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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网络视角的精准创业扶贫资源拼凑机理研究

2020-12-22彭华涛邱子恒

复杂系统与复杂性科学 2020年4期
关键词:对象节点精准

彭华涛,邱子恒

(武汉理工大学 a.管理学院;b.创业学院,武汉 430070)

0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中指出,“未来5年,我们将使中国现有标准下7 000多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当前扶贫工作已进入后扶贫时代,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贫困问题已得到彻底解决,迎来的是更高标准的绝对贫困、新标准的相对贫困以及多维贫困[1]。回顾四十多年来的中国脱贫历史,学术界提出了财政扶贫[2]、金融扶贫[2]、移民扶贫[3]、产业扶贫[4]、社会企业助力扶贫[5]等以及全球认同的国际援助、小额信贷、社会创业、金字塔倡议、建立财产权等五大扶贫方案。以上扶贫模式均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存在的局限性也不容忽视[6]。创业扶贫理论为脱贫提供了一个有机会打破贫困循环的解决方案[7],且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重视[8]。与此同时,近年来国务院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意见》、《国务院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抓好“三农”领域重点工作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小康的意见》等系列文件均鼓励通过创业的方式打赢脱贫攻坚战。精准创业扶贫是中国情境下精准扶贫与创业扶贫的有效结合,对于贫困地区自我造血与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的作用[9]。创业资源是精准创业扶贫的重要前提[10],但是由于扶贫对象创业的脆弱性特别是创业扶贫所需经济资源与社会资源的严重匮乏,资源约束已成为具有创业意愿和倾向的扶贫对象实现创业脱贫的掣肘[11-13]。基于此,精准创业扶贫中的资源拼凑显得尤为重要[14]。

在关于经济资源拼凑的相关研究中,学术界发现当精准扶贫对象的创业资源短缺时,拼凑成本较低的资源,既可以降低资源组合成本,也能促进资源重组[10],因地制宜地资源拼凑可帮助扶贫对象摆脱创业资源困境[15];当拥有闲置资源时,将其当作被拼凑资源可以影响双元创新机制并帮助精准扶贫对象获得持续性竞争优势[16-17]。在关于社会资源拼凑的相关研究中,诸多学者发现精准扶贫对象通过个人社会网络关系的异质性刺激资源拼凑行为进而激发创业潜力[18],但是会限制资源拼凑空间,错失创业机会,而群体网络或组织网络更容易形成耦合效应,拓展资源拼凑空间,挖掘创业机会[19]。亦有学者认为合理的社会网络规模更有利于开展资源拼凑,社会网络异质性较高反而不利于资源拼凑[20]。事实上,精准扶贫对象创业所需资源的经济属性与社会属性相互依存和嵌入,难以绝对割舍[10,21]。然而现有研究较少兼顾考虑资源的经济属性和社会属性共同影响精准扶贫对象的创业资源拼凑行为。基于此,本文试图建立超网络模型,从动态演变的视角探究资源的经济属性与社会属性不同择优连接机制对精准扶贫对象的资源拼凑超网络的影响,以期为贫困对象和政府部门开展扶贫工作突破资源约束提供决策参考。

1 基本假设与模型构建

在精准创业扶贫中参与资源拼凑的创业扶贫对象有限集V={v1,…,vi,…,vn},资源拼凑网络有限集E={E1,…,Ej,…,Em},Ej≠Ø,(j=1,…,m),二元关系H=(V,E)为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超图,简记为H。其中创业扶贫对象(节点)vi表示参与精准创业扶贫资源拼凑的第i位创业扶贫对象;节点对vi-vj表示资源拼凑超网络中的参与对象,前者称为拼凑对象,后者称为待拼凑对象;超边Ej表示参与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网络;节点度dH(vi)表示与创业扶贫对象vi进行资源拼凑的人数。精准创业扶贫具有公益创业的经济与社会双重属性,因此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模型由创业资源的经济属性以及社会属性组合择优连接的非均匀扩张资源拼凑超网络构成。

1.1 模型相关变量定义

(1)

其中,λz×uz表示z资源对vi的价值,z资源来源包括自身拥有和拼凑。λz表示该资源的核心程度,由创业扶贫对象根据自身资源禀赋选择的创业项目决定。即λz可表示为

λz={λ1,λ2,λ3,…}

(2)

其中,λ1>λ2>λ3,…。当z资源对创业扶贫对象而言是最重要的资源时,λz=λ1,依次类推。

资源的经济价值在拼凑过程中势必带来磨损、折旧、资源价值递减,而vi仅会对存在闲置的部分资源进行拼凑,故z资源拼凑后的价值可表示为

(3)

其中,Bz为资源z每次拼凑前具有的价值;a为资源的经济价值在拼凑中的磨损、折旧等随机损失系数,u′为每次资源拼凑获得的价值。

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超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vi拥有的社会资源价值S用建立在相互信任与嵌入基础之上的关系强度rij与创业扶贫对象相互之间的可达性来表示。创业扶贫对象相互之间的可达性用创业扶贫对象间的距离l表示,其中在资源拼凑超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间的距离l定义为两者之间的最短路径。若尚未存在连通路径,则定义路径长度为无穷大。资源的社会价值S记为

(4)

其中,Sij(t),rij(t),lij(t)分别为资源拼凑超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vi对vj的社会价值、关系强度、距离,均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在资源拼凑超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间的关系强度分为拼凑强关系和拼凑弱关系。为了使创业扶贫对象的合作关系实现稳定,本研究中通过引入利益关系[22],采用互惠性来划分拼凑强关系与拼凑弱关系,互惠性用资源拼凑的频率和创业扶贫对象间拼凑的价值表示。即关系强度计算函数为

(5)

依据强关系与弱关系的差异化功能[23-24],强关系促进创业扶贫对象拓展社会价值,弱关系帮助创业扶贫对象缩短与拼凑对象的距离。即在创业扶贫对象vi与vj的社会价值影响下,vi、vj与其他创业扶贫对象vk拼凑时的社会价值遵循如下依据:

当创业扶贫对象vi对vj为强关系时,vj和其他创业扶贫对象vk的关系强度rjk(t)与距离ljk(t)在vi的作用下,计算遵循式(6)~(7):

(6)

(7)

其中,等号前的rjk(t),ljk(t)表示“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后的关系强度与距离,等号后的rjk(t),ljk(t)表示“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前的关系强度与距离;[x]为向上取整函数。

创业扶贫对象vi与vj的关系存在不对等现象,即vi认为vj是“好伙伴”,vj不认为vi是“好伙伴”。vj利用vi的强关系作用实现与其他创业扶贫对象vk的“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vj与其他创业扶贫对象vk进行拼凑时,仅可通过与vi的弱关系作用实现创业扶贫对象间“距离拼凑”,计算公式如式(6)、(7)。当vi对vj的关系强度较低,未达到弱关系的阈值时,不能进行“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

1.2 网络扩张基本假设

资源拼凑超网络中的创业扶贫对象在资源经济属性价值和社会属性价值的共同影响下做出择优连接拼凑决策。

第一种为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若创业扶贫对象的闲置资源可为另一创业扶贫对象带来最大价值时,二者最有可能进行资源拼凑。以此为依据,构造资源拼凑超网络中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概率P1(vi)。创业扶贫对象vi被vj选择的概率是资源价值u的函数,即:

(8)

第二种为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创业扶贫对象间的社会属性价值越大,两者越有可能进行资源拼凑。以此为依据,构造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超网络中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概率P2(vi)。创业扶贫对象vi被vj选择的概率是资源的社会属性价值Sij与资源拼凑超网络中所有创业扶贫对象与vj的社会属性价值最大值之比,即:

(9)

基于上述两种择优连接机制,构造资源拼凑中创业扶贫对象择优连接机制组合函数,其中与超网络中任意资源闲置的创业扶贫对象vj进行资源拼凑的vi满足函数(10):

(10)

在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中资源经济属性价值与社会属性价值的组合择优连接机制中,θ决定了两种择优连接机制的偏好强度。由于0≤P1(vk),P2(vk)≤1,故当θ=0时,P1(vk)1-θP2(vk)θ=P1(vk),组合择优机制中经济属性价值择优机制的作用较为明显;当0<θ<1时,随着θ的增大,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作用逐渐明显,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作用则相反;当θ=1时,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作用相对明显。

1.3 资源拼凑超网络衡量指标

为深入探究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机理,揭示不同偏好影响下如何形成效果更佳的资源拼凑,取得更好的精准创业扶贫成效。借鉴复杂网络中的有关指标,从平均节点度、聚类系数、特征路径长度、小世界熵数、资源需求度、平均价值的角度予以度量。

2)聚类系数C。所有创业扶贫对象聚类系数Ci的平均值。Ci介于[0,1]之间,聚类系数越大,与创业扶贫对象vi进行资源拼凑的创业扶贫对象彼此之间进行资源拼凑的比例越高,在资源拼凑中越有助于体现相互帮扶。聚类系数C反映了创业扶贫对象的集聚情况。

3)特征路径长度L。所有创业扶贫对象相互之间最短距离的平均值。特征路径长度越小,创业扶贫对象的联系越紧密,越容易形成资源互助体系,越有助于实现资源拼凑。

4)小世界熵数ω。ω是用来衡量超网络中节点连接和集聚情况的指标之一。由于本文建立的超网络模型的规模是非均匀演化的,计算小世界熵数时需要考虑随机网络的影响,其计算公式为[25]:

(11)

其中,Ca,Cr分别代表研究网络与随机网络的聚类系数,La,Lr分别代表研究网络与随机网络的特征路径长度。

5)资源需求度W。资源需求度反映出创业扶贫对象在资源拼凑过程所拼凑的价值相对于预期的实现程度之和,其计算公式为所有创业扶贫对象资源闲置(欠缺)的价值相对于资源价值阈值的超出(欠缺)值所占比例之和。其值越小,说明创业扶贫对象通过参与资源拼凑满足了自身对资源的需求。计算公式为

(12)

(13)

其中,α为系数,T′在创业扶贫对象等待资源拼凑的时间,T″拼凑到的资源已经被拼凑的次数,u′为每次拼凑获得的价值,用来计算资源拼凑对创业扶贫对象带来的损失。

2 仿真分析

2.1 参数设置

表1 初始网络中存在联系的节点对设置

表2 初始网络中节点距离比例情况

表3 创业扶贫对象对于精准创业扶贫项目的选择情况

根据式(10)的连接机制,若存在相同的概率,规定与创业扶贫对象编号较大者拼凑。每次资源拼凑结束后,实现资源拼凑的节点对间新关系强度计算如式(5),距离变为1,“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的节点与此次资源拼凑的节点对的距离亦变为1;存在资源闲置的节点按照式(3)进行价值衰减。

2.2 主要结论及讨论

2.2.1 主要结论

根据上文构建的模型和设置的基本参数,本文采用matlab2019a对模型进行模拟。为尽可能地降低随机性对仿真实验造成的误差,本文在同一初始节点不同决策参数下的初始资源网络和社会网络采用同一矩阵。通常30次及以上的实验即可揭示一般规律[26],故图像均为重复进行30次独立实验后的均值生成[27]。

1)平均节点度

从图1中可以看出,在资源拼凑过程中,创业扶贫对象资源拼凑超网络的平均节点度均呈现出递增趋势。从增长幅度的角度而言,随着资源拼凑次数的增加,平均节点度的增长幅度略有减小。由于前期的资源拼凑,创业扶贫对象间的关系强度增大且距离缩小,使得后期资源拼凑时不容易利用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带动更多的创业扶贫对象参与到资源拼凑网络中。对比5条曲线,在资源拼凑全过程中,资源拼凑次数相等时,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θ=0)的平均节点度曲线均高于其他曲线。虽然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可以通过促进“关系拼凑”、“距离拼凑”使得原有的社会网络发生改变,让更多的创业扶贫对象参与到资源拼凑超网络中,但是两种属性择优连接机制同时发生作用(0<θ<1)时,资源拼凑的范围在实际拼凑过程中相较于θ=0会缩小,导致资源拼凑常发生在与创业扶贫对象关系较为密切且存在资源需求的亲戚、熟人、朋友等之间。一旦与自身关系密切的亲戚、熟人、朋友的资源需求得到满足,而创业扶贫对象自身的资源需求尚未得到满足时,创业扶贫对象就会面临自身闲置资源浪费以及存在的资源缺口得不到补充的尴尬境地。此外,若创业扶贫对象与其亲戚、熟人、朋友等的资源禀赋、创业项目相同时,彼此之间的资源冗余或资源缺口就会极度相似,导致双方的需求均得不到满足。当无资源可供拼凑以及无创业扶贫对象可以拼凑时,创业扶贫对象就不能形成有效的节点对,致使平均节点度较小。而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使得资源拼凑过程更加“精准”,存在闲置资源的创业扶贫对象将资源拼凑给资源短缺的创业扶贫对象,不会发生因资源禀赋导致的资源需求得不到满足的困境,故θ=0的平均节点度高于其他偏好形成的平均节点度。当θ=1时,创业扶贫对象首先满足社会属性价值较高对象的资源需求,其他创业扶贫对象一般需要通过“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实现社会属性价值的提高。在此条件下,参与“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的创业扶贫对象亦可参与到超边中,故资源拼凑中后期,θ=1的平均节点度高于θ=0.75的平均节点度。

图1 平均节点度的变化

2)聚类系数

由图2可以看出,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θ=1)的曲线与其他曲线在中后期出现了较大的差异。聚类系数与资源拼凑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之间的三角形关系相关,当θ=1的曲线满足了与自身关系密切的亲戚、熟人、朋友等的资源需求后,创业扶贫对象再参与到资源拼凑中,更多的是通过第三方的“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参与。根据规则设置,通过第三方的纽带关系亦可参与到资源拼凑超边中,形成三角形关系,增大聚类系数。其他4条曲线相较于θ=1的曲线需要考虑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作用,发生点对点式的资源拼凑的概率更大。特别当θ=0时,在前期的资源拼凑中,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资源拼凑的“精准性”使得存在闲置资源的创业扶贫对象将闲置资源直接拼凑给资源短缺的创业扶贫对象,以致形成三角形关系的概率较小,所以前期的曲线与其他曲线存在差异。随着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拼凑关系逐渐串联形成三角形关系,资源互助体系趋于成熟,聚类系数增大。此外,5条曲线的聚类系数整体偏小,其原因在于规则设置下创业扶贫对象间形成三角形关系的概率较小,未能将更多存在联系的创业扶贫对象构造出三角形关系,更多小规模资源互助的格局尚未形成。图2中聚类系数的小幅度波动是因为每当有新的创业扶贫对象加入到精准创业扶贫的资源拼凑超网络中,新的创业扶贫对象与已有创业扶贫对象建立联系且形成了小规模资源互助体系的概率偏低,故存在小幅度的波动。

图2 聚类系数的变化

3)特征路径长度

从图3中可以看出,特征路径长度与平均节点度有着类似的规律。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θ=0)的超网络的特征路径长度短于其他偏好下的特征路径长度,且5条曲线的特征路径长度均逐渐变短。因为“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会促进超网络模型的扩张,创业扶贫对象在实现资源拼凑后,参与“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的创业扶贫对象会加入到此次资源拼凑的超边中,会成为超网络模型中创业扶贫对象连接的枢纽,从而缩短距离。在θ=0.75时,创业扶贫对象通常与关系强度较高或距离较近且资源需求较大的创业扶贫对象实现资源拼凑,很难通过“关系拼凑”或“距离拼凑”增大关系强度或缩短距离,故特征路径长度相对较大。资源拼凑超网络模型中超边的枢纽节点数量减少,创业扶贫对象仅在局部形成资源互助体系,缺少枢纽节点将局部形成的小规模资源互助体系串联,形成全局的资源互助网络。在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θ=0)的超网络中,根据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禀赋,每一位创业扶贫对象都有机会与其他创业扶贫对象进行资源拼凑。资源拼凑的范围大于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下的亲戚、朋友、熟人等,随着拼凑次数的增加,创业扶贫对象局部形成的资源互助体系得到串联,使其特征路径长度短于其他偏好下的特征路径长度。在资源拼凑前期,新超边急剧增长,伴随着枢纽也越来越多,所以超网络的特征路径长度减小幅度较大。创业扶贫对象逐渐串联,枢纽节点越来越少,故减小幅度在不断降低。在前中期,资源拼凑尚未大规模展开,创业扶贫对象的距离较大时,新加入的节点与已有节点建立联系的概率较小,故存在小幅度波动。

图3 特征路径长度的变化

4)小世界熵数

从图4中可以发现,由于资源拼凑初期新超边数量急剧增长带来的节点对急剧增加,创业扶贫对象间快速形成资源拼凑关系,但创业扶贫对象间的资源互助体系尚未形成,故小世界熵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当创业扶贫对象未串联的资源拼凑节点对达到最大值时,若再次进行资源拼凑,则未串联的资源拼凑节点对就会逐渐串联,故小世界熵数逐渐出现了上升的趋势,如θ=0和θ=0.25,在资源拼凑中后期呈现出小世界性,有助于创业扶贫对象形成资源互助体系,实现资源价值的转移。当超网络模型由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决定时(θ=1),在小世界熵数降至最低后,创业扶贫对象逐渐与亲戚、朋友、熟人间建立联系,小世界熵数逐渐增大,呈现出较高的小世界性。随着资源拼凑次数的增加,创业扶贫对象通过“关系拼凑”和“距离拼凑”仅参与到其他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拼凑超边中,实现资源“你帮我,我帮他,他帮你”的小规模资源互助体系并未同步增加,故小世界熵数出现了小幅度的下降。结合图2和图3,θ=0.75时相较于其他网络,尽管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作用较小,但是创业扶贫对象通过“关系拼凑”“距离拼凑”与更多的创业扶贫对象建立联系,参与到资源拼凑超边中,未形成资源拼凑互助体系,其始终具有较长的特征路径长度和较小的聚类系数,故其小世界熵数一直小于1,不具备小世界性。

图4 小世界熵数的变化

5)资源需求度

从图5中可以看出,仅当θ=1时,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需求未产生较大变化,印证了前文提到的创业扶贫对象未形成有效的资源拼凑节点对,将导致创业扶贫对象的创业项目无法拼凑到相应的资源。相比于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弊端随着资源拼凑次数的增加逐渐显露。新创业扶贫对象不断加入到资源拼凑超网络中,而又不能形成大量有效的资源拼凑节点对时,创业扶贫对象的创业资源会一直存在大量的拼凑需求,因此,曲线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且出现了小幅度的增加。资源需求度关注创业扶贫对象现有资源价值相较于其阈值的冗余度或欠缺度,所以曲线直接反映了不同偏好下的资源价值转移功能的优劣。当创业扶贫对象无对象可以拼凑、无资源可供拼凑时,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促进创业扶贫对象直接突破资源约束的作用就会大大降低,其转移资源价值的功能基本丧失。从图1、图2、图3可以看出,资源拼凑帮助超网络实现扩张,通过增大枢纽节点的数量间接帮助其他创业扶贫对象拼凑到相应的资源的功能尚在。对比出现大幅下降的4条曲线可以看出,组合择优连接机制形成的曲线更能促进资源价值实现转移。当某一创业扶贫对象满足了其他对象的资源需求时,更多创业扶贫对象将更大可能地提供其最冗余的资源供资源欠缺的创业扶贫对象拼凑。

6)平均价值

如图6所示,当超网络的择优机制由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决定时,结合图5可以看出,创业扶贫对象未形成大量有效的资源拼凑节点对使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产生明显变化,所以θ=1的平均价值曲线峰值最低,且一直保持着最初的资源价值水平。其同样反映出,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起决定性作用时,创业扶贫对象更多地参与资源拼凑超边,而不是具体的资源拼凑过程以实现资源价值转移。图5中显示出θ=0.5时的资源拼凑相对彻底,即与更多的创业扶贫对象实现了资源拼凑。相应地,因拼凑次数、等待时间带来的资源价值损失逐渐增大,因拼凑而磨损、损失使资源价值再创造的价值逐渐减小,致使无论是增长速度还是峰值,θ=0.5时的平均价值均低于θ=0和θ=0.25时的曲线。资源的价值损失不仅与资源拼凑次数、创业扶贫对象等待时间相关,还与拼凑的资源价值相关。相比于其他机制,θ=0.75考虑了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的同时,更加看重经济属性择优连接机制。在前期,根据式(13),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拼凑次数累积较少,故因拼凑次数而产生的损失较小。而θ=0由于可以保障资源拼凑的“精准性”,与全网络资源需求最大的创业扶贫对象拼凑,资源拼凑再创造的价值远大于损失的价值。θ=0.75大多是与自身关系密切有资源需求的创业扶贫对象拼凑,资源拼凑再创造的价值小于θ=0再创造的价值,故θ=0.75的平均价值增长幅度小于θ=0的增长幅度。在中后期,创业扶贫对象的资源与关系密切、距离短且有更大资源需求的创业扶贫对象进行多次资源拼凑时,由于损失较大,故θ=0.75的平均价值较低。θ=0.25的曲线考虑了两种择优连接机制,创业扶贫对象在前期与关系密切且存在需求的对象进行资源拼凑,其因补足了资源缺口,更大可能地将自身最冗余的资源拼凑给需要此资源的对象。依此循环,在中后期创业扶贫对象的平均资源拼凑次数较少,损失的价值较少,故平均价值保持在较高水平。θ=0表示创业扶贫对象前期与资源需求最大的创业扶贫对象拼凑,但一般而言,往往无法满足预期目标。多对创业扶贫对象相互资源拼凑后,在中后期,创业扶贫对象资源的平均资源拼凑次数比θ=0.25时偏多,故平均价值略低于θ=0.25时。图中5条曲线的小幅度波动是因为新的创业扶贫对象参与到资源拼凑中,且进入网络的分布为同一泊松分布,故平均价值的曲线出现了小幅度的波动。

图5 资源需求度的变化

图6 平均价值的变化

2.2.2 结论讨论

上文论述了n=100时不同决策参数下精准创业扶贫资源拼凑超网络的相关特征,按照前文的参数设置,继续验证n=50时的相关特征。结果表明,当n=50时超网络的平均节点度、聚类系数、特征路径长度、小世界熵数、资源需求度与n=100时特征相似。不同的是,当n=50时,其出现的短暂幅度波动略大于n=100时的波动,主要是因为整体参与资源拼凑的创业扶贫对象较少,且新节点进入网络的频率较快,其中某一创业扶贫对象与其他对象未形成资源拼凑互助关系,均能更大程度地影响资源拼凑超网络模型的平均状态。在平均价值曲线趋势的对比中,n=50时,θ=0的平均价值高于θ=0.25的平均价值。因为按照前文的参数设置,新的创业扶贫对象加入资源拼凑超网络服从参数为5的泊松分布。相较于n=100时,参数较小,以致于原有的创业扶贫对象尚未满足资源需求时,网络中又增加了新的资源需求,整个资源拼凑网络的资源需求不断累积,致使创业扶贫对象进入网络的周期不断增大。当创业扶贫对象发生资源拼凑时,相较于θ=0,在θ=0.25时,创业扶贫对象本能够提供较大的资源价值,由于整体创业扶贫对象较少,通过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扩大提供冗余资源价值的创业扶贫对象数量的作用在减弱,导致等待资源拼凑的周期太长,其损失的价值也变大,因此图7相较于图6中θ=0.25曲线的峰值出现了较大的下降,平均价值的曲线呈现出θ=0高于θ=0.25的态势。此外,图7中的θ=0、0.25、0.5、0.75的曲线趋势相较于图6并未出现小幅度的下降,因为整体创业扶贫对象相对较少,且不断有新资源注入,资源拼凑带来的价值很大程度上会高于因等待而出现的价值损失,故即使在资源拼凑后期,n=50时平均价值的曲线亦能保持小幅度的增长。

图7 创业扶贫对象为50时平均价值的变化

3 结语

本文从精准创业扶贫对象数量、拼凑决策、拼凑次数的角度对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共同影响的资源拼凑展开研究。结果表明:创业扶贫对象的数量对资源拼凑超网络模型的相关拓扑特征影响不显著,但会对创业拼凑对象的平均价值产生影响。为使创业扶贫对象尽快突破资源约束,实现更好的精准创业扶贫效果:在初始创业扶贫对象较少时,通过调整新创业扶贫对象加入资源拼凑超网络的频率,可以改变资源拼凑超网络中创业扶贫对象的平均价值。当初始创业扶贫对象数量较多时,在资源拼凑初期,通过与有资源需求的高社会属性价值的创业扶贫对象进行资源拼凑,或采取以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为主的策略可以最大化利用资源,以创造更多价值。随着资源价值在资源拼凑中不断磨损,在资源拼凑中后期通过与有资源需求的高社会属性价值的创业扶贫对象进行资源拼凑可以使资源价值的利用程度达到最高。

此外,无论是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形成的超网络,还是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形成的超网络在资源拼凑中后期均可以保持小世界性,体现创业扶贫对象间形成的小规模的资源互助体系,但是前者的小世界性高于后者。社会属性价值择优连接机制形成的超网络在资源拼凑中后期保持着高度的小世界性,随着资源拼凑次数的增加以及新创业扶贫对象的加入,小世界熵数缓慢变小,已经形成的小规模资源互助体系随着新创业扶贫对象的加入,点对点形式的资源拼凑逐渐增加,削弱了小世界性。反而经济属性价值择优连接的超网络在经历了资源拼凑过渡期后,超网络模型显示出小世界性,创业扶贫对象间的资源互助体系规模随着资源拼凑次数的增加以及新创业扶贫对象的加入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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