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基于路径依赖视角

方 堃

一、研究缘起

（一）“夜经济”成为社会研究热点

发展“夜间经济”可以延长经济活动时间、提高设施使用率、激发文化创造、增加社会就业、延长游客滞留时间、提高消费水平、带动区域发展，现已成为城市经济的新蓝海①邹统钎，常梦倩，韩全.我国夜间经济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N］.中国旅游报，2019-4-16（3）.。把“夜经济”培育成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与居民消费的新增长点已成为国内外学者的共识。

顾延培1989年主编的《上海夜生活》书中提及“夜经济”发生的场所，包括电影院、健身房、餐厅、KTV、茶馆、酒吧、公园等。Bianchini（1995）认为发展“夜经济”可以为城市创造就业机会、拉动消费与增加税收、促进旅游业与孵化创意产业②Bianchini，F.Night cultures，night economies［J］.Planning Practice and Research，1995（2）:121-126.。James Farrer（2018）指出“夜经济”广泛地涵盖社会和经济组织发生在城市的夜间休闲活动③James Farrer.The Sage handbook of contemporary China［M］.US:SAGE Publications Ltd，2018.。“夜经济”的定义可概括为一种以城市居民和外来游客为消费主体，以购物、餐饮、观光、休闲、娱乐、健身、文化等为主要产业类型，特指在夜晚时空下进行的各种商业服务性消费活动的统称④刘亚刚，张帅锋.新旅界.“夜经济”在广西大化瑶族自治县的实践与发展［EB/OL］.2019-08-12.。邹统钎等（2019）分析了我国夜间经济发展阶段与特点、各地发展夜经济的成功经验，存在的问题以及对策建议⑤邹统钎，常梦倩，韩全.我国夜间经济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N］.中国旅游报，2019-4-16（3）.。赵威、曹铮、刘萍、位林惠、陈中奎等对发展“夜经济”提出各自的看法与建议⑥曹铮，刘萍.文化提升夜经济品质［N］.河北日报，2019-08-18（3）.⑦位林惠.发展夜经济，不是吃喝那么简单［N］.人民政协报，2019-08-19（6）.⑧陈中奎.夜经济有特色才可持续［N］.广西日报.2019-9-20（12）.。

（二）旅游业是促进“夜经济”发展的助推器

基于文献研究，“夜经济”中餐饮、购物、休闲、文化、娱乐等消费活动，直接对应旅游业的“食、游、购、娱、体”等常见要素。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戴斌提出，文化和旅游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推动发展夜间经济的现实要求；聚焦夜间旅游体现当代旅游旅游发展研究的新领域，发展夜间旅游是地方高质量发展的效能新提升。国务院出台的《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明确提出全国各地应大力发展夜间旅游经济，有条件地开展夜间游览服务，设计整合体现地方特色的夜间多元文化消费商圈，推动旅游消费规模扩大，提升区域经济发展。一个区域的旅游业蓬勃发展与“夜经济”繁荣发展有着显著的促进关系。发展“夜经济”，核心是与旅游业深度融合发展。

（三）广西“夜经济”发展前景广阔

广西气候宜人，山川秀丽，民族文化资源独具魅力，沿海沿边区位交通便利，旅游资源丰富，旅游人数与旅游收入不断提升。2019年广西接待国内外游客共8.76亿人次，同比增长28.2%，实现旅游总消费10241.44亿元，同比增长34.4%⑨财务处.广西壮族自治区文化与旅游厅.2019年旅游主要指标数据通报［EB/OL］.2020-01-20.。旅游业的大发展为“夜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人流保障。同时，广西高度重视“夜经济”的发展，2020年2月广西壮族自治区发展改革委出台《加快发展广西夜间经济指导意见（桂发改工服规〔2020〕155号）》政策文件，全区各市县均积极推出促进“夜经济”发展的举措，努力推进老南宁·三街两巷历史文化街区、桂林东西巷、北海珠海路—沙脊街—中山路历史文化街区、梧州骑楼城步行街、田阳田州古城商业街等“夜经济”示范街区打造，扩大消费内需，充分挖掘城市消费潜力，激发城市新活力，广西各地的“夜经济”发展前景愈发受到政府与市场的重视。

二、广西“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的路径锁定

（一）路径依赖理论

美国经济史学家Paul A David于1985年提出路径依赖（Path Dependence）理论，此理论类似于物理学中的“惯性”。国内外学者研究认为路径依赖理论体现“动态与开放”的客观事物发展观点，并提出行为主体可通过“有意识”地对路径进行主动干预，跳脱路径依赖陷阱，创造新的有益的发展路径⑩North DC.Institutions，Institutional Changeand Economic Performanc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9.⑪Hausner J，Jessop B，Nielsen K.Strategic Choiceand Path-dependency in Post-socialism:Institutional Dynamics in the Transformation Process［M］.Cheltenham:Edward Elgar，1995.。在传统资源产业衰退、经济多元化和区域振兴的迫切需要下，乡村旅游业发展需要重点考虑路径依赖、路径破坏和路径创造⑫Doris Anna Carson，Dean Bradley Carson.Path Dependence in Remote Area Tourism Development:Why institutional legacies matter［M］.Milton Park:Routledge，2017.。通过将路径依赖理论与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进行对比，路径依赖理论根据路径内外部存在积极或消极锁定，判断路径发展可能受益或受损⑬Cesar Daniel Aguilar-Becerra.Path Dependence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on Evolutionary Dynamics of Tourism in Coastal Rural Communities［J］.Sustainability，2019（11）.。

（二）线性回归模型分析旅游业对广西“夜经济”路径锁定的关键因素

广西旅游消费水平的高低，直接反映旅游业对经济贡献能力的强弱。2019年广西旅游总收入处于全国第八位，但总数值与旅游发达省份相比差距较大。“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必然是一个动态的连续的过程，此过程容易受到外部环境与内部因素的影响，其演化发展路径会体现路径依赖的特征，存在积极与消极路径锁定的概率。

国内学者研究表明，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是一种常见且能相对准确预测某地旅游消费水平的模型，分析此区域旅游消费的关键影响因素。利用线性回归模型找出影响广西旅游消费的关键因素，明确造成旅游业对“夜经济”消极路径的问题症结，有针对性地“对症下药”，切实提高旅游业发展对广西“夜经济”的促进作用。

1.样本选取

本文确定国内旅游消费为因变量，排除多重共线性的自变量后选择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个人存款等作为自变量，分析其对旅游消费的影响能力。根据《广西统计年鉴2019》选取2010-2018年广西国内旅游消费、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个人存款等数据（见表1）进行分析。

表1 样本数据

2.模型建立与检验

（1）模型建立

运用统计学理论，建立如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Y=β0+β1X1+β2X2+β3X3+ε。其中：参数β0、β1、β2、β3称为回归系数；Y为国内旅游消费数；X1为国内游客数（单位：万元）；X2为国内游客人均消费数（单位：元）;X3为平均个人存款数（单位：元）；ε 是随机误差项，通过构建此模型对因变量Y（国内旅游消费）进行解释。

利用EViews软件建立广西旅游消费的回归模型，计算结果见表2:

表2 数据分析结果

通过软件计算分析整理得到国内旅游消费、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个人存款的多元回归模型：Y=-1335.304+0.134 X1+1.802 X2-0.149X3。

（2）模型检验

①统计学检验：根据软件计算，此模型Durbin-Watson统计量为2.12，说明各自变量之间不存在自相关性。F统计量的值为8947.286，概率P值为0.000，通过检验，表明模型符合显著的线性回归趋势。R-squared是决定系数，用于判定一个线性回归直线的拟合程度。本模型决定系数为0.9832，说明本模型拟合度很高。模型中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和个人存款的概率P指分别是0.000、0.148和0.048，对照P值检验表，国内游客数量、个人存款变量对广西国内旅游消费有显著性影响，国内游客人均消费的影响力相对较低。综合上述分析，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数和个人存款数等三项自变量对广西国内旅游消费具备非常强的解释能力。

②经济意义检验：通过软件计算获得Y=-1335.304+0.134 X1+1.802 X2-0.149 X3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其他自变量固定的情况下，国内游客数量每增加1万人，广西国内旅游消费将增加0.134亿元；在其他自变量固定的情况下，国内游客人均消费每增加1元，广西国内旅游消费将增加1.802亿元，在其他自变量固定的情况下，平均个人存款每增加1元，广西国内旅游消费将减少0.149亿元。

由模型定量揭示：广西国内旅游消费与国内游客数量、国内游客人均消费呈现正相关关系，广西国内旅游消费与个人存款呈现负相关关系。造成旅游业对“夜经济”消极路径锁定的关键因素是居民消费意愿，若广西居民的旅游消费意愿低，储蓄存款意愿高，必然导致旅游业对“夜经济”推动力量下降。因此，提高居民旅游消费意愿，扩内需促消费，是破解旅游业对“夜经济”消极路径锁定的关键因素。

（三）广西“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中的消极路径锁定

1.理解偏差，导致缺乏文化内涵的盲目性

自治区《加快发展广西夜间经济指导意见》文件中明确提出繁荣“夜娱”文化体验，改变过去广西发展“夜经济”仅注重对地标建筑或河滨公园、市民广场等夜间灯光设计美化。广西各地因盲目追求发展“夜经济”缺乏文化内涵的夜景观设计屡见不鲜，如桂林大圩古镇街道的景观造明，采用单一的泛光照明手法与灯具，这样的照明搭配并没有能体现古建筑特点、古镇街道的幽静⑭邓文祺.旅游发展下的古镇景观照明存在的问题——以广西古镇景观照明为例［J］.现代装饰，2016（11）.。过度使用灯光照明，会导致景观周边的植物枯萎，甚至死亡。“夜经济”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是以经济为重要目的，但不能一味追求经济效应，忽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导致旅游资源过度开发。广西各地均有占道经营、噪音扰民、治安问题、食品安全、消防安全、交通堵塞等与“夜经济”发展相关的负面报道。

2.业态缺乏特色，形成消费行为路径依赖

广西的“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目前聚焦在五类消费业态：一是以桂林两江四湖、百里柳江、夜游邕江、左江花山音画夜游、夜游大化红水河等为代表“夜江景”游类；二是以阳朔“印象·刘三姐”、南宁“锦宴”、桂林“梦幻漓江”、宁明“花山”、三江“坐妹”、阳朔“桂林千古情”等为代表的“夜文艺”游类；三是以桂林东西巷、阳朔西街、南宁三街两巷、柳州窑埠古镇、田阳田州古城商业街等为代表的“夜街巷”游类；四是以南宁中山路美食街、贺州市长寿美食街、防城港黄花岗美食风情街、大化县达吽美食小镇等为代表的“夜美食”游；第五类是以南宁欧迪、桂林MUSE、柳州苏荷等酒吧与量贩式KTV为代表的“夜娱乐”游。

广西各地“夜经济”旅游项目围绕夜景游船、餐饮、购物、文娱表演等传统产品为主，缺乏“体验式”与“沉浸式”强的旅游新业态创新融合，商家只注重利用“卖点”、“噱头”来吸引消费者，导致“夜经济”旅游项目品质较低，无法有效形成吸引力。由于“夜经济”旅游活动对消费行为形成路径依赖，只有顾客产生消费意愿，旅游企业才能获得经济收益。旅游企业若没有主动了解“夜经济”消费主力市场需求，没有及时创新调整营销手段，创新开发高品质、独特地域文化特色的夜间旅游项目，而是被动地适应市场变化，在“消极路径锁定”中，难以更好地发挥旅游对当地“夜经济”的促进作用。

3.业态脆弱性，形成环境因素路径依赖

“夜经济”的众多活动都对环境因素存在显著的依赖关系，尤其是自然生态环境、社会经济环境、政治制度等外部环境。广西各地“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明显表现出“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自然资源依赖，“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的经济发展水平与政策支持依赖。“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表现敏感性特征，自然气候变化与自然灾害、公共卫生事件、国内外政治环境、金融危机、突发事件的“不确定”性变化都会令两者的融合发展陷入“消极路径锁定”。如2020年的新型冠疫情与2003年的“SARS”疫情，全国各地居民闭门不出，导致与“夜经济”紧密相关的“食、游、购、娱、体”各业态订单量和交易额大幅下滑。在“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过程中，广西各地缺乏有效处理危机的管理机制或应对办法，一旦出现冲击与挑战时，如果无法“有意识”地对路径进行主动干预，则可能导致两者不在“受益”的路径中持续健康发展。

三、广西“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中的积极路径创造

（一）正确理解“夜经济”，整合优势提升综合影响力

传统对“夜经济”的发展认知局限于：将白天的商业活动（满足“食、购”需求为主）延伸至夜间，开发市县的重要地标性建筑、河滨公园、市民公园、休闲广场等“灯光一亮，黄金万两”的灯光夜景旅游项目，集中区域规划布局美食夜市，规范发展酒吧、KTV等娱乐项目。随着“乡村振兴”战略实施，2019年广西居民个人可支配收入超2.3万元，在服务消费和体验感受式消费趋势影响下，各地居民对精神层面的消费愿望和诉求日益增长，精神文化需求为“夜经济”的发展提供良好舆论氛围。发展“夜经济”，培育居民形成夜生活文化消费习惯，是社会生活方式在新时代下的变革与文化创新。

“夜经济”与旅游业中文化创意有机融合，深度挖掘地域文化的独特魅力，将区域内优势资源与“夜元素”进行创新整合，提升综合影响力，增加旅游吸引力，促进当地居民与外地游客的旅游消费。如选址位于柳州窑埠古镇的螺蛳美食文化街，汇集柳州知名螺蛳粉店、柳城云片糕、螺蛳鸭脚煲等柳州特色名优小吃，通过整合柳州螺蛳粉博物馆、螺蛳粉主题文创集市、柳州非遗手工民俗艺术工作坊等文化项目，让居民和外地游客欣赏美丽百里柳江夜景的同时，“一站式”享受地方特色美食，“身临其境”地了解螺狮粉历史，还可亲自体验民间手工艺术。通过联合打造“复合型”美食文化街，使柳州螺蛳美食文化街为夜间旅游“网红打卡”地，有效提升柳州城市吸引力和促进当地旅游经济发展。

（二）创新设计特色产品，引导市场需求提升消费贡献率

对比自改革开发以来出现的“基本品消费（衣食领域）—必备品消费（家用电器领域）—高级品消费（精神服务层面）”三次消费升级，未来消费必定向个性化、原创定制化的“体验”升级。根据中国旅游研究院统计数据显示，“80后”“90后”在夜间旅游消费中的占比分别达到40%、19.8%⑮陈爱平，王雨萧，许晓.新华网.夜幕降临，生活才刚刚开始—中国“夜经济”消费图景［EB/OL].2019-5-22.。新一代消费者重视效率、喜欢无拘无束、关注自我，倾向于自由、科技感、休闲娱乐强的消费服务体验，对金钱的敏感程度不高，消费能力相比70后、80后更强，极容易受外部环境影响产生多样化的消费需求。随着广西城乡一体化进程深入发展与城乡居民收入不断提高，各地发展“夜经济”除了维持传统“夜经济”各项活动规范稳定发展，还应主动分析主要目标客源市场的消费特征，绘制目标消费者画像，并利用大数据平台创新设计符合其认同的品味、观念、态度以及体现其渴望彰显自我或价值观的产品和服务，迎合年轻一代内心呼唤的精神需求，不断激发其产生消费需求，推动其形成新的消费行为模式。

1.精心组合开发“故事化”夜游项目

“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开发“故事化”夜游路线，创新将夜游项目中的景点精心组合，结合全息投影、灯光艺术等游戏参与感强的科技元素融入到故事中，增加游客的互动性与体验感，使其留下难忘的印象与回忆。如柳州“百里柳江”夜游项目，沿途风景包括亚洲最大江面升降浮式音乐喷泉、亚洲最大人工瀑布（蟠龙山人工瀑布）、文庙、窑埠古镇、繁华城市夜景、沿江山体景观等，汇成极具魅力的龙城夜景此类夜游项目应结合当地旅游资源条件，选择基础配套设施完备的目的地，以融合区域历史文化故事、民族特色风情，通过投影和声光电等科学技术手段全方位打造“沉浸式”“科技感”“体验式”的文旅项目，突出构建与当地定位吻合的夜游文化品牌。

2.“大数据+互联网”创新变革经营模式

广西各地“夜经济”应把握90后、00后逐渐成为“夜经济”旅游活动消费主力群体的机遇，加快与“互联网+”融合。根据大数据分析结果，通过微信、微博等网络社交媒体平台，有针对性地向潜在目标消费群体推送独具特色的产品与服务信息，激发其产生消费欲望。如“网红民宿（阳朔糖舍酒店）”“网红餐厅（胡桃里音乐餐吧）”“网红景点（方特东盟神画）”“网红演出（南宁就有戏·话剧节）”等夜游打卡项目，在快手、抖音、腾讯微视、小红书等直播云平台宣传推广自家个性化的产品与服务信息，潜移默化地吸引新一代消费群体。另外，“夜经济”商家店铺可采用“鼠标加水泥（虚实结合）”的电子商务战略，居民与游客在实体店看到感兴趣的物品通过网上商铺直接采购并邮寄到家，鼓励商家24小时营业，实现消费者享受轻松便利的购物体验。

3.多元融合打造文旅商业综合体

根据中国旅游研究院大数据调研显示，夜间旅游的核心要素是“体验”，主题餐厅、影视剧院、文创集市、文化艺术展览馆被认为为最有吸引力的夜间消费选择。广西各地可通过借鉴深圳欢乐海岸、南京弘阳广场等成功经验，重点打造属于各地独具特色的文旅商业综合体，形成地标性夜生活聚集区，引入主题光影秀、餐厅酒吧、文创书店、电影院、剧院等“体验式”与“科技感”强的多元产品业态，营造个性化的消费场景，打造一站式的高品质服务体验，提升夜游的体验质量，满足居民及游客多元化的消费需求，促进当地“夜经济”健康持续发展。同时，利用聚集的人气以此综合体为中心，规划设计联动周边区域形成夜间经济集聚区与特色商圈，扩大辐射影响范围，鼓励区域内独立商铺、超市、便利店、小吃店等个体商户适度延长营业时间，合力发挥聚集与协同效应，形成当地具有鲜明特色与极富影响力的区域地标性“夜经济”区。

积极树立品牌形象，为当地居民与外地游客的夜间旅游提供夜间旅游消费指南，丰富夜间旅游消费“菜单”，有效缓解夜间旅游供需矛盾。

4.抓住机遇拓展东盟国家客源市场

拓宽国内外旅游客源市场可以有效降低环境因素对广西“夜经济”与旅游行业的冲击。广西是“对接东盟国家的桥头堡”，东连粤港澳大湾区，属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互联互通的重要战略交流平台。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广西与东盟国家的联系将进一步增强。据广西统计局公布数据显示，越南、马来西亚、新加坡等东盟国家到广西旅游的人数已超过其它国家的游客，体现广西正积极发挥作为“一带一路”有机衔接重要门户的战略作用。广西要继续推动边境旅游试验区改革发展，对东盟旅游团实施免签政策，联合国内外旅行社与各地景点开设“桂林—防城港（东兴）—越南芒街—下龙”黄金旅游线跨境自驾游、“奇妙·夜德天”德天跨国瀑布夜游体验、“相约壮乡，走进大新-2019世界旅游仙子跨国巡游邀请赛暨国际旅游摄影大赛”等系列政策支持与文旅项目，吸引东盟国家游客赴广西旅游。

（三）加强规划与监督，降低环境因素依赖影响

回顾国外先进国家繁荣发展“夜经济”的有效经验，无一例外地强调发挥政府与行业“两只手”作用。例如英国伦敦专门成立夜间经济工作委员会，荷兰阿姆斯特丹设置“夜间”市长，法国里昂举办灯光节，澳大利亚悉尼市向夜间文艺表演者给予奖励资金等。结合“全球视角、本土思考”，广西各地政府应做好统筹管理与科学规划，旅游企业联合相关商家主动思考创新发展“夜经济”产业，利用大数据平台及时掌握居民与游客的需求和反馈意见，通过实现三方良性互动协调，必将形成推动广西“夜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驱动力。

1.科学规划，做好顶层设计

通过认真学习国家《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与自治区《加快发展广西夜间经济指导意见》政策文件，广西各地应出台与“文旅夜游”发展有关的政策举措。广西各地应建立夜间经济发展联席会议制度，建立协调机制明确责任，推动发展“夜经济”的工作责任层层落实，统筹当地“夜经济”项目规划建设，统一优化旅游业、商业等相关业态空间布局，各部门积极协调实现资源合理配置。各地政府应利用广西“服务业发展专项资金计划”、“全域旅游产业发展基金”等项目资金加大财政投入与落实税收优惠政策；延长热门公交、地铁停运时间，解决夜间出行便捷化问题；开放企事业单位停车场，适当增加临时停车位等做法完善所在区域交通、环卫、水电等公共服务基础设施，避免盲目开发导致资源与资金浪费，合力解决“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的制约问题。

2.创新监督模式，规范发展

针对“夜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诸如非法经营、堵塞交通、食品安全、噪音扰民、环境污染、聚众斗殴等顽疾，广西各地政府、市场监管局与执法大队等相关部门不应只堵不疏，而应采用“疏堵结合”的原则创新监督管理模式，编制“夜经济”发展管理的规定与标准，为夜间经济活动创造和谐的外部环境与适用性政策，积极发挥行业自律作用与培育文明经营理念，引导个体商户规范有序经营，严惩扰乱“夜经济”活动的行为，提高消费者维护合法权益的能力，共同营造良好的夜间经济发展市场环境。

3.注重危机管理，加强保障

“夜经济”与旅游业融合发展避免陷入“消极路径锁定”就必须主动建立危机管理机制，时刻保持危机意识。一是加强对内的危机管理，利用大数据平台、信息化舆情监控系统等科技手段构建涵盖危机预警、危机应对和危机评估反馈的危机管理机制与应急方案，与市县消防、治安、食品等部门保持实时联系，尽可能做到“提早预防、及时预警、主动应对、有效治理”，提高面对危机的应急处理能力，将环境因素造成的负面影响效应降至最低。二是加强对外的危机管理，利用新媒体手段加强向社会公众宣传危机意识，培养个人形成良好的心理素质，促使“夜经济”参与企业“全覆盖”树立正确危机观念，指导企业建立危机管理机制，加强企业应急培训与企业保障工作，及时引导企业调整营销思路，发展“线上”观赏影视剧、音乐会，参与“云旅游”、电子竞技等多元化消费形式，为夜间经济提供新的消费增长点。同时，政府及时向区域企业传达旅游行业在危机结束后具备快速恢复能力的信心，增强其应对危机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