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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探索:现状、困境与对策

2021-12-06张立友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 2021年12期
关键词:译介寻根译本

张立友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的寻根小说以“文化寻根”为主题,旨在通过本土经验表达,探索民族文化复兴的路径,具有独特的审美意蕴与文化内涵。文学评论家陈思和把当代寻根小说的兴起看作是中国当代文学向纵深发展的标志。虽然在上世纪90年代,寻根文学流派偃旗息鼓,但学界仍把那些延续着80年代“文化寻根”精神内核的小说归为寻根文学。此类作品文化意味较浓、具有传统美学神韵又颇富现代意识,沿着“文化寻根”意识继续探索,尤其是以现代意识审视传统文化[1]。这一类型作品是新时期“走出去”的中国文学的代表,取得了良好的海外接受效果。尽管如此,其跨文化传播步伐仍然缓慢,不少经典作品尚未走出国门,作品的海外影响力还有待进一步提升。当下,在对外讲好中国故事的文化战略背景下,我们很有必要梳理当代寻根小说域外译介传播现状、反思其域外传播困境、探索其跨文化传播力提升策略,进而推动中国当代文学深度融入世界文学和成功走向世界。

一、当代寻根小说的域外译介与传播现状

当代寻根小说书写本土文化,借鉴世界寻根文学创作艺术,呈现独特的美学与文化特质。作品被译介后流传到域外世界,调动了海外读者的阅读兴趣,逐渐获得了域外读者的认同与接受,积极融入世界文学,形成了一定的跨文化传播力与国际影响力。

1.实现多语种译介与译本域外广泛传播

“文化寻根”是一种世界性的文化现象,建设人与自然、社会和谐的精神生态已成为世界的共识。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这一价值诉求吸引了广泛的读者群体,可在不同的文化土壤中传播,在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中有很大可操作空间和巨大市场潜力。这一类作品的域外译介与传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当前,莫言的寻根小说《红高粱》《生死疲劳》《檀香刑》《透明红萝卜》有英、法、德、意、日、韩、越等20多种外译本,已实现了多语种传播。韩少功6部小说被译成了英语、法语、瑞典语、越南语、荷兰语、波兰语、日语等语种在国外出版发行,其中英译本有4部。1992年,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归去来及其他》(《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英译本。2003—2005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澳大利亚哈珀·柯林斯出版社、美国矮脚鸡出版社先后出版了《马桥词典》英文版。阿城的四部寻根作品得到了外译,1990年,伦敦柯林斯·哈维尔出版社出版了《三王:今日中国故事》(《棋王》《树王》《孩子王》)英译本。1995年,北京外文出版社出版了英译本《空坟》,1996年,柏林计划出版社出版了《树王》《孩子王》《棋王》德译本。贾平凹的寻根小说《浮躁》《黑氏》《古堡》的英译单行本在海外得到传播。

藏族作家阿来文笔细腻,语言优美,描绘了历史与现实、传统与现代、民族与国家的藏族生态史诗。其作品将沧桑丰厚的文化风采传递给读者。“在西方接受视域下,阿来的作品被标记为来自遥远东方、雪域边疆,具有神秘而传奇色彩的藏地故事,受到极大关注。”[2]其《尘埃落定》聚焦嘉绒藏民的生活,讲述了麦其土司家族的发展与消亡的动人故事。葛浩文夫妇的译本封面和书中附有精美插图,具有文学、艺术审美与历史价值,目前已经传播至法国、德国、意大利、加拿大、韩国、西班牙、日本等30多个国家。美国小说家弗朗西斯·戈德曼盛赞,“这部精彩的作品处处闪烁着令人惊叹的文字光彩,生动地描述了欢乐与痛苦交织的现实世界,体现了作家对人类共通的生存经验的深刻洞察力”[3]。

2.多种传播方式提升译本国际知名度

当代寻根小说是当下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重要载体,借助于多种传播方式走出国门,进入西方读者视域。在这一过程中,其国际知名度逐步提高。莫言的“寻根小说”“走进欧美高校应用甚广的文学作品选和文学史,《红高粱》节选译文被收入《中国现代文学大红宝书》,《哥伦比亚现代东亚文学史》中有‘莫言与《红高粱》’英译章节,邓腾克主编的《哥伦比亚中国现代文学指南》有‘莫言’专章。这一切都标志着莫言在国内外的阅读、接受和影响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4]韩少功的“寻根”名篇《归去来》入选《春笋:中国当代短篇小说选》(SpringBamboo:AcollectionofContemporaryChineseShortStories)、《农民、犁田、思想家和政权:中国现代小说史》(Furrows,Peasants,IntellectualandtheState:StoriesandHistoriesFromModernChina),《蓝盖子》被选入《中国现代小说》(WorldsofModernChineseFiction)。当代寻根小说也成为域外学术界关注的热点。目前,英语世界高校学者以中国当代寻根小说为研究对象的博士论文约有19篇,李殴梵、王德威、蓝诗玲、林恪、梅怡慈等汉学家与学者纷纷发表学术论文或出版专著研究“寻根小说”。其中,荷兰汉学家林恪的《以出世的态度入世:韩少功与中国寻根小说》(LeavingtheWorldtoEntertheWorld:HanShaogongandChineseRoot-SeekingLiterature)是一部学术分量很重的研究专著。另外,寻根作家积极“走出去”,参与国际奖项评选。莫言、韩少功、贾平凹、李锐、王安忆获得“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除诺贝尔文学奖外,莫言寻根小说获得“英仕曼亚洲文学奖”“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美国最佳翻译图书奖”“法国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纽曼华语文学奖”等国际大奖。1987年,贾平凹的作品《浮躁》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1997年,获得“法国费米娜文学奖”。2010年,韩少功的作品《马桥词典》获得“纽曼华语文学奖”。汉学家林恪认为“这部小说启示了读者,韩少功没有片面地倡导重返中国古老文化,或抵抗世界现代性,他对中西文化因子进行创新性融合”[5]。域外文学史收录、学术研究、国际文学奖评选有力地带动了当代寻根小说的海外传播,使其参与海外文学经典建构,延伸了其国际传播空间。当代寻根小说的国际影响力因而得到显著提升。

二、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的现实困境

现如今,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域外传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承担起了对外传播中国文化的重要任务。然而,此类文学作品的跨文化传播还没形成集群效应。“走出去”的作品集中于少数经典作家的作品,该品类文学作品的跨文化传播面临诸多现实困境。

1.系统性对外推介尚未真正形成

国外译介尚未能有效带动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跨文化出版与传播,从而出现了该品类文学作品的国内与国际影响力不相称的局面。目前,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域外传播主要依靠国外汉学家的自发译介,已形成跨文化传播效果与“走出去”的作品数量有限,主要集中于莫言、韩少功、阿城、贾平凹等少数作家的作品,其规模及范围亟待进一步拓展。多数作家与作品的域外传播还处于起步阶段,国际影响力尚未正式形成。目前,在“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经典中国计划”“当代中国文学对外翻译推广计划”“大中华文库”等中国文学对外推介的平台上,中国当代“寻根小说”难觅踪影,这表明“寻根小说”的国内对外推介乏力,中国当代“寻根小说”未能借助本土对外传播中国文学的平台实现系统性译介与跨文化传播。因此,相关部门亟需制定总体方案、进行宏观顶层设计,有计划、有规模地将当代寻根经典传播到域外世界。

2.语言文化障碍延缓作品外译进程

“当代寻根”小说的译介主体几乎都是域外汉学家、翻译家、中国文学研究者,译本在走向世界的旅程中,获得了一定的国际影响力。但语言文化障碍延缓了域外译者涉入这一品类文学作品的翻译出版与传播。他们往往受制于作品中的地方语言与文化传递,必然影响译介质量,因为成功的文学译介“既能维持作品自身文学文化的民族性,又能有效获得良好的国际接受度”[6]。民族性的载体是语言与文化。在中国当代寻根小说中,贾平凹、张炜的作品翻译比较困难,“走出去”的步伐较为缓慢。两位作家的地方语言文化构成了作品译介的最大障碍。贾平凹也承认其作品很难翻译,指出,“我的作品里有一些中国传统的东西,所以我最怕文字中的味道翻不过去。我跟一些翻译家交流过,他们都认为文字之外的‘言外之意’是比较难翻译的,也反映说‘你的作品翻译确实比较难’”[7]。张炜作品译介需要译者较高的中国语言与文化积累。“法文的《古船》翻译了十来年,和原著差距太大,也半途而废。十四五年来一直存在这样的情况,也因此终止了十几部作品的译介。”[8]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外译亟待破解本土语言文化障碍,清晰地对外传递民族性。

3.译本在普通读者中的影响力不高

在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中,译介主体、译介方式固然重要,但译本的接受者扮演了更关键的角色。长期以来,国内在从事对外推介中国文学时关注的重点是如何将更多作品传递出去,对于译本的海外受众的考虑相对较少。受众对译本的采纳决定着传播质量。专业读者与普通读者都应是中国当代文学海外传播的受众。受西方汉学家译介主体的影响,当代寻根小说的海外出版发行主要还是面向专业研究者和对中国文化、中国文学有兴趣的读者。这一品类文学作品尚未成为海外普通大众读者的畅销阅读文本。为了解当代“寻根小说”在海外普通读者中的影响力,笔者对全球最大的书评网站“好读网”(Goodreads)上的当代寻根小说读者阅读情况进行调查。“好读网”2013年被亚马逊收购,“其读者评论现已成为普通读者购书的重要参考”[9]。2021年11月25日,笔者对该网络平台上27部“寻根”经典小说译本评星级的人数与评论数进行统计。一般而言,阅读过译本的读者才对作品进行评级,发表评论的人对该书有深刻的印象。统计结果显示,其中19%的作品译本无人评论,30%的作品译本评论数超过100,高达68%的译本评论数不足100,其中41%的译本评论数在10以下。这些数据从一个侧面说明当代寻根小说译本在海外普通读者中的影响微乎其微。

三、提升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力的对策思考

针对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的现实困境,我们应在系统性对外推介设计、译介模式创新、传播媒介拓展、普通受众定位等方面深入研究,提高其国际影响力,扩大读者群体,精准传递作品的文化内涵,进而提升作品译本的跨文化传播力。

1.主动发力,做好作品对外推介的系统性设计

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跨文化传播不能依赖国外译者、出版机构的自发行为。我们应全方位地整合作品的对外传播资源,积极作为,充分利用国家文化“走出去”的各项计划、工程和平台,开展规模性的对外推介当代寻根经典。在此基础上,我们还需凝练作品的文化特色,打造译本的文化品牌,以独特的文化精神打动读者。同时,做好以下几方面的细节性工作:一是定期开展当代寻根小说经典国外书展,为域外读者阅读译本牵线搭桥。二是用好海外文学网站、权威与大众期刊、流行社交媒体等媒介进行寻根经典的宣传与推介。如“纸托邦”《双行线:翻译学报》《今日世界文学》“书写中国”网站、“twitter”社交平台等都可成为对外推介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载体。三是充分利用国外图书馆在文学传播中的导向作用,引导海外读者选择阅读此种文化内涵丰富的小说作品。四是当代“寻根小说”创作者应努力寻求与域外出版发行机构合作,科学规划译本宣传方案,通过读者见面会、文学讲座、巡讲等形式开展多元文学主题活动,依托各级各类阅读平台,营造作品品鉴氛围,助推当代“寻根”经典的域外传播。

2.创新作品深度外译模式,精准传递作品的文化特质

崇德守信的伦理价值、魅力无穷的乡土景观、厚重的历史与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营构了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文化魅力。这一文化特质的再现是译本经典性之所在,因为,在作品译介中文化思想传递的效果直接决定着译本的跨文化传播成败。域外汉学家与翻译家固然熟悉汉语与中国文化、兼顾受众的阅读心理与审美情趣,但要实现深度译介寻根小说中的文化内容,仅仅依靠外国译者是不够的。我们应在译介模式创新方面下功夫。“如果中译外译者是研究中国问题的外国人,是汉学家或者是学中文的人,就要搭配一个对中国文化非常了解、外文基础又好的中国人。”[10]因此,“中国作家+域外译者”或“中国学者+域外译者”的中西合璧译介模式对精准传递当代“寻根小说”文化精神来说十分必要。中国地域语言与文化研究方面有很深造诣的中国学者参与作品的译介尤为重要。这样的译介可以形成有效合力,既有利于译者把具有深层文化内涵的中国故事输送给受众,又有利于观照国外读者的中国文学认知实际。这种合作译介模式将使得译本选择、翻译策略制定、译后编辑、出版传播等环节得到中外双方力量的最大支持,作品的翻译传播将有效地跨越文化与语言差异的障碍,发挥所长,真正实现文本的跨文化传播。此外,我们亟需有针对性地培养有国际视野的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翻译人才队伍,努力“培养浸淫本族文化修养与意识形态精神的具有世界主义素质的优秀译者”[6]。如此,当代寻根小说文化思想的深度译介才能成为现实。

3.拓展传播渠道,提升译本海外影响力,观照普通受众

第一,我们应拓展传播路径推动当代“寻根小说”融入世界文学。影响当代“寻根小说”跨文化传播力的一个主要因素是国际影响力。做好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品牌,提高其国际知名度是当下最为紧迫的任务。中国当代寻根小说要借鉴其他文学理论或文学流派的对外推介与传播经验。例如,由中国学者曹顺庆主导与发起的“比较文学变异学”理论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国际比较文学界的重要理论。其经验是依赖中国学者为主体的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国际比较文学学会等机构组织,以《中外文化与文论》《比较文学:东方与西方》(英文)等国内外期刊为推介平台,出版英文专著《比较文学变异学》以及举办中国比较文学年会与论坛、国际比较文学年会等国内国际学术会议,多种渠道对外发出中国比较文学学派的声音,建立比较文学变异学国际学术话语。虽然,文学域外推介与文学理论传播、文学创作从属不同的领域,但我们可以效仿其中的经验,建立相关学术研究组织,借助权威学术期刊平台,定期举办国际学术会议等措施提高其国际声誉。例如,可以尝试发起举办“世界寻根小说国际年会”,邀请国际寻根小说家、学者、知名出版机构从业人员共商世界寻根小说经典创作、世界文学的民族性表达、作品推介、作品经典化等主题。年会主题应当紧扣世界文学经典的发展趋势,通过有效措施形成中外寻根小说互通,促进中外寻根小说创作艺术的深度融合,助力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海外接受。

第二,参与国际文学奖评选与设立相关国际奖项,提高当代寻根小说域外关注度。国际文学评奖是中国文学海外经典化的重要赞助力量。中国当代寻根小说要形成国际品牌就必须参与其中,确立域外经典地位。这是当代寻根小说聚集文化资本、实现域外大众化传播的重要一步。从事中国当代寻根小说对外传播的相关机构应利用各种有利条件,积极投入国际文学奖的评比,展示自身的实力,从而引起海外受众的重视。例如,2008年,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美中关系研究所设立“纽曼文学奖”,该奖项旨在表彰杰出的华语文学作品及其作家。评审组由五位杰出国际华语文学研究专家组成,每两年评选一次,迄今已举办7届,赢得了越来越高的国际声望。该校与北京师范大学合作发行的《今日中国文学》(ChineseLiteratureToday)刊发中国当代文学译文与研究成果。两校的合作已经将这一大奖授予莫言、韩少功、阎连科等中国当代文学名家,对中国文学的跨文化传播有重要贡献。中国文学界及相关的组织管理机构可吸收该奖项的成功经验,在具备可行性基础上适度谋划,在奖项名称、主办单位、评奖机制、奖项设置等方面审慎研判,创设针对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经典筛选的国际文学奖项。国际文学奖评选与设置有助于激发更多的域外读者关注中国当代寻根经典,更能吸引读者的注意力,激发读者的阅读动机。

第三,重视作品文化衍生品的阅读辅助功能,推动译本以民间姿态走进普通读者的视野。普通受众对当代寻根小说中的中国文化了解不多,因此做好他们译本阅读的辅助工作十分必要。我们应促进那些喜闻乐见的当代寻根故事改编成海外大众读者乐于接受的电影、电视剧、舞台戏剧等形式的视频或音频,拓展域外传播路径,调动大众读者的审美趣味,提升寻根经典的海外接受度。如莫言的《红高粱》改编电影后读者群体进一步扩大。陈凯歌执导的电影《孩子王》和梁家辉主演的《棋王》提升了阿城寻根作品域外传播的大众化。同时,为进一步观照域外普通读者,可以把一些文本材料改编为动漫,如冯骥才的《神鞭》中天津的民俗文化——“辫子功夫”通过动漫人物形象的展示更能打动读者。当然,也可以将寻根小说中的湘楚文化、三晋文化、苏杭美食文化、齐鲁文化等地域特色文化与唱戏、武术、雕刻等民间艺术编成文化宣传记录片或画册,对外推介文化产品。相关机构甚至可以尝试开发地域文化生态主题公园,提升中国当代寻根小说的文化附加值。国内相关机构应思考如何以海外普通读者易于接受的传播载体,提高这一类文学的域外文化影响力,助力译本走进他们的阅读视野。

结语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繁荣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战略目标,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在全球文化产业升级发展的今天,振兴民族文化和增强中国文化的影响力十分紧迫。当代寻根小说的跨文化传播可在这一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然而,我们应清醒地认识到当代寻根小说的跨文化传播虽然成效显著,但面临着诸多现实困境。当下,我们应采取得力措施,努力提升当代寻根小说的域外传播力,通过讲好中国经典故事提高中国文化的海外接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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