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论“意识形态”概念的虚假性与科学性
2021-01-15余在海
汪 为,余在海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托拉西首次把“意识形态”概念引入西方哲学史,目的是创立“关于观念的科学”,但他共和主义的政治立场,忤逆了独裁政治家拿破仑,托拉西的“意识形态”成为拿破仑攻击的对象,被贬低为虚假的脱离生活实际的否定性概念。而关于马克思“意识形态”概念争议的一个焦点问题就是:马克思在使用“意识形态”概念时,是像拿破仑一样,完全从否定的意义上来理解的,还是延续了托拉西作为观念科学的原初含义,又或者是对二者既保留又超越。
一、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概念的虚假性的论述
西方学者曼海姆、乔治·拉伦等人认为,马克思使用“意识形态”概念就是为了进行意识形态批判,国内同样有学者持有类似观点①。诚然,马克思最初在使用“意识形态”这一概念时,是用来“阐明我们的见解与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的见解的对立”[1],从这一点上看,他似乎更倾向拿破仑的态度,对意识形态采取否定的、批判的态度。但与拿破仑不同的是,马克思并没有直接否定“意识形态”概念本身,而是认为只有当“意识形态”作为哲学范畴和上层建筑时才展现出其虚假性。
(一)“意识形态”作为哲学范畴的虚假性 当“意识形态”作为一个哲学范畴时,马克思强调其虚假性不是说概念本身是错误的,而是指责其颠倒性,“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2]29。那么“为什么玄想家使一切本末倒置”?因为虚假的“意识形态”是一种历史唯心主义的认识方式,意识形态家们不可能厘清思维与存在、观念与现实的真正关系,他们总是把思维和观念置于首要的位置,甚至用观念演化出现实。“意识形态”的颠倒性也导致其呈现出神秘性和保守性,因为从纯粹思维出发创造的意识形态必然要诉诸神秘的外观和永恒的真理来维系。
意识形态的这种虚假性在哲学和宗教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因为哲学和宗教这两种意识形式离生产生活最远,好像同现实世界是无关的。而哲学和宗教总是交汇在一起,颠倒的“意识形态”就潜藏在其中,柏拉图把它称作“理念王国”,到中世纪变形成为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这种交汇最后有了一个“顶点和结果”,就是黑格尔哲学。马克思对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批判是以黑格尔哲学为切入口的,首先,马克思指出了黑格尔哲学的颠倒性,黑格尔哲学的出发点是“绝对精神”,自然界是绝对精神外化的产物,人类是这种精神的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承担者,黑格尔哲学把自然界和人仅仅视为精神或观念运动中的一个抽象的环节,完全颠倒了主客之间的关系。这种颠倒的内容在现实中找不到盛放自己的“容器”,它必然要依托某种神秘的外观,黑格尔的哲学具有浓厚的神秘主义倾向。马克思指出:“思辨哲学,特别是黑格尔哲学认为:一切问题,要能够给以回答,就必须把它们从正常的人类理智的形式变为思辨理性的形式,并把现实的问题变为思辨的问题。”[3]这意味着,黑格尔哲学认为,任何问题我们都不能现实地得到答案,而要通过神秘的思辨体系去寻求。最后,黑格尔把脑海中建构起来的思辨内容视作永恒的真理,他宣布对绝对观念的认识在自己的哲学中就已经达到,这样所有他全部思辨的内容就可以被视作“绝对真理”,哲学的认识也无需再前进一步。
黑格尔哲学的颠倒性、神秘性、保守性代表了整个旧意识形态的特点,意识形态家们总是从观念出发,依靠观念的演绎形成自己的学说,最后把这种学说视作永恒不变的。但“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4]。所以这种意识形态的逻辑起点就是颠倒的,并且整个意识形态的运动发生在纯粹的思维中的,只能是虚假的或表面的运动,意识形态家们这样创造出来的意识形态必然是虚假的。
(二)“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的虚假性 马克思通过哲学批判揭示了认识论层面上意识形态的虚假性,但意识形态的虚假性不应简单理解为全都是意识形态家们空想出来的,因为那样它就是一触即溃的,根本不可能成为长久支配人们思想的精神力量。马克思进一步阐明了意识形态虚假性产生的根源:“如果这些个人的现实关系的有意识的表现是虚幻的,如果他们在自己的观念中把自己的现实颠倒过来,那么这又是由他们狭隘的物质活动方式以及由此而来的他们狭隘的社会关系造成的。”[5]151马克思指出了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根源于历史和阶级局限性,狭隘的物质生活方式制约了意识形态家们的观念,使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做出了种种虚假的论断。
起初这些论断还只存在于意识形态家们的脑海或是书籍中,主要表现在法律思想、经济思想两种意识形式中,这两种意识形式以最直接的方式反映经济基础,它们之间也以最密切的关系相互影响。马克思在批判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时,直接把矛头对向政治经济学以及与之配套的法的思想。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马克思指出: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只能片面地从资产阶级的视角在资产阶级的局限中考察经济生活,他们先验地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生产方式,他们看不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然后“经济学家们把人们的社会生产关系和受这些关系支配的物所获得的规定性看作物的自然属性,这种粗俗的唯物主义,是一种同样粗俗的唯心主义,甚至是一种拜物教,它把社会关系作为物的内在规定归之于物,从而使物神秘化”[6]。而这种神秘化的“物”在每个时代的表现都是同一的,因此,他们掩盖了不同社会形态的历史差异性,将资本主义视为永恒的制度。资产阶级的法学家在阐述法律思想时也与此类似,总是把法律和统治阶级分离开,使法律独立化、神圣化,并把它们描绘成支配着整个社会的最高统治力量,仿佛资产阶级的法律一但失去效力,整个社会就会崩溃。
当它们成为剥削阶级的统治工具,成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发挥着社会功能,其虚假性就现实地表现出来了。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总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2]52每个剥削阶级在其作为革命阶级的时候,其阶级利益与广大人民的利益是没有冲突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这时意识形态是“共同利益的幻想,起初这种幻想是真实的”。然而一但这个阶级取得物质力量的统治,其特殊的阶级利益势必会和人民的利益相悖。这时他们的阶级意识势必与社会意识产生冲突,意识形态的阶级性是客观存在的,但这又是剥削阶级不愿意承认的,他们总是把自己的阶级利益说成是社会普遍利益。随着人们的生产生活不断地发展和变化,局限的意识形态必然会与现实形成巨大的反差,这时的意识形态不过是统治阶级给民众的虚假幻想。
二、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概念的科学性的论述
同样,有许多学者认为,马克思的“意识形态”不仅仅是一个否定的概念,同时还保留着托拉西的本初含义,即“关于观念的科学”②,并且进一步论述了意识形态与科学性的关系③。托拉西的“科学”是指通过感觉经验的实证去研究认识的起源、界限和认识的可靠程度,马克思对科学的理解完全不同,他认为“在思辨终止的地方,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科学的意识形态应当到人的现实生活中去寻求。
(一)“意识形态”科学性的标准 我们已经看到,像费尔巴哈式的简单颠倒并不能赋予意识形态科学性。因为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经济基础是虚假的意识形态赖以生存的土壤,不跳出私有制的框架进行的意识形态批判,终究是不彻底的,虚假的意识仍会卷土重来。科学的意识形态必须有一个完全不同于旧意识形态的地方,就是其立论不能局限于某个特定的社会形态,而是要基于全部的社会形态。这样一来,科学的意识形态反映的就不仅仅是某种特定的经济基础,而是整个人类物质生产活动及其交往的规律。
为了避免与自己批判的对象相混淆,马克思和恩格斯将自己的学说称为“我们用来与意识形态对照的抽象”[2]52,这种学说实际上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意识形态”。马克思深刻揭示了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的关系。首先,交往是生产的前提,“生产本身是以个人之间的交往为前提的”,交往的扩大,是生产力的扩大的必不可少的调剂。而“这种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产决定的”,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中,交往的形式各不相同。其次,交往形式中的物质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会,“在过去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制约同时又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会”[2]40,这个“市民社会”具有经济基础的含义,但不是特指某个社会形态的经济基础。最后,生产力与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运动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动力,“交往形式的联系就在于:已成为桎梏的旧的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生产力,因而也适应于更进步的个人自主活动类型的新的交往形式所代替;新的交往形式又会变成桎梏并为别的交往形式所代替”[2]81,因此,“一切历史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冲突”[2]83。旧意识形态反映的是一个时代的经济基础,而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是对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矛盾运动规律的阐明,它跳出了旧意识形态的局限。因为任何某种特定的社会形态和社会制度都不可能是永恒的,但生产力的发展是永不停息的,交往形式也随之不断改变。马克思主义诞生于资本主义社会,但它并不仅仅反映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基础,它揭示了人类生产活动的内在矛盾,并把这种矛盾作为自己存在的根据。
列宁说过:“任何科学的意识形态(例如不同于宗教的意识形态)都和客观真理、绝对自然相符合,这是无条件的。”[7]作为一种科学的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是建立在人类社会生产活动矛盾及其运动变化规律上的,它指明了生产力的发展动力、发展规律、前进方向。马克思主义在整体上把握物质生产活动及其交往的真正规律,并以这种规律作为自己存在的基础,这是任何一种旧意识形态都不能做得到的,正是这样才使马克思主义真正成为科学的意识形态。
(二)“意识形态”的科学性实现 虚假意识形态是在物质上占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的思想,破解意识形态的虚假性靠“批判的武器”是做不到的,只有摧毁虚假意识形态的物质基础,推翻统治阶级,才能扬弃虚假意识形态。实现意识形态的科学性的手段只有革命,“革命之所以必需,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推翻统治阶级,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建立社会的新基础。”[2]78但是过去一切革命都没有产生科学的意识形态,因为“过去的一切革命的占有都是有限制的;各个人的自主活动受到有局限性的生产工具和有局限的交往的束缚,他们所占有的是这种有局限性的生产工具,因此他们只是达到了新的局限性”[2]76。他们局限的生产方式决定了其不可能超越自身的阶级局限性,在推翻旧统治阶级后自己又成为了新的剥削阶级,这时,他们的思想又成为了新的虚假意识形态。科学意识形态的真正实现要依靠彻底的革命,即无产阶级革命,为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是彻底的呢?
一方面,无产阶级革命是要废除私有制的顶点,即资本主义,从而废除整个私有制。“彻底的社会革命是同经济发展的一定历史条件联系着的;这些条件是社会革命的前提。”[8]338首先,彻底的革命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时才可能发生,“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所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8]405资本主义大工业对自然力的利用,对机器的使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生产力。无产阶级是伴随着资本主义工业产生的,无产阶级生活在生产力最发达的时代。同时“只有在现代生产力和资产阶级生产方式这两个要素互相矛盾的时候,这种革命才有可能”[5]541。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生产力将巨大到一切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生产关系都不能适应的程度;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容纳不下它所创造的巨大生产力,从而成为生产力继续发展的阻碍。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占有形式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无产阶级最直接地感受着矛盾激化给生活带来的痛苦,从而能够意识到破除现有私有制生产关系的必要性。另一方面,无产阶级是这样一个阶级,他们完全不同于过去的一切剥削阶级的阶级。他们发动革命不仅仅为了本阶级的利益,而且是为了社会普遍的利益,并且,他们本阶级的利益与社会普遍的利益始终是同一的。无产阶级的极端恶劣的生活条件,是私有制社会导致的必然结果。无产阶级的贫困,不只是体现了阶级的贫困,而且反映了私有制社会造成的人民的普遍贫困;同样,无产阶级的诉求,不只是体现了阶级的诉求,而且是社会的普遍诉求。这个诉求就是消灭一切剥削和阶级差别,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一切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差别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进行剥削和统治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的奴役下解放出来”[5]257。无产阶级革命是社会普遍利益的代表,只有它的革命才是真正彻底的革命。
在进行彻底革命的过程中,无产阶级推翻了虚假意识形态的物质基础,消除了虚假的意识形态,同时形成了自己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建立在真正共同利益基础上的,始终正确地反映着物质生产活动及其交往的真正规律,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必然是科学的意识形态。
三、维护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
在当代中国,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已经完成了无产阶级革命,取得了国家政权,建成了社会主义社会。但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意识形态仍然具有复杂性。作为总体的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其中既包含了科学的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即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包含了种种虚假的意识形态,如旧社会残留下来的意识形态、外国势力入侵的意识形态,这就为我们维护好意识形态的科学性提出了挑战。
(一)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马克思告诉我们,虚假的意识形态产生的根源是“虚假的”物质基础,是不可能通过单纯的批判就可以加以克服的,只有从根本上摧毁虚假的意识形态寄生的落后的物质基础,才能最终消灭它们。
因此,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想要具有科学性,就要建立在先进的发达的物质基础上。“三大改造”完成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国内的生产力水平很低,但党的工作中心一直在阶级斗争上,十分重视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甚至在一段时期把这种斗争无限扩大化。历史证明,这种把意识形态斗争中心化的做法,不仅不能维护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反而会造就了诸多虚假的意识形态。十一届三中全会把党的工作中心放到经济建设上来,要求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从根本上纠正了把意识形态斗争中心化的错误,为建设真正科学的意识形态指明了方向。要维护好意识形态的科学性,不是把意识形态放在首要地位,而是要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的基本原理,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总结出来的重要历史经验。
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首先讲述的不是如何开展意识形态工作,而是强调:“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集中精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把人民生活搞上去。只要国内外大势没有发生根本变化,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不能也不应该改变。这是坚持党的基本路线100年不动摇的根本要求,也是解决当代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本要求。”[9]因为意识形态工作做得再好,人民的生活水平没有得到提高,所有的宣传只会沦为空话,意识形态也只能沦为虚假的精神慰藉。想要维护好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就是要建设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一方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经济,可以消灭旧社会残留下来的意识形态的物质基础,从而消灭旧意识形态本身。另一方面,建设好社会主义经济,可以抵御外来虚假意识形态的频频入侵。在1989年,我们遭遇了最严重的一次虚假意识形态入侵,但为什么这个难关我们能够闯过去?“就是因为我们搞了改革开放,促进了经济发展,人民的生活得到了改善”[10],人民认识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从而自觉地拥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二)重视开展意识形态工作 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解决当代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本路径,但这不意味着经济建设可以直接地解决一切问题。马克思指出,意识形态具有相对独立性,经济发展对它的改变有一定的滞后性,同时它还可以反过来影响经济发展。在当代中国,意识形态既可以是服务于社会主义建设的,也可以与社会主义发展背道而驰。我国现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对内改革进入深水区,对外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各种社会矛盾和问题更加复杂,人民的思想领域发生了空前深刻的变化。思想领域出现了不可忽视的问题,一些落后腐朽的虚假意识形态沉渣泛起,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随着资本的输入侵蚀着社会主义思想。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教训告诉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如果虚假的意识形态突破了思想防线,其他领域也会受到其影响,一个政权被颠覆的开端往往是意识形态领域失守。因此,习近平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9]。
当然,开展意识形态工作不是要“用词句来反对词句”,而是要维护好社会主义社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从而使意识形态自觉地服务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首先,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发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辩护功能。所谓意识形态服务于经济基础,就是要在思想上维护我们的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当代中国实行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与一切传统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和现代的西方市场经济完全不同,这种经济体制需要一个更强大的理论武器为它辩护,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核心的思想体系,它指明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和最后实现共产主义的历史前进方向。同时马克思主义是与时俱进的学说,能根据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情况,提出合时宜的新论断。其次,要增强人民群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认同,使科学的意识形态成为社会普遍的精神力量。社会主义的建设是要依靠人民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是要服务于人民的。我们的意识形态工作就是要“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满足人民精神需求”,人民认同与否是我们意识形态工作开展好坏的检验标准。人民发自内心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认可了,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时就会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注释:
①参阅乔治·拉伦:《马克思主义与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论研究》,张秀琴译,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第54页;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黎鸣等译,商务印书馆,2000,第72页;张秀琴:《马克思意识形态批判的向度和问题域》,《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
②参阅吴胜锋:《马克思意识形态概念辨析——基于<德意志意识形态>文本的解读》,《马克思主义研究》2016年第6期。作者从马克思意识形态概念的思想发生史、《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文本考察、马克思主义自身的意识形态地位三个方面论证了马克思承认关于观念科学的意识形态概念。
③徐海波.“意识形态”与科学性[J].学术界,200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