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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陵墓石刻的整体性保护与多样化展示

2020-09-26徐晨希

东南文化 2020年4期
关键词:神道陵墓石刻

徐晨希

(南京艺术学院人文学院 江苏南京 210013)

内容提要:南朝陵墓石刻是重要的文化遗产,长久以来一直是南京、镇江和江苏省文保部门讨论的话题。基于南朝陵墓石刻的现状,应尝试实施整体性保护与展示,诸如构建完整的阐释体系,坚持“原址保护”的原则,兼顾保护效果和美学因素,并采取因地制宜的多样化形式,展示陵墓原貌,更好地弘扬南朝石刻艺术。

南朝陵墓石刻是重要的文化遗产,长久以来一直是江苏省文保部门讨论的话题之一。50年前曾有建馆集中保护的提议,后根据国家文物局的批示,采取加顶、打造遗址公园等形式进行原址保护,但石刻受损甚至被盗事件仍时有发生,在展示上也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笔者认为,南朝陵墓石刻作为南朝陵墓的组件之一,其保护不应将其与其他组件分离。因此,本文涉及的“南朝陵墓石刻”的保护范围不仅局限于地表的石刻,还包含南朝陵墓的地下部分及整个陵园。在此概念下,本文基于石刻保护展示的现状和实施整体性保护的理念,从构建阐释体系、加强“原址保护”的原则、兼顾美学和效果的保护方式、因地制宜的多样化展示形式等四个角度,对南朝陵墓石刻的保护与展示提出新的构想。

一、实施整体性保护,构建阐释体系

1.南朝陵园的整体保护

现阶段对南朝陵墓的保护主要集中在地表石刻上,忽视了对陵墓地下部分以及整体陵园的保护。南朝陵墓分为地上和地下两个组成部分:地上部分主要为封土设施、祭祀遗存、神道等陵园设施,神道两侧立有对称的石兽、石柱、龟趺等石刻;地下部分则主要为墓坑、墓道和墓室,为陵墓的核心和主体部分。2012—2013年考古发掘的南京狮子冲南朝大墓,证实南朝陵墓存在较完整的陵园,并且具有数百米长的神道[1]。由此可以推测,南朝陵墓(陵园)具有较大的占地面积,石刻仅是神道上的一个纪念物,现有的保护措施仅保护了一个“地面标识物”,却忽视了对陵园的整体保护。

对南朝陵墓的保护,可以以石刻为展示的核心,逐级划分保护圈(图一),实现不同程度的保护:石刻为核心展示区,应对陵墓石刻进行重点保护和展示;陵墓神道为景观保护区,应尽可能恢复原貌;地下文物为外围保护区,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可暂时维持原状,土地开发或城市建设时则应避让遗址区域或优先对遗址考古发掘,避免文物遭到破坏。

2.南京、镇江两地南朝陵墓的整体保护

图一// 南朝陵墓的三级保护区示意图

南朝陵墓石刻主要分布在南京市栖霞区和江宁区,江苏镇江市的丹阳市和句容市。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南京南朝陵墓石刻”和“丹阳南朝陵墓石刻”为相互独立的两个名目。地理位置、行政区划以及文保单位的“相互独立”,割裂了南朝陵墓石刻保护的整体性,给遗产保护带来了不便。若各市、区的文保部门将两市的南朝陵墓石刻视为整体进行统一保护,或许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构建南朝历史和文化的叙事性阐释体系

作为南朝重要的文化遗产,南朝陵墓石刻的价值不仅在于其高超的造型艺术,更在于其承载的南朝历史和文化。当前对南朝石刻的阐释基本停留在考古学层面,如介绍建成的年代和墓主的生平,对于少量名气较大的石刻,会简单介绍其艺术成就。这些简单信息相对于魏晋南北朝的庞杂历史显得苍白无力和碎片化,普通的参观者很难通过散布于南京和镇江两市的几十座“相似的”陵墓石刻去理解南朝艺术,更难以通过简单的考古学信息去解读南朝的历史和文化。如此,作为南朝最重要、最完整的历史遗存,陵墓石刻失去了其作为历史见证者和文明讲述者的身份,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南朝文化的传播与发扬。建立阐释体系是解决该问题的方法之一——以陵墓石刻为载体,从历史和文化等角度来讲述普通参观者可以理解且有兴趣阅读的南朝历史。在此以丹阳陵口石刻为例,对南朝的历史文化进行阐释。

陵口石刻因位于南梁帝王陵寝群的入口得名。如今现存的两座石刻已经不再位于原先的陵园门口,而是相隔百米,于萧梁河的两岸遥相呼应,这是由京杭大运河拓宽工程和萧梁河拓宽拉直工程所造成。南朝宋、齐、梁三朝的帝王家族均与丹阳有较深的渊源,其中齐、梁两朝皇室为远亲,且祖籍均位于今丹阳市。南梁初年,梁武帝励精图治,同时期的北魏则内乱不断,南方的军事压力骤减,经济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国力得到提升。南朝时期最大的一对石刻便诞生于南梁,同时还形成了南朝最大的帝王陵墓群,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时期文化与经济的发展水平。根据《丹阳县志》《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等书的记载,南梁时皇族谒陵,从建康城沿秦淮河、运渎和运河首先抵达运河与萧梁河交汇处,随后沿萧梁河北上,经过皇业寺后前往帝陵祭拜[2]。六朝均以长江为天险和重要的交通要道,孙权在位期间出于安全和便捷等因素开凿的破岗渎连接了秦淮河与通济河,一方面极大地便利了都城与周边重镇的交通,另一方面也规避了长江上通行的水文和军事危险。

二、强化陵墓石刻“原址保护”的原则

南朝石刻实行“原址保护”的原因有二:首先,石刻属于不可移动文物,也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作为陵墓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不宜迁址保护;其次,如果将作为地表标记的石刻进行迁移,则破坏了陵墓形制的完整性,同时为未来可能的发掘工作增加难度。笔者查阅了我国文物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和行业准则,相关记载主要有以下两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2017年)第二章第二十条:

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得拆除;需要迁移的,须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报国务院批准。[3]

《中国文物古迹准则》第二章第九条:

不改变原状:是文物古迹保护的要义。它意味着真实、完整地保护文物古迹在历史过程中形成的价值及体现这种价值的状态,有效地保护文物古迹的历史、文化环境,并通过保护延续相关的文化传统。[4]

根据上述条例,可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可移动文物)原址保护的原因在于不改变古迹的原状、确保文物古迹的真实性,保证文物古迹各个要素的完整性。而根据相关文物保护法令的规定,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得拆除,只有在“无法实施原址保护”的条件下,才可以迁移异地进行保护。

南朝陵墓石刻作为陵墓的组成要素之一,在保护方式上应该继续坚持“原址保护”原则。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应该深入理解“原址保护”的内涵,避免将石刻的“临时展示地点”错误地认定为其建成时的原址。南京麒麟门外宋武帝初宁陵石刻和陵口石刻即面临该情况。根据文献记载,初宁陵的石刻已经被多次移动:据朱希祖先生《六朝陵墓调查报告》记载,民国时期初宁陵的两座石兽相距55米[5],如今两座石兽相距23.4米;再根据王志高先生的考证,根据南朝的墓葬形制,两座石兽落成时的相距不应超过20米[6]。

由此可见,初宁陵的两座石兽在历史上不止一次被移动,且缺乏具体的移动方位的记载。换而言之,初宁陵的石兽已经不再位于神道建成时的初始位置,也就失去了“原址保护”的依据,而应该将现在位置称之为“临时展示点”。长久以来,初宁陵的石兽保护情况都不容乐观,在2018年之前长期位于道路边的民居院内,其中位于东侧的一座不到两米即为厕所。2018年以来,麒麟街道进行改造,尽管为这两座石兽增设了保护棚,但保护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在“临时展示点”缺乏良好的保护条件时,将其迁移到条件更好的场馆中,既能更好地保护石兽,也能更好地向民众传播石刻艺术。

陵口石刻的情况与初宁陵石刻相似,仅在20世纪50年代后就有过两次大规模的移动:1957年因京杭大运河的拓宽工程而往北移动了450米;1973年因萧梁河的拓宽拉直工程,将西侧的石兽往西移动了70米[7]。如今,陵口石刻的两座石兽分列于萧梁河的东西两岸,远离其建成时的原址,失去了位于南朝齐梁两朝帝王陵寝入口的历史价值。现今,两座曾经威严而肃穆的皇家石刻,一座饱受工厂废气的摧残,一座则成为附近居民的晒衣架和儿童的游乐园,维持现状显然不是最好的保护形式。

根据以上的论述,初宁陵和陵口石刻均位于“临时保护展示点”而不是原址,不能有效地展示文物古迹的历史和文化环境,更不能标识初宁陵与陵口的地理位置,因此也就失去了“原址保护”的意义。

此外,在“临时保护展示点”进行“原址保护”,会造成民众对文物真实信息的误读,更不利于文物的有效保护和展示。2019年六朝砖井的破坏即是典型案例[8]。2009年南京市博物馆考古部(今南京市考古研究院)在碑亭巷进行考古工作时发现了一口六朝砖井,由于该地进行危房改造工程,不具备保护条件,将古井移动至碑亭巷的路边进行临时保护;2017年,玄武区文化局在临时保护展示地点设置了“一般不可移动文物”的标识;2019年,项目单位在未履行任何文物报批手续且没有文物保护专业队伍参与的情况下,擅自将古井移回原址,较严重地破坏了六朝古井的价值,同时也导致民众对文保工作的严谨性产生质疑。

三、兼顾美学和效果的保护方式

1.陵区和陵园的整体保护方式

丹阳市三城巷及周边地区为南梁帝王陵区,现有遗存包括位于陵口镇的陵口石刻、其正北方约13公里的皇业寺以及三城巷农田中五处相邻的南梁陵墓石刻群,从北向南依次为梁简文帝庄陵、梁武帝修陵、失考墓、梁文帝建陵和萧道赐或梁敬帝陵寝[9]。

陵口石刻位于运河与萧梁河的交汇处,标志着陵区的入口,故而得名。以明十三陵的建筑进行类比,陵口石刻大致相当于下马碑,皇业寺对应于七孔桥。根据图二可以看出,南梁的帝王陵区可能覆盖了皇业寺到陵口石刻的大片土地,如今大部分已经城镇化,将其完全恢复为陵园保护区已不切实际,但五座陵墓所在地如今仍为农田,可将其划定为南梁帝陵的保护区,以陵区的形式进行整体保护。

2.通过环境改造实现对地表遗迹的保护

考虑到实际情况,对所有石刻的陵墓主体进行勘探并将现环境完全恢复成陵园来进行保护显得不切实际。大部分陵墓的保护依然会停留在以石兽为核心,与石柱、石碑等共同构成南朝陵墓神道的地表遗存的保护上。

现存的南朝陵墓中,仅有梁文帝建陵保存了较为完整的地表遗迹,其他基本上仅有孤零零的一座或两座石兽,甚至有的石刻也未能完全显露,如宋墅失考墓石刻和耿岗失考墓,半截石刻埋于水中或土中,既不利于石刻的保护,也缺乏神道石刻应有的整体性和肃穆感。笔者认为,对于石刻周边环境的恢复,首先应在原址保护的基础上将石刻提升至地表,并有针对性地深度清理;其次,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对环境改造,如根据石刻的占地开辟出面积合理的保护展示区,在保护展示区周围通过栅栏或其他手段将石刻与周边的农田或生活区进行一定的隔离,避免人畜或车辆造成破坏;最后,文物的保护还需要有效监管,否则会重蹈丹阳市三城巷部分石刻被擅自拓印的覆辙[10]。现部分石刻已经安装了24小时的视频监控,完全普及还有待时日。

3.“远看差不多,近看有区别”的修复方式

图二// 丹阳三城巷南梁帝陵保护区示意图

现存的南朝陵墓石刻由于风化、霜冻和酸雨等受损严重,部分石刻失去头部、肢体或断裂。部分修复的年代久远,采用的手段较为简陋,已经不符合文物保护的要求,如采用水泥墩或钢筋进行支撑和固定,破损处采用水泥进行修补等。以丹阳前艾庙景安陵神道西侧的石兽为例:其四肢和尾部均已经断裂遗失,剩余的躯干腐蚀严重,现仅用两块水泥砖支撑其腹部。由于受力不均等因素,水泥砖会对其造成二次伤害,而且展示效果也不够美观。

西方在文物修补过程中,往往会使用与文物具有显著差异的材料进行修补,但这种修补方式不太符合我国的审美习惯。笔者认为,如今随着技术的发展,可采用较为先进的树脂材料和3D打印技术,采用“远看差不多,近看有区别”的修复理念对石刻进行修复,以兼顾美化和修复的效果。在南朝陵墓石刻的修复中,所谓“远看差不多”是指从远处欣赏石刻,可看到一座“完整”再现南朝时期风韵的石刻;“近看有区别”是指当走近石刻欣赏细节时,则可以清晰地观察到现代修复的痕迹。再次以景安陵神道西侧的石刻为例,笔者认为,可制作出符合石刻腹部曲线的透明支撑物以替换现有水泥砖;对于缺失的四肢和尾部,则可参考神道东侧的石刻,通过3D打印技术,将树脂材料制作成石刻缺失的四肢和尾部。值得注意的是,树脂组件的主体颜色与石刻相似,但其与石刻粘接处,则可采用透明色或金色等颜色,类似陶器和漆器修复中的金缮工艺,该修复方式既可以再现石刻艺术的美感,体现修复部分的可识别性,又保证了修复的可逆性。

四、因地制宜的多样化展示形式

现存的南朝陵墓石刻分布位置较为分散,保存现状和可展示的程度也相差较大,需要进行分类讨论。笔者根据南朝陵墓石刻的保存情况,分为五种类型进行讨论。

1.仅遗存有单体或一对石刻:修正和完善遗址现场的展示说明

大部分南朝陵墓现在仅遗存有一两件单体石刻,所配备的展示牌形式单调、内容简单,仅竖立有一块刻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以下简称“国保碑”),展示墓主身份和国保碑立碑时间。此外,由于国保碑的立碑时间较早,未能根据最新的考证成果对部分墓主的身份进行及时更正。

部分石刻另立有石制展示牌,简要介绍墓主的生平事迹和石刻的艺术特征,这些介绍信息用来诠释具有丰富内涵的南朝石刻显得相当匮乏。笔者认为,可以设计更适合阅读、包含更多信息的户外展示牌,版面上包含墓主身份信息、石刻年代背景、艺术风格的图解分析、该石刻与其他石刻的关系与造型演变等,尽可能将石刻的相关重要信息简明扼要地呈现给参观者。

2.能够部分再现南朝陵墓地面风貌的石刻:恢复原貌,再现陵墓神道

如南京栖霞区萧景墓、萧伟墓、萧秀墓、萧宏墓等,不仅遗存有辟邪,还保存有部分石柱、龟趺等神道石刻。以萧景墓石刻为例,现存石兽一座、石柱一根。就两件石刻单体而言保存情况尚可,但由于野外杂乱的环境和横穿其中的乡间道路,破坏了陵墓环境的完整性,也极大地削弱了萧景墓石刻的艺术性。

笔者认为可作以下改进:(1)划定萧景墓石刻保护展示区,并在保护区周围加装监控和隔离装置;(2)将乡间道路改道,移出保护展示区;(3)根据前文提及的修复方案,对遗迹进行保护和修复;(4)用植被代替砖块,再现陵前神道;(5)将半世纪前埋于地下的西侧辟邪重新发掘,并进行修复,如无法修复,则以破损的形式安置于原位;(6)参考神道石柱和龟趺的具体位置,用玻璃复制的“石柱”“龟趺”或树木立于原位,与现有的石柱进行呼应。

3.陵墓聚集区的石刻:打造南朝陵墓石刻遗址公园

丹阳市荆林乡三城巷的梁文帝建陵、梁武帝修陵、梁简文帝庄陵和萧道赐墓(存疑)和三城巷失考墓五座陵墓相邻,且均位于农田中。周围交通较为便利,石刻数量较多、保存较好,相互之间也距离较近,在艺术性上有较强的代表性,便于遗址公园的前期建设和后期运营。笔者认为,遗址公园中还可以设置一座以南朝陵墓石刻为主题的小型专题博物馆,用于系统性展示南朝石刻的发展和艺术成就。

4.经考古发掘的陵墓:就地建立南朝墓葬博物馆

南京狮子冲南朝大墓M1于2013年被考古发掘,之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是陈文帝陈蒨的永宁陵。根据发掘简报的记载,该处大墓的两处墓穴、两座石兽、神道和陵垣等构成了一座完整的南朝陵园[11]。尽管该墓曾遭到较大的破坏,但仍能较完好地呈现南朝的墓葬形式,其外,该大墓中还出现了南朝墓葬中标志性的“羽人戏龙”“羽人戏虎”“竹林七贤与荣启期”等砖画,具有南朝墓葬文化的典型性。再根据《南京狮子冲南朝大墓墓主身份的探讨》一文的考证,基本确定为昭明太子萧统的安陵(M1)和生母丁贵嫔的宁陵(M2)所在地[12]。

南京和镇江两市有非常丰富的南朝陵墓资源,也有部分的陵墓已被考古发掘,但基本上都在发掘后回填,将重要的文物放置在博物馆中进行展示。这种做法的不足之处在于使文物脱离了所处的环境,破坏了文化遗产保护的“完整性”。因此,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应当尽可能地减少人为的干预,通过就地建立墓葬博物馆的方式完整地展示墓葬原貌。

5.线上的数字化展示

文物的数字化是近些年来文保工作的重要趋势之一,在国内也已经有通过数字化来保护文化遗产的成功案例,如“数字故宫”“数字敦煌”“数字秦始皇兵马俑”等。早在2014年,已经有学者提出南朝石刻的数字化保护方案:通过激光扫描获取三维信息,再通过三维信息进行数字建模[13]。该方案主要侧重于不接触石刻的情况下对石刻的信息进行全面的记录,为之后的保护和研究工作提供数据依据。对石刻进行数字化和三维建模是保护工作的基础,在此基础上还可以衍生出多样化的展示手段。例如通过搭建网站或开发手机应用程序,将位于南京和镇江两地的南朝石刻移植到网上,模拟现实的场景对石刻的基础信息(含名称、材质、工艺、年代等)、三维信息、艺术手法、地理坐标等在网站或应用程序中进行还原展示。这样既可以弥补部分爱好者不能前往实地参观的遗憾,也可为前往实地考察的参观者提供一份详尽的地图和导览指南。更重要的是,通过线上展示,可以让南朝石刻艺术走出江苏,将南朝石刻推向更多、更广的石刻艺术和南朝历史文化的爱好者。

[1]《南京市栖霞区狮子冲南朝陵园考古发掘》,南京市博物总馆官网,[EB/OL][2015-09-01][2019-11-06]http:// www.njmuseumadmin.com/Article/show_kg/id/80.

[2]朱偰先生在《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中引用南梁·顾野王《舆地志》:“泰安陵、景安陵、兴安陵,在故兰陵东北金牛山,其中邱埭西,为齐梁两代陵。陵口有大石麒麟、辟邪夹道,茔户守之。四时公卿行陵,自方山下乘蚱蜢,经此入兰陵,升安车以至陵所,旧迹犹在。”朱偰:《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17页。

[3]《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2017),中国人大网,[DB/OL][2017-11-28][2019-11-06]http:// www.npc.gov.cn/npc/c30834/201711/f7f1401d1e654236bc106c99c4d33d-33.shtml.

[4]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中国国家委员会:《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2015年修订)》,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10页。

[5]民国·中央古物保管委员会:《六朝陵墓调查报告》,南京出版社2010年,第105页。

[6]王志高:《南京麒麟铺南朝陵墓神道石刻墓主新考》,《南京晓庄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

[7]《江苏文物综录》编辑委员会、南京博物院:《江苏文物综录》(1),南京博物院1988年,第38页。

[8]《关于玄武区“碑亭巷六朝砖井”有关情况的通报》,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官网,[EB/OL][2019-05-30][2019-11-06]http:// wlj.nanjing.gov.cn/njswhgdxwcbj/201905/t20190530_1553692.html.

[9]石刻旁的文保碑标识为“齐明帝萧鸾兴安陵石刻”。

[10]2019年10月6日下午,上海大学美术学院部分师生擅自对位于丹阳市三城巷的南朝陵墓石刻进行拓印。尽管拓印行为对文物本体结构未造成损伤,但三只石兽都有残存墨痕、墨滴。《南朝陵墓石刻的后续保护方案正在加紧制定》,丹阳市人民政府官网,[EB/OL][2019-10-11][2019-11-06]http:// www.danyang.gov.cn/dyfront/002/20191011/002001_b5e6006ded72-4e55-8cf5-3a2783e4bc3b.htm.

[11]南京市考古研究所:《南京栖霞狮子冲南朝大墓发掘简报》,《东南文化》2015年第4期。

[12]许志强、张学锋:《南京狮子冲南朝大墓墓主身份的探讨》,《东南文化》2015年第4期。

[13]葛怀东、邓抒扬:《南朝陵墓石刻三维数字化保护研究》,《城市探测》201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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