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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深化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问题研究

2020-11-17陈莉莉

创新科技 2020年7期
关键词:比较优势协同发展

陈莉莉

摘 要:近年来,我国通过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发挥核心城市集聚示范效应,提升整体创新能力。对比北上深三地差异化政策定位,以及创新链、产业链等方面比较优势,得出结论:北京顶尖科研人才和央地协同优势推动基础研究引领全国;深圳和上海创新主体以工业企业为主,尤其是深圳全产业链优势与企业研发高投入共同发力,推动创新成果转化;创新生态环境方面,北京孵化器优势明显,上海和深圳则是区域内相对成熟的产业链体系。建议北京建设全国科技创新中心,立足北京、着眼全国,注重所在经济区域内外协同发展。

关键词:科技创新中心;比较优势;协同发展

中图分类号:F12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037(2020)7-47-8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20.07.006

从全球范围看,近年来尤其是自2008年金融危机后,多个发达国家推动“再工业化”,以高新技术为依托,发展高附加值的制造业,如美国发布实施了《制造业振兴法案》(United State Manufacturing Enhancement Act of 2010)。同时,多个主要世界城市将创新作为发展理念,如纽约启动“东部硅谷”发展计划,明确发展定位为“全球创新之都” [1]。

近年来,我国将推动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作为深入推进创新驱动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2]。由于不同经济区域资源禀赋存在差异,客观上需要统筹规划,将科创资源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合理利用和优化配置。通过发挥核心城市的集聚和示范效应,以创新要素的集聚与流动促进产业合理分工,推动区域乃至国家整体的创新能力和竞争力提升,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而创新是一个系统工程,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创新大会上指出,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政策链相互交织和支撑,改革必须全面部署,并坚定不移地推进。

北京、上海以及粤港澳大湾区是近年来由国务院发文明确发展方案或规划的三大科技创新中心。其中,北京被定位为全国科技创新中心,承担“在基础研究、原始创新和国家急需的领域取得突破,全面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实施”的重要任务。尤其在当前“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背景下,大力推动我国科技创新,加快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意义重大。总结梳理北京当前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的比较优势以及存在的瓶颈和短板,并提出针对性的建议,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由于北京和上海都是单个城市,而粤港澳大湾区包含11个城市,考虑到数据可比性,本文第二部分选取深圳作为粤港澳大湾区的代表城市,通过分析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在创新链、产业链、金融支持和双创生态环境等四方面的优势,借助SWOT分析方法,提出北京发展全国科技创新中心的相关建议。

1 北京、上海和粤港澳大湾区等三大科技创新中心建设顶层设计分析

1.1 科技创新政策体系的一般特点

科技创新相关政策体系具有“一高两多”特点,即站位高、涉及部门多和联合发文多等特点。政策设计往往强调顶层设计与重点突破并重,注重统筹协调。政策内容涵盖资金投入、税收激励、产业支持、金融支持、知识产权保护、人才队伍建设等多个方面,涉及发改委、财政部门、商务部门、科技部、工信部、人民银行、银保监会、教育部等多个政府职能部门,往往需要中央层面全局统筹和地方层面配套政策协调落实。如国办发〔2019〕26号印发的《科技领域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方案》,专门明确划分科技领域中央与地方财政权责,要求加快建立权责清晰、财力协调、区域均衡的中央和地方财政关系。

1.2 三地科技创新中心建设顶层设计方案对比分析

全国的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以北京、上海和粤港澳大湾区最具代表性。其中,北京和上海两地是由国务院单独发文明确定位、布局建设方案;粤港澳大湾区是在国务院和中共中央共同印发的《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中,单设章节明确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对比国务院、党中央层面文件,三个科技创新中心定位设计上结合了各自资源禀赋优势,较好地体现了差异化协同发展特征。从名称看,北京是“全国科技创新中心”,作为原始创新主引擎,通过打造京津冀创新发展战略高地,引领支撑全国原始创新和基础前沿研究;上海是“全球有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关键发挥其制度创新和开放创新优势,统筹国际国内创新资源,开展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的体制机制创新系统性探索;粤港澳大湾区作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发挥其“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三个关区”的独特国际资源优势,加快形成以创新为主要动力和支撑的经济体系(见表1)。

值得关注的是,三个科技创新中心发展所依托的京津冀地区,长三角区域和长江经济带以及泛珠三角地区等,均具有重要的区位优势。因此,除了做好自身建设外,这些科技创新中心还担负着如何有效发挥其集聚和示范效应,提升国家整体科创水平的职责。国际经验也表明,世界性的科技创新中心往往突破某个科技园区或某座城市的地理界限,更多地体现“大区域”的概念,具有科技先导性、产业带动性和经济辐射性等特征[3]。

2 北京、上海和深圳①在创新链等方面的优势对比分析

2.1 北京创新链前端优势明显

研究与试验发展(以下简称“R&D”)活动是指为增加人类知识总量以及运用知识创造新的应用而進行的系统性、创造性的活动,分为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试验发展三类,对应于创新链的上下游环节。国际上通常采用R&D活动的规模和强度指标反映一国的科技实力和核心竞争力[4]。基础研究决定一个国家科技创新的深度和广度,是解决“卡脖子”问题的关键[5]。

北京科研人才聚集效应强,高校和科研机构数量和实力居全国首位,在原始创新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②。人才驱动是科技创新的本质要求,北京人才集聚优势明显。全国36所A类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中,北京8家,分别比上海和广东多4家和6家。2018年,北京高等学校(机构)合计授予研究生学位人数占全国的15.6%,居各省市首位,占比比上海和广东分别高8.3%和11%;其中在京科研机构授予研究生学位人数占全国比重高达65.3%;北京市专任教师博士学历和正高级职称人数占全国的比重排名均居首位,分别为10.6%和9.4%,比上海占比分别高4.9%和5.5%,比广东占比分别高3.7%和2.6%。截至2017年底,工作地在北京、上海和广东的中科院院士占全国比重分别为51.3%、13.3%和2.5%。

北京R&D经费投入强度居全国各省区市排名首位,其中投向基础研究的经费规模占全国的1/4③。2018年,北京全社会R&D经费投入强度为6.17%(R&D经费与地区生产总值之比),稳居全国31个省区市首位,分别高于全国、上海和深圳3.98%、2.01%和1.37%。其中,北京基础研究方面投入表现突出,占北京市R&D经费比重为14.9%,占全国基础研究总投入比重的25.5%;同期全国、上海和深圳的R&D经费投入中,基础研究经费比重分别仅为5.5%、7.8%和2.7%。

北京基础研究投入高,主要是得益于央地协同发力,科研机构与高校云集。2018年,北京基础研究经费支出按执行部门分,科研机构和高等学校合计占比96.1%;按隶属关系分,来自中央层面占比94%。

北京重要科技创新成果产出多,科技成果转化合同额领先全国,为全国科技创新应用提供原动力。2012年以来,在京单位主持完成的国家科学技术奖累计500余项,约占全国的1/3;北京连续三年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2018年度“中国科学十大进展”中,北京主导和参与的占6项;第五次国家技术预测的结果显示,在全国领跑世界的技术成果中,北京占55.7%[6]。2018年,北京发明类专利授权量4.7万件,占北京各类专利授权量的38%(全国该比例为17.7%),占全国发明类专利授权量的10.9%。近年来,云计算和大数据等新兴科技迭代迅速,传统产业面临数字化升级,智能互联更将软件行业带领到新的风口[7]。北京软件产业领跑全国,工信部发布的“2019年中国软件业务收入前百家企业名单”中北京有32家企业上榜。2018年,北京技术合同成交额4957.8亿元,约占全国三成,其中60.9%流向外地,为全国科技创新应用提供源动力。

上述成果的取得,很大程度得益于央地协同对原始创新提供的长期强有力支持。重大科创项目尤其是基础研究,客观上需要长期稳定资金作支撑。据报道,2018年度我国通过国家科学技术奖评审的三大奖项,从立项到结题的研究时间平均为11.4年[8]。2018年,北京R&D经费投入中,资金来源于政府部门的占比为49.2%,比全国该比例整体水平高29%,能够较好地满足重大科技创新项目资金需求特点;上海和深圳R&D经费投入中来源于政府部门的比重仅为34.7%和5.8%。

2.2 深圳创新链和产业链高效融合

国际经验表明,在创新过程中制造(业)不可或缺,制造复杂产品和系统的技术能力与运作能力,影响甚至决定了一个国家能否从创新中创造并获取价值[9]。深圳拥有全球独有的完整高效的制造产业链,在通信、汽车电子、计算机及外围接口等多个领域构建出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10],为高效吸纳科技创新成果并转化为生产力提供了坚实基础。

深圳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和增速均高于北京和上海,创新链和产业链融合度高。北京、上海和深圳等三地新动能加快培育对经济的支撑引领作用均较为明显,2019年,三地战略新兴产业增加值分别为8 405.5亿元、6 133.2亿元和10 155.51亿元,增速分别高于各地区增加值增速1.2%、2.5%和2.1%。其中,深圳GDP规模三地最小,但战略新兴产业增加值显著高于北京和上海,占其经济增加值的比重高达37.8%,同比增长9.1%,一定程度上说明深圳科创转化能力最强。北京虽然战略新兴产业绝对值和占比高于上海,但增速在三地中最低,后劲有待加强(见表2)。

深圳九成以上的研发经费投入资金来自企业,其规模和占比均远高于北京和上海。2018年,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R&D经费支出中,来源于企业投入的规模分别为830.4亿元、839.5亿元和1 090.8亿元,占三地R&D经费支出全口径的比重分别为44.4%、61.8%和93.8%,深圳企业投入的R&D经费规模和占全口径的比重均显著高于北京和上海,其中北京最低。

深圳和上海R&D经费支出主要投向工业;北京则是投向科技服务业、信息服务业等生产性服务业。企业作为执行单位的R&D支出中,上海和深圳⑤工业企业占比分别高达64.7%和86.2%,而北京仅为35.1%。北京作为三地中三产占GDP比重最高的城市,R&D经费支出也主要投向生产性服务业。2018年,R&D经费支出按行业分类,北京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以及教育等三个生产性服务业占比分别为50.2%、20.6%和11.6%,合计占比高达79.8%;制造业占比仅为14.2%。值得关注的是,2017—2019年北京工业中的战略新兴产业增速呈逐年下降趋势,分别为12.1%、7.8%和5.5%。

综上,影响北京科研成果转化产出的影响因素,首先,北京作为“全国科技创新中心”的定位,使得其基础研究占比远高于上海和深圳;其次,也与北京科研主体和市场主体结合度低,R&D活动执行主体以科研机构和高校为主的现状相关;最后,北京制造业存在一定的缺环现象,这与产业结构集中于三产有一定的关系。

2.3 三地金融支持各有優势

一个地区的金融投资生态系统对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金融投资生态系统与创新生态系统不仅在各自内部有正向网络效应,两者之间还会通过法律、政策等进行调节,为地区经济发展构建持续创新的生态系统[11]。第27期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排名中,上海、北京和深圳为我国前三位入围的城市,分别位列第4、7和11位。三地在金融支持方面各有优势。

上海全球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突出,金融体系完备程度和活跃度优势显著。上海拥有包括股票、债券、同业拆借、票据、外汇、黄金、期货、场外金融衍生品等在内的各类市场,是全球金融要素市场最齐备的城市之一[12]。而深圳依托粤港澳大湾区,在扩大金融业对外开放方面获得更多先行先试政策支持。在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近日印发的《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综合改革试点实施方案(2020—2025年)》中,支持深圳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方面先行先试,支持符合条件的外资金融机构在深圳依法发起设立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等。

北京在支持实体经济资金总量和价格方面均具有较强优势。北京作为全国资金中心,资金供给相对充裕,同时总部企业和大型企业多,筹资方式选择空间大且议价能力强。以2019年为例,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社会融资规模增量分别为1.46万亿元、8 640.1亿元和9 702.4亿元。融资成本方面,北京优势也较为明显。以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利率为例,2019年12月,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不同利率区间占比中,LPR减点占比分别为60%、30%和16%,北京远高于上海和深圳;LPR+5%及以上的占比分别为2.7%、10%和19.1%,北京远低于上海和深圳⑥。

北京在创业投资基金(VC)募资方面优势突出,为独角兽企业发展提供了资本聚集优势。全球创新领先的硅谷正是基于较为成熟的风险投资机制,使得很多初创型企业获得资金支持[13]。2018年,北京VC募资额为3 865亿元,占全国比重约三成、居全国首位;上海为1 775.4亿元,深圳为623亿元,均与北京存在较大差距。2018年,北京市独角兽企业家数和总估值全国占比分别为46%和42%,均居全国首位⑦。

2.4 三地创新生态环境优势各有侧重

北京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服务机构的规模和孵化成果较上海和深圳均具有较强优势。截至2018年末⑧,入统的高新技术企业中,北京1.87万家,深圳1.41万家,上海0.90万家。北京平均每日新增科技型企业约200家;新创企业中科技型企业占比达39.2%,较2012年提高10.3%[14]。在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众创空间和大学科技园方面,北京优势明显(见表3—表5)。

区域协调发展方面,上海和深圳分别依托的长三角和珠三角区域发展起步早、产业体系完备,集群优势明显,其中上海优势最为明显。

参照亚洲开发银行技术援助项目9042咨询专家组《京津冀协同发展研究》中的做法,使用人均生产总值的标准差变异系数,来衡量京津冀城市群⑨、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和珠江三角洲城市群城市经济的相对差异,系数越小,说明其一体化程度越高[15]。从图1看出,长三角城市群系数值最小,说明该区域经济一体化程度相对最高。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发布的《2019长三角一体化区域协同创新指数》报告显示,长三角区域产业发展生态逐步优化,协同互补大于同质竞争,基本实现了细分领域的错位发展格局。而京津冀城市群系数值显著高于其余两个城市群,说明其城市经济的相对差异较大。

2.5 SWOT分析显示北京建设科技创新中心机遇和挑战并存

北京当前创新科技中心建设SWOT分析见表2。

3 对建设北京全国科技创新中心的政策建议

建议充分发挥北京高端人才集聚、央地协同的资源禀赋优势,围绕“聚集、扩散”做文章,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为“牛鼻子”,构建京津冀区域协同创新共同体,加强京津冀区域内以及跨经济区域的优势互补和协调合作,有力支撑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实施。

3.1 发挥北京科研资源集聚优势,带动提升京津冀地区创新链前端基础研究水平,辐射增强我国原始创新能力

一是围绕首都“四个中心”功能定位,吸引顶尖人才集聚扎根北京。从国际创新城市发展经验来看,支撑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资源在于是否具有不可复制的人才和知识优势[16]。构建和谐宜居之都,吸引顶尖人才集聚扎根北京。二是引导企业加大科技投入,加快构建产学研一体化投入体系。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鼓励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和大型骨干企业开展联合研究。三是加大跨区域创新链上下游协同发展,发挥北京对全国的原始创新辐射引领作用。通过跨区域创新链协同合作,促进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与产业化对接融通,从根本上改变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率仅10%、远低于美国80%的现状[17]。

3.2 以科技创新为助推力,优化京津冀协同发展产业布局

充分发挥北京“一核”作用,优化细分京津冀区域内产业链布局,增强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的內生动力。协同发展的关键是提升产业融合度,建议在发挥京津冀三地比较优势的同时,发挥人工智能、5G等技术优势,弥补制造业产业链上下游物理距离短板,推动京津冀地区产业结构升级调整,提升全产业链水平。

3.3 借助创新链和产业链优势,进一步完善多层次的资金支持体系

一是充分发挥政府财政引导作用,进一步培育发展天使投资人和创投机构,引导信贷资金、创业投资资金以及各类社会资本加大投入。二是鼓励金融机构依托创新链和产业链,创新金融产品,提升对全链条企业的资金支持力度。三是完善金融监管模式,提升金融科技创新积极性。

3.4 进一步优化创新体制机制,形成持续创新的系统能力

一是制度设计层面,进一步营造鼓励协作创新的机制体制。合理划分政府和市场、中央与地方权责、创新链和产业链上不同环节利益分配制度。在评估地方经济发展绩效等环节,适当向基础研究方面倾斜。二是进一步完善配套法律制度。加大对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提升企业对研发投入的积极性。三是充分利用财政、金融等手段,引导核心企业通过产业链带动资金链的方式,带动产业链条上下游中小微企业能够专注于某一领域,形成核心企业+众多“小巨人”企业或者“隐形冠军”企业的良性局面。

注释:

①深圳数据不可得时,使用广东口径。

②此部分数据主要来自教育部网站和中科院网站。

③此部分数据主要来自统计年鉴。

④数据主要来源于三地2019年统计公报。

⑤由于数据可得性问题,在计算深圳数据时,以规上口径合计近似替代企业口径。

⑥数据来源于2020年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的《金融运行报告(2020)》

⑦数据来源于中国恒大研究院发布的《中国独角兽报告2019》。

⑧此部分主要数据来源:《中国火炬统计年鉴2019》,入统数量是调查中实际报数机构家数,与全国实有数量略有差异。

⑨其中,河北2018年统计年鉴中未公布承德和沧州两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使用两地地区生产总值除以年末常住人口计算所得。

參考文献:

[1] 张志昂.科技成果转化是科创中心建设的关键[N].学习时报,2019-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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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国政府网.李克强:“卡脖子”问题根子在基础研究薄弱[EB/OL].(2019-09-04)[2020-05-12].http://www.gov.cn/guowuyuan/2019-09/04/content_542701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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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Problems in Deep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in Beij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Analysis of Beijing, Shanghai and Shenzhen

Chen Lili

(Operation Management Department of the People's Bank of China,Beijing 100045)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China has brought into play the centralization and demonstration effect of core cities to enhance the overall innovation ability. By comparing the differentiated policy positioning of Beijing,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 well as their comparative advantages in innovation chain and industrial chain, it was concluded that the collaborative advantages of Beijing's top scientific research talents and the 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s led the country in basic research. Industrial enterprises were the main innovation bodies in Shenzhen and Shanghai. In particular, Shenzhen's advantages in the whole industrial chain and its high investment in research & development jointly contributed 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novation achievements. In terms of innovating ecological environment, Beijing incubator had obvious advantages, while Shanghai and Shenzhen were relatively mature industrial chain systems within the region. It was suggested that Beijing should build a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based on Beijing, focusing on the whole country, and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within and outside the economic region.

Key word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comparative advantage; collaborative d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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