,袁昶日记中也记载了刘熙载的书法创作,如:“观融斋师悬肘作大字,气势旁魄,意理纵横,苍秀寓于雄浑,德人之书也。”

袁昶“德人之书”的评价,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其师刘氏“书如其人”观的影响。另有《观融斋老人所作草隶》等诗。虽然刘熙载的书论被学界所重视,但是相比书论,其书作却鲜为人关注。从袁昶《毗邪台山散人日记》中关于刘熙载作书的描绘,可以看出刘氏不仅书法理论的造诣很高,其书法作品的创作也苍秀雄浑,打破了“善写者不鉴”的说法。

《毗邪台山散人日记》中涉及刘熙载的内容非常多,如行迹、逸事、文学和书法,等等。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更加全面的刘熙载。

三、《刘熙载书学研究》

《刘熙载书学研究》( 以下简称 《研究》) 是杨宝林教授的博士论文,于2011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此书获得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的理论奖、第八届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

在此书中,杨宝林教授从更加宏大和整体的角度对刘熙载书学进行了全面和系统的研究。此书不仅对《书概》《游艺约言》中的书论进行了研究,并进一步关注到《文概》《诗概》《昨非集》中涉及书学的内容,进行了大量的文献梳理和引用,全面地关注刘熙载的书学。本书最大特色便是将刘氏的书学与文学进行合理的转化,以达到交融、互补的目的。

丛文俊先生在序中道:“通观刘氏书论,文学与书法相通之处很多,其阐释的原理和审美旨趣也多一致”,“如果观其书论就直接与书法对应,往往会失掉很多微妙着意之点”[9]2。纵观刘熙载书论,其对书学与文学的表述有很多相同之处,如《书概》中的“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与苏轼的“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宣和书谱》 “胸中有万卷书,下笔自无尘俗气”的观点完全一致。作为文学批评的大家,刘氏对古典文学批评的手段自然而然地便会应用于其书论之中。《游艺约言》有言:“无论文章书画,俱要苍而不枯,雄而不粗,秀而不浮。”[10]757杨宝林教授便从此处着手,在对刘熙载书学理论的研究中,将其分为书体论、南北书派论、书家论、技法论以及阐释方式五部分进行综合研究。尤其是在阐释方式一节中,杨教授从大文艺观、审美情趣和伦理道德几个方面来进行探讨,打通了刘氏书学与文学之间的藩篱,将二者相结合,从而体现刘熙载触类旁通的“大文艺观”思想。

第三章的“刘熙载书学的书体论”中,在论述草书的特点时,刘熙载引用了怀素自述“夏云之奇峰无定质”。在阐述此观点时,杨宝林教授举了苏轼的例子。苏轼 《答谢民师推官书》云:

所示书教以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11]1418

苏轼所说的诗赋杂文“无定质”的特点,正是夏云的多变特点。虽然此处的“无定质”指的是苏轼文学创作的体会,但也可以同样用于草书的特点上,从更高的层面来探讨草书的变化。

第五章的“刘熙载书学的书家论”,刘熙载对苏轼的书法有着高度的肯定,《书概》云:

东坡诗如华严法界,文如万斛泉源,惟书亦颇得此意,即行书《醉翁亭记》便可见之。其正书字间栉比,近颜书《东方画赞》者为多,然未尝不自出新意也。[12]707

苏轼作诗作文强调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刘熙载认为坡书“颇得此意”,也即苏轼的书法是无法之法,自然而自出新意。苏轼的无法之法,便是法之至,如何兼顾“意”与“法”,刘氏在《游艺约言》有更具体的解释:“作文、作诗、作书,皆须兼意与法。任意废法,均无是。”[13]杨宝林教授对此做了详细的阐述,认为作书应该“意法相成”,不因重表意而废法。

第五章的“刘熙载书学的阐述方式”中,《书概》云:“书当造乎自然。蔡中郎但谓书肇于自然,此立天定人,尚未及乎由人复天也。”[12]716刘氏认为书家可以通过创造性思维再造一个“自然”,重构人与自然的秩序。杨宝林教授在此将刘氏书论与李贺诗歌结合起来。李贺《高轩过》有“笔补造化天无功”句,钱锺书认为此句是李贺“精神心眼所在”,“学与术者,人事之法天,人定之胜天,人心之通天者也。”杨教授阐述道:“(李贺)巧夺造化的思想理路却与刘熙载相契合,或许可以反过来说,刘熙载是李贺的千古知音。”[13]如果没有深厚的古典文献学功底与极强的思辨能力,是无法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将李贺的诗歌与刘熙载的书学相联系,并总结出二者的相通之处。

刘熙载的书论集古代书论之大成,是书法理论史、书法批评史上的主要著作。但杨宝林教授并不囿于其权威,对于刘氏书论中的错误也进行了指正,如对《书概》有误处的很多纠正。

《书概》云:“唐太宗《论书》曰:‘吾之所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虞世南作《笔髓》,其一为《辨意》。盖书虽重法,然意乃法之所受命也。”[12]715杨宝林教授指出“虞世南作《笔髓》,其一为《辨意》”的观点是错误的。虞世南的《笔髓论》七篇,无《辨意》,或许“刘熙载将《辨应》和《指意》混而言之?”[13]

再如,杨宝林教授指出“《阁帖》张芝书末一段”有误,《阁贴》所收草书的前四贴非张芝的作品,并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考辨。刘氏沿袭了张怀瓘“今草”的错误,杨教授在此一并作了纠正。

杨宝林教授不仅指出了刘熙载书论中的错误,还对其评价标准提出了疑问。

如,刘氏在隶书与八分书的关系论述中指出刘熙载 不应“为了抬高八分,过分贬隶” 。再如,对宋四家之一的蔡襄书法艺术,刘氏认为他“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缺少阳刚之气”,这种说法显然有失公允。

在阅读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杨宝林教授立足于传统文化的土壤,将刘熙载的书学与文学交融,为读者勾画出一个多方面的、立体的刘熙载,使大家对刘熙载其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与了解。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对刘熙载的研究凝聚着杨宝林教授的大量心血,书学与文学不仅是刘熙载的艺舟双楫,同样也是杨宝林教授的艺舟双楫。杨宝林教授对书学与文学的并重,不仅为我们对研究刘熙载、晚清文学、晚清书学等多个研究领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同时也在研究方法上提供了一定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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