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小额妇女扶贫贷款业务合作研究

王小鹏 严 阆

(西安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0 引 言

党的十九大明确把精准脱贫作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三大攻坚战之一，2016年，全国妇联《关于在脱贫攻坚战中开展“巾帼脱贫行动”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用好小额贷款，助力贫困妇女创业脱贫。中国银保监会、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国务院扶贫办在《关于进一步规范和完善扶贫小额信贷管理的通知》(银保监发〔2019〕24号)中提出，要坚持和完善扶贫小额信贷政策，促进扶贫小额信贷健康发展，助力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截至2019年年底，全国有贫困人口551万，其中妇女约占一半。因此，推动小额担保贷款财政贴息政策重点向贫困地区的贫困妇女倾斜，在努力推动降低政策门槛，帮助有创业意愿的贫困妇女解决资金困难，推动建档立卡贫困妇女争取扶贫小贷支持，增强小额担保贷款财政贴息政策和扶贫小额信贷政策的叠加效应，提高贫困妇女贷款的可获得性等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1 相关文献综述

已有学者对此问题进行了研究，刘学华、李树杰[1]30-34提出了小额信贷应主要扶助贫困妇女，强调尽量将小额信贷贷放给妇女的观点,并从妇联组织的性质、基本职能、组织网络、性别沟通优势和从业经验等五方面论证了妇联承担小额信贷业务的合理性和可能性。吴惠芳[2]12-14对河南、江西、四川和贵州四省的小额信贷业务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提出了构建贫困妇女多重保障措施与支持网，强化基层妇女组织能力建设，鼓励非政府组织为维护农村妇女权益提供支持服务，强化扶贫过程的社会性别意识等相关建议。万兰芳、向德平[3]46-53提出了提高贫困妇女减贫政策的瞄准精度，分类实施贫困妇女帮扶措施，拓展贫困妇女的收益来源，促进贫困妇女的社会参与度以及健全贫困妇女的社会支持网络等政策建议。赖力[4]20-26提出应重点关注妇女贫困问题的特殊性以及贫困妇女能力的提升，加强与政府各部门的合作与协调，争取将更多的扶贫资源用于妇女扶贫。聂常虹、王雷[5]51-59就当前我国专门针对妇女的扶贫政策措施较少的情况，借鉴墨西哥、美国和欧盟等国家和地区的妇女扶贫政策经验，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许鲜、蓝红星[6]107-116研究发现，妇女人口多的贫困村所遭受的贫困剥夺更为严重,进而提出村集体经济的建立不应急功近利，而应着重关注妇女人口，为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减少阻力，增添动力。

作为当今世界运作较成功的小额贷款金融机构，格莱珉银行的运作模式在国际上被许多发展中国家模仿或借鉴。王巍[7]90-92对格莱珉银行小额信贷的运行模式进行剖析，并结合目前我国农村小额信贷发展的实际情况，提出发展我国农村小额信贷的经验借鉴。谢世清、陈方诺[8]148-155研究发现格莱珉模式在孟加拉以外的国家推广屡屡受挫，其主要原因是格莱珉模式本土化不够，未获得政策支持。认为应重视关系共同体的价值，在发展和监管之间维持平衡。程士强[9]84-108通过分析格莱珉模式在特定社区的移植案例后，发现当地的社会关系、当地人的行为方式和社会组织状况，是决定制度移植成败的关键。周娅纳[10]217-218认为格莱珉模式的精髓在于因地制宜地为贫困人口设计贷款方案，而由于我国各地经济的地区差异较大，要高效地实施精准扶贫，还必须结合当地实际经济状况进行分析。田霖[11]10-17认为格莱珉模式的创新和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尊重金融发展规律，风险与收益相匹配，需求和供给相匹配，构建金融风险的监控和预警机制，及时预见和化解潜在危机。

2018年12月，我国JH银行深圳市分行与格莱珉银行正式签署合作协议。2019年1月，JH银行深圳市分行发行了12笔首批“女性创业贷”共计247 000元人民币，标志着格莱珉银行小额妇女扶贫贷款业务(下文简称：格莱珉业务)模式在中国的正式推广。这是JH银行关于金融创新的一次新的尝试。它一方面积极吸取国际妇女扶贫的先进经验，另一方面全面契合我国妇女扶贫的现状，以“摸着石头过河”的理念进行推广，风险与机遇并存。因此，有效探讨格莱珉业务及风险管控的方法，既是完善我国贫困妇女创业脱贫金融政策的重要探索，又是当前商业银行市场改革和金融服务创新的内在要求。

2 JH银行格莱珉业务状况

JH银行格莱珉业务的特色是向贫困妇女提供无抵押、无担保的小额信贷服务，以支持贫困女性经营增收创收事业。该业务开展的基本原则为：为穷人服务，尤其面向贫困妇女；以信任为基础，不需要任何抵押、担保和联保，以促进自我雇佣；通过小组和中心模式，扩展社交网络，促进社会资本增加；贷款额度小，分期还款，上门服务；交易开放和透明，可持续性；广泛的发展议程(公约)，展开社会影响力评估。

2.1 格莱珉业务基本流程

格莱珉业务的流程分为三个环节：(1)贷款前期：走访拓客——咨询受理——贷前调查——组建小组——小组培训——征信审查；(2)贷款中期：贷款审批——合同面签——贷款发放；(3)贷款后期：按周收款——贷后核查——问题处置。其中，最有特色的一点是组建小组和小组培训，格莱珉银行组织借款人自发组建意见相仿、经济和社会背景相似的五人小组，并在小组内选举一名中心主任，小组内成员需要团结互助，具有集体荣誉感。小组培训是经审查合格的借款人在获得贷款前，必须经过格莱珉银行为期5天的培训学习，以促进借款人对格莱珉业务的了解，使借款人充分了解和学习格莱珉模式的运营理念、储蓄、贷款流程和建立信用记录等方面的知识，通过培训的会员方可获取贷款资格。格莱珉的小组模式与此前被国内普遍理解五人联保在本质上是不同的，因为找穷人做这种互相联保是没有意义的。小组模式的核心意义在于帮助贫穷人士建立社群的归属感、责任感，当一个人感受到被尊重的价值时，会更有动力去改善、维护自己和家庭的生活，这是格莱珉模式帮助穷人的根本出发点。

2.2 格莱珉业务双方合作管理

在风险控制方面，通过格莱珉银行和JH银行两道防线进行“双保险”控制。(1)贷前风险主要依靠格莱珉银行进行控制。中心经理通过走访的方式主动寻找有贷款需求的女性，并对其征信、贷款状况和借款资金预期用途等方面进行初步询问和调查；对符合贷款条件的女性须要办理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进行工商登记；完成营业执照办理后，格莱珉银行将组建五人小组并对其进行贷前小组培训，在小组培训过程中十分注重会员的诚信教育。(2)贷中风险主要由JH银行进行控制。JH银行工作人员对通过小组培训的借款人所提供资料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合规性进行审查，并协同格莱珉银行中心经理对借款人的实际情况进行上门核实；同时，JH银行工作人员严格审查借款人的征信信息，以确定借款人是否达到贷款条件以及授信额度；JH银行根据借款人的实际需求、贷款偿还能力、征信等级和资料的完整程度确定贷款额度，最终经过JH银行支行行长审批方可获取贷款。(3)贷后风险以格莱珉银行为主、JH银行为辅的方式进行控制。会员获得贷款后将会参加每周一次的中心会议，并偿还本周的本金和利息，从而减轻会员到期后一次还本付息的负担，降低违约风险；会后由中心经理和中心主任随机对小组内成员进行贷后核实，监督会员是否按贷前借款的预期用途进行使用；若出现不能按时还款、资金未按预定用途使用等情况时，格莱珉银行将采取展期和利用会员前期储蓄还款等措施，如果情况特别严重时，JH银行将采取相关问题的应对措施，防止产生不良贷款的风险。

2.3 合作模式关键业务节点

格莱珉业务模式联系地方政府，以妇女为中心，创设经费共享、人员共用和协调推进机制。通过给予妇联基础经费支持并分配到人，解决妇联执委在走街串户、上山下乡中的交通费及餐费等支出，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乡村妇联工作人员的积极性。设置乡村振兴辅导员的目的是将JH银行、格莱珉业务及妇联的各项帮扶举措具象化。

3 JH银行格莱珉业务风险管理

3.1 风险识别

格莱珉(中国)将格莱珉模式复制并应用于我国，其风险产生根源与孟加拉国存在很大差异：(1)两国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孟加拉国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具有地少人多、人口密集的特点；而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因此我国对小额贷款的需求并不大，小额信贷市场较小。(2)两国文化背景存在较大差异。孟加拉国是穆斯林国家，其借款人的诚信主要依靠宗教信仰来维持，他们有着“如果人今生欠了债没有还清，来世仍要欠债”的说法，因此他们在取得贷款后有竭尽全力还款的精神动力；而我国则主要依靠相关法律规范。(3)两国的贷款需求主体不同。孟加拉国的贷款需求主体是穷人乃至乞丐，贷款对象主要是贫困妇女，贷款主体单一且需求量少；我国的需求主体呈现出多层次，贫困型农户、温饱型农户和专业型农户，并且不同类型农户的贷款用途、数量和风险承担能力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4)信贷的需求效用不同。孟加拉国还处于贫困阶段，贷款人只需少量资金，便能实现很大的效用，从而使贷款人摆脱贫困；而我国在目前经济形势下，小额贷款带来的效应较弱。如初次申请贷款会员的授予贷款额度通常只有10 000到30 000元，贷款额度较少，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亲朋好友借到这笔钱，从而免受每周培训和繁琐手续。可见，我国与孟加拉国在经济发展水平、文化背景、贷款需求主体和信贷需求效用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在具体实施格莱珉业务时，若不根据我国实际国情进行改进和完善，可能会加大业务的实施难度，对其业务的开展以及未来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JH银行根据我国国情和格莱珉业务风险控制特征，将贷前、贷中和贷后三个环节中可能存在的风险点进行识别，JH银行格莱珉业务风险识别见表1。

表1 JH银行格莱珉业务风险识别

3.2 风险评估

信贷风险评估采用贷款人信用评级模型进行。JH银行在基于实际调查分析基础上，通过对贷款者的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等10个因素评估信贷风险，主要包括以下：

(1)年龄：C0为年龄评分系数，X0为贷款申请者实际年龄的属性评分。30岁以下记为1分，30～40岁记为3分，40～50岁记为5分，50～65记为4分。

(2)婚姻情况：C1为婚姻状况评分系数，X1为贷款申请者实际婚姻状况的属性评分。未婚记2分，已婚记4分。

(3)文化程度：C2为文化程度评分系数，X2为贷款申请者实际文化程度的属性评分。 高等教育记为4分、中等教育记为3分、初等及以下教育记为1分。

(4)职业类型：C3为职业类型评分系数，X3为贷款申请者职业类型的属性评分。餐饮记为4分，农产品零售记为3分，服装记为2分，其他记为1分。

(5)参会情况：C4为参会情况评分系数，X4为贷款申请者参会情况的属性评分。按时参会记为4分，不按时参会记为1分。

(6)月均收入：C5为月收入评分系数，X5为贷款申请者实际月收入的属性评分。10 000元以上记为5分，10 000～7 000元记为4分， 7 000～4 000元记为3分，4 000～2 000元记为2分，1 000元以下记为1分。

(7)分期付款占收入的比重：C6为分期付款占收入比重的评分系数，X6为贷款申请者分期付款占实际月收入比重的属性评分。大于40%记为1分，30%～40%记为2分，20%～30%记为3分，10%～20%记为4分，10%以下记为5分。

(8)征信情况：C7为征信状况评分系数，X7为贷款申请者实际征信情况属性评分。正常记为5分，关注记为4分，次级记为3分，可疑记为2分，损失记为1分。

(9)身体状况：C8为身体状况评分系数，X8为贷款申请者实际身体情况属性评分。健康记为3分，非健康记为2分。

(10)贷款额度：C9为贷款额度评分系数，X9为贷款申请者实际贷款额度属性评分。 30 000 元以上记为3分，30 000～20 000元记为4分， 20 000～10 000元记为5分。

因此贷款人信用评级的线性模型为：Y=C0X0+C1X1+C2X2+C3X3+C4X4+C5X5+C6X6+C7X7+C8X8+C9X9

在此基础上，JH银行根据调查数据和贷款样本，确定最终模型为：

Y=-0.059X0-0.358X1+0.324X2-0.118X3+0.128X4+0.147X5-0.078X6+0.245X7+0.980X8+0.578X9

确定模型后，再确定三级八等信用级别：AAA1、AAA2、AA1、AA2、A1、A2、B、C。信用等级梯度值划分见表2。

表2 信用等级梯度值划分

对表2运用随机数据进行多次验证，发现模型效果较好，对于银行的信贷风险具有明显的防范和预警作用。

3.3 风险应对

根据格莱珉业务的特殊性，在一般贷款业务风险应对策略的基础上，应采取特殊的应对策略，主要如下：

第一，信用风险防范。(1)以当地人为主要贷款对象。在贷款办法中没有明确规定贷款对象仅限于当地居民，但为了降低违约风险，应当仔细甄别外来人员和当地居民，以向当地居民贷款为主。若不是本地居民的贷款人，应当以有固定的经营场地、门面或者相对稳定的经商区域为贷款前提。(2)重视非现金资产评估。贷前调查中依据有效措施对其非现金资产进行评估，确保贷款人有偿还贷款的经济能力。在贷款发放后，实时关注贷款人的资产负债比和收入还款比的变动情况，客观评估贷款人当前非现金资产的价值，同时与贷前估值做对比，从而降低不良贷款率。(3)加强会员诚信教育。在形成小组的初期，会员们会经历为期5天的小组培训，其中守时是检验会员在后期是否诚信的重要标准之一，只有在5天培训中都准时到会且认真参加小组培训的，才能通过小组认证测试，以获取贷款资格。同时，在每周的中心会议上增加了诚信知识教育议题，分享诚信故事，培养和巩固会员诚实守信、重规则、守契约的传统美德，防范贷款违约风险。

第二，操作风险的防范。在建立完善的贷款监管制度的基础上，JH银行格莱珉业务还建立了操作风险管理框架，配备专职人员负责操作风险的管理。建立自下而上的责任制，即由下一级向上一级管理者报告和负责的操作风险管理体系，以确保信息的畅通。如果遇到特殊的紧急情况，也可以直接跨部门进行报告，这不仅缩短了风险的发现和解决时间，也使操作风险管理体系更加畅通和完善。

第三，信息不对称风险的防范。由于是中外合作管理业务，JH银行的客户经理和格莱珉中国各分部的中心经理进行定期培训，完善业务对接工作，对产生分歧之处进行探讨分析，从而得出统一的结论，确保对业务的理解一致，增强员工对格莱珉模式和理念的熟悉度与认同度。

第四，声誉风险的防范。JH银行做好格莱珉业务的宣传和推广，鉴于我国国情与孟加拉存在较大差异，JH银行对格拉珉模式的贷款额度和还款频率等方面因地、因时制宜地做出合理的调整和创新，创造出更加符合中国客户需求的金融产品，满足当地的实际贷款需要。完善对信贷员的激励制度，如优化薪酬体系设计，制定合理公平的薪资报酬；建立公平公正的晋升制度，为优秀信贷员进入JH银行工作提供奖励性政策，增强了银行的社会声誉。

第五，加强与政府的合作。格莱珉业务开展的顺利与否同政府的支持力度息息相关，政府对格莱珉业务进行全面的政策引导和政策扶持，不仅有助于提高业务的发展速度，还有利于提高业务的规范程度。JH银行加强与政府的合作力度，特别是深化与妇联的合作，在充分考虑借款人和格莱珉业务风险承担能力的前提下，制定出更加合理的风险补偿机制以降低业务风险。

4 合作模式的适用性

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是适应当前形势并契合未来目标的体系。首先，在当前疫情的持续影响下，中央提出的六稳六保等政策，其核心是确保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有保障，是底线思维的体现，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正是金融兜底和社会兜底的典范。其次，我国正在启动的内循环经济，需要以就业保障、收入稳定和消费提升为前提，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除了能保障低收入妇女群体的就业创业，更能为中小微企业和弱势群体赋能。再次，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是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实现乡村振兴的切实保障，使低收入群体走上可持续自我成长之路，实现脱贫不返贫，能解决相对贫困的问题。最后，关于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是否已经具备迅速复制推广的条件，还需要进一步的跟踪观察，但对于国有金融机构而言，可在平衡市场竞争力和履行社会责任的基础上，形成相类似的合作模式，助力当地的扶贫工作。

5 研究结论与启示

笔者从风险识别、风险评估和风险应对三个角度，对JH银行格莱珉业务风险管理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JH银行格莱珉业务对贷前、贷中和贷后三个环节进行了全面的风险点识别，为防范信贷风险打下了坚实基础；采用三级八等信用级别定量分析方法对信贷进行风险评估，评估模型对于银行的信贷风险具有明显的防范和预警作用；根据格莱珉业务的特殊性，JH银行在一般贷款业务风险应对策略基础上，采取了特殊应对策略，对防止信贷风险提供了有力保障。最后，通过对合作模式适用性的探讨，表明JH银行与格莱珉银行的合作模式能适应当前形势并契合未来发展目标。

JH银行格莱珉业务是当前我国妇女精准扶贫的重要试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政策影响力。为进一步推动该模式在中国的发展，打赢扶贫攻坚战，提出以下建议：对于银行来讲，第一，应进一步强化小组培训工作，鼓励贫困妇女正确使用小额信贷实现致富梦想，以确保贷款如约偿还。第二，应进一步深入走访了解贫困妇女的信贷需求，根据贫困妇女信贷的实际需求，采取更加切实的信贷措施。对于政府来讲，应健全信贷信息互通共享制度，进一步加强各部门与经办银行共享信贷信息。

JH银行格莱珉扶贫贷款业务对我国银行扶贫贷款业务具有以下启示：一是被传统金融机构排除在外的贫困群众，是有信用基础的，加之每周的小组培训，有助于降低扶贫贷款的违约率和坏账率。二是强化与政府基层组织的合作力度，特别是与妇联的合作，使扶贫贷款业务与政府基层组织在服务对象、服务目标、工作原则和工作方式上高度契合；同时，还可以借助基层组织强大的组织动员能力和广泛的宣传推广平台，做好精准扶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