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因素及效果研究

白银钢

一、引言

风险管理起源于美国，20 世纪30 年代爆发世界经济危机，美国大量银行企业走向破产之路，社会经济发展走向衰退。自此以后，美国许多企业为了充分抵抗经营风险，都相继设立了保险管理部门，以应对变幻莫测的市场风险。1938 年以后，美国企业开始运用科学系统的管理方法，加强对风险的防范、控制和管理，并为今后形成系统的风险管理体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20 世纪50 年代开始，风险管理开始独立发展成为一门学科，风险管理的概念开始形成。

20 世纪80 年代，风险管理研究开始在我国起步。风险管理和相关的安全工程理论被众多专家和学者引入国内并开始进行研究，同时，他们将这些理论引入企业内部进行实践，部分企业得到有效成果。但由于各方面原因，部分企业并没有建立风险管理体系和设立风险管理的独立机构。因此，风险管理的研究尚未全面渗透，而将其应用到实务界仍处在探索中。

在国外，董事会之下成立专门的风险管理委员会负责公司风险管理政策的制定是一种较为普遍的做法。我国2006 年发布的《中央企业全面风险管理指引》也规定，具备条件的企业, 董事会下可设风险管理委员会。国内发布的“甫瀚调查”（于悠优，2007）显示，在表现良好的企业中，有超过70%的企业设立了内部审计部门，而设立“正式的风险管理政策”、“独立的风险管理委员会”以及“在战略管理方案当中明确风险监督和报告流程”的却仅有三分之一左右。结合这一现实情况，本文以风险管理委员会为出发点，建立“影响因素-风险管理委员会-后果”的完整链条，对完善我国企业风险管理有重大意义。

相对于主板市场而言，中小板上市公司所面对的风险各式各样，错综复杂的风险因子与变化多端的市场环境，会增加企业控管风险的难度，需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及财力以整合风险，风险对于其影响更大。故本文以中小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来考察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影响因素以及后果，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能力角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

1.董事会规模。根据资源依赖理论，组织是否有效地运行，需要整合如人力、物力等众多不同资源来进行维持，但这些资源的出现不是自然而生的，并自主提供给组织。因此，需要组织来扮演权力和资源的指挥官，将这些资源整合起来转化成能量，并加以有效控制，让所有资源发挥出其特有的效应，从而实现组织自身的目标。在企业中，董事会为企业决策的核心组织，因此企业的生存依赖于董事会对资源的控制及运用(Pfeffer 和Salancik，1978)。

Provan (1980) 指 出， 董 事 会规模越大，给予企业的资源越丰富；董事会资源越丰富，可供分配的资源越多，能提供的帮忙与协助也越多，更有能力与意愿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以促进风险管理的进行。卢玟琪（2010）研究了风险管理有效性与董事会构成的关联性，实证结果发现，董事会人数越多，越能提升风险管理活动的监督功能；另一方面，董事人数越多，在风险管理中提供给企业的资源与协助就越多，风险管理的有效性将提升。因此，本文预期董事会规模越大，越有可能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H1a: 董事会规模对风险管理委员会的设立有正向影响。

2.董事专业背景。根据代理理论，公司董事作为股东与管理层之间的纽带，对公司负有决策与监督责任。Yatim (2010)研究认为，具备专业能力的董事，基于声誉考虑，更有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Brezeanu和 Essawi(2011) 研究指出，具有专业背景的管理层更有动机通过风险管理策略对公司进行治理，从而使公司净值增加。由此可以发现，董事会成员背景的专业化程度对公司的决策与绩效具有重要的影响。因此，董事的专业能力对公司经营的效率有显著的影响。董事会成员的专业化背景程度越高，在公司治理方面可以提供正确合理的建议，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和可能性越大。Hann 和Hu(2005)以是否具备财务会计类专业背景作为衡量董事会背景专业程度的指标。另外，也有学者用董事的任职经验衡量董事的专业能力，如Brezeanu 和 Essawi(2011)研究指出，当管理层的任期越久，经验越丰富，专业能力更高。本文参考Hann和 Hu 的度量方法，以具有财务会计学历或者具有财务会计工作经验来衡量董事会成员背景的专业程度，研究董事会专业的背景程度对于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

本文预期，董事的专业背景越高，越有动机推行风险管理策略，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更高。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H1b: 董事会背景的专业化程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的设立有正向影响。

表1 变量定义表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3 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分年度描述性回归结果

（二）需求角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

1.行业集中度。企业所在行业的不同，竞争环境具有较大的差异。李明辉（2007）指出不同规模、生命周期、行业、地区与所有制的企业，所面临风险的种类、规模、复杂性有着很大的差别，风险偏好以及用以管理风险的资源也有很大差异。一方面，若公司所在的行业竞争激烈，所面临的风险更大(张爱民，2009)；另一方面，若企业所面临的风险较大，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及其他资源来抵抗风险以求生存，则企业更加会注重对风险的管理，风险管理部门的建设相对更加完善(柏丛江,2010)。因此，由于企业所在行业的不同，风险管理部门在企业组织结构中的作用和地位也不同。随着我国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国民经济中的许多关键行业比重大幅增加，行业代表性明显增强，如电子业、制造业等。刘庆斌和姜薇（2009）认为不同的行业由于行业竞争性不同，在不同市场阶段表现出不同的应对风险的能力，以运输行业最为明显。林楚雄和劳兰珺（2005）对不同行业风险特征进行分析，认为不同的行业所面临的行业竞争性有显著差异，在内部组织架构设置上也有显著差异。

本文用行业集中度来度量行业竞争程度，即行业集中程度越高，垄断性越高，竞争性越低。本文预期，公司所处行业集中度越高，越有可能设立更加完善的风险组织架构，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越低。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H2a：公司所处行业的行业集中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的设立有负向影响。

2.行业地位。相同行业中，公司的经营状况受自身因素（如决策失误、新产品研制失败）的影响，公司收益产生波动，但却不会影响行业内其他公司的收益率。不同的公司由于经营状况不同，在行业中所占的市场份额不同，在行业中地位也有差别。国内关于行业地位的实证文献不多，任红军和梁巧转（2004）在对员工离职影响因素研究中加入了行业地位的影响，发现公司在行业中的地位是员工离职的重要影响因素，公司行业地位的提高会减少员工离职。黄锋和王堃（2011）基于企业行业地位和战略能力对企业进行战略流程分析，利用坐标和图表反映行业地位，并由此研究企业面临风险时的经营决策。当公司在行业中地位高时，通常拥有更多的人力和物质资源，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较低；同样，若企业在行业中地位较低时，由于其自身经营受到风险的影响更大，其对市场风险具有更强的敏感性，为了实现生存与可持续经营，有效化解风险，进而实现经营业绩的提升，设立专门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会更高。

本文预期在相同行业中，公司所处地位不同，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存在倒U 型关系，即在行业地位中越高的公司和在行业中地位越低的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和意愿更强烈。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H2b：公司在同行业中所处地位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呈倒U 型关系。

表4 假设1a、假设1b 的回归结果

表5 假设2a、假设2b 的回归结果

（三）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效果

业绩评估作为一种管理控制活动，能帮助企业有效地管理资源并控制目标，短期内具有修正日常操作系统目标的功能，长期能使计划与策略达到目标(Evans 和 Ashworth,1996)。已有研究文献发现风险管理是提升企业业绩的重要因素。Smith和 Stulz (1985)的研究指出，当企业有意愿减少损益表上的盈余波动时，会通过对风险进行管理以达到目的。Girardone, et al. (2004) 以银行业为研究样本，发现风险因子会影响银行经营效率，风险越高，银行经营效率越差。Andersen (2008)研究指出，风险管理能力的提升可以提高投资者的信心，稳定企业经营绩效。同时，风险管理还能提升企业的价值，使股东的权益最大化，如李琳等（2009）认为当企业中存在代理问题、信息不对称等冲突时，风险管理活动可以增加股东的价值。对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企业而言，专业的风险管理能及时对风险进行识别和掌控，并及时向管理层传递有效的信息，管理层的决策将会更加稳健和慎重，特别是无效投资和融资行为将大大减少，公司的经营风险将显著降低，经营业绩趋于稳定；而对于未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企业而言，在面对错综复杂的风险时，对风险信息的收集和处理相对滞后，管理层的决策职能与董事会的监督职能发挥将受到限制，从而会提高公司业绩波动的风险。

H3：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企业比未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企业业绩波动性低。

表6 假设3 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7 假设3 的检验结果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及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2 至2017 年深圳证券交易所中小板上市公司的数据为初始样本，并剔除以下样本：（1）金融行业的上市公司；（2）同时发行B股和H 股的公司；（3）数据不全的公司。此外，为了控制极端值的影响，本文对所有变量都在1%和99%水平上进行了winsorize 处理。本文数据来自CSMAR 数据库和公司治理研究数据库，使用Stata11.0 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二）模型设计及变量定义

1.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度量模型。本文借鉴林颖芬（2012），把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作为因变量。本文在原有模型上加入行业集中度和在行业地位两个自变量。由于因变量是虚拟变量，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回归所得到的系数会是有偏的，为避免偏误，本文采用logit 回归。通过logit 回归，得到的即反映对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因素。风险管理委员会影响因素的度量模型如下：模型3.1 中的各变量含义如下：

（1）因变量。公司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因变量为二元变量，若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为1，否则为0。通过手工收集2012 年到2017年中小板年报数据，参照Brezeanu（2011 年）的做法，将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指标分为三种情形：第一种为设立了单独的风险管理委员会，第二种为有单独的风险管理体系，第三种为在战略发展委员会中单独提及风险管理控制的控制目标和程序。以上三种情形均被认定为设立了风险管理委员会，即设为1，否则设为0。

（2） 自 变 量。 董 事 会 规 模(Boardsize)，当董事会规模越大，董事会资源丰富，可供分配的资源越多，有能力与意愿设立专门的风险管理部门，以促进风险管理的进行。故预期符号为正。本研究根据Csmar数据库中董事总人数作为董事会规模的衡量依据，包括独立董事、常务董事、法人董事等。

董事会背景专业化程度(Expertize)，借鉴Hann 和 Hu（2005）的衡量方法，即具有会计背景的董事人数/董事总人数。通过手工收集中小板年报的数据，以具有财务会计专业教育背景或者工作经历，作为董事会具有专业背景的衡量标准。Defond et al. (2005)研究指出，指派会计专家作为审计委员会的成员时，市场会有正向累积异常报酬的反应，此结果证明一般投资人对于具备会计专长的审计委员会成员有较高的期待，故预期 符号为正。

公司所处行业的行业集中度（Induconcentration）。衡量行业集中度的指标较多，较常使用的是行业集中率（CRn 指数）和赫芬达尔指数。本文采取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 来测量行业集中度。用一个行业中各市场竞争主体所占行业总收入或总资产百分比的平方和，来表示市场份额的变化。行业集中度越高，意味着公司在行业的垄断性越高，行业竞争程度越弱，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越低。本文预测 的符号为负。

同行业中公司所处地位（Induposi tion），衡量方法借鉴任红军和梁巧转（2004），公司在同行业中的地位通过包括市场地位、销售业绩、利润率、成长速度等四个因素来衡量。在主回归中，本文采用销售收入在同行业的占比作为企业的行业地位的替代变量，在稳健性检验中，用利润在同行业的占比作为行业地位的替代变量。基于假设2b，本文预期 的符号为负。

首先需要解释的是弗雷格系统中水平线“—”的涵义。水平函数是这样的一种函数：—x在x等于真时为真，在x不等于真时为假。[5]68根据这个定义，如果水平线后面连接的是自然语言中常见的那些单独词项，得到的表达式一律都指称假，例如“—柏拉图”、“—纽约”的指称都是假。如果水平线后连接的是真值表达式，那么得到的表达式和原表达式的指称是一样的,例如，真值表达式“2+2=4”指称真，添加水平线后得到的新的真值表达式“—2+2=4”也指称真；相反，真值表达式“2+2=5”和“—2+2=5”都指称假。

（3）控制变量。本文参考Uzun et al.（2004）、Yatim (2010) 等，控制以下变量：董事持股比例、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负债比例、独立董事比例。

2.业绩波动性的度量。本研究的风险管理效果具体表现为业绩波动性。风险管理的目标是为了减少公司在营运上可能产生的意外，避免公司的经营管理出现危机，减少业绩上的波动性。业绩波动性越高，代表公司经营不稳定，意即公司的风险过高，无法有效控制风险。本文认为，在设立专门风险管理部门后，公司的风险控管能力将显著提升，能有效降低风险，公司的盈利能力更加稳定。

纵向波动性主要是测度同一公司在不同年度业绩的波动性，即测度公司业绩在时间序列上的稳定性。据此，本文在权小峰和吴世农（2010）衡量业绩波动性的模型上，得到模型3.2，检验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对业绩波动性的影响：模型3.2 的变量定义如下：

（1）因变量。 ：公司业绩纵向波动性的替代变量。以公司业绩指标总资产收益率、每股收益、经营现金流和股票收益率波动性来衡量。稳健性检验中，本文用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总资产收益率、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每股收益、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经营现金流标准差作为业绩波动性的替代变量作为进一步检验。

（2）自变量。P 取自模型（1），表示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

控制变量包括董事会持股比例、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公司规模、负债比例、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

上文模型中的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四、实证检验和分析

（一）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因素

1.描述性统计。从表2 中可以看出，公司董事会规模（Board）差别较大。董事会规模约为8 到9 人之间，中位数比均值大，说明样本中中位数以上董事会规模的样本较多。董事会专业程度（Expertise）的最小值是0.0001，最大值是0.8，均值是0.4160，由此可见企业董事会专业程度相对比较高。行业集中度的最大值为1，说明某些企业在其行业中存在垄断情形。董事持股比例（dirship）的跨度在0 到0.9 之间，均值为0.63，中位数为0.21，说明董事持股较高的公司较多。公司规模（Size）的值在18.85 至26.65 之间；独立董事均值为0.3601，中位数为0.3344，符合证监会有关独立董事的比例不得小于三分之一的规定。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兼任为2，未兼任为1，而中位数为2，均值为1.66，说明总体样本中董事长兼任总经理的情况比较多。表3 可以看出，2017 年开始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样本有明显增加。

2.假设检验。表4 从能力角度检验了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影响因素的实证结果。通过董事会规模、董事会背景的专业化程度分别的单独回归以及综合在一起回归可以发现，董事会规模与风险管理委员会的设立呈现显著的正向关系，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系数分别为0.0642 和0.0591），支持假设1a；董事的专业背景对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回归系数分别是0.995 和1.118，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支持假设1b。同时，检测结果表明，董事会与总经理是否兼任这一变量与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呈现显著的正向关系，说明当董事会和总经理不是同一个人时，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可能性和意愿要高。从实证结果看，董事会规模这一结果符合预期，而董事会专业程度和预期不一致。

表5 从需求角度检验了企业行业集中程度和行业中所处地位对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影响。从表中可以看出，行业集中度回归系数为-1.01，结果不显著，但从符号为负可说明行业集中度与企业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总体呈负向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行业集中度越高，竞争程度越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比较低。而从行业地位上来看，行业地位与是否设立风险管理委员回归系数分别为3.771 和3.892，并都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行业地位处于较低或者较高两个极端时，企业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越强，说明二者呈现显著的倒U 型关系。董事持股比例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可能因为董事持股比例较低的企业，管理层在经营管理上控制更多的自主权，更有效地加强公司治理，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从而对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有较强的推动作用。这与林颖芬（2012）的研究结论一致。

3.稳健性检验。稳健性检验中，由于考虑到因变量为二元变量，故采取分年度回归与Probit 回归。从稳健性回归结果来看，能力角度方面，董事会规模越大，中小板企业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越高，董事专业程度越高，越有意愿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从需求角度看，中小板企业所处行业的行业集中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负相关但并不显著，而企业在行业中所处的地位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意愿呈现显著倒U 型关系。回归结果与主回归结果一致。限于篇幅，回归结果略。

（二）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效果

1.描述性统计。表6 统计结果显示，总样本中资产回报率的均值为0，中位数为-0.0271。从资产负债比率来看，均值为35%，这比李科（2011）、朱松（2010）等对我国上市公司负债水平的研究结果56.25%相对较小，原因可能在于中小板企业由于企业规模较小，且融资成本较高，融资渠道相对主板市场较窄，故负债比例相对较低。董事持股来看，均值为0.63，最大值为0.9072，说明大股东控股现象较为严重。

2.假设检验。从表7 假设3 的总样本回归结果来看，在资产收益率、经营现金流和每股收益方面，企业业绩波动性与设立风险管理会的回归系数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后，风险的控管更加完善，能有效降低经营风险，公司的盈利能力更加稳定。负债比例与业绩波动性呈现显著正相关，说明负债比例越高，业绩波动性越大，会增加公司的经营与决策风险，使公司经营趋向不稳定，从而增加了业绩上的波动性。这与Cheng(2007)的结论一致。Cheng 的研究指出，组织结构越完善，将减小公司的业绩波动性。年度股票回报率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并无显著关联，说明股票价格本身受市场波动影响，有一定不确定性，受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影响不明显。

3.稳健性检验。在稳健性检验中，把因变量中的利润替换成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来检验。通过总体样本的回归结果来看，P 的系数依然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了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在客观上能降低企业的业绩波动性。与假设3 的原检验结果一致。为了增强检验的稳健性，还参考Cheng(2007)的做法，将业绩波动性的因变量替换总应计利润和研发费用的标准差进行进一步检验，结果依然显示一致。

而考虑到本文的变量期间为5年，度量业绩波动性时，选择因变量标准差的样本量有限，故在稳定性检验中，本文将因变量ROA、EPS 与OCF均采用季度数据进行进一步检验，结果依然支持原假设。

五、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2012 年到2017 年的深市中小板样本作为研究对象。基于成本收益理论，从能力角度和需求角度对风险管理委员会设立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从能力角度出发，分为董事会规模和董事会的专业程度两个方面。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董事会规模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呈显著的正向关系；董事会专业背景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动机和意愿呈现正向关系，但显著程度并不高，本文推测可能样本偏少，会计背景并不足以衡量董事的专业能力。从需求角度出发，分为企业所处的行业集中度和企业在行业中的地位。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行业集中度与风险管理委员会的设立呈负向关系；公司在行业中所处地位与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呈现倒U 型关系。

另外，本研究对设立风险管理部门的效果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显示，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的企业，能显著降低企业的业绩波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