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虎:以草原生态之绿色根基推动乡村振兴
2021-03-26刘诗吟
魏 翔,刘诗吟
近年来,甘肃省草原生态保护建设工作,全面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按照“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的要求,坚持生态优先、综合治理、科学利用,积极探索不同区域草原生态修复模式,不断推进草原生态保护和草业高质量发展。
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明确提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五中全会提出要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2021年,我国“三农”工作正式从脱贫攻坚转入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新阶段面临新任务,在这样的背景下,甘肃作为一个草原大省和草原畜牧业大省,应该有什么样的战略定位,又担负着怎样的历史使命呢?
近日,甘肃省草原技术推广总站站长韩天虎(以下简称“韩”)就新形势下对甘肃省草原生态保护治理、草业发展及草原畜牧业形势与任务做了解读和梳理。
《甘肃农业》:近年来,我省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各项决策部署,积极开展草原生态保护和修复治理工作,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省草原生态保护工作上取得了哪些成绩,呈现出怎样的特点?
韩:我省是一个草原牧区大省,可以说省委省政府及草原面积较大市县党委和政府历来比较重视草原保护建设和利用工作。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省充分利用国家加大草原生态保护和修复治理力度的政策机遇,积极争取项目,强化工作措施,取得了显著成效。总体上有这样几个特点:第一,认识和理念发生重大转变。以前大家对草原概念理解还是比较片面的,包括一些部门和市州的领导,认为草原就在甘南、肃南这样的牧区,包括酒泉分布的大面积荒漠类草原都被认为荒漠戈壁或是未利用荒地。在一些项目中也存在不按规定办理草原征占用手续的情况。现在这种状况有很大改变。随着生态意识的加强,“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的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草原作为我省面积最大的土地资源,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认识其在生态保护建设中发挥的积极作用。尤其是对祁连山生态环境破坏问题的问责和省上把草原综合植被盖度列为考核市州政府绩效指标这两件事,对认识提高、理念转变和工作推动作用很大。可以说,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草原分布在哪里,草原保护建设的任务和重点工作是什么。第二,草原生态持续向好。根据我们监测的数据,近10年来,草原综合植被盖度在持续增加。2020年草原植被盖度达到53%,比2011年提高了4.4个百分点。这得益于全社会保护草原意识的加强,也得益于退牧还草、草原奖补等一批草原生态保护项目和政策的实施。第三,草原畜牧业生产方式发生了实质性转变。草原是广大牧区农牧民的基本生产资料,是牧区畜牧业的基础。但草原的保护和利用是一对矛盾,处理好则草畜平衡,草原生态良性演替。处理不好则草原超载,生态恶化。近10年来,全省牧区通过建植饲草基地、改良畜种、舍饲圈养、加快周转等措施加快畜牧业生产方式转变,一方面有效提高了畜牧业生产效益,增加了农牧民收入,另一方面也减轻了草原放牧压力,使草原获得了更多休养生息的机会,生态不断变好。我们在天祝县抓喜秀龙乡南泥沟村搞试点,推广牧草良种及种植技术,开展畜种改良,发展设施养殖,畜牧业效益能提高30%~40%,草原基本实现草畜平衡,群众的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效果很好。这充分说明,推动草原畜牧业生产方式转变是实现牧民增收和草原变好“双赢”目标的根本措施。第四,草产业规模化水平进一步提高。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全国草业大省,近几年省上又提出建设草业强省的目标。全省人工种草留床面积达2400万亩,其中紫花苜蓿面积近1100万亩,面积居全国第一位。目前形成河西走廊紫花苜蓿产业带、沿祁连山饲用燕麦产业带和以定西为主的裹包青贮饲草产业区。生产的草产品除满足省内畜牧业发展需要外,每年有百万吨高端苜蓿、燕麦草产品供应到省外养殖企业。第五,科技支撑水平不断提升。看到一些文献资料,我国农业科技贡献率达到65%,林业50%左右,而草原大概30%上下,总体上科技水平还很低。甘肃的情况可能稍微好一点,因为,在这里有实力比较雄厚的草原科研院所和科技队伍,兰州大学、中科院西北院、中国农科院牧药所等国家队和甘肃农大、省农科院、省治沙所等地方院所都开展草原生态方面的科研工作,有两个院士团队,有比较完善的科技推广体系。近年来,我们充分利用这些资源和工作基础,横向组建了草业科技创新联盟、草品种审定委员会和草业技术标准委员会,围绕生产组织开展了一些科技攻关。纵向构建了草原生态监测体系、草品种区域试验体系和草原有害生物监测预警体系,加快科技成果的转化应用。这“三横三纵”的草原科技平台和体系,有力支撑了草原生态保护和草业发展,提升了科技含量。
《甘肃农业》:甘肃地处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青藏高原的交汇处,分属长江、黄河、内陆河三大流域,地理位置独特,气候、土壤、地形、地貌等自然因素多样。基于此,您认为甘肃草原有什么样的功能和定位?
韩:甘肃省气候独特,草原面积大、分布广,是全国六大牧区(内蒙古、新疆、西藏、青海、四川、甘肃)之一。从面积上来讲,草原占全省总面积的42%,个别地区这个比例更高,例如酒泉,草原面积占其区域面积的60%左右。如果说生态建设是甘肃的一项重要任务,那么可以说草原在生态建设中发挥着“主战场”的作用。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草原在我省不同区域有不同的功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例如甘南高原和祁连山地的这部分草原,素有“中华水塔”“河西绿洲生命线”之誉,对水源涵养的作用非常大;在黄土高原地区,它可以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减少黄河的泥沙输入量;在省境北部大面积分布的荒漠草原,虽然植被稀少,但在防风固沙,减少沙尘源方面发挥很大的作用。因此在我省,无论是从生态建设还是从经济社会发展的角度,都能够看到草原的作用非常重要。
对于甘肃草原的功能和定位,我认为可以从两个层面来看。一个是从国家生态安全战略格局上看。我觉得一个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是要突出特色,发挥区域优势,但更应放在国家战略的大局中考量。甘肃虽然深居内陆腹地,但却是唯一兼有西北干旱区、青藏高寒区和东部季风区三大自然区域特征的省份,也是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的交汇处。境内地形复杂,生态多样,环境严酷。这种特殊的区位和严酷的自然环境,决定了在全国生态安全战略格局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2019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山丹马场视察时指出:“到这里来看一看,才能感受到祁连山的生态保护的作用、生态屏障的作用,这是国家的战略格局”。2019年月12月,省委书记林铎在《求是》杂志上发表题为《切实担负起黄河上游生态保护重任》的文章中说:“要服从国家生态环境建设大局,严守生态保护红线,把祁连山、甘南高原等关系国家生态安全的生态功能区守护好。对甘肃来说,哪怕是牺牲一些GDP,只要能把黄河保护好治理好,就是对国家和民族最大的贡献。”因此,对甘肃来说,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生态环境,建设好西北生态屏障。二是从省内生态保护建设的任务来看。前面已经说了,我们的草原是省内面积最大的土地类型,占到42%。甘肃想要打好“生态牌”就离不开草原这个“主战场”。我们做过研究和测算,2017年全省草原生态服务价值达到7000多个亿,快要接近全省的GDP。当然,草原在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绿色产业培育发展以及民族文化传承方面也具有重要的地位。
《甘肃农业》:据了解,您是一直在从事草原工作的,那么,能否为我们讲述一下您的经历,通过这些故事,谈谈在你眼中甘肃草原发生的变化?
韩:工作30年,其实我的经历很简单,做了8年草原行政管理之后一直做草原科研和技术推广。1991年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系毕业后,我到省畜牧厅草原处工作。当时要求进机关工作的学生先要在基层锻炼一年,按照组织安排,报到后我就背着行礼去了甘南州碌曲草原站。那一年,我跟上县站的技术人员一起搞草原灭鼠、拉围栏、建抗灾保畜基地,把碌曲县的“七乡一场”跑了个遍。我出生在天祝牧区,对草原有感情,但对草原工作的真正了解是从碌曲的这一年开始的。我一直给我的同事,特别是年轻人说,做草原工作很辛苦,出点成绩,要靠情怀,更要靠坚持,这也是我工作中的最大的感受。中国草原界有两位大咖,任继周院士和南志标院士。他们一直在甘肃工作,因此我有幸与他们有比较多的接触。他们身上有很多常人少有的优秀品质,最难可贵的就是对草原的情怀。任先生解放初期从南京到甘肃,70余年扎根西北草原。南院士十五六岁从北京到山丹军场当知青,从最基层的技术员做起,到现在还奔波在陇原大地。我身边还有很多优秀的草原科技人员,能坚守在甘肃,真的是在靠一种情怀和一份责任。
说到草原退化,这是草原在外力作用下的一个演替过程。我从事草原工作 30年,在很多地方看到了这个过程,也看到了我们的政府和草原工作者为草原生态保护修复付出的努力。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们开展了第一次草原普查,从数据和资料看,当时的草原生态还是比较好。20世纪80年代初,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后,牧区紧随其后开始草畜承包,先搞牲畜承包,然后搞草原承包。牲畜承包很简单,到户很彻底。但草原承包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承包工作推进的很难很慢,到户承包不彻底。大概有10年左右的时间是个人牲畜吃草原大锅饭,这种经营方式造成农牧民竟相发展牲畜数量,草原压力很大,导致严重退化。可以说,这是我们草原退化速度最快的一个阶段。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牧区冬春草场陆续落实承包到户,加上政府一些项目的支持,引导牧民“以草定畜”,逐步遏止了草原加剧退化的趋势。实际上,长期以来,草原保护建设投资很少。有人算过帐,2000年以前,国家对草原保护建设的投资每年不到一毛钱,因此草原长期处于一种超负荷状态。进入新世纪后,国家逐步加大对草原保护建设力度,特别是2002年新修订《中华人民共和国草原法》颁布实施,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加强草原保护与建设的若干意见》,为改善草原生态环境,促进草原生态良性循环提供了法律和政策依据。2003年,农业部草原监理中心正式成立,承担全国草原保护的执法工作,依法治草有了体制保障。随后,国家陆续启动退牧还草工程、草种基地建设项目,实施了草原补助奖励政策,草原生态保护建设的体制机制日趋完善,草原生态不断良性演替的趋势,从我们监测的数据也能看出,2005年以后,草原生态总体呈现向好趋势。
《甘肃农业》:可以看到,我省草原退化和保护建设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过程,能否为我们解读一下,之前草原退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治理措施?
韩:草原退化的原因不是单一的,是多方面的,有自然因素,有人为因素。从长期来看,应该是气候等自然因素起主导作用。而在一定的时段,一定的区域,人为因素,特别是过度利用加剧了退化的速度和程度。现在我们提退化草原生态精准治理,精准修复,前提是要搞清楚不同区域草原演替、退化的机理、过程和退化程度,从而提出针对性的治理和恢复的方法。这几年我们做了大量的野外工作,对全省的草原退化状况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分析评价了全省草原退化程度和空间分布状况,为草原生态修复治理提供了基础依据。
对于草原生态的治理,要保护与修复并举。也就是先把未退化或轻度退化的草原保护好,主要靠合理利用和自然修复。对退化草原要根据退化的原因和程度采取措施进行修复。修复后更需要通过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维护生态良性演替,否则会导致新的退化。对于草原生态的修复治理,我们应该关注这样几个问题。一个是补播改良问题。这是一项常规技术措施,实践证明效果很好。但在补播种质材料选择上要慎重,选什么品种要有依据,考虑适应性。我们主张还是要以乡土草种为主,慎重应用外来草种,特别是国外草种。当前面临一个现实问题,就是乡土生态草种少,不能满足需要。这方面,大家都在想办法,尽快补上这个短板。近两年我们在南志标院士带领下,依托甘肃省重大科技专项等项目的支持,组织省内科研院所集中开展乡土草种创新利用,预计很快有一批成果出来,但要生产出种子用到生产,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二是草原的合理利用问题。现在有不少同志主张草原全面禁牧,理由是草原功能定位转向生态,要像封山育林一样把草原也禁起来,把人移出去。我们应该看到草原生态系统有其特殊性,禁牧超过一定时间后,生物量、多样性、群落密度都会下降,生态稳定性变差。所以草原不能“一禁了之”,合理利用也是一种有效的保护。另一方面,长期大范围的禁牧也会影响到牧民的生产生活。从草原奖补政策实施情况看,我们有1亿亩草原禁牧10年了,这在理论上是讲不通的。这些问题管理层需要研究。还有一个就是草原毒草防除问题。我们看到草原上有很多花花绿绿非常漂亮的花儿,大多数是有毒的。毒草是草原退化的标志,也是牲畜选择性采食的结果。对于这些有毒的植物,我们不能一味地去灭治,要通过对草原的合理利用,使其休养生息,草原变好了,这些毒草自然减少了。大面积喷洒药物灭治,会引起一些新的生态问题。
《甘肃农业》:我们知道甘肃是草业发展大省,那么目前我省草业发展处在一个怎样的阶段,有着怎样的优势,特别是河西走廊,可以说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下一步如何将草畜业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结合起来?
韩:说我们是草业大省,是因为我们是全国六大牧区省份之一,草原面积比较大。又是典型的农牧交错区,人工种草面积比较大。其实我们没必要非要强调“以草为业”,不论是天然草原还是人工草地,要与畜牧业融合,与生态产业融合,延伸产业链,它的作用和价值会更大。这些年我们的草产品,如苜蓿、燕麦干草和裹包青贮饲草运出省外的比较多,特别是近两年,中美发生贸易摩擦后,我们替代了一部分进口草产品,影响和口碑比较好,也成长起来了一批全国有影响力的草产品生产、加工和营销企业。这一方面说明我省是生产高端草产品的好地方,另一方面说明我们的畜牧业体量小,层次低,特别是规模化高端肉牛、奶牛企业少,还没有能力消化掉自己的草产品,也就是说“我们的牛羊,吃不起我们自己种的草”,只能拉着草向外找出路。俗话说“千里不运粮,百里不运草”,下一步我们需要草畜融合,全产业链谋划,围绕草业基地布局畜牧业,着力引进一批有实力的养殖和畜产品加工企业,把我们的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只有这样,会进一步带动草业的发展。可以说,没能高质量畜牧业的草产业难以为继。
《甘肃农业》:近年来,我省草产业发展越来越好,那么,在制种方面现状是什么样的?
韩:去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开展种源卡脖子技术攻关,立志打一场种业翻身仗”。今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和中央1号文件提出了要求,做出了具体安排和部署。草种的培育、生产方面,我国起步较晚,品种数量少,制种基地规模小,产业还还弱。目前,生产中应用的草种百分之七八十依靠进口,草坪用种基本全部依赖进口,这与当前草原生态保护建设、畜牧产业发展和美丽乡村建设的需要极不适应。相对而言,我省的草种生产在国内占比较大。河西走廊以其独特的气候和土地资源条件成为国内牧草种业的最佳产区。陇东地区有传统的种草习惯,有一家一户采收种子的习惯,也是苜蓿种子产量较大的区域。在国家大力发展种业的背景下,甘肃的草种业前景看好,有条件发展成为一个优势产业。但是要真正打好草种业的翻身仗,还有很大的难度,需要一定的时间,最根本的还是体制问题。下一步重点要抓三个环节的工作。一是要做好种质资源保护。我省生态类型多样,草种质资源丰富。首先要把种质资源的本底搞清楚,把好的种质保护好,为挖掘资源潜力和创新利用打好基础。二是加强品种培育。发挥甘肃草原科技力量雄厚的优势,加快草种培育和审定,特别是乡土草种培育上走前一步。要把品种培育工作从成果导向转向应用导向,把育种主体从科研院所引向院所与企业联合,并且以企业为主的轨道。不能过于关注育了多少品种,而是要关注生产中应用了多少新品种。切实保证育成的品种能用,能转化为生产力。三是构建好育繁推体系,建立和完善草种繁育技术体系,创新推广机制,提高良种覆盖率。三是加强草种管理。包括品种保护,执法监督等。要解决市场乱象。我们已经开展草种真实性评价和认证方面的工作,以期成为草种管理的突破口。
《甘肃农业》:“十四五”期间,草原保护建设有怎样的机遇,应该采取哪些措施,您能否为我们勾勒一下今后一个时期我省草业前景?
韩:应该说“十四五”草原事业发展的环境会越来越好,政策机遇越来越多。一是在生态文明建设的背景下,草原的功能定位发生重大转变,国家不断加大对草原生态保护的扶持力度。甘肃做为国家生态屏障建设的重点区域和草原大省,会得到更多的政策扶持和项目投资。
二是保障粮食安全和防止耕地非粮化对草业发展持续有利。十多亿人口的吃饭始终是大问题,是最大的事。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人们的食物结构在发生变化,粮食在口粮中的比重在不断下降。我国粮食多年连续丰收,而现实情况是大量的粮食转化成为饲料粮,每年进口大量大豆和谷物,很大一块也用于畜牧养殖。很多专家提出,我们在观念上要从传统的“粮食安全”转为“食物安全”,不仅要藏粮于地、藏粮于技,还要藏粮于草。从这个角度讲,饲草料发展空间很大。防止耕地非农化非粮化是基于保障粮食安全的考虑,我们通过结构调整,用耕地种草,可以满足肉蛋奶的生产,保障食物安全。即使一旦有粮食生产的紧急需要,马上可以很容易地将饲草地转化为粮食生产用地,因此耕地种草也是保障粮食安全的战略举措。
三是乡村振兴战略对草业发展带来新的契机。我们进入了全面乡村振兴的新阶段,乡村美化和产业发展是两项重要工作。如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仅仅体现是在物质层面,更多的还在精神层面。下一步,无论是在乡村景观建设的方面,还是生态旅游等产业的发展方面,我们的草原(包括草业)都承担着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希望的重要任务,同样也面临着更多的发展机遇。脱贫攻坚要靠产业,乡村振兴更需要乡村产业的发展。畜牧业是我们的传统产业,也是广大农牧民增收的最广泛、最主要的产业,这在近几年我省的脱贫攻坚中得到证实。当前,省上提出牛羊产业发展的“倍增计划”,兵马要动,粮草就得先行,饲草产业倍增也是必然。所以无论从生态保护、经济发展,还是人民生活环境生活质量提高上,草原生态保护建设和草业生产都面临很好的发展机遇。
面临新形势和新任务,我们认识到机遇和挑战并存,应该充分抓住机遇,克服弊端,更好地去谋划工作。今年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中提出,要充分认识新发展阶段做好“三农”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举全党全社会之力推动乡村振兴,促进农业高质高效、乡村宜居宜业、农民富裕富足。这也是我们草原、草业面临的重点任务。下一步,我们应全面规划,积极推进,把各项工作落到实处。相信在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下,迈出我们的新步伐,实现甘肃草原事业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