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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自信教育视野下如何进行《黄帝内经》教与学之四:结合实践

2021-03-11穆俊霞张登本

山西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灵枢内经经文

穆俊霞,张登本,刘 星

(1.山西中医药大学,山西 晋中 030619; 2.陕西中医药大学,陕西 咸阳 712046)

中医药自信教育视野下如何进行《黄帝内经》(简称《内经》)原文的教与学?无论是对经文的校勘注释,还是经文义理的“解析”,都必须在遵循经义内涵的前提之下,密切联系临床实践,这是经文教学必须遵循的路径,否则就失去经文教学的目的。之所以言此,因为《内经》是对秦汉时期及其此前医学真实经历的总结,《内经》中凡涉及具体病证的原文,有的为临床诊治案例的实录,有的为典型病例的讨论,有的为临床误治案例的争论,即便是理论探讨、理论阐发性原文,也是古人在临床实践基础上的抽象。因此,无论是“疏通原文”[1],还是“解析经义”[2],务必要认真联系临床治疗实际例证或者病案,使原文的注释或者原文讲解,能够落地生根。所以,“结合实践”就成为经文教学的重要路径和方法。就“结合实践”学习方法而言,一是体现于“注释”环节的“结合实践”;二是体现于“原文解析”环节的“结合实践”。

1 经文“注释、校勘”教学环节中的“结合实践”

《内经》原文是对秦汉及其此前医学真实经历的总结和理论抽象,但凡记载具体病证的内容,多为临床诊治案例的真实记录,如《灵枢经》中《热病》《寒热病》《口问》等;也有的是典型的病例讨论,如《素问》中《逆调论》《评热病论》《痿论》《病能论》《奇病论》等;还有的为临床误治案例争论,如《素问·至真要大论》之“有病热者,寒之而热;有病寒者,热之而寒,二者皆在,新病复起,奈何治”之问,就是临床误治案例的讨论。因此,在相关原文的校勘或注释时,也要结合实践,才能还原文以真实内涵。

例1:“高梁之变,足生大丁,受如持虚”(《素问·生气通天论》),“高梁”同“膏粱”,“丁”同“疔”,姚止庵说:“膏梁者,肥甘物也,久食肥甘,后必生变,其为变也,多生丁毒,丁者,火也。大丁毒热也,毒热伤人,无处不到,岂必在足。注言丁生于足,误矣。足生,谓足以生丁毒也。”此句经文是讲倘若平素恣食肥甘厚味,或恣食精米白面,不但对健康无益,久食反而发生疔毒一类疮疡。其产生的原因,因膏粱厚味,多指肥肉油腻煎酢鱼蟹之类,最易生湿生热生痰,生热则使人阳气偏旺,阳胜则热;生湿生痰则易困滞脾胃,阻遏阳气的正常运行,湿、痰郁久化热,与阳胜之热熏蒸而成毒,毒热浸淫血脉肉腠,久之而火毒凝聚而成疔疮。《灵枢·痈疽》所说:“大热不止,热盛则肉腐,肉腐则为脓,故名曰痈”,虽然讲的是痈,但与疔疮的病因相同。这就是“高梁之变,足生大丁”的道理。至于“受如持虚”一句,注家有两种认识,均可参考。其一是认为恣食肥甘之人极易得火毒疔疮,就像手持空器受物一样容易。如张介宾所注:“热伤阳分,感发最易,如持空虚之器以受物。”其二,刘河间说:“内结而发诸外,未知从何道而出,皆是从虚而出。假令太阳经虚,从鬓而出,阳明经虚,从髭而出,督脉经虚,从脑而出。”近人郭霭春也赞同此说,认为“受如持虚”,应作“受持如虚”,并解释说“多食肥肉精米厚味的害处,是能够生大疽,人的哪条经脉虚,大疽就从哪条经脉发生。”第二种解释与第一种解释在病机上并无不同,异在对疔疮易发部位上,认为在恣食膏粱厚味的前提下,虚处易生大疔。验之临床,细菌感染除与肥甘之人有关外,也与局部血运不良及不洁有关。

但也有以“下肢”而释“足”者,上海名医王庆其教授就曾以此句经文为据,应用丹皮、川芎、红花、水蛭、莪术、木瓜、炙地龙、红藤、连翘、生甘草、川牛膝具有清热凉血、活血行瘀之方药,使罹患数年的糖尿病足的症状得以消除[3]。

经文“高梁之变,足生大丁”的句义,强调了饮食不节,恣食膏粱厚味,可致阳热蓄积日久而生疮疡。何以至此?这就要应用“纵横联系”的教学方法[4],集成整合相关原文[2],如《素问·奇病论》之“数食肥甘”而致“消渴”原文内涵,并联系内分泌科临床之糖尿病后期患者极易合并皮肉感染和“糖尿病足”的临床实践,就会加深学生对此句经义的理解、记忆和用以指导临床实践。

例2:《黄帝内经》原文中“听”字的误读及结合临床实践的正确注释。

其一,将“听”字误读为“偷听别人谈话”及其正确注释。

《素问·大奇论》之“脉至如华者,令人善恐,不欲坐卧,行立常听,是小肠气予不足也,季秋而死”,原文注释的临床病例讨论,《黄帝内经素问校释》误将“听”字注释为“偷听别人谈话”[5]。教学时只要纵向联系历代诸家的相关注释,如杨上善之“心虚耳中如有无声,故恒听”注解,张志聪之“如耳作蝉鸣,或如钟磬声,皆虚证”注释,再结合临床实际病例后才能予以正确地教学。此处“听”字,应当注释为“幻听或耳鸣”,其义尤胜。因为此节原文认为,如若患者的脉象表现为脉至如花,轻浮软弱脉软无力,浮现于肤表特征时,提示患者的小肠精气虚衰,病至季秋则可能死亡(九月小肠属火,水气渐盛,水克火)。由于心与小肠为表里,小肠精气衰竭,必然累及于心,故病人多有恐惧,坐卧不安,幻听或耳鸣等心主神志失常的临床症状。

就此节原文的临床意义而言,“听”字应注释为:

①幻听或耳鸣,与恐惧,坐卧不安等为心与小肠虚证,心主神志失常的常见症状。

②此症与“心,开窍于耳”(《素问·金匮真言论》)的论点是有临床依据的。

③此类证候可以选用补益心气的酸枣仁汤、甘麦大枣汤之类治之。

④此可横向联系《灵枢·口问》之“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的病证举例,句中的“上气”,包括上焦心肺之气,故对胸阳不振,心肺不足,清阳不能向头部输送,故有耳鸣、脑鸣,或者幻听等症状,临证可用瓜蒌薤白加桂附振奋胸阳以治之[4]。

其二,将“听”字误读为“听取,即闻诊方法”及其正确注释。

《灵枢·九针十二原》所载“一其形,听其动静,知其邪正”原文,《灵枢经校释》将其误读为“听取。指闻诊方法”[5]。如果能应用“纵横联系”的经文教学方法[4],翻检与该篇密切相关的《灵枢·小针解》《灵枢·四时气》中相同句式的原文,以及后世相关诸家的训解之后就不难发现,原文中的“一”,有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之义。“形”,指病形、病态、临床表现。“听”,有考察、考量、思辨并决断之义。“动静”,指脉象的搏动变化状态。如《灵枢·小针解》就解释此语:“一其形,听其动静者,言上工知相五色于目,有知调尺寸小、大、缓、急、滑、涩,以言所病也。”故杨上善训释为“调寸尺脉之六变,谓‘听其动静’。听动静者,为神思脉意也”。《灵枢·四时气》进一步表明,“一其形,听其动静者,持气口人迎以视其脉,坚且盛且滑者,病日进,脉软者,病将下,诸经实者,病三日已。气口候阴,人迎候阳也”。如此对于原文进行纵横联系方法予以解析,其义就十分清楚,此节原文讲述医生对脉象变化状态的思量、考察,以及对脉象所主邪正盛衰变化的断决。显然,紧密结合临床实践考察,此处“听”的准确注释,其内容就是对脉象等症状之“考量、判断”。

2 “经义解析”教学环节中的“结合实践”

在“原文解析”环节中,更应当贯彻“结合实践”的原文教学方法,使学生通过原文的学习,深刻理解《内经》原文,可明晰地理解原文主旨,将更加有助于理解中医临床课程的相关内容,建立学习经典是可以指导临床实践的信念和信心,也能使原文的学习落实到临床具体病例的解析和治疗中。这就是高等中医药院校开设《内经》原文课程的意义和目的。

例1:如《素问·调经论》“阳虚则外寒……阳受气于上焦,以温皮肤分肉之间。今寒气在外,则上焦不通。上焦不通,则寒气独留于外,故寒慄”及“阳盛生外热奈何……上焦不通利,则皮肤致密,腠理闭塞,玄府不通,卫气不得泄越,故外热”原文教学,是要通过对其原文予以深刻解析,才能使学生明白此节是对“外感表证恶寒发热症状机制”主旨的表达。

讲授此节原文时务必要使学生明白,此处之“阳”,非本体之“阳”、也非脏腑属性之“阳”。一定要“横向联系”紧承此节上文“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其生于阳者,得之于风雨寒暑;其生于阴者,得之于饮食居处,阴阳喜怒”,才可明白此处之“阳”,是指属性为“阳”的外感邪气;“阳盛生外热”,则是对属性为“阳”的外感之邪偏盛所致外感发热症状机制的凝练和概括;而“阳虚则外寒”,则是对属性为“阳”的外感之邪所致卫气卫外不足所致外感表证恶寒症状机制的表达。

因此,此节的“阳盛生外热”不等于阳盛则热;“阳虚则外寒”不等于阳虚则寒。

当外邪侵袭肌表时,腠理郁闭,卫阳不能透达于肌表的外侧层,故而温煦外侧层的卫阳之气相对不足(即原文所说的“虚”),故“恶寒”;在此时的病理状态下,趋向并卫护于外的卫气郁遏于肌表的内侧层,肌表内侧层的阳气因而相对偏盛,温煦作用呈亢奋状态(即所谓“阳盛”),故有“发热”症状。这是为何外感表证阶段,患者既有恶寒症状,同时也有发热表现,二者并见的道理。这也就是《中医诊断学》为何见有“恶寒发热是指患者自觉怕冷,同时伴有体温升高”者,即为外感表证之判断的理由[6];也是《中医内科学》中“感冒”病的诊断、“咳嗽”病是否为表证咳嗽的诊断,乃至是否要用解表之法治疗的主要依据[7]。

教学时可用“经文图示解析法”[2],将此处原文内涵解析如图1。

图1 阳盛生外热、阳虚则外寒机制解析示意图

从图1 所见,此节原文是对外感表证病人,出现恶寒发热症状机制的解释,并能形象、清楚地将每句原文落在实处。

例2:“阴虚则内热”。如在对《素问·调经论》之“阴虚生内热奈何……有所劳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胃气热,热气熏胸中,故内热”原文“经义解析”时,就要明确地指出,此节中的“阴”是指属性为阴的内伤之邪。文中“形气衰少”的“形”,务必要“横向联系”本篇前文之“神、气、血、形、志”,分别指代“心、肺、肝、脾、肾”的内容,以及前文之“形有余不足奈何”节的内容可知,此处之“形”,指代脾、脾胃。“内热”之“内”,是指内伤之邪;“热”则指内伤病因所致的发热症状。

所以此处“内热”,实际是指属阴的“内”伤病因所致的、脾气之虚所致的发热。由于脾气虚衰,不能运化,影响水谷精气的输布,水谷精气郁积于中焦而发热。可见,此处“阴虚”,指紧承上文之“属阴的内伤邪气”所致的“脾气虚”。“阴虚则内热”当解析为“属阴的内伤邪气而致脾气不足、失于运化,水谷精气郁积而发热”。

通过此节原文的解析教学,务必要使学生明白,此节的“阴虚则内热”不同于李杲之阴火,也不同于朱丹溪之阴虚则热。

此处原文认为,劳倦内伤,损伤脾气,失于运化,而致水谷精气滞留于中焦(胃),郁而化热(“胃气热”),热气熏胸(腹)中,产生内热(内伤发热),治宜甘温除热。

李杲之阴火认为:饮食劳倦,损伤脾气,脾不能清,阴火下流,治宜补中益气汤升提中气。

朱丹溪之阴虚发热:“阴虚则热”,即阴精不足,不能制约阳而致阳气相对偏盛,出现虚热,治宜滋阴降火,方用知柏地黄丸。

可见,只有结合临床实践,既能使原文内容落地生根,体现其相关理论源自临床实例的品性;也能使原文的内涵得以有效地指导实践,这也就是要求学习经典时,决不可坐而论道,空谈阔论。

例3:《素问·调经论》之“阴盛生内寒奈何……厥气上逆,寒气积于胸中而不泻,不泻则温气去,寒独留,则血凝泣,凝则脉不通,其脉盛大以涩,故中寒”原文讲授,也应当明确结合临床实践予以教学。

此节中的“阴”,指属阴的内伤之邪;“阴盛”,就是指内伤之邪偏盛。阴邪偏盛则郁遏阳气,于是就会失其温养作用,故而使“喜温而恶寒,寒则泣不能流,温则消而去之”的气血发生“凝泣”“不通”等相关病理,临床就会有胸痹心痛,“脉盛大以涩”的相关症状。此证病位当在胸中,相当于胸痹心痛证机制。故而“阴盛生内寒”为寒积胸中形成内寒证的机制,所以“阴盛则内寒”不同于“阴胜则寒”。

例4:结合临床实践,对阳气亢逆而致薄厥证的原文教学。《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通‘郁’,瘀)于上,使人薄厥。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汗出偏沮,使人偏枯。汗出见湿,乃生痤痱。”

首先“读通原文”,对其中相关的字词予以注释。

“菀”(yù),音义同“郁”,瘀。

“上”,此处指头、头部。

“有”,选择连词,有的、或者。

“若”,有“如,如同”之义。

“不容”,“容”,通“用”。即不能作随意运动、为我所用。

“偏枯”,病证名,偏瘫,半身不遂。

“痤痱”,病证名,本义指“痤疮”“痱子”,此指“褥疮”。

在读通原文之后,就要分析其义理,即“解析经义”。结合临床实例分析本节原文,此处集中论述了薄厥证的病因病机、临床表现、后遗症及其合并症。

病因病机:暴怒伤阳,气机逆乱。

症状特点:昏厥,瘫痪。

合并症:褥疮(痤痱)。

病证演变过程为:

素体肝阳上亢,突然恼怒刺激,肝阳暴涨化风,突然晕倒,半身不遂,伴随褥疮

此节原文强调了“薄厥”证候发生、发展、临床特征及其伴发的后遗症。原文认为其病因病机为暴怒伤阳,气机逆乱;认为该证的主要临床表现为突然昏倒,不省人事;指出该证可有半身不遂的后遗症;经文从临床实际出发,认为此证因肢体活动不便的缘故,常伴发褥疮感染。在此节原文的教学中,一定要向学生介绍此处给予后世的重要提示。

①本证缘于患者素体有肝肾阴虚而致的肝阳上亢基础病机,加之有恼怒等情绪刺激的诱发因素,致使气血突然上逆于头,而出现突然晕倒、不省人事等临床表现。

②一定要结合《素问·调经论》“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反则生,气不反则死”之论予以讲授;

③要联系张锡纯对此节原文的独到见解。他认为“此节经文,不待诠解,即知其为肝风内动,以致脑充血也。其曰‘暴厥’者,言其脑中所宛之血,激薄其脑部,以至于昏厥也”[8]。这不但是张锡纯对经文的深刻理解,而且创新性地应用镇肝熄风汤予以治疗,践行了“结合实践”解析经文的研经方法与思路。

例6:结合临床实践,对论狂证的原文教学。《内经》有多篇涉及狂证内容,而《灵枢·癫狂》则是专篇论狂,此处仅就篇中所论狂证的病机、表现及预后等内容,予以原文整合、集成的方法进行教学示范。

狂是以精神亢奋,狂躁刚暴,喧扰不宁,毁物怒骂为常见临床特征的精神失常疾病。狂之为名,《内经》有的篇章作“狂越”者(《素问·气交变大论》等),有篇章作“狂妄”(《灵枢·本神》)者,有的篇论作“发狂”者(《灵枢·厥病》),还有篇章称之为“阳厥”者(《素问·病能论》),不一而足。

就狂证的临床表现特征而言,多篇经文所论狂证的临床症状特征是一致的,都是以神志狂乱、动作狂越、喧扰不宁,甚者或有打人毁物、“骂詈不避亲疏”为其症状特征,该病相当于今之狂躁型精神分裂症。这就是《灵枢·刺节真邪》所言“狂而妄见、妄闻、妄言”之症,《灵枢·癫狂》所云之“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辩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詈,日夜不休”等临床表现。

集成《内经》所论狂证的相关原文,在教学时可以将其论述病因病机的经文予以整合,就可得出《内经》较为全面的认识:即不良的情志刺激,是本病发生的主要原因,与饥饿、疲劳等诱发因素有关;经过集成“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素问·至真要大论》);“阴不胜其阳,则脉流薄疾,并乃狂”(《素问·生气通天论》);“邪入于阳则狂”(《素问·宜明五气》)等篇的论述,其基本病机就可整合为:阳热亢盛,扰乱神明;也有因虚而致狂者,如“少气之所生”(《灵枢·厥病》)者是。

教学中,将经文所论狂证发病的内容经过整合之后就会发现,《内经》中的狂证是分为两个阶段讲述。

第一阶段:“狂始生”。该阶段为狂证的发生先兆。患者常有“喜忘,苦怒,善恐”等情志异常的表现,提示狂证即将发作。

第二阶段:“狂始作”。《内经》结合临床实践,发现不同患者可有不同类型的精神障碍表现,所以在原文教学时,务必要结合临床实践,对相关篇论的原文内容予以集成,将其整合为5 种不同类型:

①基于“喜忘”等临床症状,归纳为智力障碍型;

②基于“善骂詈、自悲、苦怒善恐、善笑、好歌乐”等临床表现,整合为情感障碍型;

③基于“自高贤,自辩智,自尊贵”“狂言”等临床特点,整合为狂言妄想的思维障碍型;

④基于“目妄见,耳妄闻”“善见鬼神”等幻觉症状特点,整合为感觉异常型;

⑤基于“妄行不休、少卧不饥、善呼、多食”(《灵枢·癫狂》);或“衣被不敛,言语善恶,不避亲疏”(《素问·脉要精微论》);或“弃衣而走,登高而歌……踰垣上屋”(《素问·阳明脉解》);或“恶人与火,闻木音惕然而惊、欲独闭户牖而居”(《素问·脉解》)等症状特点,整合为妄行不休的行为障碍型。

《内经》教学的目的在于指导临床治疗,所以对“狂证”原文教学时,务必对其中有关该证的治疗内容应当予以讲授。将治疗狂证的相关原文经过整合,归纳为针刺法、放血法、艾灸法(如新发狂证,“灸骨骶十二壮”)、控制饮食(如《素问·病能论》:“病怒狂者,夺其食即已。”)、服生铁落饮法[9]。

《内经》是对秦汉时期及以前医学实践经验的总结。其中相当比例的原文,是对当时医疗实践的纪实,有相当数量的原文是临床典型案例讨论性内容,即或是理论性原文,也是古人对临床实践的抽象。因此,在经文教学时,务必要针对相关原文,密切联系临床实践,才能引起学生学习经典的兴趣和信心。更何况当今经典课程教学的终极目的,仍然是服务于临床、运用于实践,如此才能使经典课程的教学落地生根,使其更具时代意义,赋予其鲜活的临床实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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