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性商会组织的网络结构实证研究
——以跨地区潮汕商会为例
2021-12-08郑慕强吴嘉倪
郑慕强,吴嘉倪,周 攀
(汕头大学商学院,广东 汕头 515063)
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变革创新的过程中,企业家发挥重要作用,其行为直接影响企业升级战略的制定、实施及效果,区域性企业家影响区域产业发展模式的例子很多,包括浙商、苏商和粤商群体以及相应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1]。随着企业家的流动,经济发展也延伸至区外、海外和国外。潮汕商人作为粤商的主体,被认为是区域企业家集群的典型样本,是以潮汕地缘为基础,具有潮汕文化心理和价值观的商人群体,比如李嘉诚、谢国民、马化腾等。潮商以区域性族群的形式发展,相互依赖、合作互惠,无论是历史上的潮州会馆,还是当代分布于世界各地的潮汕商会和“潮团联谊会”等都显示了潮商是一个十分懂得团结互助的商业族群。
在互联网、大数据等科技不断发展的商业环境下,任何区域性企业的生存和发展都离不开由组织内部、上下游企业、相关政府部门、各类协会团体等组成的网络资源的支持。社会网络是由企业、上下游企业、同行及相关企业部门组成的节点连线。地域性商会实质上是一个建立和根植于血缘、地缘基础上的社会网络。汕头是中国最早开放的经济特区,是潮汕文化的发源地之一和潮商的本源地。香港是全球重要的国际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是中西方文化交融之地,是潮商“海外移民”的第一站,“盖南洋各地,归来华侨,均在香港登岸,转船赴汕”,凭借强大的适应力和敏锐的商业嗅觉,潮商成为香港强大的商人群体。潮汕人一半在国内一半在海外,境内外的潮商在不同体制、商业环境、文化背景下,其组织内部网络特征是否有所不同?外部网络关系情况如何?本研究选择汕头和香港两个极具代表性的地区,以社会网络为视角,试图比较和剖析内外部网络特征。
一、文献综述
(一)企业内部网络结构特征
不同的网络所呈现的结构特征具有明显的差别,网络规模、网络密度等特征对网络中创新知识的传播及吸收具有较大的影响[2-3]。Mcfadyen和Cannella 研究表明,网络密度有利于形成网络信任机制,这对于网络中共同语言的形成,进而促进创新信息的共享有帮助[4]。Tsai 和Ghoshal 基于信任视角,对网络进行了量化分析,结果表明网络信任机制有助于网络中成员信息互惠,进而促使企业技术及产品创新绩效的获取[5]。周密等指出,跨网络的结构连接,有利于扩大网络氛围的知识共享,进而提升创新知识的吸收和创新绩效的获取[6]。窦宏宾和王正斌认为,对处于网络中心地位的组织来说,在组织之间及跨组织之间信息互惠中将占据有利地位,有助于获取新的创新知识和创新成果的转化[7]。Chen 和Liu 研究表明,在网络某一重要位置上,中心位置对创新知识获取具有正向作用[8]。马永红和张帆等基于环境不确定性视角,分析集群网络结构对企业知识水平的影响,结果表明风险环境集群能加速网络结构对集群知识水平的提升效果[9]。Brennecke 和Rank 基于协作研发企业知识网络聚集特征演变的视角,探索网络成员参与协作研发活动的网络局部聚集情况,结果发现企业在合作中往往更多承担知识整合和知识组合配置建议者的角色[10]。马骥和汤小银以叶集木竹为例,运用复杂社会网络模型分析网络结构演化和网络组织特征,结果发现传统产业集群获取新的集群竞争力,实现成员协同发展,需要推动集群价值网络的建设,发挥中介机构辅助功能[11]。
(二)企业外部网络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网络被引入企业与组织之间便成了企业网络,社会资本理论(SCT)认为组织的网络资源对创新成果和绩效的提高起重要作用[12]。社会资本理论认为组织所处的跨组织网络和组织内网络以及共享的信息流、价值流、资源流等,对创新绩效的获取具有显著促进作用[13]。Zaheer 和Bell 认为跨组织网络和组织内网络的信息互惠,有利于成员信任感的加强及创新绩效的提升[14]。Burt 认为社会网络在被引入管理学领域之后,就被认为是企业谋求外部支持和获取网络资源的重要通道[15]。孙骞和欧光军以东湖高新区内高新技术企业为研究对象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双重外部网络嵌入有利于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16]。张春雨等基于网络嵌入理论和新制度主义理论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外部网络嵌入对创业企业商业模式有显著促进作用[17]。Cowan 和Jonard基于案例探索,结果表明企业嵌入的组织网络中联系的强度、密度和互惠度质量,有利于提升组织整体的创新绩效[18]。孙永磊等研究组织网络与创新绩效的关系,结果表明组织网络规模与商业模式创新之间存在倒U 型关系,网络的异质性程度和联结强度有利于商业模式创新的实施[19]。
(三)商会组织研究
对于商会组织的研究多数从商会组织形成原因和发展现状角度进行探索,有的研究分析发展模式[20-21],有的研究剖析商会与政府的关系[22-23],有的研究探索合作路径[24-25]。有的研究则是深入对行业协会与商会组织公共组织问题进行研究,包括公益服务[26]、公共行政合法性[27]、危机应对[28]。有的研究则是针对商会组织内部发展问题的研究,包括社会资本与治理网络问题,比如温州行业协会或商会[29,1]、浙商组织[30]、在京外地企业商会[31]、广东省工商联系统商会组织[32]、湖北商会[33]、香港潮州商会[34]。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
本研究选择香港地区和汕头的企业家为研究对象,香港地区依托香港潮州商会和企业家代表赴汕参加会议的契机进行问卷的发放统计和深度访谈,汕头地区则依托汕头市工商联下属的商会企业进行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共发放调查问卷117 份,其中香港地区50 份,回收问卷46 份,有效问卷44 份;汕头地区67 份,回收问卷60份,有效问卷54 份。有效率为83.76%,样本基本情况如表1 所示。另外,受访企业成立均超过3年,问卷回答者基本上都是企业的主要负责人,这确保了问卷信息的可靠性。
表1 企业基本情况统计表
(二)变量定义及测量
本研究包括网络基本特征、中心性、角色、位置等,具体指标有网络构成与关系强度、网络异质性、网络规模和外部网络情况,在指标操作性定义和量化上,主要采用国内外已有并得到广泛认可的研究文献,主要参考Burt[35]、Uzzi[36]和赵炎等[37]的测量题项设计。
关系构成划分为“血缘”“友缘”“学缘”“业缘”四部分。血缘关系主要指潮商个体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及非直系的亲属,友缘关系主要指关系较密切的好朋友,学缘关系主要指因学业而结识的同学及老师,业缘关系主要指因业务往来而结识的人。网络规模采用“能够主动联系的潮商企业或者企业家数量”进行测量。关系强度使用“互动频率”“信任程度”“互惠行动内容”进行测量。网络异质性采用“年龄”“性别”“经营类型”进行测量。外部网络包括商业网络(同行、上下游、相关企业等)、当地政府部门、科研机构、金融机构。
(三)量表信度效度分析
我们采用SPSS23.0 检验量表的信度和效度。经验证,各个变量的α 值均满足大于0.6 的要求,其中关系构成和关系强度两大条目都在0.7 以上,样本基本通过内部一致性检验,本文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同时,我们对量表进行KMO检验和巴特莱特球体检验。经验证,除互动内容外,量表中其他所有条目的KMO 值均大于0.6,显著水平p<0.05,通过巴特莱特球检验。互动频率因子载荷大于0.6,仍属于可接受的范围,说明本文问卷样本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
三、个人网络特征分析
(一)网络构成与关系强度
如图1 所示,血缘关系和友缘关系是潮商网络中的强关系,香港和汕头这两种关系经常联系的比例均超过85%,这与潮汕传统强烈的家庭观念和宗族观念有关,潮汕人的亲戚观念很浓,非常重视与直系、非直系血亲的关系。业缘关系方面,香港潮商经常联系的比例约60%,汕头潮商经常联系的比例约80%,两者差距较大。香港潮商的业缘关系虽然联系较为频繁但整体信任程度并不算高,这可能是因业务往来结识而私交不深;汕头潮商业缘关系则远远超过其他所有关系,总体互动次数与学缘关系持平,说明业缘关系在潮商企业经营管理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我们仍将业缘归于强关系的范畴。学缘关系方面,香港和汕头经常联系的比例均不高,前者约55%,后者约40%,可见与老师及同学建立的关系为弱关系,由于学缘关系的时效性相对较强,平时来往较少,与同学建立的关系逐渐淡化,因此其学缘关系以弱关系为主。
图1 四种关系构成的联系频率与信任程度
因此,在香港和汕头地区潮商的个人网络中,血缘关系、友缘关系和业缘关系均属于强关系,血缘关系强于友缘和业缘关系,业缘关系在三种强关系构成中相对较弱,而学缘关系则属于弱关系。
图2 给出了四种关系的互动内容情况,包括实际支持、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和社交支持。血缘关系方面,香港和汕头地区的情感支持都是占比最高的,分别为34%和43%,实际支持都是占比最低的,分别为22%和14%。友缘关系方面,香港地区的社交支持和汕头地区的情感支持是占比最高的,均为31%,实际支持都是占比最低的,分别为15%和21%。学缘关系方面,香港地区的情感支持和汕头地区的社交支持是占比最高的,分别为37%和32%,实际支持都是占比最低的,分别为3%和15%。业缘关系方面,香港和汕头地区的信息支持都是占比最高的,分别为43%和47%,香港和汕头地区的情感支持都是占比最低的,分别为14%和16%。
图2 四种关系构成的互动内容
因此,香港和汕头地区,不管是血缘关系还是友缘关系,情感支持和社交支持都是最重要的,实际支持都是比较少的。学缘关系方面,香港的情感支持较多、汕头的社交支持较多。业缘关系方面,香港和汕头的信息支持都是最重要的,实际支持都是比较少的。
(二)网络异质性
从年龄、性别、经营类型三个方面来测量潮商自我中心网络的异质性,结果如图3 所示。年龄方面,调查对象的年龄差异较大,潮商交往的年龄跨度比较大,这与潮汕企业的传承有很大关系。相较于晚辈,潮商与长辈的交往更多一些,香港和汕头地区与长辈经常联系占比均大于70%,香港地区与晚辈联系经常联系占比小于40%,而汕头地区则大于70%。目前香港潮商群体大多为早期赴港潮人的第二、三代子女,长辈的威望很重要,起到了承前启后的重要纽带作用。另外,汕头的青年潮商作为后起之秀,在互联网浪潮中勇立潮头,成为汕头潮商中的生力军。
图3 网络异质性综合对比
性别方面,调查对象的差异较小,潮商更倾向于与同性交往。一方面,调研的潮商企业家中男性占绝大多数,女性人数较少;另一方面,在商业往来中同性之间更易沟通,因此性别差异比较小。香港和汕头地区,异性经常联系的比例分别为24%和41%。
经营类型方面,香港和汕头地区都存在较大差异,占比分别为70%和90%,异质性在三种类别中最高。说明潮商的业务类型存在较大差异,往来对象遍布各行各业,这与社会资本理论中的企业交易关系与企业社会关系相互促进十分相符,潮商企业独特的内部信任性促使企业社会关系不断增强,从而增加了企业交易上的来往,这使得不同经营类型的潮商建立起联系,形成了经营类型上较大的差异性。
(三)网络规模
我们采用潮商企业能够主动联系到的网络成员数目来测量网络规模,结果如图4 所示。从结果可以看出,香港地区的个人网络规模较小,潮商能够主动联系的企业超过99 家和低于30 家的比例分别为13%和54%,潮商在香港这一地区的商业往来并不局限于潮州商会内部,而是与当地社会各界人士有着普遍交往。
图4 网络规模综合对比
汕头地区的个人网络规模较大,潮商能够主动联系的企业超过99 家和30~99 家的比例分别为29%和49%。汕头作为潮商的本源地,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在与其他的异地潮商的经贸往来上相当活跃,其网络规模已经发展得较为充分,本土潮商的社会资源非常丰富。
四、外部网络关系分析
(一)外部网络规模与关系强度
潮商外部网络关系包括当地企业、当地政府、当地高校等科研机构和当地金融机构,图5 和图6 分别给出了香港和汕头地区潮商外部网络规模和潮商外部网络的构成与关系强度。
由图5 可见,香港和汕头地区经常联系的外部商业网络(相关企业、供应商和客户)大于29 人占比分别为70%和90%,两个地区潮商的个人外部商业网络规模都较大。香港和汕头地区科研网络规模较小,占比分别为5%和30%。香港和汕头地区金融网络规模较小,占比均为30%。
图5 潮商的外部网络规模
由图6 可见,香港和汕头地区的外部商业网络关系强度较大,紧密联系占比均为70%。香港和汕头地区的外部政府网络关系强度较大,紧密联系占比分别为58%和50%。香港和汕头地区的外部科研网络关系强度较小,紧密联系占比分别为27%和25%。金融网络强度方面,香港地区较大,而汕头地区较小,紧密联系占比分别为50%和22%。
图6 潮商外部网络构成与关系强度
(二)与高校等科研机构的联系
我们将收集到的香港和汕头地区的潮商与高校或科研机构的2-模邻接矩阵进行对称化处理,转换为1 模矩阵,并将香港和汕头地区的潮商与高校的联系整合成一个可视化的整体网络图,整体网络图是根据中间中心度绘制形成(结果分别见图7 和图8)。其中,方形节点代表高校,圆形节点代表潮商,图形越大代表潮商或高校在整体网络中的核心地位越高。
由图7 可见,高校3 香港科技大学的中间中心度最大,说明它居于潮商—高校网络的核心位置,其次是高校1 香港大学、高校2 香港中文大学和高校5 香港理工大学。香港四大名校均在前列,说明潮商在选择合作的科研机构时比较注重综合实力。此外,香港潮州商会一直很重视潮学的发展,多次助资香港中文大学等高校举办潮学国际研讨会,香港潮籍学界和潮商领袖合力构建了促进潮学发展的常态机制,潮州商会是推动潮学学术发展的重要力量,存在着“学商融洽”的人文现象。同时,潮商7 在潮商中处于较为核心的位置,与多所高校联系密切。而位列左侧的孤立节点潮商5、10、24、27、29、30 和高校4、9、10 则在潮商—高校整体网络中没有直接联系。
图7 潮商—科研整体网络(香港)
由图8 可见,高校1 汕头大学和高校2 汕头职业技术学院的中间中心度较大,说明它们居于潮商—高校网络的核心位置,汕头大学作为汕头唯一的高等学府,有32 家潮商与其有着直接联系。此外,由于汕头本地的高校较少,我们补充了其他高校、科研机构两个选项即高校3 和15,有超过半数的潮商选择了其他高校或科研机构,可见,在本地科研资源并不充分的情况,汕头潮商虽然同本地高校及科研机构的联系并不频繁,但与国内其他的高校或研究所有着一定联系。同时,潮商35、47 等在潮商中处于较为核心的位置,与多所高校联系密切。而位列左侧的孤立节点科研机构4、7、10、11、14 则在潮商—高校整体网络中没有和潮商的直接联系。
图8 潮商—高校整体网络(汕头)
(三)与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联系
我们将收集到的香港和汕头地区的潮商与银行的2-模邻接矩阵进行对称化处理,转换为1模矩阵,并绘制出可视化的潮商—银行整体网络图(结果分别见图9 和图10)。其中,方形节点代表银行,圆形节点代表潮商,图形越大代表潮商或银行在整体网络中的核心地位越高。
由图9 可见,银行3 中国银行(香港)以最大的中间中心度居于潮商—银行整体网络的核心位置。作为香港三家发钞行之一,中国银行(香港)完成了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在香港金融市场中有着重要地位,此外它还是香港人民币交易的指定结算银行,因此绝大多数潮商都会同中国银行香港建立业务往来或者合作关系。其次为银行1 汇丰银行、银行7 渣打银行、银行13 恒生银行和银行4 中国工商银行(香港),其中汇丰银行和渣打银行同为发钞行,恒生银行则是香港最大的本地注册上市银行,中国工商银行香港分行是工行的第二家海外分行,以上四家银行在整体网络中也相对居于中心位置,与潮商企业有着频繁的业务往来,这也同目前香港银行业中外资银行、国资银行以及本地商业银行共同发展的市场结构相似。其他两家国有银行以及其他外资银行的中间中心度相对较低,并没有处在明显的核心位置。
图9 潮商—银行整体网络图(香港)
由图10 可见,银行1、2、3、4 居于潮商—银行网络的核心位置,分别为: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和中国农业银行,可见潮商企业在选择合作银行时更倾向于实力雄厚、网点密集的国有四大银行。此外,银行12 广发银行、银行13 民生银行的中间中心度仅次于四大银行,广发银行相对于其他商业银行在广东地区有着比较明显的优势,而民生银行侧重于向中小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因此这两家银行能在股份制银行和外资银行中脱颖而出,同汕头地区潮商有着较为密切的合作。
图10 潮商—银行整体网络图(汕头)
五、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支持以下推论:第一,两地潮商的血缘关系、友缘关系和业缘关系均属于强关系,学缘关系则属于弱关系。其中,不管是血缘关系还是友缘关系,情感支持和社交支持都是最重要的。第二,两地潮商均与长辈、同性成员和同业成员联系较多,香港潮商个人网络规模小于汕头潮商。第三,两地潮商的外部商业网络规模和关系强度均较大,但科研和金融网络规模和关系强度均较小。第四,香港潮商的高校科研网络规模大、关系强度大,汕头潮商的高校科研网络规模小、关系强度小;香港潮商的金融网络比较多元,包括中国银行(香港)、汇丰银行、渣打银行等,汕头潮商的金融网络以四大国有银行为主。
潮汕商会实质上是一个建立和根植于血缘、地缘基础上的社会网络。通过此关系网络,潮商企业可以获取信息和各类社会资源,互通有无,优势互补,增强企业的竞争力,抵御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风险。两地潮商及商会都是互惠发展模式,同时又有着各自的优势和劣势,通过对比两地潮商内外部网络的不同特征,我们提出以下建议。第一,扩大金融网络,集聚金融资源。潮汕商会的使命是为潮商企业服务,应扩大与金融机构的联系网络,为会员企业提供专业化、多元化的金融平台,满足会员企业的经济需求。同时,引导潮商企业挖掘债券市场、基金市场、银行间市场的融资功能,从多个维度满足潮商企业的融资需求,使潮商企业发展得到金融业的更多支持。第二,加强与高校科研机构合作,寻求科技与智力支撑。汕头潮汕商会应向香港潮州商会借鉴与高校科研合作的经验,搭建潮商企业与全国高校的科研合作平台,加强与汕头大学等国内外高校科研的合作强度,改善高校科研“高产出、低转化”现象的同时提高潮商企业创新发展的速度。第三,增强企业实力,提升网络地位。潮商企业应注重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培养,一旦企业实力增强,其他网络成员愿意主动与之交往以谋求合作机会,在不断建立新关系的同时能够巩固旧关系,从而提升网络地位;积极同处于网络核心位置的成员建立联系,加强社交活动,通过较少的交易成本获取和掌控更多的信息资源,提升企业控制资源的能力,从边缘位置向中介位置靠拢,最终到达核心位置。第四,加强跨地区互动,形成大潮商平台。两地商会及潮商应借助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建设和华侨经济文化合作试验区建设的契机,加大联系和合作力度,在联合中实现自身事业的更大发展。同时潮商商会应同政府部门一道,整合海内外潮商资源,打造海内外潮商联系平台,加强对海内外新生代潮商的宣传推介,加强全球潮籍团体及组织间之合作,形成大潮商平台,为潮籍企业成功、稳步、积极、健康发展贡献力量,为国内异地商帮、海外华商群体更好地发展做出良好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