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气养阴通络法治疗特发性肺纤维化的系统评价

杨春妙，张洪春★，刘 冬

（1.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2.国家呼吸医学中心中日友好医院中医肺病一部，北京 100029；3.中日友好医院临床药物研究中心，北京 100029）

特发性肺纤维化（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IPF）是一种病因不明的慢性、进行性、纤维化性伴蜂窝状改变为特征的疾病。IPF 目前无疗效明确的药物，西医以氧疗、机械通气、化痰等对症治疗为主，急性加重期用激素冲击治疗或联合免疫抑制剂[1]。近年来有不少研究显示中医药治疗IPF 疗效显著，本文对益气养阴通络法治疗IPF的研究进行系统评价以评估其疗效和安全性。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标准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1）研究类型：随机对照试验。（2）研究对象：西医符合西医诊断符合2000～2020年IPF 的相关指南诊断标准，中医辨证符合气阴两虚、痰瘀阻络证。病例来源、病程、年龄、性别及种族不限。（3）干预措施：治疗组使用益气养阴通络法或配合激素治疗；对照组使用激素治疗。（4）结局指标为临床总有效率、动脉血氧分压、不良反应发生率，以上满足其一即可。排除标准：（1）观察组设置不合理的研究。（2）初始基线不一致、数据重复、数据不完整或明显有误的研究。（3）研究对象合并肺癌、呼吸衰竭等严重呼吸系统疾病或严重其他系统疾病的研究。

1.2 文献检索与策略

数据库包括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维普数据库、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PubMed、Cochrane Library。检索未设定语种限制，检索年限为2000年1月1日～2020年8月1日。中文检索词为特发性肺纤维化、特发性肺间质纤维化、益气养阴、化瘀、化痰、活血、通络等；英文检索词为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IPF、reinforcing 、nourish yin、Invigorate blood、activating blood circulation、resolving phlegm、eliminating phlegm、dredging collaterals 等。

1.3 资料提取与质量评价

由2 名研究者独立检索数据库，并独立进行文献筛选和资料的提取，最后将2 人的纳入结果进行交叉核对，意见不一致时由第三者判断。采用Cochrane 评价手册评价纳入文献的偏倚风险。

1.4 统计学方法

应用RevMan5.4 软件进行数据处理。采用χ2和P 值做异质性检验，并用I2评价异质性的大小。无统计学异质性（P≥0.1，I2≤50%）的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存在统计学异质性（P＜0.1，I2＞50%）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当异质性过大时，利用敏感性分析、亚组分析寻找异质性来源。计数资料用比值比（OR）和95%可信区间（95%CI）表示，计量资料用权重的均差（MD）和95%CI 表示，用漏斗图进行发表偏倚的检验。

2 结果

2.1 纳入研究及方法学质量评价

共检索出相关文献185 篇，均为中文文献，最终纳入13 篇[2～14]，共746 个病例被纳入本系统评价。文献筛选流程图见图1。

其中8 项研究[2，4，5，6，8，10，11，12]采用随机数字表，为低风险偏倚，其余研究未提及随机方法。1 项研究[4]提及双盲，为低风险偏倚；5 项研究[3，4，11～13]提及脱落，3 项研究[4，11，12]描述了剔除信息，1 项研究[11]提及死亡信息，为低风险偏倚；纳入研究均未提及分配隐藏，均未对数据分析者采用盲法，未发现选择性报告及其他偏倚，均为偏倚风险不确定。

2.2 Meta分析结果

2.2.1 临床总有效率

12 项研究[2～7，9～14]以临床总有效率为观测指标，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0、P＞0.1，纳入研究的效应量统计学无异质性，选择固定效应模型，OR＝2.77，95%CI[1.90，4.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图2）。

图2 临床总有效率对比的Meta分析

2.2.2 动脉血氧分压

8 项研究[4，7，8，10～14]以动脉血压分压为观测指标，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54%、P＜0.1，纳入研究的效应量统计学有异质性，选择随机效应模型，MD＝0.35，95%CI[-0.06，0.6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图3）。

图3 动脉血压分压对比的Meta分析

通过逐篇排除文献法进行敏感性分析，发现排除研究[8]后，其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2＝0%、P＞0.1，纳入研究的效应量统计学无异质性，说明异质性来源于该研究。

2.3.3 不良反应发生率

有8 项研究[4～7，9，11，13，14]以不良反应发生率为观测指标，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0%、P＞0.1，纳入研究的效应量统计学无异质性，选择固定效应模型，OR＝0.07，95%CI[0.02，0.2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图4）。

图4 不良反应发生率对比的Meta分析

3 讨论

本研究纳入的13 项研究的系统评价结果显示：与对照组比较，益气养阴通络法治疗IPF 能显著提高临床总有效率高、降低中医证候总积分、升高动脉血氧分压。安全性方面，观察组的不良反应发生率低于对照组。目前治疗IPF 尚无特效药，可推广中医药辨证治疗IPF。治疗IPF 是否可联合中药以减少激素的使用的相关研究尚缺乏相关数据，有待后续研究。由于纳入的各项研究的用药种类、剂量、方式、疗程等不一致，这些因素都可能影响本次系统评价的结论。因此，本结果需要更多高质量的随机对照试验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