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的构建与实证研究

于洪基

（中共许昌市委党校，河南 许昌 461000）

一、引 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第一次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把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方面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其中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首位要求。中原地区作为我国粮食安全的重要保障地区，除了从事粮食耕种之外，村民的其他就业机会较少，是我国劳动力外流的重要地区，大部分乡村的农民只能通过外出务工的方式增加收入，而这些乡村正是缺乏产业支撑导致了劳动力的外流。留不住人的乡村只会逐渐凋敝，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就更没有了实现的根基，实现乡村振兴更是无从谈起［1］。对于乡村振兴战略来说，产业兴旺绝不是简单地给当地引进一个企业就能实现的，部分农民在当地支柱型企业务工的方式虽然能够给农民自身带来一定的收入，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产业兴旺。产业兴旺应是能够带动当地大部分农民参与其中，并能从中获取较高收益的模式。产业兴旺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基础和难点，一个乡村如果不能实现产业兴旺，即使具备优美的自然环境和“路不拾遗”的乡风，实现了生态宜居和乡风文明，也难以解决生活富裕问题，不具备可持续发展的属性［2］。

中原地区是我国传统农业区，也是粮食生产核心区，仅小麦的产量就占全国产量的四分之一，担负着保障我国粮食安全的重任，农业人口众多，城镇化率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18年仅河南省的农村常住人口就有4 638万人，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只有51.71%，排在中部六省最后一名，排在31个省份的倒数第六位。中原地区产业兴旺的实现不仅关系到众多农业人口的就业和收入问题，也关系着我国粮食生产核心区乡村振兴的实现。必须树立绿色农业和品牌农业的理念，向上下游扩展农产品产业链，改善农产品的质量，增加农产品生产的附加值，推动中原地区农业的转型升级，使“规模小、效率低、质量差”的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因此，对于中原地区来说，实现产业兴旺是促进农业发展、农村繁荣、农民增收的重要举措，也是实现乡村振兴的根基和绝对关键［3］。构建精准的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可以科学衡量中原地区乡村产业兴旺的实现情况，为中原地区各级政府指导和监督产业兴旺的进展提供量化依据，也有利于中原地区各级政府及时发现产业兴旺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

二、文献综述

（一）乡村振兴评价体系的相关文献综述

在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之后，中央出台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各地方政府也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出台了结合自身特色的乡村振兴规划。国内学者关于乡村振兴的研究逐渐增多，但是这些研究多是从宏观层面对乡村振兴进行解读，分析乡村振兴的特点并提出实现路径，多是定性分析，定量评估各地乡村振兴成效的研究很少。由于乡村振兴定量评价体系的缺乏，我们无法科学衡量各个地方乡村振兴的实现情况。

在目前已有定量评价乡村振兴成效的研究中，张挺等（2018）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个方面，筛选出15个三级指标和44个四级指标，构建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利用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确定该评价体系的权重，把农村产业结构、农业科技水平、农村市场化程度等作为衡量产业兴旺的三级指标，并利用特殊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等9个四级指标来衡量产业兴旺［4］。

张挺等（2018）还以农民满意度为标准选取26个观测指标来构建乡村建设成效的评价量表，通过对不同省份的35个村庄大规模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取数据并展开评价研究，不再采取硬性条件和客观指标，而是关注乡村振兴的主体——农民，以农民的角度来构建指标体系［5］。

贾晋等（2018）选取35个细化指标构建了“六化四率三治三风三维”的乡村振兴评价体系，采取熵权TOPSIS法对30个省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进行定量测度与比较，通过农业效率化、农产品品质化、农业机械化、农民组织化、农业科技化、农业融合化等“六化”来衡量产业兴旺［6］。

韦家华，连漪（2018）在确定乡村振兴评价指标时把农民对于基础设施建设满意率、农民对政务村务公开的满意率等满意度指标与农业机械化比重、农产品出口率等客观指标结合起来共同构成了评价体系［7］。

河南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2018）提出了河南省乡村振兴评价体系以及预期测算值。评价体系包括6个一级指标和43个二级指标，其中体现乡村振兴的结果性核心指标10个，体现未来5年阶段性工作的过程性指标33个［8］。

（二）产业兴旺的相关文献综述

唐浩（2019）通过对湖南省33个乡镇党委书记和乡镇长的调查，研究发现有80.6%的乡镇领导干部认为乡村振兴的重点是产业兴旺，而产业规模、产业融合、市场需求和农民受益是乡镇领导干部衡量产业兴旺的标准。唐浩认为产业兴旺必须要有农民的参与，以农民为主体，以农民受益为归属［9］。

吴海峰（2018）认为实现乡村产业兴旺，是乡村全面振兴的财力保障和经济基础。产业兴旺的基本特征有投入产出较高、产品质量优良、产业特色高效、绿色生态安全、三产融合发展、要素配置合理、经济效益显著、支撑体系有力［10］。

朱启臻（2018）认为产业兴旺是农民视角和乡村视角的产业，既要满足人们对经济效益的追求，更要满足农民自身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而排斥农民的农业、排斥乡村的产业，都与产业兴旺相悖［11］。

姜长云（2018）认为针对全国总体和多数地区而言，推进产业兴旺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首要任务，多方发力合力才能推进乡村产业兴旺［12］。

三、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指标的确定

已有的乡村振兴评价体系研究，均是把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等五个总要求作为乡村振兴的五个二级指标来研究，关于产业兴旺的衡量指标不够细化，一般只有6～10指标，很难准确地反映一个地区的产业发展情况。产业兴旺作为乡村振兴的关键，是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实现的前提，没有产业的支撑，单纯通过农民外出务工来增加收入不是产业兴旺，更不是乡村振兴［13］。因此构建产业兴旺的评价体系对于指导各地产业兴旺的实现具有重要意义，对于各地乡村振兴的实现也具有促进作用。

目前国家及各省所公开的农业统计数据中，未公开乡镇一级的统计数据，而乡村一级的具体数据更是难以直接查找，因此很难直观衡量一个乡村是否实现产业兴旺或者距离产业兴旺还有哪些需要提升的指标。以往关于产业兴旺实现情况的评价多是依托乡村振兴评价体系，以各省份为研究对象，计算其产业兴旺的最终得分，并对各省份进行排名，很少涉及具体的乡村产业兴旺的发展水平。

因此，本文在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设计过程中，以观测指标为主，从农民对本村产业发展的认可角度来评价当地产业兴旺的实现情况。本文梳理了现有的关于乡村振兴评价体系以及产业兴旺的相关理论研究，建立产业兴旺指标集，再通过德尔菲法专家打分来选取指标，建立了产业融合、产业规模、市场需求、农民受益4个二级观测指标以及25个三级观测指标的评价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

四、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的实证分析

（一）研究对象和数据来源

按照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要求，各地区要分类推进乡村发展，实现乡村振兴，《规划》把我国乡村分为集聚提升类、城郊融合类、特色保护类、搬迁撤并类四类［14］。集聚提升类乡村在中原地区占比最高，该类乡村产业发展有较大提升空间，属于本文重点研究对象；城郊融合类乡村可依托城市产业外溢实现产业兴旺，属于本文研究对象；特色保护类村庄可依托自身丰厚的自然历史文化资源发展乡村旅游和乡村文化产业实现产业兴旺，属于本文研究对象；搬迁撤并类乡村不属于本文研究对象。

本文针对中原地区11个乡村开展问卷调查，调查对象为长葛市佛耳湖镇尚庄村、岗李村，禹州市鸠山镇连庄村、魏井村，鄢陵县陈化店镇明义村，许昌市建安区小召乡大屈村、南寨村以及陈曹乡小陆庄村，新乡县小冀镇许庄村，泌阳县下碑寺乡曹庄村，扶沟县江村镇马寺岗村，总共发放450份问卷，有效回收问卷416份。

（二）评价方法与步骤

1.产业兴旺测量量表信度和效度分析

利用SPSS软件对416有效问卷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和可靠性分析。Cronbach’sα值为0.913，Cronbach’sα值大于0.7表明量表具有可信度，而Cronbach’sα值大于0.9表明量表信度质量很高。利用项已删除的α系数来分析各项指标删除后是否有利于整体信度的提升，发现各项指标项已删除的α系数均小于0.913，因此所有指标均可以保留，且各项指标的CITC值均大于0.3，也表明各项指标之间具有很好的相关性，进一步说明了量表信度质量高，可以进行下一步分析。

如表2所示为测量量表的KMO值和 Bartlett检验，KMO值大于0.6，表明量表效度较好，Bartlett的球形度检验sig小于0.05，进一步说明量表效度符合要求。

表2 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测量量表的KMO值和Bartlett检验

2.问卷数据的标准化

问卷设计阶段采取了李克特5分量表，问卷的每项采取了从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意的有利项目，对应的得分是5、4、3、2、1分，每项得分越高表明对此越认同，相反则表明越不认同。根据李克特5分量表所收集的数据为标准化数据。

3.采取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计算指标权重

（1）层次分析法计算指标权重。层次分析法是通过各个指标两两比较的方法，确定各个层次的相对权重，并通过层次的隶属关系判断出底层指标的相对权重大小，为解决现实中的很多复杂问题提供了可靠的依据。本文构建的产业兴旺评价体系分为三层：第一层目标为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第二层准则为产业融合、产业规模、市场需求、农民收益四个类别；第三层要素为特色产业在全省具有一定知名度等25个指标，针对每一层构建相应的判断矩阵。

根据相应的判断矩阵，向乡村振兴研究方面的专家发放层次分析法调查问卷，此调查问卷采取层次分析法通用的9度法来打分，如被调查专家认为两个因素i与j同样重要则打1，i比j稍微重要则打3，i比j比较重要则打5，i比j非常重要则打7，i比j绝对重要则打9，重要程度介于上述分数之间则可打2、4、6、8等。另外1/3、1/5…1/9等对应的倒数则表明相应的不重要程度。对回收的调查问卷输入层次分析法软件计算，进行一致性检验，将未通过一致性检验的问卷剔除，得出各层指标的权重。

（2）熵权法计算指标权重。熵值（Entropy）越大说明数据越混乱，携带的信息越少，效用值越小，因而权重也越小。熵权法是结合熵值提供的信息值来确定权重的一种研究方法。熵权法要求数据经过标准化处理，本文的调查问卷为李克特5分量表，且均为正向指标，收集的问卷为标准化数据。

（3）综合权重。层次分析法邀请的是乡村振兴研究方面的专家，主观因素占很大比重，而熵权法是利用收集的数据计算得出的权重，相对来说客观因素占比大。两种计算权重的方法各有利弊，层次分析法可能会存在主观偏差，而熵权法会出现数据质量不高导致的客观偏差。因此本文采取两种方法结合的方式，对层次分析法所得权重与熵权法所得权重进行加权平均，计算出各个指标的综合权重，以减少各个指标权重的偏差。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的综合权重如表3所示。

表3 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的综合权重

（三）产业兴旺评价模型

本文的调查问卷为李克特5分量表，指标设置均是正向指标，收集的问卷为标准化数据，每项指标采取调查问卷数据均值作为该项指标数值。在获得各个指标权重之后，可以根据产业兴旺指标体系计算出各个受调查乡村的得分，根据得分多少可以直观地评价中原地区产业兴旺的整体实现情况以及各个乡村产业兴旺的实现情况，也可以为接下来乡村振兴的实现指明方向。

产业兴旺评价模型：

产业兴旺实现情况=∑三级指标数值Ri×三级指标权重wi

（四）实证分析

根据产业兴旺的评价模型和416份有效调查问卷的数值，可以计算得出中原地区产业兴旺整体实现情况得分，同时也计算出产业融合、产业规模、市场需求、农民受益二级指标的实现情况得分。

1.中原地区产业兴旺整体实现情况分析

中原地区产业兴旺整体实现情况得分为3.006，即中原地区产业整体实现情况为一般水平，整体未达到产业兴旺的水平。被调查的村民或村干部对本地产业兴旺实现情况不够认可的占大多数，中原地区产业兴旺整体实现情况得分居于中间位置，虽然未达到产业兴旺的水平，但是乡村产业发展成就也没有被否定，还存在较大成长空间，这也与中原地区传统农业区的实际情况以及在全国整体经济发展处于中等水平的现实相符。

在中原地区产业兴旺评价过程中，失分比较严重的主要集中在农民受益指标中，其中留守儿童占比较低的指标在评价体系的25个三级指标中得分最低，表明在中原地区乡村没有足够的产业支撑就业，大量劳动力外流导致儿童无法留在父母身边，只能由老人照看，留守在乡村。18～60岁具备劳动能力的人口在本村就业的比重不断提高指标得分较低更加印证了中原地区乡村产业的匮乏，也表明中原地区乡村发展过程中农民受益有待提高。农民受益在四个二级指标中权重占比最高，而失分比较严重的也都集中在此指标中，这就直接导致产业兴旺整体实现情况得分不高。其他指标中农业机械化程度不断提高、土地规模经营比重越来越高失分也比较严重，表明中原地区土地还以农户小规模种植为主，难以形成规模效益，农业没有实现高效运营，这些因素也制约着中原地区产业兴旺的实现。

2.二级指标实现情况的分析

从各二级指标的得分来看，产业规模和农民受益得分较低，尤其是农民受益得分最低，表明中原地区在产业兴旺实现过程中农民参与收入分配的比重不高，农民收入水平整体偏低，且大部分特色产业规模较小，土地规模经营和高标准农田建设都有待加强。产业融合和市场需求得分相对高一些，但是得分均在3.6以内，没有达到产业兴旺的水平。

3.中原地区不同乡村产业兴旺实现情况的比较分析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至今还不到3年时间，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效果正逐步在中原地区显现出来。不同乡村产业发展的进程也不相同，在被调研的乡村中，虽然很多乡村没有形成特色产业，但是也有部分乡村已经有竞争优势的特色产业，其产业兴旺也已经达到被认同的程度。根据产业兴旺评价体系得分不同将这些乡村分为三个梯队。

产业兴旺第一梯队：

在被调研的11个样本村中，长葛市佛耳湖镇岗李村有优势特色产业——蜂产业，产业兴旺得分最高，得分为4.321，产业兴旺实施效果明显。岗李村有491户、2314人，其中80%的村民从事蜂产业。该村蜂产业包括蜂产品和蜂机具两类，从事蜂产品的龙头企业是长兴蜂业，其蜂产品以蜂胶出口为主，主要针对海外市场，大量出口至欧洲市场，从事蜂产品出口业务共有6家企业，年产值7亿多元。另外还有大量村民从事蜂机具产业，蜂机具生产企业30余家，但是蜂机具企业多属于小加工厂。岗李村村民中通过电商或实体商铺销售蜂产品或蜂机具的有200户左右，且其中大部分为电商，2016年岗李村被阿里研究学院认定为“中国淘宝村”。同时，长兴蜂业还给外出收购蜂蜜的村民提供资金借款以及相应的培训，让村民从不会到能够熟练掌握收购蜂蜜技术，该村有500多人从事蜂蜜采购。岗李村村民共同参与了蜂产业的发展，收入有了较快的增长，基本实现了产业兴旺。在岗李村产业兴旺评价过程中，失分比较严重的指标是农民负债率较低、有具有区域知名度的产品品牌、高效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占比不断提高、高标准农田建设不断增加等指标。岗李村在从事蜂产业中，很多村民都有不同额度的贷款来增加资金流，因此负债率较高。该村龙头企业的蜂产品多数出口，在国内并没有知名度，而蜂机具生产的技术含量较低，消费者和商家都没有形成品牌意识，因此该村具有区域知名度的产品品牌得分较低。另外，岗李村的土地流转在70%以上，一部分土地用作国家储备林项目，由于当地建有佛耳湖水库，一部分土地还作为了旅游发展用地，因此，高效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和高标准农田建设均未增加。

鄢陵县陈化店镇明义村拥有花卉等高效经济作物种植的传统，同时也有优质的地下水资源，拥有闻名全省的温泉度假小镇和健康养老社区，产业兴旺水平也较高，得分为4.135。长葛市佛耳湖镇尚庄村产业兴旺得分为3.891。尚庄村和岗李村一样也有蜂产业，但是尚庄村的龙头企业带动性不强，尽管可以给村民提供一些就业岗位，但是帮助村民增收的动力不足。这些乡村产业兴旺实现水平较高，产业兴旺得分在3.6分以上，属于中原地区产业兴旺第一梯队。

产业兴旺第二梯队：

新乡县小冀镇许庄村属于城郊融合类村庄，该村很多土地已经流转给了企业，大量村民已经脱离农业生产，很多村民都是经营商铺或者到本地企业务工。许庄村虽然没有支柱性产业，但是由于地理位置优势，离城区较近，商业较为发达，大部分村民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许昌市建安区小召乡大屈村、南寨村等原有很多木材加工企业，由于环保督查整治均处于关停状态，大量村民外出务工。许庄村、大屈村、南寨村产业兴旺实现情况处于一般水平，产业兴旺得分在2～3.6分之间，属于产业兴旺第二梯队。

产业兴旺第三梯队：

许昌市建安区陈曹乡小陆庄村、泌阳县下碑寺乡曹庄村无特色产业，集体经济更是薄弱，产业兴旺实现水平较低。禹州市鸠山镇连庄村、魏井村属于偏远山区村，离城区很远，位置比较偏僻，连片的土地很少且土地比较贫瘠，难以发展粮食或高效经济作物种植。虽然禹州市鸠山镇有一些旅游资源，镇内也有大鸿寨景区，但是对于连庄村、魏井村的带动作用不强，大量村民外出务工，产业兴旺水平低。扶沟县江村镇马寺岗村属于较为典型的中原地区单一农业乡村，村内无特色产业，大部分土地流转给了种粮大户和农业公司种植小麦，有少量的养殖业，大量村民外出务工，产业兴旺水平很低。这些乡村产业兴旺得分在2分以下，属于产业兴旺第三梯队。

五、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产业融合、产业规模、市场需求、农民受益是构成产业兴旺的四大目标任务，具有较强的关联性，是一个有机整体［15］。通过实证分析，我们发现产业兴旺评价体系的得分与中原地区产业兴旺整体水平和各被调查乡村产业兴旺的水平相符。中原地区产业兴旺的评价体系具有较好的实用成效，能够为中原地区产业兴旺乃至乡村振兴的发展提供指导作用，也能够为其他地区产业兴旺的发展提供借鉴作用。但是本文主要从农民对本村产业发展的认可角度来评价当地产业兴旺的实现情况，存在一定的主观因素，还需要有更多从客观的角度来加以纠偏研究。

（二）对策建议

1.科学评价产业兴旺实现情况

产业兴旺作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前提，是实现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物质基础。科学和全面地评价一个地区产业兴旺实现情况，通过评价过程发现产业兴旺中各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中哪些得分较低，对这些得分较低的指标加以监控和指导，可以促进一个地区产业兴旺更加健康地发展，这对一个地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现至关重要。

根据评价体系的得分，把乡村产业兴旺分为三个梯队。针对产业兴旺第一梯队的乡村应以提升特色产业品牌为主，形成具有区域影响力的产品品牌，进一步发挥龙头企业的示范带动作用，带动所在区域实现乡村振兴。产业兴旺第二梯队的乡村要依托现有优势寻找符合自身资源禀赋的特色产业，并把特色产业做大做强，尽快实现产业兴旺。而产业兴旺第三梯队的乡村，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土地贫瘠、自然资源匮乏等因素导致产业兴旺难以实现，应以完善农村基础设施为主，在解决村民基本生活问题之后，使留守在乡村的农民能够改善生活水平。

2.扩大产业规模

中原地区的特色产业规模偏小，具有区域知名度的品牌更少，龙头企业示范带动农民致富能力较弱，应提升规模化经营水平和品牌意识，发展具有竞争优势的特色产业，共同推动县域经济发展，进而实现整体乡村振兴［16］。具体来说，村委会可以利用集体资产成立经济合作社，鼓励农民参与合作社，让农民以土地等方式入股，通过合作社发展规模经营，也可以通过合作社与外部企业合资经营来扩大产业规模，使农民能够通过股权分红的方式增加收入。

在乡村发展过程中，乡镇非农建设用地指标缺乏也是制约产业规模扩大的重要因素。现阶段乡镇非农建设用地指标存在随意挪用的现象，导致当地特色产业发展需要扩大产业规模时，没有非农建设用地指标可用，制约了产业兴旺的实现。借助现在的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确定农村集体土地用途，为保障产业兴旺第一梯队的乡村发展所需的土地，产业兴旺第三梯队的非农建设用地指标可以通过补偿的方式置换给产业兴旺第一梯队或第二梯队，确保乡镇非农建设用地指标真正用在乡村产业发展上。

3.产业发展的成果由农民共享

中原地区在实现产业兴旺的过程中，要更加注重农民收入增加，中原地区农民普遍收入较低，即使部分乡村有一些特色产业，但是在农民共享特色产业发展成果上还比较欠缺。不论是乡村振兴战略还是产业兴旺的实施，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增加农民的收入，改善农民的生活水平，使农民能够共享发展的成果，发展的目的还是为了人民。如果不能使产业兴旺的成果由农民共享，那么这样的产业兴旺是没有意义的。中原地区扶持乡村特色产业发展过程中，要因地制宜选择那些能够让农民共同参与其中的产业，如花卉、辣椒、药材、水果等高效经济作物的种植，把特色产业的发展与本地优势结合起来，让农民共享发展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