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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的粤北是怎样成为华南教育中心的

2021-03-08吴伯奎

文教资料 2021年19期
关键词:粤北中山大学

吴伯奎

(韶关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0)

全面抗战开始后,日军加紧进攻中华大地。面对时局恶化,国民政府为了中华文脉的延续,制定了高校内迁方针。在华南地区,以中山大学为代表的中高等院校纷纷内迁,中山大学迁至粤北乐昌坪石,岭南大学、培正培道中学等一大批当时知名的大中学校纷纷迁抵粤北展开教学。粤北的无边山林中,良师济济,教学相长,雍雍穆穆。一时间,粤北成为华南教育中心。本文主要阐述以中山大学和岭南大学为代表的各高校内迁粤北的经过及这种文化汇聚带来的历史影响和意义。

一、高校内迁粤北的背景

(一)日本侵华后我高等教育蒙受重大伤害

抗战前,我国高等院校(含专科学校)共计108所,多分布于东部地区。在日本侵华过程中,我国知识分子积极进行各种抗日宣传和抗日活动。为推进侵略,掐断中华民族文化血脉,日军将我国高等学校作为重点打击目标。此后我国61座城市接连遭日军轰炸,这种“有意识地以大学等文化教育为破坏目标”的炮灰袭击,使中国高等教育遭受重大伤害。“到1938年8月,战争开始仅一年,国民政府108所高等学校中,受破坏者达91所。”[1](4-8)

(二)国民政府高校内迁政策的出台

面对战时环境中遭受重大损失的高校,如何实行有效的保护和实行何种教育方针,是摆在国民政府面前的一道难题。这一问题尽管存在争论,但最终国民政府决定以“战时须作平时看”为办理方针。理由是:“抗战既属长期,各方面人才,直接间接均为战时所需要。我国大学本不甚发达,每一万国民中,仅有大学生一人,与英美发达国家相差甚远。为自力更生抗战新中国成立之计,原有教育必得维持,否则后果将更不堪。至就兵源而言,以我国人口之众,尚无立即征调此类大学生之必要。”[2](314)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高校内迁成为延续我国高等教育命脉的一个重要措施。

(三)时局恶化下的广东高校内迁及高校多迁址粤北的原因

抗战后,广州开始遭到日军长期轰炸,广州高校亦不能幸免。1938年10月,日本侵略者由大亚湾登陆进犯广东,10月21日广州沦陷,广州等地学校被迫迁移。香港地区由于英日尚未交恶暂时安全,各校香港地区生源不少,故香港地区迎来了岭南大学和南华大学来此完整办学的局面,中山大学农林植物所也迁至香港。但随着香港沦陷,1940年后赴港高校不得不再次内迁。

广东各高校后多迁址粤北,首先是因为粤北作为后方相对稳定,粤北地形上都是丛山峻岭,且与赣、湘、桂、闽等省相连。为了阻断日军机械化部队的推进,广东军政当局全面彻底地破坏粤北以外各地区各县的公路,当时粤北地区主要公路(包括战时修建的公路)基本为东西横向设置,便利于战局再度恶化时抗战力量的西迁。这些战时修筑或修整的公路和驿道,为迁址粤北的各个学校提供了时局恶化时的再度迁移退路。其次各校内迁粤北,与各地最高权力的默许及地方政府的积极配合密不可分。抗战时期,内迁高校每至一地,必定引起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高校作为教育机关,在行政上与地方政府存在某种特定联系,对内迁时的关系沟通至关重要。在迁移的人员里面,大部分为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即社会精英群体,社会地位与号召力远超一般机关。地方政府于战时热情欢迎各级高等院校内迁安置,除与抗战特殊时期的需要有关外,一方面与扩大地方社会影响不无关系,另一方面与地方教育事业的发展、人才的培养、社会生产建设的需要等亦不可分。此外,地方政府通过此举,还能表明坚持全民族共同抵抗外来侵略的决心,亦可借此加强地方抗战动员。最后,内迁学校所集中的粤北地区,虽不是广东经济发展较好之地,但大多属于开发较早的地区。如坪石、连县(今连州市)等地,经济发展水平较之广州等要差许多,但开发比较早,较之其他开发稍晚地区,这些地区具有更深的历史文化底蕴和更好的农业发展基础,为内迁高校办学提供了诸多便利,并创造了良好的客观环境。

二、以中大岭大为代表阐述各校内迁粤北情况

在全国各地高校内迁背景下,华南地区的高校内迁迅速展开,临近的粤北山区成为华南地区高校优先选择的目的地。下面以中大和岭大内迁为例,阐述内迁经过。

(一)中山大学辗转内迁粤北

中山大学,前身是1924年孙中山创办的国立广东大学,1926年定名为国立中山大学,有着近百年的办学传统,是中国南方重要的人才培养高地。

随着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中山大学在1937—1938年屡遭日机轰炸,学校不得不停课。1938年广州沦陷后,中山大学西迁。先是10月赴广东罗定,但日机骚扰不停,消息断绝,人心惶惶,仅月余又拟将广西南部的龙州作为改迁地。后听取在中大工作的云南澄江人吴信达建议,时任校长邹鲁决议迁往云南瀓江(今作澄江)。中大师生即向云南昆明行进。学校编印《赴滇指南》,从罗定出发溯西江而上已到广西龙州的大部分师生,由镇南关(今友谊关)到越南同登,转河内,再乘滇越铁路火车至昆明。另一部分学生进入广西柳州之后,步行至贵阳转至。还有少数学生由连县西行,广西百色步行入云南,经开远到昆明;坪石的学生,乘粤汉铁路至衡阳,坐湘桂铁路至独山,再经贵阳至昆明转至。由香港动身的师生,乘海轮到越南海防登陆,经河内转达昆明。[3](319)到1939年2月下旬,澄江已汇聚中大教职员工和学生约2000人,开始了在云南澄江的办学。

1940年,滇南物价暴涨,由于时处抗战时期,政府拨款有限,中山大学师生们的生活极艰辛。疾疫流行,更是让学校境况雪上加霜。代理校长许崇清决定迁校,先到重庆找教育部长陈立夫商量,陈以费用无着落为由没有答应。到了1940年7月初,由于日军策划从越南进攻云南,蒋介石电令所有迁到云南的大学“立刻准备万一,快速搬迁”。许崇清收到蒋介石的电令之后,下决心迁往粤北坪石。

坪石处在广东、湖南交界的地方,是粤北通往湖南的门户,粤汉铁路贯穿其间,为南北交通的要冲。探究起来,中山大学由云南再迁至粤北坪石,是由多种因素促成的。其中,广东地方实力派的要求是重要因素。当时广东迁省会于粤北韶关,广东当局认为本省除敌占区外,局势较稳定,本省及邻省湖南、江西等地区学生入大学读书十分困难,中山大学迁回粤省,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与此同时,国民党在广东的元老们亦认为纪念孙中山的大学迁回广东为合适。另外,广东文化教育界进步人士积极支持把中山大学迁回粤北,希望中山大学在坪石能与桂林相呼应,开展进步文化工作,把中山大学办成文化运动基地。

中山大学奉准迁回坪石后,迁校工作得到了教育部与李汉魂等各方面的大力支持,尤其是当时七战区余汉谋将军派出军车解决运输问题。1940年9月22日,中山大学师生员工从澄江启程回坪石,“经归化、昆明、曲靖、平仪、盘县(今盘州市)、安顺、贵阳、黄果树、贵定、独山、六寨、南丹、河池、宜州、柳州、桂林、衡阳,横跨滇、黔、桂、湘、粤五省,纵横数千里”[4]。10月16日赶至韶关坪石镇,坪石是广东省北部边陲小镇,中山大学分散在坪石周边的乡村办学。

1945年1月,日军突然侵入宜章栗源堡,坪石亦陷于包围之中,学校仓促通告紧急疏迁,中山大学在坪石4年5个月的办学戛然而止。由于日军侵略,中山大学的再次被迫迁徙付出了巨大牺牲。

(二)岭南大学内迁韶关

1940—1945年,私立岭南大学、东吴大学、岭大附中等学校迁至粤北韶关市浈江区犁市镇大村,其在战时被称为“岭大村”。

私立岭南大学原为格致书院,1888年由美国教会在广州基金利阜兴办,后来更名为岭南学堂和岭南学校。1927年,当时的国民政府禁止外国人在中国办大学,岭南学校完全由华人接手管理,更名为私立岭南大学。抗战时期的岭南大学历经坎坷,多次迁徙。

岭大农学院内迁坪石。1938年10月,广州落入敌手,岭南大学迁港,借用香港大学的校舍继续授课。另一方面计划内迁,岭大农学院院长古桂芬主张将农学院迁往内地,促进农业生产以应抗日需要。这一意见得到校长李应林的赞同。1939年夏,李应林派谢昭杰、古桂芬到粤北乐昌坪石筹设农学院。为了不占用农地,决定以坪石车站对河边的丘陵地带为院址。1941年初,在农学院(代)院长杜树材带领下,岭南大学的三、四年级学生20多人从香港九龙坐小轮船到淡水沙鱼涌(华界)登岸,后平安抵达坪石岭南大学农学院校园。1941年暑假,岭大农学院开始在桂林、曲江等地招收新生入学。

1941年底香港易手,时任校长李应林潜回内地,抵达粤北,虽得知美基金会“大学停办”的电文,但李应林仍谋求在粤北复课,专程拜访了李汉魂和黄麟书等领导,又赶赴重庆,请求教育部借款复校。重庆教育部部长陈立夫提出“岭大国立”,否则不予考虑,本想得到重庆政府的资助却未能如愿。李应林仍然决心自力自造,维系岭南于不倒。当时,他在重庆为了节省开支,寄寓于留美同学李泰初任经理的中茶公司宿舍,并在中茶公司开膳,确实到了“赤手空拳”的地步。李泰初知道教育部拒绝借款之后,介绍他向前来中茶公司签订合同的美商惠廉肯兄弟公司经理捐款,碰碰运气,意外地得到20万元法币的捐赠。李泰初又介绍他与英国驻华大使认识,大使答应此次返国述职,将建议港大在韶关的学生全部到岭大借读,争取英援华会助款。此后又得富商郑寿兰、陈学谈捐助,这样,复校资金已不成问题。岭大立刻着手开始寻找校址建校,于次年选址曲江大村,司徒卫等主持修建战时临时校园,即“岭大村”。

岭大村原为战区军官训练营地,位于山岗上,倚靠茂密的樟树林。李应林当时去找第七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余把原来的训练场所仙人庙大村给岭大作校址,总计棚屋有48座。其中大村34座,横岗14座。岭大接手了棚屋后,经过两个多月的建设,1942年7—8月,岭南大学的复校建设基本告一段落。李应林在回忆内迁复校的经历时说:“我们得到政府和美基金的捐助,在这里动用了好几十万元,建设岭南大学。这里竹篱茅舍,但难得风景美丽,环境幽静,为不可多得的修学胜地。”[5]

1942 年5 月,为防止日军冒用岭南大学的名义推行奴化教育,岭大校方当即宣布,岭南大学在粤北复课,直至1945年1月韶关沦陷。在此之前,李应林率领岭南师生员工再次疏散,前往梅县。同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抗战胜利,岭大复员广州。在1952 年全国高等院校院系调整期间,岭南大学并入中山大学。香港校友于1967 年复办香港岭南大学。

(三)其他学校内迁粤北简况

1.东吴大学(1900—1952)

1937 年八一三事变,东吴大学迁入上海公共租界。1941年12月,日侵入上海公共租界,东吴大学经浙江、福建至广东曲江办学。

2.两广地质调查所

1937年,日本侵华,广州沦陷。大批政府部门和科研院所纷纷北迁至韶关,两广地质调查所也在这一时期从广州暂迁至粤北韶关乐昌坪石镇。

3.私立广州大学

广州沦陷后,私立广州大学迁校于香港。香港沦陷后,又迁校于韶关西北郊上窑村。1944年冬,粤北战局紧张,部分师生疏散至罗定县复课。1945年1月曲江县沦陷,全体师生辗转疏散至连平、兴宁等地设校。

4.私立中华文化学院

私立中华文化学院的前身是中华文化学院国文专科学校,创办于1942年秋。院长吴康定校址于乐昌县坪石镇。1944年大学部增设,计学生一千余人。坪石陷落后学院东迁梅县。

抗战时期,从穗、港、澳辗转迁至粤北各地的中等学校为数也不少。抗战胜利后,绝大多数学校迁回原址,但亦有极少数学校仍留在粤北,成为粤北地区的学校。

三、粤北成为华南教育中心

从1938年10月广州沦陷,广东省政府迁至曲江县城韶关(后期迁平远大柘),至1945年9月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在近八年时间里,许多穗、港、澳的公、私立大、中学校辗转迁至粤北各地,于是一向文化教育落后的粤北山区,顿时呈现出一派教育繁荣的景象,成为抗战时期的教育中心。

(一)学校林立,办学规模扩大

1940年6月,中山大学从云南省澄江县迁回粤北,校舍分散,设备极差,给教学带来很大困难,但师生克服种种困难,坚持教学,在迁校当年就有415名学生毕业。迁往粤北后不久,1942 年,生员人数从迁校初期的1736 人激增到4197人,其中各院系本科生3439人,研究生18人,先修班384人,附中210人,借读生146人(香港大学借读生58人,香港专科以上借读生88人),中大在韶办学四年期间,培养学生近2万人。[3](350)

(二)名师辈出,办学质量优异

中山大学迁往坪石后,学术氛围浓厚。坪石的这四年在中山大学的成长过程中亦是非常重要的四年,整个学校始终保有华南名校的风范。许崇清校长任内聘请了一大班进步学者任教,李达的哲学、王亚南经济学、矿洪琢的戏剧评诊及马思聪的提琴等,极受欢迎。玉亚南任教期间的讲课稿《高等经济学》,整理出版的《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形态研究》一书,在国内外影响很大。还有确立“珠江三角洲”地理概念与理论的吴尚时,其理论至今仍有深远影响。

就岭南大学而言,名师辈出,如终身未嫁,一生以学术为伴侣的洗玉清,在考据历史、创作诗词书画等方面都有重大贡献。文学方面,孕育了不少作家。国际问题专家刘思慕,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所长,被誉为“人民画家”的司徒乔,自少就读于岭南附中,直到1924年毕业于岭大文学院,却走上美术专业的道路。1925年,司徒乔到碧云寺吊唁孙中山,画了一幅“殡仪写生”,赠给宋庆龄(此画一直被珍藏在上海孙中山纪念馆);鲁迅逝世,他在盖棺前五分钟,画了三幅鲁迅遗容,送葬行列前一丈多高的巨幅鲁迅墨像,也是他在一夜之间赶画出来的。广州人几乎家喻户晓的“楷叔”——张悦楷,是岭南大学土木工程系的毕业生,在校时曾任《岭南周报》总编辑,他自从演出《七十二家房客》警察一角后,活跃在相声艺术和讲古天地。还有著名武侠小说家梁羽生,以及岭南才女作家陈香梅等,他们的成长都和母校的培育分不开。

(三)辐射地方,当地社会影响良好

中大、岭大等校迁到粤北后,广泛利用粤北当地资源并服务于当地。以中大为例,中大中文系每届学生毕业前均组织文化考察团,在教师带领下外出考察衡阳、贵阳、桂林、长沙、粤北等地;1942年法学院毕业班学生调查衡阳调查各地法院组织情况,各县政府办理司法情形和各地监狱情况,开展社会教育工作;社会学系学生考察衡阳、桂林等社会制度、社会建设及其他社会工作并考察当地瑶族状况;经济系组织经济考察团1941年前往桂林、衡阳、长沙考察;土壤学系在连县调查土壤与绿肥关系,得出“欲增加生产,急应提倡使用绿肥”;医学院尤注意预防各种流行病,1942年下半年,粤北霍乱流行,组织学生免费为师生和乐昌市民注射疫苗,进行儿童免费健康检查。岭南大学司徒卫在回忆文章中生动地记录了当时播放电影的壮观场景,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前未有过的文化气息。

(四)科研成绩显著,成果丰富

院校充分利用学校设施设备与人员专长,积极参与地方各项建设,取得了丰硕成果。

两广地质调查所迁到粤北后,陈国达提出了粤北红色岩层之“丹霞地貌”的概念内涵,深入探讨了坪石武水河曲的发育及与地质构造之关系。

中山大学理学院物理系教授,从美国归国的卢鹤绂正是在粤北塘口村写就了其最重要的论文《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应用》,被誉为“中国核能之父”,对日后新中国核事业作出了显著贡献。

岭南农学院毕业生陈凌风、朱明凯,抗战期间奔赴延安,在既无仪器又无生产设备的极端困难条件下,研制成功牛瘟灭活疫苗和血清,并培训兽医人员,组织防疫注射,扑灭了全边区的牛瘟。农场的发展解决了领导干部、婴幼儿和伤病员的牛奶供应问题;生产的“甘露西瓜”,成了周恩来同志在重庆招待客人的珍品;试种、烤制成功的烟叶,使党的“七大”代表抽上了边区自己生产的香烟。

四、粤北成为华南教育中心的历史意义

以中大、岭大为代表的高校大量内迁粤北,不仅保存和发展了华南地区国家的教育精华,还客观上促成偏处一隅的粤北成为华南教育中心,对于国家和粤北地区的意义是鲜明的。

(一)延续中华文化血脉

挫败日寇斩断中国文化血脉的野心。内迁粤北高校面对困境,仍坚持办学和科研、学校数量和学生人数较大增加,培养了一批抗战及新中国成立的后备人才。单就岭大而言,如廖承志、冼星海都是其中翘楚。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出色的学术成就和贡献,荣膺学部委员(院士)称号的岭南人共11人,如陈寅恪、王力、张恩虬等。总之,无论澄江,还是坪石、大岭,都留下了爱国师生坚守延续中华民族教育星火的足迹,富含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精神追求。“在敌机的狂轰滥炸中、在远近可闻的枪炮声中,师生们在山林里、草棚中、在煤油灯下,在困顿中著书立说、传道授业,于悲愤中涵养浩然之气。活跃在北江南岭中的那一袭袭长衫西装,与戎装相比同样有力量;那一支支钢笔、粉笔、毛笔,成为另一个战场上最锋利的武器……”[6]

(二)各校内迁粤北,促进了粤北及周边地区的教育发展

抗战前,东南沿海和发达地区是学校集中分布地,粤北山区与上海、北平、广州等地相比,不管是经济政治还是文教都有不小的差距。战时环境下大量学校的内迁,给相对落后的粤北人民带来了先进文化知识,大大促进了教育、社会风俗的改变,给粤北地区的高等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了基础教育的进步。粤北当地师资得以充实,而且内迁师生具有较高的知识水准和开阔的文化视野,使内地学生可以接受更多的知识和文化洗礼。此外,还创办了一些新的学校,如岭大附中。一些内迁地学校在抗战以后留在了粤北,如北江中学,对粤北及周边地区后续教育和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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