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的探索和创新——基于理论和实践的分析

陆聂海

（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杭州311121）

中共中央发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对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统一战线工作作出了具体安排。民营经济统战工作是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统战工作的主要内容。在新时代，加强民营经济统战工作是实现党对民营经济领导的重要方式，是发展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内容，是促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1］。民营企业是民营经济的基本构成单位，也是创业就业的重要载体、技术创新的重要主体。民营经济统战工作内在地包含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探索和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成为加强新时代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题中应有之意。目前，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仍是统一战线的新领域，相关实践较少，其研究更是处于探索阶段，有价值的研究文献较为少见。在新时代，要进一步深入推进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不仅需要前瞻性的理论探索，更需要创新性的工作实践。基于此，本文从理论分析和实践探索两方面对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进行系统研究，并针对当前民营企业统战工作面临的现实困境，提出新时代加强和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建议和路径，以期进一步促进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创新发展。

一、新时代开展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的价值和作用

所有制结构的调整为民营企业的产生奠定了制度基础。1978年我国国有经济约占56%，集体经济约占43%，其他经济成分几乎为零［2］。随着民营经济地位从“允许鼓励”到“有益补充”，再到“重要组成部分”，民营企业已经成为推动我国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成为创业就业的主要领域、技术创新的重要主体、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3］。截至2019年，民营企业数量已达2 726.28万户，民营企业就业人数高达19 881.7万人［4］。在此背景下，开展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成为党的统战工作的重要使命，其价值和作用体现在政治、经济、社会等多个领域。

（一）有助于厚植党执政的政治基础与群众基础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明确指出统一战线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包括民营企业家、民营企业就业人员在内的民营企业关联人数构成了党的群众基础重要组成部分，其中大部分是党外人士。开展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有利于把人数众多、规模庞大的民营企业党外人士团结起来，通过合理有序的政治参与纳入到国家治理体系，发挥其参政议政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提升对党和政府的信任感，厚植党执政的政治基础与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事关党和国家的发展大局。

（二）有助于促进民营企业和民营经济发展

作为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一部分，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以民营经济“两个健康”为重要主题，在促进民营企业和民营经济发展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开展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可以通过统一战线的资源、网络、渠道、平台等优势，帮助民营企业渡过难关，提高企业治理水平，进而帮助企业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同时，有助于提高民营企业统战人士的思想觉悟，提高创业创新、发展企业的信心，推动亲清政商关系的构建。

（三）有助于促进企业和谐和社会和谐

随着我国社会结构更加分化、社会主体更加多元，社会利益更加复杂，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这些社会问题大都出现在基层，有些和民营企业有关，如劳资纠纷、农民工欠薪等问题。统一战线作为执政党处理重大社会关系的一种调节机制，能够实现我国社会一致性和多样性的有机统一，有效促进社会和谐。民营企业的统一战线工作同样具有这种功能，能够调节企业矛盾，解决企业纠纷，团结企业力量，促进企业和谐和社会和谐。

二、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的合理定位

在理论上对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进行合理定位，这是做好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前提和基础。就层级而言，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是党的基层统战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基层统战工作是整个统一战线工作的根基所在。基层统战工作不仅是培养党外代表人士的重要源头，也是维系基层社会团结、协调基层社会关系的重要手段。企业（包括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党组织是重要的基层党组织。企业党组织的统战工作就是基层统战工作。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基层性质决定了民营企业统战的工作范围较为广泛，不仅包括党外的民营企业家，还包括民营企业中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人士、出国和归国留学人员、少数民族职工、信教职工、港澳台胞、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等，涵盖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所规定的统一战线大部分工作范围［5］。

就领域而言，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是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统战工作尤其是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主题、理念、方针同样适用于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主题同样在于促进民营经济“两个健康”，实现“两个毫不动摇”的和谐统一。民营企业的非公有制性质决定了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和国有企业统战工作在目标、方式、内容、范围上都有一定区别。大致而言，国有企业属于“体制内”范畴，其统战目标除了政治安排、参政议政等常规性目标外，还要促进国有企业和国有经济的发展。民营企业属于“体制外”范畴，其统战目标除了政治性目标外，还要促进民营企业和民营经济的发展。民营企业统战更偏重于民营经济人士、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以及其他民营企业党外人士。在统战方式上，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方式更加多样，但底线意识同样强烈。

三、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的实践探索：以杭州高新区（滨江）为例

浙江是民营经济大省，拥有众多的民营企业。在全国工商联发布的2020年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中，浙江有96家企业上榜，上榜企业数量连续22年位列全国首位［6］。浙江在全国较早开展了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其中，杭州高新区（滨江）在这方面的探索和实践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示范性。杭州高新区（滨江）由杭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与杭州市滨江区行政城区合二为一而成。由于行政区划面积较小，只辖有3个街道，这使得以乡镇、街道等为重点的传统基层统战工作在此不容易找到有力抓手。与此同时，杭州高新区（滨江）的民营企业众多，涌现了吉利、网易等一大批行业领军企业，累计拥有的上市民营企业在浙江居于领先地位，即使在全国也居于前列。这些民营企业中汇集了大量的党外人士，但长期在企业中缺少一个可以归属的阵地。基于这些原因，杭州高新区（滨江）通过以下实践措施，探索和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成为了其基层统战工作的有力抓手。

（一）以企业统战部和企业同心荟为阵地，加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实体化

2018年以来，在相关部门指导下，位于杭州高新区（滨江）的吉利、网易、康恩贝、恒生电子等大型民营企业纷纷成立企业统战部。民营企业统战部接受所在企业党组织的领导，企业统战部部长由所在企业党组织书记或班子成员担任，根据企业实际配备统战委员和统战干事。杭州高新区（滨江）统战部领导干部分片联系民营企业统战部，定期召开片区企业统战部负责人交流会，共同商讨并解决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中的困难和问题。各街道则明确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负责人，加强对辖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指导。为了使新成立的民营企业统战部有实体、有阵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还和“企业同心荟”工作结合起来。“企业同心荟”汇集了该企业中的众多党外人士，成为他们开展联谊和社会活动的大本营，也成为了民营企业开展统战工作的有效载体。这些企业还为“企业同心荟”设置LOGO，开辟专门场地，搭建统战阵地，编制并发放《统一战线宣传手册》，利用新媒体在公司电子杂志上开辟专栏宣传统战知识和统战政策。

（二）以统战工作制度体系为依托，提高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规范化水平

统战工作制度是统战主体实施行为的依据，是确保民营企业统战工作顺利开展，有效实现统战目标的根本需要。一方面，完善制度，健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制度体系。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制度体系由企业基本制度和特色制度组成。基本制度是企业统战部日常运行的工作制度，在上级和相关专家指导下制定，将其纳入企业的管理制度之中，如《企业统战工作机构工作职责》《企业统战成员学习培训制度》《企业统战成员走访慰问和双向服务制度》《企业统战成员信息反馈和情况通报制度》等；特色制度是企业结合实际设立的具有自身特色的服务性工作制度。基本上每个成立统战部的民营企业都建立了相应的特色制度。另一方面，建立标准，探索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规范化建设。在总结全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实践经验基础上，发布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规范化标准，从民营企业统战组织建设、阵地建设、制度建设、活动开展等方面提供规范化操作办法，明确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目标任务、工作举措和运行规则。

（三）以信任、团结、服务、引导、教育为方针，实现统战目标复合化

不同于一般的基层统战工作，作为经济统战领域的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有其特殊性，既要贯彻政治性前提，又要实现经济性目标。基于此，杭州高新区（滨江）将统战工作与企业发展有机结合，实现统战目标复合化。一是加强信任和团结，做好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在民营企业经营管理人员、专业技术骨干及科研人员中发现符合条件的党外人士，及时向各民主党派、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等组织进行推荐，注重把统战成员培养成生产经营骨干，把生产经营骨干培养成代表人士，实现企业发展和统战工作对象个人成长的双赢局面。二是加强教育培训、注重思想引导。高度重视民营企业统战人士的教育培养工作，经常性组织他们参加各类培训，让这个群体中的不同对象在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同时，能够接受最新的前沿知识，提高能力素养。三是加强服务，助推民营企业创新发展。各企业统战部主动以问题为导向对民营企业开展服务，包括科技服务、融资服务、推介服务、就业服务，支持和引导民营企业统战人士积极为企业创新献计出力，推进企业改革发展，帮助企业解决劳资纠纷，调解内部矛盾，促进企业和谐发展。

（四）以创新政企沟通协商机制为关键，推动亲清政商关系建设制度化

政商关系很大程度上涉及政府和民营企业的关系，统一战线在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中具有“黏合剂”“助推器”“引导者”等作用［7］。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中，杭州高新区（滨江）依托统一战线开展政企沟通协商，推动亲清政商关系构建。第一，建立了区委区政府主要负责人与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定期沟通机制、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列席区经济工作会议制度、党政领导干部联系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制度等制度。通过这些制度，打通企业和党委政府之间的互动通道，鼓励民营企业通过政策渠道反映情况，共同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第二，搭建政商协商平台，定期开展“亲清直通车·政企恳谈会”，邀请党政领导与民营企业家进行对话，面对面交流企业现状，把涉及民营企业发展的实际问题及时在决策层面加以解决。第三，积极发挥民营企业统战组织的民主监督作用，开展内部监督，引导民营企业依法依规开展经营活动，加强清廉教育，扎实推进清廉民企建设。

四、深入推进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制约性因素

以杭州高新区（滨江）为代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我们在调研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对今后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深入推进造成了一定困境。

（一）体制机制问题

目前，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还在探索中前进，在统战主体、统战工作制度、统战组织职能和运行方面还有待提高。一是统战主体的问题。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是民营企业党组织的统战工作，但总体而言民营企业党员数量偏少，很多民营企业甚至没有党员。如果作为统战主体的民营企业党组织力量薄弱，势必会影响统战工作的力度和效果。二是民营企业统战组织（尤其是民企党委统战部）的具体职能和统战权责仍需进一步明确，与所在地区党委统战部的关系有待理顺。三是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制度建设尚有不足。很多民营企业统战组织虽然建立了诸如《统战工作制度》等基本制度，但一些制度落实不到位，一些制度的规范化和程序化有待提高。四是民营企业开展统战工作的保障机制有所缺乏，包括平台保障、经费保障、政策保障等多方面。五是对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考核机制仍需完善。尽管有些统战部对开展统战工作的民营企业实行了统战工作年度目标考核，但效果有限，缺乏量化刚性指标。

（二）主观认识问题

民营企业的规模和生产经营方式制约了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开展。大部分民营企业是中小企业，在外部环境不好的情况下，如果企业不盈利、不发展，很难给民营企业开展统战工作一个良好的保障。在没有成立统战组织的民营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有些企业担心成立企业统战组织会干扰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并且会增加相应的活动成本。有些企业虽已成立统战组织，但积极性不高，对统战工作认识还存在误区。一些企业对统战工作和企业发展没有客观认识，认为统战工作是“务虚”的，搞统战会分散企业的精力，在党外代表人士的发现、培养、推荐工作上存在很多问题。一些企业没有配备专门的统战联络员，对具体的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对象也不是完全清楚，比如对民营企业出资人的统战定位问题。实际上，作为党员的民营企业出资人不是统战工作对象，而是民营企业中重要的统战工作者。因此，必须按照党员标准要求他们，不能因为他们私营企业出资人的身份而降低要求。

（三）政治参与问题

目前，民营企业党外人士的政治参与和参政议政主要存在两大矛盾：一是参与意愿较高和参与机会较少的矛盾。一些民营企业党外人士尤其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在参政议政方面具有较高的主动性和意愿性，但和国有企业相比，他们的参政议政渠道相对不畅通；二是政治参与的公益性与企业私利性并存的矛盾。参政议政本质是一种公益行为，但民营企业以追求经济利益为目的。一些企业主对民营企业党外人士的参政议政活动不理解不支持不重视，甚至进行阻碍，认为是在搞副业。总体而言，民营企业党外人士的政治参与呈现出复杂多样性。一些人主动与党和政府保持联系，具有明确的参政议政意识。一些人则相反，对参政议政比较淡漠，缺乏足够的政治参与热情。一些人没有形成健康的政治参与观念，他们试图通过政治参与获得某种经济利益，而对自己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则尽量推脱。一些人经常出国经商，与西方国家交流相对频繁，容易受到西方不良思想的影响，其政治参与倾向于非理性。政治参与动机复杂性背后实际上是民营企业统战群体的复杂性，彼此之间教育不同，思想意识不同，所属阶层不同，使得他们的价值观呈现多元化特征。

（四）范围覆盖问题

就现实情况而言，民营企业统一战线的工作范围偏窄，覆盖面不够。以往我们更多的是在大型民营企业中开展统战工作，而对于广大小微民营企业则不大重视。但民营经济中绝大多数都是中小企业。中小企业有其不同于大企业的政治诉求和经济诉求，尤其是一些小微企业经营困难，管理不规范，人员复杂且流动频繁，极易产生“不健康”问题。在大企业中，统战工作开展得较为顺畅，无论是民营企业出资人还是民营企业技术人员、管理人员，联系比较频繁，政治安排比较周到。但对于广大小微企业则联系较少，甚至忽视他们的存在。民营企业统一战线的范围覆盖问题还表现为对新经济民营企业相对比较忽视。新经济企业是指区别于传统产业和行业的企业，一般具有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等特点，如互联网经济、数字经济、信息经济、智能经济等。当前，新经济已成为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和主力军，在GDP、就业、税收等多项指标上都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新经济企业大部分是民营企业。但传统统战工作对于新经济民营企业人士认知不足，缺乏系统化科学研究，工作手段匮乏，投放资源力量过少。

（五）方式方法问题

某种程度上，民营企业统战目标的实现需要依赖统战工作方式方法的得当。和国有企业统战工作相比，由于民营企业的体制机制更为灵活，统战工作的方式方法应该更为多样，统战思维应该更为活跃。但我们在调研中发现了一些问题。一是创新不足。很多开展统战工作的民营企业是高新技术企业，其统战工作对象都带有互联网标签，和一般人相比，他们普遍视野开阔，思想活跃，利益诉求更加多元化。但有些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者年纪偏大，不懂信息技术，跟不上形势的发展，知识结构陈旧，习惯于“吃政策饭”，统战方式主要以会议、报告、论坛等形式进行，统战成员的工作方法多是听从上级的安排，缺乏创新意识。二是统战工作社会化不够。一些民营企业开展统战工作主要依靠自身的力量进行，拘泥于统战工作自身的圈子和资源，没有利用好统一战线联系广泛的优势，社会性资源运用不够，导致统战人士的主体性和能动性没有充分发挥。三是缺乏平台化和系统化思维。一些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缺乏实体化、可依托的平台载体，活动和组织相互脱节，导致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存在一定的随意性和随机性。

五、新时代加强和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路径选择

在“十四五”时期，要实现既定的经济发展目标，离不开民营经济的健康发展。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是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的必要手段，也是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部分。我们要根据新时代民营经济发展的新特点、新形势以及新时代统战工作面临的新情况、新任务，从以下途径加强和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

（一）坚持党建引领，注重统战融入党建大格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8］民营企业党建和民营企业统战统一于党的领导，两者都是“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的体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要把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贯彻始终。一方面，统战部、工商联按照同级党委安排，参与民营企业党建工作［9］，通过党建带统战实现民营企业中党的组织和工作全覆盖，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提供坚强领导。民营企业中的每个共产党员都有责任团结广大党外人士。另一方面，以统战促党建，在党建引领的基础上注重统战融入，把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纳入大党建考核目标和大党建宣传计划，通过统战工作增强党对民营企业人士的领导力和凝聚力，从而巩固党的群众基础。

（二）完善顶层设计，注重理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体制机制

对于统战部等相关部门而言，应加大政策、资金支持力度，把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纳入本地区统战工作总体布局，并作为年度考核评价的重要内容，明确企业统战组织权责，同时建立与民营企业发展相适应的统战工作机制，形成以职责体系、管理制度和工作标准三大部分为主体的民营企业统一战线工作制度，建立健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指标体系和考核办法，按照统一标准体系进行考核。对企业统战组织而言，应选派优秀党务工作者负责统战工作，设置统战工作联络员，形成由企业党组书记牵头抓总，企业统战组织负责人具体负责，企业内部统战工作对象广泛参与的统战格局，同时明确民营企业具体统战工作对象，在此基础上做好统战工作对象底数和基本情况摸底排查工作并进行登记造册，建立详细的统战工作档案，实行台账管理。

（三）分类施策推进，注重拓展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范围覆盖

新时代深入推进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要实现民营经济领域全域覆盖，既要重视大型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也应重视中小型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对于建有党委的大型民营企业，可以组建党委统战部。对于已成立党支部的民营企业，可以组建党支部统战工作室或联络处。对于没有条件开展统战工作的中小企业，尤其是经营有困难的小微民营企业，可以联合商会、行业协会建立商会性或行业性统战工作站。此外，民营经济领域的统战全覆盖还意味着要加强新经济新业态领域的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应按照“应设尽设”的原则在重点新经济新业态民营企业中建立统战组织，并配备专门统战力量开展实际工作，同时对新经济新业态民营企业人士进行系统研究，采取针对性的工作手段，提升其综合素质，逐渐增加该群体在整个代表人士队伍中的比例。

（四）强化服务引导，注重促进民营企业“两个健康”

发挥统一战线优势，促进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两个健康”，是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一方面，促进民营企业健康发展。民营企业是优秀党外人才的重要聚集地，要充分调动民营企业中党外人士尤其是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专业优势，帮助企业进行技术改革和科技创新，助推企业转型跨越，实现高质量发展。同时，还要发挥港澳台胞和海外侨胞的海外联络优势，帮助企业引进资金、人才、项目。另一方面，促进民营企业人士健康成长。民营企业统战组织要做好政治引导工作，经常性开展富有针对性的教育培训，广泛凝聚民营企业统战人士的政治共识，做到与党同心、同向、同行。民营企业统战组织还要做好民营企业代表人士的参政议政工作，为其担任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政府参事、政府顾问提供平台，为民营企业代表人士进入政府部门挂职锻炼提供机会。

（五）畅通政企协商，注重构建亲清政商关系

《关于加强新时代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意见》指出：“依托统一战线开展政企沟通协商，是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的关键之举。”［1］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中，加强政企沟通协商、构建亲清政商关系是重要目标。目前来看，虽然各地统战部门包括工商联已经在推进政企沟通协商工作，但依然缺乏有效渠道。基于此，我们要把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作为畅通政企沟通协商、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的重要渠道和实践载体，充分发挥民营企业统战组织在政企沟通协商中的桥梁纽带作用，打通政企交往“最后一公里”，把企业统战组织打造成为民营企业人士向党委政府反映情况、提出建议的有效阵地，定期组织民营企业人士与政府相关部门负责人开展座谈交流，将政府的惠企政策及时传达给企业，将企业的困难和诉求及时反映给政府职能部门。

（六）转变思维理念，注重创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方式方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好新形势下统战工作，必须掌握规律、坚持原则、讲究方法。”［10］深入推进民营企业统战工作，必须转变思维理念，创新工作方式方法。一是探索运用“互联网+”统战工作新方法，形成“数字统战”模式。要建立“互联网+统战”大数据信息库，打破信息孤岛，利用数字信息技术为民营企业统战工作赋能，利用微信、公众号、小程序等移动互联网途径减少民营企业统战的工作量。二是加强统战工作的社会化。跳出依靠统战搞统战的固有模式，发挥社会力量在民营企业统战工作中的作用，充分调动民营企业人士的工作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引导民营企业更好地开展社会服务，更充分地参与社会治理。三是加强统战工作系统化和集成化。树立大统战观念，充分利用各种制度平台和社会资源建立可依托的民营企业统战载体，通过“组织+平台+活动”三位一体整体推进，实现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的系统化、实体化、常态化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