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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医结合治疗溃疡性结肠炎研究进展*

2021-04-17彭昊董筠

河南中医 2021年3期
关键词:活动期沙拉炎性

彭昊,董筠

1.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江苏 南京 210029;2.江苏省中医院,江苏 南京 210029

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是一种慢性、非特异性、炎症性疾病,与克罗恩病(Crohn′s disease,CD)同属炎症性肠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的范畴。病变多累及结肠、直肠黏膜和黏膜下层,临床以腹痛、腹泻、黏液脓血便为主症,中医属于“久痢”“肠澼”等范畴。我国流行病学资料显示,UC的发病高峰年龄为20~49岁,未见明显性别差异[1],我国目前UC患病率为11.6/10万,且患病率与发病率逐年升高,成为消化系统领域难治性慢性疾病之一。近年来,中西医均对UC的病因、发病机制、治疗等方面展开深入研究,现对其进展做一综述。

1 西医对溃疡性结肠炎的认识

1.1 病因和发病机制目前尚未发现UC明确的病因,其发生发展可能和遗传、免疫、环境、心理、肠道微生态等因素相关。遗传易感者在上述一种或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导致肠道黏膜屏障受损,诱发异常免疫反应,进展成为溃疡性结肠炎或其他疾病。

1.1.1 遗传因素 UC发病存在家族聚集性,约12%的UC患者具有IBD家族史[2]。不同种族的UC患者发病率也存在差异[3],如白种人发病率高于黑种人和黄种人,犹太人发病率是非犹太人发病率的3倍以上[4]。UC发病还具有遗传易感性[5],其发病主要在于基因,当人体内的某些基因或表达、或突变、或缺失时,UC的易感性将极度增高。有研究发现[6],人类淋巴细胞抗原(human leukocyte antigen,HLA)基因在3 200例IBD中高度表达,其中HLAI、Ⅱ类分子为抗原递呈分子,可选择性联合抗原肽段,再转移到细胞表面,被T细胞识别后启动免疫反应。此外,人体XBP1基因变异、MUC2基因缺失,都能引起内质网(Endoplasmic reticulum,ER)应激反应,不能分泌黏液保护肠道黏膜,最终诱发UC。ECM1基因[7]缺失时会影响肠道上皮细胞完整性,从而引起UC发病。miRNA[8]可影响肠上皮细胞异常凋亡,破坏肠黏膜完整性及肠道屏障,从而使炎症反应加重。

1.1.3 环境因素 ANANTHAKRISHNAN A N[9]研究发现,某些食物成分可能会导致肠内炎性介质和炎性因子的波动,或造成肠道菌群紊乱,从而引起肠道炎症。高糖、动物脂肪、蛋奶制品等的摄入增加,都有可能成为UC发生的危险因素。西方研究提示,吸烟使CD风险增加,但可以降低UC发生的风险,可能的机制是吸烟调节T细胞、单核巨噬细胞功能和Th1/Th2免疫平衡,对肠道炎症改善有一定作用。目前尚未发现与UC发病直接相关的感染因子,但有关研究表明,UC患儿应用抗生素能够预防发病和诱导症状缓解。UC患者中有30%以上曾受巨细胞病毒感染[10],病情越重概率越高。临床中,部分UC患者也常伴幽门螺旋杆菌感染,但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性,尚缺乏大数据的研究证实。

1.1.4 心理因素 研究发现,精神心理障碍可能加重UC患者肠道炎性反应[11],或使UC患者腹痛、乏力等躯体症状和类腹泻的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样症状迁延反复。同样,由于“脑-肠轴”的双向作用,UC患者也有可能出现焦虑、抑郁等精神心理障碍。临床中对UC患者进行心理测评,依据心理状态进行适当的心理干预或药物治疗,可有效减少疾病活动、胃肠道症状,提升患者生活质量。

1.1.5 菌群失调 肠道菌群是人体最丰富的微生物群,发现的主要细菌为厚壁菌门(49%)、拟杆菌门(23%)、变形杆菌门(21%)和放线菌门(5%),其中,前两者在健康人的肠道菌群中居主导地位,在IBD患者的肠道菌群中却明显减少。近年来,大量实验表明,菌群失调是UC发病的重要环节之一,“菌-肠-脑轴”[12]或成为阐释UC发病机制的突破点。

1.2 西医治疗进展共识意见提出,UC的治疗目标是诱导并维持临床缓解及黏膜愈合、防治并发症、改善生命质量并长期管理[13]。DULAIP S等[14]支持“达标治疗”的原则,即在缓解症状、恢复生活质量的同时,追求组织学缓解和内镜缓解(黏膜愈合),其中实现内镜缓解是核心概念。

1.2.1 氨基水杨酸类药物 主要用于活动期轻、中度或缓解期维持的UC患者,主要包括柳氮磺胺吡啶(sulfasalazine,SASP)和5-氨基水杨酸制剂(5-aminosalicylic acid,5-ASA)两类。两类药物具有类似的作用机制,即抑制肠道过氧化酶,调控炎性因子水平,清除肠道自由基,减少黏膜刺激等[15]。药物疗效与到达病变部位的药物浓度相关,因此,若UC患者病变仅局限于直肠时,建议局部使用栓剂或(和)灌肠剂,配合药物口服效果更佳。目前,尚无明确证据证实5-ASA疗效显著优于SASP,但其不良反应和不良事故发生率更低。

1.2.2 糖皮质激素 主要用于活动期中、重度或难治性的UC患者,该类药物可通过阻断多种炎性介质释放来抑制炎症反应。但因其维持缓解效果不显著,长期使用可能引起感染、免疫功能障碍、骨质疏松、消化系统溃疡等严重不良反应,故仅用于疾病的诱导缓解。临床症状缓解后,应逐渐缓慢地减量至停药。若出现激素抵抗或激素依赖,则应调整治疗方案,如免疫抑制剂或英夫利西单抗(infliximab,IFX)或手术治疗。

1.2.3 免疫抑制剂 主要用于ASA类、激素无效或激素依赖、激素抵抗时,常见的免疫抑制剂有:①抗代谢的巯嘌呤类药物(mercaptopurine,MP),包括硫唑嘌呤(azathioprine,AZA)、6-巯基嘌呤(6-mercaptopurine,6-MP)和甲氨蝶呤(methotrexate,MTX)。其中前两者较为常用,口服后经酶解生成6-硫鸟嘌呤核苷酸诱导T细胞凋亡,从而抑制T细胞增殖,调节免疫。由于服药至少3个月才能达到稳定的血药浓度,因此常用于激素或IFX诱导缓解后的维持治疗,或与糖皮质激素合用诱导缓解。硫唑嘌呤不良反应发生率高达31% ~45%,最主要的是骨髓抑制,故临床中常需要审慎选用。MTX可在硫唑嘌呤干预无效时使用,但其在诱导缓解和维持缓解方面仍存在争议,多数医者均不建议单一使用。②微生物代谢产物,包括环孢素(cyclosporine A,CsA)和他克莫司(tacrolimus),两者的作用机理、短期疗效与安全性类似[13,16]。CsA能抑制某些炎性因子的合成,是钙调磷酸酶抑制剂的一种。其起效快,短期有效率可达60% ~80%,但长期复发率较高,易出现多毛、震颤、胃肠道不适、肾毒性等不良反应,故建议在服用该药物期间定期检测血药浓度,监测不良反应,待症状缓解后,逐渐过渡至硫唑嘌呤等药物维持,一般口服时间不超过6个月。

(3)成人和儿童酚类非致癌指数分别为4.77×10-2和 1.02×10-1,均低于 UE EPA规定相应标准参考值。通过口-小麦、玉米和果蔬对人体健康所造成的非致癌危害分别为 1.79×10-2~4.26×10-2 、 1.98×10-2~3.53×10-2 和 1.01×10-2~2.41×10-2。NP、BPA和OP各自对人体造成的非致癌风险分别为 3.00×10-2~6.60×10-2、1.56×10-2~3.09×10-2和 2.20×10-3~5.16×10-3。

1.2.4 生物制剂 当重度UC静脉激素抵抗或免疫抑制剂无效、不耐受或活动期UC伴严重肠外表现时,可酌情使用生物制剂。主要是TNF-α,如IFX、阿达木单抗等。其作用机制为TNF-α单抗与TNF-α结合形成免疫复合物阻断炎症反应,诱导炎性细胞凋亡,促进黏膜修复[16]。与传统药物相比,生物制剂疗效更优,不良反应较少,患者耐受度高,但费用较昂贵,故临床全面应用尚存在阻力。

1.2.5 微生态制剂 菌群失调是UC发病的重要环节,微生态制剂可改善肠道微环境紊乱、抑制有害病菌生长、调节肠黏膜免疫作用及肠道屏障功能,从而控制肠道炎症及维持缓解。目前,临床中常使用双歧杆菌、乳酸杆菌、各种混合共生菌等微生态制剂联合作为UC的辅助治疗,但由于不同益生菌作用机理不同,因此,依据个体特定的内源性肠道菌群组成特点,选择靶向益生菌,将是未来一段时间内的研究方向。

1.2.6 非药物治疗 粪菌移植(fecal microbiota tiansplantation,FTM)是将健康供体粪便中的肠道菌群移植到UC患者的胃肠道内,以期建立正常的肠道微生态环境。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17]对98名轻中度UC患者进行传统治疗(A组)12周后,将未缓解的患者依据其意愿分为传统治疗B组、FMT1组和FMT2组。结果显示,ASA类药物加FTM治疗诱导UC缓解率明显高于ASA类药物加糖皮质激素和/或免疫抑制剂治疗,且不良反应率更低。

干细胞移植可替代机体原有的造血干细胞重建造血和免疫功能,也有助于修复损伤的结肠黏膜,是治疗UC的关键。研究证实[18],干细胞移植能够改善UC大鼠结肠黏膜的充血、水肿、糜烂、溃疡的程度,使病情得到改善。

高压氧(Hyperbaric oxygen,HBO)疗法,指将UC患者置于高压纯氧仓环境,使其吸收氧气,通过减轻炎症反应、改善黏膜缺氧、抑制氧化应激、促进干细胞分化、促进伤口愈合等[19]机制达到治疗目的。

1.2.7 手术治疗 当UC患者出现穿孔、大出血或癌变时,需及时采取手术治疗。当重度UC内科治疗效果不明显,或药物不良反应危及患者生命等均可考虑手术治疗。

2 中医对溃疡性结肠炎的认识

2.1 病因病机中医学并没有关于溃疡性结肠炎病名的记载,但根据其腹痛、腹泻、黏液脓血便等临床症状及迁延难愈易复发的疾病特点,可将其归属于中医学“久痢”“痢疾”“泄泻”“休息痢”“肠澼”“肠风”等范畴。一般认为,其发病基础是脾胃虚弱,诱导因素为感受外邪或饮食、情志的异常。现代医家认为,UC的病机是在素体禀赋不足、脾肾虚弱的基础上,湿、热、瘀、毒、痰等邪搏结于肠腑,使气血运行不畅,血败肉腐,肠络损伤,发为此病。病位在大肠,与脾、肝、肾、肺诸脏的功能失调有关。

2.2 中医药治疗现状

2.2.1 辨证论治 丁洪汇[20]以芍药汤加减治疗湿热内蕴证UC,治愈率(47.4%)和有效率(94.7%)均明显高于对照组,且UC患者的临床症状及黏膜愈合情况均得到改善。多项研究证实[21-22],芍药汤可减轻小鼠体内血清TNF-α、IL-6、IL-4、内皮素(endothelin,ET)含量,减轻肠道组织损伤及炎症反应,保护和修复肠道黏膜。

研究发现[23-25],白头翁汤联合美沙拉嗪治疗可降低热毒炽盛型UC患者血清中TNF-α、IL-17、IL-23水平,从而抑制炎症反应。参苓白术散、芪仙苡酱煎对脾虚湿蕴型UC患者的不适症状和黏膜损伤有改善作用。

张炜娟[26]用乌梅丸联合美沙拉嗪治疗寒热错杂UC,有效率为90%,明显高于美沙拉嗪单用的70%,且复发率(5%)更低。雷娜等[27]研究发现,槐花散合桃花汤加减可诱导活动期寒热错杂型UC缓解,并能调节炎症因子表达和免疫功能,减轻炎症反应,促进黏膜愈合,减少复发,其疗效优于5-ASA/糖皮质激素的西医治疗方案。

近来研究表明[28],痛泻要方可抑制炎性促进因子IFN-γ和IL-17的表达,提高炎性抑制因子IL-4和IL-10的水平,促使炎性平衡,从而发挥肝郁脾虚型UC的治疗作用。四神丸加减可治疗脾肾阳虚型UC,其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调控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TLR)[29]、NF-кB信号通路[30]而抑制炎性反应,或通过调控IL-4、IL-3、IL-1β等炎性因子的表达,来调节Th1/Th2免疫平衡[31]。

叶柏教授认为,阴火的形成与UC的发生密切相关,且起作用影响UC全过程,故常拟驻车丸加减治疗阴血亏虚UC。

2.2.2 分期论治 沈洪等[32]随机选取204名UC患者,给予111例试验组中药分期序贯治疗,即活动期用清肠化湿方口服配合中药灌肠,缓解期予扶正清肠方口服。对照组为美沙拉嗪(活动期1 g,每日1次,缓解期0.5 g,每日3次)。总疗程24周。结果显示,中药分期序贯治疗UC患者的缓解率为77.5%,高于对照组美沙拉嗪(74.2%);复发率(8.1%)低于对照组(23.3%),从而证实,中药序贯治疗能够有效诱导UC缓解,并防止其复发。

任青伟等[33]提出,“调天癸、清热毒”的中药分期序贯方案,即活动期以“清热毒”为法,予败毒理肠汤;缓解期以“调天癸”为法,依据天癸或至液阻滞、或至神不和、或至气虚弱不同而形成的脾胃湿阻证、或肝脾失调证、或脾肾亏损证,分别采用加味葛根芩连汤、或抑肝扶脾汤、或理中丸合四神丸加减治疗,以调液、和神、益气,疗程共24周。对照组为美沙拉嗪(活动期1 g,每日1次,缓解期0.5 g,每日3次)。结果显示,分期序贯方案复发率(18.18%)低于对照组(35.48%),说明该分期序贯疗法具有较好的远期疗效。

张小萍认为,UC病以脾胃虚弱为本,湿热瘀毒、肝郁气滞为标。自拟张氏溃结I-4号方进行活动期及缓解期的分期治疗,效果显著[34]。

2.2.3 专方专药 沈洪教授认为,UC病机以湿热蕴积肠道为主,以芍药汤化裁,创立清肠化湿方,该方由黄连、黄芩、白头翁、炒当归、炒白芍、木香、肉桂、生地榆、白蔹、生甘草等药物组成[35],有抑制炎症反应、促进溃疡愈合等功效[36-37]。

李军祥教授认为,UC发病以脾胃虚弱为本,以湿热蕴肠、瘀血阻络、气血失调为标,创制清肠温中方,该方由黄连、炮姜、苦参、青黛、木香、三七、地榆炭、炙甘草组成,并随症加减[38]。研究证实[39],治疗寒热错杂、湿热瘀阻型轻中度UC患者时,该方的有效率与美沙拉嗪单用无显著差异,但能够提高UC患者的生活质量,降低疾病活动度。此外,黄芪仙鹤草汤(黄芪、仙鹤草、白术、乌梅、细辛、五倍子等)[40]可下调UC患者血清中的TNF-α、IL-6的水平。2.2.4 中药灌肠 中药保留灌肠因具有药物可直达病灶而促进溃疡愈合、药物生物利用度和治愈率高、不良反应小,避免肝脏代谢等优点,成为中医药治疗UC的重要手段。

乔鑫等[41]将68例活动期UC患者随机分成两组,对照组予以柳氮磺胺吡啶口服,观察组在此基础上加予清热解毒生肌汤(生黄芪20 g,白头翁15 g,黄柏、红藤、秦皮、地榆、制乳香、没药、白及、儿茶、煅石膏、五倍子、枯矾各10 g,槐花5 g,黄连、三七粉各3 g),每日1次,疗程为2周。结果显示,观察组有效率(91.18%)高于对照组(70.59%),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同时,在症状改善、肠道黏膜修复、炎性因子水平改善等方面,优于单用柳氮磺胺吡啶口服。

此外,研究发现[42-43],清热燥湿方(苦参15 g,黄芩15 g,白头翁20 g,地榆20 g,白及12 g,石榴皮15 g,五倍子15 g)保留灌肠更能稳定UC大鼠体内Th1/Th2的动态平衡,抗炎机制强于柳氮磺胺吡啶。自拟溃结灌肠方(荔枝草30 g,茜草炭10 g,紫草15 g,五倍子5 g)可抑制炎性细胞因子IL-1、IL-6、TNF-α的释放,而减轻炎症反应。

2.2.5 针灸治疗 针灸治疗是中医外治UC的方法之一。薛丹等[44]将100例UC患者随机均分为两组,针灸组给予俞募配穴法(取穴:大肠俞、天枢、胃俞、中脘、脾俞、章门),配合TDP灯照射,每日1次,10次1个疗程,共4个疗程。对照组为美沙拉嗪0.5 g,每日3次口服。另选择50名健康自愿者为空白对照组。结果发现,俞募配穴温针灸疗法在改善UC患者不适症状、促进黏膜修复等方面的效果与美沙拉嗪相近。赵岩等[45]研究发现,美沙拉嗪联合温针灸治疗UC的有效率(96.4%)明显高于美沙拉嗪单用(75.0%)。其作用机制可能是,美沙拉嗪联合温针灸能够调控炎性因子TNF-α、IL-1β和IL-10的表达。此外,针灸配合中药口服或灌肠治疗,能够有效提高UC患者的近远期疗效[46-47]。

3 结语

近年来,关于UC的病因及发病机制的探讨愈发广泛和深入,并取得了较大进展。如前文所述,从UC的遗传易感因素着手,探讨特定作用靶点,或许是将来一段时间的研究热点。“脑-肠-肠道菌群轴”观点已逐步完善,粪菌移植、微生态制剂等方法也逐渐应用于临床。研究证实,中医、西医治疗UC均具备独特的优势,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更佳,但仍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探讨。治疗过程中,中西医药物,尤其是中药对UC的药理学机制和作用靶点仍有待挖掘及更新。中医的证候研究尚缺乏大样本、多中心的数据比对。如大部分研究采用有效率和缓解率作为疗效判定标准,对复发和不良事件的发生缺少长时间的追踪和关注。临床治疗中,患者症状可以得到缓解,但黏膜愈合和组织学缓解,如何优化治疗方案,需进一步探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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