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刘小春

（1.江西财经大学 财税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西南昌 330013；2.江西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南昌 330045）

一、问题的提出与文献综述

中共十九大指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强调“加强农村养老服务体系和供养托养设施建设。”当前我国农村养老服务市场面临供给总量不足，供需结构性矛盾，解决农村养老服务供需矛盾，构建满足差异化人群养老服务需求的分类、分层养老服务体系，实现农村全方位、多层次、多样化养老服务精准供给，是当前农村养老服务亟待解决的问题。

诸多学者对农村养老服务问题做了大量研究，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

第一，农村养老服务体系的构建研究。英国1942年公布的《贝弗里奇报告——社会保险和相关服务》指出为老年人提供全方位医疗护理服务，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水平（Beveridge，1942）。[1]彭希哲和胡湛（2015）研究表明中国家庭正在经历“少子老龄化”进程，且养老服务体系滞后于养老服务需求。[2]辜胜阻等（2017）指出我国已经进入人口快速老龄化时期，要积极应对农村人口老龄化，完善农村养老服务供给体系。[3]刘晓梅和乌晓琳（2018）指出我国农村地区养老服务供需矛盾逐年加剧，应加快构建符合农村基本条件的互助养老服务体系。[4]齐鹏（2019）指出我国农村老龄基础工作薄弱，农村敬老院养老服务的补充作用发挥不足，缺乏多元化、多层级及社会化养老服务体系。[5]龙玉其和张琇岩（2019）指出中国社会转型与社会变迁过程中家庭养老服务的供能不断弱化，但家庭在农村养老服务体系中仍将长期扮演重要角色，应多方助力家庭，使其在农村养老服务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6]王维和刘燕丽（2020）认为应在结合不同地域的经济、政治、文化和老人个体化需求差异的基础上，推动家庭和社区等主体不同养老服务有机融合，取长补短，并有效整合农村医疗资源，充分发挥农村老人的主体性、能动性和传承性，建构一个多层次、多主体、多阶段的综合型养老服务体系。[7]

第二，农村养老服务供给研究。杨勇刚（2017）指出由于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和城镇化等因素，农村建立在传统血缘关系上的养老服务供给能力不断弱化，应通过加紧夯实社会养老服务基础，注重农村养老供给政策创新，构建优质的农村养老服务供给体系。[8]刘宇和唐亚阳（2018）指出农村养老服务供给体系面临家庭供给能力弱化、市场供给失灵、政府供给不足等诸多困境。因此，应尽快改革供给理念，加快优化供给结构，构建协同供给体系，迅速提升农村养老服务供给质量和水平。[9]于书伟（2018）指出农村养老服务供给内容、主体和模式没有及时跟进农民分化和农民养老诉求的差异化，要结合农村社会的发展趋势以及农民养老的多元诉求，提升农村养老服务的有效供给能力。[10]孟沙沙和孙一平（2019）指出农村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农村社会养老服务供给已不能适应农村发展，养老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势在必行。[11]黄俊辉（2019）梳理了新中国成立70年来农村养老服务供给的变迁，指出农村养老服务供给的改革方向应集中在扩大服务供给总量、提供适度普惠型养老服务、优化服务供给结构、不断提升服务质量等方面。[12]王雪辉和彭聪（2020）研究发现中国农村社会养老服务供给总体水平偏低，内部结构差异显著，提高社会养老服务资源在农村地区配置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应成为农村老龄政策关注的重点。[13]

第三，农村养老服务需求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孙鹃娟和沈定（2017）研究发现农村老年人对社会养老服务的需求取决于家庭成员态度和支持程度。[14]Sanka和Jo-Anne（2018）研究发现相比医院和养老机构，只要可以提供及时有效的医疗和护理服务保障，老年人就会倾向于选择居住地养老。[15]Won和Kim（2018）研究发现韩国老年人是否选择机构养老主要受年龄、月收入、受教育程度、养老储备等因素影响。[16]姚虹和向运华（2018）研究发现农村空巢老人对医疗保健服务的需求最多，其次为精神慰藉，最后为生活照料。[17]姚兆余等（2018）研究发现核心家庭、主干家庭和联合家庭的老年人对居家养老服务的需求依次降低，家人照料满足度和子女探望频率越高，老年人居家养老服务需求越低。[18]吕雪枫等（2018）研究发现受教育年限越长、家庭规模越大、养老保险水平越高的农村老年人选择机构养老意愿越低。[19]孙兰英等（2019）研究发现年龄、婚姻状况、家庭年收入、居住情况、对养老机构信任度和健康状况对农村老年人养老决策行为存在正向影响，而照料状况呈现负向影响。[20]侯冰（2019）指出在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发展中，应以“依赖性”为标准，提升服务对象的靶向、服务内容的识别和供需匹配精准，并采取“短期-长期”两种路径保证优先满足策略的实现。[21]

综观国内外研究，学术界对农村养老服务领域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已经取得了不少成就。现有关于农村养老服务供给和需求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都将焦点指向了精准，但现有研究对如何精准基本没有深入回答。因此，笔者从农村居民养老服务内容、项目需求视角，运用加权秩和比（WRSR）综合评价法对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进行分档排序并探索这些需求的影响因素，找出农村居民对众多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轻重缓急程度及其影响因素。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需求具体表现为在现有状况下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内容和项目的需求，它是多角度、多样化、多层次的，如表现为农村居民对住宿设施、精神慰藉、医疗护理、服务素养、生活照料、政府政策、养老环境、日常支出、助餐服务和老年价值实现等的需求。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可知，人的需求由低到高划分为5个层次，即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爱和归属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22]克雷顿·奥德弗（1967）提出的ERG理论将其进一步归纳为生存需求、关系需求和成长需求三个层次，即将生理和安全需求归纳为生存需求，将爱和归属需求归纳为关系需求，将尊重和自我实现需求归纳为成长需求。[23]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也表现为人的需求，其需求的次序应符合需求层次理论，依据两种需求层次理论，将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归纳为满足生存需求的项目生活照料、助餐服务、日常支出、医疗护理、住宿设施和养老环境等，满足关系需求的项目精神慰藉，满足成长需求的项目服务素养和老年价值实现等。据此提出假设H1。

H1：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的第一层次为生活照料、助餐服务、日常支出、医疗护理、住宿设施和养老环境；第二层次为精神慰藉；第三层次为服务素养和老年价值实现。

（二）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影响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因素包括很多，根据2000版安德森模型（BMHSU），将其引入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分析，对其进行符合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分析的适当改造，如图1所示，其影响因素具体包括环境情景特征，即农村居民所拥有的社会养老服务资源、国家养老服务资源、养老服务环境、养老服务传统等；农村居民个体特征，即农村居民所拥有的个人养老服务资源、家庭养老服务资源、获取养老服务的意愿和个人对现有养老服务的评估；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需求行为本身，即个人家庭养老服务资源的利用和国家社会养老服务资源的利用。此外农村居民个体的异质性、环境情景的异质性和社会结构的异质性都会影响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选择。据此提出假设H2和假设H3。

图1 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

H2：农村居民的年龄、文化程度、子女孝敬程度、所在村经济发展水平、养老服务项目了解程度等因素对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有正向影响。

H3：农村居民的经济来源、月均收入、子女个数、所在村社会事业配套情况、每月愿承担的养老服务费用、是否担心养老问题、健康状况等因素对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有负向影响。

三、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分析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根据课题研究需要设计了 《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选择及政策引导调查问卷》，其内容主要包括被访者所在村域特征、被访者个体特征、被访者家庭特征、被访者对养老服务的认知及需求特征、被访者购买养老服务意愿特征和被访者对养老服务满意度及重要性评价特征等6个部分。之后，课题组成员于2016年7月底深入农村进行了预调查，并就问卷存在的相关问题进行修改和调整。调查问卷最终定稿后，课题组于2016年8月～9月对江西省11个设区市进行正式抽样调查，每个设区市的抽样调查样本占总样本的比例是根据其农村人口占江西省农村总人口比例进行配比，具有较好的代表性。课题组共计调查问卷700份，其中有效问卷660份，样本有效率达94%，数据质量良好。

表1 抽样调查样本基本情况

样本数据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在660位受访者中，性别比接近1:1。60岁及以上的老人占比22.12%。在婚姻方面，大部分的受访者拥有完整的婚姻，比例高达82.73%，但未婚、离异和丧偶等情况也占比17.27%。在文化程度方面，所调查的农村居民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初中及以下学历农户样本占比近80%。在经济收入方面，农户人均收入普遍较低，但总体上存在一定差距。在农户经济收入来源方面，60%多的农户是靠自己劳动获取经济报酬，也有相当一部分的收入是由子女提供。对于购买养老服务意愿，愿意和不愿意购买养老服务的农村居民比例接近1:1，参加了养老保险的占比为57.88%，而担心自己未来养老问题的占比为50.76%。

（二）变量定义和数据处理

为了使分析更加简洁、规范、统一明了，先将调查问卷第6部分即用于访问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供需的38个指标进行均值化处理，并合并成9个服务项目指标。然后，将9个项目指标分别定义为X1～X9，并因研究需要报告 W、WRSR、WRSRfit、Probit等4个测算值，分别表示指标的权重、加权秩和比、WRSR预测值和概率，如表2所示。

表2 变量定义及符号说明

（三）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排序

为了分析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优先次序，通过采用对被访问者关于养老服务项目满意度及其重要性评价进行衡量，采取李克特五级量表法，即1～5的打分制对养老服务项目各方面的内容进行评价。对这9项指标项目采取加权秩和比法对其进行综合评价排序，通过研究这9项指标的无量纲统计量加权秩和比（WRSR）的分布特征，给出江西省11个设区市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满意度和重要性排序结果，综合两者情况并结合实地调查访谈情况对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进行最终评判。

1.养老服务项目满意度和重要性编秩

运用加权秩和比（WRSR）法对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优先次序进行排序，需先对其进行编秩，由于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各项指标均为高优指标，对各项指标按从小到大顺序进行编秩RSR，最小的指标值编秩为1，最大的指标值编秩为n。

2.养老服务项目加权秩和比分布及其重要性排序

表3 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满意度WRSR分布表

表4 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满意度的分档排序结果

根据表3的分析结果，可得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满意度的分档排序结果，如表4所示。

表4显示，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满意度有较大的差异，由分档结果可知，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的满意程度排序为：住宿设施>日常支出>养老环境>政府政策>服务素养>精神慰藉>生活照料>助餐服务>医疗护理。可见，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中的医疗护理、助餐服务、生活照料最不满意；其次是精神慰藉、服务素养、政府政策；较满意的项目有养老环境、日常支出、住宿设施等项目。

表5 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的重要性WRSR分布表

根据表5的分析结果，可得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的重要性分档排序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重要性分档排序结果

表6显示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各个方面存在较大差异，由分档结果可知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重要程度排序为：住宿设施>精神慰藉>医疗护理>服务素养>生活照料>政府政策>养老环境>日常支出>助餐服务。可见，农村居民认为养老服务项目中住宿设施、精神慰藉、医疗护理非常重要；其次为服务素养、生活照料、政府政策和养老环境等项目；日常支出和助餐服务等项目的重要性程度较低。

四、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分析

（一）变量定义与赋值

根据前文相关分析，选择农村居民所在村的村域特征、居民的个体特征、家庭特征、认知需求特征、购买意愿特征、经济特征共6类15个变量。各变量定义与赋值如表7所示。

表7 变量定义与赋值

（二）模型构建

为了探究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影响因素，以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排序靠前的3个项目为被解释变量。根据研究需要，被解释变量的具体赋值情况如下，将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需求项目“医疗护理”作为参照组，定义为Y=1；“生活照料”服务需求项目定义为Y=2；“精神慰藉”服务需求项目定义为Y=3。现有研究成果在被解释变量为离散型变量时，如果类别在三类及以上，且各类别之间无序次关系时，那么采用多元Logistic模型分析是合适的（王济川和郭志刚，2001）。[24]因此，为了分析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影响因素，可以构建多元Logistic模型如下：

（三）实证回归结果及分析

根据上述模型，运用SPSS19.0统计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得到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从表8中可知该模型的统计分析值为334.643，整体拟合优度检验统计值为0.398；3种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方差分析都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模型具有良好的显著性情况，且总体样本数据能较好的拟合。

因此，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影响因素可以根据回归结果分析如下：

1.个体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逐步剔除不显著自变量后，确定个体特征中有2个因素至少对一种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如表8所示，年龄对“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对“医疗护理”养老服务项目选择无显著影响。这表明相对于其他项目，年龄越大对“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养老服务项目需求越大，主要因为随着年龄增加，老年人的身体机能逐渐衰弱，生活自理能力下降，对子女和社会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需求不断上升。文化程度对“医疗护理”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数据中，高中及以上学历样本占比21.51%，文化程度总体不高，但相对于其他项目，随着文化程度的提高，农村居民对医疗护理项目选择的需求渐增，主要因为农户的文化程度越高，对医疗知识理解掌握程度越高，对身体健康状况越关注，对医疗护理项目需求就会相对越大。

表8 模型回归结果

2.家庭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逐步剔除不显著自变量后，确定家庭特征中有2个因素至少对一种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如表8所示，家庭子女个数对“精神慰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负向影响，这表明相对其他项目，农户子女个数越多，对“精神慰藉”服务项目选择需求越小，主要因为受我国孝道传统影响，农村居民普遍与子女共同居住，而子女个数越多，与子女交流的可能性越大，对社会“精神慰藉”的需求就越小。子女孝敬程度对“生活照料”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表明相对于其他项目，子女孝敬程度越高，农户对“生活照料”服务项目选择的需求越大，主要因为老人子女孝敬程度越高，说明子女对老人照顾程度越高，在生活上对子女的依赖程度就越高，对“生活照料”服务项目的需求就越大。

3.村域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近几年，我国医学院校实验室安全管理工作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许多医学院校通过专门的实验室安全管理机构，启动了实验室安全操作的培训教育工作，通过制定了相应的实验室管理规则，来确保安全技能的掌握、安全意识及安全文明习惯的养成以及实验室的使用者对实验室安全知识的学习，但在具体的执行过程中，尚存在责任人的追溯不力，实验室管理评价体系宏观的管理平台建设不完善等诸多问题，还需高度重视。主要问题如下。

逐步剔除不显著自变量后，确定村域特征有唯一的“所在村的事业配套情况”因素对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如表8所示，所在村的事业配套情况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均有显著负向影响。这表明所在村的社会事业配套设施越完善，农户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的需求越小，主要因为村配套设施的完善程度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村经济发展水平和各项社会事业政策的完善程度，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较为完善的社会事业政策更能保障和满足农村老人的养老服务需求，所以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3项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就更小。

4.认知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逐步剔除不显著自变量后，确定认知需求特征中有唯一的“对养老服务项目了解程度”因素对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如表8所示，农户对养老服务项目的了解程度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表明，随着农户对养老服务项目了解程度的提高，农户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的需求越大，主要因为认识指导实践，农户对养老服务项目和相关养老政策的认识程度越高，会越重视自身身体状况和养老质量，越容易选择适合自己的养老服务模式，所以对“医疗护理”和“生活照料”等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越大。

5.经济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逐步剔除不显著自变量后，确定经济特征中有2个因素至少对一种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具有显著影响。如表8所示，经济来源对“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养老服务项目选择均有显著负向影响。在所有样本中，月收入2000元以下的占比63.49%，说明被调查农户生活水平普遍偏低，农户依靠自身劳动获取经济报酬的占比为60%多，大部分农村居民有较强的“经济独立”倾向，伴随农村居民经济独立性的增强，农户对3项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逐渐减弱，主要因为在我国农村养老服务体系尚未健全的背景下，经济相对独立的农户一般都倾向于自身解决养老服务问题，所以对 “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3项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程度不高。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运用加权秩和比（WRSR）法对农村居民对现有养老服务项目的满意度和重要性进行排序，综合二者情况并结合实地调查访谈结果确定农村居民对农村养老服务需求项目优先次序依次为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等3项。

构建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对影响农村居民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因素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对“医疗护理”服务项目选择影响显著的有经济来源、文化程度、月均收入、对养老服务项目了解程度和所在村社会事业配套情况等5个因素。对“生活照料”服务项目选择影响显著的有年龄、经济来源、子女孝敬程度、养老服务项目了解程度和所在村社会事业配套情况等5个因素。对“精神慰藉”服务项目选择影响显著的有年龄、子女个数、经济来源和所在村社会事业配套情况等4个因素。

（二）政策建议

政府、相关部门，社会组织机构及市场供给主体应基于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优先次序，并结合影响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需求的相关因素，整合各方资源，落实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和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精神，加快建设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加强农村养老服务体系和供养托养设施建设。以尽快满足农村居民对养老服务项目的需求，同时提高农村养老服务供给效率，实现农村养老服务精准供给。

1.加快构建医养结合养老服务体系。首先，加快改善乡镇卫生院，尤其是村卫生室的硬件条件，农村养老服务点，如村卫生室、农村敬老院、助餐点等设置应方便老年人的医疗护理服务。其次，加强农村卫生医疗服务网络建设，完善分级诊疗体系，充分发挥其基层卫生服务保障作用，实现农村医疗服务网络普遍化、就医机构规范化和乡村医生专业化。再次，增加并合理配备专业护理人员，加强专业护理人员的培训力度，提升护理人员的专业素养和服务意识，给予农村老人优质的医疗护理服务。最后，加快推进农村家庭医生签约制度落到实处，并取得实效。

2.努力完善互助共济养老服务模式。积极引导农村年轻人，尤其是身体状况良好的60岁～70岁之间的老人参与互助养老服务事业，如各级行政部门出台相关政策大力支持鼓励农村当地特色产业发展，吸引外出务工的农村青壮年返乡创业、就业，农村青壮年的返乡创业、就业能改善农村老人的家庭生活照料问题。在此基础上因地、因时制宜积极开展“时间银行”存储时间服务等互助活动。同时，各行政村应积极鼓励、引导和争取在外成功人士、乡贤援助建设农村社区养老服务场所，如敬老院、老人助餐点、幸福食堂等，以农村社区为基础，完善互助共济养老服务模式，给农村老人更贴近实际生活的照料。

3.积极推进农村社会工作事业发展。引导鼓励社会各界共同参与农村养老服务项目供给，构建社会养老服务格局，实现全社会共同关心、关注农村养老服务问题。适当鼓励个人、社会工作团体和非政府组织进入农村组织参与关爱老人活动，给农村老人带去关爱慰藉，并通过各种媒体宣传，弘扬尊老、敬老和孝老的道德文化传统，引导子女们亲老爱老。此外，政府还应完善农村文化娱乐场所等基础设施，引导社会工作团体和公益性组织开展多种形式的“文化下乡”娱乐活动，丰富农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并把农民的精神文化满意度作为一项重要的考核指标，推动农村的精神文化建设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