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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马克思主义自然观对传统自然观的变革
——在生存论的视角下

2021-03-08刘靠山

武夷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人化对象性存在物

刘靠山

(上海信息技术学校 商务管理系,上海 201800)

当今世界无论是处于工业化初期的发展中国家还是已经步入后工业社会的发达国家,都在面临环境恶化、资源枯竭、人口爆炸等问题,只是各国各民族所遭受的影响程度不同。人类如何才能与自然和谐相处,如何才能解决当下的生存危机?生存论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为我们提供了启示。马克思主义生存论立足于“生存——实践”[1]思想,从人的实践活动出发,在批判传统的整体主义自然观、机械主义自然观等的基础上,实现了对传统自然观的变革。

一、传统自然观概述

传统自然观,指的是古希腊哲学整体主义自然观,近代哲学机械自然观和现代哲学科学主义自然观和人本主义自然观。这几种自然观,在每个时代都有其积极的意义,是当时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人与自然关系的哲学表现,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观念上层建筑,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随着经济基础的改变,作为观念上层建筑的自然观也随之变化发展,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时代的局限性。马克思主义自然观,正是在批判继承传统自然观的基础上,实现变革和超越的。

(一)古希腊哲学整体主义自然观

古希腊哲学家所理解的自然,不同于我们现在理解的一般意义上的自然亚里士多德认为,自然就是一种由于自身而不是由于偶性地存在于事物之中的运动和静止的最初本原和原因。“自然”既是作为事物综合的“世界”“宇宙”,也是事物由之产生又复归于它的本原。古希腊哲学家对本原的思考主要从两个方面:本原是一还是多,是变还是不变。早期的伊奥尼亚学派认为本原是变化的一(水、火、气等),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本原是数,“不变的多”,埃利亚学派认为本原是“存在”,存在时“不变的一”,原子论者所认为的本原是“变化的多”(根、种子、原子等)。

在古希腊哲学中,本原是不生不灭,超越时空的,世界万物都是始基创造出来的,人也是始基派生出来的。苏格拉底曾明确指出,人的生长是吃喝的结果,因为食物消化后,肉加到人的肉上,骨头加到人的骨头上,同质的东西聚到一起。由此可见,人与自然是天然合一的,人的身体的构成要件诸如肉、骨头之类都是自然所具有。这一点类似于中国古代所讲的“天人同构”“人副天数”的思想。自然万物和人都是本原所派生出来的,因此人与自然万物也是统一、和谐的整体,人也就能够自觉地与自然和睦相处。然而,古希腊的人们并没有那种与自然抗衡的能力,面对自然是充满敬畏的。虽然有普罗泰格拉“人是万物的尺度”这样弘扬人的主体性的呼唤,但总的来说人们的主体意识还是朦胧的,在宇宙本原面前的人还是渺小和卑微的。此外,古希腊文化的宿命论情结也从侧面表现出人的渺小,著名的神话俄狄浦斯王就是典型的例子。正如人无法逃避和摆脱命运一样,人也无法逃避“万物始基”的普照的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古希腊这种人与自然整体统一的自然观是在遮蔽人的主体性的前提下呈现出来的,是一种万物始基至上的自然观。

(二)近代哲学机械论自然观

发端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运动、16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和自然科学革命对近代西方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近代哲学的认识论转向,把人们的眼光重新拉回到对人自身的关注上。如何在自然面前确立人的主体性,是近代哲学家津津乐道的问题。这个时候的自然也不再是古希腊的那个万物有灵的自然,而是像机器一样被明确设计和组装起来的机械整体。

近代哲学中,人与自然之间不再是原始统一的状态,在人与自然之间多了一个中介——工具。工具的出现,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提升了人改造自然的能力。世界自然被自然科学家分割为不同学科,自然被肢解为孤零零的碎片,供不同学科研究。与此同时,近代哲学彰显人的主体性,逐渐走入了“人类中心主义”的泥潭。每个哲学家都为人类主体意识的确立而振臂高呼,理性主义、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在近代西方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人类理性的光辉大放异彩,人的主体性地位得到彰显。人类也就由崇拜自然转而崇拜自身,开始挣脱自然对人类的束缚,并且认识、改造、征服自然,做自然的主人。同时,随着开普勒、哥白尼、布鲁诺、笛卡尔。牛顿等一大批自然科学家对自然界细致入微的考察,近代自然科学逐渐从幼稚走向成熟,工业革命得以出现。人们利用规律改造自然的能力空前发展,自然成为了人们索取资源满足工业发展的无限宝库,自然界也成了满足人的目的而精心设计的组合的机器,是为人的理性所认识、被人类所征服的对象。机械自然观和人类中心主义的膨胀,激化了人与自然的矛盾。由于人类无休止的挖掘利用自然资源,导致了环境严重污染和资源枯竭危机。人的生存的自然基础变得脆弱不堪,人与自然的关系陷入僵局,人的生存陷入困境和危机之中。近代哲学在探索“人为自然立法”的道路上,却与自然渐行渐远。

(三)现代哲学科学主义自然观和人本主义自然观

面对近代人与自然严重冲突的困境,人们开始不断反思自己,寻求新的生存之路。面对人与自然的紧张关系,现代哲学既不像古代哲学那样对自然一味地敬畏,也不像近代哲学那样对自然巧取豪夺,现代哲学开始警醒和反思人的行为。

现代哲学秉承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种传统,在此基础上发展出科学主义的自然观和人文主义的自然观。一方面,科学主义自然观,强调自然界只是自然科学的自然界,局限于对表述这些现象的科学语言进行逻辑分析,以排除一切世界观因素,具有工具性和形而上学性。科学主义自然观试图通过哲学科学化(表现为数学主义、逻辑主义、物理主义等)的道路来谋求人类的生存,但事实上科学主义自然观崇拜的是自然科学,把技术手段和科学方法奉为圭臬,它在让人们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的同时,进一步拉大了人与自然的鸿沟。另一方面,人本主义自然观再一次把人置于哲学研究的中心。不同于过去的哲学的是,它主张关爱人的存在、探讨人自身的问题、关注人的生存,试图建构人的世界。人本主义自然观,反对从科学出发认识自然界,认为自然界总是同生命、主体、人耦合着,是后者活动的产物,自然界是一个有秩序、有生命的有机体。主要代表流派有唯意志哲学、生命哲学、存在主义、人格主义、实用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等。人本主义自然观关注人的存在,把人至于生活领域里去考察,呼吁向人的生活世界回归。但是现代哲学在面对人与自然对立的时候,都是通过淡化主体与客体的对立,提出一些诸如“身体——主体”(梅洛庞蒂)模棱两可的概念,试图在哲学家设置的“虚幻世界”里达到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的和谐。

事实上,无论是科学主义自然观,还是人本主义自然观,都只是各执一端,片面发展了某一种哲学传统,并没有真正解决近代西方哲学以来人与自然的对立问题。这个问题只有在生存论的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才真正得到解决。

二、生存论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

生存论强调关注人的生存方式和生存意义,马克思主义生存论以“生存——实践”为基点关注现实的人和人的现实。传统的“知识论路向”是对从柏拉图到黑格尔的传统哲学的指称和描述,即通过思辨理性的反思性活动,以概念、范畴去建构哲学体系的思维范式。马克思主义生存论是一种实践生存论,是建立在对象性活动基础上的人的生存论。“马克思理论的最高目的是实现人类的自由和解放、实现每一个社会成员的自由全面发展,且其价值取向是生存论的。”[2]同时,“马克思的生存论的哲学解释原则是在对社会历史的研究(历史观)中发现的。但是,一旦这一原则被发现,它就成为一个哲学世界观的解释原则,并把它用于对自然界的解释,形成了马克思的生存论的自然观。”[3]因此,马克思主义自然观是生存论的自然观,是以人与自然的关系为焦点,立足于社会实践,既肯定自然的客观性和时间在先性,又强调自然的属人本质和历史发展。马克思主义生存论在现实的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中,摆脱传统哲学主观与客观对立的形而上的思维和脱离人的生存的弊端,从认识论视域转向生存论视域,为确立人的“此岸世界”的真理开辟了道路。

(一)在实践基础上自在自然与人化自然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立足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立足于人的实践。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是人能动地改造对象世界的活动。这种活动是人的存在方式,也是人为之人的方式。 在此基础上对自然有广义与狭义的理解。广义的自然界是指整个宇宙,统一于客观世界或物质世界。无论是宏观的星系还是微观的粒子都是自然界的有机组成部分。此外,自然界在发展到一定阶段演化出人类这种存在物。 所以,广义自然界可划分为存在于人之外的自然即“自在自然”和作为“自然存在物的人”或者人的自然存在。狭义的自然界就是人的生存、活动的自然条件的总和,也就是作为人的对象的自然界。这个时候的自然界不仅仅是作为人生存的自然基础,还是作为人的实践活动的对象。因此狭义自然也可以理解为是人化自然,即人通过实践活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创造出适合人生存和符合人的需要的自然。但是我们无法把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完全分离开来,一方面,在人的对象性活动中所改造的自然与自在自然很难作完全的明确的区分;另一方面,自在自然会随着人的改造自然环境的活动中历史地转化为人化自然。“在对马克思人化自然的研究中,人们认为人化自然是人类有目的的实践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结果,在这种实践过程中,包含着两方面的同时态过程。一种观点认为,一方面表现为自然界的人化过程,另一方面表现为人的自然化过程。”[4]可见,马克思主义自然观是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的统一,自在自然是人化自然的基础,人化自然是自在自然在历史中的生成与展开。

(二)人与自然的对象性关系

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对象性包含两个方面,一是自然以自身为对象,二是人与自然互为对象。前者是自在自然的一种原始对象性,后者是在人的实践活动上展开的丰富的互动的对象性。其中对人的生存有直接意义的是后者,它与人的生存实践密切相关。

自然以自身为对象表现为自然界万物总是处于普遍联系中,彼此之间相互作用生成有机统一的自然界。也就是说自然的一切事物总是在相互制约、相互规定、相互转化中实现自身的变化与发展。人与自然互为对象首先表现为人是从自然中生成的存在物,人是自然界长期演化的产物。对此,马克思曾鲜明地指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是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有自然力、生命力、能动的自然存在物”[5],但又是“同动植物一样,是受动的、受制约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这表明能动性与受动性辩证的统一于人身上,统一于人的对象性活动——实践。自然界以人为对象,即是说自然在人身上进一步展现出自己的现实性;自在自然在人的身上实现为自为的存在。其次,人把自然界做为自己的对象。人的生存离不开人的自然对象,人需要在对象性活动中确证自己的本质力量并实现自身的生存发展。“当现实的、肉体的、站在坚实的呈圆形的地球上呼出和吸入一切自然力的人通过自己的外化把自己现实的、对象性的本质设定为异己的对象时,设定的并不是主体;它是对象性本质力量的主体性,因此这些本质力量的活动也必须是对象性活动。”[5]可见,只有对象性活动的的人才会把自然作为展示自己本质力量的对象,作为人的无机身体。这样一来,在对象性活动中的自然已经不再是原始自然,而是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化自然。与此同时,人不仅仅是自然存在物,而且是人的自然存在物,就是说人是一种自为地存在着的存在物,意识到自己存在的能动存在物。因此自然作为对象呈现给人时,无论是采取主观还是客观形式,都不是直接地与人的存在相适应的。人在对象性活动中把自己从原始自然物中分化出来,并创造出满足自身需要的人化自然。

由此可见,人以自然为对象和自然以人为对象,本来就是同一个对象性关系的两个方面。同时,这种对象性关系的实质与根基存在于人的对象性活动中。自然通过感性的现实的人的活动实现自己,人通过认识、改造自然界达到自己本质力量的确证,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和创造自己的生存价值。

(三)自然的客观性与人主观能动性

实践基础上的自然的客观性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方面,自在自然即通常所理解的人及人的世界之外的万事万物构成的自然界,它的产生、发展、变化具有客观实在性。我们所面对的自然是一个庞大的体系,不仅仅是种种物体的总和,更是种种物体相互作用、相互生成的过程。自然是人的生存基础,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历史活动是生产满足人生活需要的资料的活动,即物质生活本身。自然慷慨、无私地向人们提供生产生活资料,无论是自身生命的生产还是他人生命的生产,都不能够完全脱离客观实在性的自然而存在。所以恩格斯说:“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5]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人的生存所面对的人化自然。人们改造过后的自然对象,也具有一定的客观实在性。我们知道人们所处的自然环境和赖以生存的和活动的自然条件,都是人的实践活动改造的对象。人在劳动中面对自然,逐渐产生发展出人的意识,并且创造和使用工具。此外,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存在物,离开了人类实践,人化自然也不能靠自然界自在生成。马克思指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6]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人不是无能为力的,人的能动性与受动性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相统一。人无论从事什么样的实践活动,都是为了满足自身需求的有目的性的活动,都是立足于人的生存与发展。马克思说:“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5]这就是说,人们既能够发现并运用自然界丰富多样的“尺度”(即自然界的规律),也能够运用自身 “内在尺度”(即人的需要)。

三、马克思主义自然观对传统自然观的变革

生存论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对传统自然观,尤其是近代机械主义自然观的变革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历史的共生和人与自然在社会中是动态统一的。

(一)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历史的共生的

人作为自然存在物与自然作为人的存在物,说明人与自然的关系是相互影响、相互依存、相互生成的。正如上面所讲到的人与自然是互为对象的,人在自然中实现对自己本质力量的展现和确证,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自然把人作为对象,最终展现为自然界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对人的生成。自然界“似乎”把人当做目的,为了人而存在;人自觉以“任何尺度”和“内在尺度”去把握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马克思把历史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把人类是看作是自然史的一个现实部分或者延续,把自然史看做人类史的前史或准备。由此可见自然史与人类史是相互制约的,自然界只有发展到一定阶段才能够生成和展现为人类史,人类史反过来又作用于自然史,影响自然的运动变化发展。自然界在人类历史中不断获得属人性质,不断在对象性活动中被改造为人的生存条件;人类立足于自然基础来确证和展现自身的本质力量,实现自身的存在与价值。随着人的实践活动的发展和人类生存方式的转变,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发生着变化;同时自然又作为一种力量制约人的实践活动,毁灭自然也就毁灭了人自身。

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共生性和历史性,是对传统自然观尤其是近代机械自然观的变革。机械自然观不懂得真正的自然史,把自然史与人类史割裂开来。自然成了像机器一样任人摆布与赏玩,殊不知人首先是自然的存在物。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历史的、共生的,是随着人的实践活动的展开而不断发展的,也只有在实践活动中才能实现二者的统一。

(二)人与自然在社会中是动态统一的

古代哲学尤其是古希腊哲学,大多数哲学家是通过遮蔽人的主体性来达到人与自然的原始统一;近代哲学在弘扬人的主体性的同时却导致了人与自然的对立与分裂,破坏了人与自然的统一;现代哲学主张哲学科学化或回归人的生活世界,也没有实现人与自然的统一;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立足于对象性活动,努力实现了人与自然历史的的和谐的统一。由此可见,不同时期自然观的不同的社会实践的转变以及由此产生的人的生存方式的转变。

社会本身就是人与自然的有机统一。“人与自然的对象性活动始终都不可能由单个的孤 立的人来承担。”[7]马克思指出“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实现了的人道主义”。[5]人与自然界的统一是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历史的动态的统一。二者的统一不是抽象的统一,而是二者在对立和斗争基础之上的统一。在奴隶社会人与自然的统一是在生产力比较落后,人对自然充满敬畏的基础上实现的;在工业时代人与自然的统一性,是随着工业的动态发展和人与自然的不断“斗争的”的基础上进行的。人对自然的征服虽然拉大了人与自然的距离,但却促进了自然的人化过程与人的对象化过程,自然与人的对立与分离是在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自然的异化归根结底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异化。这种异化也只有在社会实践中才能被扬弃并重新实现人与自然的统一。

四、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当代价值

在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已经饱尝“人类中心主义”的恶果。“近代工业文明以来所发生的诸如环境危机、资源危机等人类的生存危机,都是因为我们在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上出了问题,即在自然观上出了问题。我们把自然界仅仅作为满足我们人类无限欲望的对象,无限制地征服、改造、掠夺自然界,这正是近代工业文明自然观的典型表现。”[8]生存论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不仅实现对传统自然观的变革,更为我们确立当下的自然观提供了理论基础,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和指导作用。

第一,尊重自然规律,发挥主观能动性。马克思主义自然观认为,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必须解决好如何利用自然规律的问题。科学技术的发展,不应该成为破坏自然的力量,而是应该成为尊重自然规律,利用自然规律强大武器。人类具有主观能动性,在坚持自然辩证法的基础上,能够改造各种条件,帮助自然生态进行恢复,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第二,树立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理念。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确证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基本理念——和谐统一。在唯物史观的基础上,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历史的共生的,是在动态中统一的。不同的时代,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紧张程度和矛盾具有特殊性,但也具有普遍性,即和谐统一的关系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条件,也是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基本理念。人类只有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够实现可持续发展,否则就会被自然无情地抛弃,陷入生存危机。树立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理念,是解决传统自然观困境的前提和基础。

第三,指导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为了扭转工业文明带来的弊端,我们必须使工业文明社会向生态文明社会转变。立足于当下人的生存视域,立足于马克思主义自然观,我们既要认识和利用自然规律并大力发展生产力,又要清楚地认识到保护自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既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人与自然的关系,其实就是人与人的关系,最终需要在发展中解决。我们要坚持科学发展,绿色发展,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

生存论视角下的马克思主义自然观,具有深厚的历史感和强大的生命力,是科学的自然观。它立足人的对象性活动——实践,以唯物史观和自然辩证法为基础,在批判继承传统自然观理论的基础上,实现了实践基础上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的统一。同时,为解决当代的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借鉴和指导,最终实现人与自然的谐相处,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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