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科学知识图谱的教师自主研究动态分析

王黎黎

(浙江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舟山 316022)

在教育信息化的大背景下，学习者自主已经不再是新鲜的词汇。微课、慕课的兴起正是强调了自主学习的重要性。自20 世纪60 年代以来，不少国内外学者从多个视角对学习者自主展开了广泛的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发现学习者自主和教师自主息息相关，强调学习者自主并不是削弱教师的作用；相反，教师自主能够促进学习者实现自主。在学习者自主的模式下，对教师角色和教师作用的关注促成了教师自主概念的产生。虽然教师自主与学习者自主密切相关，但是由于教师角色的多元化，教师自主的研究远比学习者自主要复杂得多，近年来对自主的研究也开始关注于教师和教学领域的自主。本文以教师自主为研究主题，对2001—2020 年教师自主相关的期刊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和知识图谱的绘制，旨在挖掘近20 年来教师自主的发展动态、热点课题和研究前沿。

一、研究工具和数据来源

随着信息化技术的提高，各种学科知识呈爆炸式增长，科学知识图谱这一研究工具应运而生，它能够将某个知识领域的文献数据以动态的可视化语言进行呈现，[1]15帮助研究者在海量知识中定位某一个研究热点，厘清其发展脉络，预测其发展趋势。本文利用陈超美博士开发的CiteSpace 软件对数据进行可视化分析。CiteSpace 是应用Java 语言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它主要基于共引分析和寻径网络算法等，对特定主题文献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的知识基础、学科的转折点及探测学科的发展前沿。[1]23目前，研究者多通过词频统计的方法来定位学科热点的研究。在一篇论文中，关键词是对文章主题内容的提炼和高度概括，虽然数量只有3—5 个，但却是文章的核心。CiteSpace 的词频分析提取能够表达论文核心内容的关键词及主题词，通过特殊算法来确定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及热点的演变。笔者利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对教师自主进行相关数据的检索，数据来源于EI、SCI、CSSCI 期刊。笔者通过检索条件“主题=教师自主or教师能动性”And“来源期刊=教育”And“来源类别=EI+CSSCI+SCI”，检索时间段“2001—2020”，共获得文献总数668 篇，剔除与检索主题无明显关联的文献，将655 篇文献以Refworks 格式导出，并按照CiteSpace可识别的格式保存，这些文献包含作者、标题、来源出版物、摘要、关键词等信息。笔者将下载的数据导入CiteSpace V.5.7.R1 中，并对相关参数进行设置：由于CiteSpace 不能直接处理CNKI 下载的数据，首先要用软件自带的CNKI 格式转换器对先前下载的数据进行格式转换，将图谱绘制的年限设置为2001—2020 年，时间分区为1 年，选取每个时间分区内出现频次为前50 的关键词，选择最小生成树的算法（MST），对单个时间切片和复合时间切片进行裁剪，最后让软件自动进行图谱的绘制，然后按照需要对阈值、节点、字体大小进行调节，生成可视化知识图谱。

二、教师自主研究总体趋势与特点

根据统计，国内关于教师自主的论文发表量在2001—2007 年期间呈上升趋势，在2007 年以60 篇达到历年来的顶峰，在2007—2017 这一阶段，论文发表数量有所回落，但是基本保持在年均40 篇以上，该主题发文量在2018 年出现显著下降，只有20 篇，2019 年又有所回升，具体见图1。

图1 教师自主研究的论文发表趋势（2001—2020 年）

在教师自主领域关键词共现的知识图谱是由节点（Nodes）和连接节点的线段组成的可视化网络，该图共有89 个节点，134 条连线。在最新的CiteSpace 中，方形节点代替先前版本的圆圈型节点代表关键词，节点越大，节点旁的文字字体越粗，颜色越深，说明该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节点之间的连线揭示了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节点之间的连线越粗说明关键词共现频次越高,具体见图2。

图2 教师自主关键词聚类图（2001—2020 年）

三、国内教师自主研究热点领域分析

通过对CiteSpace V. 5.7.R1 统计的前20 位高频关键词进行整理，基本能够反映教师自主研究领域的范畴和焦点，具体见表1。

表1 国内教师自主高频关键词前20 位（2001—2020 年）

中介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测量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CiteSpace 中使用中介中心性指标来发现相关文献、作者、机构及主题的重要性，并用紫色圈（软件旧版本）对上述节点进行重点标注，[2]一般来说中介中心性大于0.1 的聚类关键词具有代表性。通过对CiteSpace V. 5.7.R1 统计的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前10 位，具体见表2。

表2 国内教师自主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前10 位（2001—2020 年）

通过对表1 高频关键词的分析，剔除重合或类似的教师（46）、教师发展（13）、自主（7），并结合表2 的中介中心性指标，我们发现具有代表性的关键词有表示自主研究对象关系的教师自主（0.56）和自主学习（0.32）或学习者自主（10）；表示教师自主群体的中小学教师（0.22）和高校教师（7），表示教师教学科目的大学英语（0.1）以及表示自主学习方式的网上自主学习（0.11）。但仅以关键词的频率和中介中心性还不足以说明关键词所表达的内容和关键词之间的联系，所以本研究又利用软件对关键词进行了自动聚类标签视图分析。在关键词聚类默认视图基础上，通过图谱聚类算法生成聚类，以引用聚类的相关主题、摘要为基础，利用某一算法提取标签词，用来表征对应相关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前沿。本研究采用对数似然率——log Likelyhood Ratio（LLR）算法，具体见图3。该图的聚类指标模块值Modularity q=0.539，平均轮廓值Mean Silhouette=0.437。q 值一般在区间[0, 1]内，q>0.3 就说明划分出来的聚类结构有显著意义；当S 值在0.7 时，聚类是高效的并令人信服的，若在0.5 以上，聚类是合理的。[1]24

图3 教师自主自动聚类标签视图（2001—2020 年）

根据软件生成的关键词标签视图并结合软件导出聚类说明，关于教师自主共生成7 个关键词聚类，各个聚类结构清晰，聚类之间界限较为分明，具体见表3。

表3 教师自主关键词聚类信息汇总表

结合图3 聚类标签视图和表3 聚类信息汇总表，#0 聚类和#2 聚类可以合并为一个聚类。排在首位的是cluster0，标签词为“自主发展”，该聚类共有20 个节点，轮廓值为0.846，与其他聚类界限分明。“自主发展”成为权值最大的关键词，“英语教师”、“小学科学教师”、“高校教师”、“体育教师”等自主发展的对象广受关注；“工学结合”、“课程变革”等教师自主发展的方式也有所涉及。根据#2 聚类，教师自主的评价方式也是该聚类的热点话题。因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的引文数据未完全开放，所以CiteSpace 无法处理CNKI 共被引文献的数据。利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对之前导入软件的文献进行二次文献分析，发现该聚类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教师自主的定义及探索教师自主发展的有效途径。该聚类最具代表性的文献是庞丽娟等[3]的《教师自我效能感：教师自主发展的重要内在动力机制》，该文认为教师自主发展除了专业承诺、自主工作动机，还体现在教育行为和教育（这里主要指儿童教育）有效性上，自我效能感高的教师能够促进教师自主的发展。文章对教师自我效能感作了定义解释，但是效能感的具体维度组成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一些学者通过调查发现教师缺乏专业发展自主性的现象比比皆是，这对教师的职业发展尤为不利。为了改善这种缺乏自主性的“被发展”现象,汪明帅[4]提出教师需要具备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为了实现教师自主发展,文章从相信教师自身能力、下放管理重心、加强教师身份认同、挖掘和提升教师的实践理论能力四个方面提出了可行性建议。

#1 聚类共有12 个节点，轮廓值是0.869。“教学模式”以最大权值作为该聚类的标签词。教学模式的选择一直是各学科教学的重点讨论议题，教师是选择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模式还是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模式？选择以理解吸收为主的教学模式还是以产出为导向的教学模式？有学者提出的自主式课堂的教学模式，是教学模式各组成要素——学习者、教师、教材、任务的动态协调的过程，该模式探讨了教师如何以学生为核心中介来协调课堂中的各个环节。[5]“教师中心”与“学生中心”之辩一直是自主教学的热点话题，李子建等[6]就香港中小学生的课堂环境观和自主学习动机与策略进行了调查，之前学界普遍认为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更能发挥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但是他们发现在中西文化兼容的香港——以教师为中心的课堂对香港学生的自主学习具有促进作用,研究者因此也分析了这种特殊的华人文化情境中的课堂环境和在这种情境下学生自主学习的特征。作为教学模式主体之一的教师在激发学习者自主上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龚嵘[7]认为教师应该发挥教师能动性，拓宽教学视野，创造课堂情景，尝试各种教学方法，运用有效策略激发学生的自主能力，培养他们敢于质疑和创新的思辨精神。

#3 聚类共有11 个节点，轮廓值为0.862，标签词为“教学自主”，同时该聚类也涉及到跟教学自主相关的教师学科教学知识，“外语教师”、“商务英语”等与教师自主主体和科目相关的关键词也是该聚类的研究热点。对该聚类标签词“教学自主”的理解需要我们厘清教师自主的定义，早期的教师自主研究主要围绕国外的教师自主评述和教师自主的内涵展开，姚计海等[8]提出教师自主包含内在自主和外在自主两个方面，内在自主是进取心和利用自己的能力开发潜力的能动性，即发展自主；外在自主是自主决定教学活动的权利，即教学自主。方志英[9]认为广义上的教师自主包括教学自主和发展自主，而狭义的教师自主就是教学自主。安琦[10]对教师自主教学的能力表现理解为教师具有专业发展的雄心、灵活的教学应变能力以及致力于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的愿景。关于关键词“学科教学知识”，李四清等[11]认为外语教师的知识结构与教师教学自主相关,教师内在的知识结构可以转化为教师的自主性教学，从教师的学科教学知识结构研究教师的教学自主是一个可行的途径。在具体的课堂教学中，不少教师都有知识解释性缺乏的经历，丁菡等[12]认为学科知识与教学知识的分离会让教师缺乏对知识进行解释的能力，培养具有建构性、融合性和转化性的学科教学知识是解决教师缺乏知识解释性的可行之路，这和具有反思意识的教师自主发展密切相关。

#4 聚类关注的是教师能动性，共有10 个节点，轮廓值为0.654。教师能动性是教师重要的素养之一，能动性能促使教师抱有终生学习的态度，并能够在职业发展的不同阶段设立不同的目标并努力践行。黄景[13]以自身20 年的从教经历来讨论教师身份认同、教师能动性和教师自主性这三个相互关联的问题，教师身份认同和教师能动性的增强有助于教师自主性的发展，而教师自主性的发展反过来也会促进教师身份认同和教师能动性。高雪松等[14]针对我国外语教学课程改革过程中教师发展面临的问题和挑战，讨论了在外语教学课改中教师能动性对教师职业发展的意义。陶丽等[15]研究了大学英语教师能动性的内涵和践行方式，教师能动性由选择能力和补偿能力构成，选择能力是指选择职业发展目标并采取相应的行动策略，补偿能力则是指实践失败的负面影响由通过认知调整和行动调整来补偿，教师主要通过这两种方式践行能动性。以上研究均立足于社会文化理论探讨教师能动性问题。张娜[16]则基于个体中心的研究视角，通过考察外部环境因素与个体内部因素的作用原理，来分析教师专业发展能动性的提升途径。

#5 聚类的标签词为“学习动机”，共有7 个节点，轮廓值为0.789。作为和教师自主息息相关的学生自主一直是自主研究关注的焦点。没有教师自主，学生自主也很难保证。江庆心[17]探讨了教师介入对提高学生在英语学习中自主能力的作用，认为积极性的引导和禁令性的干预是促进学习者自主性的重要介入手段。陈颖[18]就教师自主与学习者自主的相关性在非英语专业学生中进行了实证调查，调查发现教师自主教学对学习者自主学习会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其中，注重情感交流的自主教学对发展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影响最大。徐锦芬等[19]认为在自主学习模式下,应重新定位教师角色，在学生还没有掌握英语自主学习能力的情况下,大学英语教师的角色是多元的，他们不仅是知识的传授者，更是学生自主学习的引导者、促进者、合作者和调协者。王艳[20]用问卷调查结合访谈的研究方法对自主学习中学生对教师角色的期待展开调查研究,结果显示：学生的自主学习缺乏环境支持，他们感到自主学习能力、动力不足，因此他们对教师在情感支持、策略培训和教材编写上的作用尤为期待。

#6 聚类共有5 个节点，其轮廓值为0.866，仅次于第二节点，与其他聚类界限分明。“大学英语教师”作为该聚类的标签词在教师自主的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外语教师自主发展概念的研究对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李四清[21]结合国外的自主研究领域的Holecd 的能力说、Little 的心理建构说和Benson 的专业特质说及国内学者在课程层面和教学层面对教师自主的定义，认为大学外语教师自主是指外语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进行创新教学的能力——教师利用自己独特的、个性化的知识及能力体系，对教学资源、方法、设计、具体实施各环节做出判断和分析，实现自主性的教学并具备反思创新的能力。在微观的教学课堂中，陈颖[18]把大学英语教师的教学自主定义为教师通过调动学习者积极情感、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营造互动气氛、开展有效的教学活动等系列教学调控手段有效地掌控课堂教学，并具备在特定的教学环境中平衡外部环境对其教学行为束缚的能力与权利。

四、教师自主的前沿主题分析

CiteSpace 具备的探测引文突发功能（burst detection）表明特定的出版物与引用激增相关联，也就是说相关文献或关键词已经在该领域引起了关注，或者具备里程碑意义。根据引文突发功能，我们可以解读该研究领域早期受关注的主题，研究热点及前沿话题，对那些突显强度较高的词可以考虑其是否可以成为研究的转折点，以及突显时间最长的关键词有哪些特点。笔者结合教师自主研究关键词突显和关键词聚类时间轴知识图谱来讨论近20 年教师自主领域的前沿变化趋势，具体见图4 和图5。

图4 教师自主研究前6 位关键词凸显（2001—2020 年）

图5 教师自主研究关键词聚类时间轴知识图谱（2001—2020 年）

作为教师自主研究的突显词“教师自主”，突显于2003 年，止于2007 年，这并不是说教师自主在2007年之后就不是研究焦点了，而是有了更丰富更多元的探讨。随着教师自主研究的普及，在这一期间，衍生出更多的与教师自主相关的研究，如教师的专业化发展、教师在校本课程中的教研活动、教师在学生的自主学习中扮演的角色、采取的教学策略、如何进行教学设计以及教师对教学模式的反思。“教师专业发展”作为持续时间最长的突显词，自2014 年以来一直是研究的前沿，随着课程改革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教师专业发展，也有不少学者关注教师能动性。对能动性定义的讨论，对其具体构成要素的研究以及教师能动性量表的开发都可被视作是教师专业发展研究的巨大进步；还有些研究关注于教师专业发展的制约因素，不少教师没有正确理解教师发展的概念，认为教师发展应该是自上而下的政策，和自己关系不大；有些教师有自主发展的意识，但是所在的学校认为教师是专业发展的客体，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22]从发展趋势来看，关于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还将会是研究前沿。“教师培训”位列第4 强度，是2015—2017 这三年的突显词。随着教师对自身发展意识的增强，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教师相关培训的重要性，他们有的利用学研共同体来提升自己的科研能力和教学水平，有的利用各种访学项目来丰富学习经历和提高科研水平，还有的借助于线上线下各种平台来培训自己。作为教师自主的主体之一的“外语教师”，是2013—2015 年的研究前沿，笔者通过二次文献的检索也发现关于外语教师的自主研究在本研究的所有文献中占据比较大的比重，外语教师自主成长、人格特质、大数据下的外语教师自主研究、高校外语教师的教师信念都是这一时期的研究前沿。针对外语教师发展目标，Freeman[23]指出，教师自我发展需要是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动力，外语教师的教学实践是一个系统的动态过程，教师们通过不断地学习、反思来提升专业素质和完善信念，这个过程强调了教师自主发展的连续性、自主性和反思性内涵。作为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策略之一的行动研究也正是贯彻了这一理念。行动研究的研究者就是教师本人，研究问题是教学过程中出现的需要解决的问题，教师对研究问题的把握更加有针对性，行动研究要求教师对每一阶段的研究及时进行反思，提出改进措施以期获得更好的教学效果，它是一个循环往复呈螺旋式上升的过程，行动研究是教师的自主成长之路，能够使教师将理论与实践、教学和科研紧密联系起来。这一时期的外语教师自主又和教师的信息化能力息息相关。在信息化时代，教学能力和信息化能力相结合的能力是每个外语教师所必备的。随着信息技术的普及，海量的教学资源的广泛应用，给传统的外语教学模式带来了冲击，也给外语教师的发展提供了机遇和挑战。学生缺乏的不是教学资源，他们可以在各种网站和学习平台上找到适合自己的英语学习资源，因此外语教师不再是简单的知识传授者，而应该注重学习方法的传授、情感上的支持；在新的教学模式下，英语教师对学生的评价方式也应随之做出调整，应采取多元化的评价模式。[24]

通过CiteSpace 软件文献共现关键词和关键词聚类，并结合文献分析，发现近20 年关于教师自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1)教师自主的定义；(2)教师自主和学生自主的关系；(3)个体维度的教师自主和组织维度的教师自主的关系；(4)大学外语教师的教师自主及与之相对应的英语教师学科教学知识的特点；(5)信息化教育背景下的教师自主发展的特点(6)教师自主专业发展的途径、提升教师自主能力的策略。

通过对高频突显词的分析，本研究领域今后的发展趋势集中在(1)大数据信息化环境的教师自主；(2)整合技术的教师学科教学知识和教师自主的关系；(3)课程改革下的大学英语教师的教师自主研究；(4)教师自主发展的提升途径和策略研究。教师发展的提升途径和策略既是近20 年来的研究主题，也将会是教师自主研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的研究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