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及建构效度检验*
2020-09-25曹先磊高川雁张淑辉
曹先磊,高川雁,张淑辉
(山西财经大学 国际贸易学院,太原 030006)
条件价值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CVM)可用于评估森林公园游憩等生态服务与生态资产价值的有效性和可靠性[1-4],是用于评估包括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在内的生态服务价值与生态资产价值的主要研究方法[5-6]。由于CVM是基于假想市场对受访者进行调查或询问,研究过程无法避免信息、嵌入、导出等偏差,使研究者对评估结果效度缺乏信任,从而引起广泛争议[7-9]。构建效度是了解基于CVM的支付意愿和支付水平这一测度工具是否反映某一类生态服务(如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变化给居民带来的效用水平变化,并通过与理论假设的对比检验支付意愿与支付水平研究结果对真实事件或居民行为的有效预测程度[10],是评价CVM效度和信度的重要标准[6,10-11]。因此,国内外学者对CVM评估法构建效度展开研究:从国际上看,一些学者和部分发达国家认为CVM评估生态资产与服务价值在特定条件下具有良好的构建效度[12-16];从国内看,随着CVM评估理论被广泛应用于旅游景区、城市公园以及流域生态系统等生态服务和生态资产价值评估[17-20],将CVM法用于森林公园游憩价值评估的文献也大量出现[21-24],并在生态补偿中得以应用[25];此外,一些学者还借鉴国外相关研究,专门关注了基于CVM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的理论效度问题[11]。但是,国内运用专门技术对CVM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建构效度实证检验的案例研究较少[6,11],且以往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效度检验的研究中并未纳入非经济变量,如居民态度、居民认知、主观的评价、距离等变量,这可能导致效度检验结果存在一定偏差。由意愿支付法(Willingness to pay,WTP)获得的支付意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由态度、认知、观念[26-28]及距离[29]等非经济因素构成的,而只利用社会经济因素检验CVM价值评价的建构效度是不全面的[30-31]。鉴于此,从间接效用函数理论出发,采用条件价值法和居民支付意愿微观调查数据,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进行评价,并运用Logit和Oprobit模型对基于CVM的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估的建构效度进行检验。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区域概况
白马寺山森林公园占地面积约667 hm2,位于山西省晋城市市区以北4 km以外的城区境内,公园内环境幽雅,山上森林灌木茂密,品种繁多,森林覆盖率超过80%。白马寺山是集森林游憩与科学研究于一体的综合性森林公园。除自然风景旖旎如画外,白马寺山森林公园还拥有着底蕴深厚的人文景观,如:白马禅寺、成汤庙、景公塔等。经过多年建设,白马寺山森林公园内部游憩基础和配套设施相对完善,正逐步成为山西晋城的生态绿心、天然氧吧和中心花园,其自然风光、生态旅游、宗教文化和休闲娱乐的综合定位每年吸引着无数的游人去尝试与领略,已成为当地及附近居民游憩观光的好去处。截至2019年,白马寺山森林公园不收门票,园区内仅部分设施游玩收取费用。因此,选择白马寺山森林公园进行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及建构效度检验具有一定代表性和可行性。
1.2 理论框架
以效用最大化理论为基础,建构基于CVM的森林公园游憩等生态服务价值评估模型。假设居民通过最大化效用函数决定是否愿意为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则居民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等生态服务与生态资产带来的间接效用函数方程可以表述为:
Ui=Ui(Yi,qn,SEi,ξi)
⑴
式中Ui表示居民i游憩森林公园的间接效用函数;Yi表示居民i的收入;qn代表居民的效用状态,其中,当n=0时,表示居民获得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时的效用状态,当n=1时,表示居民为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后的效用状态;SEi表示居民i的其他社会经济变量,如居民偏好等;ξi表示除社会经济变量以外的居民i未被观察到的效用函数组成部分。
一方面,根据效用最大化理论,居民i愿意为森林游憩服务支付的必要条件是支付后居民在获得森林游憩服务时有更好的体验,其愿意支付的概率可以表述为:
Pr[Ui(Yi,q1,SEi,ξi)≥Ui(Yi,q0,SEi,ξi)]
⑵
另一方面,居民的体验状态从q0增加到q1,居民需要从个人收入中拿出一定的森林公园游憩支付费用C。令:
Ui(Yi-C,q1,SEi,ξi)=Ui(Yi,q0,SEi,ξi)
⑶
式中C=WTPi,表示居民i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最高支付意愿值。
1.3 问卷设计
选用简单明了的支付卡式引导技术对调查问卷进行设计,可直观了解居民对山西省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28]。支付卡式最大支付意愿(WTP)调查问卷内容分为4个部分:第一部分为问卷引言,主要内容是为受访者简要介绍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概况、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功能情况以及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所在地晋城市的概况;第二部分为社会经济信息调查,主要内容包含受访者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个人年均收入、居住地等;第三部分为游客主观评价和游憩意愿程度调查,主要内容包含受访者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喜欢程度、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内交通、住宿设施和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生态环境情况的评价,以及受访者再次游玩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意愿等;第四部分是问卷的核心部分,主要是询问调查受访者是否愿意为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费用,如果愿意,则进一步询问受访者每年愿意支付费用的金额以及愿意支付的理由,若不愿意,则询问受访者不愿意支付的理由(可多选)。第四部分的关键问题设置如下:⑴如果到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玩,需要您支付一定的费用,您是否愿意支付?①我愿意;②我不愿意。若不愿意支付,请在下列选项中选出您不愿意支付的原因(即对抗支付原因);⑵如果您愿意支付,您每年最高愿意支付多少?参考已有文献[28],问题⑵设置28个投标卡值,分别为1元、2元、3元、4元、5元、6元、7元、8元、9元、10元、20元、30元、40元、50元、60元、70元、80元、90元、100元、200元、300元、400元、500元、600元、700元、800元、900元和大于等于1000元。
1.4 变量选取
问卷调查第四部分内容产生两类变量:一类是受访者是否愿意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进行支付的二元离散变量;第二类是受访者具体支付意愿值的有序离散变量。由于CVM构建市场的虚拟性导致大量误差存在,因此分析与处理CVM偏差是取得有效支付意愿的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32-33],即依照前人研究提出的一系列偏差控制办法与实施原则[7-8,28],结合实际情形,对调查支付意愿时可能会存在的偏差进行了纠偏控制。因此,被解释变量主要包括支付意愿概率(Pr)和支付意愿水平(WTP/元)。参考文献[26-31],解释变量主要包括社会经济属性变量(SE)和非经济属性变量(O)两大类别。社会经济属性变量包括年龄(SE1)、受教育程度(SE2)和年均收入(Y/万元),非经济属性变量包括居住地与森林公园的距离(O1)、对森林公园的喜好(O2)、游玩森林公园的频次(O3)、森林公园游憩交通和住宿便利化程度的评价(O4)、森林公园游憩资源与环境的主观评价(O5)和森林公园游憩的向往意愿(O6)。模型变量的说明与赋值如表1所示。
表 1 模型变量赋值及其解释与说明
1.5 价值评价方法
根据统计调查原理,基于调查样本的平均支付意愿值(WTP)来评估总体平均支付意愿,是在调查支付意愿基础上进行价值评估使用范围最广的方法。白马寺山森林公园不仅可以为当地居民带来游憩服务,还可为周边居民提供游憩服务,但为保守估计仅考虑白马寺山森林公园为当地居民带来的游憩价值。因此,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测度模型如下:
⑷
Z=E(WTPi)×P×Q
⑸
式中E(WTPi)为当地居民i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最大平均支付意愿值(元/年);Pi为居民i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具有支付意愿人数的分布频率(%);Wi为居民i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正投标额(元);N为正投标额的样本量;Z为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经济价值(元/年);P为当地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平均支付意愿率(%);Q为晋城市城区常驻人口数(人,2018年,大于15周岁)。
1.6 效度检验方法
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支付水平和居民的社会经济特征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以验证实证结果是否与经济学基本原理及假设一致,这是验证CVM建构有效性的重要方法和关键环节[6,11,20]。考虑到居民对森林公园游玩的偏好、居民对公园内基础设施与环境的主观态度、居民再次游玩意愿及距离等非经济因素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和支付水平可能产生的影响[26-29],因此将非经济因素变量纳入实证方程,以全面检验CVM建构的有效性,进而为CVM评估中国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的适用性和可行性提供有效证据。假设愿意支付的概率方程服从线性形式,则根据上述分析,居民i愿意为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的概率方程可表述为:
Pr[Ui(Yi,q1,SEi,ξi)≥Ui(Yi,q0,SEi,ξi)]=a0+a1Yi+a2SEi+a3Oi+ξi
⑹
式中Oi为非经济因素变量。
假设ξi服从正态分布,则方程⑹的参数可借助于二元logit模型进行估计。因此,选择二元logit模型对居民的支付意愿概率与居民的社会经济变量和非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回归分析,以检验CVM的建构有效性。
同时,假设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水平方程也是服从线性的,则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数量方程可以表述为:
WTPi=a0+a1Yi+a2SEi+a3Oi+ξi
⑺
基于支付卡式技术的CVM调查问卷会产生一系列支付水平的离散数值,使居民对森林公园支付水平数据离散且呈现出有序的特征,因此采用Oprobit模型对居民最大支付意愿数值与社会经济变量和非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回归分析:
⑻
Logit模型中的被解释变量是受访居民是否愿意为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费用的二元选择变量,Oprobit模型的被解释变量主要基于依据支付意愿大小进行定序排列,进而将样本最高支付意愿值分为三个层次。
1.7 数据来源
根据Scheaffer抽样公式,以2018年山西省晋城市城区常驻人口50.08万人的标准,7.00%抽样误差范围内,应提供至少204份的样本数量方能满足研究需要。鉴于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具有开放性、广泛性、社会性等复杂特性,为分析居民对白马山寺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功能支付意愿,及距离远近对支付意愿的影响,除景区内还在距离白马寺山森林公园较远的地区做了少量调查。
2019年5月底于白马寺山森林公园周边发放问卷,调查总共发放了350份关于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调查问卷,最终收回了336份。其中,有316位受访者曾在白马寺山森林公园享受过游憩服务,占有效样本的94.05%,有20位受访者从未去过,仅是有所了解,这部分人群占样本的5.95%。这说明受访者普遍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有比较深入的认知,这有助于避免在CVM问卷中因对假设情景要求较高而产生的偏误。为探讨CVM评估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的构建效度问题,选择316份去过白马寺山森林公园进行游憩服务的居民调查问卷,剔除数据缺失或者前后矛盾问卷,最终有效问卷样本量为288份,有效问卷率达82.30%。
2018年晋城市区常住人口数量数据来源于晋城人民政府官网(http://www.jcgov.gov.cn/dtxx/jcdt/201905/t20190520_369030.shtml);其中,大于15周岁人口的主要是根据山西省人口抽样调查数据0~14岁人口比例推算得到,数据来源于晋城市统计局。
2 结果与分析
样本数据统计结果表明:年龄(SE1)在41~50岁受访者占多数、受访者接受过大学本科或大专教育(SE2)的比例较高(表2),收入水平(Y)相对较低,这主要是因为被调查者中包括了一些收入水平相对较低的在校大学生。此外,受访者居住地(O1)主要集中在晋城白马寺山周围和距白马寺山0.5~1.0小时车程内。
表 2 变量描述性统计
2.1 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正支付意愿率低
在受访者中,有87位受访者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有支付意愿,占有效样本的30.208%;有201位受访者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没有支付意愿,占有效样本的69.792%,对抗支付比例较高。在存有对抗支付意愿的居民中(表3),有66.169%的受访者认为“森林公园是公共的,不应收费”,构成了对抗支付的主要原因;同时,仅有1.990%的受调查者表示“对此事并不关心,与我无关”,这表明大多数受访者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公共属性较为认同,对森林公园游憩较为关注,这可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受访者假象偏差。
2.2 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意愿支付额较低
在87位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有支付意愿的受访者中,100元以下的投标额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水平累积频度均支付意愿率为30.200%,最大平均支付意愿值为45.820元/年,约占2018年晋城市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0.142%;基于CVM的晋城市城区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总支付金额为583.340万元,即白马寺山森林游憩服务的城区居民非使用价值约为583.340万元,约占2018年晋城市GDP总量的0.004%。
表 3 受访者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对抗支付的主要原因
的贡献最大,为93.103%(表4),反映出大部分居民愿意对其享受到的森林游憩服务支付一定金额,但愿意支付的额度较低的现象。这可能是因为在被调查者中包含了一些收入水平相对较低的在校大学生,使整体样本的年均收入水平集中在2.400万元以下,收入水平相对较低。
根据2018年晋城市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可知,2018年晋城市城区年龄在15岁以上的常驻人口数为42.160万人。根据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测度模型计算结果如下:晋城市城区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平
表 4 居民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投标额分布情况
以上测算所得的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均值和正支付意愿概率与国内现有相关研究的成果[6,11,19,22-25,34]略有不同。出现成果差异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基于CVM的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估结果容易受到被调查者的经济属性差异、被评价对象差异以及调查时间不同等因素影响[35]。但是,从支付意愿均值和正支付率的区间范围看,评估结果数值在这些研究的最大值与最小值的区间内,应属正常范畴,从侧面可以表明城区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重视,此外也证明基于CVM的森林公园游憩价值评价结果相对可靠。
2.3 居民对获得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意愿与支付行为存在偏差
Logit模型中的样本量为288,其对数似然值为-176.43,Oprobit模型中的样本量为87,其对数似然值为-59.15,且关键变量的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方向与预期基本一致,这表明模型支付意愿概率和支付意愿水平模型拟合度较好。由Logit模型和Oprobit模型模型回归结果(表5)可知:
表 5 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和支付水平的回归结果
受访者年均收入(Y)对居民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Pr)和支付数量(WTP)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分别通过了10%和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说明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提高,而且愿意支付的数额也将随之增大。原因可能是当居民拥有更多收入时,其可灵活应用的资金将会更多,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时更愿意将剩余的部分资金用于旅游等活动,从而丰富自己的生活。因此,城区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和支付水平均受到收入水平的约束。从收入约束角度看,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估的建构效度良好。
距离(O1)对居民支付数量产生了显著负向的影响,并通过了1%的显著水平检验。这说明随着居民居住地与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距离增加,居民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数额越小,这反映了受访者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数量随受访者距离增加而减少,这与参考文献[29]研究生态保护价值存在距离衰减性的结论一致。但是,距离对支付意愿并没有产生显著的影响,主要原因可能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居民的休闲旅游意识不断提高,不同地区(距离)居民对森林公园等游憩服务的需要日益增加,而且居民对森林公园等游憩服务的需求差异性也在缩小。
受访者对园区内交通及住宿设施情况的主观评价(O4),以及对森林公园游憩资源与环境的主观评价(O5)对支付意愿概率在5%显著水平上达到显著正影响,而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数量的影响不显著。这说明如果居民对森林公园内的基础设施便利程度的主观评价或对森林公园的游憩资源与环境的主观评价越高,则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意愿也就越高。但是,提高居民的主观评价未能增加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支付数量,表明居民对获得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意愿与支付行为之间的偏差,说明居民对享受森林公园游憩服务存在“搭便车”的侥幸心理,该现象与消费者选择行为理论相符。因而,从上述角度看,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估的建构效度良好。
游玩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频次(O3)对支付意愿概率有显著负影响,即居民游玩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频次越高,居民支付意愿概率越低。这主要是因为随着游玩频次的增加,居民的游玩效用将会降低,进而导致居民对白马寺森林公园游憩具有较低的支付意愿。但是,游玩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支付数量并没有随着游玩频次的增加而降低,这说明游客的支付意愿比支付水平更容易受到游玩频次的影响,这与居民对公共物品存在“搭便车”的侥幸心理一致。
此外,在控制其他因素后,年龄(SE1)、受教育程度(SE2)、对白马寺山森林公园的喜好(O2)、森林游憩的向往意愿等因素(O6)对支付意愿和支付数量均没有显著影响,这可能是因为被调查对象对森林游憩服务的偏好差异较小。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有一定的支付意愿,但支付意愿概率和水平相对较低。具体而言,2018年居民对山西省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概率为30.20%;平均最高支付水平为45.82元/年,基于CVM的白马寺山森林公园2018年游憩服务价值为583.34万元。进一步调查发现,居民认为“森林公园是公共的生态资源,不应该收费”是支付意愿偏低的主要原因。
基于CVM的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价的建构效度良好,从建构效度来说,在有效性改进的基础上,可以将CVM引入到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评估中。由于存在“搭便车”侥幸心理,游客的支付意愿概率比支付意愿水平更易受到游玩频次、游客态度和评价对象特征的限制,但是支付意愿概率和支付意愿水平检验结果均呈现出受收入水平约束的特征。因此,在有效性改进的基础上,基于CVM评价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的建构效度良好。
3.2 讨论
由于居民对生态服务产品消费存在明显“搭便车”侥幸心理,因此未来政府可能成为森林公园及其基础设施供给的主体。从提高居民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效用和社会福利水平出发,未来政府还应该加大对森林公园建设的投入、完善森林公园内部的基础设施。从研究结果来看,居民对山西省白马寺山森林公园游憩服务支付意愿和支付水平总体相对较低。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居民对森林公园游憩服务的需求将会将不断地增加[36],政府可从场所依赖和场所认同两个维度出发,加强维护和管理森林公园内部的基础设施,从而提升居民对森林公园的体验感[37]。
由于CVM有效性研究还包括收敛有效性、范围有效性,故只验证CVM的建构效度还不足以充分说明CVM适合评价中国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的有效性;因此,未来学者还需要借助其他评价标准对CVM的有效性进行进一步检验[35,38]。同时,CVM作为评估森林公园游憩等生态服务与生态资产价值的重点手段,目前关于CVM评价森林公园游憩服务价值的建构效度等方面研究案例仍较少,需要进一步增加案例积累,以为CVM建构有效性提供足够充分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