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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化视域下“空巢青年”的归因分析与理性审视

2021-04-14

当代青年研究 2021年4期
关键词:空巢城市化家庭

逯 改

(上海城建职业学院城市发展研究中心)

城市化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是人类集体的宏大叙事。2019年,我国常住人口的城镇化率为60.6%,标志着我国已经进入了“城市化时代”。2035年中国的城镇化率有望突破70%。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求是》杂志发表的《国家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若干重大问题》中指出,要完善城市化战略,把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作为城市发展的基础目标,更好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使城市更健康、更安全、更宜居。换句话来讲,城市要成为人民群众高品质生活的空间,要让人民生活变得更美好。2021年全国两会期间,一份关于推动“空巢青年”向“筑巢青年”转变的提案再次引起人们对“空巢青年”的关注。城市化让青年的生活变得更美好了吗?青年作为城市中富有活力和创新能力的群体,是城市化建设的主力军和不可或缺的建设者,也应是城市化的受益者和享有者。而这正是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的价值和实践之所在。

一、“空巢青年”的兴起及嬗变

2008年,《信息时报》刊登了关于“青年空巢族”的一则报道,其中描绘了青少年对“家”的状态的设想。这一时期媒体中的“空巢青年”,是有点寂寞但颇为时尚的族群,和“丁宠族”等一起被视为“80后”生活的新主张。2015—2016年间,“空巢青年”群体在网络媒体上引发热议。2016年4月,电影《妄想症》号称为“空巢青年”发声。空巢生活被表意为一种有待克服的绑缚和危险环境中的顽强挣扎。同年8月,潘姜汐熹在《好奇心日报》发表的《你也是城市空巢青年吗?》从吃、穿、住、行四大方面,对“空巢青年”作了勾勒,并制作了空巢指数对照表,供自我“诊断”。[1]潘姜汐熹的调查是以“住18平米月租三四千元的房间”为空巢青年的居住指标,实际的调查描述以“30平米的出租房”来进行调查。居住指标更多地反映了空巢青年的独居状态和婚恋状态。事实上,这一指标的设计并非完全合理,以高房价闻名的上海为例,2016年,上海浦东住宅租房的均价为66元/平方米,单间的参考价为1980元,同一时期的工资收入是5480元。从理论上来讲,“月租三四千元”基本上可以租到五十到六十平方米的房子。[2]当然,这种不尽合理的指标设计和调查结果也反映了“空巢青年”的另一特征,即具有一定的收入,愿意并能够承担起独居的住房成本,换言之,非低收入群体。但房租收入比达36%到73%,真有种“压力房大”之感。至此,空巢青年的意义取向出现了微妙的转变,开始转喜为悲,从一种新兴的生活方式变为一种自主选择却身陷被动的独居状态,带有孤独、悲怜的意味。媒体对于“空巢青年”的评述态度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以《人民日报》为代表的积极派。《人民日报》直接指出“空巢青年”是个伪命题。《中国青年报》肯定空巢青年是“中国梦”的践行者和奋斗者,并持鼓励和赞赏态度,呼吁青年去大城市寻求一个更好的自我。《新周刊》反对把“空巢”这么迷茫的词放在青年身上,号召青年人开拓属于自己的独居方式。另一种则是以《解放日报》为代表的悲观派,认为“空巢青年”反映了大城市病、阶层固化和独生子女等城市化中的新问题。《中国新闻周刊》把“空巢青年”视为“都市社会的溃疡”,认为其表明了年轻人正受到城市的挤压与吞噬。

与此同时,学者们对这一群体产生了兴趣。学界对“空巢青年”这一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是“空巢青年”的成因与群体特征解读。另一个是“空巢青年”生活状态的调查与分析。在中国知网上以“空巢”和“青年”为关键词进行查询发现,从2016年到2021年共有263篇文献。从年度篇数分布中可以看到,2016到2017年、2020到2021年这两个阶段的研究数量呈上升趋势,预测2021年可达45篇;从主题分布上看,“空巢青年”在主要主题和次要主题上都占据高位;而对城市化关注不够,在主要主题上是0篇,在次要主题上只有3篇。这表明从城市化的角度对“空巢青年”的研究尚不充分,亟需进一步强化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城市化和时代变迁的产物,“空巢青年”与“蚁族”“北漂”在群体特征、居住状态和年龄构成等方面均有所差别,不可一概而论。在学术上,“空巢青年”虽然至今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但学者们对“空巢青年”的居住状态和婚姻状态的描述却是一致的,即城市里单身独居的青年。学者们另一个共识是,“空巢青年”普遍具有文化教育程度较高、独立自主观念较强和自尊自信意识较强这三个基本特征。[3]蚁族原本是形容拥挤状态及工作任劳任怨且有团队精神的日本工人居群。2009年,廉思将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命名为“蚁族”,并出版著作《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对其进行全方位的群像描绘。自此,“蚁族”开始正式进入公众视野,并逐渐登上中国的话语舞台,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社会群体和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概念。[4]“蚁族”在收入与居住状态上与“空巢青年”有所不同。当然,在群体年龄上,两者有所交叉,但空巢青年所涵盖的年龄阶段更长。这也意味着在群体的构成上,“空巢青年”的内涵更广,除了刚毕业的高校大学生之外,还包括所有为了追逐梦想而独居的青年。漂族的群体构成、居住方式、婚姻状态上比较复杂。“漂族”这一概念更多是与户籍相联系,即没有当地户口。随着中国户籍制度改革力度的加大,除了超大特大城市外,其他城市已全面取消或放开放宽落户条件。因此,对“漂族”的研究将会更多集中在“老漂族”,即为照顾第三代而到子女所在城市生活的老年人。

二、溯源归因:“空巢青年”发展之分析

(一)城市化:“空巢青年”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普遍状态

从城市化发展的视角来看,“空巢青年”,或者毋宁说城市里的单身独居青年,是城市化过程中一种普遍存在的居住状态,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现象。城市化是发达国家在发展中无一例外都走过的道路。相关理论和研究显示,城市化率、城市人口与国民收入之间存在着正相关联。加拿大学者J.U.马歇尔在《城市体系的结构》一书中通过对134个国家或地区进行量化研究发现,城市化水平和国民生活水平的正相关非常密切,且并非偶然。王小鲁在《中国城市化路径与城市规模的经济学分析》中通过计量模型分析指出,大城市具有更好的规模收益,反映了市场调节下城市聚集效应自然导致的结果。[5]当然这种大城市不是孤零零的单个原子,而是依托于一定规模和数量的城市群,如长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城市群。未来人口高度向一线城市聚集是世界趋势。对比美国、日本、韩国的人口聚集程度,我们可以发现,这三个国家经济最发达的四个城市,其人口占全国总人口比例都在20%以上。中国的城市化要走什么样的道路?经济学家的主张通常分两派:一派是主张发展超大城市,另一派主张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要协调发展,走城市群道路。无论他们主张有何区别,其认识的前提却高度一致:在可预期的时间内,中国将有大量人口往大城市集中。[6]

伴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大量人口涌向大城市,我们生活必需的配套设施和服务在供求两端有效达成了以城市为载体的网状连接,加之城市化给城市中的个体带来经济上的相对富足,群居已经成为都市人生存的必要非充分条件。[7]齐美尔在《大城市与精神生活》中指出,大型都市为个体提供了“社交进化”的充分支持,并令其“首先可以自由地超越对于失去家庭生活的恐惧”。美国社会学家艾里克•克里南伯格更是鼓吹“独居”或“空巢”是大势所趋,是一个重大的社会变革和全新的生活方式,而非一个社会问题。他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不断发展的城市、逐渐兴起的多元价值观、发达的生物技术和通信技术等与独居青年群体呈“相辅相成”之势:前者共同作用促成了独居生活方式的产生,推动了独居青年群体的形成;后者又能动地体现了这些不可逆转的社会变迁,甚至有加速的可能。概括地说,城市“空巢青年”的数量与城市经济发展成正比。蛋壳公寓联手知乎发布《2019租房青年生活调查报告》显示,北上广深四大城市,独居青年的占比分别达到了51%、55%、62%、60%。这也就意味着,一线城市中有过半的青年租客是独居。其次是中西部沿海城市,西北及东北经济相对滞后区域独居人数较少。在美国,50%的成年人是单身,独居者占全国住户的28%。独居者主要集中在现代化的纽约、华盛顿、西雅图等大城市。在纽约的曼哈顿区,50%以上的人口独自生活。

(二)家庭核心化:“空巢青年”获得了家庭资源聚集的支持

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最终会影响到家庭结构和模式。家庭结构的核心化和小型化必然会加速发展。主流西方家庭现代化理论认为,城市化削弱了传统的家庭制度。张翼梳理了家庭类型与社会发展后得出如下规律:原始社会,大家庭尤其扩大家庭占比较大;农业社会,主干家庭占比明显上升,而扩大家庭占比有所下降;工业社会之后,核心家庭变为最主要的家庭模式;后工业社会,则会涌现大量单身家庭及独居家庭。[8]家庭结构的变迁使家庭资源通过代际传递集中在年轻一代身上;而同时,现代父母对子女的选择大多持宽容的态度,对子女赡养的期望又不太强烈。换言之,家庭可以举几代之力共同参与到社会竞争和社会阶层向上流动的比赛中,代际之间形成了新型的代际和伦理关系,即强代际责任和弱代际关系。这给“空巢青年”提供了经济和心理上的支持,使得青年一代有资本离开家庭进入大城市工作生活,间接促成了“空巢青年”的出现。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代际资源传递的实质是将竞争压力通过家庭上移,以实现家庭资源代际向下传递,最终达到家庭社会阶层向上流动,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社会活力的体现。中国家庭结构的变迁除了受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影响外,还受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变化的影响。1982年,我国确立了计划生育为基本国策。2015年10月,开始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的政策。1982—2015的30多年间,我国独生子女人数已超过1.8亿。独居的独生子女长大后在行为习惯和心理上更容易接受独居的生活方式,成为“空巢青年”。

值得注意的是,中西方家庭生命周期的最大差异是代际间相对紧密的联系。费孝通曾指出,中国家庭代际之间是反馈模式而非西方的接力模式。由于代际联系程度和代际关系不同,“空巢青年”的走向也不尽相同。在中国,“空巢”是青年成长的一个阶段。他们离开父母、走向空巢再到筑巢。这中间常会因生育带来两代人的重聚,形成以父辈帮助子辈照料孙辈为特征的临时主干家庭模式。这一模式会持续若干年。随着孙辈的长大,两代家庭再次转化为子代的核心家庭和父辈的“空巢”家庭。[9]西方的Z世代的人,虽然开始独自生活的平均年龄推迟,但从家庭中逃离,完全地独立生活,仍是许多青少年梦寐以求的成人礼和社会习惯。

(三)个体化:“空巢青年”是青年个性发展和主体选择

贝克将现代时期划分为第一现代性和第二现代性两个阶段,其中个体化是第二阶段的一个重要特征。虽然个体化也曾在早先的历史阶段出现过,但个体化社会则是高度现代性的结果。[10]正如鲍曼(Zygmunt Bauman)所言,置身现代社会,“个体化已是命定之事,而非可以选择之事”。个体化通过脱离阶层的定位和束缚,弱化了阶层和群体的概念,使个人能够成为社会行动的基本要素。[11]城市作为现代性的载体,是个人价值的“个性化场域”,为创造个人价值提供了社会机制和空间。于是,20世纪下半叶以来,一度不被大众接受的“为自己而活”的生活态度和模式成为了一种相对普遍的需求,逐渐从边缘走向社会思潮的中心。[12]在中国,个体性与个人价值是随着农耕文明构筑起来的村落集体意识、户籍制度、单位去行政化的逐步消解而不断发展和彰显,其本质仍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催生的结果。

从世界历史的视野来看,“空巢青年”现象无疑是现代社会走向个体化的结果之一。当社会不再依赖阶级而组织,个体以其自身(而非阶级身份)作为显现的单元时,个体必须给自己确定身份,并在与他人的关系之中安排自己的生活,开创自己的人生。因此,在某种意义上,“空巢”意味着青年的个性发展和个人选择,是生活方式的多样化和自由的扩展,是社会发展进步的一个重要表征。阿玛蒂亚•森在《以自由看待发展》中提出,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是实现“人们有理由珍视的那种生活的可行能力”的实质或实质的自由。所谓的自由,在马克思看来,事实上就是一切精神存在的类本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发展的水平和人的生存状态。个体化带给个体的一个关键变化是,“为自己而活”成为现代社会的一种生存策略和道德理想。而在空巢青年这里则生动地体现为:到大城市追求自我的生活理想和生活中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然而,“空巢青年”在“为自己而活”的意愿与能力、认知与现实之间却存在着裂隙乃至鸿沟。但我们必须承认,“空巢青年”表现了年轻人对于个人生活的强烈的主动追寻,以及在个体生活中呈现出来的情感和欲望、选择和控制的多样性。而这恰恰反映了青年个体在社会发展和巨大变革下努力向上流动、努力塑造自我、努力在社会上获得一席之地的过程。

概括地说,“空巢青年”是值得深入了解的社会人群,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引起的社会之迅速发展和现代国家的社会保障叠加而产生的一种社会现象。即,社会的发展让更多年轻人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

三、理性审视:在城市化中助推“空巢”青年逐梦前行

随着我国城市化的加速发展,“空巢青年”的相对数量也在不断增多。我们需要客观、理性地看待“空巢”青年,正视“空巢青年”面临的困难及潜在的社会风险,对其进行心理帮扶、方向引导、发展指引和政策帮助。

(一)拒绝标签化,树立对“空巢青年”的理性认知和态度

阎云翔认为,社会标签很重要。因为标签界定了个体在社会中的权力、地位和身份。“空巢青年”与其说是一个身份或群体的名称,倒不如说是一个被媒体炒作并持续发酵的社会标签。囿于“空巢老人”的社会认知,“空巢”一词形成了很强的思维诱导,很容易呈现出孤单、悲观和消极的色调,很容易被视为一种负面的社会现象和一个待解决的社会问题。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序》中指出,“凡合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简言之,“存在即合理”[13]。虽然黑格尔的这一观点表现出鲜明的唯心主义论调,但却提醒我们要尊重、全面审视客观存在的事物。人民智库发布的数据显示,绝大多数“空巢青年”是主动选择。对于知乎网“如何看待‘空巢青年’”的提问,一个高票回答是:“我一直将自己看作大城市的‘战斗者’。”可见,“空巢”不一定“空心”,“巢空”不一定“心空”。“巢空”只是他们外显的生活状态或生活方式,不能也不应成为衡量青年人社会心态的唯一标准。[14]因此,“空巢青年”虽是对应“空巢老人”而言,但它是一个中性词汇。它既是青年对自我的一种定位,也是一种青年生活状态等的外在指称和客观概括。我们应该客观看待,把它视为城市化进程中与家庭生命周期中相伴相生的一个阶段、一个社会现象,而非一个社会问题。

(二)正视“空巢青年”面临的困难及潜在的风险

现代社会本身是一个高风险社会。空巢化作为一种个体化的生活方式,给予青年相对自由自主的同时,也去除了传统熟人社会共同体给予的归属与安全感,呈现出自由与风险的双重面向。青年个体需要在社会关系网络的缺失与社会支持力不足的现实下,独自应对社会风险。这对青年的风险应对能力提出了严苛的要求。与此同时,“空巢青年”是在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化进程中形成的,是在经济物质的相对富裕和家庭的“万千宠爱”下成长起来的,风险应对能力相对欠缺。社会风险的增多与“空巢青年”有效应对风险能力不足的矛盾成为青年城市生活中的潜在隐忧,可能对青年人的健康成长与发展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15]互联网的过度侵入又可能会导致“空巢青年”的自我封闭、社会交往减弱和公共生活减少,从而引发婚恋和心理等问题。人民智库发布的数据显示,“空巢青年”感到压力最大的三个问题分别是购房(28.4%)、婚恋问题(24.8%)和收入不足(12.6%)。[16]与此同时,城市化带来的孤独感已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和全球性问题。英国前首相特雷莎梅称孤独是现代生活的悲哀现实,并任命了一名孤独问题大臣以解决超过1/10英国人的孤独感。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在2016年进行的调查显示,在当代“空巢青年”经历的所有困难中,占比最高的一项就是“缺乏情感支持”。孤独感是诱发心理疾患的源头之一。孤独不仅会让人产生心理的不适,而且还会对身体带来实质性的损害。美国社会学家埃里克•克里南伯格曾指出,决定我们是否感到孤独的是社会交往的质量而非数量。高度城市化的生活严重消解了社会交往的质量。人们往往感叹,微信好友1000人,却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城市应让生活更美好,而非更孤苦。克服孤独问题,既需要“空巢青年”发挥主观意愿,主动融入社会,也需要社会积极施以援手,释放温暖。

(三)构建城市共同体,推动“空巢青年”向“筑巢青年”转变

如何重建对共同体的认知,既是中国城市发展的问题,也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1996年,联合国人居组织发布《伊斯坦布尔宣言》强调:“我们的城市必须成为人类能够过上有尊严的、健康、安全、幸福和充满希望的美满生活的地方。”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要实现高质量的城市治理,形成社会治理的新格局,需要从市民共同体到城市共同体的转变。而青年作为社会发展的主力军,是构建城市共同体的重要力量。社会要爱护、关心、支持青年,为青年创造良好的发展条件,推动青年从“空巢”向“筑巢”转变。

增强“空巢青年”的城市归属感。以共建共治共享的理念引导社会以宽容的态度接纳“空巢青年”。城市化高度的流动性给“空巢青年”归属感的建立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难。政府要采取一定的措施对“空巢青年”进行弱有所扶,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加大户籍制度改革力度,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坚持房住不炒,通过增加保障性租赁住房的供给,规范发展租房市场,降低租赁房税费,尽最大努力帮助“空巢青年”住有所居,使其更好更快地融入都市,增强城市归属感。

提升“空巢青年”的城市适应力。“空巢青年”问题化解的关键在于不断提升青年的城市适应力。应对“空巢青年”进行心理疏导和调适,引导青年一代树立自尊自信、积极向上向善的健康心态。同时,“空巢青年”应不断提高自身综合素质,积极参与公共活动和公益志愿服务活动;不断拓展个体社会关系网络,以积极主动的、主人翁的心态融入城市社会发展;不断增强社会的适应力,助推自我健康成长与发展。

增强“空巢青年”的城市创造力。青年是城市创造力的源泉,是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城市保持活力的根本。政府要深入研究并制定完善更为贴合当地实情的人才政策,形成具有更优更强更具竞争力的人才制度,创新人才激励机制,激发青年人才强大的内在活力,为“空巢青年”变为“筑巢青年”创造有利条件,形成“处处是创造之地,天天是创造之时,人人是创造之人”的社会氛围,让青年的创造活力磅礴迸发、聪明才智充分涌流,为城市高质量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2021年,广州率先在全国提出建设“青年创新型城市”,在“十四五”规划纲要中设置“促进青年加快成长成才”专条,积极推动将青年发展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大局,以青年的创造力激活城市的活力,为“空巢青年”纾难、赋能、搭台、筑梦,以赢得青年、赢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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