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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眼动跟踪实验的视译轨迹研究*

2020-12-14康志峰连小英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2020年4期
关键词:注视点译员眼动

康志峰 连小英

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 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福建医科大学外国语学院

提 要: 本文以认知口译学为理论基础,提出了TD眼动跟踪实验的视译(SI)研究方法,初步建构TD眼动跟踪的SI研究范式。研究者对所教授的非英语专业的83名本科生做了SI眼动跟踪实验。通过对被试者的TD眼动跟踪轨迹研究,实验数据解析及SPSS统计比较计算,发现:1) 平均眼动跟踪轨迹TD占位率高于偏离率,且TD占位率越高,SI平均成绩就越高;反之亦然;2) 眼动跟踪轨迹回视率越低,SI成绩就越高;反之,眼动跟踪轨迹回视率越高,成绩就越低。应对策略:1) TD占位策略:眼动跟踪轨迹紧跟TD;2) 零回视策略:眼动跟踪轨迹正向流动,非逆向流动;3) 认知灵动策略:积极认知TD内容,激活LTM信息,发挥WM功效,精准快速对应SL信息。

1. 引言

人们在阅读文字时,总是会有意识(consciousness)或无意识(unconsciousness)地眼动(eye movements)。同样,译员(包括专业译员和学生译员)在视译(sight interpreting,以下称SI)时对源语(source language,以下称SL)信息的加工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眼动。那么,眼动对学生译员在SI过程中处理SL信息时有何影响?眼动轨迹与SI成绩的关系如何?靶域占位或称为目标域(target domain,以下称TD)占位,即眼动跟踪(eye-tracking)的目标范围,与SI成绩的关系如何?本研究以认知口译学(康志峰,2018:12-18)为基础,建构眼动跟踪轨迹及TD占位研究范式。研究者以非英语专业学生译员为研究对象,借助于眼动仪设备做SI的TD眼动跟踪轨迹实验,研究眼动跟踪轨迹规律,TD占位态势,眼睛注视点的正、逆向流动情况及问题对策。

2. 研究背景

2.1 SI溯源

SI即视译,指译员看着SL稿口头连续地译成目的语(target language,以下称TL)。Frishberg(1986)认为,SI是“普通口译的一种特殊情形,译员凭借书面文本,而非口头文本,用会议或听众的语言朗读出来”(Frishberg, 1986:20)。英汉视译即译员看着英文稿口头将英文译成中文的过程,反之亦然。SI是口译初期不可或缺的阶段。对于口译初学者来说,SI训练尤为重要。SI亦是同传初期训练中最基本、最常用的训练方法之一。

在国际,口译(包括视译)实践中,译前背景信息的获取“被译员一致认为是其工作条件的重要组成部分”(Gile, 1995:147)。视译任务要求译员“以书面形式接收源语,以口语形式输出译语”(Lambert, 2004:298),实现阅读与翻译同步。视阅翻译通常被认为更接近口译,因为“译员大多可以运用口译任务中的相同策略”(Dragsted & Hansen, 2007:254)。

在国内,通过CNKI数据库搜索,截止2020年2月,在国内CSSCI期刊上发表的与“视译”相关的文章为19篇。最早关于“视译”的论文是发表于《外交学院学报》的“浅谈英中视译”(秦亚青,1987:61-70)。国内杨承淑(2011:54-59)、詹成(2012:48-50)、王建华(2014:151-156)、康志峰和连小英(2019:104-111)(2000:25-31)等都对视译研究有其独到见解。

2.2 眼动研究溯源

一般来讲,眼动具有三种形式:扫视(saccade)、注视(fixation)和平滑跟踪(smooth pursuit)。眼动追踪技术已成为口译认知研究的重要工具,亦是认知口译学(康志峰,2018:12-18)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眼动追踪利用角膜和瞳孔的反光法原理,以毫秒为单位记录眼球注视屏幕的精确位置和其它注视行为(gaze activities),如注视时间(fixation duration)、注视次数(fixation count)、回视(regression)、瞳孔直径(pupildiameter)等(闫国利、白学军,2012)。

在国际,1737年Porterfield 首次描述眼动,之后的1792年Wells描述了快速眼动(fast movements of eyes),称之为nystagmus(眼球震颤)(Wade,2010:33-68)。1879年,法国巴黎的眼科医生Louis Émile Javal则第一次描述了人们阅读中的正常眼动情况(Olitsky & Nelson, 2003:213-224)。人们在阅读文字时,眼睛从左到右扫视,平稳地经过注视点,偶尔从右往左回视(Medland, Water & Woodhouse, 2010:740-747)。起初的眼动研究方法简单,1879年Javal 发明了用于检测眼动的检眼镜,第一次用它描述了眼跳和注释(Kapitaniak et. al, 2015)。之后发展到摄像机记录,眼动记录仪记录等,当今科技高速发展,除了用摄像机和眼动记录仪记录之外,还可用手机拍摄、录像,用SPSS软件计算等先进精准的方法来记录。传统的眼动研究主要用于源语阅读。眼动研究发展至心理学、认知心理学、应用心理学、实验心理学、脑神经科学以及教育等领域。1981年,McDonald & Carpenter(1981:231-247)两位专家把眼动法引入翻译研究,开辟了眼动与翻译跨学科研究的先河。他们探究了译者在视译过程中如何对有歧义的表达进行理解和语法分析,并同时考察译者如何检测和校正误译(刘艳梅、冉诗洋、李德风,2013:59)。Tommola & Niemi(1986:171-184) 研究了被试对口译SL输入、重组和输出时的瞳孔直径大小。Tommola & J. Hyönä(1990:179-188)研究了被试在同声传译、影子跟读(speech shadowing)和倾听(listening)语言信息时的瞳孔变化。

在国内,自1925年中国的沈有乾就在斯坦福大学用眼动仪研究中文阅读,之后的20 世纪80 年代,沈德立做了大量的眼动阅读研究(刘艳梅、冉诗洋、李德风,2013:59),使我国的眼动研究有了很大进展。进入21 世纪,国内的眼动研究呈现快速发展态势,然而研究内容依然主要是阅读领域(ibid.)。龚雨玲(2011:46-49)发表了“阅读中的眼动研究”论文。闫国利、白学军等(2012)出版了《眼动研究心理学导论》。这些研究凸显了在认知心理学领域眼动研究的深入。

2.3 眼动研究与SI

尽管眼动研究作为整体研究链在我国认知心理学领域已较深入,而且该研究在翻译研究领域也有一定的进展,但在认知口译学(康志峰,2018:12-18)研究领域却凤毛麟角。截止到2020年2月,根据CNKI学术搜索统计(单位:条),与“眼动”有关的翻译类的期刊论文为17篇,其中与“视译+眼动”相关的期刊论文仅4篇,即马星城(2017:81-89)的“眼动跟踪技术在视译过程研究中的应用——成果、问题与展望”,王家义、李德凤、李丽青、何妍等(2018:84-90)的“译员阅读加工的认知机制——基于眼动追踪技术的实证研究”,康志峰和连小英(2019:104-111;2020:25-31)的“视译眼动跟踪靶域:注视点与绩效”和“眼动跟踪靶域与视译速效研究”。那么,眼动与口译结合这一崭新研究之意义所在呢?

2.4 研究假设

前人的眼动研究不仅与阅读相关,而且与认知心理关联。阅读材料作为TD是阅读者阅读时的眼动跟踪目标,而口译中的SI内容亦即为TD。其不同在于前者是阅读时眼动跟踪后的理解,而后者是快速SI后的口译,即增加了译语输出。那么学生译员在SI过程中眼动的轨迹以及注视点的正、逆向流动对其SI成绩有何影响呢?问题对策是什么呢?不妨我们假设:1)学生译员眼动轨迹TD占位,与TD越贴近,SI成绩就越好;2) 学生译员眼动轨迹与TD越偏离,SI成绩就越差;3) 眼动轨迹注视点的逆向流动,即回视率越高,成绩越好。

3. SI眼动实验

本研究是对学生译员从SL英文信息到TL中文信息转换时SI的眼动跟踪实验,包括研究方法、实验准备、实验过程等。

3.1 研究方法

在认知心理学研究领域,以往常用的眼动记录方法有:1) Rayner以视频为基础的瞳孔监视法(video-based pupil monitoring),2) Duchowsky的图像或录像记录法[photo-DculoGraphy (POG) or video-OculoGraphy (VOG)],3) 对眼球运动进行观察的观察法等(卞迁等,2009:34-37)。随着科技的进步,实验设备的更新,本研究使用目前国际最为先进的眼动跟踪轨迹研究法。

3.2 实验准备

1) 设备准备:本研究采用Tobii TX300眼动仪设备,九点校准,采样率300 Hz的屏幕式眼动仪,可在300 Hz、120 Hz和60 Hz的采样下运行。配有即插即用的23英寸”显示屏,这款高端眼动研究设备可提供高质量精准的眼动追踪数据和稳定的眼动追踪能力,实现了眼动神经功能的非侵入式研究。

2) 实验编程:轨迹校准(calibration)(九点校准)——预热材料输入(预设30秒钟)——眼睛休息(预设10秒钟)——测试材料输入(预设45秒钟)(参见图1)。

图1. 实验编程程序总图

3) 被试准备:2016—2017学年第二学期非英语专业2014级和2016级本科生83名学生,19岁到22岁之间(M=19.50)。由于个体差异,本次实验有效被试人数为36名,其中女生21名,男生15名。3名视力正常,非近视(not myopic, NM);1名矫正后左眼4.6,8名矫正后左眼4.8,4名矫正后左眼4.9,20名矫正后左眼5.0;1名矫正后右眼4.6,9名矫正后右眼4.8,2名矫正后右眼4.9,21名矫正后右眼5.0;36名被试裸眼视力或双眼矫正视力均在4.6(含4.6)以上,无色盲、色弱等眼疾。他们均表示愿意参加实验,期待实验结果和有效的眼动方法,使之视译增效。被试者的母语为汉语,英语为外语(参见表1)。实验前研究者向被试说明了实验流程。

3.3 实验程序

程序1:九点轨迹校准(参见图2)

图2. 双眼九点校准图

图2为可以接受的双眼九点校准(calibration)图,当被试的左眼(Left Eye)和右眼(Right Eye)跟着红点目标九点移动校准后,即九个绿点在九个灰圈中占位(参见图2),双眼在屏幕居中占位(参见图3),即可获得校准通过。

图3. 双眼在屏幕居中占位图

程序2:被试者对预热材料30秒钟内完成SI,教师在旁边按照SI标准(10分)对被试者打分。

预热材料:In the United States(1分), the family(1分)is still very much alive(1分), despite its many defects(1分). The vast majorities of Americans(1分) live with people(1分) to whom they are related by blood and marriage(1分). Most American couples(1分)have two or three children(1分), though larger families are not unusual(1分).

程序3:眼睛休息10分钟。

程序4:被试者对测试实验材料45秒钟内完成SI。

材料:The traditional American family(1分) is a “nuclear family”(1分). A nuclear family refers to a husband and wife and their children(1分). The average American family today(1分) has two or three children (and maybe a few poets)(1分). In some cultures(1分), people live close to their extended family(1分). Several generations may even live together(1分). In America, only in a few cases(1分) does more than one household live under one roof(1分). (康志峰,2011:226)

4. 数据解析

4.1 成绩解析

36名有效被试实验中,2名被试(P01和P02)做了预实验,他们的预测试得分为4 /4,正式实验得分为7 /5.5,其他34名正式实验的得分情况如下表2所示(参见表2)。预测试总得分均值(M)为1.99,总和(∑)为71.50;正式实验得分均值(M)为5.72,总和(∑)为206.00。 预测试与正式实验成绩均值(M)为3.86,总和(∑)为138.75。首次进入时间(潜伏期)(Time to First Fixation)M=1,∑=27。平均为1,总和为27。首次进入时间均值(Time to First Fixation Mean)M=2.69,∑=69.92。注视点个数统计(Fixation Count),在一个兴趣区或在一个兴趣区组中的注视点个数,M=5.77,∑=127,注视点最小值为1,最大值为15,说明很大的个体差异性。总访问时间(Total Visit Duration),兴趣区或兴趣区组中的所有注视点的持续时间之和,M=1.60,∑=35.24,最小值0.07;最大值4.88,同样说明很大的个体差异性(参见表2)。

表2. 被试成绩解析表

续 表序号实验序号预测试得分(满分10)正式实验得分(满分10)预测试与正式实验成绩均值(M)首次进入时间(潜伏期)(Time to First Fixation)首次进入时间均值(Time to First Fixation Mean)注视点个数统计(Fixation Count)总访问时间(Total Visit Duration)M—1.995.723.8612.695.771.60∑3671.50206.00138.752769.9212735.24

4.2 SPSS计算

将预测试和正式实验成绩代入SPSS统计软件计算,描述统计量和单个样本检验显示:有效项36项,预测试极小值为.00,极大值为6.50,均值为1.986 1,标准差为1.485 58,均值标准误差为.247 60,t值8.022,Sig.=.000<.001,差分的95%置信区间下限1.483 5,上限2.488 8;正式测试极小值为3.50,极大值为8.00,均值为5.722 2,标准差为1.142 96,均值标准误差为.190 49,t值30.039,Sig.=.000<.001,差分的95%置信区间下限5.335 5,上限6.108 9,这些数据说明该实验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实验有效(参见表3)。

表3. 描述统计量和单个样本检验

经过对36名(N)被试预测试成绩和正式实验成绩的SPSS相关性检验显示:Pearson值为.566,在 .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参见表4)。

表4. 相关性

SPSS对实验数据的计算还显示:36项实验数据均100%有效。

SPSS对预测试与正式实验成绩数据的计算还显示:Cronbach’s Alpha为.707,由此表明被试预测试成绩和正式实验数据可靠。

4.3 眼动轨迹解析

1) GazePlot总轨迹图解析(参见图4):通过眼动仪对36名被试的眼动跟踪轨迹记录,发现了由36名个体眼动跟踪轨迹合成的GazePlot总轨迹图,该图凸显了眼动跟踪轨迹的综合性、多样性及其复杂性。总轨迹TD占位凸显,但TD周边亦有游离迹象。

图4. GazePlot眼动跟踪总轨迹图

2) GazePlot个案HS(High Score)轨迹图解析(参见图5):A04 GazePlot轨迹图是获得较高分数(预测试成绩4和正式实验7)代表性的眼动跟踪轨迹图。由图4 A04 GazePlot眼动跟踪轨迹图观之,A04的总体眼动轨迹贴近TD。虽然最后—部分注视点超出TD界限如、等,但总体仍在TD范围之内。除了个别词内回视(回视率4%)之外,整个轨迹无发现明显回视。

图5. A04 GazePlot眼动跟踪轨迹图

3) GazePlot个案LS(Low Score)轨迹图解析(参见图6):A19 GazePlot轨迹图是该被试者得分最低(预测试成绩0.5分和正式实验3.5分)代表性的眼动跟踪轨迹图。由图6 A19 GazePlot眼动跟踪轨迹图观之,A19的总体眼动轨迹偏离TD,尤其是—,—,等注视点远离TD,偏离率高达83%;整个眼动跟踪轨迹态势不稳,眼动轨迹注视点的逆向流动突显,回视率高达75%。该被试对SL的认知以及LTM(long term memory,长时记忆)、STM(short term memory,短时记忆)以及WM(working memory,工作记忆)(康志峰2016:71-74)均出现问题。

图6. A19 GazePlot眼动跟踪轨迹图

A19 GazePlot眼动轨迹①—⑨解析如下:① 第 5行中部第5个词generations中的第1个字母g开始,② 第2行前部第2个词family中的字母y,③ 第1行第2个词traditional中的t,④ 第1行第2个词traditional中的第1个i,⑤ 第1行第2个词traditional中的a,⑥ 第2行前部第2个词family中的字母m,⑦ 第1行第2个词traditional中的o,⑧ 第1行第3个词American中的i,⑨ 第1行第3个词American中的e。由此观之,该学生译员的眼动轨迹极为不稳定,尤其是④与⑤,⑧与⑨均呈逆向眼动态势,⑤与⑥呈上下眼动态势(参见图7)。

图7. A19 GazePlot ①—⑨眼动跟踪轨迹解析图

由此可见,眼动轨迹注视点的逆向流动及频繁回视抑制大脑灵动思维和视阅速度,造成SI速度减慢,效果不佳,成绩降低。

图8. A19 GazePlot—眼动轨迹解析图

由此观之,该被试眼动跟踪轨迹凸显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极为紊乱的态势。进而,以上的眼睛注视点(fixing spots)多数远离TD,而游离至TD下方。本研究将这种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眼动跟踪轨迹注视点的逆向流动及其频繁回视的眼动跟踪轨迹称之为非常态眼动跟踪轨迹。这种非常态眼动跟踪轨迹是造成学生译员SI成绩低的重要因素之一。

4.4 研究发现

1) 学生译员的平均眼动跟踪轨迹TD占位率高于偏离率,而且他们的TD占位率越高,其SI平均成绩就越高;相反,TD越偏离越高,SI成绩就越差;2) 眼动跟踪轨迹回视率越低,成绩就越高;反之,眼动跟踪轨迹回视率越高,成绩就越低。鉴于此,问题在于:1) 眼动跟踪轨迹TD偏离问题;2) 眼动跟踪轨迹逆向流动,即回视问题。因此,研究假设1)和2)成立,而3)不成立。

5. 策略与展望

策略:1) TD占位策略:使眼动跟踪轨迹占位TD;2) 零回视策略:使眼动跟踪轨迹正向流动,非逆向流动;3) 灵动认知策略:学生译员灵动认知TD内容,精准快速反应SL信息。研究局限性:1) 毋庸质疑,非常态眼动跟踪轨迹是造成学生译员SI成绩低的重要因素之一,然而英汉双语基础、心理因素如高焦虑(康志峰2013:76-81)等变量因素尚需进一步研究。

展望:1) 研究视野——本研究只是对学生译员的SI眼动研究,有待于向职业译员的SI、交传以及同传眼动研究发展;2) 研究方法——本研究仅采用实证研究实验法、比较法以及SPSS软件计算法,其研究方法在今后会更加现代化、科学化以及多样化;3) 研究范畴——本研究涉及口译学、认知口译学等跨学科研究,其研究范畴在日后会进一步扩展至口译学与认知语言学、认知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心理语言学等跨学科领域。简言之,各种眼动研究将向口译领域如视译、交传、同传等纵深发展。

6. 结论

1) 非常态眼动跟踪轨迹如偏离TD,是学生译员对SL认知理解产生偏差或缓慢,造成SI成绩低的重要因素,对此应采取TD占位策略,使眼动跟踪轨迹紧跟TD;2) 眼动跟踪轨迹逆向流动,回视率高,同样是学生译员对SL认知理解不明晰或缓慢,造成SI成绩低的重要因素,应采取零回视策略,使眼动跟踪轨迹正向流动,非逆向流动;3) 采取积极的认知灵动策略,使学生译员积极认知TD内容,激活LTM信息,发挥WM之功效,精准快速反应SL信息。眼动跟踪研究对SI等口译操作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而且具有应用价值,此为本研究价值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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