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

王思秀，赵宇安，朱义鑫，冯长征

（新疆财经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12）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指出，经济工作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的重点工作。因此，发展经济是解决一切工作的首要前提。作为一个全面发展的新兴现代化产业，旅游业与其他产业之间关联性极强，在深化创新经济体制和带动其他经济部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1]。2019 年12月17 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经济工作会议为确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完美收官，提出了经济工作的新要求：大力实施口岸经济带发展战略。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建设是发展新疆旅游经济的前提，将“一港、两区、五大中心、口岸经济带”作为经济建设中心，将“一带一路”倡议的基本思想融入经济发展工作中，大力实施“旅游兴疆”战略，以新疆独有的特色民族风情与富饶丰厚的自然资源打造新疆特有的旅游名片。这预示着新疆旅游业发展将从国内化转向国际化，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根据世界旅游组织的相关数据显示：当全球GDP 的增长速度超过4%时，旅游业的发展速度也会相应增长；当全球GDP 的增长速度下降到2%时，旅游业的发展速度将会变得缓慢[2]。这很好地说明了经济增长与旅游业发展二者存在一定的制约关系。经济增长与旅游业发展的关系不仅可以将二者的联合效益展现出来，还可以为政府在发展当地经济的政策中提供有力的实证依据[3]。旅游业的蓬勃发展致使新疆旅游总收入不断提高，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经济地位也日益增强，这也充分说明新疆的经济增长离不开旅游业的发展。

旅游业节约资源、就业机会广泛，被称为“绿色朝阳产业”，是目前全球最具活力的新兴经济体[4]。随着我国国际地位和影响力的大幅提升，入境旅游持续增长。新疆位于我国西北角，拥有全国最多的边境口岸，是连接周边国家的重要枢纽。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推进，新疆入境旅游业蓬勃发展，成为带动第三产业发展的一颗新星。将“一港、两区、五大中心、口岸经济带”的建设理念与“一带一路”建设融会贯通、相辅相成，大力发展入境旅游对新疆经济发展影响深远。本文以新疆为例，参考2009—2019 年《新疆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统计资料的相关数据，通过建立线性回归模型和自相关检验，对新疆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二者存在的联系展开定性定量的分析，并就发展入境旅游业带动新疆地区经济增长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一、新疆入境旅游发展现状

新疆地处中国的西北角，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情以及富饶的自然资源，拥有关键性地位的“绿色支柱产业”旅游业是新疆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在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和相关政策的扶持下，旅游业作为“绿色发展”最为重要的关键性支撑产业促进了新疆经济的发展和政策措施的优化[5-8]。新疆旅游业日益发展，旅游总收入逐年增多，其带动地区经济的增长程度日渐显著。新疆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有着巨大的开发潜力，其中拥有的景区数量所占比例居全国首位，丝绸古道以其丰富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而闻名，融合了新疆的自然旅游和人文景观[9]，是新疆丰富的历史文化积淀。

新疆旅游业发展迅速，其中入境旅游的发展速度更是稳步提升。2018 年，新疆入境旅游游客总数为262.61万人次，入境旅游收入达到12.23 亿美元，入境旅游业在新疆的经济建设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2018 年，全球旅游经济都得到了明显的增长，新疆旅游业也达到了近十年的高峰。随着互联网平台的大力发展，新疆各景区的网络宣传得到了大力提升，加强了海外游客前来观赏和游玩的吸引力度，政府也加大了对旅游业的投入力度，旅游业得到了更好的政策支持，展现出全面型、系统型和完善型的发展趋势。新疆拥有的国家级景点数量排名全国第三，旅游业的综合实力不容小觑[9]。同时，新疆旅游市场的规模所占比重日益增强，在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中的分量稳步提升。2018 年入境旅游收入占新疆地区第三产业生产总值的1.43%，相对于1995 年新疆入境旅游收入0.53 亿美元增长了22 倍。入境旅游业在新疆“一带一路”建设中也占有绝对的基础保障地位，因此旅游业作为重要的富民产业为新疆人民的生活带来了支撑力量[10]。

自20 世纪70 年代末以来，旅游业便开始逐步成为新疆经济建设快速发展的重要支撑，目前，新疆旅游业已经建立起具有一定规模的旅游体系。根据新疆《新疆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旅游数据显示，2018 年新疆接待游客总数为15287.61 万人次，同比增长42.53%；入境游客人数达到262.61 万人次，同比增长11.84%；入境旅游收入总额为12.23 亿美元，同比增长15.96%，如图1 所示。由此可见，入境旅游对新疆的经济增长起到了正向拉动的作用。随着丝绸之路的建设和“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新疆入境旅游的游客人数有了显著的增长。新疆周边国家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如哈萨克斯坦等独联体国家的游客数量不断增多，来自北美洲、大洋洲等国家的游客数量逐步减少[11,12]。2018 年新疆入境游客中独联体国家游客176947 人次，占6.74%；亚洲游客11080 人次，占0.42%；欧洲游客12664 人次，占0.48%。

图1 新疆入境游客与入境旅游收入的增长变化

二、新疆入境旅游发展在口岸经济带中的战略地位

旅游业的发展不仅可以作为地区经济增长的源动力，还能为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带来保障，增加居民的平均收入水平，提高居民生活的幸福感。同时，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的支撑点还为能源战略、金融服务和外汇往来提供良好的环境。根据世界旅游组织发布的数据可以明显地看到，旅游直接收入可带来相关产业收入的比例为1:45。每个直接的旅游工作可以产生大约五个相关的就业需求。作为一个高度相关的产业，它可以扮演“一个拥有数百个产业”的角色。根据国外旅游局的研究，当人均GDP 能够上升至800～1000 美元时，就会出现国内旅游业；当人均GDP 能够上升至1000 美元时，就会出现区域旅游业；当人均GDP 能够上升至4000～10000 美元时，邻国旅游就会出现发展机遇；当人均GDP能够突破10000 美元甚至还要多时，全球旅游业就会出现蓬勃发展的动力。[13]

新疆和沿海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差异很大，这是由于历史和地理位置等因素造成的。沿海地区的科学技术先进，经济发展迅速，国际外汇往来能力强，新疆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同等水平。边境口岸作为一系列边境经济发展的中心和基地，例如能源战略发展基地、国际贸易往来基地、金融外汇服务基地、旅游文化宣传基地以及技术经济合作基地，可以很好地促进和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14]。新疆港口与经济区的复杂交叠，是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形成新的产业集群和经济增长区作为经济战略空间的最佳发展路径。随着多通道经济的发展，包括旅游行业在内的上下游产业将迅速发展，将更好地激发出新疆经济发展的巨大潜力。这是实现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总目标的最佳选择和基本保障。新疆口岸的良好发展可以为我国与周边国家之间的经济技术合作提供平台，促进入境旅游发展，并利用口岸与世界各国分享经验和技术[14]。对发展中国家而言，与邻国维护良好的科技和经济技术合作的基本关系是稳定发展的前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与其他国家分享先进技术经验和成果促进彼此共同发展是带动经济的关键。因此，入境旅游的发展至关重要，它不仅是打开国门的钥匙，也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力军；它不仅关乎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同时也连带着周围国家甚至全球经济和金融科技的发展。

三、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一）新疆入境旅游与经济增长的回归模型

1.数据指标与构建模型

通过上述对新疆入境旅游现状的描述可以明显看出，入境旅游的快速发展对经济增长带来了正面影响。本文的统计数据选取了新疆2009—2018 年的入境旅游收入、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和地区生产总值GDP，通过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回归分析。模型的建立中定义因变量为第三产业生产总值（用Y1表示），地区生产总值GDP（用Y2表示），自变量为入境旅游收入（用X表示）。避免数值过大导致图像不明显，并且为更好地显示其关系使经济意义得到更好的体现，我们采用取对数的方式进行数据处理，分别对因变量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地区生产总值GDP（Y）和自变量入境旅游收入（X）取对数，得到lnY、lnX。通过使用绘制拟合散点图的方式初步对lnY与lnX的关系进行分析，使用Stata 软件进行绘图操作，分别以lnX为横坐标、lnY为纵坐标绘制图像。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与入境旅游收入的关系如图2 所示，地区生产总值GDP 与入境旅游收入的关系如图3 所示。

图2 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与入境旅游收入拟合散点图

图3 GDP与入境旅游收入拟合散点图

通过以上的散点图可以明显看出lnX与lnY呈线性增长。为进一步分析新疆地区生产总值与旅游外汇收入之间的变动规律性，我们建立线性回归方程进行分析，假设线性回归方程为：lnY=α+βlnX+μ。

2.模型检验与结果分析

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和入境旅游收入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计参数，估计结果如表1、表2。

由回归结果表1 和表2 可得，α=5.24，β=0.583，则可得出lnY1与lnX的线性回归方程为：lnY1=5.24+0.583lnX。t=(7.64) (38.75)，R2=0.879，F=58.331，P值 为0.000＜0.05。

表1 第三产业总值与入境旅游收入回归分析结果一

表2 第三产业总值与入境旅游收入回归分析结果二

从回归估计结果看，判定系数R2为0.879，由此可以看出该模型的拟合度较好，该回归方程的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良好；F=71.644，查表可得F0.01(1,8)=11.26，则F＞F0.01(1,8)，说明在α=0.01 的显著性水平下，回归方程是有显著性意义的；查表可得t0.025(9)=2.306＜7.64，说明在α=0.05 的显著性水平下，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的影响。从该回归方程可以得到新疆入境旅游收入每增加1%，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就会增加0.58%左右，入境旅游的发展对第三产业经济的带动作用是非常明显的。

由于该模型所选取的数据都是时间序列数据，所以需要进行自相关检验，这里运用的检验方法为DW 检验。通过使用Stata 软件对数据进行自相关检验（DW 检验），得到了以下结果：Durbin-Watson d-statistic（2,10）=1.053032。检验结果显示，DW=1.053032，查阅DW 检验表可以得到该模型的dL=0.466，dU=1.333，通过DW 检验的判定方式：dU≤DW≤4-dU，说明该模型中的数据不存在自相关影响因素，入境旅游收入和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之间存在线性关系，入境旅游与第三产业经济增长二者的正向相关性也得以体现。因此，发展入境旅游业能够很好地带动第三产业的经济发展，从而加快地区经济发展。

地区生产总值GDP 和入境旅游收入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计参数，估计结果如表3、表4。

表3 GDP 与入境旅游收入回归分析结果一

表4 GDP 与入境旅游收入回归分析结果二

同理，由回归结果表3 和表4 可得lnY2与lnX的线性回归方程为：lnY2=6.386+0.441lnX。从回归估计结果看，判定系数R2为0.921，由此可以看出该模型的拟合度非常好，并且通过F值和t值可得出自变量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通过DW 检验得出Durbin-Watson d-statistic(2,10)=1.688191，根据DW 检验的判定方式：dU≤DW≤4-dU，说明该模型中的数据不存在自相关影响因素，入境旅游收入和地区生产总值GDP 之间存在线性关系，新疆入境旅游收入每增加1%，GDP 就会增加0.44%左右。因此，扩大发展入境旅游能够很好地提升新疆的经济发展，增强新疆旅游知名度，使新疆的旅游名片更快融入国际化标准，更好地促进边民友好交往，全方位加快新疆地区经济发展。

（二）新疆入境旅游带动经济增长的相关分析

在日常购买和引进外国先进的仪器设备、技术以及发展生产生活必备基础设施的建设中，政府所使用的外汇收入中入境旅游收入占比很大[8]。因此，入境旅游带动了地区的生产生活收入，对新疆的经济科技发展都影响深远。通过对入境旅游带动经济增长的进一步研究，采用入境旅游收入和新疆地区生产总值的数据进行分析，使用弹性系数变量来解释二者之间关系的增减变动。

入境旅游带来的收入是外汇总收入的重要组成元素，其带来的收入具有数量大、效率高的特征。通过对入境旅游收入增长和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数据分析（见表5，来源于国家统计局数据），可以清晰地看到，入境旅游收入的增长速度基本上是大于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入境旅游的迅速发展给当地经济生产创造了很大价值。二者的弹性系数基本上都是大于1 的，说明二者之间的变动关系是相辅相成的，入境旅游所带来的收入在很大程度上对新疆的经济发展有着较强的牵引作用。入境旅游的发展直接关系到新疆经济发展的增长速度，从增长率中也可以看出入境旅游有着巨大的开发潜力。加大发展入境旅游直接关乎新疆的经济增长，所以需要大力发展入境旅游以充分发挥入境旅游在经济增长过程中的拉动作用。加强旅游业基础设施等第三产业建设可以从根本上加大入境旅游的规模，完善第三产业的入境旅游服务建设，从而增加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入境旅游收入中占比最多的就是游客消费，优质的旅游产品和完善的旅游产业链起到了关键作用。入境游客人数的多少直接关联到入境旅游收入的高低，旅游景点的知名度是吸引游客的重要因素。

表5 新疆2009—2018 年入境旅游收入增长率与GDP 增长率及弹性系数比较

四、政策建议

（一）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完善第三产业建设

旅游业快速发展的必要条件就是建设较完善的基础设施。旅游设施的完善程度将直接影响到消费者的体验度，间接地影响着旅游经济。这就要求旅游业要具有较高的服务质量，必须有足够的资金去建设旅游基础设施，所以要根据当地旅游业的发展，适当规划和协调促进旅游设施的建设。同时，旅游业发展的质量与旅游业从业人员的素质和服务质量也有着较大的关系，只有加大教育和培训方面的投资才能提高旅游从业人员的服务水平。因此，在建设现代化新疆旅游战略中，首要任务就是提升新疆旅游在国内外的口碑，做到国内发达、国际知名的地步。政府应尽快制定和完善相关旅游政策措施，加大投资力度，加强行业治理，深度开发旅游资源，优化旅游产业结构。要加强公共服务等第三产业的建设治理，充分发挥新疆旅游业人力资源和自然资源的效益，创造规模经济，促进地方经济合理化发展。

（二）丰富旅游产品，创新旅游产业链

在新疆，各级财政根据国家财政和附属政策，加强对旅游、培训和公共服务发展的支持。同时，结合政府的财政支持，发展外贸金融服务、能源合作及先进技术的应用，积极调动可用资源并向有关旅游企业提供支持。此外，有必要通过扩大发展金融机构和旅游企业之间各种形式的业务合作，对满足条件的旅游企业扩大加入市场的允许范围，对通过贷款来投入的旅游企业和旅游项目给予大力财政支持并发放财政补贴，以多种形式发展入境旅游，促进经济增长的速度。新疆是瓜果之乡、牛羊之家，这里有丰富的旅游资源，这些资源也是发展旅游业的加分项，物美价廉的农畜产品也为旅游业的发展锦上添花。旅游业的发展同时也与其他相关产业存在着相互带动的关系，加强有关部门间的联动创新，特别是工业和农业的支持和协助，为旅游企业提供具有当地特色的旅游产品，提高产品质量，合理管控价格和创新销售方式，完善“吃喝住行用”的消费者旅游产业链，做到从细节吸引和打动消费者，带来人情化、民俗化的旅游体验。在加强形成旅游产业链的过程中提升旅游业的经济效益，使新疆区域经济得到全面发展。

（三）增强新疆旅游知名度，打造新疆旅游品牌

入境旅游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析表明，入境旅游外汇在新疆地区经济生产的占比很大，对新疆经济增长的带动效果明显且日益增长，新疆旅游业发展潜力巨大。地方政府要充分利用丰富的旅游人力资源和自然资源，加强新疆独特风情及相关旅游优惠政策宣传，提高新疆旅游品牌境外知名度，从而带动入境旅游发展。自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新疆的入境旅游进入了新时代，同时也为新疆的经济发展也带来了新机遇。“一带一路”的倡议的实施加强了边境沿线国家的合作交流，带来的外汇收益也日益增长。要想使得入境旅游外汇成倍增长就要牢牢抓住这一机遇，提高新疆旅游的国际知名度，使新疆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国际旅游目的地中发光发热。

（四）深化邻国交流合作，推动经济协同发展

一方面，一个地区或一个国家在发展入境旅游的过程中，要充分发挥地缘优势，注重与周边国家多领域、深层次的合作，通过不断完善与周边国家的交通设施来促进边境入境旅游的发展[15]。另一方面，推进与周边国家跨境旅游合作项目和边境旅游试验项目的开展，要着重突出边境特色和民族特色，将其融入专门设计的旅游景点和线路中去。依法扩大符合条件的口岸签证业务范围，提高网上购物退税服务水平。同时，在完善入境旅游公共服务、提高入境旅游服务质量的过程中，更好地促进边民友好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