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苏里大学数据新闻教育的经验与启示

庄 园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

引言

数据新闻是用数据讲故事的新闻报道形式。2009 年，英国《卫报》开设“数据博客”，引领了全球的数据新闻浪潮，随后西方主流媒体《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泰晤士报》等纷纷增设数据新闻报道。国内媒体从2013 年试水数据新闻生产，各大媒体机构陆续成立数据新闻版块，代表性的有“人民网要闻可视化组”“财新数据可视化实验室”“澎湃数据新闻部”等。数据新闻备受欢迎，是因为数据本身的客观性、条理性，以及数据经过整理、可视化之后，呈现出的直观性和规律性。与文字报道不同，数据新闻节约了人们阅读新闻的时间，同时增加客观性、趣味性。与传统新闻人才培养相比，数据新闻人才培养要求在原有的培养基础上，增加了数据爬取、搜集、处理、分析和可视化等技术素质要求。

成立于1908 年的美国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Missouri School of Journalism）是世界上第一家新闻学院，至今依然是新闻教育的标杆，在新闻界和教育界享有极高的声誉。美国诸多的媒体机构负责人以及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都毕业于该校。据US News 发布的美国大学排名，密苏里新闻学院多年位居美国大学新闻专业排名榜第一。密苏里新闻学院还是第一家将电脑技术引入新闻学教学的学校，也是首批进行数据新闻教学的高等院校之一。

一、文献回顾和研究问题

目前对密苏里大学新闻教育的研究，一是以新闻史视角，从燕大新闻系的建立开始，认为密苏里模式对中国的新闻教育影响巨大[1]；二是提炼密苏里新闻教育的教学模式，实战与实践贯穿其整个教育过程[2]。

学界针对数据新闻人才培养的研究，主要有：一、描述当下新闻教育现状，认为国内数据新闻教学是一种被动的调试[3]；二、以数据新闻大赛为研究对象，认为现有的学生数据新闻作品水平仍十分有限[4]，数据新闻教育水平有待提高；三、介绍海外教学经验。一类是概述式，从对海外高校的整体扫描中提出对策[5]；一类是个案式的，以访问考察、游记的形式，探讨他国与我国数据新闻教育的差异[6]。

从已有研究来看，学者们普遍关注到了数据新闻教育教学中的问题，提供了较丰富的经验资料。密苏里新闻学院是新闻名校，论述其新闻教育的文献不少，但专门研究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数据新闻培养模式的并不多。数据新闻时代已经到来，在这个节点上，系统瞭望密苏里新闻学院数据新闻的教学模式和经验，对我国的数据新闻人才培养和制度建设有重大启发。

本文采用归纳整理、调查访问、数据统计的方法，主要回答三个问题：

1.密苏里大学的“实践教学”模式在数据新闻人才培养上的作用？

2.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数据新闻课程体系、师资队伍怎么样？

3.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数据新闻人才培养经验哪些可以被移植、借鉴？

二、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数据新闻教育经验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数据新闻教育是教学发展的自然结果。早在2005 年，学院的Mike Mckean 教授就关注到了融合新闻的发展趋势，创造性地创办了媒体融合专业。2009 年，也就是新闻界数据新闻兴起之时，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迅速调整专业设置，细分专业变成六大方向：媒体融合学、期刊新闻学、摄影新闻学、广播电视学、战略传播学、平面和数据新闻学，保证了学界和业界同步，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相统一。具体而言，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通过重视实践教学、优化课程设置、科学组织师资，成为数据新闻教育的领跑者。

（一）强调职业特性 重视实践教学

实践教学是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办学传统。新闻学是一门应用性极强的学科，“在做中学”（learning by doing）是密苏里新闻教学模式的核心，即强调学生的动手操作能力。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创始人Walter Williams 在学校成立之初，曾和多方人士共同商讨如何进行新闻教育办学[7]，最后他参考借鉴了医、法、农学等专业教育的实际做法，产生了“在做中学”的办学理念——通过实践，让学生真正了解理论知识的作用，能在未来工作之后迅速适应工作所需[8]。学院成立一百多年来，一直坚信“动手学习引领伟大事业（hands-on learning leads to great careers）”，将“在做中学”视为办学信条。

1.搭建面向社会的媒体实践平台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有许多自有媒体平台，和一般高校自办媒体、自产自销不同的是，密苏里大学的校园媒体是公共的，面向社会的：Komu TV是全国广播公司（NBC）旗下的地方台，KBIA-FM属于国家公共广播电台体系，Mojo 广告公司和Adzou 广告公司接揽商业订单,《城市周刊》以及《密苏里人报》对外发行。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第一个实践平台《密苏里人报》和学院同一天诞生，如今这份报纸已相当成规模，发行量可观，拥有美联社和《纽约时报》的全部租用线路。为了适应数据新闻的发展趋势，2010 年《密苏里人报》改变办报策略，把工作重心调整到网站上，出版周期从过去的七天改成五天，发行量降为3000 份，成为网站的附属品。报纸设有数据新闻版块，并有专门的编辑室，每天安排三到五名学生值班，负责选题、数据搜索、清洗、数据整理发布等内容生产。《密苏里人报》实习课程要求学生每周至少在报社工作六小时，从记者稿件和数据库中挖掘有价值的数据，做成图形、表格，经助教老师和编辑老师审核同意，可以发表。常用工具有Excel、Python、Tableau、Photoshop、Illustrator 等。

另外在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实践教学和课堂教学经常是平行进行的，学生高彤回忆说，实践学习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早新闻要求凌晨两点到电视台，先是确立选题，用一两个小时去找新闻线索，四点半出发准备直播，五点半是第一档，六点半第二档直播，七点半第三档，要三次直播。白天还有课，十分锻炼人。”①通过实践，在校学生全面进入职业工作状态。

2.专业协会助力实践教学

九个全国性的新闻专业协会的总部设在了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包括全美报业协会、调查性记者编辑协会等，其中和数据新闻最相关的是计算机辅助报道全国协会（The National Institute for Computer-Assisted Reporting，NICAR）。该协会负责训练记者和编辑的数据素养和技能，成立初衷是培养记者如何使用计算机和网络搜索资料。如今，协会从计算机辅导报道阶段进入到数据新闻阶段，它链接了美国联邦数据库，可以进行数据搜索，还提供数据清洗、分析和基于地理信息的数据服务。每年定期召开NICAR 大会，2019 年大会有1000 多名数据新闻专业人士参加，183 个演讲主题。协会聘请学生职员，举办专业比赛，而学生通过参会、服务会议，可以足不出户就和业界专业人士接触、互动，推动学习。

NICAR 的学术顾问，学院教授David Herzog 介绍，这种实践教学方法又叫“教学医院模式”（Teaching Hospital Model），“学生如同医学院实习生一样，跟在经验丰富的老师后面。学习在现场完成，问题的提出来源于实际状况，老师在现场解决。医学院的学生毕业离不开临床实践，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学生也一样。这样的学习令人印象深刻。”②

3.学生通过实践找到职业感、获取成就感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鼓励学生通过专业实践，像一个真正的记者一样，独立完成作品并发表。发表在《密苏里人报》上的《密苏里黑人学生接受处分性停课时遭遇的不公》就是一部成熟的学生作品。主创学生Tessa Weinberg 介绍，他们申请到了州政府近十年的处分性停课数据，分析发现：密苏里州的黑人学生遭遇处分停课人数是预期的两倍。2008 年到2017 年，密苏里州学区发生了超过250 万场校内外处分性停课，这些停课中有42%是给予黑人学生的，即使在这段时间内黑人从未超过全州20%的人口。学生基于已有数据，还开发了一个在线数据库，可以搜索密苏里州任何学区的处分性停课情况。类似的还有《密苏里性侵犯者地图》《密苏里的女性权益》等，可以发现，学生作品关注的多是地区和社会的深层次话题。这些作品都被点击、转发和评论多达上万次，造成了较大的社会影响，甚至推动了政府有关政策的出台。这让学生更加明确自己未来的职业担当。创始人Williams 曾说过:“记者的最高使命是引领人们步入生活的更高境界。”

（二）优化课程设置 力求均衡培养

1.按照职业需要设置课程

数据新闻对数据的处理，一方面是对数据的整理分析，一方面是将数据可视化。目前，密苏里数据新闻的课程是紧紧围绕数据新闻生产的实际需要而设置的，参见表1。

表1 密苏里新闻学院数据新闻主要课程

从上述列表，我们可以看到密苏里新闻学院关于数据新闻的课程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块是基础理论课，如“全球化和数字技术基础”“多媒体规划与设计”；一块是数据分析及相关软件操作课，如“数据报告基础”“计算机辅助报告”“新闻学中的定量研究方法”，这里面涉及计算机编码、电脑编程、数据分析软件的教授等；一块是如何将数据可视化，如“信息图表应用”“信息图形”“多媒体的可视化编辑”。通过相关课程的学习，学生可以全面了解、掌握数据新闻具体生产的步骤流程，学以致用，毕业后迅速投入岗位工作。

2.多样化课程力求均衡培养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采取的是学分制，学生可以自由选修课程满足学分要求。学生对课程的自主选择权较大，学院也提供了大量的课程以供选择。初步统计，从本科到博士阶段的课程，多达330 门。除去特别标注的实习课，或者一样的课程名，如是否荣誉学位，课程是进阶的分“高中低”级别，仍有100 多门课。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课程还开设了一些涉及特殊领域的课程，如“食物和酒的专业报道”“关于粮食系统和环境的实地报告”，意在使学生能在广泛的学科领域和专业领域有所收获。

应用型学科教学中技术应用和人文基础孰轻孰重，一直是焦点话题。其实最理想的情况，是不偏不倚，寻求两者平衡。根据课程编号可以发现，数据新闻的课程是在大二以后开设，集中在大学三、四年级和研究生阶段。低年级阶段学生是接受常规的如新闻写作、摄像摄影、新闻伦理等课程训练，以及上一定数量的通识课程，如文史哲、经济、法律等大学科课程。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本科的毕业要求是完成至少120 个学分，其中包含24 学时的主核心课程，6 学时的实践课程，3 学时的顶峰课程，以及专业领域15 学时的学习和28 学时的非新闻类课程。这其中必须包括通识课程和写作强化课。GPA 不得少于2.0。这样的学分要求也就意味着学生必须在通识领域、大新闻学科领域和自己的细分专业领域，都修满一定的课程。

（三）科学组织师资 聘用标准多元

1.教师全部来自新闻界

新闻是强调实践的学科，数据新闻尤为突出，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教师全部来自新闻界。David Herzorg 任教以前，担任过15 年的编辑记者。他在数据处理和可视化方面拥有丰富的教学和实践经验，备受学生欢迎。他曾多次来中国进行数据新闻的讲座和授课。再比如Damon Kiesow，为Poynter.org 创建了移动媒体博客Writing Daily，为boston.com 和boston globe.com 开发过移动应用程序和移动网站。而其他教师，有的是普利策奖获得者、艾美奖获得者、皮博迪奖获得者、全国出版物奖获得者，还有原美国广告协会会长、新闻传播史协会会长，20 年以上工作经验的新闻台总监等。这些有着丰富业界经验的教师构成学院数据新闻人才培养支撑体系重要的一部分。

2.聘用不唯学历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现有教师71 人，90%具有媒体背景、从业经验。学院有教授20 名，副教授35 名，助教16 名，学历层次见表2。

表2 密苏里新闻学院教师学历一览表

从表中可以看出，学院教师持本科学历、硕士学历和博士学历的人数几乎差不多。图1、图2 分别是该学院教授、副教授学历层次状况。

图1 密苏里新闻学院教授学历层次

图2 密苏里新闻学院副教授学历层次

结合图表可知，本科学历的教授有4 人，副教授15 人，分别占到教授人数的20%和副教授人数的43%，持本科文凭的副教授人数还要多于持博士文凭的副教授。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聘用教师的标准不“唯学历”，而是根据实际教学需要。业界老师在学院里也被称呼为教授或副教授，而不是兼职教授（adjunct professor），在对待上是一致的。

（四）三角培养模型 完善学生认知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依靠雄厚的实践平台，丰富的课程设计和优质的师资队伍，以学生为核心，构成了“实践体系”“课程体系”“支撑体系”三大体系，帮助学生完善“专业认知”“职业认知”“社会认知”，图3 即是该培养模式模型示意。

图3 密苏里新闻学院数据新闻培养模型

认知系统不仅被封装在大脑中，神经系统、身体和环境都持续改变，同时互相影响，真正的认知系统是包含三者的统一系统[9]。认知是认知者（身体和大脑）与环境（自然和社会文化）的内在的、不可分离的相互作用的生成过程，是情境化的过程[10]。学生在课程学习、教师传授交流和专业实践的环境中，完成了对数据新闻专业的认知，对数据新闻记者、编辑等职业的认知以及对整个数据新闻业，包括对其他社会生活的认知。学院原副院长Brooks 说：“这也是为什么密苏里新闻学院的毕业生在用人市场上总是最受欢迎的那个。”[11]三角培养模型下出来的学生，就是一名合格的数据新闻人才。

三、对我国新闻教育的启示

（一）搭建多样化实践平台

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实践平台包括报纸、广播、电视、网站，新旧媒体种类齐全，而且面向社会，制度完善，运行规范，影响力大。媒体的生存经营由全体师生投票决定，管理委员会委托管理。与一般的校园媒体相比，社会媒体的实践更具挑战性，可展示和创新的机会更多。学生在学校里就参与社会媒体实践，并制作面向社会的公共新闻产品，意味着毕业以后，学生去就业单位，基本上可以做到无缝对接。

反观国内的大学，目前无一所大学拥有自主的、面向社会的媒体。虽然可能在媒体设置和管理方面，中美两国有差异，但国内新闻学科实力雄厚的大学如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应该尝试向这个方向努力。另外，把行业协会的总部请进高校也是解决实践平台的好办法。这对提升学校本身的知名度，营造学界、业界良好的互动氛围，都有一定帮助。

（二）全球合作完善课程体系

我国目前的现状是业界数据新闻发展领先于学界数据新闻教学[12]，数据新闻报道人才培养仍处于摸索阶段[13]。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数据新闻的课程，传统新闻学院开不出来。一方面是教师缺乏较高的计算机素质，另一方面也缺乏数据新闻经验。

通过全球校际合作，嫁接优良范本可以缓和这个问题。目前中国人民大学、武汉大学、浙江传媒学院、华南理工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等高校就通过“工作坊”“教学周”的形式，请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教师到中国进行数据新闻课程的教授。Fritz Cropp 是密苏里新闻学院负责全球项目的副院长，他介绍：“和中国的合作尤其显著，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现在与中国大多数顶级媒体公司和所有顶级新闻学院都有合作。”这种全球范围的合作，树立全球化的视野，对专业声誉、学生培养、教师成长等方面都是有帮助的。

另外，新闻报道本来就是一项全球化工作，我们不仅要了解身边事，也要了解天下事。新闻教育全球化是新闻本质的要求。新闻报道要求公正，打破地方偏见，新闻教育也不是拘泥于一国一地的地方性培养。有大视野、大胸襟、客观、专业的新闻人才，是时代所需。通过校际间的全球课程合作，也给彼此师生提供了与世界交流的机会。

（三）不拘一格引进业界人才

校际合作是通过外来“输血”，解决一时教学困难。建设、培养自己的师资队伍，学会“造血”，才能真正从根本上解决师资不足的问题。师资不足是影响我国数据新闻人才培养的关键性问题。以湖南省主要高校新闻学科的用人标准来看，博士学历是基本要求。新闻系硕士生导师专业来源是中文系的，这部分教师占到六成以上，他们都没有新闻从业经历。

要解决这些问题，新闻师资队伍要调整更新，要让更多优秀的校外业界人士参与加入。目前国内比较主流的做法是以聘用制方式，邀请校外专业人士作为兼职老师，给学生上课。但实际上，校外兼职老师因为自身还有媒体工作，时间不固定，学校开出的薪资往往比较有限，常常会出现校外兼职老师，无法连任的情况。临时聘用制，不论是在对教师的管理，还是教学效果的控制，都无法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所以学校做人才引进工作，要针对新闻专业的特殊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唯学历、一刀切。教师关注的领域和个人精力都是有限的，要求一个教师新闻业务和新闻科研同时优秀，如同鱼和熊掌难以兼得。

（四）学生中心设计培养模式

上世纪60 年代，美国心理学家卡尔·罗杰斯晚年从他的人本主义心理治疗方法中获得灵感，提出“以学习者为中心（Learner-centered teaching）”的教育理念。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提倡的实践教学就是自主学习的一种实现方式。数据新闻的选题往往不是给定的，而是发现的，学生在实践学习中，有很大的主观自主性。教师只是启发和辅助的角色，学生是学习过程中的主人翁。

目前完全复制密苏里大学数据新闻人才培养模式有一定困难，也有本土适应的问题。但国内高校可以通过搭建平台，与业务单位合作，创设实践机会，帮助学生各项认知能力的提升。结合新闻业务特性，以学生为中心，从学生需求出发，注重实践教学，设计个性化培养模式。

结语

一百多年前，中国内忧外患之时，有识人士希望借“办报”来救国，培养能立即上岗、有职业素养的报人是当务之急，这与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新闻理念不谋而合。20 世纪20 年代初开始，中国高校效仿美国办学模式开办新闻教育,一批从密苏里大学留学回国的新闻人强力推动了中国报界的近代化步伐[14]。如今面临新时代的技术挑战，培养新兴人才是新闻业所急。当此之时，我们再向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学习，借他山之石，总结经验，且开拓创新，应是可行之道。

注释：

①2018 年5 月17 日高彤在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讲座中提到。

② 2019 年6 月22 日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教授David Herzorg 在武汉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讲座中提到。

③课程编号的含义：0000-0999 代表不计入学位要求的课程，基础技能课；1000-1999 代表新生课程，入门课；2000-2999 代表二年级学生课程；3000-4999 针对具有必备先决条件的三、四年级学生；5000-6999 是专业水平课程；7000-9999 是中高级研究生课程，不用于本科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