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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诗歌翻译中的形式意义探析

2021-12-06曹伟楠钱亦斐

民族翻译 2021年1期
关键词:译诗修辞格原诗

⊙ 曹伟楠 钱亦斐

(贵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形式意义主要是指“语言文字形式或章句安排及篇章结构在形式上的特征,包括语言结构形式在进行语言转换时产生的暗含意义(包括形式的变化所产生的褒贬、轻重、分寸等差异)。”[1]43语音特征和文字形式特征常可作为语言文字形式所承载的意义表现。[2]具体而言,它是指音韵节奏、词形词法、句型句法以及包括修辞格在内的各种修辞手段等形式特点对表达效果所产生的影响。[3]简言之,形式意义是译文形式特征所承载的意义,对译文表达效果的提升具有积极影响。

较之其他文体,诗歌的篇幅较为简短,韵律优美,节奏感强,其语言精炼、意蕴丰富。[4]由于诗歌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体裁,本身既要做到语言精炼又要做到形神兼备,诗歌翻译的要求自然就更高一层。[5]诗歌的语言形式饱含妙义,要翻译好诗歌,让目的语读者同我们一样可感受诗歌中的奥秘,并非易事。“翻译是一种语际传播行为,翻译的实质性特征,是双语在交流中的意义对应转换,形式意义是其中一个‘在交流中的意义’”。[1]42本文旨在从形式意义的视角出发,探析诗歌翻译中形式特征反映的形式意义。

一、许渊冲诗歌翻译特点及研究视角概述

关于许渊冲诗歌翻译特点,许渊冲在《谈唐诗的英译》一文中提出翻译诗歌要注重传达原诗的“意美”“音美”和“形美”。[6]许渊冲的诗歌翻译注重译文的精炼性和对仗性,以通过“形美”传达原诗“意美”,且注重译文的韵律性和趣味性,以通过“音美”“形美”保存原诗风格、传达原诗趣味。

从许渊冲诗歌翻译研究视角来看,学界大多以译诗本体论“三美论”以及译诗方法论“三化论”为理论基础进行研究。如以“三美论”为原则对比研究诗词的英译本,或从“三美论”“三化论”分析或赏析诗歌译本等视角研究许渊冲的诗歌翻译。相比之下,以形式意义为基础分析许渊冲诗歌翻译的研究较少。

二、许渊冲诗歌翻译中的形式意义

由于诗歌语言形式最精炼、最复杂、最具代表性,译文形式处理是诗歌翻译的一个关键点。[7]诗歌翻译若具有音韵节奏、修辞格、词形词法、句型句法、章句安排等形式特征,那么这些语言文字形式则能够反映或承载形式意义。

(一)音韵节奏反映形式意义

音韵节奏是译文的一个形式特征,能对译文的表达效果产生影响。许渊冲(以下尊称为“许老”)诗歌翻译形式特征中的音韵节奏反映形式意义。如,

例1:《登高》首联和颔联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8]238

译诗:

The wind so swift,the sky so wide,apes wail and cry;

Water so clear and beach so white,birds wheel and fly.

The boundless forest sheds its leaves shower by shower;

The endless river rolls its waves hour after hour.[8]238-239

例1中,首联译诗的“so swift”“so wide”“so clear”“so white”四组词形式对应,“wail and cry”“wheel and fly”两组词形式对应;颔联译诗的“boundless”“endless”“sheds its leaves”与“rolls its waves”“shower by shower”“hour after hour”三组词形式对应,译诗具有视觉韵(eye rhyme)等多重押韵的形式特征。由此,原诗中“萧萧”和“滚滚”两对叠词的精髓在译诗中再现,原诗暗含的韶光易逝之意得以传达给目的语读者。此外,译诗句末的“cry-fly”皆含有尾音/ai/,“shower by shower-hour after hour”皆含有尾音/aʊr/,译诗构成尾韵,音韵节奏鲜明,富有诗歌的韵律美,目的语读者得以从译诗中体会原诗所描绘的生动意境。

例2:《归园田居(三)》颈联和尾联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8]150

译诗:

The paths are narrow,tall are the growths new,

My clothes moistened by the evening dew.

What does it matter even if I’m wet,

So long as my heart’s desire can be met![8]150

例2中,颈联译诗句末中的“new-dew”皆含有尾音/ju:/,尾联译诗句末中的“wet-met”皆含有尾音/et/,译诗押尾韵,具有音韵节奏的形式特征,原诗所暗含的主旨进而得以点明,即通过描写艰辛的田园劳作,表达原诗作者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愿同流合污的志向。朗朗上口的译诗反映出原诗作者淡泊名利的精神品质,目的语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原诗作者对当时黑暗污浊的官场社会的批判。

例3:《声声慢·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而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8]403

译诗:

“SLOW,SLOW TUNE”

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so drear,

So lonely,without cheer.

How hard is it

To keep me fit

In this lingering cold!

Hardly warmed up

By cup on cup

Of wine so dry,

Oh,how could I

Endure at dusk the drift

Of wind so swift?

It breaks my heart,alas,

To see the wild geese pass,

For they are my acquaintances of old.

The ground is covered with yellow flowers,

Faded and fallen in showers.

Who will pick them up now?

Sitting alone at the window,how

Could I but quicken

The pace of darkness that won’t thicken?

Upon the plane-trees a fine rain drizzles

As twilight grizzles.

Oh,what can I do with a grief

Beyond belief?[8]403

例3的译诗中,上阙句末中的“miss-is”皆含有尾音/Is/,“drear-cheer”皆含有尾音/I/,“it-fit”皆含有尾音/It/,“up-cup”皆含有尾音/ʌp/,“drift-swift”皆含有尾音/Ift/,“alas-pass”皆含有尾音/æs/,以及下阙句末中的“flowers-showers”皆含有尾音/aʊz/,“now-how”皆含有尾音/aʊ/,“quicken-thicken”皆含有尾音/Ikn/,“drizzles-grizzles”皆含有尾音/Izls/,“grief-belief”皆含有尾音/i:f/。由此,整篇译诗每行末尾皆押尾韵,具有音韵节奏的形式特征,作者沉郁凄婉的心境得以从富有音韵美的诗歌翻译中淋漓尽致地展现给目的语读者,进而感受作者内心深处的孤苦无奈。

可见,以上例1-3译诗里的音韵节奏作为许老诗歌翻译中的重要形式特征,充分反映出了鲜明的形式意义。音韵节奏这一形式特征能让译诗富有韵律美,目的语读者更易感受原诗作者的所表达的思想感情。

(二)修辞格反映形式意义

修辞格反映的形式意义可表现为对表达效果所产生的影响,包括在进行语言转换时所产生的暗含意义。[1]43修辞格是诗歌翻译的形式特征之一,许老诗歌翻译中的修辞格也承载着形式意义。如,

例4:《江雪》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8]287

译诗:

From hill to hill no bird in flight,

From path to path no man in sight.

A straw-cloak’d man afloat,behold,

Is fishing snow on river cold.[8]287

这首诗中,诗歌翻译的修辞格这一形式特征表现在首联和颔联的译文对偶。由此,在译诗中“千山”和“万径”的意义分别通过“From hill to hill”和“From path to path”体现;“鸟飞绝”和“人踪灭”的意义分别通过“no bird in flight”“no man in sight”体现。其中“千”和“万”并不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千座山”“万条径”,该对偶译文能够避免直译后放在译文句首或句末而导致美感的缺失。“孤”“独”二字由译诗中的“A”来体现,“一”“千山”“万径”的译文形式能够形成与“孤”“独”译文的数量对比,作者所描绘的孤独意境在译诗得以进一步突现;既能展现视觉韵效果,也能准确传达原诗所暗含的想要摆脱世俗的思想感情。又如,

例5:《登高》首联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8]238

译诗:

The wind so swift,the sky so wide,apes wail and cry;

Water so clear and beach so white,birds wheel and fly.[8]238

例5译诗中的“The wind so swift”“apes wail and cry”“birds wheel and fly”反映动态画面;“the sky so wide”“Water so clear”“beach so white”反映静态画面。译诗上半句中的“wail and cry”和下半句中的“wheel and fly”这两组词音似押韵,即谐音押韵(assonant rhyme),整篇译诗具有修辞格的形式特征。通过上下两句的动静对比,一幅以冷色调着墨的画面得以在寓静于动中呈现给目的语读者,进而能够让他们身临令人忧伤苦闷的凄凉感之中,感受作者的悲哀之情以及原诗所暗含的寓情于景之意,包括寓静于动中所渲染的悲凉气氛。再如,

例6:《声声慢·寻寻觅觅》下阙最后一句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8]403

译诗:

Oh,what can I do with a grief

Beyond belief?[8]403

例6的译诗分为两行,修辞格这一形式特征表现在以“Beyond belief?”结尾,即以设问的形式译出。由此,作者难以言传的无尽愁绪和沉郁凄婉的心境得以借设问的手法传达给目的语读者,进而能让他们从中感受原诗所暗含的作者对遭受种种痛苦和打击而又孤苦无助的无奈痛楚之情,对提升诗词翻译的表达效果产生积极影响。

可见,例4-6译诗里的修辞格也是许老诗歌翻译中的重要形式特征之一,反映了鲜明的形式意义。修辞格这一形式特征能让译诗传达出原诗所暗含的意义,提升译诗的表达效果。

(三)词形词法反映形式意义

语言文字形式所承载的意义可表现为文字形式所承载的意义。[2]译文中的词形词法这一形式特征能对译文的表达效果产生影响。[3]许老诗歌翻译形式特征中的词形词法反映形式意义。如,

例7:《七绝·为女民兵题照》尾联

不爱红装爱武装。[9]29

译诗:

To face the powder and not to powder the face.[9]29

例7的译诗中出现两次“face”和“powder”。具体来讲,“face”作为动词有“面临,必须应对”的意思,即译诗中的第一个“face”;该词也可作为名词,意为“脸”,即译诗中的第二个“face”。“powder”作为名词有“gunpowder”的释义,意为“炸药”,即译诗中的第一个“powder”;该词也可作为动词,意为“搽粉”,即译诗中的第二个“powder”。译诗借两个词的不同词性及其不同意义来提升此译诗的表达效果,也就是说借以两个词不同的词形和词法,原诗中“红装”和“武装”的文字趣味得以保留,译诗趣味依然,与原诗相映成趣。目的语读者得以感受作者对女民兵英姿飒爽、不在乎自身装扮美丑的时代精神品质及其保家卫国的不凡志向的称赞。再如,

例8:《声声慢·寻寻觅觅》下阙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8]403

译诗:

Upon the plane-trees a fine rain drizzles

As twilight grizzles.[8]403

例8借“drizzles”和“grizzles”两个词的词形和词法来提升译诗的表达效果。具体来讲,“drizzle”有“if it is drizzling,it is raining very lightly”的释义,与汉语中的“下毛毛雨”对应;“grizzle”有“to make or become grey”的释义,与汉语中的“使成灰色”对应。因此,例8中的“细雨”和“黄昏”分别翻译为主谓形式的“a fine rain drizzles”和“twilight grizzles”,向目的语读者传达原诗所描绘的凄清萧瑟之意境。此外,“drizzles”“grizzles”作为动词且词形相似,皆在行末尾充当翻译内容,译诗借以押阴韵(feminine rhyme),目的语读者的想象力得以激发,产生共鸣,诗歌翻译的表达效果得到提升。

由例7和例8可见,词形词法这一形式特征能让译诗保留原诗的文字趣味,利于向目的语读者传达原诗作者所描写的意境及其抒发的情感。

(四)句型句法反映形式意义

形式意义可指句型句法对表达效果所产生的影响。[3]句型句法这一形式特征在许老诗歌翻译中承载着形式意义。如,

例9:《归园田居(三)》尾联

衣沾不足惜,

但使愿无违。[8]150

译诗:

What does it matter even if I’m wet,

So long as my heart’s desire can be met![8]150

例9借特殊疑问句和感叹句的形式提升了译诗的表达效果。由此,译诗得以将原诗所暗含的作者对选择归隐之路的坚定意义表现出来;作者对平淡的追求及其归隐的自豪通过此译诗的句型特征传达给目的语读者,对点明全诗的诗眼产生积极影响。又如,

例10:《声声慢·寻寻觅觅》上阙

乍暖还寒时候,[8]403

译诗:

In this lingering cold![8]403

例11:《声声慢·寻寻觅觅》下阙:

满地黄花堆积,[8]403

译诗:

The ground is covered with yellow flowers,[8]403

例10译诗为感叹句形式,作者当时所处的刚转暖却又变冷的秋天时令特征让目的语读者感同身受。例11译诗为被动句形式,用“yellow flowers”贯穿浓重的感情色彩,而且通过借被动语态增译“The ground”,更生动地描绘了原诗的意境。许老曾解释过这篇译诗虽然增加了不少字,但加的都是原文内容所有、原文形式所无的词,意在传达原诗的意美。[10]可见,作者所处的那般凄清冷落的环境借感叹句和被动句更为形象逼真地刻画出来,更易让目的语读者感受作者在被迫经历各种变故之后内心感伤至极、孤苦无援的悲叹,进而此译诗的表达效果得以提升。再如,

例12:《江雪》尾联

独钓寒江雪。[8]287

译诗:

Is fishing snow on river cold.[8]287

例12借现在进行时“is fishing”,让原诗所描绘的“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画面在译诗中跃然而现。目的语读者的想象力得以激发,令其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从例10-12可以看出,句型句法这一形式特征能让译诗具有原诗想要展现给读者的感情色彩,向目的语读者传达出原诗所体现的意境美。

(五)章句安排反映形式意义

形式意义可指章句安排在形式上的特征,包括在进行语言转换时产生的暗含意义。[1]许老诗歌翻译形式特征中的章句安排反映形式意义。如,

例13:《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11]193

译诗:

It’s a range viewed in face and peaks viewed from the side,

Assuming different shapes viewed from far and wide.

Of mountain Lu we cannot make out the true face,

For we are lost in the heart of the very place.[11]194

例13中,章句安排这一形式特征体现在译诗的前三联章句调整。首联和颔联皆分别将描述庐山形状的“It’s a range viewed”“Assuming different shapes”置于译诗所在行之首,颈联把“Of mountain Lu”置前。由于西诗的音步是以发音为依据,会出现建行形式长短不均的现象,不像汉诗的建行形式整齐划一。[12]15这种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诗歌翻译的建行形式可求同存异。例13译诗的章句安排得以让前两联末尾的“side”“wide”皆含有尾音/aid/,后两联末尾的“face”“place”皆含有尾音/eis/,译诗的音韵美进而得以展示给目的语读者。将描绘庐山的表达置前,突出作者眼中庐山变化多姿的面貌,突出“庐山”所象征的客观事物,暗含作者借景说理以告诫人们要从不同的出发点看问题,避免片面性认识的哲理,原诗所暗含的哲理在译诗中不动声色地传达给目的语读者。又如,

例14:《观沧海》首句

东临碣石,

以观沧海。[8]110

译诗:

I come to view the boundless ocean

From Rocky Hill on eastern shore.[8]111

例14的译诗对原诗两个短句做了前后顺序的调整,体现出章句安排的形式特征,“I come to view the boundless ocean”对应“以观沧海”,“From Rocky Hill on eastern shore”对应“东临碣石”。通过章句安排,置于首句中的“view”能如原诗中的“观”字起到统领诗歌全篇的作用,目的语读者进而得以感受气势雄浑的开阔意境,以及原诗所暗含的作者借景抒情的深刻含义,即借眼前海景抒发自己的雄心壮志,对译诗的表达效果产生积极影响。再如,

例15:《声声慢·寻寻觅觅》上阙首句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8]403

译诗:

I look for what I miss;

I know not what it is.

I feel so sad,so drear,

So lonely,without cheer.[8]403

“中国诗歌的语形视像不仅包括文字本身的图画视像、诗句的建行形式视像,还包括由字词本身的书写和排列巧妙嵌合拆离而产生的特殊视像。”[12]12例15将《声声慢·寻寻觅觅》上阙首句里的七组叠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翻译成了两个英文语句,具有章句安排的形式特征。译诗的前三句皆增译主语“I”,即以含有主谓的语句置于开头,借该建行形式的排列得以押头韵,从而提升译诗的形式美。开篇的三个“I”得以让目的语读者对作者面临人生重创的凄惨忧戚之情及其内心凄凉、悲苦、寂寞的心境感同身受。“so sad,so drear”“So lonely,without cheer”得到上下呼应,作者内心所经受的万般愁苦悲戚得以自然渲染。同样,作者在七组叠词中寄托的无尽愁绪得以经译诗传递给目的语读者。

例13-15译诗里的章句安排这一形式特征能让译诗呈现音韵美,突出原诗作者借景抒情的暗含之意。

三、结语

诗歌翻译中的形式意义在再现诗歌原韵的过程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没有形式意义的诗歌翻译,犹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法让目的语读者体会到我国诗歌的魅力及原诗所暗含的思想感情,更无法与原诗作者或源语读者产生共鸣。综上所述,许老译诗中的形式特征可以充当翻译内容,对诗歌翻译的表达效果产生积极影响。许老诗歌翻译中体现出的音韵节奏、修辞格、词形词法、句型句法以及章句安排等形式特征能让译诗富有音韵美,保留原诗的文字趣味,反映原诗作者所描写的意境及其抒发的情感,让译诗具有原诗所展现的感情色彩,传达意境美,突出原诗的暗含之意,令目的语读者得以更切实地感受原诗作者所抒发的思想感情。因此,许老诗歌翻译中的形式特征能够反映鲜明的形式意义。

刘宓庆的翻译意义观对于指导译者们的翻译实践具有重要的影响,同时为学者们进行相关翻译研究提供了很多视角。以诗歌翻译为例,还可对其语境意义、形象意义等进行研究,探讨词语在特定语言环境中的意义或词语的修辞比喻义等,有助于译者及爱好者更好地理解诗歌翻译,从而翻译出高质量的诗歌翻译作品,让更多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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