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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西苏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历史贡献闽西苏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历史贡献*

2021-12-28赖蔚英

龙岩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闽西红四军中国化

赖蔚英

(龙岩学院 福建龙岩 364000)

自1929年3月红四军入闽以来,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创建、发展、巩固闽西苏区的实际斗争中,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相结合的根本原则,在这片土地上进行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艰苦卓绝的探索,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做出了重大贡献。不仅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奠基性理论成果,更进一步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准备了各种条件。然而学界主要聚焦于红色闽西在形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奠基性成果——毛泽东思想的贡献上,对红色闽西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的其它方面的贡献,论及不多。本文拟弥补这一不足,向人们展示红色闽西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的特殊地位和贡献。

一、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奠基理论成果

2001年10月,胡锦涛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创建七十周年纪念大会的讲话中指出,中央苏区时期,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逐步形成了包括人民军队建设、党的建设、革命武装斗争、政权建设、农村革命根据地建设等方面内容的中国革命理论,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1]。闽西是中央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理论的形成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闽西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和实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它们或是在闽西提出的,或是在闽西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又抑或是闽西独特经验的总结和升华。

(一)“农村包围城市”的中国革命道路理论

毛泽东建立井冈山根据地,不仅在实践上率先走出到农村创建根据地、进行武装斗争的第一步,而且在理论上开始了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撰写了《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光辉著作,提出了工农武装割据的理论。但此时,尽管毛泽东认识到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但对其价值的认识还停留于是配合城市斗争的不可缺少的条件。直到在创建赣南、闽西苏区割据新局面的实践中,才进一步认识到农村革命根据地无疑义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最重要因素,并在给林彪的复信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提出了“以乡村为中心”思想。不仅在实践上已经走上了“乡村中心”的道路,而且在理论上也进行了论证,实现了中国革命道路探索由“工农武装割据”向“农村包围城市”的转变,为中国革命新道路的开辟做出了独创性的理论贡献。

“以乡村为中心”思想填补了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学说的空白,增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宝库的新内容。正如邓小平指出:“马克思、列宁从来没有说过农村包围城市,这个原理在当时世界上还是没有的。但是毛泽东同志根据中国的具体条件指明了中国革命的具体道路,在军阀割据的时候,在敌人控制薄弱的地区,领导人民建立革命根据地,用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了政权。”[2]126

(二)“中国式”土地没收和土地分配理论

井冈山斗争,将“土地革命”依托于农村革命根据地,为土地革命长久、持续地进行下去找到了支撑面,开辟了“中国式”土地革命的新道路。但是土地革命能否顺利开展,能否达到预期效果,还取决于制定和执行的土地革命路线、方针和政策是否正确。它涉及到如何没收土地,如何分配土地以及土地所有权的归属等问题。

1928年12月,毛泽东主持制定的《井冈山土地法》规定:“没收一切土地归苏维埃政府所有”,分配给农民个别耕种为主,遇到特殊情况兼用“分配农民共同耕种”和“由苏维埃政府组织模范农场耕种”两种方法;“一切土地,经苏维埃政府没收并分配后,禁止买卖”。然而正如毛泽东1941年为它所加的按语指出:“这个土地法有几个错误:(一)没收一切土地而不是只没收地主土地;(二)土地所有权属政府而不是属于农民,农民只有使用权;(三)禁止土地买卖。”[3]

1929年7月,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毛泽东的指导下,全面总结两年来闽西土地革命经验,吸收《井冈山土地法》和《兴国土地法》内容,制订了新的土地政策。大会通过的《土地问题决议案》提出:对地主,酌量分与土地;对富农,只没收自食以外的多余土地;对中农不予以任何的损失;对大小商店采取保护政策。土地分配,以乡为单位,在原耕地基础上“抽多补少”,“按人口平均分配”等等。

由于中共闽西一大只提出“抽多补少”,未解决“抽肥补瘦”,在土地分配中出现了富农把持肥田,将瘦田分与别人的情况。1930年2月,闽西特委第二次扩大会议《关于土地问题决议案》规定:以抽多补少为原则,以肥瘠均匀为度,好田多者抽好田,坏田多者抽坏田。同年6月,在红四军前委和闽西特委联席会议(即南阳会议)上,毛泽东充分肯定闽西特委的处理办法,并将其归纳为“抽肥补瘦”原则,写入《富农问题决议案》中,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党的土地政策。

这样,通过指导闽西土地革命和结合井冈山、兴国等地的土地革命实践,毛泽东、邓子恢、张鼎丞等制定了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土地革命路线,在理论和实践上解决了应当没收哪些土地、如何分配土地以及给地主、富农等剥削阶级以活路的政策。至此,除农民土地所有权的政策未做出外,中共对土地革命的政策,大致都制定出来了,为土地革命的顺利开展,做出了杰出贡献。

(三)思想建党理论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著作中,科学论证了农村红色政权能够长期存在和发展的五个条件。但随着中国革命重心转向农村,农民党员占大多数,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充斥党内。对于党内农民和小资产阶级成分给党的建设带来的影响,中共中央和共产国际领导人提出了通过在组织上强调党员成分无产阶级化和指导机关之工人化的解决思路。

而毛泽东则认为,农民党员占大多数是中国特殊的国情所决定的,无法避免,加强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保持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必须另辟蹊径。这条蹊径是什么?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就意识到“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4]77,并通过厉行清党,再行思想教育来提高战斗力。红四军二次入闽后,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更加严重,促使毛泽东下决心纠正。经过与共产国际和中国共产党内的教条主义、党内各种错误认识的斗争,毛泽东在古田会议提出,通过不断地进行马克思主义和党的正确路线教育,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提高军队政治素质的建党思路,即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的新思路,解决了一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建设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

(四)党指挥枪的理论

武装斗争要取得胜利,必须有一支由中国共产党掌握和直接领导的人民军队。但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兵为将有、兵随将走的个人领兵传统,这也是中国历史上反复出现藩镇割据的重要原因。这就使中国共产党在创建军队、领导武装斗争的时候,不可避免面临一个如何防止兵权为个人掌握、把军队始终置于党的领导之下的问题。

自三湾改编起,针对党组织在基层领导缺位,以致难以直接掌握士兵,难以掌握部队的情况,毛泽东提出了“支部建在连上”的主张。但由于部队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度里建立起来,旧式军队的思想、习惯和制度的惯性,使官兵们难以适应党对军队的领导。一些同志认为“党管的太多”“权力太集中于前委”,主张限制党的管辖范围,“军官权威高于一切”。红军转战赣南、闽西期间,部队思想政治工作有所弱化,加上恶劣的游击环境,部队中原本存在的“取消党代表制度”等思想有所发展、蔓延,并日益反映到党内以及部队领导机关中来,并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设不设军委”的争论,“党的领导”还是“个人领导”成为红四军党的主要问题[5]65。

对此,毛泽东指出,如果这种个人主义领导胜利了,红军与过去的旧式军队就没有什么区别,“红军只是一个好听的名称罢了”[5]69。中央九月来信认可了毛泽东的意见,在这一背景下召开的古田会议指出:党的指导机关是部队领导的中枢,党委不仅要领导党的建设和政治工作,保证党的政治任务的实现,而且要领导军事工作。重申每连建设一个支部,并将党代表名称改为政治委员。

古田会议第一次以党的决议的形式充分肯定了自三湾改编以来毛泽东的一贯建军主张,把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理论化、制度化、规范化。至此,我军要建立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基本定型。

此外,在创建、发展和巩固闽西苏区的斗争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根据地的政权建设、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等方面,也有许多理论建树。

二、奠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方法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精神实质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切从实际出发,做到实事求是,强调从实践出发把握社会生活的本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是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教条式理解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灵活吸收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来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并有效促进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中国化的基础上。

在创建、巩固和发展闽西苏区的斗争中,毛泽东坚持他一贯的做法,进行大量的社会调查,科学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调查研究方法来分析中国的革命问题,寻找解决实际问题的答案,规划了中央苏区蓝图,开辟了革命道路,制定了建党建军纲领,解决了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问题。然与此同时,在中共党内盛行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这与毛泽东等从实践和调查研究中获得的知识和结论产生了越来越明显的矛盾。这种矛盾的反复出现,让毛泽东意识到:坚持从实际出发,还是只从主观愿望或某些书本上的现成结论出发,是认识事物的两种不同路线。要解决各种具体问题上的矛盾分歧,必须从这个根本问题着手。

1929年6月14日,毛泽东在给林彪的信中,把重新设立军委的意见归结为意欲与前委分权的形式主义、唯心主义,认为红四军内部的争论,实际是思想路线之争,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思想路线”的概念。把党内关于“设不设军委”问题的分歧和争论,上升到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高度去揭示问题产生的根源及解决问题的思路。

在起草红四军九大决议案时,毛泽东又历数主观主义的危害,并提出了纠正主观主义三个具体方法,即:(一)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代替主观主义去作政治形势的分析和阶级势力的估量;(二)通过社会经济的调查和研究,决定斗争策略和工作方法;(三)说话要有证据,批评要注意政治。防止主观武断和把批评庸俗化[4]92。

1930年5月,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原题为《调查工作》)中更进一步指出:“共产党的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决不是少数人坐在房子里能够产生的,它是要在群众的斗争过程中才能产生的,这就是说要在实际经验中才能产生”,“那些具有一成不变的保守的形式的空洞乐观的头脑的同志们,以为现在的斗争策略已经是再好没有了,党的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本本’保障了永久的胜利,只要遵守既定办法就无往而不胜利。这些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完全不是共产党人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完全是一种保守路线。这种保守路线如不根本丢掉,将会给革命造成很大损失,也会害了这些同志”。[4]115~116从党的“思想路线”的层面明确提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的论断。

之后,毛泽东深入永定、长汀、上杭等地开展了一系列社会调查,在掌握大量一手资料的基础上写就《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才溪乡调查》等光辉著作,提倡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总结群众斗争的新鲜经验。强调“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高度阐述了注重社会调查研究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做科学的调查研究。

从《给林彪的信》《古田会议决议》到《反对本本主义》(初稿),再到《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才溪乡调查》,毛泽东一步步从哲学的高度对党内发生的分歧从思想认识根源上做出了马克思主义的回答,在党内树起了一面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不仅破除了将苏俄经验和共产国际指示神圣化的教条主义,而且大大启迪了中国共产党人理论联系实际的思维方式和思维能力,对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

三、积累了中共加强自身建设的经验教训

中国共产党是进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主体。中国共产党在探索如何运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具体问题的同时,也始终面临着如何加强自身建设以保持党的先进性的课题。在创建、发展和巩固闽西苏区的斗争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进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同时,也积累了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宝贵经验。

一是留下了中国共产党处理党内争论的好事例。如:中共中央以来信的方式妥善处理了红四军党内的争论。中共中央在收到红四军七大文件后,高度重视红四军领导层的分歧,专门讨论红四军问题,并由周恩来代表中央起草了给红四军的信,即“八月来信”,信中对红四军党内争论的问题提出明确意见,并强调“在目前的工作与环境的需要上,润之(毛泽东)与玉阶(朱德)两同志应遵守代表的决议,一致地努力工作”[6]。之后,在听完陈毅对红四军情况的全面介绍后,中共中央再次起草给红四军的信(由陈毅起草,周恩来审定),即“九月来信”,来信延续了“八月来信”在处理红四军党内的争论问题上保持了基本一致。一方面对红四军党内争论的问题做出明确结论,另一方面,对红四军领导人进行了批评,但是强调了团结,要红四军前委和全体干部战士维护毛泽东和朱德的领导,提高指导机关的威信,并指出毛泽东“应仍为前委书记”[7],成功解决了红四军党内的团结问题,化解了毛泽东同朱德之间的隔阂,为毛泽东重返红四军主要领导岗位、红四军党委召开九大、以无产阶级思想建设军队铺平了道路。再如,毛泽东通过深入到农民中调查研究,提出了比较符合中国农村实际的土地革命路线和土地分配方法,以解决人们在土地问题上的分歧;毛泽东、朱德以回信的方式解答林彪关于革命前途和道路的疑问等等,都为中国共产党处理党内争论、意见分歧积累了好方法、好经验。

二是确立了正确开展党内思想斗争的原则和方法。古田会议指出,红四军党内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危害性极大,但这些错误思想表现一般都是思想认识问题,仍然属于党内矛盾, 而不属于敌我矛盾。因此, 克服党内的非无产阶级思想, 只能用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开展党内教育来解决, 而不能搞过火的党内斗争。并开创性地提出和实践了说服教育、批评与自我批评等思想政治工作方法。决议还指出:许多同志不在党内批评而在党外去批评,这是不对的。这样容易造成同志的非组织观念,涣散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纠正的方法,就是要教育党员要懂得党的组织的重要性,对党委或同志有所批评应当在党的会议上提出”[4]90,从而将开展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引上了正确的轨道,成为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三是树立了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典范。《古田会议决议》起草前,毛泽东向大量的群众、士兵、干部作调查研究,听取了大量的意见,决议的起草、通过可以说是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典范。《决议》严厉批评了极端民主化和家长制的错误倾向, 规定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民主集中制后来在确定第一、二、三次反“围剿”作战方针时得到较好的贯彻,都经过各方充分的讨论、说服,最后统一意见确定的。

四是毛泽东、朱德、陈毅等实事求是、服从真理、顾全大局、精诚团结的高尚品质和坚强党性为中国共产党人树立了学习的楷模。红四军二次入闽后,发生在红四军党内关于设不设军委的争论之所以没有演化为红四军内派系斗争并得到妥善解决,应该归功于作为红军主要领导人的毛泽东、朱德、陈毅等和以周恩来等为主要领导人的中央都站在了党的立场上,且都襟怀坦荡。红四军七大后,前委决定派陈毅去上海参加中央军事工作会议,并向中央汇报红四军工作。8月下旬,陈毅到达上海后,如实汇报了红四军自成立以来的状况,使党中央得以全面了解红四军存在的分歧,尤其是毛泽东的斗争实践与理论思路,为中共中央正确解决红四军争论及化解朱毛分歧奠定了至关重要的前提。中央九月来信后,朱德坦然承认,这场争论,他是错的,陈毅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鲁莽和过失,毛泽东也表示他的工作方法和态度也有问题,并请朱德、陈毅多多包涵。在真理面前,真正的共产党人没有打不开的心结,更没有放不下的面子。朱、毛、陈的冰释前嫌,在党和人民军队中树立了表率和标杆,成为党内团结的象征,使中国共产党和红军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实事求是、服从真理、顾全大局、精诚团结的高尚品质和坚强党性无疑是中国共产党人学习的楷模。

与此同时,中共党内也发生了绝对自由主义、个人主义、极端民主化等倾向,如:中共红四军党内拒绝接受前委集中统一指挥、放任下面自由讨论前委与军委关系损害朱毛威信等。处理党内斗争也发生了令人痛心的事例,如“肃反”扩大化,错杀了一大批干部,反对罗明路线,对党内持不同意见的同志实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这些都给中共加强自身建设、中国革命事业发展等留下了深刻教训,值得总结和借鉴。

四、培育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核心力量

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群体。他们往往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任务的提出者与主题的确立者、中国国情与时代特征的把握者、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建构者与诠释者、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偏差的纠正者”[8]。

在创建、发展和巩固闽西苏区的革命斗争中,相继形成了“朱毛一体”、周恩来、刘少奇、陈云等一大批既具有丰富的革命斗争实践经验,又具有较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并善于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革命领袖。张闻天、任弼时等经历苏区的革命斗争实践,摆脱了“本本”、教条主义的窠臼,学会了从实际斗争出发。他们成为当时和日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重要的主体、核心力量。

此外,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一批闽西的优秀儿女,也成为当时和后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力量,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做出了杰出贡献。比如土生土长的闽西革命领袖邓子恢、张鼎丞,他们在土地革命斗争中的创造性实践和经验,为形成正确的土地革命路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建国后,邓子恢同志又为探索我国社会主义农业的发展道路倾注了毕生精力,成为中国农村农业工作的卓越领导人,党内的农业、农村工作专家。

毫无疑问,创建、发展和巩固闽西苏区的伟大实践,磨砺和锻造了一批高素质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核心力量,正是这支力量,保证了日后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不断胜利。

五、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传播

闽西苏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过程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分析和解决中国革命一系列基本问题的过程,这一过程必然大大促进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传播。

为了解决落后农村环境中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占绝大多数的党和军队的“无产阶级化”问题,古田会议确立了思想建党的原则,提出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党的基本知识教育,以提高党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为贯彻这一精神,古田会议以后,在红军到地方党的组织开展了大规模且较系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与传播活动:一是出版发行大量马列著作,在中央党校、苏维埃大学、红军大学以及各种类型的训练开设马克思主义课程,向全体党员系统介绍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建党学说;二是创办大量革命报刊,编印大量宣传读物,运用戏剧、诗歌、革命歌曲等生动活泼的形式,向广大党员干部和革命群众宣传无产阶级新思想、新风尚,宣传革命英雄人物,树立学习榜样;三是通过党内组织生活,对党员进行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制定了党员学习制度,每月以支部为单位坚持上党课一次,吸收发展对象听课。这些举措,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大众中得到广泛的传播。

与此同时,闽西苏区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索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内部关于中国革命一系列问题的论争,使人民在比较、鉴别中认同、接受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正确思想和主张,使从中国实际出发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得到了广泛传播。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告诉我们,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归根结底要依靠人民群众的实践提供智慧源泉。马克思主义还告诉我们,革命的理论只有为群众掌握,才能转变为革命的行动。掌握了革命理论的闽西苏区群众发扬敢为人先的精神,正是他们的创造性实践和经验,为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领袖群体概括、提炼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提供了智慧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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