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三元交互决定论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研究

栾铠晨，肖 浩

（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河北 廊坊 065000）

一、三元交互决定论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关联分析

（一）核心概念

1.三元交互决定论

行为主义心理学（behavioral psychology）是西方现代心理学的主要流派之一，在早期行为主义暴露出忽视事物内部因素、对复杂问题缺乏系统分析的缺点后，美国心理学家班杜拉（Bandura）致力于阐释个人因素、环境因素和行为因素的相互作用以及这些相互作用的关系，三元交互决定论（triadic reciprocal determinism）应运而生。三元交互决定论广泛应用于教育学、医学、社会学等领域，在实践中常被用于指导行为矫正、青少年犯罪预防、学习动机解释和教师心理研究等工作。作为教育心理学领域的三元交互决定论被重塑为不同要素间的交互影响对个体目标、任务产生的效能感、归因分析和自我调节过程［1］。

2.公安思想政治工作

公安政治工作是基于一定政治目的和社会目标进行的理论宣传和思想教育等方面的工作，是增强广大民警责任感和使命感、激发和调动广大民警工作热情和积极性、提升公安队伍战斗力的重要因素，是实现党对公安工作绝对领导和公安民警切实履行职责的重要保障［2］。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是公安政治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民警思想状况为研究对象，关注民警思想建设。

（二）理论基础：社会认知理论

相较行为主义心理学在教育领域的快速发展，其优秀成果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领域的应用相对滞后，基于此，我们可以借鉴行为主义心理学中的社会认知理论，建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系统，分析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要素，促进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协同创新，进而推动公安政治工作发展。社会认知理论（social cognitive theory，以下简称SCT）是班杜拉提出的通过认知因素（如期望和信念等）来解释学习的理论。其作为三元交互决定论实践的理论基础，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已有一系列文章和研究证明SCT通过对个人、环境、行为因素的动态分析可以揭示人类思想调节的奥秘①相关研究详见：Schunk,D.H.（1999）.Social-self interaction and achievement behavior.Educational Psychological,34,p.221；Woolfolk,A.E,Winne,P.H.,Perry,N.E.（2006）.Education psychology（3rd Canadian ed.）.Toronto:Pearson,p.307；Manning,B.H.,Payne,B.D.（1996）.Self-talk for teachers and students:Meta cognitive strategies for personal and classroom use.Boston,MA:Allyn and Bacon。如表1所示，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SCT是一个用来解释人类适应、学习和动机的多因素交互影响动态系统。

知识学习教学教师的角色同伴的角色学生的角色知识体系是可变的，是由个体、他人和环境互相作用而建构的基于观察积极建构知识，个体与物理和社会环境相互作用，并进行自我调节呈现榜样，展示并支持学生的自我效能与自我调节榜样、促进者、动机激发者，自我调节学习的示范者担任榜样作用，通常是知识建构过程的必要部分与他人及自我进行积极主动的共同建构，积极的思考者、解释者、诠释者以及提问者，主动的社交参与者

二、基于三元交互决定论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模型建构

SCT理论和在其理论框架内运行的三元交互决定论在教育学、医学、社会学方面的实践已经证明了其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三元交互决定论对个人、环境、行为因素的综合分析的相关模型与案例有助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需要指出的是，三元交互决定论依然具有环境因素绝对化的倾向。在思想政治工作中，教育者是思想政治工作主体，被教育者是接受的主体，照搬三元交互决定论就会减弱教育者和被教育者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双主体”的地位，进而影响思想政治工作效果。在对三元交互决定论进行创新后，可以基于该理论提出适应公安实践和科学规律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模型。

（一）传统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存在的问题与原因

在传统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运行中，基层公安机关普遍存在着党对公安机关的领导力度得不到充分保障、政治工作职责不清、政工干部地位尴尬、政治工作时间得不到保障等问题。作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政工干部自身政治素养存在不足，政治工作中长期忽视民警的主观能动性和自我效能感。对于政治工作成就结果缺乏科学认知，领导层面普遍存在着“重业务、轻政治”的思想。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较多：首先，系统内缺乏互动反馈。通常情况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以党组织和政工干部的单向输出为核心，以“说教式”的工作方法开展工作，对于民警接受程度缺乏认知，对工作结果缺乏总结。其次，行政主官作为其所属单位政治工作的第一责任人，应积极主动地开展组织研究政治工作和队伍建设，但基层公安机关行政主官长期忽视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大量事务性工作占用了思想政治工作时间。最后，一些单位由于机构改革、人事调动等原因政委、教导员长期缺位或由行政主官兼任的情况则更不利于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

（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模型的建构

尽管三元交互决定论是为了解决学习情境中的个人、环境和行为三个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而建构的，但其内核是个人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以及个人目标选择动机的来源。班杜拉以该理论分析人类的思想、情感和行动，并将社会认知理论从解释人的学习行为出发，在社会就业、人生规划等方面积极探索，寻找人的各种行为的落脚点［3］。该理论聚焦于人的内在因素、行为和环境之间的相互影响，对个体行为的解释力较强，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尤其是对成因复杂、行为多样性强的问题能够进行有力的解释［4］。

将交叉学科的三元交互决定论应用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是对传统思政工作理论的创新尝试。将社会心理学理论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相结合作为理论起点有利于建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理论体系，有助于为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实践提供切实可行的行动措施和参考方案，推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发展。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影响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因素纷繁复杂。借助SCT理论，可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塑造为主体变量、对象变量和行为因素组成的相互影响的开放系统。

1.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促进因素（主体变量）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促进因素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即在公安机关党委领导下的以政工干部为骨干的教育力量。促进因素按照党的要求对党领导下的公安机关开展理论武装、思想引导和教育管理等工作。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必须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充分发挥党委领导核心作用、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中有促进公安机关内党的建设、典型模范宣传和工作生态维护等教育资源利用度的作用，公安机关应大力支持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开展工作，教育者应加强自身素养，增强促进因素。

2.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受众群体（对象变量）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受众群体则是以民警群体为载体的民警个人的目标、自我效能、自我批评与总结、自我调节、结果期待等变量，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应在促进因素的引领下围绕受众群体开展，同时要发挥民警的主观能动性，把民警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不断提升民警通过政治学习后在职业生涯发展中的获得感和自我效能感。对于个人变量的调整应遵从特殊性、针对性、时效性的方针，充分尊重民警性格，结合个人情况具体开展工作。

3.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成就结果（行为因素）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成就结果是重要的但却长期受到忽视的因素。作为促进因素的政工干部的工作目标进展、作为受众群体的民警个人发展目标进展等都会影响工作环境氛围、民警个人思想和政工干部对整体工作开展的评估及计划调整。对于行为因素的控制应实事求是，将思想政治工作落到实处，运用统计方法科学评价工作开展情况，以直观方式进行量化评估。

（三）基于三元交互决定论建构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的优势

1.有利于坚持党对公安工作的绝对领导，提升政工干部核心战斗力

将三元交互决定论应用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领域，建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模型，使其更加贴近政治工作需要，保障党对公安机关的绝对领导，充分认识民警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中的作用，更好激励民警自我效能感，发挥民警主观能动性，创新典型模范影响模式，培养符合要求的政工干部，确保实际工作中政工干部的促进效能得到充分发挥，揭示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成果对促进因素和受众群体的影响。公安政治工作是公安工作和公安队伍建设的“生命线”，谁掌握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促进因素，谁就掌握了公安机关政治工作的命脉，从而掌握了公安工作的主动权。公安姓党，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要听党话、跟党走。通过观察他人而进行学习，是社会认知理论的一个关键要素。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模型中，促进因素直接作用受众群体，其方式是促进因素对受众群体的观察。而作为党的声音在公安机关内的“主讲人”，在党委领导下以政工干部为骨干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肩负维护促进因素、发展促进因素的重任。打铁还需自身硬，政工干部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中的骨干，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发起者，政工干部的政治立场、理论水平、道德素养是政工干部的核心战斗力，核心战斗力支持下的具体工作开展直接决定了系统的运转情况。

2.有利于创新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手段，增强交互影响强度

按照SCT理论，各因素间的影响有强弱之分。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模型中，促进因素与受众群体的相互影响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在促进因素对受众群体的交互影响环节中，受众群体的接收效果影响受众群体对促进因素的反馈。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基于的传统公安宣传手段传播方式单一、表现形式匮乏、缺乏受众互动［9］。而落后的方式方法势必由受众群体反馈至促进因素，促使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者创新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方法，更好地发挥促进因素效能。

三、三元交互决定论影响下公安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虽然基于三元交互决定论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模型能对个人、环境和行为进行良好调节，但由于公安改革和社会的快速发展，SCT理论与三元交互决定论影响下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仍面临以下可能存在的问题与挑战：

（一）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存在一定程度的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

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中，民警作为受众群体是促进因素的直接输出对象。作为受众群体，民警的学习程度、体悟深度、参与广度既影响对促进因素的反馈又影响行为因素。目前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对受众群体缺乏针对性、有效性，读文件，简单传达上级通知、要求，民警不作发言，政工干部不作总结，政治工作没有落到实处。这些机械的、教条的政治工作不利于增强民警的自我效能感，不利于发挥民警的主观能动性。这些问题表明，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仍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中，由于忽略受众群体的作用，促进因素对受众群体的交互影响变为促进因素的单方面输出。

（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存在一些不平衡现象

其一，根据SCT理论，民警的工资待遇、福利待遇等一系列工作待遇保障亦属于个人变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民警工作动力的来源之一。目前公安队伍内存在地区间待遇不平衡现象和民警、辅警待遇不平衡现象。由于公安机关的“条块结合、以块为主”的管理体制，公安队伍的待遇保障由地方财政管理，而我国存在着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东部与西部、北部与南部发展程度差距较大，这就造成了不同地区民警工作待遇、工作环境、综合保障差距较大等一系列问题。具体表现为，相比西北、东北与西南地区，直辖市与东南沿海地区的公安机关有更充足的经费保障和装备保障，在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开展较容易，而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要想较好开展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就必须首先解决公安队伍的工作待遇与保障问题。

其二，由于警力不足，公安机关招聘了大量辅警用于辅助警务工作，辅警归属公安机关管理，承担一定的警务工作，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但辅警思想政治工作管理中也存在一些突出的问题。一是由于辅警无服务期限，流动性大，政工干部难以全面了解辅警队伍内的不同情况并针对辅警开展长时间的思想政治工作，出现“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现象，导致对辅警的思想政治工作难以落到实处。二是由于辅警入职门槛较低，招考条件较宽松，造成辅警人员成分复杂，素质参差不齐。在公安基层部门存在着大量的辅助警务工作，基层部门辅警人数常占半数以上，辅警在警务工作中的重要性越来越大，这要求政工干部需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针对辅警开展长时间的思想政治工作以提升辅警的思想觉悟，但在实践中政工干部对辅警的思想政治工作重视不够，对辅警的思想状况缺乏了解，难以针对辅警特点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三是辅警待遇较低，缺少“五险一金”、单位福利、公务员绩效津贴等其他福利待遇，甚至个别地区无法保障“三险”（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工伤保险），造成辅警工作积极性不高，思想政治工作难做。这些问题暴露出民警与辅警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层面处于不对等、不平衡状态，从而导致部分辅警在实际参与协助执法过程中出现责任意识不强、工作效率不高、纪律性较差、工作方法简单粗暴、言行不规范的问题，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声誉和警察队伍整体形象［6］。

（三）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人才培养存在缺失

公安机关首先是政治机关，政治性是第一属性，讲政治是第一要求。在此背景下，培养革命化、正规化、专业化的政工干部后备队伍，就显得尤为迫切和重要［7］。公安院校作为共和国预备警官的摇篮，应当担负培育公安机关各警种、各岗位人才的重任。目前，在本科教育中，全国公安院校仅有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和中国人民警察大学开设了公安政治工作专业；在研究生教育中，只有中国人民警察大学设立了公安政治工作学硕士点。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人才在公安高等教育中存在数量较少、质量不高、交流不足等问题。建设公安政治工作学专业需要相关学科的大量积累，而公安院校相较于社会高校学科建设较晚、覆盖性不足，难以在现有的公安学基础上直接建立公安政治工作学专业，这为公安院校开设公安政治工作学专业设置了困难，导致难以在短时间内培养充足的公安政治工作人才。作为公安高等教育中的新兴专业，公安政治工作学相对于侦查学、治安学等公安学传统学科和思想政治教育学、军队政治工作学等相关学科缺乏扎实的理论基础、系统的理论框架和厚重的历史积淀，对公安政治工作学的理论建设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对公安政治工作史急需系统总结。公安政治工作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公安学学科，其理论内核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相较于侦查学、治安学等世界主流公共安全类学科，公安政治工作学独立发展、缺少交流。虽然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可以为公安政治工作学提供较好的理论补充，但这些学科在我国的发展时间较晚，学科建设水平还需要提升，这为公安政治工作学的进一步发展增添了困难。

（四）公安现役部队转改前后的思想政治工作衔接不畅

按照中共中央2018年3月印发的《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要求，公安边防部队进行改制。公安边防部队、公安警卫部队不再列武警部队序列，全部退出现役。按照改革要求，公安现役部队转到地方后成建制划归公安机关。由于历史原因，公安现役部队采用的是军队管理体制，执行人民解放军的三大条令，思想政治工作使用的是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模式，以增强军事战斗力为目标开展对官兵的思想政治工作［8］。转改后的公安现役部队面临身份的根本性转换，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也发生了较大转变，思想政治工作管理体制、工作环境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此外还面临工资待遇落实、岗位转换、在读学员分配等与个人因素相关的问题，对如何做好转改公安民警的思想政治工作目前还缺少理论探索，尤其在思想政治工作上如何将军队思想政治工作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进行对接、转换还需要进一步探究。

四、基于三元交互决定论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实践路径

（一）坚持发扬优良传统，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

实事求是地做好思想政治工作是党和公安机关的优良传统，从经验中总结规律应用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实践是可行的。1942年毛泽东作《整顿党的作风》和《反对党八股》的报告，提出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这两篇报告全面批评了教条主义错误，即死背马克思主义的“本本”，不能理论联系实际。“本本主义”看似理论高深，其实却是空话连篇、无的放矢、昂首望天。“实事求是”的精神应当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中坚决贯彻落实。

公安机关要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精神和在公安队伍授旗仪式上的训词精神，统一思想认识，提高政治站位，设立专人专岗负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把中央和公安部党委的要求落到实处。同时加大对政工干部的培训力度，培养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的政工干部队伍，提高政工干部队伍的进入门槛，选拔政治过硬、业务过硬的优秀人才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促进因素的增强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交互影响系统良好运转的关键，促进因素决定着公安机关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和制度建设等因素，对公安机关各级党组织充分发挥战斗堡垒作用起到关键作用，影响着公安机关的政治生态和工作环境。促进因素通过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对公安机关的影响是切实的、深刻的、不容忽视的，促进因素充分发挥效能也是保证党对公安机关绝对领导的关键。

（二）利用融媒体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阵地讲好公安故事，大力弘扬英模精神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应当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方式方法，以民警更易接受的方式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运用科技手段进行思想政治工作是大势所趋，而融媒体平台的快速发展为创新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话语体系、为加强交互影响提供了新的契机。融媒体时代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应当以党的大政方针为引领，牢牢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脉络，深入基层以贴近实战需求，提升对融媒体平台的认识，掌握融媒体平台技术，结合时政要闻在海量素材中精心挑选与思想政治工作相关的视频、图片、文字，增强时效性。可在融媒体平台制作类似于“单位风采”的栏目，激发民警自豪感、归属感；制作“微党课”“三分钟党史”等栏目，在栏目中插入视频、音频等元素，既可以使民警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学习，又能吸引其注意力以加深对内容的记忆。各地公安机关应结合自身情况开通微博、微信公众号和抖音等新媒体平台，指派专人维护，及时发布消息。

除了政工干部对民警的影响之外，公安典型模范作为教育资源对民警影响巨大。由于受众群体对公安典型模范的接受程度高、接受强度强，政工干部要利用好、宣传好公安典型模范，不断增强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效能。要重视在融媒体时代的公安典型模范宣传创新，加大对典型模范的宣传，解决在思想政治工作过程中缺少宣传广度、热度、深度的问题，通过视频、VR、互动微电影等方式让民警们感到模范就在身边，激发民警的自我效能感，使民警认识到模范与自己有相通点，自己也可以成为模范。融媒体宣传公安典型模范要引起社会热烈反响，激发民警工作热情和工作积极性。

（三）坚持思想政治工作以民警为重心，发挥民警主观能动性

基层公安领导班子要转变观念，重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成就结果这一要素，要切实把思想政治工作当作公安工作的“生命线”。对思想政治工作开展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及时总结工作情况。应推动思想政治工作深入基层，经常性地开展调查研究，着重调查基层科所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开展情况。根据实际工作及时调整工作策略，开展差异化思想政治教育，针对不同性别、年龄、民族、地域、警种、岗位、职级、个性甚至不同家庭情况的民警采用不同的思想政治工作方法，综合运用统计工具和调查问卷辅助工作成果调查。根据党的政治工作经验，思想政治工作可以改造队伍的思想认知，增强纪律意识，提高队伍向心力、战斗力、凝聚力。这些精神层面的因素是无法如破案数一样考评量化的，但对民警的影响却是极大的。这些精神上的支持需要思想政治工作来塑造、巩固。通过学习和宣传方式创新，让民警切实感受到党的政治伟力、公安队伍的优良传统、人民群众的期待、自身责任、成为典型模范的自豪感、入警和退休仪式的荣誉感，让思想政治工作的成就结果在民警的日常工作中得到体现。把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定在统一认识、团结队伍、服务实战上，使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交互影响，使整体良好运转起来。

对政工干部来说，思想政治工作要做到有的放矢，“的”就是广大民警，“矢”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明确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对象，要了解对象的特征、要求、期望、目标，就需要政工干部走出办公室，在基层实践中了解民警所想、知道民警所需，把民警个人发展的目标同思想政治工作结合起来，做到针对民警的不同情况开展差异化、个性化思想政治工作。在树立典型模范时把重点放在基层，激活民警的自我效能感，扩大宣传范围，所内树典型，局内评模范。开展“暖警工程”，做好民警心理健康情况调查与疏导，关爱民警身体健康，开展家庭走访，为改善民警工作环境建言献策，营造争先创优的工作氛围。开展政治理论学习，认真做好“三会一课”，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政治学习后进行自我总结，开展纪律作风检查，及时照镜子、找差距、抓落实。

五、结语

三元交互决定论影响下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系统是一个动态的、要素间交互影响的系统。在强调系统中促进因素的前提下要充分重视受众群体的能动作用，不能忽视成就结果，防止把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变为孤立的、静止的、政工干部对民警单向输出的工作。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是公安工作的“生命线”，能否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关系到公安队伍“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总要求的贯彻落实。新时代党和人民对公安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为了更好地适应时代发展和社会形势变化，创新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理论依据，探索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实践路径是十分必要的。将行为主义心理学的思想引入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可以做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起到“取长补短”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