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钢琴合作中的节奏研究

●黄 玥 胡 杨

双钢琴合作中的节奏研究

●黄 玥1胡 杨2

（合肥师范学院音乐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节奏是音乐的灵魂，研究双钢琴演奏中的节奏合作问题在音乐表演中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从双钢琴音乐节奏的特殊性入手，将双钢琴音乐的节奏组合形式归纳为衬托型、平等型和一致型三种，重点探讨这三种节奏组合形式的运用，并结合指挥排练实践，提出对应的节奏合作方法，旨在解决双钢琴演奏中的节奏问题。

双钢琴；节奏；组合形式；合作

节奏是音乐的灵魂，节奏在任何形式的音乐作品中都具有非凡的意义。尤其是在双钢琴演奏中，节奏是两位演奏者合作的基础，是合作的第一环节。笔者查阅了大量研究文献后发现，目前有关双钢琴的研究文献中，虽然有很多文献对节奏合作方面进行了论述，但深入到具体合作方法的并不多，且研究不够深入。另外，尚没有专门论述双钢琴音乐节奏组合形式的文章。双钢琴不是独奏，是两架钢琴声部的结合体。因此，研究双钢琴音乐节奏的特殊性及节奏组合形式有着重要意义。文章从双钢琴音乐节奏的特殊性入手，重点探讨双钢琴音乐中节奏组合形式的运用，并结合指挥排练实践，提出对应的节奏合作方法。

一、双钢琴音乐中的节奏

（一）节奏的概念

节奏是音乐中最重要的构成因素之一，它与音高、和声等一起组成了丰富的音乐语言。节奏在音乐创作中的地位日益上升，甚至超越了音高，它为音乐提供了一个牢固、坚定的框架，也为其他音乐要素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斯特拉文斯基曾说过：“只要有节奏，音乐就永远展现在你的面前。这就像生命永远离不开脉搏的跳动一样”[1]（P41）。

“节奏”与“节拍”共同构成音乐在时间上的各种基本形式，反映了音乐组织的两个方面。不同的音乐理论著作从不同的、甚至是相互对立的角度定义节奏的概念，使得节奏的概念有多种表述。而产生这种分歧的根源正是节奏与节拍的关系问题，即“一部分概念倾向于从节拍的角度来描述节奏，另一部分概念则坚持从节奏本身的特征出发来描述其概念本身。”[2]（P17）而对于节拍的概念，却较为统一。

张巍在总结了大量概念之后认为，就国内而言，杨儒怀对于节奏的分析、定义较为准确。他把节奏描述为：“节奏的广义理解，可以看作乐曲各个部分之间的平衡、对称、在先、交替、大小比例的组合关系及乐曲发展中音乐材料变换或持续时间长短，速度快慢的各种组合关系……

节奏是通过节奏体系中长短时值之间按照需要相互结合的多种多样的关系而体现之，且根据长短时值关系构成节奏体系，比如，全音符等于四个四分音符；一个四分音符等于两个八分音符或四个十六分音符等等。按照某种固定的比值关系，由相等的数量的节奏单位循环，分割出轻重或次重、次轻拍子的组合即构成节拍体系。”[2]（P21）

（二）双钢琴作品及演奏中的节奏

节奏是双钢琴演奏的第一步，只有解决了节奏问题，演奏才能和谐而富有表现力。在双钢琴作品与演奏中，由于创作和合作方式的变化，其节奏相比独奏有着特殊性。

1.作品中的节奏

双钢琴作品不同于独奏，“双”的概念不断深化到创作中。双钢琴声部的结合和多个层次的重叠、衔接、交叉、对唱等，表现出更为丰富的音乐内容。节奏也是如此，双钢琴作品中的节奏，由于是两架钢琴声部的组合，因此更为复杂，是一种综合节奏体系。

首先，双钢琴音乐在纵向上具有高、低两个节奏层次，并采用了多样的节奏组合形式；其次，双钢琴纵向上的音高关系增加了强弱运动的层次感。因此，在两个节奏层次进行组合之后，音乐就具有了横向和纵向上强弱高低的同时运动，形成了综合节奏体系。

2.演奏中的节奏

双钢琴演奏不同于独奏，要求的不仅是演奏者自身的协调，还更为强调演奏者之间的配合。然而，由于每个人的心理节奏不同、对于作品的理解不同，以及钢琴摆放位置等多种原因，两位演奏者的节奏在最初合作时很难达到统一。

由上可知，双钢琴中的节奏相比独奏是有其特殊性的，这体现在作品创作与演奏方面。双钢琴音乐的节奏是一个综合体，需要的是配合。演奏者需要建立综合的节奏观念，在了解自身节奏的同时也清楚对方的节奏，清楚双钢琴音乐节奏的组合形式，并根据不同的组合形式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以达到节奏的和谐统一。

二、双钢琴音乐中的节奏组合形式

（一）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

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由一个主要节奏层次与一个支撑性节奏层次组合而成。演奏时两个节奏层次常表现为主奏与伴奏的关系。主要节奏层次发音点密集，往往配合旋律一起出现，支撑性节奏层次对主要节奏层次起到衬托、支撑的作用。这种节奏组合形式常出现在比较单纯的段落，用以表现舞蹈性或较为单纯的音乐形象，节奏明晰、简练。虽然属于比较简单的组合形式，但是它对主要节奏层次起到了很好的衬托作用，可以使节奏富有律动感和层次感。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的支撑性节奏层次一般可以归纳为两种情况：重音支撑和音型支撑。

1.重音支撑

重音支撑是指用单纯的重音来支撑主要节奏层次。重音支撑主要出现在强拍或节拍强位上，用以巩固、稳定、衬托主要节奏层次。如谱例1，第二钢琴中的音支撑了第一钢琴的节奏层次，使两个节奏层次统一在圆舞曲的三拍子律动中。

2.音型支撑

音型支撑是指用一定的音型来支撑主要节奏层次。它以重音支撑为基础，是比单纯的重音支撑略为丰富的形式。虽然还是起衬托作用，但是这种衬托已不局限于重音支撑，而“常常是通过对重音及非重音的支撑而形成了自身声部层的一种音型或运动状态”[3]（P98）。如谱例2，第二钢琴以八分音符节奏支撑了第一钢琴中的快速四十六和三十二分音符节奏，使整体节奏有了稳定感，也明确了节拍。

（二）平等型节奏组合形式

平等型节奏组合形式由两个平等关系的节奏层次组合形成。这两个节奏层次在演奏中同等重要。平等型节奏组合形式中的节奏往往体现出“非一致性”的特点，这种“非一致性”主要是指相同节奏在不同位置上先后出现（同质异位）或不同节奏在不同位置出现（异质异位）[2]（P205）。这种节奏组合形式运用非常广泛，它充分体现出二声部写作的复调性，也为音乐发展提供了无穷的动力，其节奏的“非一致性”使得这种节奏组合形式复杂多样。从声部关系来说，两个平等声部之间可以形成对话式、模仿卡农式、复调体裁式、多线条式等多种声部关系类型[4]（P59）；从节奏关系来说，两个平等节奏层次常为对比性或模仿性的节奏组合。

1.对比性节奏组合

对比性节奏组合是指两个节奏层次呈对比关系，它们同时进行、发展，呈现出既各自独立，又相互对比的效果。这种节奏组合体现了“异质异位”的节奏特点，由于节奏构造和位置都不一样，使得两个声部的不一致更加明显。在这种节奏组合中，常会出现节奏的交错，如两个声部的综合节奏为切分、三对二、四对三等非常规节奏。这些非常规节奏具有自己的表现意义，它们使音乐具有丰富的变化，推动了音乐的进行，也使节奏对比鲜明。如谱例3，两个声部的综合节奏为三对二节奏。

谱例3-1：玛诺埃尔·德·法雅-阿龙·布别尼珂夫《七首西班牙民谣改编的双钢琴曲》之III《谢基季利亚舞曲》第5-8小节[5]（P16-23）

谱例3-2：勃拉姆斯《海顿主题变奏曲》Op.56bVar.1第1-5小节

2.模仿性节奏组合

模仿性节奏组合是指两个节奏层次呈相互模仿关系，一个声部模仿另一个声部的节奏，形成呼应的效果。这种节奏组合体现了“同质异位”的节奏特点，相同构造的节奏在不同位置出现，在时间上形成了先后交替进入的样式。

模仿性节奏组合分为模仿式节奏组合与卡农式节奏组合两种。“在模仿式节奏写作中，如果应句声部仅模仿起句的局部，便转入对比式写作，称‘片段模仿’或‘局部模仿’。若应句声部从头到尾连续不断地模仿起句声部，则称为‘卡农’”[6]（P92）。如谱例4-1为卡农式节奏组合，两个节奏层次不断地进行交替；谱例4-2为模仿式节奏组合，第一钢琴对第二钢琴的节奏进行了局部模仿。

其中，节奏上的卡农，采用“你长我短，你走我停”的设计，在增加节奏律动感的同时，也增加了节奏在纵向上的趣味，使音乐作品的节奏变化多样、层出不穷。“往往模仿的一个声部还未结束时，在另一个声部的模仿已经开始”[7] （P142）。同时，节奏上的卡农还增加了音乐的紧张感，将音乐紧凑、富有张力的推向高点。

谱例4-1：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Kv.448 Mv.1第17-21小节

谱例4-2：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Kv.448 Mv.1第13-15小节

（三）一致型节奏组合形式

一致型节奏组合形式由两个相同的节奏层次组成。演奏时这两个节奏层次同时齐奏，“常常出现在乐曲开头或高潮部分”[8]（P334）用来烘托热烈、宏伟的场合。这种节奏组合形式可以是不同速度、不同样式的齐奏。如谱例5-1为快速经过性乐句的齐奏；谱例5-2为快速活泼乐句的齐奏；谱例5-3为中速和声性乐句的齐奏。

谱例5-1：哈恰图良《三首歌曲》之III《圆舞曲》第171-172小节

谱例5-2：莫扎特双钢琴奏鸣曲Kv.448 Mv.1第1-4小节

谱例5-3：勃拉姆斯《海顿主题变奏曲》Op.56b第1-4小节

三、三种节奏组合形式的演奏合作

（一）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的演奏合作

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中的支撑性节奏层次，易被简单的理解为伴奏，而忽视了其对于主要节奏层次的支撑作用。实际上，这种节奏关系要求演奏者全面的理解两个节奏层次的关系，把握好支撑性节奏层次的作用，利用重音支撑和音型支撑在演奏中达到节奏的统一。因此，演奏者可以利用以繁入简和化繁为简的方法提炼、简化复杂的主要节奏层次，并将其纳入支撑性节奏层次，从而解决节奏合作问题。

1.以繁入简纳入支撑层次

该方法适用于重音支撑的节奏组合，或者两个节奏层次分别为一繁、一简的节奏组合。利用以繁入简的方法将复杂的主要节奏层次纳入简单的支撑性节奏层次中，使两个层次具有节奏上的“一致点”。支撑音相当于等时值的律动，以繁入简的方法就是用等时值律动来约束复杂的节奏。它解决了由于复杂而造成的节奏不准确的情况，使主要节奏层次在演奏时，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支撑与依靠，始终在规整的节拍律动中进行。在衬托型节奏组合形式的演奏中，支撑性节奏层次必须始终保持稳定、均匀的节奏律动，这是合作的关键。同时，主要节奏层次的演奏者要倾听、了解支撑性节奏层次的律动，并以此为基础进行演奏。如谱例1中第一钢琴就应以圆舞曲的三拍子律动为基础演奏。

2.化繁为简提炼支撑层次

该方法适用于音型支撑的节奏组合，或者两个节奏层次都较为复杂的节奏组合。在合作初始阶段无法达到节奏统一的情况下，需要演奏者先对其中一个节奏层次进行适当的简化，将其还原为重音支撑的状态，从而降低合作难度。然后，在完成简化练习的基础上，逐步将其恢复至原有的节奏形态，从而循序渐进地达到节奏统一。以谱例2为例，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将第二钢琴中的音型支撑简化成重音支撑（见谱例6）。当然，演奏者也可以选择先简化第一钢琴中的节奏。

谱例6：用支撑层次训练谱例2（步骤一）

第二步，根据简化声部原有节奏形态的难度，可选择将其直接还原为原型进行练习，也可选择在完成第一步的基础上添加支柱音，形成音型支撑的节奏组合进行练习，然后再将其逐步还原为原型。

（二）平等型节奏组合形式的演奏合作

平等型节奏组合形式要求演奏时两个节奏层次既相互融合又相互牵制，从而使音乐达到高度的统一与谐和。两个节奏层次的对比和模仿常造成交错节奏的演奏困难与节奏转换困难。这些都是因为缺乏一个均等的节奏参照值来应对节奏的变化，演奏者可以利用两个节奏层次中共有的、最小化时值来解决这一问题。最小化时值是指挥排练与乐队合作中常用的方法，它为节奏提供了最准确的参照值。

1.以最小化时值为参照值解决节奏困难

对比性节奏组合中，常出现节奏的交错，使演奏者在弹奏这些节奏时常出现错误。这是由于心理的节奏单位不够细化，对时值的长短把握不够准确，对每个音之间的节奏对应关系不够清楚造成的。笔者曾担任指挥艺术指导，在和指挥专业人士探讨后发现，在指挥排练时经常会采用最小化时值的方法，将节奏最细化。这比演奏者通常所用的“分拍”更为准确。另外，当笔者将节奏最小化后发现，很多特殊节奏也是常规节奏组合而成的。比如，三对二节奏就是以六拍子为基础的。因此，演奏者需要将最小化时值作为参照来分解节奏，找到节奏最初始的形态，以明确困难节奏的实质。下面以谱例3-2为例，演示如何使用最小化时值使节奏一致的。

第一步，将两个节奏层次同时节奏最小化，变为十六分音符的六连音节奏（见谱例7-1）。

谱例7-1：用最小化时值训练谱例3-2（步骤一）

第二步，将一个节奏层次最小化，另一个还原。如谱例7-2，第一钢琴节奏还原，第二钢琴继续保持十六分音符节奏。

谱例7-2：用最小化时值训练谱例3-2（步骤二）

第三步，将两个节奏层次都逐步还原为原型。

2.用最小化时值完成节奏转换

在模仿性节奏组合中，两个节奏层次不断地进行衔接和转换，而只有演奏者顺利地完成衔接和转换，才能保持节奏上的密切配合，体现出模仿的效果。演奏者可以利用最小化时值来解决这一难题。当遇到速度、节拍的变化或节奏发音点疏密变化时，可以先用两个节奏层次中共有的最小时值单位来统一节奏，再逐步将其恢复为原有的节奏形态。

（三）一致型节奏组合形式的演奏合作

一致型节奏组合形式要求演奏双方配合精确、整齐、一丝不苟。由于节奏相同的原因，演奏中稍有差池就会非常明显。而在演奏这种节奏组合形式的作品时，节奏混淆、不精确，长音时值不足或过长的问题经常出现，因此利用添加重音的方法来统一节奏非常必要。添加重音可以增加合作中的方整感与统一感，使两位演奏者的演奏达到节奏上的规整统一，从而为进一步表现音乐奠定了基础。重音为两个节奏层次提供了一个统一点，可以通过添加重音将节奏细化，并保证每个重音处节奏一致，从而使得节奏准确。若将一个重音至下一个重音之间看成是一个小的节奏单位，则整个添加重音的训练就是从小到大的过程，当每个小的节奏单位精确之后，那么，将它们串联起来也就得到了精确的整个乐句，以至整个作品。

1.强调节拍重音以统一节拍律动

2.添加节奏重音使节奏精确

节奏形态的重音也是节奏结构的一种重要因素。在音乐运动中，节奏型的变化自然会在听觉上形成一种重音。这种形态的重音可以与节拍的重音同步，也可以与节拍的重音不一致而具有自身的规律[2]（P85）。若演奏者经过添加节拍重音的训练之后还不能达到节奏的统一，可以采取添加节奏重音的方式细化节奏，使节奏更为精确。在演奏者添加节奏重音时，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找准添加的位置。重音的类型多种多样，由于“与音高或时值的形态变化相关的重音比其他方面所引起的重音对音乐的整体运动会产生更加重要的作用”[2]（P99），因此演奏者在添加重音时首先考虑的应是这一类型的重音。演奏者可以在和声骨干音、旋律线条中重要的音和长音处考虑添加重音，也可以依据记谱上体现的分组重音，即依据音型的分组，找到合理的重音添加点。另外，在实际节奏中，重音往往具有多重性，它可能是多种重音形式的结合，这些不同类型的重音对音乐节奏运动起着不同程度的作用，演奏者在练习时可以将多种重音形式结合来设计重音添加点。谱例8为谱例5-1添加重音后的状态，每小节第一拍的重音为节拍重音，第二、三拍的重音为节奏重音。

谱例8：用重音训练谱例5-1

结 语

节奏是音乐最重要的构成因素之一，不同时期、不同题材的作品中都体现了这一点。在有些作品中，节奏甚至超越了音高、和声等因素，成为了音乐最根本的基石。在双钢琴演奏中，演奏者要充分了解双钢琴音乐节奏的特殊性，建立综合节奏观念，要清楚双钢琴音乐的节奏组合形式，并根据不同的节奏组合形式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从而把握好节奏。

文章将双钢琴的节奏组合形式归纳为三种，结合复调中的相关名称及它们本身的特征，将其命名为衬托型、平等型和一致型节奏组合形式。并结合指挥排练实践，针对三种节奏组合形式，分别提出了利用支撑层次、最小化时值和重音来解决合作中的节奏问题。然而，在实际演奏中遇到的节奏问题往往是综合、复杂的，演奏者应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设计适合自己的演奏方法。

笔者希望文章对演奏者们解决双钢琴合作中的节奏问题有所帮助，并希望更多的演奏者们关注、研究该问题。只有解决好节奏的合作问题，才能探索更深层次的双钢琴演奏。

①这首作品的谱例均选自阿道夫和米哈伊尔·戈特利布编辑的版本。

②这首作品创作于1922年，谱例选自肖斯塔科维奇作品集，内容包括肖斯塔科维奇第一、第二钢琴协奏曲和双钢琴《组曲》。编者特意在乐谱上标注了：纪念肖斯塔科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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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613.7

A

1003-1499-（2020）03-0110-06

1.黄玥（1988～），女，上海音乐学院博士研究生，合肥师范学院音乐学院钢琴系讲师。

2.胡杨（1973～），男，武汉音乐学院钢琴系教授、主任。

2020年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音乐分析学视角下的肖斯塔科维奇钢琴作品研究”（编号：SK2020A0140）阶段性研究成果。

2020-05-12

责任编辑 春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