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僧大智东传少林武术研究

何晓芳

“因花微笑，由笑花开”。禅宗根植于老庄，终成于六祖，禅与武的完美结合，造就了享誉海内外的少林武术。少林武术以其丰富的文化内涵，成为东方武文化的优秀代表之一。它不仅影响着中国人的精神世界，还深刻影响着一海之隔的日本。少林武术何时东传日本?最早由谁传播到日本列岛?限于年代久远，资料匮乏，迄今为止学术界尚未形成统一的认识。有学者认为是元朝时来少林寺研修禅法的日本僧人大智，亦有学者认为是明朝末年东渡日本的陈元赟，还有学者认为是民国时期来华的日本人宗道臣。

关于日僧大智在日本传授少林武术的文献记载一般都是寥寥数语，国外官方文献中更无此方面的记载。一直以来，学界对大智禅师传授少林武术存有疑问，主要体现在:大智禅师是否在少林寺学习过少林武术?是否在日本传授过少林武术?限于资料匮乏，学界对以上两个问题，特别是后者一直未有定论。笔者拟围绕上述两个问题，特别是后者进行研究，以论证少林武术由日僧大智首传日本的史实。

1 元朝时中日交流情况概述

公元1274年和1281年，元朝和日本发生了两次战争。但这并没有隔绝元朝和日本之间的交流，双方的往来仍络绎不绝。只不过，中日双方的交流是以商船和求法的僧人为主。藤家礼之助认为，在元朝，相比于日本官派的天龙寺船的官方遣使行为，日本来华更多的是私人商船。特别是进入十四世纪，呈现出比唐代和宋代更为活跃的盛况。［1］当时日本的镰仓幕府对于本国商船入元贸易不加任何限制，元朝对待日本的商船也十分宽容，甚至在扬州设淮东宣慰使，诏谕沿海官司和日本商船通商。在这种宽松背景下，到元朝进行贸易的日本商船往来极为频繁，几乎每年不断。受邀赴日本弘扬禅法的元朝高僧也接连不断，自元僧一山一宁1299年赴日弘法后，受他影响搭乘商船入元求法的日本僧人与日俱增，有时竟有数十人一同西渡。据木宫泰彦考证，元末六七十年间，是日本各个时代中，商船开往中国最盛的时代。经他统计的入元僧多达二百二十余人，如果加上无名日僧，实际人数可能远超此数。［2］中国元朝时期，在日本是武家掌权的镰仓幕府时代。所谓武家，指将军、大名及其家臣为中心的武士阶级。1192年，源赖朝在镰仓建立幕府作为其政权中心，从此，日本历史上便开始了公武双重政权的政治格局。随着武家政权的兴起，以迫切需要一种强大的信仰来支配武士阶层的修行，为武家统治服务。而禅的修行是自强的、克己的，这种自律性倾向与武家所追求的精神境界是一致的。在武家看来，作为一个出色的武士，必须是一个禁欲的修行者、自慎的修道者，在战斗中要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力，而禅宗在必要之时，将授予武士这种意志力。［3］

入元日僧在中国游历的范围从南方深入到北方。如1327年入元的日僧邵元，他不但走遍了江南的名刹，还曾担任嵩山少林寺的首座，被元帝选入大都皇宫中传《大藏经》，在元期间可谓大放异彩。［4］这些入元日僧不但深谙佛法的奥妙，有的还通晓儒学、诗文学、书法、绘画、建筑、印刷等方面的知识。在中国继承了高僧法统的日僧回国后，不但历住京都、镰仓的五山十刹，还受到了权贵豪门的虔诚皈依。他们回国后积极传播中国文化，促进了日本文化的发展，特别是对当时的日本禅宗文化和文学艺术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2 大智曾在少林寺习武

在日本，有“天台宫家，真言公卿，禅武家，净土平民”之说。正是武士阶层对禅宗的大力推崇和精神上的需求，才导致日僧前赴后继地入元学禅。日僧入元的主要目的是遍访中国名山古刹，参禅修道。嵩山少林寺作为禅宗的祖庭，更是受到入元日僧的顶礼膜拜。到少林寺参禅习武的僧人络绎不绝，这其中就有日本僧人大智。

2．1 大智其人其事

据记载，大智生于日本正应2年(1289年)，肥后国宇土郡长崎(今日本熊本县)人。从小天资聪颖，立志事佛。7岁出家，师从日本曹洞宗大本山永平三祖寒严义尹(1217年—1300年)，寒严赐其法名“大智”。［5］寒严圆寂后，大智离开大慈寺，游历镰仓建长寺、京都法观寺、加贺大乘寺等地。元仁宗延佑元年(1314年)大智入元，师从云外云岫、古林清茂、中峰明本、无见先睹等高僧参禅礼佛，从南到北巡礼各地曹洞宗祖迹。1324年由海路经高丽回国，继承莹山绍谨弟子明峰素哲之法，成为永平第六代祖师，在加贺国开创祗陀寺。日本元德二年(1330年)，大智应肥后国领主菊池武时的邀请，在肥后紫阳山开创广福寺。日本延元三年(1338年)，又至肥后凤仪山开创圣护寺。1353年受有马澄世的邀请，前往肥前国加津佐水月山创建圆通寺。正平21年(1367年)，大智圆寂于该寺。［6］有关大智禅师的生平事迹，后人整理出《大智禅师偈颂》《大智禅师逸偈集》等著作传世。

另据日本“不动禅少林寺流拳法”联盟内部资料记载，大智禅师于日本正和3年(1314年)渡元10余年，学尽少林寺禅学、武学后归国。其后，成为永平六祖、菊池氏的精神和肉体的导师，为其拳法初祖。而且，该团体认为其“不动禅少林寺流拳法”源于中国河南嵩山少林寺，创始于1325年，已拥有690余年的传统和历史。［7］

2．2 入元求法

大智在1314年入元后，首参古林清茂禅师及曹洞宗云外云岫禅师，随后登天童山太白禅寺，接着又至天台华顶参无见先睹禅师。［8］登临嵩山参拜禅宗祖庭少林寺。大智在元十年，从浙江天童山太白禅寺、天台山国清寺，一路游历到河南嵩山少林寺。由南至北，寻访古刹高僧大德，参拜祖迹圣地。巡礼期间所写的偈颂可引以为证。现从《大智禅师偈颂》［9］中摘录三首如下:

送僧游大元

太白曾经下鄮峰，万松堪听起清风。

虽然未敢通华语，知识堂前不患聋。

送僧礼石桥

远访天台五百僧，六环摇月去飞腾。

冤憎会苦难回避，莫看千峰疂碧层。

祖庭

西来的的意如何，少室山高积雪多。

断臂师僧归去后，一方明月落谁家。

2．3 少林参禅习武

大智入元期间在少林寺参禅习武，从现存的国内外文献中可以找到佐证:

第一，传世偈颂，记载少林。大智所作的《祖庭》《雪中怀古》《雪中示寂山五首》等偈颂，其内容皆与少林寺有关。这些偈颂可证明大智到过少林寺，在少林寺参禅悟道的事实。大智在嵩山少林寺期间，曾驻足立雪庭，感念二祖慧能独臂求法的故事，才有《雪中怀古》偈颂留世。

雪中怀古

满庭积雪白漫漫，已觉风威彻骨寒。

良久无言重佇立，此心擬向那边安。

第二，拜师学艺，参禅习武。大智在少林寺期间，拜惠矩和尚为师，“习禅习武，学会了剑术、刀术、拳术和气功”［10］。

这些资料显示，大智禅师不仅到过少林寺，还在少林寺学武习禅。

3 大智在日本传授少林武术

3．1 学成归国

据《大智禅师偈颂》《本朝高僧传》《延宝传灯录》等记载:元泰定元年(1324年)，大智向元朝廷申请回国，元英宗下诏准许其乘船回国。大智为感念元帝皇恩，曾作一偈颂:

谢大元天子诏许还本国

万里北朝宣玉诏，三山东海送归船。

皇恩至厚将何报，一炷心香祝万年。

大智在乘船归国途中，不幸在海上遭到暴风雨袭击，随船飘到高丽国盘桓数月。留有如下偈语:

破船时呈高丽王

旷劫漂流生死海，今朝更被业风吹。

无端失却归家路，空望扶桑日出时。

日本学者木宫泰彦在其著作《日中文化交流史》中对大智入元和归国的时间也给予了考证。认为大智在1314年入元，1324年归国。［11］其考证的时间与上述文献记载相同。由此看来，大智在1314年入元，于1324年乘船由海路归国。此史实应是确凿无疑的。

另外，据德虔根据永祥和尚遗留的珍贵抄本编著而成的《少林武僧志》记载，大智和尚从日本来到少林寺，学到少林拳和少林棍。回国后，“广收门徒，传授武技，使中国少林技传入日本”。［12］少林弟子德虔和尚根据寺内保存的记载大智在少林寺“习禅学武”的珍贵文献，推断其回国后“广收门徒，传授武技”。此论断亦有据可依，并非空穴来风。

然而，笔者在日本查阅《大日本佛教全书》《扶桑禅林僧宝传》《延宝传灯录》《本朝高僧传》《续群书类从》等馆藏丛书时，却未发现大智入元期间在嵩山少林寺习武及回日本后传武的确切记载，这不免令人困惑。笔者2019年赴日调研时，有幸结识日本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第三十二代传人灵云卧龙的嫡传弟子三浦悳龙先生，通过他提供的资料，才消除了在日本国内众多官方文献中找不到大智在日本传授少林武术的困惑。原来日本官方文献寻觅不到大智教授武术的蛛丝马迹，是因为此拳法在传承中一直遵循“本门秘传”的祖训，除了本门弟子，从不轻易示人。

3．2 本门秘传

日本“不动禅少林寺拳法”联盟的存在，证实了以大智禅师为初祖的少林寺拳法流派在日本清晰、有序的传承。据日本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内部资料记载，其流派的初祖为大智，至今已传承三十二代，六百余年。灵云卧龙，是其拳法的第三十二代传人。在其著作《大愿成就之神在于汝自身》《人生之妙由转而生》中，对开祖大智到嵩山少林寺参禅习武，回国后在本门秘传少林寺拳法的事情进行了详细记载。正如中国学者梁敏滔先生在其著作《东方格斗文化》中记述:大智禅师在日本“隐蔽薪传七个世纪”的少林寺拳法，今天仍然“保持着宋元时代古典淳朴的原版少林寺拳风”。［13］这些记载对大智习练并传播少林武术的史实进行了佐证。源于少林武术的少林寺拳法在日本“隐蔽薪传”，缘由如下:

第一，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与日本其他武道不同，只是在本门秘传。大智禅师晚年在长崎县的水月庵安身休养之后，继续对弟子进行禅法和少林武术的指导，但因为“武术不外传，不立文字”的门规，加之只有部分弟子被传武，所以公开的记录就没有留存下来，故世人知晓者寥寥。

第二，本门秘传，与“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禅风有关。师父向弟子传授拳法时，采用心传、口诀、体传的传统方式，使得世人知之甚少、也能让人更感其门派神秘。正是由于本门秘传，所以其拳法不像日本柔道、空手道等武道一样广为世人所知。

但不知何时，这种秘传技法外泄，影响了镰仓时代(1183—1333年)的武士们。到了江户时代(1603—1868年)，云游各地的禅僧、归化禅僧、留学禅僧把在中国学到的少林武术又支离破碎地传播到日本列岛。受这些禅僧传授的武士们，也有很多人成了日本古流武术的鼻祖，例如剑术，柔术等流派。剑术在不动禅少林寺(流)拳法中被称为“喝龙拳”，使用日本刀而不是中国的刀剑。这被认为是中国武术与日本武术融合发展、不断创新的产物。

4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在日本的传播

4．1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传承体系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传承有序、自成体系。在“大唐求法沙门继承系谱”中，清楚地列出了从第一代开祖大智到三十二代传入灵云卧龙的传承顺序。其门派的传承如下所列:

大智禅师(初祖)—禅古—绍远—秀香—了好—慧英—慧廉—慧纳—令峻—庆喜—志愿—等织—宗育—梵清—正了—了达—单山龙海—仙岳祖龙—了仙—峻慧—岳禅—慧兰尼(慧达)—大龙岳禅—龙虎岳—严慎—芳严—了庆—云岳荫龙—大仙祖彻—大忍兹观—西云天光—灵云卧龙(三十二代)。［14］

从初祖大智到第三十二代传人灵云卧龙，不动禅少林拳法在日本已传承六百多年，但令人遗憾的是，以前的传承仪式和细节都没能留下影像和文字记载。今天，当我们回首细读灵云卧龙的自传，才对这一秘传经过有所了解。据灵云卧龙在传记中自述:1941年9月，在九州长崎县多良岳的密林中进行了传法仪式。第三十一代掌门西天云光和尚先把拳禅一如、五传、三法、十五拳、一整一活的少林武技秘法传完后，再把达摩像、祖师继谱、技谱如意、珠数偈颂等本门圣物传给他，最后赐法号“灵云卧龙”。

4．2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标志与特征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标志，由“卍”字符、达摩剑、同心“圆”三部分组成。表达的涵义如下:

第一，“卍”的意义。代表三心和智慧，即领会慈悲之心，培养道德之心和培育圆满之心，磨砺受于父母的智慧。

第二，“剑”的意义。此“剑”是降魔利剑，而非杀人之剑。它代表斩断自己和他人的妄想以及产生痛苦的三毒:贪、嗔、痴。

第三，“圆”的意义。“圆”表示圆满。要想得到圆满，必须要经历“八正道”的修行法门，才能达到圆满。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特征如下:

第一，技法即说法。源于中国少林武术的不动禅少林寺拳法有“五传三法十五拳一整一活”的拳法体系。“技法即说法”，就是通过拳法的修炼，来体悟真正的日常生活。例如，以拳攻击对方就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判断是非善恶后，而采取的正确行为。合理的攻击必然会给对方造成伤害，这就如同忠言逆耳一样。不动禅少林寺拳法按照“心身一如的不动心”来成就人生。它不是单纯的武技，而是一种提高自己，造福社会的崇高行为。

第二，妙法因转而生。所谓“妙法”，即夺人耳目的精妙技艺;所谓“转”，即在该场合中进行应用。如果一个人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即使修炼了基本技法，也产生不了应有的效果。而如果能看清当时的状况，随机应变就会在一瞬间将不利的局面转化，使用别人不会的妙法(妙技)而将对手制服。

4．3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理念及技术体系

“拳禅一如”“灵肉一体”，是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拳法理念。“拳禅一如”，就是按照“不动即动，动即不动”的禅定本质，以不动心练成不动成就的学习方式，接受“安住不动的立体行法”的练成;“灵肉一体”，即心体合一，因为心宿于体，有体才有心。这是一种精神调节之法。“拳禅一如”“灵肉一体”，是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传承和发展至今的源泉。它带给后世弟子无穷无尽的精神能量。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传承始终贯彻着“培养、发展、领悟”的原则，按照宋元时代少林寺的传承方式传承至今。习练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弟子需要倾其一生跟随师父来“嫡嫡相传”，方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传承人。所谓“嫡嫡相传”，就像把一个容器的水全部倒进另一个容器里一样，师父把用一辈子继承下来的理论和技艺，要一滴不漏、原封不动地传给弟子。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以镇邪显正、护身练胆为目的，绝不是杀人伤人的拳法。其价值在于面对诸事采取适当的应对之法，应用自如，瞬间出手，发挥拳法最大的效用，使其具有难以言表的真正价值。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技术体系有“五传三法十五拳一整一活”［15］(如图1)，其中十五拳就是少林古传秘技。为了纪念西云天光的秘传，1941年，灵云卧龙在法城山光宗寺还立有木标，正面上书:“达摩传少林寺拳法”。

图1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技术体系

4．4 由秘传到公开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从秘传到公开，是由第三十二代传人灵云卧龙先生完成这一转变的。灵云卧龙，1916年出生于日本长崎县北高来郡汤江村，七岁出家，拜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第三十一代宗师西云天光和尚为师。随师隐居深山草屋，在师父严格的指导下，以大自然中的树木为对手，刻苦练习武技，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后，终修成正果。1941年，在长崎县的多良岳接受先师西云天光和尚的秘传，赐法名为灵云卧龙，成为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第三十二代传人。

日本战败后的1946年，经济萧条，民众生活困苦。迫于生计，灵云卧龙在大阪谷町向当地驻扎的美军传授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以换取面包和黄油等生活用品。自此，古传少林武术由本门“秘传”转为公开传授。1956年，在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举办的第一次演武大会上，日本朝日新闻等多家媒体进行了公开报道。从此，世人知晓了日本还有古传的少林武术。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87年2月，灵云卧龙先生亲率弟子门徒到嵩山少林寺参拜祖庭，受到河南省外事部门的亲切接见，并在嵩山少林寺进行了演武交流。

5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现状

1993年，不动禅少林寺拳法改称为“不动禅少林寺流拳法”，其改名起因于一场持续多年的称谓诉讼。据鸣石敬理事提供的资料，不动禅少林寺拳法与日本另一拳法组织，围绕使用“少林寺拳法”这一称谓的使用权，双方诉讼持续多年。1993年2月23日，于大阪地方法院达成和解。和解达成后，不动禅少林寺拳法改名为“不动禅少林寺流拳法”，以表明其源于中国嵩山少林寺，继承少林武术流派之意。

经过四十多年的传播，不动禅少林寺拳法已经在日本的主要城市建立了支部和道院。根据1988年11月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第30回纪念全国选手权大会(内部资料)进行整理，其联盟的道院与支部有28个，如表1所示。

表1 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道院与支部

1997年9月28日，第三十二代传人灵云卧龙先生辞世。目前不动禅少林寺拳法的代表传人是少林康龙和三浦悳龙。少林康龙主要在日本关东地区，以千叶县为中心传授少林寺拳法;三浦悳龙主要在日本关西地区，以大阪府为中心传授拳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三浦悳龙先生受邀参加在嵩山少林寺举办的中国佛医大会·世界武术·气功大会，在大会上进行了表演并获得优秀奖。

6 结语

少林武术在元代时就由日僧大智传到日本列岛，并在日建立寺院，弘扬禅武，拥有完善的组织体系和传承系谱，其门派延续至今仍不断发展壮大。这是值得我们重视的中日文化交流景象。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武术甲天下。少林武术已成为中华民族对外交往的一张靓丽名片。它以其特殊的“东方智慧”对亚洲文化圈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研究少林武术在日本的传播发展，对加快少林武术向世界传播，助力中国“一带一路”的倡议实施，增强文化自信，无疑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