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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治理现代化背景下农村社会治理的经验与启示

2021-01-13罗宇

当代农村财经 2021年12期
关键词:经验启示网格化管理

罗宇

摘要: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是党和国家目前关注的重大问题,乡村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基层社会治理的重中之重。乡村社会治理的成败关乎农民的切身利益,更关乎党在基层的执政根基,是社会治理的神经末梢。面对新时代农村社会治理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江苏省徐州市马庄村探索了“四位一体”的社会善治模式,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依托“大数据+网格化+铁脚板”的治理路径,建立了“社区+园区”共建共享机制,深入推进“警格+网格”高度融合,以文化自觉开启香包文化产业化建设,并从基层党建引领、多元主体参与、数字技术支撑等方面给中国乡村社会治理提供了经验和启示。

关键词:农村社会治理 乡村转型 网格化管理 经验启示

*基金项目:2018江苏省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研究18zza002。

基层治理体系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基石。乡村社会治理的成败关乎农民的切身利益,更关乎党在基层的执政根基,是社会治理的神经末梢。城镇化不断推进的背景下,我国乡村目前正经历着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传统性与现代性并存是现阶段乡村社会的重要特征,面对这种二元矛盾迸发的情景,乡村社会治理应当不断探索出符合新时代发展要求的治理模式。

我国目前正处于极其关键的社会转型期,现阶段所面临的各阶层利益关系、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纷繁复杂,覆盖面之广、涉及人员之多是新中国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随着各行业、各领域全面深化改革的不断推进,我国社会治理体系与社会治理实践之间的矛盾不断凸显,表现为社会失范和越轨行为显著增加、社会治理成本不断升高、社会治理进程推进缓慢等,国家治理能力的提高和治理体系的完善已经成为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

对此,中央出台了诸多文件强调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性。

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意味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对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蓬勃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直接关乎全面深化改革的最终成效。

2019年10月,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全党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

面对新时代农村社会治理任务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嵌入性逻辑下乡村文化建设“悬浮化”和内生性乡土文化价值的失序衰落的双重困境,江苏省徐州市贾汪区潘安湖街道马庄村探索了“四位一体”的社会善治模式,建立完善了村内网格党支部、业委会、物业、党群服务队“四位一体”工作机制,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依托“大数据+网格化+铁脚板”的治理路径,探索建立了“社区+园区”共建共享机制,深入推进“警格+网格”高度融合,以文化自觉开启香包文化产业化建设,并从基层党建引领、多元主体参与、数字技术支撑等方面,给我国乡村社会治理提供了经验和启示。

(一)“四位一体”的社会善治马庄模式

多年来,马庄村在强化基层党建的同时,坚持以党建引领社会治理,充分尊重保障村庄发展,不断提升基层民主治理水平。近年来,马庄村不断完善社会治理体系,着力打造以党建为统领、德治为先导、自治为基础、法治为保障“四位一体”的社会善治马庄模式,开辟了一条乡村振兴的马庄新路径。

(二)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

多年来,马庄村扎实推进“党建+”工程,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党建促治理,充分发挥党组织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领导核心作用。开展“党建+服务”“党建+文化”等工程,确立适合村情实际的乡镇干部包村、村组干部包片,干部联系党员、党员联系群众的“两包两联”工作机制以及“十必联”工作机制,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让党员主动走进群众家中,为群众提供基础服务。

(三)依托“大数据+网格化+铁脚板”的治理路径

马庄村作为贾汪区新网格化社会治理机制工作试点单位,按照“一张网、五统一”要求,在五个治理网格中嵌入司法、公安、民政、信访、人社等多项基层社会治理工作,依托社会治理服务大数据平台,形成“网格+网络”“线上+线下”的联动联控治理体系,实现了乡村法治工作“科技化、信息化、智能化”。马家村依托社会治理服务大数据平台,实现一网管控、联动联控,有效实现了“管理无盲区、服务零距离、资源共分享”。在网格中矛盾隐患实现排查,群众诉求能尽情反映,基层社会治理中的热点难点也得到了破解。

(四)深入推进“警格+网格”高度融合

马庄派出所坚持“党政领导、条块结合、公安牵头、联动共治”总方针,全力推动“警格+网格”深度融合,充分组织发动网格员、治安积极分子等多方力量,对治安防范、乡村事务、矛盾调解、诈骗防范等群众关心的问题开展针对性综合治理。马庄派出所增加社区民警数量,配备专职社区辅警队伍,凝聚了一支强大的社区警务力量。社区民警坚持主动上门,走进社区,倾听群众心声,了解群众需求,群众有问题就地解决,现场无法解决的跟进解决,乡村前沿有了“观察哨”,社区网格成了“工作站”,形成了民意有回复,民声有回应的社区管理机制。

(五)以文化自觉开启香包文化产业化建设

“文化自觉”是费孝通先生于1997年在第二届社会文化人类学高级研讨班上首次提出的概念,指的是生活在一定文化历史圈子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马庄村的民俗文化建设之路,正是“文化自觉”这一前瞻性概念的最好写照。马家村在发展民俗文化的过程中以文化自觉作为内在的精神力量,表现出对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的自信,对发扬优良传统文化的强烈向往和不懈追求。

在文化建设道路上,马家村经历了对优良文化的自我觉醒,对糟粕文化的自我反省,对新时代文化的自我创建,重拾了文化自信,确立了以香包文化为主的民俗文化建设。近年来,马庄村启动香包文化大院建设,进一步打响马庄香包品牌,推进马庄乡村振兴。马庄香包文化大院集研发、设计、制作、展示、体验、销售为一体,建成后将组织200余名村民在此从事香包制作,极大地带动村民致富增收,传承非遗文化,进一步推动香包产业化。民俗手工坊、香包主题客栈和香包广场成为村庄的主要收入渠道,年销售额超过600万元,从业者人均年收入超过3万元。

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活动和马庄香包产业化,是马庄人践行“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体现。

(一)基层党建引领农村社会治理

基层党建引领是农村社会治理的核心。党的基层组织是党在社会基层组织中的战斗堡垒,是党的全部工作和战斗力的基础。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中国共产党农村工作的基础,是农民利益的代表者、农村建设的领导者、农业发展的推动者、农村治理的主导者,是乡村治理的根本力量和治理体系的中心。马庄村在推行社会治理的过程中始终牢记党是唯一的领导力量,抓党建促发展,发挥基层党员的带头作用。马庄村通过强化考核评比、与全国百强村结对、组织村干部参观学习访问等方式,提升村干部素质能力,严格党员日常教育和管理,落实党建制度,丰富党建活动,强化了党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领导地位。

(二)多元主体参与农村社会治理

多元主体参与是农村社会治理的关键。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从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形成的国家主导下的全民高度动员的“总体性社会”,逐渐转变为多元经济成分并存的“分化性社会”。广大农村地区的经济制度、经济成分和经济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革,随着市场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农民也成为了市场经济交易的主体,其主体意识、民主意识等明显加强,权利意识逐渐觉醒。在这样的背景下,原先以政府为中心的“单中心”乡村治理模式不再适用,逐渐发展成了以政府、市场、社会作为治理主体的“多中心治理”模式。这种多中心治理模式要求农村基层党组织、村民自治委员会、农村社会组织和村民等主体间协作治理,形成互补、互助、合作、制约的良好治理格局。

马庄村两委在治理过程中为了实现农村社会治理“善治”的要求,充分利用乡村精英——乡贤的影响力。马家村选拔了老党员、老干部、老教师以及在村民中口碑良好、热心乡村公共事务的能人担任乡贤,让乡贤自愿参与乡村治理,充分发挥乡贤化解村内民众矛盾、调解乡村事务的作用。马家村的治理模式从政府作为管理者的控制式管理,转变为治理主体多元化的参与式治理模式。

(三)数字技术支撑农村社会治理

数字技术支撑是农村社会治理的手段。政府治理范式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的涌现也在不断发展创新,而技术充当了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技术变革更是成为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推动力量。大数据被视为继互联网革命之后的又一次技术革命,大数据手段的出现和运用为基层社会治理和网格化管理带来了新的生机和可能,为破解社会治理难题提供了重要工具和有效手段。

马庄村以大数据强化村民对村务项目的知情权,在马庄村大数据信息公开平台设置了“党务公开我知情、我的资金我知道”等六大板块,基本实现了村民对干部考评的日常化、便捷化。

马庄村充分运用“大数据”手段,拓宽数据共享维度,推进跨领域、跨平台、跨部门数据融通共享,做到用数据来说话决策、洞察问题、精准预警、排查风险。网格服务由“等服务”向“送上门”转变。为延伸网格服务触角,将网格服务重心下沉、端口前移,依托社会治理服务大数据平台将网格化管理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参考文献:

[1]孙立平,王汉生,王思斌,林彬,杨善华.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J].中国社会科学, 1994(2): 47-62.

[2]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3年11月。

[3]党的十九屆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9年10月。

[4]朱志平,姚科艳,鞠萍.乡村文化现代转型及其路径选择——基于马庄经验[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37(04):4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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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孙立平,王汉生,王思斌,林彬,杨善华.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J].中国社会科学,1994(02):4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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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钟宜.我国农村社会组织发展与乡村治理方式的变革和完善[J].探索, 2005(6): 97-100.

(作者单位:中共江苏省委党校)

责任编辑: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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