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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孔子》的人物塑造和音乐叙事

2020-12-05杨冠楠

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群舞舞剧孔子

●杨冠楠

舞剧《孔子》的人物塑造和音乐叙事

●杨冠楠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陕西·西安,710055)

舞剧《孔子》以其独特舞蹈编排推动故事情节发展,通过成功的人物塑造和鲜明的音乐叙事,将孔子这一人物形象塑造的淋漓尽致,向人们展现出了孔子的儒家思想、人格魅力、精神特质和智慧光芒,并通过舞剧的形式向全世界传递出中国文化的独特韵味。对舞剧《孔子》中孔子人物形象的塑造和该作品独特的音乐叙事进行剖析,加强对舞剧情节和音乐之间不可剥离的相互依托关系,以期提升对舞剧编排和创作的理性认识。

舞剧《孔子》;人物塑造;审美意象;音乐叙事

舞剧在我国的历史源远流长,它是一种以舞蹈作为主要表达手段,又带有一定的戏剧情节,并与音乐相交融的舞台表演形式。舞剧中包含多种因素,其中最主要的是人物、事件和矛盾冲突。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虽然在20世纪30年代才初见端倪,但新世纪之后,我国的舞剧迎来了创作的春天,仅从2011年到目前,我国的舞剧创作多达500多部,数量居世界第一。[1]其中不乏优秀的经典的作品,诸如《孔子》《一把酸枣》《骆驼祥子》等都是其中较为成功的代表作。

其中舞剧《孔子》以我国古代圣贤孔子为创作对象,在尊重历史题材的基础之上叙事同时又进行了内容的重构,这种重构不是简单的浓缩与删减,而是借助肢体语言进行的创新性的提炼,使其成为一部极具分量的舞剧代表作。自公演至今,舞剧《孔子》已累计演出达300余场,在2018年15城37场巡演中就曾创造了许多之最。[2]如此优秀的舞剧作品值得再研究,因此本文从人物塑造、音乐叙事两方面进行舞剧孔子进行详细的创作剖析,以期对今后的舞蹈教学和舞剧表演提供理性的借鉴和认识。

一、舞剧《孔子》的人物塑造

舞剧《孔子》是中国歌舞剧院的原创作品,总导演:孔德辛(孔子第77代后人,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编导系,担任中国歌剧舞剧院舞剧团舞蹈编导。);编剧:刘春;舞美总监:任冬生;服装设计:阳东霖;作曲:张渠、谢鹏;中国歌舞剧院青年舞蹈家胡阳饰演孔子,于2013年8月首演。该舞剧由《序·问》《乱世》《绝粮》《大同》《仁殇》《尾声·乐》六个部分构成的,剧情重在展示孔子周游列国时期的经历与心路历程,剧情从参政进谏,周游列国,危困绝粮,弦歌幽兰,晚年归鲁,修改《诗经》,撰写《春秋》,制礼作乐等情节,展示了在艺术上提出“尽善尽美”最高理想的孔子的一生。[3](P88-91)

孔子的形象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是鲜明而独特的,他既是伟大的思想家,也有不平凡的一生,如何将这样的人物通过舞剧的形式传递给观众,并在人们熟知的格局下有所突破成为舞剧《孔子》的一大难点。以往人们所熟知的孔子形象,多为历史缔造的“圣人”形象。观众也会通过以往熟知的影视剧作品、话剧等艺术作品当中看到过的内容,刻画下自己心中凌驾于一般人之上的“孔圣人”样貌,这样的圣人是不为世俗所扰,少有喜怒哀乐的。而舞剧《孔子》打破常规之处在于,它以舞蹈为载体,主要通过以舞叙事的手法,配合乐曲的演奏,通过舞蹈动作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其动作和肢体本身就具备有叙事性和意象的表达,人物塑造要通过舞剧叙事来实现,更强调叙事的外在结构与以情达意的内在结构两种形式的相辅相成,以完成人物的塑造。总体来看,舞剧《孔子》在孔子的人物塑造方面是颇为成功的,而这种成功主要依赖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鲜明饱满、定位准确的艺术形象

毫无疑问,作为一部优秀的舞剧,舞剧《孔子》成功的根本在于“孔子”形象的艺术定位,这部舞剧为观众缔造了一个与人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儒家圣人不同的孔子形象。

舞剧《孔子》为观众打造的并不是屹立于圣坛上,被后人近乎神话了的“孔圣人”形象,而是如这部剧总导演孔德辛在谈及该剧的创作初衷时说的一般:“该剧将孔子放置于时代、国家和自然等环境中,用肢体语言表达孔子的喜怒哀乐,用丰富的音乐旋律和舞台意象呈现孔子的内心和情感世界,展现了孔子的儒家思想、人格魅力、精神特质、智慧光芒,传递中国传统文化。”[4](P218-221)剧中的孔子真实、有血有肉,舞剧中不仅通过紧扣文化内涵的文化礼仪动作(鞠躬、拱手、甩袖子等)表达出一个圣贤应有的礼仪体统,而且还通过一些看似夸张的肢体扭曲、翻滚和纠缠、推扯体现出孔子作为一个平凡人内心的情感纠葛。这样的形体动作塑造,成功将孔子与一般人拉近了距离。舞剧中,当孔子一次次抉择时也像平凡人一样,内心徘徊、矛盾、自我否定,这样的孔子形象既符合了历史事件中经典的人物外壳,也丰富了作为普通人的人物内涵,拉近了这位圣人与观众之间的距离。比如在舞剧《乱世》这一部分的演出时,扮演“臣子”的演员用夸张的身体语言和面部表情诠释着奸臣当道,官场腐败的场景。他们在舞台的中央,象征着占据朝野的腐败势力,而此时的孔子静静在角落,仿佛一个被排挤在边缘的官员,默默看待着这样的现实。此时的孔子,既是落寞孤独的,又是试图奋起抵抗的。他多次向着官员的方向跑去,却一次次被人墙阻拦,甚至摔倒在地。观众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之时,很容易与势单力薄又心怀天下,不愿放弃的孔子形成感情上的共鸣。这里的孔子在攀附权贵与保持刚正之间选择了后者,也扎扎实实的遭受到了现实的当头棒喝。《绝粮》部分,由于一直被追捕,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经历了饥寒交迫的窘境,圣人的形象不再是光鲜的衣着与遥不可及的高度,他像所有普通人一样,表现出了对粮食的渴求和对温饱的需要。这也让人们直接体会到了孔子在追寻自我的路程中,饱受了折磨,引起观众的共鸣,与之后《颂贤》当中孔子的成功形成了很好的对比,凸显出孔子取得成功的得来不易。

(二)唯美简约、富有创新的舞台服装

在舞台服装款式上,舞剧《孔子》的人物服装大多采用宽袍大袖的汉服风格,[5]以“深衣”为原型,符合了史料中的年代特色,彰显了朴实与简洁的年代风貌。创作团队充分尊重了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局势复杂、动荡分崩的社会现实背景,抓住了乱世下,生产力欠发达状态服饰的非批量化生产特点,在“汉服”宽袍大袖的穿衣风格基础上加以变形和衍化。突出了在历史背景下艺术与现实相结合并高于现实的创作理念,不过分追求衣着的华丽,保留了时代的特色,致力于在不同人物出场时服装的衍生变化,在细节和变化上下足了功夫。比如在整部舞剧中,虽然男性服装都是以宽衣大袖为总基调,但是社会地位高的官员大多采用亮纱和丝绸作为外罩,在灯光的映衬下呈现更为耀眼的色泽。而普通百姓和社会地位较低的人,则采用光泽度较差的布料,呈现出社会地位的悬殊。而女性的服饰则更多的是宽衣大袖的变形,采用宽衣的衣领压襟设计,但将过分肥大的上半身改为了更为紧身的设计,裙摆的宽大设计。这样就更加能够凸显出女性玲珑的曲线,以及身型的修长。在衣袖处将原本单一的大袖增加了一些薄纱设计和水袖设计,增加了女性的柔美和舞动当中的线条美。

在服装色彩的运用上,舞剧《孔子》的服装更偏向于丰富靓丽,服装设计者并没有完全以历史为限制发挥的瓶颈,而是更加大胆地寻求突破和创新。与时代主打的“黑、白、灰”色系不同,创作者多采用了艳丽、饱满的色彩搭配,甚至使用了一些高饱和度的撞色,希望以此来强调舞剧的艺术性,并提高艺术创作区别于现实生活的戏剧化效果和梦幻感,剧中的人物毕竟已经距离现在千年,他们的内心活动和语言情绪的变化都是依靠人们的猜想与共情实现的,而亮丽的色彩搭配上舞台灯光和特效的烘托,使得观众亦真亦幻地陷入了《孔子》的艺术世界,仿佛置身于古代与现代之间来回穿梭、不断切换,能够给观众带来更高的艺术感知和更强烈的视觉刺激,同时让这些舞剧的演员们更加贴合现代的审美,促成了遵循历史前提下对艺术表现力和人物形象塑造力的无限想象与更高追求。比如在“采薇舞”部分,登场的女性舞者突破性地采用了当时社会少见的蓝绿色系服装色彩,并结合雪白如瀑布的水袖设计,与女舞者柔美的舞姿融为一体,显得清新脱俗。但在“面具舞”时,服装色彩突出红色、黑色的冲撞,跳脱原本被面具束缚的面部表情传达,用更加强烈的色彩冲击,给观众传递出直面心灵的震撼。

由此看出《孔子》的服装造型不仅尊重历史,同时又通过变形、衍生和色彩的变幻多了几分超出现实的创新性,为人物形象的不同特点找到了塑造的突破口,让每一个形象看起来都是独一无二、独树一帜的。

(三)内涵丰富、形式多样的舞蹈表达

舞剧《孔子》通过不同部分和篇章的构架,完成了历史的推进与故事情节的展演,而推动这些的是内涵丰富且形式多样的舞蹈表达,也正是这样的舞蹈表达让整部舞剧的人物形象变得情感细腻、意象鲜明,独具艺术意蕴和人文色彩。[6]

1.舞剧中有多段精心编排的群舞。

旨在烘托整部剧的艺术基调,并彰显大的历史背景下人物的群像,其中《大同》的群舞令人印象深刻,孔子心怀天下大同,就连梦境中也不忘自己的执念,为描绘孔子梦境里的大同景象,舞剧的创作者使用了连续的几段女子群舞,梦境中的女子群舞具有浓烈的浪漫主义色彩,表现出孔子梦境中“大同景象”的美好和虚幻,将孔子强烈而坚定的心境与虚幻飘无的梦境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对比。梦醒之后,又通过男舞者的群舞,以夸张的肢体动作和整齐有力的舞蹈韵律描绘了一幅师生共读的画面,并以此衔接起了孔子的另一个幻想,他幻想自己的政治抱负得以施展,也开启了孔子另一段独舞的表演。由此看出,群舞的出现是以烘托主人公迫切的内心愿望以及描摹某种特殊的气氛,使得主人公的人物内心愿望显得更加强烈,为独舞奠定了一个基调。

2.双人对抗舞蹈的出现也较多。

在《乱世》中,孔子与“臣”的双人舞,从色彩上看,采用了“黑与白”分别指代正义与邪恶,孔子代表白色的正义力量,而“臣”则代表了黑色的奸佞势力,正邪力量在两人的推拉之间展开,就如同棋盘上黑子与白子之间的博弈。双人舞蹈以对抗性展现了两股力量的拉扯,最终以“臣”将孔子进谏的竹简摔在地上作为号令,孔子势单力薄地输给了当朝的黑恶势力。于是一个据理力争却落得惨败的孔子呈现在了观众眼前。《孔子》中双人舞蹈时而展现了不同人物的外在对抗,时而展现了不同政治思想的博弈,使得人物的形象更加丰满,也推动了剧情的一波又一波发展。

除双人舞外,《序·问》中有一段孔子在锥光当中的独舞,周围一片漆黑,孔子在近乎刺眼的白光笼罩下发出“问”的内心独白。随着舞者大幅度的跨步、甩袖和跳跃动作的呈现,舞台灯光逐渐转为明亮的黄色,预示着孔子在不断地疑问和追寻,对真理的渴望,是问天,也是问己。这段独舞凸显孔子内心纠结于对真理的渴望,通过孔子的问,将一个有血有肉的文人形象跃然舞台之上,让孔子的形象塑造变得鲜明且独特。这部舞剧所塑造的孔子形象不仅仅是孔子本人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体,更是当时文人群像的一个缩影,孔子代表的是一个时代,是一群文人,更具有时代属性和综合感知力。[7]

二、舞剧《孔子》的音乐叙事

舞剧《孔子》以舞蹈推进故事情节的层层递进,而舞蹈必然离不开音乐的辅助,这部舞剧的音乐以独特的艺术性将孔子的一生烘托得淋漓尽致。仔细聆听能够发现,这部舞剧的音乐叙事性极强,舞剧的始终贯穿着几首极负盛名的古曲,为孔子的人物塑造和故事情节的发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幽兰操》

整部舞剧的灵魂音乐当属《幽兰操》,传说《幽兰操》由孔子本人作曲,又名《猗兰操》,是一首以古琴为主奏的乐曲。这首乐曲成为舞剧《孔子》的主题曲,每当剧中孔子陷入思考、纠结、劳神,或是切换场景时,都会出现《幽兰操》。如在《人殇》中就重复出现了两次。乐曲开始,一个略带哀伤的男声,以清冷的念白咏唱着“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所定处。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伤不逢时,寄兰作操。”这里象征着孔子年纪已然老迈,自身对于年龄有了一丝丝感叹。此时,孔子从梦境中醒来,一群弟子簇拥着他,群舞应和着《幽兰操》的乐曲,积极向上,乐观有力。仿佛从这支曲子中汲取了力量,孔子变得开朗起来,带领着众弟子群舞。由此象征这位圣贤在晚年积极乐观的教育心态,也与最后的《论语》形成了相得益彰的效果。

相传孔子在创作《幽兰操》时,正值他周游列国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却被屡屡婉拒之时。当孔子满怀落寞与失望准备离开,一时感怀涌上心头,于是对着路边的兰花叹气道:“我的才华为什么没有人赏识呢?眼看我已经要老去了,却只能将我的满腔报复寄托于兰花之上。”于是,孔子便掏出古琴弹奏这首《幽兰操》。观众在听闻曲子之后,都能从中感受到孔子周游列国后无功折返故乡的无奈与落寞,乐曲推动了故事情节进一步发展,人物内心也得到情感抒发,孔子周游列国推荐自己政治主张的失败也暂时告一段落,留下《幽兰操》的旋律,久久回荡不散,正如孔子本身难抒的壮志一般,可悲可叹,令人惋惜。舞剧的结尾处《幽兰操》的旋律得以重现,众人合唱,那股强有力的力量成为孔子推行自己政治理想任重而道远的精神写照,鼓舞了每一个人的士气。此时的《幽兰操》不再是自怜自哀、自怨自艾,而是预示着孔子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与向往。

(二)《玉人》

《玉人》是舞剧中比较独特的意象传递,自古君子都以美玉自比,可见数千年中华文化当中对于玉的情有独钟,在古人眼中,玉是纯洁的、美好的、纯粹的,也是刚直不阿的,那是一种高洁的品格和不屈的意志,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古人对于玉的一种赞美和欣赏的直接表达。在舞剧《孔子》当中,有一个片段是“妃”向“王”引荐孔子实施新政,但是被奸臣谋反推翻,妃受到牵连被赐死,而孔子则被迫逃亡的情节,此时响起了乐曲《玉人》。在困境中,曲子清脆脱俗的节奏和韵律与逃亡的处境形成强烈的反差,由此衬托出孔子不屈服不认输的人生态度,而《玉人舞》中舞者也化身为玉,借“玉人”来比喻和赞颂孔子的高尚品格,也正好映衬了孔子人如美玉的高尚情操。

(三)《采薇》

在孔子困境之时,还出现了乐曲《采薇》,这是由《诗经》中的一首小诗改编来的曲目,正如诗中写到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乐曲《采薇》的出现正影射了孔子周游列国遭遇的非人的待遇,折返回乡之后,内心就如同《采薇》中戍边的士兵一样,殷切地盼望着自己的故土,也惋惜着自己的报复未能达成。在平和的乐曲声中,女子群舞身姿曼妙,脸庞清澈,似乎在抚平着孔子内心的伤痛,这给予他内心安宁与更多对未来的期许,使得整个舞剧走向了情节的平稳过渡,也象征着孔子遭遇众多挫折后,逐渐归于平静的心态。

(四)《书简》

相比起《采薇》的平和舒缓,《书简》多了一些影视化的效果和氛围,从舞蹈来看《采薇》和《书简》分别是女群舞和男群舞。《采薇》和《书简》作为这两支群舞的配乐部分对比度颇大。在《书简》部分,孔子仿佛深陷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相互拉扯,思绪飘忽、闪回,整部舞剧的艺术性达到最高点。除此之外,《书简》还营造了孔子追忆往昔与无数弟子共读畅谈的场景,在树下谈论哲理,开坛讲学,那样的场景无比美好,而现实却是四处碰壁,心灰意冷,让孔子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越是感怀昔日的美好,就愈发觉得此时的心境无奈与悲凉。

舞剧《孔子》中不同的乐曲旋律都是架构在历史故事的背景之上展开的,故事情节的叙事和延展均与音乐背景相辅相成、相互依托,借每首乐曲的不同寓意创作相应的故事情节,基于主人翁孔子当时的现实处境与高尚的君子情怀构建出唯美独特的舞台场景,再结合流水般绵延舒展的肢体语言和舞蹈演员精湛的戏剧表现,在如此丰富的艺术元素的激发下,催生出舞剧《孔子》独具匠心的戏剧性表现。

三、结 语

舞剧《孔子》每首乐曲的旋律背后都隐藏着值得挖掘的历史故事,每个历史画面的出现都恰到好处地契合了人物形象的情感与内心。在人物形象方面,运用舞蹈丰富的肢体语言和不同乐曲的寓意将历史圣贤孔子以更为独特新颖的艺术手段表现出来,这与以往文学版、影视版中塑造的孔子形象是截然不同的。

舞剧《孔子》将孔子的人物塑造重新描绘,它怀揣着对历史和过往的尊重,大胆借助电影拍摄的手法和乐舞结合的美感将孔子的形象赋予了更多的浪漫色彩,从整部舞剧的音乐叙事、舞台布景、灯光服饰、造型设计和舞蹈编排看,《孔子》是一部富有极大创新性和突破性的舞剧作品。整部作品符合时代对于圣贤精神的呼唤,没有用浓烈的脂粉气过度渲染,更没有用过于平实的表达折损其艺术生命,而是将历史与现代巧妙地结合起来,用儒家思想贯穿全剧的同时,讴歌了孔子真实的功绩,塑造了与百姓生活更为贴近的孔子形象的同时,也赞美了孔子为实现理想抱负不屈的精神。

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的讲话中提到:文艺作为人民大众的文化,是一个时代发展的标志,是社会进步的体现,同时文艺更是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样貌和风气。[8](P49-51)真正的艺术作品旨在讲好中国故事,守望文化根脉,回应人民群众饱满的文化热情,推动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共推中华文化走近民众、走向未来。而舞剧《孔子》也正是顺应了时代发展的需求,真正做到了这一点。

[1]罗斌.新中国舞剧及其精神[J].艺术评论,2011(1).

[2]原创大型民族舞剧《孔子》2019全国巡演启动[EB/OL].经济日报,2019-02-27.网址: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26=635254726249778&wfr=spider&for=pc

[3]于平.舞剧《孔子》的文化担当[J].舞蹈,2013(10).

[4]于雪.舞剧《孔子》的文化解读[J].文艺争鸣,2016(11).

[5]春秋战国时期的服装[EB/OL].网址:https://www.sohu.com/a/215290710_640674

[6]卜元.浅析舞剧《孔子》中的舞蹈语言[J].大观,2015(6).

[7]于平.舞剧结构模式的定型、变异及其更新[J].艺术评论,2004(7).

[8]邱晓晨.舞剧《孔子》四部曲[J].戏剧丛刊,2015(6).

J643.3

A

1003-1499-(2020)03-0133-05

杨冠楠(1983~),女,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艺术学院讲师。

2020-06-14

责任编辑 春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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