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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南藏》之牌记、题记和印章

2020-08-12秦洪芳

图书馆论坛 2020年8期
关键词:经卷题记印章

秦洪芳

0 引言

《南藏》又名《永乐南藏》《再刻南藏》,因刊刻于明成祖永乐年间的南京而得名。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有一批《南藏》文献,主体为明代早期至万历刻本,兼有清初顺治至康熙年间补刻,卷内牌记、题记和印章众多,信息量丰富,鲜为人知,弥足珍贵。鉴于目前学界对《南藏》的研究,多以藏书单位所存《南藏》为研究对象[1-5],主要关注源流、版本考证或揭示收藏和保护情况,鲜有兼以牌记、题记和印章为主题的研究。本文以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南藏》(下称“馆藏《南藏》”)为例,揭示牌记、题记和印章的表征信息特征,探究其源流流布,分析其价值所在,以期对相关研究有所禆益。

1 馆藏《南藏》概况

2019年,因古籍普查机缘,笔者负责整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特藏部古籍书库中一批从未经整理编目和揭示的佛经文献。据《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志》记载,1926年3月,广州市光孝寺将所存明版佛经600余箱移交广东省立图书馆,抗战时期经过紧急转移和异地安置,费尽周折保存了下来。笔者经过反复查找相关资料,依据其版刻风格、字体行款和千字文编号等信息[6],确定其属《南藏》。国家图书馆、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编《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图录》第7册第115~117页有3幅《永乐南藏》图,注明版式、行款及收藏单位,分别藏于甘肃省图书馆、山西宁武县文物馆和天津图书馆。经过比对,与馆藏《南藏》相关表征相吻合。参照童玮编的《二十二种大藏经通检》,其千字文编号与各经对应之信息,也为判定《南藏》版本提供了佐证。经过近1年努力,这批《南藏》整理编目基本完成。馆藏《南藏》共9,266册,10,591卷(含复本)。正文单线边框,每纸为5 折页,每页6行,每行17 字。每折页宽约11.2cm,高约23.5~24.5cm,均为经折装,无函套书衣或封面,全部以纸捻绳捆扎;除个别卷册残破缺损外,大部分保存较好。总体情况见表1。

表1 馆藏《南藏》总体情况统计表

每册经本的卷首、尾经题名下注有千字文函号和册次,在每函首册的卷首经题名与千字文函号之间夹注本函的册数,如“此号十卷”。许多经卷的空白处印有小巧的佛教八宝图案,有的一页多至七八。正文字体主要有明早期楷体字和万历年间宋体字,同一卷中经常见到两种以上字体。版首边框外常见刻工姓名,偶见本板字数[7]。经卷多在每函首册之卷首刻有扉画和龙牌,扉画分三至五折页不等,龙牌内刊“皇帝万岁万万岁”。每函末册多有施经牌记或墨笔题记,末册附护法天神韦驮像。牌记或题记内容各异,韦驮神像身穿甲胄,双手合十,双肘平托降魔杵,形象生动。此批佛经的牌记和墨笔题记繁多,内容复杂,文字长短不一,施经目的多样,涉及地域广泛,加上从未著录,鲜为人知,史料价值和文献价值不言而喻。

2 牌记

古籍牌记是记录刻印古籍出版信息的特殊标记[8]。馆藏《南藏》之牌记至少有390个,其形制多样,位置不固定,内容复杂,年代跨度大,反映了不同时期的社会背景、各阶层生活、信仰等内容。

2.1 形制与位置

最常见的牌记为莲龛式和碑牌式。莲龛式底部为莲花底座,顶部由一倒置荷叶覆盖,古朴典雅,飘逸生动。顶部荷叶款式至少有4 种姿态。中间多为四周双线之长方形,内有的空白,有的刻以施经愿文等信息(见图1)。

图1 莲龛式牌记

图2 明早期碑牌式牌记

图3 明末清初碑牌式牌记

碑牌式牌记中,有的外形如石碑,底座分两层,厚重敦实、恢宏大气,左右及上方祥云环绕(见图2)。正德年间印本多数牌记皆有牌无记,或空文或内有墨笔题记。明万历年间是简洁的圆角长方框形,四周双边无装饰。而清初平南王尚可喜施经之牌记,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其左右及上方为飞龙环绕,上边双角微微翘起(见图3)。以上3种牌记皆位于卷末,各占一折页。有的牌记会在函首尾册各出现一次,如清康熙六十一年牌记。最后一种是更加简单的长条形,四周单边,一般处于卷末页之角落,文字更简短。

2.2 时间、内容

此批佛经牌记时间跨度较大,包括万历十二年、三十七年、四十七年,顺治九年、十年,康熙六十一年等,表明经卷流传过程复杂,经历了明万历到清康熙年补配而成。比如,《大宝积经》卷三十二,千字文编号始二,卷末有牌记:“信士何世英捐资二两四钱,助刻大宝积经板三块,祈保寿命延长,身体康泰,吉祥如意。顺治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吉旦。”

牌记的内容多是记录施经人籍贯、身份、捐资数额或施经数目、施经愿望等,有的包含了施主的生辰信息。施经人群广众,身份庞杂,包括从皇太后、王侯臣僚到普通信众、佛家弟子等各阶层,如平南王尚可喜、礼部尚书钱谦益。施经数目多寡不等,多至上千卷,少则半卷。例如,“路”字函《经律异相》卷九,卷末施经牌内刻:“江南扬州府信女程门陈氏,发心喜补大藏经壹千卷,惟愿生生世世遇大藏经中一切诸佛,菩萨开道,福德无尽,寿命延长。”《大方广佛华严经疏演义钞》卷二十九,卷末刻:“大明万历十二年七月吉旦,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印造。”“阙”字函《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五百二十,卷末施经牌刻:“平南王尚可喜发心印造大藏尊经壹千伍百卷,入于长寿禅林永远供养。”雅十,《摄大乘论无性菩萨释》卷十,卷末施经牌记:“信官李勇法名如福,捐资印大藏尊经伍百卷,入于长寿禅林永远供奉。赐紫沙门真修印请。”“敦”字函《古德禅师真心直说》卷一,卷末牌记:“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信士王应遴喜刻此经,补入报恩寺大藏永远流通,愿借己寿一纪以延母任氏寿一纪,仍同往生极乐者。万历己酉中元吉上元陈士贤写,奚子皋、万应麒刻。”以上3个牌记揭示了所刻印佛经之捐藏地点,表明此批佛经在流传过程中经历了多个寺院收藏。

3 墨笔题记

题记是指附记于原文献之上,记述文献的年代、翻译、书写、校勘、版本、诵读、流传、供养、祈愿的文字[9]。馆藏《南藏》较突出的一个特征是在每函末册或每册之卷尾出现没有围栏的墨笔发愿文或清点阅经题记。

3.1 发愿文题记

(1)发愿文题记时间。馆藏《南藏》之愿文墨笔题记多在每册或一函之尾册卷末,时间皆为正德年,说明经卷乃正德年间各地施主施经时所题写。比如,《大宝积经》卷三十,火十,卷末施经牌内墨记:“北京顺天府大兴县南居贤坊居住,奉佛弟子王谏发心喜舍大藏经一部,永保平安,吉祥如意。正德十二年五月吉日。”经统计,明确标明为明正德年间信息的墨笔题记约570则,尚有一些虽未注明年代,但通过字体和用纸等特征,大致可推断为正德年间印本。凡有正德年间墨笔题记之卷册,从外观看,卷册纸质色白而厚,软而密实,除个别卷册因早年受潮而有霉变粘连现象外,多数经本品相良好,字体多为楷体。而前述刻有万历、顺治、康熙年牌记之卷册,字体多为宋体,纸质较薄而硬,偶有破损虫蛀,与上述差别明显。

(2)发愿文题记内容。此类愿文题记内容记录了施经人籍贯、住址、姓名、施经数目或资财数额、施经愿望等信息,有的也写明施主生辰等。比如,《佛本行经》卷七,千字文初十,卷末施经牌墨题:“苏州府吴县洞庭东山信士殷鏊施经一卷,正德十一年正月卄二日。”大多数题记记述了施主的愿望和施经目的,为个人或家族祈福者居多,有超度亡灵者,有求子嗣者,有祈求除病消灾者,还有祈求生意兴隆、路途顺利者,等等。比如,《佛说无二平等最上瑜伽大教王经》卷五,斯七,卷末墨记:“大明国直隶苏州府吴县籍寓京武定桥东居住,奉佛弟子贺本深同男贺恕荨,幸逢印造大藏尊经,发心喜舍资财印经二卷,祈保夫妻谐老康宁,吉祥如意者。”

(3)发愿文题记涉及的地域。此类施经题记中施主姓名前一般冠以户籍或官籍或住址,涉及地域遍布全国,以江南居多,南京为最。比如,南京应天府上元县织锦坊第六图、南京应天府江宁县瓦屑坝第一厢、南京太常寺牺牲所、应天府吴县,等等。施经者籍贯为南京应天府者约占五分之四,这说明当时南京社会经济发达,传播交流广泛,佛教文化兴盛。需要指出的是,题记中所附施刻人的籍贯和居住地城市、村镇、城坊等记录内容,对研究古代行政区域规划特别是城坊布局具有重大意义。

(4)施经人群。施经人群以普通信众、俗家弟子为众,或个人施经,或夫妻、家族共同施资。女性施经者不在少数。比如,《大乘大悲分陀利经》卷二,千字文编号赖二,卷末墨记题:“留守佐卫中中所信女贺氏妙能,南京留守前卫信女孙氏施经一卷,正德十年十一月二十日。”

3.2 揭示存藏地点之题记

题记虽多,但揭示藏经地点的极少,仅见一则——“职”字函《菩萨戒羯磨文》,卷末墨笔题记:“陈州高文通,同妻王氏造经一卷,舍广东广州府光孝寺殿内供养。”见图4。

图4 揭示捐藏地点之题记

3.3 阅藏或清点题记

此批经卷多次出现僧人阅藏或清查之墨书题记,康熙八年出现的频次最高,其次为康熙五十九年,康熙五十八年和乾隆五十四年仅各见一次。“列”字函《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一百四十六,卷末除一则正德年间施经墨笔题记外,另有一则为清点内容之墨记:“康熙八年四月三十日,揭藏禅人了一。”从墨色可判断为不同时期所题。还有同一册之卷末同时出现两则清点题记,为不同时期不同僧人所题。比如,“荒”字函《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七十一,卷末墨记一为:“大清康熙八年四月十五日揭藏禅人了一。”墨记二为:“(康熙)五十九年正月初八日,比丘通戒沐手敬查。”说明此经卷在康熙八年和康熙五十九年分别由不同僧人进行过清点与阅看。虽无法认定清点行为是官府之命还是民间行为,但从侧面反映了康乾盛世之时佛教文化得到更高的推崇和广泛的传播。

4 印章

除牌记和墨笔题记外,此批《南藏》经本中的印章也值得一提。大部分经卷中钤有一方朱文印章,一般同函中各卷次印章相同,也有个别同函不同卷次中出现不同印章之情况。印章位置多出现在第一、二折页上,也有在第四、五折页上的。经考辨,此批《南藏》经本上的印章约有6种款式,分别为:(1)长方形,上钤“长寿禅林/大藏尊经”,双行排列,长2.3cm,宽约1.2cm;(2)正方形,上钤“元度”,边长1.4cm;(3)正方形,上钤“长寿/禅林/大藏/尊经”,四行排列,边长约2.7cm,墨色有深浅之别(见图5);(4)长方形,钤“泉记”,长2.2cm,宽1cm;(5)长方形,钤“藏经”,长约1.8cm,宽约1cm;(6)正方形,钤“释超俊印”,边长约1.4cm,此印章仅在《杂阿毗昙心论》卷一出现。

图5 “长寿禅林大藏尊经”印章

以上6种钤印中,“泉记”“藏经”所在之卷册,一般有正德年墨笔题记,正文为楷体,纸质较厚软而色白;“元度”印章所在经卷,一般于函之首、尾册卷末有牌记:“江南扬州府信女程门陈氏,发心喜补大藏经壹千卷,惟愿生生世世遇大藏经中一切诸佛,菩萨开道,福德无尽,寿命延长。大清康熙陆拾壹年岁次壬寅参月日,嗣祖比丘元度拜祝。”附有“大明万历十二年”牌记的经卷中,也常有“元度”之钤印。有此牌记的卷册约占五分之一,说明《南藏》流传的年代已久,因刷印过多,损毁严重,很多板片不能使用,需要重刻或补板,在明末清初直至康熙末年,补刻此批《南藏》的数量是相当可观的。

5 价值

5.1 文献价值

牌记、题记和印章包含了大量的版本信息、渊源流布情况等,有助于了解馆藏《南藏》的流传和刻印状况。馆藏《南藏》之墨笔题记的时间皆为正德年,牌记时间从明万历年到清康熙六十一年,可知此批《南藏》流传过程极其复杂,经历了明早期至万历,中间有多次补刻,直到清顺治康熙年补配。这些信息为全面了解馆藏《南藏》的版本和流布提供了依据,有助于研究者对此批《南藏》进行多维度的研究。

笔者在整理过程中注意到许多关于印章的细节。比如,“面”字函《阿毗达磨集异门足论》10册经卷,仅首册第一纸钤有正方形印章“长寿/禅林/大藏/尊经”,其他卷册则钤印“泉记”。这种现象传递了这样的信息:当时寺院清查藏经时,发现有缺失或损坏的即予以补刻或修补板片刷印,或从他处搜集现成的印本加以补配。这种补配情况在其他经卷中也屡见不鲜,只是多发生在同函不同册次中。类似情形在《禅宗颂古联珠通集》卷八至十四中也有所反映,此函共七册,册二与册四均钤印“元度”,无牌记和墨题;其余五册卷末皆附有正德十二年墨笔题记,每纸钤印“泉记”;此外二种经卷的纸质也有差别。因此,有理由认为此函卷册出自不同时代,经历过不同的寺院收藏。以上信息对判断《南藏》版本及源流等都有所帮助,值得进一步探究。

5.2 史料价值

馆藏《南藏》牌记、题记和印章蕴含丰富的细节,对《南藏》渊源流布的探究、地方历史人物关系的揭示等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正如图4所示,题记所描述内容与广州府光孝寺有关,虽然没有注明年代,但依据其他信息如纸质、字体、版式,以及钤印“泉记”等来判断,应与正德年题记之经卷属于同一时期。换言之,此部分经卷应为明正德印本。据史料记载,光孝寺是岭南最古老的寺院,民谚有曰:“未有羊城,先有光孝。”原为南越王赵佗玄孙赵建德故宅。唐六祖慧能得法南归,在此剃发受戒,并于寺中菩提树下顿悟法门,光孝寺因此成为禅宗祖庭。南宋时易名光孝寺,相沿至今。据馆藏清钞本《光孝寺志》卷四之《法宝志》记载:光孝寺藏经始于宋,后年久散失;明正统年间颁赐全藏,至嘉靖时残阙不全,有比丘圆赒命其徒通轼走京师购求补……在睡佛阁内共为函箧六百有四,以千字文编次字号,盈室充栋称完备矣[10]。可知,寺志所载信息与上述题记所反映内容是吻合的。因此,可以大致作出如下推断:此部分经卷在明嘉靖时已经存在于广州光孝寺了。

再考《摄大乘论释》卷九,卷末施经牌记:“川陕总督信官年、夫人觉罗氏,发心喜补四川成都府浄居寺大藏经贰千余卷及五百函套……大清康熙陆拾壹年岁次壬寅叁月日,嗣祖比丘元度顿首拜祝。”此牌记包含了丰富的史料信息。年羹尧(1679-1726),进士出身,官至四川总督、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后被销官夺爵,雍正四年被赐死。任川陕总督时曾捐资施善奉佛。比丘元度,清代僧人,俗姓王,名尊素,少年放浪,晚依止静慧院山翁大师剃度为僧,后住江都福缘庵,工诗,有禅意。此牌记与上文所述牌记:“江南扬州府信女程门陈氏,发心喜补大藏经壹千卷,惟愿生生世世遇大藏经中一切诸佛,菩萨开道,福德无尽,寿命延长。大清康熙陆拾壹年岁次壬寅参月日,嗣祖比丘元度拜祝。”最后署名是同年同月同一人,而施经地点一为扬州,一为成都。这些藏经如何流传到光孝寺,“长寿禅林”所藏《南藏》与光孝寺有何渊源,这些问题值得探究。揭示这些细节有助于还原这一时期地方历史人物的部分活动以及与此批《南藏》经典流传之间的联系。

平南王尚可喜及其施经牌记中提到的赐紫沙门真修,都是清初对广东有极大影响的历史人物。学界历来对尚可喜颇有争议,他是明清兴亡的见证人,更是参与者;在清军入关、平定南明王朝、撤三藩等重大历史转折关头,他是关键人物,他经历三朝,贵为平南亲王。清初治理广东26年,重建礼乐文教,大肆兴办佛事,广建佛寺容纳明末出家学者。尚可喜自捐俸禄重修南华寺、南海神庙、粤秀山、大佛寺等史实,史书都有记载。他还为女儿出家修佛而修建了檀度庵。这些举措对佛教在广东的传播起了推动作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清初广东佛教之兴盛。

真修,赐紫沙门,清初广东名僧。顺治七年尚可喜率兵攻陷广州城,屠城杀人无数,真修募役购薪大东门外焚尸,是屠城广州的见证者。后来真修与尚可喜的关系比较密切。这些蕴含在牌记中的史料细节为重现历史、还原当时历史人物关系提供了难得的史料补充。

6 结论与建议

馆藏《南藏》九千余册经卷中,约有一千册附有牌记或墨笔题记,印章不计其数,反映了明代经济繁荣,佛教文化兴盛,刻书事业发达,对明至清初这一时期宗教、民俗、佛经流传等方面的研究具有史料价值和文献价值,值得发掘与利用。对馆藏《南藏》文献的整理与考析,将为相关研究提供文献底本资源,为佛教经典文献增添善本。随着馆藏《南藏》进一步整理与开发,它将成为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善本古籍中最大部帙的一部“镇馆之宝”。实现文献资源的最大化揭示和利用、传承和共享,是我们整理和探究《南藏》牌记、题记和印章的初衷。希望本文能抛砖引玉,引起学者对馆藏《南藏》的研究兴趣。

针对整理过程遇到的问题,本文提出以下思考与建议:首先是关于复本的著录。此批经卷存在不同版本和多个年代补配情况,如何在电子表格中体现这些复杂性,面临着困难。目前的做法多是将同题名者著录成一条数据,而将重复的卷次单独著录成另一条数据作为复本。这样做虽然便于统计经卷数量,但因无法区别版本而存在不足。其次是关于“多经同卷”的著录。对同册经卷中存在两种以上多部经卷的情况,可行的办法是直接将各经卷的题名分别著录在题名项中,而在附注项注明具体函号及几经同卷等信息,这样无论是查询检索还是统计总量将能一目了然,简单方便。另外,可以将馆藏《南藏》所有牌记和墨笔题记进行数字化处理,建立“《南藏》牌记与题记”专题数据库,采用图文检索形式,实现图像和文字相互对照功能,既能让研究者快速准确地查找到所需内容,又能避免原件受损,解决佛典保护和利用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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