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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全球化”的历史生成及未来应对“逆全球化”的历史生成及未来应对*

2021-12-28徐天意

龙岩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逆全球化全球化国家

徐天意

(南开大学 天津 300350)

目前,新型冠状病毒正在全球范围内传播,疫情牵动着全球人民的安危。虽然全球化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病毒的传播,但是各国只有利用全球化合作才能尽早克服这一突如其来的灾难。然而,在全球抗疫的大背景下,仍然发生了强占他国防疫物资,美国栽赃中国封锁疫情、质疑世卫组织防疫工作并拒绝提供抗疫物资等颠倒全球化意识的事件。事实上,质疑、反对乃至攻击全球化的趋势早有显露。一些世界主要经济体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陆续推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贸易与投资自由化受到冲击,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在一定程度上陷入停滞。落后地区被迫成为全球化生产的原料供应地却仍然严重贫困,极端恐怖组织的跨国行动时有出现。

一、“逆全球化”的历史轨迹

随着世界一体化进程的延展,关于全球化问题的讨论越来越成为各个学科领域的研究重点。现如今,在全球化争议频现的背景下,对全球化的对立面进行探究也将具备越来越重要的现实意义。想要理清“逆全球化”的生成轨迹,我们首先需要了解全球化的历史发展。

(一)全球化的历史发展与多重维度

进入19世纪,国际贸易额快速增长。由于运输、通信、政府限制及生命财产风险带来的交易成本大幅下降,跨国流动的资本量激增,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进入到前所未有的融合时期。大多数经济历史学家认为1914年之前100年的全球化是第一阶段的全球化。其后,两次世界大战以及经济大萧条暂时性地中断了全球化进程,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确立则标志着全球化进程的重启。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以及关贸总协定构成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代表着国际经贸融合开始向组织化、系统化的方向发展。战后的全球化以独立国家为主体对象,但发展中国家仍然受到区别对待。同时,国际资本流动受到技术限制,贸易也只能局部开放。到20世纪70、80年代,在金融化和科技革命的作用下,战后的全球化模式退出历史舞台,高度开放的“超级全球化模式”逐步确立起来。“超级全球化模式”助推了各国各地区商贸、文化、科技等层面的交融,为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提供给养,对世界经济的飞速增长做出独特贡献。以联合国为代表的国际组织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地区冲突,有效地缓解了艾滋、埃博拉等全球性疾病的影响,诸多国家人民的预期寿命显著提升。然而,全球化的消极维度与积极维度是相伴而生的。全球化的规则大体上仍由发达国家主导,霸权主义行为在全球治理中时有出现。除此以外,“超级全球化模式”中存在的资源与收益分配不均等问题不仅限制了落后地区的发展速度 ,而且加剧了现有的阶层固化。正如英国经济学家简世勋(Stephen D.King)所言,“全球化并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全球化也并不是一条单行线,如果无法适应新的全球经济、金融与政治现实,全球化的前景就会混沌不清。”[1]在全球化的多重维度下,质疑、反对甚至公然攻击全球化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出现,我们需要通过辨别“全球化逆流”的不同取向认清全球化发展的未来方向。

(二)“反全球化”和“去全球化”

除“逆全球化”外,“反全球化”和“去全球化”是两种相近的表述,三者联系紧密但亦有区分。“反全球化”的称谓出现较早,主要用来指称以民众、非官方组织为主体的抗议性社会活动。冷战结束后,随着全球化的推进,反全球化运动也开始兴起。“反全球化运动兴起后,逐渐取代或包容了其他社会运动,由此发展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大、参与人数最多、影响最为深远的新社会运动”[2]。大规模的反全球化运动往往发生于国际会议召开期间,普遍受到西方媒体的关注和报道。1999年11月30日,世贸组织第三届部长会议在美国西雅图开幕。与此同时,约有5万名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的民众组成全球化抗议队伍,走上街头表达对全球化的不满。在西雅图爆发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后,印度、英国、法国、玻利维亚、瑞士、巴西、泰国等多个国家先后有数万民众自发涌上街头响应西雅图的反全球化运动,“1999西雅图运动”被视为新世纪反全球化运动的序幕。2001发生的“9.11事件”同样是反全球化运动的重要节点,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反全球化运动出现新的高潮。一方面,贫富差距的逐步拉大被部分社会群体归因于不断推进的全球化;另一方面,“9.11事件”本身还带有“去全球化”的色彩。“去全球化”的极端目标是彻底清除全球化的痕迹,这显然是乌托邦式的倒退,“开放和排外的两级,将使世界秩序进一步分裂……跨国恐怖主义兴起,冲突将涌入到全球后‘和平地区’,一种新的野蛮将会出现”[3]。“基地”组织的恐怖袭击、伊斯兰国的宗教战争都是削弱全球主义指引下的“去全球化”行动,这种“去全球化”是反人类的,是背离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值得注意的是,以制定全球化替代方案、商讨全球治理模式己任的“世界社会论坛”已经成为“反全球化”的新形式。这种国际论坛代表了“反全球化”理性思辨的维度,可能在未来成为反全球化运动的主要形式。

(三)发达国家的“逆全球化”

发达国家频繁“退群”,意味着在传统反全球化远动背后,开始出现国家层面的逆全球化倾向。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的讲话中就谈到,“当前,世界经济复苏势头仍然脆弱,全球贸易和投资低迷,大宗商品价格持续波动,引发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矛盾远未解决。一些国家政策内顾倾向严重,保护主义抬头,‘逆全球化’思潮暗流涌动。”[4]2017年1月23日,美国政府宣布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随后在6月1日,美国政府又宣布将终止执行《巴黎气候变化协定》的所有条款,美国总统特朗普强调该协定并没有针对气候变化,而是在伤害美国。特朗普还曾声称,世贸组织(WTO)的规则已经不符合美国的要求,扬言要退出世贸组织。他治下的政府在“美国优先”思想的指引下施行贸易壁垒,主动挑起贸易战,公然与新兴市场国家作对。除美国以外,“英国脱欧”为欧洲一体化实践蒙上阴霾,德国、法国、意大利也在处理难民潮的问题上分歧巨大,面对新冠疫情的以邻为壑、各自为战更使全球合作的愿景备受打击。李克强总理在做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政府工作报告时指出,“综合分析国内外形势,我们要做好应对更加复杂严峻局面的充分准备。世界经济增长低迷态势仍在延续,‘逆全球化’思潮和保护主义倾向抬头,主要经济体政策走向及外溢效应变数较大,不稳定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加。”[5]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加之新冠疫情的影响,国际生产线受阻,投资商贸往来受限,经济根基动摇,全球化将面临21世纪以来最大的挑战。

二、“逆全球化”的生成原因

全球化符合现代社会的发展规律,为世界经济繁荣起到切实的贡献作用,且已经给发达国家带来丰厚的效益。而现如今,发达国家却反过头来攻击早先由自己主导制定的全球化秩序。这其中的缘由与国际格局的博弈相关,同时也绕不开全球化发展的结构性缺陷。发展中国家争取改变旧有国际秩序的努力显然同发达国家的利益相冲突,而政府和市场的作用无法调和亦暴露出悖论性的全球化缺陷。

(一)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改变了世界政治、经济格局

随着新兴市场国家后发崛起,旧有的全球化秩序已经无法从容应对新的环境。新一批的全球化参与者拥有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历史观和全球化认知,它们对全球化的方向和目标有着自己的构想,不甘于被动接受发达国家的安排。“新兴市场发出与其经济实力相称的声音时,这些国家已经把事务掌握在自己手中,它们建立了自己的机构,有时是在美国的无效反对下,努力保持其影响力。”[6]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市场成就斐然,这证明全球化的未来将是多元的。“金砖国家”的称谓最早来自于高盛公司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Jim O’Neill),现特指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南非五个世界新兴市场。中国多年来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引进外资额度最高,是全球最大的生产基地。中国在2010年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于2013年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国。中国是全球化的受益者,也是全球化坚定的支持者。俄罗斯拥有巨大的能源优势,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第二大石油出口国。巴西拥有世界领先的矿产资源,其农牧业以及生物燃料产业也独具特色。印度的软件和制药行业稳居世界前列,还具有明显的劳动力优势。新进的南非作为“金砖国家”在非洲的门户,蕴藏着强大的开发潜力。“金砖国家”多年来积极践行定期会晤机制,共谋发展、务实合作,不仅促进世界经济增长,而且有效推动了联合国改革、减贫计划、应对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向好发展。金砖五国作为新兴市场国家的典范,追求建立更加公平公正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正向发达国家的国际权力发起强有力的挑战。

(二)发达国家为转嫁矛盾而玩弄政治伎俩

现今世界,发达国家全部为资本主义国家,全球化也时常被批判“西方化”色彩浓厚。哈佛大学教授丹尼·罗德里克(Dani Rodrik)就认为,“资本主义和全球化已经密不可分,要撇开一方讨论另一方的前途是不可能的。”[7]197如果说早期的全球化主要是资本主义的全球性扩张,那么探究21世纪“逆全球化”的成因也要联系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近年来新自由主义疲态尽显,传统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由于泡沫经济膨胀和制造业相对劣势,在全球化的浪潮中市场份额流失严重。新自由主义主导下的智利、哥伦比亚等国甚至因深陷“中等收入陷阱”而爆发严重的社会危机。面对发展困局,以美国为典型的资本主义国家宣称全球化利益已经被大规模重新分配,新兴市场国家在新的竞争条件下攫取了本属于它们的利润,企图通过抨击全球化来转移国内矛盾。特朗普早在总统竞选期间就挥舞民族主义的旗帜掩盖本国制度上的不足,他应对制造业工人大量失业的方法就是指责墨西哥劳工标准不符合要求,并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为“有史以来最糟糕的贸易协定”。美国政府热衷于利用关税武器要挟其他国家放弃多边协定,也善于煽动中下层民众将生活落差带来的不满情绪发泄给外部敌人。新冠疫情期间,包括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内的政客频繁插手舆论导向,将疫情扩散归咎于他国和世卫组织防治不力,更散播阴谋论破坏全球合作根基。当全球化的广度和深度都前所未有地扩展之时,发达国家觉察到自身在资本积累中的优势不再突出,便开始动用虚伪的政治伎俩来“逆全球化”。发达国家的“逆全球化”根源于追求剩余价值最大化的资本逻辑,这要求其始终保证在全球治理中的霸权地位。可以说,发达国家的逆全球化举措背后潜藏着重新主导全球化秩序的目标。在发达国家看来,它们的任务就是摧毁让多数人获益的全球化,重建保证自身最大利益的全球化。

(三)主体政府和国际市场的矛盾引发的全球化悖论

虽然全球化已经成为人类社会演变的必然趋势,但它的根基仍显脆弱,没有全球性的反垄断权力机构,没有全球性的“最后贷款人”,没有全球性的社会安全网,更没有全球性民主。国内市场的建立有赖于政治制度保障以及系统化的监管机制,而国际市场始终带有管治不力、不稳定、低效率以及群众基础薄弱的天然弱点。正如丹尼·罗德里克所言,“政府是每个国家的政府,市场却是全球性的,这就是全球化的致命弱点。”[7]8政策支持有助于国内市场的高效运行,但到了国际市场,各方的政策规定往往会化为高额的交易成本,成为经贸合作的阻碍。“没有政府不行,有了政府也不行”[8],主体政府和国际市场的作用无法调和,这正是全球化悖论,也是尚未解决的结构性缺陷。全球化悖论是“逆全球化”的病因:如果放任国际市场自由运行,世界经济乃至国际社会整体都会愈发不稳定;但是在全球化中增添各国政府的权限,就会不可避免地滋生贸易保护主义。回看2008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由于国际金融市场缺乏体系性监管,当一国股市崩盘,危机便迅速蔓延全球。而在各国尽力走出危机阴霾的阶段,关税壁垒又很容易成为保护性武器。沿袭以往模式不能解决现有问题,我们需要充满智慧的新全球化来平衡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三、应对“逆全球化”的未来之路

关于未来,新冠疫情对于全球化的影响恐怕不只在于病毒传播本身,更严重的是各国将在相当一段时间限制开放,跨国公司也将因经济不景气而减少投资与引资,“逆全球化”会更为广泛地出现。为防止全球化创造的繁荣进一步萎缩以及有效地应对全球化危机,国际组织必须在有限的空间内发挥实质性作用,全球化的新秩序需要在多元发展的方向下被尽快确立。

(一)发挥全球治理的实质性作用

金融全球化带来的经济风险、环境污染造成的气候变化、撕裂社会的行业性与地区性不平等,全球化在演进中积累起这些足以威胁人类文明的问题。任何国家都不具备单独解决以上全球性问题的能力,因此具有公共属性的全球治理是必需的。“全球治理是介于民族国家及其组成的体系与世界政府或者全球国家之间的东西。”[8]不同于军事政治同盟,也非带有空想性质的国际政府,全球治理是对国际组织及国际问题管理体制的统称,代表着现今的国际社会需求。全球化崇尚的商品与服务流动自由依靠全球治理的支持和约束,国际组织及其监管体制必须发挥实际作用,引导并协调各个国家参与国际事务。在以往,政府间国际组织缺乏独立的制约力量。未来,无论是联合国,还是“一带一路”“二十国集团”等国际合作论坛都应当被赋予实质性话语权。同时,21世纪的全球治理需要保障和利用国际法的权威。如今,国际关系涉及方面广且构成复杂,这对国际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限于主权与领土安全,还要处理高科技开发带来的新问题和细节化的经济纠纷。以全球劳动力市场为例,劳动力资源的充分流动更多是让企业家获利,而将部分弱势的劳动群体置于更糟糕的就业环境之下,国际法的关注对象应从跨国公司转移到个人劳动者身上。此外,全球治理还应当在实践中探求跨国民主的可行性。法制是民主的根基,跨国民主实践与国际法体系相辅相成。跨国民主旨在国际社会上传达个体参与者的声音,塑造富有责任感、对话协商式的国际机构,实现有节制的全球化。

(二)构建合理、公正、公平的全球化秩序

早期的全球化秩序由发达国家主导,长期为资本积累服务,而“逆全球化”正是发达国家妄图再次强占全球化中心地位的一种手段。若想顺利开启全球化的未来,就要彻底摒弃旧有秩序,构建合理、公正、公平的新型秩序。在构建新型全球化秩序的实践中,一些常识性的原则需要被遵循。首先,国际市场一定要植根于全球治理体制,国际市场应当有限度地开放,经过多边协商的国际法规需要对市场进行日常约束。国际法规的施行范围在于各国政策的交叉口,而国际机构的存在目的就是要制定各国上层建筑交叉区域的交通规则。其次,无论是跨国民主的设想,还是现有的国际组织,都是建立在民族国家基础之上的。在新的全球化秩序中,国家仍然是操作主体。在维护本国社会稳定、境内监管、内部政策制定等方面,国家政府的权力无可争辩,任何国家不该将理念强加于别国。新的全球化秩序要切实保障各国在国际事务中享有平等权利,鼓励各国在开展经贸、减贫、抗疫等各个方面的合作时采取多边商讨的形式,切忌以多边协定之名行双边谈判、单方施压之实。当然,各国也有义务在全球治理中做出贡献。通往繁荣的道路从来不止一条,全球化的发展模式也不只有一种行得通。资本主义的经验不能照单全收,构建新秩序同样意味着支持多元全球化的发展新路。

(三)支持多元发展的全球化模式

与新型全球化秩序相匹配的应该是一种多元发展的全球化模式,各国将在兼容并包的国际环境中自主决定未来。当前,虽然国际组织不断扩容、合作计划持续扩充,但是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仍然无法真正参与到全球治理之中,新兴市场国家的治理方案也并未得到西方势力的完全认可,甚至有政府拿起民粹主义的武器企图瓦解共谋发展的努力。诚然,新兴经济体在崛起中曾受益于资本全球化;但不容忽视的事实是,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体往往会在经济周期下行时迅速抽离国际资本,从而重创新兴市场经济体,将世界经济振兴的目标寄托于一两个发达国家显然是不可靠的。自全球疫情告急以来,古巴这个长期遭美国封锁,只能委身于世界舞台角落的国家,积极进行人道主义救援,先后将医疗队或医用物资送往65个国家的抗疫前线,赢得国际社会的尊重与肯定。保持全球化的生机有赖于每一个国家的贡献,各国之间理应求同存异。多元全球化就是要为各国预留充足的决策空间,国际合作也不意味着要在所有意识形态上保持一致,如果单方面不遵守原则,任何合作主体都可以中止协定。此外,在多元化的前提下,优先保证国内目标实现并不是对开放的否定,要将合理合规、有的放矢的监管举措同绝对的保护主义行为区分开来。

四、结语

马克思早在写作《德意志意识形态》之时便预言,“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9]生产力的普遍发展使人类的普遍交往建立起来,全球化显然是符合人类社会演变规律的。帝国主义时代,一些国家和地区在资本主导下被迫卷入全球化。其后,虽然世界格局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强调“自由市场”的全球化距离治理公正、机会平等的目标还很遥远。考虑到全球化对于“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的重要意义,我们需要在全球治理和新型国际秩序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改进。调和复杂的国际利益需要依靠多元国家的集合,而最根本的原则是从人类共同利益出发。早期的全球化缺乏的正是共同利益意识,中国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有望在未来弥补这一缺失。中国自古留有“独利则败”的良诫,在这个“利可共而不可独”的时代,“逆全球化”是纯粹的自私行径。人类的历史不会在资本主义的最高发展阶段终结,如果发达国家不顾全球人民的利益,继续倒行逆施,那只会加速自身的崩溃。顺应人类历史发展趋势,以“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为指引,于全球治理中秉持道义、勇担重责才是正确之道。各个国家只有在追求本国利益的同时兼顾他国的切实需要,在谋求本国国力恢复的过程中积极争取各国的联动复苏,才能为在疫情中风雨飘摇的全球化注入强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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