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人类学视域下塞内加尔摔跤仪式的符码与功能

路来冰

象征人类学视域下塞内加尔摔跤仪式的符码与功能

路来冰

河南工学院体育部，河南 新乡，453003。

塞内加尔摔跤作为非洲大陆收入最高的体育运动，其充满宗教色彩的赛前仪式具有巨大的象征意义。本文运用象征人类学、社会行为学等相关理论分析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注释性的符号功能、使用性的符号功能和位置性的符号功能。并提出其具有规训、暗示与释放的工具理性以及儒化、交通与交流、冲突与融合的价值理性，最后为中国式摔跤的发展提供现实参考。

象征人类学；塞内加尔摔跤；仪式；功能

塞内加尔是非洲人口最为稠密的国家之一，拥有者丰富多彩的体育文化。2022年青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将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举办，借此赛事，该国的基础设施、服务业会有显著提升，也将大力带动塞内加尔旅游和航空业，同时向全世界展现该国和非洲的风采。同时，塞内加尔号称“西非和平之国”，是第一个同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西非国家。习近平主席曾说：中国与包括塞内加尔在内的广大非洲国家从来都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双方要持续加强教育科研机构、文艺团体、新闻传媒、青年组织友好交流，让双方合作快车跑得更稳更远[1]。在习主席指示精神的指引下，由中国政府援建的非洲首座现代化竞技摔跤场--塞内加尔国家竞技摔跤场于2018年7月正式落成。塞内加尔摔跤作为塞内加尔的国粹，是其重要的传统体育项目之一。早在1959年，摔跤就已被塞内加尔官方称作“第一项全国性运动”。它展现了塞内加尔的民俗文化与社会变迁，在其文化历史中占据重要地位。如今摔跤是塞内加尔最流行的体育运动。每当有重量级比赛，首都达喀尔就会出现万人空巷的盛况。而其中神秘的摔跤赛前仪式反映出了塞内加尔人的宗教信仰的笃定以及对于“五谷精神”的认同，其具有的象征意义是塞内加尔的社会意识形态的直接反映，因此，本文拟对塞内加尔摔跤的赛前仪式进行解读，探寻其对社会文明的折射向度，同时为我国摔跤运动的良性发展提供参考。

图1 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的摔跤比赛现场

1 仪式：巨大的象征系统

“仪式”是关于秩序的集合体，是在特定的教会或教区举行的庆典和礼拜[2]。格尔茨认为它是：“由社会来规范化的、重复的象征行为”[3]。特纳认为仪式是一种通过表演形式进行人际交流和文化变迁的“社会剧”。在谈到具体的田野案例，如非洲的仪式时，他认为仪式是一个连续活动的形态，包含着在一个特定的场合中形体、语言、器物等的展演[4]。仪式中充满了象征符号，或者干脆说，仪式就是一个巨大的象征系统。在马林诺夫斯基看来，原始社会的象征主义首先是为了满足人类交流的工具。包括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和由此建立起来的象征语码系统，而象征主义的功能必须建立在物质工具性媒介之上[5]。在塞内加尔摔跤这项风靡与塞内加尔的全民运动正是具备了物质工具性媒介的性质，也使得其赛前仪式拥有了表达的土壤，具有对社会形态的反射与象征的功能。

2 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的表述功能和范畴

在塞内加尔，摔跤仪式的展现集中在职业摔跤赛场，面对着丰厚的奖金，职业摔跤手将仪式的含义发挥到了极致。仪式中的“魔法”所蕴含的强大的心理暗示力量也体现了塞内加尔摔跤手在其宗教笃信的层面上对胜利的无限渴望，其仪式符号带有明显的工具性目的。特纳认为：任何符号系统，体姿或者声音等，他们通过工具性行为提供一个界定物体的范畴，包括程序的建设合计数的标准化等，这些都被视为象征符号系统原始形式方面的科学理论，他同时认为通过其工具性所提供的仪式符号表达范畴有三个方面，即注释性的符号功能、使用性的符号功能和位置性的符号功能[6]。本文对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的象征主要从这三个方面展开。

2.1 注释性符号功能：仪式参与者的角色平衡

注释性的符号功能包括调查者和研究者对仪式中的行为者所表现出来的在仪式系统中的行为进行解释，如行为者的年纪、地位、知识背景以及充当的角色等，需要将它们置于某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和地方知识体系中去进行解释。如同被格尔茨称之为“剧场国家”的巴厘社会，国王和王公是仪式庆典的主持人，祭司是导演，农民则是支持表演的演员、跑龙套者和观众……同样在塞内加尔摔跤仪式中，摔跤手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一个平均每小时工资只有75便士的国家中，一名职业的塞内加尔摔跤手每场比赛有机会赚取高达15万英镑的收入。与此同时，在达喀尔的大街小巷，公交车，甚至是人们穿的文化衫上，随处可见著名的摔跤手的头像。巨大的财富和荣誉感促使着不计其数的青少年参与到塞内加尔摔跤运动为改变自身命运的寄托。但是塞内加尔摔跤是无差别级的，所以要想成为职业摔跤手，在拥有卓越技巧的同时还要比绝大多数人更强壮。因此，小到3、4岁的孩子就已经开始练习摔跤也不足为奇。塞内加尔地处热带，白天异常炎热，因此在达喀尔清晨和傍晚的公共沙滩上，随处可见练习摔跤的青少年。但如今在职业经纪人的操控下，摔跤手数量远远供大于求，真正能成为职业运动员，并且站上职业摔跤场进行比赛的运动员屈指可数。例如在2015赛季，在塞内加尔全国众多职业摔跤手中只有324人有机会参加了职业比赛，仅占所有登记在册的4110名摔跤手的8%。大部分摔跤手哪怕想要参加一场小型比赛，都要经过漫长的几个赛季的等待，也由此映衬出摔跤运动在塞内加尔的风靡程度。此外，塞内加尔摔跤在赛前还会举行独具特色的“The gris-gris”仪式，即通过展示佩戴在身上的各种“护身符”与舞蹈仪式，使摔跤手相信其在比赛中会拥有额外的能量和运气加持。

2.2 使用性的符号功能：信仰的精神指引

使用性符号的功能范围是指研究者对仪式中的符号的使用以及它们的意义，特别是它们在仪式中被格外凸显的价值，包括姿态、表达方式、情绪等进行观察、寻访和判断。涂尔干的“神圣/世俗”理论指出：“宗教是信仰与仪式联系的纽带，他们都同神圣的事务相关。神圣的事物是有所区别和禁忌的，而信仰和仪式活动则结合为一个独立的道德共同体。[7]”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正是当时教派形成了道德共同体，其意识形态普遍存在于精神指导中。

2.2.1 赛前的魔法液体——“五谷精神”的笃信 弗雷泽在《金枝》中描述了“杀老”仪式，即受大自然生命与物种的交替规律启发，古代部落社会会杀死衰老或生病的首领，选举年轻力壮者来代替，而非自然更新。“杀老”与“代新”相辅相成，后者不言而喻地成为了前者的“弑者”。但他们所贯彻的是人类的自然精神和参照兑换，从而最终实现了另一层喻意，即“五谷精神”，指在人类、动物、植物等品类上赋予了随时可以互动的人类思维和交感关系[8]。塞内加尔摔跤的发展从最初的为了争夺地盘赢得战争而进行的战士准备演习活动发展到为证明男子气概，赢得女性青睐并能为村庄和部落带来荣誉的消遣活动，再到如今的融入了现代商业文明，为赢得更多奖金并获取更高社会地位的竞技运动，无不体现出塞内加尔摔跤对强者文化的认同，对大自然生命的弱肉强食的交替衍进的尊崇。

2.2.2 “The gris-gris”—想象出来的神秘力量 涂尔干在《乱伦禁忌及其起源》中说：在所有的宗教中，我们都会发现仪式效果独立于所有神圣力量之外，并通过交感行为，使仪式自身产生作用。仪式带来了这种现象：它几乎只想机械的进行生产，它既不是一种创新，也不是一种祷告，这种结果是通过仪式活动的自动作用获得的[9]。“The gris-gris”正式通过由当地宗教导师制造的护身符这一载体，依靠与摔跤手的交感行为，达到意识的目的。“The gris-gris”带着一种吸引了几个世纪西非人的想象力的力量。对于塞内加尔的摔跤运动员来说，护身符被认为是压倒性的失败和光荣的胜利之间的区别。“它们不仅仅是服装的一部分，它们是用来提供保护的。”同时摔跤手还通常佩戴着由贝壳制成的项链，头上戴着一顶高大的，装饰着红色皮革的传统草帽，可以为摔跤手提供精神上的保护。

2.2.3 “魔术表演”——器物与舞蹈的象征 马林诺夫斯基认为，原始社会的知识系统与低级的文化相适应，它通过“象征的力量”和“引导的思维”来表现知识系统。任何符号系统，体姿或者声音等，它们通过工具性行为提供了一个界定物体的范畴，包括程序的建设合计数的标准化等。在塞内加尔摔跤比赛前，选手会吸入一种“圣烟”，然后用一块特殊的布把烟驱散，然后把这块布系在腰间，认为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好运。有的摔跤手上场时会带着一只鱼钩，告诉对手会将像一条鱼一样抓到他[10]。“摔跤手的舞蹈几乎是催眠的，”一位研究塞内加尔摔跤的法国学者说到，“这是非常实际的，它进入了你的肠道，你可以看到摔跤手靠近鼓声，从振动中获得能量。”把脚撞在沙滩上，用一种原始的、不受束缚的能量让他们的身体抽搐（舞蹈），这是一场心理战的游戏。吓唬你的对手是这些仪式的很大一部分。可以从塞内加尔摔跤手舞蹈时的眼神中看到侵略性。

2.3 位置性的符号功能：对客体的控制

位置性的符号表述功能和范围，主要指观察者和研究者发现在仪式中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和位置感，以便寻找其不同符号来源和意义。巫术是依靠幻想虚构的“超自然力”对客体强加影响或控制。对于塞内加尔摔跤手来说，仪式可以使他们变得更强大，同时保护他们免受对手的诅咒之间的混合体，在增加自身力量也反限制被诅咒。在摔跤赛前仪式中，无论是魔法液体、护身符或是象征性的舞蹈与器物，不仅给与施于主体以精神上的暗示力量，同时不同的施于主体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同时也有对客体的影响和控制。

3 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的价值审视

采用韦伯关于人的社会行为理论来分析发现，族群体育的形成与发展的本质，其实体现出大部分人、族群、组织在参与族群体育行动时是以工具合理性为取向的，但这种工具和理性趋向又与价值和理性趋向有内在关联，实际上它肇端于价值合理性[11]。从这一观点引出族群体育中的仪式是否也是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融合，从塞内加尔摔跤仪式中分析，答案是肯定的。

3.1 塞内加尔摔跤仪式的工具合理性

3.1.1 规训：练习的动力仪式与赛前精神制约 就人类身体不断被控制这一现象，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提出了身体规训权利，这一论域最早是涉及被动的身体（全景式的监狱监视），后来逐步应用到教育和体育健康领域。规训是一种政治技术、一种身体技术，就是按照社会的要求去生产、训练、教化和塑造社会中的个人，是一种把个人既视为操练对象又视为操练工具的权力的特殊技术[12]。塞内加尔摔跤的赛前仪式中伴随着宗教中神秘力量的笃信，正如费雷泽认为，宗教及其神化源于人类对“强力”的崇拜，宗教中的“神”便是那“强力”的代表。理性充斥其间。怀特海在其《教育的目的》中也指出，“宗教教育是一种循序渐进的导入式渗透，通过它的谆谆教导让受教育者明白自己应具备的责任感与对神圣事物的崇敬感。”每天清晨，在塞内加尔美丽的海滩上，很多年轻的摔跤手都会在身上浇下牛奶或者自己配置的神秘液体后，开始一天的训练。同时，在比赛前的各种仪式也拥有了要获得保佑以及最终的胜利必须理性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虽然塞内加尔摔跤场面很暴力，但很少出现摔跤手或者两方跤迷的不文明行为。赛前仪式对摔跤手行为的规训不仅可以使其更加自律、自省，同时也使得比赛现场成为了暴力与文明的模范结合体。

3.1.2 暗示：身体潜力的激发开关 仪式经常扮演者将“某一物”或“某一种状态”转变或转换为“另一物”或“另一种状态”的“魔术”。特纳更为细致地分析了仪式的细节和过程，他认为在那些标榜着仪式下的宴饮、歌舞强烈地被心理所激励，同时又得到心理上的感受和回应。换句话说，仪式中的这些活动一方面由仪式参与者们的“心理极”所激发，并在仪式活动中在心理上作回报；另一方面，这些围绕、产生于仪式的能量进而转换、凝聚的价值与“观念极”相回应、相负责。塞内加尔摔跤手比赛的首要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比赛的胜利，赢取丰厚的奖金。其赛前的各种仪式，浇淋“魔法液体”、佩戴护身符、赛前舞蹈等等形式均是通过对摔跤手“心理极”的激发，对摔跤手进行强大的心理暗示，使其认为身体的潜在力量已经充分的激发出来。赛前仪式进行的越充分，摔跤手内心的安全感就会越强，会更专心致志的投入到比赛中去。

3.1.3 释放：排遣焦虑与压抑的“安全阀” “安全阀”的概念来自于帕特里奇对狂欢节仪典的解释：“狂欢的真正作用为一种安全阀，至于敬神的观念，不过办开化的人类对那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所作的一种浪漫化的解释。”[13]宗教人类学家克拉潘扎诺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提出：仪式除了呈现在表面的形式外壳和意义外，显然还表达出人类心理的焦虑，这种焦虑感受与其说来自于仪式行为本身，不如说来自与社会的压力和习惯势力[14]。这些限制和压力包括文化、道德乃至生理和心理等多方面，使人们产生了一种反叛和抗拒的力量，这些能量积压多了便会爆发，类似于“满则溢”的情势，它通过某种方式得到疏通和排泄，仪式便充当了“贮存器”的“安全阀”。从塞内加尔摔跤的赛前仪式中的种种行为也可以看出，仪式承载着摔跤手对于比赛压力的排遣与获胜愿望的表达，从这层释义来解释，塞内加尔摔跤手通过发挥在仪式与“圣水”的交感，通过舞蹈的自我激发和自我赋能以及“The gris-gris”护身符提供的富有安全感的保护等工具属性达到了释放自我的目的，进而提升了比赛的专注力。

3.2 塞内加尔摔跤仪式的价值性理性

塞内加尔摔跤是当地社会的一面镜子，它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建立了一种身份。斗争是身份表达、实验和社会表演的真正场所，它过去和现在都是社会化的场所。它延续了几代人以来的技术形式和仪式性的做法，显示塞内加尔文化传统的精髓在于它在宗教笃信的基础上体现了自然和社会组织的联系，使摔跤仪式体现出了价值合理性。

3.2.1 儒化：社会记忆的延续 “儒化”概念最先由赫斯科维茨提出，也被译为“文化适应”，是指发生在某一群体内部的、纵向的文化传播过程，表述的是一种文化习得和传承的机制。本质意义是指人通过经验、观察和接受教育，学习所在群体的文化，完成适合其身份与角色的行为过程[15]。儒化表明了民间文化在代际内部之间的自然传承过程，体现的是一种“民间的在场”。塞内加尔摔跤的高收入，对当地青少年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影响，成为职业摔跤手是其渴望出人头地，赢得社会地位的终极目标。而伴随着身体的成长与摔跤技术的不断完善，男孩逐渐的成为了男人，其中学习、领悟摔跤赛前仪式是其成为男人的必经之路，是一种独具特色的成人礼。通过摔跤这一体育运动使塞内加尔社会民间文化得到了自然的传承。

3.2.2 交流与交通：社会表达的展演 鲍伊在《作为表演的语言艺术》中认为，表演本质是“一种说话的模式”，属于“一种交流方式”。而作为表演的仪式也具有交流与交通的特质。包括如下几层意思：（1）仪式作为一种社会形式，属于确定范围内的人群共同体的价值认可。（2）一种特定的仪式同时被公认为表达某一种社会理念的形式。（3）仪式有助于使某一群人在规定时间和地点进行社会化交流活动。塞内加尔摔跤仪式中充满了表演的色彩，如赛前舞蹈以及各种魔法液体的“灵魂交换”亦或是种种咒语的施用。依据鲍伊的理论，塞内加尔摔跤仪式同样也具有交通和交流的特质。首先是被群体认可的、不成文规定延承下来的一种具有很高观赏性的表演活动，其次其中附有的宗教色彩也是众多信徒们公认的一种表达方式，最后通过在特定的场域下，变成一种社会化的表达行为，同时包含着与自身、对手、观众或是自然的对话，最后将这一切转回到比赛的行为中去。

3.2.3 冲突与融合：社会关系的解构 涂尔干认为仪式是社会力量的象征化力量的象征化展示，他同时认为想要了解一个社会关系以及这些关系是如何被解构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了解仪式。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首先是在时间和空间上与摔跤比赛的核心竞赛部分区分了开来，其在特定的场域内体现出了社会关系的关联性，解构出了参与仪式的各种社会角色的合作与角逐，不同社会角色的力量配比使不同运动员的赛前仪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模型，这也使每个运动员的仪式表演具有了“异质性”，每个人的仪式内容和形式都不完全一样，个性十足。同时仪式中的各种角色力量在角逐的同时也难免会出现冲突，依据格鲁克曼的“冲突导向理论”，冲突不仅不会造成社会的分化，反而会促进社会关系的融合。他认为仪式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可以对社会内部的对立和紧张的关系进行缓和，最终使冲突成为了平衡的生成条件。塞内加尔赛前仪式中各种角色的角逐和冲突也恰恰使这一项古老的运动长久不衰，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平衡，最终促成了其强大的生命力。

4 结论与启示

综上所述，塞内加尔摔跤赛前仪式中文化内涵丰富，其注释性符号功能、使用性符号功能和位置性符号功能与民族宗教和社会信仰密不可分，并具有很强的社会等级观念和器物象征理性，同时对摔跤冠军形成了信仰层面的崇拜。此外，仪式的工具理性中的精神规训、身体暗示与情绪释放功能，价值理性中对社会关系的结构、社会记忆的延续与社会地位的表达功能都将塞内加尔社会与摔跤运动枝附叶连般的融合在一起，使摔跤成为社会文化的主流，进而成为当地人的精神家园。

中国摔跤运动历史久远，早在《述异记》中就有记载，中国传统摔跤的主体形态在超越千年的传承中一直遵循着两两相当、徒手较技、以仆地定胜负的竞技原则，在服饰器物、制度规则、技法手段、价值观念上自成体系，体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使之成为中华民族传统身体文化的代表之一。很多学者认为，较之柔道、国际跤，在安全性、观赏性、适宜性上中国式摔跤显得更为有优势一些。虽然中国式摔跤无论是理论体系和技术体系都十分成熟和完整，但是大赛不设项、比赛奖金低、群众基础弱等原因导致了其发展速度的缓慢以及受关注度不高的局面。直至2016年1月，中国式摔跤才在国家体育总局的支持下成立了中国跤协会中国式摔跤发展委员会。除了制约发展的外部因素，在完善的理论和技术体系之外，对摔跤礼仪的培养也尤为重要。无论是以武术中蕴含的中华民族优良传统，或是以各民族宗教信仰、民间信仰为基础进行赛前礼仪或是相关仪式的展示，都可凸显中国式摔跤悠久的文化底蕴。同时还要重视我国大中小学摔跤课程的礼仪规范培养，加之利用现代传媒技术如抖音等网络平台扩宽摔跤文化的传播路径，使更多民众了解、关注、参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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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ols and Functions of Wrestling Ceremony in Senega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ic Anthropology

LU Laibing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Hen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inxiang Henan, 453003, China.

Senegal wrestling, as the highest income sport in the African continent, its pre match ceremony full of religious color is of great symbolic significance. In this paper, symbolic anthropology, social behavior and other related theories are used to analyze the explanatory symbolic function, the functional symbolic function and the positional symbolic function of the pre match ceremony of Senegal wrestling. It also puts forward the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of discipline, suggestion and release, as well as the value rationality of Confucianism, transportation and communication, conflict and integration. Finally, it provides practical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wrestling

Symbolic anthropology; Senegalese wrestling; Ritual; Function

G80-054

A

1007―6891（2021）06―0015―04

10.13932/j.cnki.sctykx.2021.06.04

2020-03-06

2020-03-26

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2022-ZDJH-3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