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主导视域下的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探究——基于德国应用科技大学的分析

□甘宜涛

实践教学是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核心，是职业教育的特色，也是培养具有实践能力和职业特质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的重要途径[1]。从2015年的《教育部关于深化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若干意见》强调“行业企业参与育人全过程”到2019年《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明确校企“双元”育人的方向，凸显企业在职业教育中的重要作用。德国应用科技大学（德文为Fachhochschule，英文为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实践教学过程以企业为主导，充分发挥企业这一主体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作用。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应结合当前人才培养的客观现实，学习、借鉴这种模式，充分发挥企业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职业特质，既可以提升人才培养的质量，同时也能促进校企走向深度合作。

一、职业教育实践教学的反思

目前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一是学生的实习停留于观摩性的浅层次。由于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学生到企业中的生产实习很难获得深层次的实践机会或顶岗动手实践，从而使得实习只能停留于观摩的层面。二是学生的生产实习实践因学校不同而差异巨大，有些学校安排时间较短甚至没有统一的安排，形成“放羊式”的实习状况。由于受到不同学校实习经费以及对生产实习的要求不同的影响，不同的学校对生产实习安排的差异不仅体现在实习时间的长短上，具体安排的实习阶段也有差异。如有些学校安排最后学年或最后一个学期，这个时间段，学生不仅忙着完成毕业论文（设计），还要忙于找工作，很难保证生产实习的时间，从而使实习敷衍了事。三是人才培养的学科化、学术化对实践教学产生了冲击。“由于科学导向，对人才培养必不可少的实践环节的认识也模糊了，有的以观摩演示替代，使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严重缺失。”[2]如何高效利用企业资源，发挥其最大效益，创新实践教学模式是当前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3]。四是毕业生的毕业论文（设计）过于理论化、科学化。有些学校为学生提供一系列的题目供学生选择，从而使毕业论文（设计）对学生实践能力考核失去应有的意义。

企业参与到职业教育实践教学之中，始终是职业教育发展不可缺少的内容。重视人才培养的质量是职业教育改革的关键，而人才培养的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实践教学的水平和质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践教学决定着人才的培养。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重点、难点在实践教学，特色表征为实践教学，成败取决于实践教学。因此，构建与经济发展、教育改革相适应的、科学的实践教学体系已然成为当前职业教育发展的当务之急。面对职业教育实践教学的一系列问题，如何将企业在实践教学中的作用发挥至最大，在一定程度上对实践教学改革具有重要的影响。企业为学生提供真实、有效的实习实践环境，对学生实践能力和解决问题能力的提升、实践教学的改革都具有重要作用。尝试构建企业主导的实践教学体系既是实践教学的创新也是让企业在校企联合人才培养中发挥作用的有效途径。

二、德国企业主导实践教学的特征

德国应用科技大学作为德国职业教育的主要承担者，有别于致力于学术研究的综合性大学。应用科技大学以其独特的教学方式和教学目标为德国培养了本国近三分之二的工程师以及近二分之一的工业经济师和IT 产业的专业技术人才，在德国享有较高的地位，其培养的毕业生在国内广受欢迎[4]。应用科技大学重视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这得益于其富有特色的实践教学体系——以企业为主导。

（一）课程体系：完整的实践学期

德国应用科技大学实践学习一般分为两部分，第一阶段的实习为进入大学前的预实习，第二阶段的实习为入学后的第六或第七学期的实习。入学前的预实习实践大约为2-3 个月，基本相当于一个学期。这一实践至关重要，不仅使学生能够对相关专业形成感性认识并积累实践经验，也能为将来的理论学习打下良好的基础。同时，这一实习也是学生申请相关专业学习的必备条件。学生自主联系企业，完成相关的预实习，企业为学生开具相关的实习证明。只有拥有这一实习证明，学生才有资格申请与预实习相关的专业。按照课程安排，第二阶段的实习为进入应用科技大学之后的第六或第七个学期。学校不同，安排实习的时间会有所差异。但是，实习的要求却是一样的严格。学生不仅要在学校接受专业理论知识学习，还必须严格按照要求到企业参加不少于100 个工作日的生产实习。在企业中，学生有充足的参与实际生产及亲自动手操作的机会。另外，为了学生毕业后的职业发展，学校还会专门安排一个学期到其日后职业联系紧密的企业或管理部门进行相关的实践实习。这一实习由学生自己联系国内或国外的实习单位，由企业负责组织实施，企业完全发挥其主导作用。

（二）教学内容：紧密契合企业岗位需求

从本质上讲，企业主导实践教学过程是学生的培养追寻企业的岗位需求。学生到企业参加实践操作培训，全程参与企业的实际生产，能够真实地体验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使用的设备及技术，对企业的需求能够形成直观而深入地了解，并能得到企业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工程师的直接指导。学生最终的实习考核评价也由企业负责。

从课程设置方面看，其设置遵循“以专业为主线”的原则，以学生毕业后的职业发展为导向，围绕着专业进行课程设置[5]。课程设置具有较强的整体性，基础学习与专业学习紧密结合，在学习基础知识的同时也能进行相关专业知识的学习，同时在专业知识学习的学期还应到企业进行相关专业技能的训练。这一课程设置模式打破了基础知识与专业知识的分裂，同时也实现了学科知识的交叉融合。兼具“专业性教育”和“未来职业倾向”的课程设置将企业岗位对人才的要求融入到课程设置中[6]，大大提升了学校培养人才与企业岗位需求的契合度。

（三）科学研究：源于企业需求并为企业服务

虽然联邦宪法法院曾在1982年和1983年的决议中提到“研究不是应用科技大学的首要任务”[7]。但现实的情况是，应用科技大学与企业、行业紧密结合开展相应的科学研究。在实践教学过程中，应用科技大学开展的相关科学研究的选题均来源于企业，并以为企业服务为宗旨。“产学研”紧密结合是这一类型科学研究的特色，其研究的重点是为企业解决生产过程中的技术难题。这种重视企业实际生产需要、瞄准企业实际问题的研究，不仅能提升教学的有效性及应用性，还能保证专业理论的教学与实践技能的紧密结合。

以企业为主导的科学研究，既源于企业这一主体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所应发挥的主体作用，也源于应用科技大学科研工作者所具有的特殊品质。应用科技大学教授的招聘要求至少具有三年的企业工作经历，这就决定了教授不仅能够深入了解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的实际问题及需求，同时也能为校企之间的合作提供双方需要的信息，打通这种企业主导的科学研究通道，为校企双方开展合作提供信息资源。为了满足中小企业的发展需要，学校组建校级、院级科研机构以及单独列出专项科研经费予以资助[8]。

（四）毕业论文（设计）：源于企业终于企业

对于学生的毕业论文（设计）来讲，选题和内容是毕业论文（设计）能否顺利完成的关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的选题是毕业论文（设计）工作成功的保证。

从毕业论文（设计）的选题来看，应用科技大学一般不会为学生指定题目，学生毕业论文（设计）的选题均来自企业和学生的实习实践，学生必须自己到企业从实践中寻找研究主题并按要求在企业中完成。相关资料显示，工程科类的毕业论文（设计） 大约60%—70%来自于企业生产中的实际问题[9]。同时，学生的毕业论文（设计）还能得到政府提供的经济资助。毕业论文（设计）题目的选择渠道大致有以下几种：第一种是大型企业。在毕业论文（设计）的相应学期，大型企业会通过自己的官方网站或其它媒体渠道公布本学期提供的可选课题。这种课题一般都是企业生产面临的实际问题而且难度不大，学生完全有能力解决。信息公布后，学生按照相应的要求向企业提出申请，企业做出选择。第二种是中小型企业。由于受自身条件的限制，中小型企业一般会与应用科技大学建立直接的联系，将相关需求提供给学校的专职部门，由学校专职部门负责发布。这是一种双赢的方式，既能解决中小型企业的需求，也能解决学生的毕业论文（设计）选题，但是这种企业能够提供的课题极为有限。第三种则是应用科技大学内部提供的课题。

毕业论文（设计）选题后，不仅要求在企业内完成，企业还会按要求派出专门的工程师负责指导学生的毕业论文（设计）。工程师一般只提供建议性的指导，毕业论文（设计）的具体工作还需学生个人负责实施。为了保证毕业论文（设计）的顺利进行，企业除给予相应的经费资助外，还会向学生支付一定的薪水。

三、德国企业主导实践教学的个案分析

纽伦堡应用科技大学（Technische Hochschule Nürnberg）是德国一所中型规模的公立研究型综合大学。学校以市场为导向，进行技术科学、经济学、社会福利事业和设计学四个方面的教育[10]。纽伦堡应用科技大学在人才培养方面的实践具有鲜明的特色，具体实施如下。

第一，以培养行业、企业所需的人才为目标，从而使培养的人才特色鲜明——具有很强的实践倾向，并且在面对复杂多变的就业市场时具有较高的灵活度。纽伦堡应用技术大学将这一目标贯彻落实到学校的实际教育教学工作中，将学生的实践能力、独立自主能力以及国际化精神培养置于突出位置。如通用机械工程专业和车辆工程专业在课程设置上，以讲授课、习题课及实验的方式来培养学生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在课程内容方面，除开设画法几何、工程力学、机械设计等基础理论课，还有工程流体力学、切削加工、工程师信息技术等专业基础课以及车辆工程设计、汽车模拟道路试验、震动与噪声控制技术等专业方向课程，从而使培养的学生不仅具有较强理论功底，而且具有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11]。

第二，从教学体系上看，整个教学体系分为8学期，实施分阶段教学。纽伦堡应用科技大学实施分阶段教学，经过严格的考试合格后方可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8 个学期分为基础学习、专业基础学习和专业方向学习3 个阶段。基础学习阶段包括第1 和第2 两个理论教学学期以及1 个校外实习学期（第3 学期），基础学习阶段理论教学课程主要是理论知识的学习，大约1/3 的课程为习题课，以帮助学生对所学理论知识进行消化、理解和巩固。第1 个实习学期学生在企业中进行一线生产组织和管理，实习主要目的是培养学生了解其所学专业的企业生产过程、培养其基本能力（如人际关系处理、分工协作的能力）。专业基础学习阶段包括第4 和第5 两个理论教学学期和1 个校外实习学期（第6学期），这一阶段的课程是学生后续专业课学习及学生在毕业后再学习的重要基础。第6 学期的校外实习较第3 学期更为深入，主要是到企业中从事相关的专业技术工作，这一实习学期主要是对学生进行工程的基本训练，培养其运用所学知识解决企业实际问题的能力以及在处理实际问题并作出决策时能够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的能力。专业方向学习阶段为第7 和第8 两个学期，以理论学习为主，学生可以根据不同专业方向选修相应课程并完成毕业设计（论文）。毕业论文选题是真题真做，可以到工厂、企业去结合生产中的实际问题完成毕业设计（论文），由企业的工程技术人员和学校教师共同指导[11]。

第三，注重运用所学知识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主要体现在教学过程中的校外实习上。在企业实习过程中开设实习专题讲座或讨论会以及专题学术讲座（如表1以第3 学期为例）来培养学生运用所学知识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实习专题讨论课一般是让学生就实习过程中遇到的某一问题先进行资料搜集、分析、整理和思考准备工作，课堂上通过自由发言和辩论，让学生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见解以培养学生独立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专题学术讲座一般由来自于行业或专业内的知名学者或研发人员，向学生讲授相关的技术热点问题以及最新发展动态。

表1 第3 学期（第1 个实习学期）与实习相关的专题讲座和课程及学时分配（单位：工作日）

四、德国企业主导实践教学的审视与启示

德国应用科技大学作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单位，在实践教学上的成功与我国当前职业教育实践教学的现状形成鲜明对比。为了比较两国实践教学的差异，将从专业设置、课程体系、教学内容、科学研究、教学模式、实践考核、毕业设计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见表2），也能为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及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提升提供些许参考。

表2 中国和德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的比较

（一）中德两国实践教学对比与分析

对比分析可以发现，我国实践教学与德国在诸多方面存在着差异。以学科逻辑为主的专业设置，使得课程更新速度不能与企业的发展需求相吻合，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解释了企业不愿意参与实践教学的原因；实践课程比例不高，再加上实践大多安排在全部课程结束之后且时间较短，学生在面临毕业设计和就业多重压力的情况下，实践实习往往成为一种形式；先基础、后专业的学习内容使得学生的知识积累缺乏，难以适应现代企业岗位对学生的要求，尤其是其实际动手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科学研究重思辨、轻应用不仅使其转化率不高，也难以得到相关企业的支持，从而使科学研究进入一种非良性的循环；随着教育改革的深入，企业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但是我国企业还不能以主体性的身份参与教育教学及人才培养，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使实践教学受到影响；实践考核的不规范，大大降低了学生对实践的重视程度，也使实践应有的作用难以发挥；缺乏实践检验的毕业设计，无论是选题还是完成过程都没有得到真实实践的检验，自然就不能发挥毕业设计对学生应有的考核评价作用。所有这些为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和本科层次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提升提供参考。

（二）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的举措

1.规范生产实习并严格考核，发挥企业主体作用。基于我国职业教育生产实习存在的些许问题，借鉴德国应用技术大学企业主导的实践教学，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应注重规范生产实习、实践并严格考核。

首先，规范生产实习、实践。生产实习、实践的规范应该从课程体系开始，将其置于课程体系之中。虽然目前我国职业教育生产实习已经体现在相应的课程体系之中，但由于受各种因素的影响，生产实习的时间很难得到保证。基于此，应该借鉴德国应用技术大学设置完整的实习学期，要求学生必须进入企业完成相关实习任务，并由企业完成考核并出具相应的证明方可得到相应的学分。另外，在整个教学体系中，还应增加理论知识学习与实践技能训练的交叉融合，实现工学结合、工学交替，以提升理论知识学习的效果以及实践技能。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试验类似德国应用科技大学的预实习，这样能够帮助学生对将来所学专业形成较为全面的认识，也有利于入学后实践教学的进行。

其次，要严格规范生产实习、实践的考核评价。我国职业教育当前的生产实习、实践的考核几乎等于空白。尤其是有些学校不能统一安排学生进入企业实习，这就使“放羊式”的企业实习完全掌握在学生自己手中，在面临毕业的各种繁杂事务以及就业的压力时，企业实习往往成为走过场式表演，生产实习的考核评价通过各种关系、人脉也不难解决。针对这种考核评价的现象，在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过程中要制定规范的考核评价标准，在强调企业生产实习必须进行的同时，赋予企业相应的考核评价权力。这样，企业与学校结合共同对学生的生产实习进行考核评价，既可以保证学生在企业中的实习效果，也能保证实习如期完成。

2.更新课程内容。课程内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培养人才的质量以及应用性。在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的过程中，课程内容也应随之进行一定程度的更新。

第一，课程内容设置应以市场为导向。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市场在教育领域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能否以市场为导向，满足市场对人才培养提出的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教育的成败。职业教育作为人才培养的一种重要方式，其实践教学改革更应该注重课程内容的更新。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使培养的人才面临复杂多变的就业市场时能够具有较高灵活度。

第二，课程内容应满足企业、行业的岗位需求[12]。满足企业、行业的岗位需求是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要求，也是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的目标。实践教学作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的重要一环，课程内容的设置能否满足企业、行业的岗位需求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实践教学的成效。基于岗位需求的实践教学课程，既能满足企业对人才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增加企业参与校企合作培养人才的积极性。

第三，课程内容应注重培养学生的实践倾向。实践性既是实践教学的特性，也是对实践教学课程内容的要求。实践能力是职业教育所培养人才必须具备的能力，也是实践教学课程内容应该重点关注的内容。以企业为主导的实践教学，理应将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课程内容的实践倾向置于突出的位置并付诸实施。

3.引导学校准确定位教学科研。教育教学的改革离不开教学科研，职业教育实践教学也不例外，面对新的教育改革形势，实践教学科学研究的定位应有所转变。

第一，教学科研的开展应遵循适用性。教学科研作为教育教学的一部分，其价值主要体现在适用性上。科学研究应该为教学服务，为教师和学生服务并能应用于教师的教学和学生的学习过程中。进一步讲，科学研究的适用性就是发挥研究本身的价值，其价值的发挥就是能否应用于社会中或其他相关的领域。这就要求职业教育相关的教学科研不能仅停留于理论层面，应该着眼于现实问题，以需求为指引进行相关的研究。

第二，教学科研应将企业的需求置于重要地位。教学科学研究转化为实际产出方能体现其应有的价值。科研转化的重要环节在应用，而企业是这一环节的重要主体，能否将企业的需求置于教育教学科学研究中的重要位置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科学研究能否转化的可能性。只有满足企业需求、为企业创造相应的价值才能促进企业为科研产出投入相应的资金，这样才能发挥教学科研的本应价值。

第三，教学科研的开展不能忽视学生能力的培养。教学科研不能单纯追求研究项目的数量，也不能成为教师评职晋级的法宝，不能将学生能力的培养置于末位，教学科学研究应该最大限度的吸引学生参与相应的过程，在科学研究进行的过程中促进学生所学理论知识与实践知识的深入融合、促进其相关知识的转化以及相关能力的培养。

4.改革完善毕业论文（设计）制度。毕业论文（设计）是对学生综合能力考核的重要方式之一。随着职业教育发展走向多元化和混合性发展，尤其是本科层次职业教育的兴办[13]，毕业论文（设计）已然成为人才培养过程中不容忽视的环节。鉴于目前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教学及学生培养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以下几点需进一步改进完善。

第一，实施多种毕业设计模式。毕业设计作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重要环节之一，是对其专业能力的综合考察。目前我国职业教育毕业生的毕业设计题目较为简单，或者是远离专业实践从而导致所培养的学生缺乏真实的问题解决意识。另一方面，由于扩招导致单个导师所指导的学生越来越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生的培养质量。基于以上问题，我们应该鼓励多类型的毕业设计模式，例如，实施交换生项目，让学生在其他学校或国（境）外完成毕业设计；与企业开展合作，让学生在企业工程师的指导下依托实际项目完成毕业设计以培养学生的实际问题解决意识[14]。

第二，改革毕业论文（设计）的选题制度。毕业论文（设计）的完成能够充分体现学生的实践能力及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选题作为毕业论文（设计）的开始至关重要，有些学校为学生提供选题的方法已经不能适应现今教育教学改革对实践教学的要求。为了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以及毕业论文（设计）质量的提高，应该改革选题制度。学校可以为学生选题创造条件，如介绍企业（尤其要重点考虑中小型企业的需求）、提供实验室、提供一定的资助，真正让学生自己选择想研究的题目。从本质上讲选题的过程也是对学生各方面能力的考核与培养。

第三，转变毕业论文（设计）实施的要求。现实毕业论文（设计）的实施大多数是在教室完成的，能够在实验室完成的占很少一部分，至于在企业中完成的几乎不存在。职业教育实践教学改革强调学生实践能力及问题解决能力的培养，对于毕业论文（设计）的实施的要求也应有所转变，尤其是在企业或与研究相关的实际场地内的完成或实施应该有硬性的要求，以保证毕业论文（设计）质量，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保证学生实践能力提升。

第四，完善毕业论文（设计）的考核评价。考核评价对毕业论文（设计）具有一定的导向作用。当前得到毕业论文（设计）评价对理论的重视要多于实践，这也就决定了学生和教师对实践的重视程度不够。为了改变这一现象，应该提高对毕业论文（设计）实践意义和实践可行性的评价，同时，要将企业相关的实践单位引入到评价主体之中。这样既能保证考核评价的科学性，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当前这种对实践重视程度不够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